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溪亭陟李杳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溪亭陟李杳)》,由网络作家“白鹤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担心李杳出事了。林渔皱起眉,“师弟,这子母妖这段时间杀人无数,这些天我们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有瞧见她的踪迹,现在好不容易有线索了,你要中途放弃吗?”“你可知我们每耽搁一刻钟,就是给她一刻钟杀人的时间。”溪亭陟一顿,抬眼看向林渔。“师姐这半年都在城里寻子母妖,应该比我更清楚寻妖之事切莫急功近利,今日又只有你我二人,若是进去之后真的遇见了子母妖,师姐可有把握你我二人合力能杀了她?”溪亭陟半年前一人面对子母妖,被子母妖推进了小秘境,还用千年玄铁链洞穿了他的肩胛骨。这并非是因为溪亭陟灵力不够强,而是子母妖最是擅长玩弄人心和藏匿踪迹。半年前,溪亭陟就是败在子母妖的心机上。他居住的客栈被布下了锁灵阵,灵力一时间没办法使出才把被锁进秘境遇见李杳。那...
《小说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溪亭陟李杳)》精彩片段
他担心李杳出事了。
林渔皱起眉,“师弟,这子母妖这段时间杀人无数,这些天我们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有瞧见她的踪迹,现在好不容易有线索了,你要中途放弃吗?”
“你可知我们每耽搁一刻钟,就是给她一刻钟杀人的时间。”
溪亭陟一顿,抬眼看向林渔。
“师姐这半年都在城里寻子母妖,应该比我更清楚寻妖之事切莫急功近利,今日又只有你我二人,若是进去之后真的遇见了子母妖,师姐可有把握你我二人合力能杀了她?”
溪亭陟半年前一人面对子母妖,被子母妖推进了小秘境,还用千年玄铁链洞穿了他的肩胛骨。
这并非是因为溪亭陟灵力不够强,而是子母妖最是擅长玩弄人心和藏匿踪迹。
半年前,溪亭陟就是败在子母妖的心机上。
他居住的客栈被布下了锁灵阵,灵力一时间没办法使出才把被锁进秘境遇见李杳。
那时的子母妖尚不为惧,但半年来子母靠着杀人吸食人死前的怨气修炼,只怕修为已是大涨。
莫说只有溪亭陟和林渔二人,就算是掌门来了,只怕也得费一番功夫才能杀死这只妖怪。
林渔捏紧了手里的剑,抬眼看向溪亭陟道:
“若是我们先寻到这妖怪,先藏起来再用传书唤其他人也不迟。”
“师姐如何能保证子母妖不发现你我二人的踪迹?”
溪亭陟如是道。
“师弟何时变得这般畏畏缩缩了?”
林渔眉眼清冷,冷眼看着溪亭陟道:
“若是师弟胆怯,大可不必跟上来,我自己一人去探查也无妨。”
溪亭陟看着她,淡声道:
“师姐若是遇到危险,也可以用传书唤我。”
说完溪亭陟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回去,和林渔背道而驰。
即便挽月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动静了,但溪亭陟还是想回去看看李杳。
李杳怀着孩子,心情又不佳,他担心李杳会出现什么意外。
可能是摔倒了,也可能是晕倒了。
这对于普通人或许没什么,但是对于怀孕的女子而言却十分危险。
溪亭陟走得急,没有瞧见林渔在他话落后猛地转身看他。
林渔看着溪亭陟离开的背影,捏紧了手里的剑。
怎会如此?
在她记忆中,这位溪亭师弟一直是一个温和有礼而又视捉妖为己任的人。
既不可能放她一个人深入险境,也不可能寻找到了妖怪的踪迹而掉头离开。
林渔看着溪亭陟的身影,像是要把那抹白色盯出一朵花来。
到底是什么事情才能让他这样匆匆离去。
30.
溪亭陟回到客栈,一推开门就看见坐在桌子前数铜钱的李杳。
李杳看见他的一瞬间,眨了眨眼,立马低头把铜钱藏进钱袋子里。
然后小声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溪亭陟看见她安然无恙的样子时,松了一口气。
他抬脚进去,刚要靠近李杳,李杳却像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猛地往床边走。
她利落地脱掉鞋子,然后盖上被子蒙住头。
“我困了。”
溪亭陟一顿,慢慢走到床边,看着用被子蒙着头的李杳。
他垂下眼,“你可还在为傍晚的事情生气?”
李杳在被子里使劲儿摇着头,小声道:“没有,我就是困了。”
溪亭陟看了一眼窗外,月亮高挂,落下满地银霜。
他坐在李杳床边,“你睡吧,我守着你。”
被子里的姑娘屏住了呼吸,像是兴奋到了极致。
5.
等她反应的时候她立马睁开了眼睛,扭过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看还好,一看李杳只觉得心脏都漏了一拍。
穿着白色法衣的少年身上尽是血,颓唐地靠着石壁而坐,两根如婴儿手腕粗的锁链洞穿他的肩胛骨将他钉在墙上。
李杳傻站在原地。
她这是在做梦吧。
她使劲闭了闭眼,不甘心地睁开又合上,合上又睁开,反反复复好几次后,她终于相信她没有做梦。
眼前这个人就是溪亭陟。
可是怎么会呢?
溪亭陟不是天才捉妖师吗?
怎么会这么狼狈?
李杳缓缓走过去,蹲在溪亭陟旁边,一双丹凤眼盯着溪亭陟的脸。
“溪亭公子,我院子里种着的是什么花?”
“梨花。”
溪亭陟如是说。
李杳确定了,眼前这个人就是溪亭陟。
她撑着下巴,“你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可能是上辈子见过这人苍白这昏迷不醒的样子,所以看见还醒着的溪亭陟,李杳觉得问题不大。
溪亭陟坐在地上,额发有些凌乱,显得额发之下的皮肤格外白皙。
李杳盯着溪亭陟额角凌乱的发丝,有些走神,没听清楚溪亭陟说了什么。
她只听见是因为妖怪,是妖怪把他囚禁在这里的
——李杳顿时回神,她瞪圆了眼睛。
“那妖怪岂不是还有可能会回来?”
那她不是有生命危险?
李杳立马站起身,抖了抖发麻的小腿。
妖怪来了她往哪儿躲比较合适——都不太合适,她身上人味儿太重,妖怪回来了肯定能发现她。
她觉得她应该逃出去才合适。
李杳顿时看向被铁链困住的人,嘴皮子比脑子快: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李杳,咱俩萍水相逢,我先告辞了。”
李杳赶紧跑到自己摔下来的地方,捡起小包袱,刚想跑,可是她看了看四周,全都是凹凸不起的石壁。
除了最上面,压根没有别的出口。
李杳走到石壁前,伸手摸一下上面的苔藓——这石壁很滑,再加上长满了苔藓,想爬上去简直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
李杳抱着包袱,小跑道溪亭陟旁边,不要脸道:
“溪亭公子,你还能御剑吗?能不能让你的剑把我送出去?”
李杳自己都忍不住吐槽自己
——天呐,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刚刚才和人家告辞,现在就要求人家。
看,打脸了吧,不要脸的小乞丐。
自己把自己骂爽了之后,李杳看着溪亭陟的眼睛心安理得地许多。
果然,骂自己是减轻负罪感的最好方式。
溪亭陟抬眼看着她,沉默了很久,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和面前这个神经病交流。
半晌后,他缓缓道:
“这是一方秘境,秘境的出口已经关闭,下一次从外面打开要五年之后,这期间没有妖怪能进来。”
李杳一愣,“那出去呢?”
她抬头看着墙壁,“是不是只要爬上去就能出去?”
溪亭陟看向她,李杳从他的眼神看出了无奈。
——说的好听是无奈,是难听了就是嫌她傻。
李杳:“……”
有没有可能不是她傻,是秘境这道题对于凡人来说超纲了!
李杳磨着后槽牙,大概知道就算从这山洞里爬出去也是另外一个更大的“山洞”。
“要想出去,有两个办法。”
溪亭陟如是说。
李杳眼睛蹭地一下发亮,“您讲。”
“其一是等到五年之后。”
五年?
李杳不想等,她现在就想出去。
“其二呢?”
“其二是有元婴期的修士从里面打开秘境。”
李杳不耻“追”问:“你是元婴吗?”
“并非。”
李杳“哦”了一声,十分沮丧,片刻后她又想到了什么。
“你能修炼到元婴期吗?”
溪亭陟瞥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铁链,“这是千年玄铁链,会封印捉妖师的灵力。”
不仅会封印捉妖师的灵力,而且坚不可摧。
灵力被封印了,别说修炼,连止血都是难事。
他看向李杳:“这山洞寒凉,晚上很冷,你是凡人之身,待久了会伤身体。”
李杳重新蹲下,“那我能怎么办?我又出不去。”
溪亭陟停顿片刻,他灵力被封,不然还可以用飞行法器送李杳出去。
李杳的眼睛一直盯着溪亭陟肩膀上的千年玄铁链,发出一个宛如智障一般的问题:
“你说我要是这玩意儿咬断了,你就能修炼了吧?”
溪亭陟抬眼看向她,眼里怔愣片刻。
“你说咬断?”
溪亭陟怀疑李杳的牙会被崩掉。
李杳也像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
她叹气,“五年,我是不是要饿死在这儿了。”
溪亭陟沉默不语,从事实上出发,他会比李杳先死。
李杳顿时又想到了什么,她眼睛噌地一下亮了,再一次嘴比脑子快道:
“我体内有赤魂果,要是咱俩双修,你是不是就能快速修炼然后挣脱这破链子了?”
她怎么忘了。
她体内这果子除了能救人之外还能助人双修呢。
?
双什么?
双修?!
李杳傻在原地,天呐!
她出息了。
居然把这么孟浪的两个字当着溪亭陟的面儿说出来了。
李杳猛地低着头,像只鸵鸟一样在地上在地缝。
溪亭陟清楚地看见少女的耳尖红得像是要滴血一样。
他沉默良久,才缓缓道:
“若是双修,或许可行。”
李杳猛地站起身,扔下自己的包袱,发了疯似的往山洞另一边跑。
直到溪亭陟看不见她后,李杳躲在墙壁后面,又蹦又跳,像是发了疯的兔子。
然后李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地拍了自己一巴掌!
瞧你这点出息!
不就是双修吗~~~~
“吗”都快被李杳抖成电音了。
她停在原地,深呼吸,再深呼吸
——不行,她果然是在做梦。
溪亭公子怎么可能答应她双修呢,真是的,她这个梦做的一点也不契合实际。
李杳大步走回去,在走出墙壁后,看见溪亭的第一瞬间,李杳猛地一个转身,又躲回墙壁后面。
她不太行。
就算做梦,她的心也好像要从胸膛里面跳出来,要跳出来给溪亭公子表演一套降龙十八掌一样。
李杳蹲在墙壁后面画圈圈,泪流满面。
她怂啊!
谁能借她几个胆子!
9.
“李杳。”
溪亭陟唤了一声李杳的名字,李杳顿时闭嘴了。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听他的,反正李杳就是没胆子反抗。
她一个女人,活得跟一个怕老婆的男人一样。
溪亭陟看向被钉在墙上的妖怪,“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便饶过你性命。”
“好好好,公子你问。”
“这里是何处?”
“这里是玄天秘境,每五年一开启。”
溪亭陟继续问:
“秘境内难以滋生妖灵,你如何会在此处?”
“我是五年前不小心误入这里的,刚开始的时候本来想着五年后出去,但直到今年我才知道这个秘境有进无出,哪怕是五年后的入口重新开启,修为达不到也是没有办法出去的。”
李杳顿时懵了,“啥意思?我出不去了?”
“这也不一定。”女妖怪看向溪亭陟,“公子灵力通天,要是修到元婴境界,带我二人出去应该也是可行的。”
李杳看向旁边的溪亭陟,意思是现在只有等这人修炼到元婴期才能出去。
可是修炼之路何其困难,莫说是元婴期,哪怕是金丹期也是许多人一辈子无法跨过的枷锁。
溪亭陟看着女妖:
“这秘境中可有其他人或者其他妖物?”
“没了。”
女妖怪如是说,“自我来这儿五年,除了你二位以外,没有见过其他人。”
李杳傻眼了,意思是她只能跟溪亭陟和一只爱慕溪亭陟的女妖怪过一辈子了。
李杳晕了。
书名意思上的晕。
她晕过去的时候好像落进一个怀里,温暖的怀抱,舒服地李杳想一睡不起。
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又看见了那张女人的脸。
是一张清婉秀丽的脸,穿着青色褙子,温温柔柔对她笑着。
“为什么还不醒?”
为什么还不醒?
她的情劫不是应该早就结束了吗?
李杳猛地睁开眼睛,翻坐起身,她好像感受到了梦里那个人极度的担心和紧张。
“你醒了。”
穿着白色法衣的男人走进竹屋,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溪亭陟看着她额头上的冷汗,“你做噩梦了?”
李杳沉默片刻,然后摇摇头。
“我不记得了。”
她真不记得了,明明那个人的脸那么熟悉,她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她是谁。
溪亭陟沉默片刻,把手里的药递给她。
“先把药喝了吧。”
李杳“哦”了一声,缓缓接过他手里的药。
一口闷完了,她才问道:“这是什么药?”
有点苦,不太好喝。
“治疗伤寒的药。”
李杳又“哦”了一声,她傻傻看着自己的躺的地方,竹屋竹床,还有竹子编的家具。
“这是哪儿?还在秘境中么?”
溪亭陟点点头,“我们暂且只能先住在这里了。”
李杳抬头看向他,“暂且?”
她猴子探头,“意思咱还能出去吗?”
“我会带你出去的。”
溪亭陟如是说。
“哪种带?”
李杳幽幽道:“八十年后我化成一杯黄土,你把我骨灰带出去也是带。”
溪亭陟:“……你若是想如此,八十年后我定当来接你。”
溪亭陟跟李杳相处这两天,大概也摸清楚李杳是个什么性子了。
他把药碗放在一边,“你且好好休息,莫要担心,我定会努力修炼带你出去的。”
“我可以和你一起修炼么?”
李杳说,“我也有灵力了,我是不是也可以修炼,要不你教我两招防身术吧——不求能打败大妖,只要够应付几个山匪就行!”
溪亭陟看着李杳亮晶晶的丹凤眼,沉默片刻,还是残忍地戳穿了李杳的幻想。
“那些灵力在你的体内已经消散了。”
李杳眨眨眼,立马抬起手,努力了许久,也没有在掌心看见那一小团熟悉的蓝色火焰。
溪亭陟道:“双修能把我的灵力过渡到你身上,但那终究不是你自己修炼来的,只存在片刻就会消散。”
倘若李杳是个捉妖师,这些灵力倒是能帮她提升修为,但是她是个凡人,是贮存不住灵力的容器。
李杳死心了,她躺倒在床上,对溪亭陟摆了摆手。
“你去修炼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溪亭陟没走,他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的女子。
上辈子,他与她成婚三年都没有仔细看看她的样子,这辈子分明没有成婚,他于她也无需再承担责任。
可是在看见李杳误会他与沙师姐的关系时,他还是第一时间追上去跟李杳解释了。
在他潜意识里,他还是把李杳当作妻子。
所以在李杳提出双修的时候,他没有拒绝。
“李杳,你很想出去么?”
李杳从枕头里抬起头,扭头看向他,然后立马翻坐起身。
“你有别的办法能出去?”
溪亭陟看着他,“如是用你体内的赤魂果双修,我有把握在两年之内出去。”
李杳一顿,眨巴眨巴眼睛。
脑子好像无法思考了。
小黄书在她脑子里一页一页翻过,上面的人被换成了她和溪亭陟——李杳面红耳赤,口干舌燥,一颗心脏砰砰砰地打擂。
像是从她胸膛里跳出来一样。
李杳傻坐着,一时间不知道她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各种思绪在她脑子里闪过。
这话啥意思?她可以白睡溪亭陟两年?
——两年啊,她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李杳动了动屁股,身子往后面挪了挪,在床前空出一片位置。
她看着溪亭陟,“那你要上来吗?”
少女的眼睛很亮,但是因为胆怯,里面的光被分割切碎,成了一片零散的细光。
紧绷到极致的李杳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是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她满脑子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大开着的竹门和竹窗被无声无息关上,李杳慌了。
她很想说等等,等她做点心理准备。
但是又觉得现在说出来好像有点煞风景。
于是李杳盯着天花板忘记了呼吸,差点把自己憋死。
差点成为唯一一个憋死在男人床上的女人。
陆凌如是道。
他娶了你才是误入歧途。
李杳深吸一口气,还想要说什么,这蠢丫头却一鞭子挥了下来。
李杳躲得快,鞭子没有挥到她身前,只挥到了她一截肩膀。
光是一鞭,李杳就疼得直冒冷汗。
这鞭子里注入灵力,落到人身上,像是要把骨头都捏碎了一般。
眼看陆凌还要挥,李杳连忙道:
“等等,我解。”
李杳疼得嘴唇都在颤抖,她缓缓扶着一旁的干柴堆站起身。
她现在另外一边肩膀已经动不了了。
她转身看着陆凌道:
“我答应你,我现在就去解开你师兄身上蛊。”
陆凌看着她,眼里的狠戾越发浓厚。
“你居然真的给我师兄下蛊!”
我这明明是被你屈打成招的。
李杳忍不住想,溪亭陟有这样一个师妹,真是他的悲哀。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你带我去见他,我现在就把他身体里的蛊虫取出来。”
陆凌走到李杳身前,一把扯着李杳后脑勺的头发,头皮被拉扯的痛苦让李杳不得不仰起头。
面前的陆凌道:“你最好别骗我。”
李杳刚想说她哪敢,门口就多了一抹红色的身影。
李杳瞥见那抹身影的身影的时候,心里一个咯噔。
“陆师妹,你许是不知道这人的手段,上次我可是在她手底下吃了好大一番亏呢。”
沙妩靠在门框上,声音轻柔又带着蛊惑。
“她啊,可最会骗人了。”
31.
你也挺会坑人的。
李杳在心里默默吐槽。
陆凌一把推开李杳,李杳踉跄着身子,及时扶着干柴堆才险险没有摔倒在地上。
陆凌转过身看向沙妩,“你这话什么意思?”
沙妩直起身子,缓缓朝李杳走去。
“陆师妹不知道吧,上次我就是被她这么骗了,我刚给她喂了噬魂丹,她答应我不会耍花招,可是转身却把这件事告诉了溪亭师弟。”
“溪亭师弟来找我拿解药的时候,可是对我好一番训斥呢。”
沙妩走到李杳跟前,伸手掐住李杳的下巴,锋利的红色指尖划破李杳的皮肤,疼地李杳蹙了一下眉。
沙妩抬起另一只手,拇指的指甲摁住李杳眼尾处,差一点点就要刺进李杳的眼睛里。
“李姑娘,你上一次的行为可是让我好一番伤心呢。”
李杳笑不出来,她深吸一口气。
“我可以……”
“解释”两个字还没有来得及说,沙妩的红色指甲就从李杳的眼尾处狠狠滑向太阳穴的位置。
李杳疼得“嘶”了一声。
她感受到了粘稠的液体往下滑的感觉
——她流血了。
沙妩看着她,轻柔道:
“疼吗?”
她掐着李杳下巴的指甲嵌进李杳的肉里,她慢慢道:
“再疼也没有我的心疼。”
李杳疼得压根说不出话。
面前的女人却缓缓松开了她的下巴,手缓缓往下移动,移到李杳脖子上,狠狠掐住李杳的脖子。
沙妩凑近李杳的耳边,浓郁的香气充斥李杳的鼻尖,熏得李杳想吐。
可是她吐不出来,她的脖子正被死死捏着。
“下辈子选男人的时候注意这点,别再妄想不该想的人了。”
李杳看向旁边傻站的陆凌,想说,死丫头你倒是开窍啊!
这女人杀了她之后会栽赃到你头上,倒是你有理也说不清!
论心机,陆凌绝对玩不过沙妩。
沙妩在陆凌伤了她之后再出手,而且用的还是这种没什么辨别性的杀人方式,她不用灵力和兵器,就是为了栽赃给陆凌。
李杳叹了一口气,收回头,不再去看城门的热闹景象。
这群人里有真有假,但是在这种时候,越焦急反而越可疑。
霜袖看向李杳:“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
“可怜啊,但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一普通人。”
她自己都还困在城里出不去呢。
“李杳,你是偷偷跑出来的还是已经和溪亭陟闹掰了?”
李杳抬眼看向她,“你觉得我有勇气和他闹掰?”
她压根就没有胆子闹。
就算怀了人质,她也不敢。
李杳也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溪亭陟又不会打她,不仅不会打她,反而对她很好。
可是就是这种好让李杳觉得心惊肉跳,她也不明白她在惶恐什么,可是她就是会这样。
溪亭陟越对她好,她的心脏就越跳快。
以前她还以为这是喜欢,但是现在的李杳觉得这不是喜欢,而是掺杂着一点喜欢的浓浓的自卑。
她自卑到没办法直视溪亭陟对她的好。
27.
“那就好。”
霜袖如是道。
?
李杳缓缓抬起头看她。
霜袖察觉到她的眼神,眨眨眼:“那你还能借着夫人的身份去他那儿给我讨一张隐形符。”
隐形符。
李杳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去翻自己的小包袱。
霜袖撑着下巴,没看见她的举动,她继续道:
“这城里都是捉妖师,他们动动手指就能杀了我这个小妖,有了隐形符,就不怕那些捉妖师察觉到我身上妖的气息了。”
“是这个?”
李杳从小包袱里掏出一个锦囊,又从锦囊里掏出了一张符纸。
她食指和中指在霜袖面前晃了晃,成功把霜袖逗成了一只哈巴狗。
霜袖的眼珠子随着李杳的手晃来晃去,晃到她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抢过李杳手里的隐形符。
她把黄色的符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眼睛发亮。
“就是这个——不是,你有这个你怎么不早点用?你要早用了,我们那天还会被那个女人发现踪迹吗。”
李杳也懊悔,她怎么把这张符纸忘了。
要是她刚刚就用,那现在她应该已经到城外了。
霜袖摆弄着隐形符,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她扭头看向李杳。
“这符是什么时候画的?”
“大半年之前。”
李杳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一把抢过符纸,看着符纸的符文,符文上隐隐流动的流光黯淡了不少。
“别看了,这符放太久了,上面的灵力消散了,没法用了。”
霜袖哀怨道。
李杳一顿,抬头看向霜袖,认真道:
“我是凡人,我明天早起排队应该还是能出去的。”
霜袖瞪大了眼睛,李杳看着她不可置信的眼睛,伸手握紧霜袖的手。
“我先去柳州,我租间大房子,赚好多好多银子,在那儿等你,等你来了,我带你去逛欢楼。”
“霜袖,你好好保重。”
霜袖忍不住了。
霜袖忍不住拳头硬了。
“李杳!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我还是不是你朋友了!行,我出不去,你也别想出去,我——我今天弄死你。”
害怕被弄死的李杳又回到了客栈,她得回来找溪亭陟画隐形符。
她一推开门,正要对上拿着镯子正要出去找她的溪亭陟。
穿着白色法衣,身材高挑的男人眯眼看着她的打扮。
“你做什么去了?”
溪亭陟大多数时候都是温和有礼的,在李杳面前无论说什么话都是谦逊而温柔的。
只有今天这句话让李杳感觉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她心里一顿,抬起眼看向溪亭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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