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辰陆黎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将我献王爷,被我反手狂虐卫辰陆黎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洱海边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棠带着秋染、春揽出门,以往这种带着两奴婢出门的情形也很常见,但今日却与以往又不相同,因为秋染的身份变了。出门前苏棠看一眼秋染的手腕,问她:“怎么没带我给你的镯子?”秋染恭敬回道:“那玉镯太贵重了,奴婢不敢带出门的,怕万一有个闪失碰到。”苏棠毫不在意:“贵重又如何?难道还能有你肚子里的孩子贵重?”这话说的,秋染不敢乱接,有点不知所措,愣在原地。苏棠又谆谆教诲:“你现在是主子了,不要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大爷在朝为官为的不就是我们一家人的体面生活,一个玉镯而已,就算有什么闪失,那就再问大爷要咯。”秋染听了这话只得回去将手镯戴在手上,这才跟在苏棠身后出门。苏棠带着春揽秋染先去到几家布料店,捡着上好的布料买下几匹,又到裁缝店给秋染做了新...
《渣男将我献王爷,被我反手狂虐卫辰陆黎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苏棠带着秋染、春揽出门,以往这种带着两奴婢出门的情形也很常见,但今日却与以往又不相同,因为秋染的身份变了。
出门前苏棠看一眼秋染的手腕,问她:“怎么没带我给你的镯子?”
秋染恭敬回道:“那玉镯太贵重了,奴婢不敢带出门的,怕万一有个闪失碰到。”
苏棠毫不在意:“贵重又如何?难道还能有你肚子里的孩子贵重?”
这话说的,秋染不敢乱接,有点不知所措,愣在原地。
苏棠又谆谆教诲:“你现在是主子了,不要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大爷在朝为官为的不就是我们一家人的体面生活,一个玉镯而已,就算有什么闪失,那就再问大爷要咯。”
秋染听了这话只得回去将手镯戴在手上,这才跟在苏棠身后出门。
苏棠带着春揽秋染先去到几家布料店,捡着上好的布料买下几匹,又到裁缝店给秋染做了新衣服。
出来的时候,马车路过青雀巷的巷口。
青雀巷。
她这几日暗自派人盯着陆黎,派出去的人回报,说陆黎往日常来此处。
苏棠坐在马车内,挑开车帘,目光淡淡朝向内看去。
刚巧见到一户人家院门打开,在两名丫鬟的搀扶下,一位身穿华服的小娘子款款走出。
坐在一旁的春揽顺着苏棠的目光看去,不屑地道:“奴婢听闻,这青雀巷内住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多是些达官贵人养的外室,好多人都管青雀巷,叫外室巷呢。”
苏棠轻笑一声:“就你这张嘴呀。”
接着又看那华服小娘子准备上马车。
但她没有踩马凳。
而是随手扯过旁边一名小厮,那小厮跪在地上,华服小娘子熟练地踩在小厮背上,竟将小厮当成马凳,上了马车。
那名小厮看上去也就是四五岁的模样,小小的人儿,趴在那里,承受着华服女人的全部重量,女人踩上的那那一刻,孩子几乎拼尽全力才撑住身体。
不知怎的,苏棠心中猛地一颤。
四、五岁年纪,倘若她的孩子还在世上,也该是这个年纪。
陆黎那样的人,将她视为仇人,会留着她的孩子吗?
那华服小娘子乘坐马车,堪堪出了巷口,就在一间著名的胭脂铺前停下。
华服小娘子又踩着那名小厮下了马车,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胭脂铺。
春揽啧啧道:“就这几步路还要坐车,她的脚是金脚吗。”
苏棠若有所思道:“咱们也去那家胭脂铺逛逛吧。”
春揽应下,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到胭脂铺前。
这家胭脂铺名叫胭韵坊,算是盛都城内较为高档的胭脂铺。
往日里光临的客人以官家小姐和名门贵妇居多。
以秋染的身份,是怎么逛不起这种格调的胭脂铺,但跟着苏棠就不一样了。
以往她是丫鬟,今日她也是胭脂铺的客人。
苏棠拉着秋染道:“我听闻这家胭韵坊内有一款独一无二的胭脂,名为秋色袭人,不仅颜色是胭脂中的上乘,用料更是十分讲究,里面添加了秘制药材,极其适合怀有身孕的人用。”
秋染道:“奴婢也听过,只是听说这款胭脂很难买到,且极贵,小小的一块接近百两。”
秋染虽然被抬为妾室了,但她给苏棠当了那么多年丫鬟,而且苏棠的气势不是她身份变了就能忽略的,所以她一如既往地自称奴婢。
苏棠不在意地笑道:“进去看看咯。”
进门后,掌柜的看到苏棠,微微一愣,心中连呼这位夫人容貌惊人。
他在胭韵坊做了十几年掌柜,盛都美女见过无数,还第一次见到苏棠这样惊为天人的容颜。
掌柜的连忙上前打招呼:“这位夫人,欢迎光临,您想看点儿什么?”
掌柜的声音响起,刚刚进门的华服小娘子也转身看向苏棠。
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在并不宽敞的胭脂铺中相遇。
这是苏棠重生后第一次见到叶楚楚。
上一世,叶楚楚是在五年之后才出现在苏棠视野里的。
当时,他以陆黎的新寡表妹形象出现。
夫君刚刚去世,带着年幼的孩子,从青州老家来盛都投奔陆黎。
那时苏棠见她孤儿寡母的甚是可怜,便收留了她。
对她以礼相待,留她在府内好吃好穿,她回报的则是在自己的小院内与陆黎夜夜欢愉。
那时陆府的下人全部都知道,唯独瞒着绮棠苑的人。
叶楚楚带的孩子与秋染的所生之子年龄相近,算一算,怕也是近期怀上的吧?
叶楚楚只瞧了苏棠一眼,微微颔首,便继续去挑自己的胭脂水粉了。
苏棠了然,此时的叶楚楚应该还不认识她。
她瞥了一眼叶楚楚薄纱衣袖下的手腕。
没关系。
那就现在认识一下吧。
苏棠对着掌柜的说道:“这位是我夫君刚刚纳的姨娘,她已有孕在身,听闻贵店的胭脂秋色袭人,极为适合孕妇用,我便带秋姨娘来看看。”
掌柜的目光露出惊讶,这年头,当家主母带着姨娘出来买东西的,确实罕见,况且还是买这么贵重的秋色袭人。
掌柜的拱手道:“真不巧,这秋色袭人只剩最后一盒了,刚刚被这位夫人定下了。”
掌柜的指着叶楚楚,面露为难之色。
苏棠浅笑:“那属实是不巧,但是我家这位秋姨娘有孕在身,这秋色袭人妙就妙在胭脂内含有保胎药粉,对孕妇极为友好,若不是孕妇的话,其实店里还有很多更好的胭脂水粉可以选择。”
说着她转身对秋染道:“秋姨娘,不如你跟这位夫人商量一下,若是这位夫人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买下一款这店里最好的胭脂与她交换。”
秋染俯身道:“是。”
秋染走到叶楚楚身后,对着叶楚楚微微施礼:“这位夫人,小女子有孕在身,得夫家看中这一胎,普通的胭脂不敢乱用,请问夫人是否愿意交换?”
叶楚楚微微蹙眉,转身对上秋染的目光,上下打量几眼,不耐烦地道:“只有你一人有孕吗?”
言外之意,她也是孕妇。
秋染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唐突,第一次以顾客身份光顾这样贵的店铺,她有些得意忘形了,便连忙行礼:“实是抱歉,是小女子唐突了。”
此时叶楚楚的目光却落在秋染的手腕上,那手腕上戴着一只和她的一模一样的手镯!
而秋染的目光也落在叶楚楚拿着胭脂的手腕上,那不是夫人丢的另一只手镯吗?
秋染惊了,她扭头去看苏棠。
这时苏棠却带着春揽,在另一边的柜台前指指点点,讨论谁选的胭脂颜色好。
秋染直觉眼前的妇人有问题,但又不敢多说。
正准备告辞。
谁料手腕却被叶楚楚握住。
秋染手腕处传来一阵生疼。
叶楚楚的手劲极大,秋染虽然是丫鬟出身,但也从没做过重活,可没有叶楚楚这么大的力气。
叶楚楚冷声道:“你哪里来的这只手镯!”
苏棠躺在卫辰焉卧房的床上,一夜未睡。
次日一早刚过五更,天还未亮,她简单整理后,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一名身材高挑,眉目冷丽的女子。
女子穿着利落的青色劲装,双手捧着一套锦缎衣服,见到苏棠出来,朝她恭敬地行了一礼。
“夫人,属下云九,是王爷身边的侍卫,奉王爷之命,送您回去。”
云九这个名字苏棠是知道的。
在十年以后,卫辰焉成为摄政王,挟天子傲视朝堂之时,他身边的护卫也被逐渐被世人谈论。
卫辰焉身边一直驯养着十九名身怀绝技的高手,人称风云十九卫。
分别从风一排行至风九,云一排行至云十。
云九,便是云字辈中排行第九的侍卫。
云九行礼过后,毫不掩饰地打量苏棠。
苏棠虽然一夜未睡,面容有些憔悴,但一双乌黑夺目的眼眸透着亮光。
苏棠的容貌在京都贵女中是出了名的艳丽无双。
尤其她的一双眼睛,漆黑明亮如星辰,见过的人均无法遗忘。
此刻,这种美艳之中又多了几分寒意,宛若清晨带着霜露的海棠花,明艳却高冷。
云九只看了几眼,也不禁感叹这位夫人的容姿确是人间罕见,难怪主子上心呢。
“尚未天亮,王爷怎知我要离开?”苏棠不解地问道。
“王爷吩咐让属下守在此处,无论您何时想离开,属下都会护送。”
“如此便有劳云九姑娘了。”苏棠施施然回了一礼。
云九又道:“深更露重,这件披风,王爷令属下交给您。”
苏棠看向云九手中捧着的白色锦缎披风,点点头,接过来穿在身上,竟意外地合体。
她挺直后背,从容地走出房间,随着云九来到院内。
此时天尚未亮,靖安王府内还燃着灯笼。
她曾听闻靖安王不喜黑暗,彻夜燃灯,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院内停着一辆马车,苏棠上了马车。
马车悄然离开靖安王府,朝陆府行驶,云九骑马护送。
苏棠没想到卫辰焉会派风云卫护送。
上一世与卫辰焉直接接触的机会极少,对他的了解基本都是外界传言。
冷酷、无情、高傲、不可一世。
或许现在的他还没有登上那个位置,尚有一丝人情味。
她又回想起上一世的今日。
上一世,苏棠与夫君陆黎参加卫辰焉嫡姐当今太后的生辰宴。
宴会上她喝下几杯酒,头晕晕沉沉的。
她离席想去外面透透气,但刚出宴会厅,就晕过去了。
醒来后便躺在卫辰焉卧房的床上。
当时她听过很多卫辰焉强迫良家妇女的传言,以为卫辰焉要用强的。
她为保名节,誓死不从,还拔下头上的发钗以死相逼。
卫辰焉看她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厌恶由生,派人将她赶出王府。
她回到陆府后,并未得到期待中的安慰,还被陆黎冷漠对待。
她说自己被人算计了。
陆黎对她的说辞虽不反驳,却用疏离冷漠的行动告诉她,他不信。
现在想想,有机会在靖安王府酒宴动手脚的,除了她最信任的夫君还有谁。
卖妻求荣不成,还对她渐行渐远。
在嫁给陆黎十五年的日子里,陆黎最喜欢用一种不言明的冷漠态度逐渐疏离她。
就像钝刀割肉,让她在窒息的生活中一点一点感受疼痛。
那时苏棠的重心一直放在抚育两人的儿子陆维贤身上,强行令自己转移伤痛。
可最后,她呕心沥血培养的竟是陆黎和叶楚楚的私生子!
陆家,从根儿上就烂透了!
马车停在陆府门前,苏棠款款下车,对云九颔首道:“多谢云九姑娘。”
云九回了一礼,骑马折回,马车也跟了上去。
在陆府门口守了一夜的春揽看到苏棠后,连忙小跑过来。
“夫人,您可算回来了,奴婢担心死了。”春揽拉住苏棠的手,言语间带了哭腔,“早知道您在外面过夜,奴婢跟您去就好了,秋染真是什么事都办不好。”
今年是她嫁给陆黎的第五年,春揽十二岁跟着过来,如今也不过十七岁。
苏棠看着尚且稚嫩的婢女,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春揽也还活着,真好。
苏棠拉起春揽的手,唇畔露出温和的微笑:“傻丫头,我这不是回来了。”
春揽拉着苏棠往院子里走:“快回屋暖一暖,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喝碗热粥暖暖身子。”
“不急,我们先去办一件正事。”
“正事?”
“对,我带你看一出好戏。”
苏棠带着春揽走向自己的院子。
沿着熟悉的石板路向前走,“绮棠苑”三个字缓缓出现在两人眼前。
苏棠嫁与陆黎之时,陆黎刚中科举,但他出身卑微,又无家族帮扶,那时仅仅被封了一个兵部的六品小官。
苏棠的母亲担心苏棠嫁过来生活过于清苦,拿钱给他们买下这处院落。
否则以陆黎的官职和俸禄,一辈子也别痴想住上这么大的宅子。
进了绮棠苑,苏棠在春揽耳边低语嘱咐了几句。
春揽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棠。
苏棠拉住这个傻丫头朝内院走去。
长廊前一名小厮靠在石柱前睡得迷迷糊糊。
苏棠只看了一眼,认出是陆黎的贴身跟班阿贵。
两人穿过花园,径自来到秋染的房间外。
秋染和春揽是苏棠的陪嫁丫鬟,苏棠待她们二人极好,每个都有单独房间,秋染的房间在角落处。
苏棠示意春揽不要出声,两人悄然站在门口,房内声音尽收耳中。
只听了片刻,春揽的脸便燥的通红。
尽管她还是未出阁的少女,也听得出里面咿咿呀呀传来的是男女欢好之声。
秋染是比春揽大一岁,前几日夫人还念叨着要给秋染找个好婆家,谁料秋染竟然背地里和男人私通……
见到春揽羞愤的表情,苏棠再次轻轻按住了她。
今日苏棠特意天未亮就从靖安王府回来,便是来看这处好戏的。
靖安王的宴会,参加的人只准带一名贴身侍从,苏棠带的是秋染,而苏棠晕倒后,秋染就不见了。
上一世苏棠深夜跑回陆府,靖安王带来的恐惧和震慑令她整个人失神落魄,全然没有注意到,她回绮棠苑之时,陆黎和秋染同时从偏房出来。
这一世,她要好好看清这出戏。
房间内,男人嘶哑着低吼一声,轻了下来。
半晌听到秋染绵软的声音传来:“大爷,你怎么这么多的精力呀,这一夜都四次了……”
男人低哑道:“今夜良机千载难逢,自然要让染儿满足。”
外面的春揽震惊地捂住嘴巴,瞪大眼看向苏棠,竟然是大爷!
苏棠摇头,示意她继续听下去。
又听秋染柔柔道:“天快亮了,估摸着夫人也快回来了,染儿伺候大爷起身吧。”
“你还有力气?看来还没有满足啊……嗯?”
“啊……大爷……别……今日真的够了……”
“够了吗,你这小妖精还有够的时候……”
“别,别咬那里……大爷……染儿有事和大爷说。”
“什么事有你我此时要做的事重要?”
“嗯……啊……大爷,染儿、染儿有、有……”
哐!
房门被春揽重重踢开!
她实在听不下去了!
“秋染,你要不要脸!趁着夫人不在家,你居然和野男人私通!”
陆维贤慌了,自从搬出绮棠苑以后,他的日子过得甚是舒坦,没有母亲的唠叨和监督,他想玩多久玩多久,哪里还记得背书一事。
苏棠见他神色有异,便问道:“贤哥儿可还记得当日你是如何与母亲保证的?”
陆维贤垂头小声道:“孩儿保证两个月之内背下《三字经》和《千字文》。”
“若是背不下呢?”苏棠问道。
陆维贤慌乱地道:“若是背不下,便要、便要……”
“便要如何?”苏棠故意提高声音。
陆维贤素来有些惧怕苏棠,只得如实回道:“便要被打五个板子。”
陆府的板子和墨兰书院的板子可不一样,秦先生用的是戒尺,打在手心上,陆府的板子是打在屁股上的大板子。
苏棠又问一旁的安嬷嬷:“安嬷嬷,我记得小少爷作此保证时你也在场,可还记得此事?”
安嬷嬷此时冷汗都下来了,距离当初说的两月已经过去半个多月,起先她还有点紧张此事,但一看时间过了夫人也没来检查,想必已将此事忘却,怎料夫人今日居然带着大爷搞突然袭击。
安嬷嬷只得点头道:“老奴记得,夫人说得没错。”
苏棠满意地点点头:“那贤哥儿你现在便背来听听。”
陆维贤脸上抓鸟出的汗已经被吓没了。
这些时日他整日里只知道玩,哪里有好好背书。
一旁的安嬷嬷赶紧朝外间的小厮递了个眼色,那小厮在景行园待一段时日了,会意后悄然退出,往怡心斋那边报信儿去。
陆维贤不说话,苏棠便坐在太师椅上慢慢品起茶来。
等了片刻,陆黎的脸色再次沉下:“贤哥儿,你这竟是一句也背不出吗?先从最简单的《三字经》背起!”
陆维贤只得硬着头皮背道:“人之初,性本善……”
这《三字经》原本在母亲院子里住着的时候,他已经背的十分熟练。
可是搬出来这两个月,他只顾着玩,完全没有温习。
去墨兰读书直接学的《论语》,也没有温习过《三字经》。
故而他此时非常紧张。
于是等他背到“父子恩,夫妇从。兄则友,弟则恭。”的时候,后面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陆维贤结结巴巴重复着:“弟则恭……弟则恭……”
他眼神飘忽不定地往旁边看去,可是安嬷嬷也没有读过书,哪知道该怎么提示他。
过了好久,苏棠温馨提示道:“子?”
陆维贤赶紧接道:“子、子、……”
但“子”了半天,后面还是想不起来。
陆黎沉声问道:“子如何?”
陆维贤一着急,竟将平日里在学堂内,其他孩子欺负他时骂的话背了出来:“子之愚,如豕猪,脑中空,身似瓠。”
陆黎高声喝道:“我看你确实蠢得像头猪!”
他只感觉一股气直冲天灵天灵盖,被他寄予厚望的儿子,重金送去墨兰书院学习的儿子,就连最基本的三字经都背不下来。
背不下来也就罢了,还学会胡编乱造。
陆黎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极为生气。
苏棠则淡然道:“贤哥儿,你再仔细想想后面该如何背。”
陆黎暴怒道:“怎么想他也背不出!”
陆黎是真的有些生气,他觉得贤哥儿太笨了,这么点东西,这么久还背不下来,他感觉自己的脸都要丢光了。
苏棠只得叹口气道:“贤哥儿,若你真的背不下来,你的父亲便要打你板子了。”
陆维贤咬着嘴唇道:“母亲,孩儿不敢了,孩儿现在就回去背书,求母亲不要打板子。”
苏棠道:“贤哥儿,不是母亲无情,大丈夫言而有信才能顶天立地,你既然已经许诺下要在两月之内背下《三字经》和《千字文》,便该信守承诺,今日你父亲与我并未冤枉与你,为娘希望你懂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要为自己所说之话和所做之事承担后果。”
陆维贤在包氏的怀里哼哼道:“谁要她夹的菜!我不要这个奴婢夹的菜!”
叶楚楚眼眶中满是泪,进陆府之前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会嫌弃她。
陆黎的脸再次拉下:“贤哥儿,若你以后再用这样的语气对你……对楚姨讲话,别怪我打你板子!”
陆维贤一听到“打板子”三个字,哭得更加凶了。
他从包氏的怀里挣脱开,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叶楚楚恨恨地道:“你还要为了她打我板子!我恨死你们了!呜呜……”
说着头也不回的,哭着跑出饭厅。
守在外间的安嬷嬷赶紧追上去。
这伺候小少爷的活越来越难做了,小少爷跑得一天比一天快,她都快追不上小少爷了。
此时包氏也没食欲了,悻悻地放下筷子,看了一眼叶楚楚:“我与黎哥儿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把你弄进陆府,不是让你进来给我添堵的。”
说完招呼平嬷嬷进来搀扶着,回房歇着去了。
随着包氏的离席,叶楚楚终于是再也端不住了。
她眼泪汹涌而出,拿出帕子掩着面,愤愤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陆黎叹息一声,连忙跟过去。
回到叶楚楚的房间,陆黎将门锁好。
叶楚楚坐在床榻上不停地哭泣,陆黎只好上前抱住她,温和地劝慰道:“楚儿,都怪为夫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乖楚儿别哭了,你还怀着身子,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叶楚楚这性子哪里忍得住,陆黎这么一说,她更肆无忌惮的哭起来。
这些天的委屈,一股脑涌出来,就收不回去了。
陆黎用尽温柔给她擦着脸,又轻轻地抱着吻着,即便这样,她也哭了许久,才稍微哄好一些。
陆黎又耐心地劝慰:“贤哥儿被母亲宠坏了,我须得好好教训一下这臭小子。”
“别,”叶楚楚啜泣道,“若你真因为我对贤哥儿动手,他会恨死我的,让我这做亲娘的以后该如何面对他?”
陆黎只得道:“好好好,为夫都听楚儿的。”
叶楚楚又抽抽搭搭地说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母亲不喜欢我。”
陆黎连忙将她抱紧:“怎么会呢?母亲可是看着你我二人一同长大的,我们的感情如何,她自是看在眼里,并了然于心,楚儿不要多想。”
叶楚楚道:“刚刚她如何说我,你也看到了。”
陆黎道:“母亲只是一遇到贤哥儿的事就难免有些偏颇,毕竟隔辈儿亲,她对贤哥儿偏袒些也是正常的,而且贤哥儿是你我的亲生儿子,就算没有母亲袒护,你不也是对他心疼的紧吗。”
他又耐心道:“一家人过日子,难免磕磕碰碰,母亲年轻时吃了许多苦才将我养大,现如今也才没过上几年好日子,往后相互理解都各退一步,自然相安无事。”
叶楚楚慢慢地冷静下来,觉得陆黎说的倒也没毛病。
但总是觉得内心里堵得慌,那种感觉怪怪的,无从释放,却也说不出口。
陆黎在她的唇畔亲吻一下:“楚儿,我们好不容易一家团聚了,你要开心一些,乖乖养好身子,再为为夫添个儿子。”
叶楚楚还没有完全被哄好,哼了一声不想说话。
片刻她又担忧地道:“为何贤哥儿这样不喜于我?去年冬天在温泉山庄时还好端端的,现在不但不认识我,还叫我滚,呜呜呜。”
陆黎也有些无奈:“自从两个月前,苏棠让他搬去景行园单独住,他那性子便越发的不肯收敛,加之母亲的纵容,现在属实是有些嚣张。”
叶楚楚自己读书少,但听了陆黎说话的样子,感觉很厉害。
她点点头:“黎哥哥说的是,那我等贤哥儿放学就去看他。”
陆黎嘱咐道:“府内人多嘴杂,就算这怡心斋内,也只有母亲和三位嬷嬷值得信赖,出了怡心斋,我便要与你保持距离,尤其要提防苏棠院子里的人,千万不能让她们看出什么破绽,还有,以后有外人在的时候,你便叫我大爷,贤哥儿也要称呼小少爷。”
这些话其实陆黎已经嘱咐过叶楚楚无数次了,但他还是不放心,不厌其烦地又说一遍。
叶楚楚温顺地点头道:“楚儿知道,黎哥哥放心吧。”
陆黎这才满意。
陆黎凑到她耳畔低哑着声音道:“楚儿这身衣裳真好,我的楚儿穿白色最好看了,娇娇弱弱的。”
叶楚楚娇羞道:“你上回不是说楚儿什么都不穿的最好看吗?”
陆黎将她抱进怀,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我要想法子在母亲的院子和我的院子间打个密道,这样为夫便可以夜夜看到没穿衣服的楚儿。”
叶楚楚娇嗔:“黎哥哥……”
两人正在亲昵之时,外面响起安嬷嬷的声音:“大爷,秋姨娘求见。”
叶楚楚脸色瞬间冷下来,兴致索然地将陆黎推开。
陆黎哄着她道:“楚儿,她只不过是我们成大事的工具而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不要总在这些细节上生气,别忘了我们最终的目的。”
这个道理陆黎给她讲过很多次,叶楚楚每次口头答应,但心里还是疙疙瘩瘩的不舒服。
她点了点头。
陆黎又在她的唇上重重一吻,这才推门出去。
陆黎随着安嬷嬷来到怡心斋外院,秋染正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见到陆黎出来,秋染福了福身:“大爷,我一早起来就给老夫人炖了鸡汤,这老母鸡足足炖了两个时辰,极为滋补,我知道老夫人不喜我,所以我将鸡汤端过来,还请大爷端给老夫人品尝。”
陆黎本来还以为秋染过来是因为看到叶楚楚前来,故而找他一哭二闹的。
却没想到秋染如此懂事,问都没问叶楚楚。
他心头一暖。
不禁想到,若是叶楚楚有秋染一半懂事,他都知足了。
秋染这懂得关心人的性子,他是真心喜欢。
陆黎接过鸡汤,顺势握住秋染的手:“染儿,辛苦你了。”
秋染笑了笑:“染儿自知没有别的本事,只希望能够尽心尽力服侍大爷,只要大爷不嫌弃染儿就够了。”
陆黎郑重地道:“我永远不会嫌弃染儿的。”
秋染福了福身,就告辞了。
陆黎端着鸡汤给包氏送去。
包氏躺在榻上,喝一口鸡汤,啧啧道:“秋染这小蹄子炖鸡汤的手艺倒是不错!”
陆黎道:“母亲以后也别再为难她了,等她养好身子,我想让她再怀一胎。”
“嗯,”包氏道,“孩子自然是越多越好,将来有机会,大牛和小莲也要接来。”
陆黎的脸色一变:“母亲可切莫再提他们,万一被楚楚知道,又要哭闹的。”
包氏瞪他一眼:“你都快二十九岁了,明面上的孩子就贤哥儿一个,楚楚肚子里的那个还不知是男是女,大牛和小莲也是陆家血脉,早晚我要接回来!”
陆黎叹口气:“这些事我们以后再商议吧,先不要提了。”
傍晚时分,陆维贤放学回来。
他在路上就听说包氏清修回来了,一进陆府便朝着包氏的院子直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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