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朝荷姜岁的其他类型小说《年少情深,霸总他把持不住朝荷姜岁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玛瑙员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屹霆凝着朝荷,她清明的五官近在眼前,陌生感丝丝缕缕入心间。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眼前的朝荷跟二十岁的她有着本质的区别。褪去稚气,生长出知性从容,利落清冷的那股劲能让很多男人迷眼。从茶楼出来,宋屹霆去开车,今天没让司机跟,朝荷坐在副驾,垂眸看消息认真。男人瞥过她的屏幕,问:“工作的事?”“对,我的纪录片审核过了。”那次在张副局面前露眼熟还是有用。“什么时候上映?”“还得联系院线排片,各方面评估,预计要等挺久。”宋氏商业版图横跨各大行业,唯独影视圈这块空缺,家族对此不感兴趣。朝荷这部纪录片宋屹霆有所耳闻,人文纪录片,不是当下受追捧的快节奏吸睛影片,资方恐怕不好找。“需要资方吗?”男人问。朝荷熄了屏,“还不急。”路遇红灯,宋屹霆点刹,“...
《年少情深,霸总他把持不住朝荷姜岁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宋屹霆凝着朝荷,她清明的五官近在眼前,陌生感丝丝缕缕入心间。
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眼前的朝荷跟二十岁的她有着本质的区别。
褪去稚气,生长出知性从容,利落清冷的那股劲能让很多男人迷眼。
从茶楼出来,宋屹霆去开车,今天没让司机跟,朝荷坐在副驾,垂眸看消息认真。
男人瞥过她的屏幕,问:“工作的事?”
“对,我的纪录片审核过了。”
那次在张副局面前露眼熟还是有用。
“什么时候上映?”
“还得联系院线排片,各方面评估,预计要等挺久。”
宋氏商业版图横跨各大行业,唯独影视圈这块空缺,家族对此不感兴趣。
朝荷这部纪录片宋屹霆有所耳闻,人文纪录片,不是当下受追捧的快节奏吸睛影片,资方恐怕不好找。
“需要资方吗?”男人问。
朝荷熄了屏,“还不急。”
路遇红灯,宋屹霆点刹,“有需要跟我说。”
“好。”
朝荷看着窗外车流,发觉这不是回垌园的路,“去哪儿?”
“吃饭。”
才从茶楼出来,其实不饿。
车里太安静,今天在茶楼大概是宋屹霆这辈子跟她说过最多的话,明确了另一层关系,两人似乎还没适应。
车里播着电台节目,掩盖住密闭空间内的尴尬沉默。
坐专属电梯直上顶楼,餐厅叫云间,大幅落地窗俯瞰北京城最繁华的街景,好的观景餐位三万起,是ins上名媛明星争相打卡地。
云间对工作人员颜值要求很高,服务员个个肤白貌美,身材比例极好。
每日出入顾客美女如云,工作人员已经对美女免疫,但朝荷进来时两个前台眼睛直了下。
五官深邃精致,一米七往上的身高踏着红色细高跟,腰臀比完美,每走一步裙摆步步生莲,金枝玉贵,气度非凡。
再一看她身旁的男人,剑眉星目,身量高大结实,扑面而来的成熟威严。
两个前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艳。
“欢迎二位。”
宋屹霆单手插兜,手机里有电话进来,他微侧脸对身旁人说:“看看,选个喜欢的位置。”
他去一边接电话,腕表表盘反射冷光,听不清说的什么,但男人醇厚的嗓音像一盘古老的磁带,徐徐缓缓,引人入胜。
朝荷目光扫了一圈,今天周末,好的位置基本上被挑的差不多。
宋屹霆走过来时她还没拿定主意,男人只看了一眼就说:“去包间吧。”
“还有吗?”他清淡视线看向前台。
“有的有的,先生这边请。”
朝荷张了张唇,跟上去。
这边包间八万起,对她来说完全没性价比。
两人身影走远,前台捂嘴跟同事说小话,“他对女朋友说话好温柔!”
包间香味旖旎,桌上烛台精美,点餐的事交给宋屹霆,朝荷坐在单人沙发看景。
从这个位置看去,远处故宫正好与她正相对,一条水平直线,天边落日不高,光晕昏昏。
宋屹霆电话断断续续,声线像在酒里浸过,嗓音比当下最火的配音CV都有质感。
看了会儿景,朝荷回眸偷瞄他,包间内暖气开的足,他衬衫扣子解了两颗,贲长的肌肉线条走势汹涌。
宽肩窄腰,一丝不苟的黑衬衫撑的性感勃发,西裤包裹长腿,气势和身高相得益彰。
说话时音调沉沉缓缓,喉结微动,成熟男人自带气场。
朝荷心底啧了声,她眼光确实毒辣。
在同龄人还追捧白净小生时她就只觉得宋屹霆这一款帅得格外性感。
今天朝荷不在家,老太太才一会儿看不到她就在想她了。
“阿荷回来这段时间每天都有朋友喊她出去玩,就是不知道这些朋友是男是女,阿荷长得这么漂亮,喜欢她的男性朋友肯定不少,你得帮奶奶看着点儿,她年纪轻又没谈过恋爱,怕吃苦头。”
宋屹霆:“她长大了,有些事得她自己拿主意。”
“是啊,你们都大了。”
翻着朝荷小时候的照片,老太太笑意盈盈:“她小时候长得多标致可爱,一眨眼就长成大姑娘了。”
“那天奶奶说话吓着她了,”关赛秋叹了叹,“人上年纪总会唠叨一些,以前我以为自己不是唠叨的长辈,原来是没到时候。”
“您跟她说什么了?”
“我跟她说要结婚的话考虑考虑你,你俩般配,也算完了奶奶一个心愿。”
宋屹霆半晌沉默,眉头无意识微拧,“您怎么……”
老太太摇了摇头,“不是奶奶多嘴,阿荷这孩子若跟你成了家,是你的福气,但她拒绝了。”
“记得她以前很依赖你,我以为她曾经喜欢你来着,”老太太有点好笑,“她说以前年纪小不懂事。”
午后枝头,麻雀叽叽喳喳,院里却一片安静。
宋屹霆目光顺着奶奶手里的照片看去,潮湿雨汽里小姑娘打着伞,身影笔直又纤细,眼尾弯弯正看着镜头笑。
他记得这天,朝荷读初三时,放学下雨,她在校门口等他,看见他,她脸上笑意晕开。
当时黄叔觉得她笑得乖,抓拍下来的。
朝荷从小就是个爱笑的孩子。
以前她刚来北京,最熟悉和依赖的人确实是他,现在……
两人变成现在这样疏离客套,很大一部分是他的原因。
怎么会察觉不到,朝荷对奶奶对大哥,甚至邻里叔伯都从容自然,唯独面对他时只剩礼貌。
三年前他那话说的重了,即使他没有责备,她听着也必然不好受。
好不容易一个周末,宋屹书那边临时有事又要回组织部。
司机等在门口,他拿着公文包出门,看见宋屹霆说了句:“晚饭朝荷不回来吃,我也有事,你陪爷爷奶奶。”
“你怎么知道朝荷不回来?”
“她给我发消息了。”
朝荷去留学后就换了手机,之前的号码和微信早就没用了,现在宋屹霆都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低眸看着身旁的小孩儿,他挑眉:“看什么?是她不带你出门,又不是我。”
没有同龄小孩儿一起玩也就算了,今天连干妈都不在家,小陶壶整天跟着冷脸叔叔,这叔叔事情又多,时不时接个电话聊事情,也不陪他玩,无聊得很。
听到朝荷不回来吃晚饭要晚归,小家伙垂头丧气。
“如果太奶奶休息得早,我就带你出去玩。”
男人迈步离开,留下一句话。
小陶壶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天一黑,小陶壶在太奶奶房间给她讲故事读绘本,一边读还一边轻拍老太太,有模有样的。
白姨听说小家伙这么做是想哄睡老太太和宋屹霆出去玩时偷偷躲着笑了一会儿。
“太奶奶您困了吗?”读了几个故事,小陶壶问。
“困了,太奶奶要睡觉了,你也去休息吧。”老太太顺着他道。
“好!”小陶壶放好书,“那太奶奶晚安,明天见。”
“明天见。”
看着小家伙欢快的背影,老太太望了很久,悠悠跟白竹芬道:“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看屹书屹霆结婚生子。”
书房门被敲响,宋屹霆看去,小孩儿伸着小脑袋扒在他门边。
“叔叔,太奶奶睡了,咱们去玩儿吧。”
男人拿上大衣和车钥匙带着小家伙出门,黄叔看见,问要不要给他开车。
“您休息着,不去哪儿。”
上车给小陶壶系好安全带,宋屹霆问:“小孩儿,想去哪儿玩?”
“想玩赛车!”
男人点点头,车子驶出大院。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紫玉山庄一块巨大的草坪前,周围路灯明亮,哪里有什么赛车玩。
宋屹霆推门下车走到他这边来,小陶壶以为他没听清楚,又说了一句:“我想玩的是游乐场那种赛车,小孩子玩的。”
睨着他小手比划的样子,生怕别人没见过赛车似的。
男人慵懒出声:“我知道什么是赛车。”
解开他安全带将人抱下车,宋屹霆动唇:“想去游乐场下次直说。”
电话响起,那头人的声音传来:“宋先生,您要的赛车送到门口交给物业了。”
“好。”
不一会儿,物业处两个人开着巡逻车过来,把一辆崭新的儿童赛车搬下来。
“宋先生,您的赛车。”
“有劳。”
小陶壶看着炫酷的赛车惊呆了,宋屹霆抬了抬下巴:“试试。”
坐上车,小家伙操作几下就摸清楚了,开着赛车在平坦的草地上跑。
“呜呼!——”
小孩子就是好哄,一辆小车车就能让他开心一整晚。
越长大就越不好哄了。
他慢慢踱步跟在小陶壶后面,夜风吹过,忽然有点犯烟瘾。
他不是不知道朝荷对他有孺慕之情,在她孤单无依时他将她收养在身边,她对他亲近和依赖再正常不过,可到了青春期,孩子会混淆一些东西,这是需要引导的。
可有些话说出来就变了味,小姑娘年纪轻,脸皮薄,往心里去了,不然也不会一走就是三年。
在他记忆里,朝荷好像还是穿着校服的样子,其实她早就长大了。
三年不见,他明显感受到朝荷的成长,跟以前不一样了。
“这里有孔雀,还有小鹿!”小陶壶惊呼着。
紫玉山庄散养着一些动物,宋屹霆指了指,“那边还有羊驼。”
小陶壶嘴巴张得大大:“哇!”
“你干妈第一次见这些动物时跟你一样的反应。”
小陶壶扭头:“干妈以前来过这里?”
“她住在这里,好几年。”
小陶壶的电话手表响了,是朝荷打来的视频。
“陶壶你在哪儿呢?”
“我跟叔叔在外面玩赛车,”小陶壶举了举手,“看,这里有好多动物,叔叔说你小的时候住在这儿。”
朝荷微顿,宋屹霆带他去紫玉山庄了?
“好,玩一会儿就回来,不要给叔叔添麻烦。”
车子开进垌园已经十点半,朝荷听见声响出来接小陶壶。
孩子的生物钟很准时,小家伙靠在副驾睡得正香,正要去抱孩子,男人低沉的字音说:“我来吧。”
三岁小孩实得很,挺有重量,一口气抱上二楼要的是力气。
到房门口宋屹霆没再往里进,把孩子递给她。
“谢谢二叔帮我带陶壶。”
怕吵醒孩子,女人声线低缓,寂寂黑夜里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洗漱后的眉眼干净如画,看进她黑白分明的眼里,只见谢意认真,没有半分熟悉。
柔和照样柔和,隔着层纱的客套。
宋屹霆眸光幽深,喉里一声“嗯”,转身离开。
各种社交场合她现在也应付的得心应手,笑容拿捏恰到好处,眼神永远是坚定的。
空缺的三年他没什么变化,她却成长的很快,以至于有时会让他生出一种陌生感来。
宋老回林志海:“她刚研究生毕业,还在忙工作。”
言下之意,没时间找男朋友。
林志海:“从事的什么行业?”
“当导演在拍纪录片呢。”
“挺好,为文化事业发光发热。”
虽然朝荷出身低了些,但宋家很重视她,她本身也优秀,林志海很看眼缘,跟宋老说:“犬子年龄跟朝荷相差不大,在新闻部工作,他们俩的工作有相通之处,年轻人之间应该有话题,改天等朝荷有空了让两个孩子一起聚聚认识认识。”
宋老有些意料外,这林司长一贯作风低调,不爱与人攀关系,为人也清高,难得有他主动的时候。
“孩子们多交朋友是好事。”
宋屹霆喝了杯茶,脑子里无端想到那日奶奶的话。
我以为她曾经喜欢你来着,她说以前年纪小不懂事。
目光看向某处,短瞬又撤回视线。
老太太身子弱,坐不了多久,吃了饭朝荷先带着太太回垌园。
受台风影响,夜里北京突然大降温,气温一下子降低十几度,虽然垌园室内恒温,但老人家还是被天气影响,生了场病。
刚开始关赛秋坚持说是感冒吃点药就好了,结果夜里发起了高烧,要不是朝荷放心不下与她睡一个屋子,老人迷迷糊糊要发烧到天亮。
宋屹霆请的高级医护团队直接住在了垌园,24小时看护老太太。
宋爷爷叹气:“早知道昨天她就不该去京西吃饭,她想去,我想着去透透气也好,谁知道……”
“上了年纪,一个重感冒也是要受罪的。”
朝荷:“您别担心,医生说了缓几天就好,我随时看着太太,您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降温流感大意不得。”
宋老看着朝荷眼下乌青有些不忍:“你不要累着了。”
宋屹霆看到朝荷眼里的担忧,温声开口:“你昨晚没睡好,先去补个觉,这里有我。”
朝荷点点头。
一场病,让关赛秋本就虚弱的身体更雪上加霜,整日昏昏沉沉没有多少时间是清醒的,胃口也不好,有人来看她时她得反应好几秒才认得人。
衰老真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
朝荷每天寸步不离守着关赛秋,小老太太一举一动缓慢又迟钝,每当这种时候她都无比难受。
太太曾经可是个雷厉风行,优雅又爱美的人,如今病容苍老,连说话也费劲了。
84岁,朝荷抚摸着太太苍老的手,两双截然不同的手对比鲜明,她看了很久很久,看到眼眶模糊。
宋屹霆无意撞见这一幕,步伐停住。
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十年前的朝荷。
磅礴大雨里,她湿透的碎发糊了满脸,但那眼神又黑又亮。
她走在风雨里,不哭不闹,一直往前走。
养父母离世,“亲戚们”只想要财产避她如蛇蝎,他以为她会害怕,至少那个年纪的孩子遇到事会惊慌无措。
他问她去哪儿,朝荷坚定又清晰的一句“公安局”让宋屹霆怔顿好久。
接连变故她没自乱阵脚,而是冷静地冒雨去公安局,想为自己讨回一点公道。
那股韧劲是宋屹霆起初从她身上看到的东西。
“公安局的人可管不了你的事。”
男人撑着伞下车,漫天雨水里声噪很大,但男人沉缓的字音却清晰入耳:
“要不要跟我走?”
那一刻,朝荷清明的眼里有了松动,强撑着的坚强终于有了突破口,眼眶蒙上水汽,热气腾腾,烧到了心窝。
“请你把爸妈的房子留下来,不要落到那些人手里。”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为自己找依靠,而是请他保护养父母的房子。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坚强外壳下柔软的内里,就如现在。
国庆假期后气温渐渐升上来,关赛秋状态稍稍好一些,这天她把朝荷叫到了房里,把门窗都关上了,像是要说什么要紧话。
“太太。”
朝荷看着满桌的东西有些疑惑,房产证、银行卡、古董文玩、珍贵首饰,她隐隐猜到太太要交代什么。
“孩子,一眨眼你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你刚来垌园那会儿,眼睛亮亮的,看见什么都要帮忙,机灵的不行。”
关赛秋拉着朝荷的手,“你打小就孝顺老人,耐心又好,谁看了都夸。太太算是看着你长大,本想看你结婚生子,但这身子骨怕是等不到那天了……”
说一会儿话老太太喘的不行,把一张银行卡递到她手上,“这个本应是你结婚时才给你的接亲红包,太太一直替你存着呢,就想在你大喜的日子亲自给你,我现在提前给也一样。”
看着苍老的手里的银行卡,朝荷神色复杂悲伤,“太太您身体好着呢,还得陪我二十年。”
关赛秋笑笑:“密码是你生日。”
“这个产权证是座老宅,太太祖上传下来的,原先是贝勒王府……”
“还有这些珠宝文玩,我收藏的不多,但都是孤品,这些算太太给你的嫁妆,也是你的底气。”
“本来还想给你添置很多东西的,没那精力了,到时候你挑到合适的对象,一定要带回来给屹霆和老头子看看,以后他们送你出嫁。”
“我跟屹霆说过了,让他好好关照你,不让你在外面受骗受欺负,垌园永远是你的娘家,受委屈了就回来,他们都会对你好……”
朝荷低垂眉眼,泪珠断线似地掉。
她何德何能,从小到大受尽老太太庇护。
无半点血缘,却得到了独一无二的疼爱。
“好孩子,不哭。”
朝荷抱紧太太,字音哽咽:“太太会看到我结婚生子的。”
从关赛秋房间出来,路过露台,朝荷看到黑暗中一点猩红光亮,男人融在夜色里,深沉如海。
宋屹霆在抽烟。
他心情不好。
朝荷放缓脚步想回房,男人低沉的声线响起:“聊聊吧。”
他灭了烟头,目光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朝荷走过去,还能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烟味,她有点不习惯这种味道。
“抱歉。”
夜风吹淡烟草味,宋屹霆视线落在她脸上,庭院下昏黄的路灯光线微弱折射过来,他看到了她泛红洇湿的眼尾。
“你很怕死亡?”
朝荷没说话望着他。
路过垃圾桶,朝荷将包里的合同拿出来撕掉扔了。
她还没签字,也不打算跟他们合作了。
这是酒喝到后面做的决定,她拍的从来就不是商业片,既然几次碰壁,那就不在院线上映好了。
她打算把纪录片发在短视频平台,现在自媒体如日中天,发在上面免费给大众看,大不了不盈利,当初选择做人文类片子她初衷就是想把有深度的东西传播给大众。
做了决定后浑身都轻松了,她这两天就着手让工作室几人开个短视频账号。
没准这是一条新赛道,她的纪录片还能火一把呢。
宋屹霆看着她亲手撕掉合同,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看得出来她为了这件事最近压力不小。
朝荷走了几步看见男人,目光停顿了好一会儿。
她醉糊涂了?
在这儿看见宋屹霆。
宋屹霆径直朝她走过来,停在面前,目光细细将她周身打量了个遍。
没有任何伤痕,表情也从容,想来她没吃亏。
“又不认识我了?”男人动唇。
朝荷仰头看他,“你提前回来了?”
男人早就料到她没将他的话放心上,“没有提前,说的就是今天。”
“哦。”
那就是她记错了。
“你不回家是还有事?”
“嗯,来接你回家。”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宋屹霆会说这种话。
他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给朝荷围了一圈,专属于他的气息很霸道地袭入朝荷鼻腔,她静静看着宋屹霆给她整理好围巾。
肖特助一出电梯就看见宋屹霆细心给朝荷围围巾的画面。
怪事,总感觉宋总现在对朝荷小姐跟以前不太一样。
既然朝荷已经出来了,房卡没有用处了,他又默默退回电梯里。
宋屹霆余光看见那边的肖特助,帮朝荷拿上包,“走吧。”
朝荷上了车子,见肖特助还站在外面,问他:“肖特助你不上车吗?”
肖特助看了眼宋总冷峻的脸庞,忙摆手,“不了,我还要去见一位朋友,晚些再回去。”
“好吧。”
虽然宋总没说什么,但肖青砚就是觉得刚刚那氛围,车里不是他该去的地方。
车子开走,他的手机里收到宋总发来的消息。
8806.
简短一句话,肖青砚心里已经有数,这个梁波今晚算踢到铁板了。
他回复:8806的房间地板是有点滑。
那边宋屹霆发完消息就把手机扔到一旁,朝荷身上酒味很重,比起上次在水调歌头喝的多多了,在车子密闭空间内味道更明显。
她提前吃过些醒酒药后来又在卫生间催吐过才坚持到现在,不然早就醉了。
跟那种人喝那么多酒,就是不知道走捷径找找他。
宋屹霆心里叹了口气,她到底跟谁学的像个小古板。
朝荷上车就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发现窗外景色不对。
“宋屹霆,我们这是去哪儿?”
女人被酒液浸润过的嗓音带着独有的绵软,喊他名字时莫名缱绻,宋屹霆心尖像被什么东西拨了拨,很陌生的感觉。
他目光看向她,声线轻缓似带着安抚,“去南浮宫,近点。”
这会儿朝荷脑子已经有点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小陶壶呢?”
睨着她泛粉的脸颊和带着水雾的眸子,宋屹霆忽然有些坏心思的低声开口:“被他妈妈接回去了。”
朝荷不可置信地抬眸,“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告诉你了,你忘了。”
朝荷愣住,还思考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这事。
“如果你是为三年前我对你说的话,觉得不舒服,我给你道歉。”
朝荷唇角微弯,笑意却不达眼底,“过去的事就不提了。”
空气沉静几秒,宋屹霆蹙眉:
“我没有半分要伤你自尊的意思。”
朝荷点头,“我知道。”
“晚安了,二叔。”
她转身关门,男人在门外站了一会儿,黑瞳里全是化不开的雾。
屋内,朝荷眼底湿润一片,踉跄摸着躺到床上,一侧身,泪水隐入枕头。
她以前是真的很喜欢宋屹霆,甚至觉得没任何一个人比得上他。
他虽然寡淡冷峻,但对她真的很有耐心,会倾听,也不是无聊的大人。
她习惯了他的好,习惯了他英明伟岸,一旦有一天这个人与自己想象中的形象有出入,那就是信仰分崩瓦解的时候。
被人误解是很难受的,尤其还是自己最在乎的人。
他以为他们之间就这么一件事吗?
甚至到现在宋屹霆都不知道他们为何疏远。
喝了酒情绪来的直白,朝荷心里酸闷不舒服,以为要哭湿枕头,想伸手拿纸巾,纸巾没拿到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眼角干涸的泪水使皮肤紧绷,朝荷坐起身缓了会儿,记起昨晚的事。
连着宋屹霆那深黑如墨的眼神也记忆犹新。
他昨晚突然提到两人关系疏离的事,看来他自己察觉到了。
朝荷扶了扶脑门,酒意褪去,理智回笼。
把两人关系搞僵不是她初衷,她想要的只是体面和平静。
让对方有不好的感受就是她的问题。
成年人,稀里糊涂就过了,没必要整天揪着你对我错。
她以为重逢以来自己做的很好,礼貌分寸,没想到宋屹霆还是感受到不舒服,那她以后就再平和些。
很简单的事情。
朝荷下楼时宋屹霆和宋屹书正在吃早餐。
“朝荷,过来吃早餐。”
宋屹书拿起公文包,要出门的样子。
朝荷微讶,“就要走了?”
他面前的虾饺都没吃几个。
“要开周会,我早点去盯着。”宋屹书替朝荷拉开一把椅子,“厨房有你喜欢的黑米粥。”
阿姨给朝荷端来早餐,宋屹霆也吃好了的模样起身。
他却没跟宋屹书一同出门,转身去餐厅岛台边接水。
朝荷目光轻瞥过去,男人西装革履,用金色汤勺往水杯里加着蜂蜜。
撤回视线,手机群里昨晚师兄师姐们问她到家没,她醉了没回复,边喝粥边一一回复着。
那边宋屹霆有电话进来,沉稳男声由远及近,他边接电话边走过来。
面前忽然放下一杯蜂蜜水,朝荷抬眸,宋屹霆单手拿手机听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无声的唇语落下两个字。
解酒。
很顺手的动作。
朝荷再眨眼,人已经出门。
一摸杯子,还是温的。
记忆没出错的话,昨晚他们算不欢而散。
今天在宋屹霆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了,一贯平静淡然,情绪不会过夜。
朝荷以为小陶壶还没起床,他昨晚也是跟着太爷爷睡的,谁知道她吃完早餐时一老一小正从外面回来。
穿戴整齐,神采奕奕,一副刚晨练跑步回来的样子。
小家伙手里还拿着两根糖画,笑出脸上的小酒窝。
小陶壶最爱睡懒觉的,跟宋老在一起都变自律了,看他早起哪有不舒服的样子,精神好得很。
“干妈,你几点起来的?”
“没你起得早。”
朝荷摸了摸他的小耳朵,“太爷爷还给你买了糖画呀,我说你怎么起得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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