李牧只好上前一步,抱拳拱手:“月老,可想起来了?”
“哗啦!”
有了正主亲口确认,喽啰们瞬间跪倒一地,口中高呼感谢月老亲自赐下姻缘。
刁栓根恍惚间,忽然仿佛想起了什么,怪不得自己的烟袋锅子一直缠着红线,而不是黑线白线。
还有,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过本命年,为何今日就鬼使神差的系上了红腰带?
原来自己是月老下凡!
李牧要是知道刁栓根此时的想法,非得笑喷出来。
之前过年,大家都穿着百户所官服,一应配饰都是有规制的,谁敢明晃晃的系一条大红腰带?
这个除夕,小凉山的喽啰们喜气洋洋,头领们也同样激动得不能自已。
后山工坊出货了,还一出就是四个大货。
主管工坊的头领周度那叫一个趾高气昂,都不用眼睛看人了,就用鼻孔看,主打一个嚣张。
“寨主你看,这是按你的图纸做出来的新兵器。”
周度双手捧起一柄奇形兵器,一根一米长的钢管连接着一个铲头,铲头尖锐,两侧开锋,一侧还做了锯齿。
赫然是一柄工兵铲。
李牧看着熟悉的工兵铲,一时兴起,拿起一柄转身来到墙边,飞快俯身挖掘起来。
工坊的地面只做了简单处理,泥土中有很多碎石,但是随着工兵铲上下翻飞,坚实的地面很快就出现了一个大坑。
周度贴心的递过来一根木棒,李牧手中工兵铲挥过,木棒应声而断,断口平滑不带半点毛刺。
李牧双眼放光,又找来一柄横刀和工兵铲对撞,一串火花过后,工兵铲毫发无损,但横刀的刀锋之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黄豆大小的缺口!
这下头领们可炸窝了。
张独山一把薅住周度的衣领,破口大骂:“周度!你小子是不是把脑子和耳朵一起丢了?”
“这么好的钢口,你拿来做耕地的铲子??”
“俺打死你个败家子!”
其他头领虽然没上手,但看周度的眼神那也是相当不友好。
周度平日里怕张独山,可这回一点也没虚,他双手叉腰,轻蔑的扫视一圈,最后用鼻孔对着张独山。
“呵呵,败家子?”
“你懂个屁!”
“寨主画的图纸,老子没日没夜做出来的好东西,你他妈敢说是耕地的铲子?”
“有眼不识金镶玉!”
“独眼龙!撒开老子,老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神器!”
张独山被一句独眼龙气笑了,你他妈个一只耳,还嫌弃起俺一只眼了。
他双手一松,“温柔”得帮周度整理了一下衣领:“周头领,是俺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快让俺开开眼见见神器。”
周度拍开张独山的大手,哼了一声,当先往工坊深处走去。
张独山笑容阴森,紧紧跟在其后。
“小兔崽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要是没有神器,俺把你剩的一只耳朵也揪下来!”
两人斗嘴,李牧一点都没拦着,甚至还在一旁火上浇油。
“周度你是不是傻,一点都不懂弱点打击,让你老爹别给独山牵红线,你看他怕不怕!”
周度是刁栓根义子。
张独山满脸荒唐,卧槽,你是寨主啊,你一碗水不端平,还阴俺?
众人哄堂大笑间,通过一条小道,来到了一个人工开辟的小山谷,山谷中横七竖八的建造了十余道丈高城墙。
山谷一侧,工兵营副将那鲁已经带着几个贝勒爷在几间房子门口等候。
见到李牧等人,那鲁小跑着上前,手中捧着一个用红线捆扎的棉布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