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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成了大网红,我嫁给了小老板林星然星星小说

枝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袁牧承刚松一口气,温枝兰就又道,“不过两年内你必须把这钱还给我,不然我就告诉他:你为了女人败家。”“……”那死去的羞辱感再次攻击袁牧承,他搓头的动作逐渐烦躁起来,好像要把湿头发搓碎一般。“这次的事情也一样,我会暂时替你保密,希望你谈恋爱的同时,不要忘记自己的本职。”温枝兰镜片之下是一抹锐利的眸光,她说完往门口走去。当门缓缓被关闭,袁牧承停止了擦拭头发,他默然的坐了片刻,起身走到床头拿起手机。21点08分。不早也不晚,如果是养生的人恰好躺上床。拨通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温柔的女人声音像流沙入耳。“这么快就应酬完了?”“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从一声嗯里听出了袁牧承的情绪低落。“你…事情办的不顺利吗?”“没有。”“那你怎么了?好...

主角:林星然星星   更新:2025-01-04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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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星然星星的其他类型小说《初恋成了大网红,我嫁给了小老板林星然星星小说》,由网络作家“枝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袁牧承刚松一口气,温枝兰就又道,“不过两年内你必须把这钱还给我,不然我就告诉他:你为了女人败家。”“……”那死去的羞辱感再次攻击袁牧承,他搓头的动作逐渐烦躁起来,好像要把湿头发搓碎一般。“这次的事情也一样,我会暂时替你保密,希望你谈恋爱的同时,不要忘记自己的本职。”温枝兰镜片之下是一抹锐利的眸光,她说完往门口走去。当门缓缓被关闭,袁牧承停止了擦拭头发,他默然的坐了片刻,起身走到床头拿起手机。21点08分。不早也不晚,如果是养生的人恰好躺上床。拨通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温柔的女人声音像流沙入耳。“这么快就应酬完了?”“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从一声嗯里听出了袁牧承的情绪低落。“你…事情办的不顺利吗?”“没有。”“那你怎么了?好...

《初恋成了大网红,我嫁给了小老板林星然星星小说》精彩片段


袁牧承刚松一口气,温枝兰就又道,“不过两年内你必须把这钱还给我,不然我就告诉他:你为了女人败家。”

“……”

那死去的羞辱感再次攻击袁牧承,他搓头的动作逐渐烦躁起来,好像要把湿头发搓碎一般。

“这次的事情也一样,我会暂时替你保密,希望你谈恋爱的同时,不要忘记自己的本职。”

温枝兰镜片之下是一抹锐利的眸光,她说完往门口走去。

当门缓缓被关闭,袁牧承停止了擦拭头发,他默然的坐了片刻,起身走到床头拿起手机。

21点08分。

不早也不晚,如果是养生的人恰好躺上床。

拨通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温柔的女人声音像流沙入耳。

“这么快就应酬完了?”

“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从一声嗯里听出了袁牧承的情绪低落。

“你…事情办的不顺利吗?”

“没有。”

“那你怎么了?好像不太开心……”

袁牧承垂眸沉默了一会,“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停下了收拾物品的动作,认真回答道,“如果你愿意跟我说,那我想知道。”

袁牧承又沉默了一会,“你会…和他复合吗?”

我愣了愣,“不会。”

“为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吗?”

“嗯。”

“可我不想说。”

袁牧承眉头微拧,语气透出一丝嗔怪,“说一下怎么了嘛……”

我忽然有点想笑,难以想象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嗔怪的眼神,是可爱?是滑稽?还是依旧帅气?

“不过你不想说就算了。但我想告诉你,不珍惜你的人不值得你回头。”

“嗯,我知道。”

“你要往前走,前面有…更好的人。”袁牧承本来想说我,但骨子里的中国魂提醒着他要含蓄。

我眸光闪了闪,“晚安。”

“晚安…”

挂断电话谁也没睡,袁牧承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我接着收拾行李,直到十一点多,在书桌的抽屉里发现几个老旧的日记本,里面写满了青春的回忆。

<15年10月3日。星期六,雨。>

不知道林星然习不习惯大学生活,反正我挺不习惯的,总是会不自觉的想起他。

有点后悔学医了,早知道就和他一起读大专了。

<16年5月6日,星期五,晴。>

心情差到了极点。

我很不理解,我妈为什么非要去打那个官司,为了那点钱,连自尊都不要了?

林星然……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缠着你了你是不是就不再属于我了?

<17年12月25日,星期一,多云。>

啊!!!

林星然竟然也想去北京,未来可期!未来可期!

我一定要一次考过医生执照,争取去到北京就能找到工作。

如果林星然被星探发掘,将来成为一个大明星了,我就做他的私人医生,每天都给他检查身体,嘿嘿嘿……

-

日记的内容大部分都和林星然有关,除了他之外,就是原生家庭挥之不去的痛苦。

悲哀又无望。

现在看见这些日记本,心里的滋味难以言喻,只想一把火把它们都烧了。

这么想着我走进了浴室,撕下一页日记做火绒,然后在一页页往上添,像在上坟烧纸钱一样。

事实上也差不多,那些无畏痴妄的青春,痛苦难堪的过去,在懂事后就该被通通忘记。

至于那些明媚幸福的时刻,记得住便一辈子记得住,记不住也没有必要在日记中去寻找了。

珍贵的从来就不记忆,而是那个人。

但凡我想到曾经的林星然和现在的他,烧日记的速度就变的更快了,好像这些爱过他的痕迹都是罪证。


醇K酒吧是朝阳区新开的一家酒吧,内部装潢非常有未来感,深受都市男女的喜欢。

这里随便一套酒水就要上千块,至尊豪华版高达十几万。

除了劲歌热舞渲染气氛,他们还有王炸服务——花两百就可以和帅哥贴身热舞五分钟。

这里的帅哥要么是十八线演员,要么是野模,再不济也是大学生。

他们全都是精心挑选过的,身材、样貌一顶一的极品。

现在这个时代,高颜值的男人远比一个美女摄人心魄,毫不夸张的说,他们男女老少通吃。

也就是富人基数小,否则他们人人都能开大G,住别墅。

我从来没来过醇K,之所以这么了解,是因为同事的老公是这里的投资人之一,她给过我优惠券,让我带朋友来玩。

好笑。

我哪里有朋友。

在北京这种地方,穷人哪里有朋友?

北漂五年了,我微信的联系人除了同事、病人就是林星然。

“请问有预约吗?”

一进酒吧服务生就迎了上来,林星然给他看了一下手机,他便把我们带到了C区卡座。

黑色真皮沙发上坐着一圈人,男男女女恐有数十个,他们推杯换盏的摇骰子,高呼声和歌舞声叠杂在一起,谁也抢不过谁。

“呀!星星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众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眼睛里有着不同程度的惊艳。

林星然穿着一身液态金属银流光的皮外套,同色系直筒裤,犹如一个真正来自未来世界的人。

看似夸张,但有他精致的面容撑着,一切就只能用时尚来形容。

尤其在酒吧斑驳陆离的光影下,他仿佛置身于绚烂走秀的舞台上。

而我,像是乱入的观众。

除了碍眼,别无他用。

“来来来,这边坐!”

一个穿白色高领毛衣的女人站起身招呼,她的羽毛型钻石耳坠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猜她应该就是于菲了,维雪品牌的女总裁,她比想象中要年轻,和想象中一样拥有标准的网红脸,网红妆容以及穿搭。

“这位是?”于菲注意到我,目光里有明显的审视。

“我助理,乔欢。”林星然回答的十分自然。

我便也很自然的笑了笑,“于总好。”

“啊——”

于菲微微点了点头,“坐吧。”

林星然坐到了沙发的最中心,我则坐在一旁,没入阴影。

他与众人谈笑风生的样子和上学时候一模一样,而我的静默也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阴影里的我目光不再锁定他,因为自从拥有了他,我就见不得他对别的女人笑。

在没火之前,他基本都在家里上班,他的社交圈也只有我和同事。

噢!还有一些暧昧不清的女网友。

我可以忽视他和女网友暧昧,但我无法忽视他和女总裁的来往。

毕竟如今这种时代,女总裁可比男总裁还要霸道,她们看上的猎物,就算是跑也得留只腿再跑。

吃不饱没关系,但得吃。

而我今天之所以会来,目的只有一个——让自己死心。

“下个月圣诞节平台的主播PK带货活动,我们维雪打算拿下礼物榜榜首,你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

于菲似乎有些微醺感了,她左胳膊往沙发上一搭,身子朝向林星然,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白色毛衣勾勒出的傲人弧度。

她用长长的红指甲似有似无的往他肩头上抚,一种暗戳戳又明晃晃的挑逗蓬勃而出。

林星然身体往前一倾,拿过桌上的酒杯,“于总,我敬你一杯。”

于菲脸色微僵,随即又缓和了,她也向前倾拿过酒杯。

叮~

酒液在杯中摇曳,斑驳出每个人的另一面。

“这件事我还需要考虑一下,毕竟这活动阵仗大,如果接不住流量恐怕会适得其反。”

林星然虽然是艺术生,但思维还是很严谨,他知道风浪越大鱼越贵,也知道一不小心船就翻了。

于菲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脸色有点挂不住。

这一次的PK活动是官方举办的,曝光度不容小觑,如果拿下榜首,粉丝直接涨到千万也不是没可能。

千万账号的博主广告收入就是坐火箭式上升,超越了多少行业成为新的资本圈,他还考虑什么?

就算是出糗也能提高知名度,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黑红也是红啊……

“诶!不急不急,还有一个多月呢,星然哥你好好考虑,来来来,喝酒~”

忽然站起来的眼镜男是于菲的表弟,从广西大老远来到北京投奔她的,平时既是受气包也是和事佬。

他这么一圆场,桌上的众人纷纷举杯。

杯中酒光消失在一张张黑洞洞的嘴里,变成各种异色从他们的眼睛里钻出来,加深了悲怆、欲望、妒羡……

我没忍住转头看向了林星然,在他眼中捕捉到了某种戏谑的神色。

我觉得有点好笑,明明他才是桌子上的菜,却觉得自己掌握了主场。

时代变了,像于菲这种有钱有颜又不算老的女人来说,漂亮的男人就是一份可口的冰淇淋。

夏天用来解暑,冬天用来解馋。

爱?

喜欢?

一个双开门的超大冰箱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冰淇淋,她岂会钟爱一个?


因为医院有员工宿舍,所以科室的值班休息室几乎空置了,小床基本上没有人睡,所以不分男女。

“你和乔欢都走了,我这个月的夜班肯定很多,不就直接住在科室算了?”

“噢……”

叶紫妡连忙把东西挪回衣柜,然后就看见胡立凯拿过消毒水给床一顿喷,好像她的东西都要毒一样。

这下好了,刚消下去的闷气又涌了上来。

我也是笑了。

恶心?谁恶心?

一大早醒来就听见这种少儿不宜的声音。

拉黑?幼不幼稚?

一个懂事的成年人会把讨厌的人一直留着,见证他这一生有多么的令人讨厌。

假如有幸暴富,还能发个朋友圈把对方气死,如果活到了99,就能给他去上坟,真正实现坟头蹦迪的壮举……

嗡嗡~

我刷牙的动作一顿,随即走出浴室去找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后,没由来的心底划过一丝失落感。

“喂?”

“乔医生,是我,院长啊……”

我暗暗一惊,连忙吐掉嘴里的泡沫,“您,您有什么事儿吗?”

办公桌前的院长摘掉了老花镜,不但一脸和蔼,语气还颇为柔和。

“我想跟你说一声不好意思啊,由于院方的决策错误让你受委屈了,明天就回科室上班吧?”

我震愕了半晌,“呃,我明天就要回老家了。”

“啊?别…别回去啊,在北京多好啊,回老家干嘛?”

“我妈身体不太好了,得回去照顾她。”

“是这样啊……”

院长垂眸思索一会,“那你写个辞职信交给王主任,咱们走一个正常的离职流程,这样也不影响你以后找工作嘛!”

我心里的惊大过于喜,怔怔道,“谢谢院长。”

怎么会突然这样?是不想支付3个月的失业津贴?不会吧,医院真的要破产了?

抱着一肚子的疑问,我打了个离职报告便往医院赶,好巧不巧碰见叶紫妡,她正拎着大包小包往停车场走。

这是?

“诶,你……”

我想问什么情况,但又觉得没必要打听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的消息,于是止住了话。

结果叶紫妡自爆了,“乔欢,你别得意,停职只是暂时的!”

我怔住,院长叫我回来上班,然后她被停职?

这根本不可能是巧合!

脑子里突然冒出袁牧承说的话:如果医院不同意你离职,留你上班……

是他?!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是说了我不会留在北京了?

还是说他早就这么做了?

我的脑袋很乱,想立刻见到袁牧承问个清楚,可他现在都没有给我发信息,会不会还没起床?

医生办公室没有人,我便把离职报告放在王主任的桌上,然后站在窗口编辑信息。

你起床了吗?

别墅内的袁牧承正在看足球赛,电视机声音很大盖过了手机信息提示音,直到中场休息,他才拿起茶几上的手机。

看见信息他眉毛一挑,指尖快速的敲击着屏幕,不好意思,刚在看球赛

很快收到了回复,大概什么时候结束?

怎么了?你有急事?

嗯,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吧。

袁牧承愣了愣,迟疑着把附近的一家咖啡店的地址发了过去,然后立刻上楼换衣服。

他本想着晚点再联系,没想到直接被约了,穿什么好呢?

经过一番挑挑拣拣,全身镜中出现英伦风十足的穿搭,卡其色帆布油蜡夹克、深蓝牛仔裤、马丁靴……

抵达咖啡店时刚好十二点。

靠窗坐着的女人依旧素面朝天,穿着米色呢子大衣搭配着白色针织衫,简约又知性。


他的胸膛……

咚咚咚~

“星然!”

阿库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床上的林星然回过神,迟疑着下床拿过床尾的浴袍系上,散漫无力的往门口走去。

门一开,阿库傻眼了。

“你……怎么还在睡觉啊?!”

林星然搓了搓鸟窝似的头发,嗓音很干哑,“我昨晚失眠了,到早上才睡着。怎么了?”

阿库微微瞪眼,“你忘记今天我们要和维雪签约吗?”

“是今天吗?明天吧?”

“六号啊,大哥!”

“噢。”

林星然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他转身进了房间的浴室,默默的开始洗脸刷牙。

阿库把门关上,走到浴室门口打量他,半晌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

“有事儿就说,别憋在心里。”

“真没事,就是没睡好。”

林星然何其倔强,打死他他也不会告诉阿库,昨晚失眠是因为乔欢。

两天了,他离开家整整两天了。

她一个电话不打,一条短信没发。

她真舍得分手?

她怎么舍得??

林星然是想不通的,就算他是自愿出轨,也为他们之间捞到了切实的利益啊。

今天的合同一签,50%的佣金直接进账,也就是三百万。

三百万一夜,男明星也不过这个价吧?

而圣诞夜之后的网红效应将带来更大的利益。

在这个欲望横流的都市里,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抓住机会势必就要失去点什么,没有人可以毫发无伤。

何况,这一切并不是自己自愿的……

砰咚~

林星然把刷牙杯重重放下,打开水龙头接了捧水往脸上泼,像是要把自己泼醒。

她都不在乎了自己还在乎什么?

要分就分啊,反正现在也有钱了,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何况,自己从来就没缺过追求者……

想到这,林星然的心情多云转晴,他关掉了水龙头,从纸盒里抽了七八张纸巾把脸擦干,然后开始慢悠悠的整理发型。

门口的阿库不断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想催又不敢催,毕竟这哥儿最不喜欢被别人催。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刚好五点半。

林星然放下吹风机,回到房间内在行李箱中翻找衣服,试一件丢一件。

试来试去最后沙发上、椅子上、床上全是衣服,和满地的纸巾、酒瓶、烟头成了脏乱差的绝配搭子。

阿库见过林星然大学时期的样子,他也见过他和乔欢同居后的样子,所以看见这一幕心里多少有些感慨。

男人,还是很需要女人管的呀……

穿戴完毕,林星然从挎包里拿出香水喷了喷,这才迈步往门口走去。

在玄关处他隐隐听到一道熟悉的女声。

“你有事就去忙,我自己回去,没关系的。”

然后是一道陌生的低沉男音。

“还早,我送你回去。”

唰——

林星然猛然把门打开,走廊上的两人同时回头,六目相对,空气中顷刻间就燃起无声的战火,伴随着悲恸的萧乐。

“乔欢?”

“乔…”身后的阿库满目震惊。

不光是他,谁都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碰见。

“你们认识啊?”袁牧承问完立刻自答道,“噢,我想起来了,上次吃饭碰见过,他是你前男友。”

我微微勾了勾唇,什么也没说转身继续往前走。

林星然精美的面容仿佛被冰霜封固了,他阴沉的目光死死盯着两人的背影,垂在裤兜旁边手慢慢捏成了拳头……

忽然,袁牧承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迸射冷锐的光芒,仿佛占领山头的狼王不允许任何人侵犯领地。


手术室的小黑板上写了将近三十个人的名字,全是做准分子的(近视眼手术)。

按道理,这种微创手术一般是主刀医生配备两个护士,基本不需要配刀医生。

一个是手术简单,另一个是技术密钥。

王主任并不想现场教学,他只是想让我做巡回护士的工作,以此惩戒罢了。

这就好比你原是公司的总经理,忽然被派去当了小组长。

好在我这人情绪调节能力强,凡事会往好的方面想,也许殷勤点就能被指教一二……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直到手术结束王主任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窝火的我又多了一股沮丧,医疗界不同于其他行业,并不是看会了就可以自己动手。

流程和实操是两回事。

科室的老刘曾经用猪眼球代替研学过准分子,光是医疗器材消耗费就花了小十万。

我付不起这个学习成本,所以只能勤奋一点,不过在魏教授退休后勤奋似乎成了冤种行为。

“你明天休息吧。”

王主任作为领导者很懂得恩威并施,但我一点也不觉得感激,因为按照他铁面无私的人设,最应该教育的应该是能力欠佳的叶紫妡。

但他没有这么做,原因很简单。

叶紫妡的老公和院长很熟,她进医院上班就是一句话的事。

要知道XX医院在北京是名列前茅的私人医院,多少医科大的研究生、博士挤破头的想进来。

我都是吃了时代的红利才有幸入职,所以一直倍感压力,生怕能力不足落人口舌。

现在看来,能力不足有什么关系,嫁的好不就行了?

呵……

我噙着一抹自嘲的讽笑脱掉无菌服,换好鞋子离开了手术室。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长廊上的时钟跳到了19:42分。

差不多九个小时的手术时间,从白天到黑夜,这就是医生的日常。

只吃了早餐的我感觉浑身无力,但我还要去给袁牧承测眼压,其实完全可以让护士去测,但王主任还没走。

长长的走廊感觉怎么走都走不完,每个病房里上演着熟悉的场景。

患有白内障的老爷爷像机器人似的一顿一顿的挪动。

患有角膜炎的年轻人瞪着血红的眼睛坚挺在峡谷作战。

那些做了手术需要静修的则听的听歌、听新闻的听新闻。

空气里飘着一股饭菜的余香,让这个冬日的夜晚显得很是温馨。

我经常会因为这种温馨感到一丝莫名的悲伤,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没有归属感。

“乔医生?”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转头就见袁牧承裹着厚实的深蓝色睡袍,头发还有微微的湿意。

“你的脸色看上去很差,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走吧,测眼压。”

说完便迈开步子,结果膝盖一软整个往前扑去。

然后,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扑进了袁牧承的怀里,抓住了他宽厚的肩膀……

霎时间,周围的声音变成了咚咚咚的心跳,空气的饭菜香变成了淡淡的皮革香,天花板的灯光变成了聚光灯。

我好像成了偶像剧里的女主角,接下来对方应该略带戏谑的说。

嘿,女人,你抱够了没。

然而,我却被一股大力抱了起来!

袁牧承几乎完美的侧颜占据了整个视野,他的鼻梁近看高如山脉,浓密的睫毛加深了眼眶的深度,修剪整齐的黑色胡茬包裹着大半张脸,一种神秘且强大的魅力扑面而来。

他仿佛是电影里的蒙面法师,拥有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而面具摘下后能绝对的蛊惑心智。

视野镜头一沉,我被放在35号病床上。

袁牧承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盒精美的巧克力,抽出一块递了过来。

“我听护士说你一早进了手术室就没出来,我想你现在可能低血糖了。”

“呃…谢,谢……”

我震惊的话都说不清楚了,接巧克力的手抖的像得了帕金森。

这一刻,沉稳的医生外衣被掀开,狂热的花痴女呼之欲出。

刚才他真的很帅,真的真的很帅啊!

现在又这么温柔,更帅了!

啊!!

旁边的齐旭早已目瞪口呆,他虽然只做了袁牧承一年多的司机,但也知道他不会随意和女人有肢体接触。

原因很简单,他是弥沙教的教徒,教会宗旨是超脱世俗,洁净本身。

和僧人发修行差不多,但并不需要斋戒,也可以结婚,但必须精神契合,否则就是违背宗教。

弥沙教崇尚的是万物归心的真理,所以这里的教徒,所有事情必须出于本心。

恶也好,善也好,只要是本心就没有对错,都可以通往神明之境。

但如果伪善,放纵,沦丧等就会进入地狱之门成为孤魂,永世无法超脱……

“愣着干嘛,吃啊。”

我回过神,轻咳道,“我一会吃。”

“急什么,你先吃块巧克力,感觉好点了我们再去测眼压。”

袁牧承摁住要起身的我,他的大手将我整个肩膀都裹住了,隔着几层衣服仿佛都感受到了他掌心的热度。

他那双眼睛自带深情效果的看着我,呼吸间不再是皮革香,而是一股沐浴露的香气。

是从他浴袍里沁出来的味道。

我不自觉斜睨向上,他胸口裸露的蜜色皮肤看上去非常鲜嫩……

糟糕!

这熟悉的感觉!

我逼迫自己挪开眼,急迫的拆起手中的巧克力包装,就好像它才是那个摄人心魄的罪魁祸首一般。

袁牧承很擅于观察别人情绪变化,但他的不了解女人,往往想不到事变原因。

就像现在,他觉得是自己可能失礼了,丝毫没有感觉到是自己的魅力太大,大到对方心乱了……

一旁的齐旭默默的看着两人之间飘荡着的微妙气氛,嘴角的姨母笑像AK47一样难压,心底已经发出土拨鼠的阵阵尖叫了。

袁太,你儿子要谈恋爱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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