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悦柳子文的其他类型小说《冲喜新娘吗?不,那是个锦鲤祖宗全文》,由网络作家“耄耋怒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悦却是被柳子文的话惊到了。只是...这么纯粹的理由吗?见惯了在现代社会的快餐式恋爱,没想到在古代这么简单,这让她有一种体验盲婚哑嫁的感觉。沈悦仔细回忆原主的情况,原主今年是十八岁,在古代这算是个老姑娘了,不是她不想嫁人,只是因为性格有些木讷,她脸上还长了一些斑斑点点,这两年也带着一些疙瘩,好像是青春痘吧,整个人也瘦黑瘦黑,个子倒是挺高的。如今也算得上是一位“丑”老姑娘了吧。而且从前只要原主的爹不在家,沈老婆子总是压榨她干农活,木讷的性格,也不会反抗,以前沈老婆子根本不会给她找人家,原主的爹是疼人的,不想闺女早早出嫁,原主的娘亲常年也是病,而且家里是沈老婆子做主...所以...这一耽误,几年就下来了,同原主一岁的同村人,孩子都好几个...
《冲喜新娘吗?不,那是个锦鲤祖宗全文》精彩片段
沈悦却是被柳子文的话惊到了。
只是...这么纯粹的理由吗?见惯了在现代社会的快餐式恋爱,没想到在古代这么简单,这让她有一种体验盲婚哑嫁的感觉。
沈悦仔细回忆原主的情况,原主今年是十八岁,在古代这算是个老姑娘了,不是她不想嫁人,只是因为性格有些木讷,她脸上还长了一些斑斑点点,这两年也带着一些疙瘩,好像是青春痘吧,整个人也瘦黑瘦黑,个子倒是挺高的。
如今也算得上是一位“丑”老姑娘了吧。
而且从前只要原主的爹不在家,沈老婆子总是压榨她干农活,木讷的性格,也不会反抗,以前沈老婆子根本不会给她找人家,原主的爹是疼人的,不想闺女早早出嫁,原主的娘亲常年也是病,而且家里是沈老婆子做主...所以...
这一耽误,几年就下来了,同原主一岁的同村人,孩子都好几个会打酱油了,而她就这么成为了老姑娘,又老又丑的姑娘。
她注视着面前有些紧张羞涩的少年,一言不发,沉默思考。
而柳子文如坐针毡,根本不敢抬头,不用抬头就能清楚知道那女孩在仔细打量着他。
沈悦在思考着,如果嫁给他,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到时候挣点钱把原主的娘亲和弟弟妹妹接出来就行了吧。
况且这个少年还是秀才,她记得各个朝代的秀才貌似是可以减免劳役还是什么赋税之类的?
而且他才十八岁,再考一考,不就是举人了吗?再考考,那不就是妥妥的官老爷嘛!
沈悦眼睛一亮,有官身,在古代这不就有傍身的资本了吗?
而且,这小子,颜值不错,赏心悦目的,听他刚刚的解释,貌似家里的成员也是比较友好相处的,这...怎么看怎么划算啊!
当即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吓了柳子文一跳,紧张的情绪也慢慢消散,看着面前的女孩。
她站起身,语气十分肯定道:“行!姐...不是,我...”咋嘴瓢了呢,“我同意了!”
柳子文根本没有听到沈悦那个“姐”字,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少女那句“我同意了!”
同意什么?同意嫁给他了吗?
心脏再次狂跳,他的嘴角上扬的幅度比之前知道考中秀才还要上扬。
没等他高兴完,又听女孩说:“不过...”
他紧张了!不过什么?!
“不过,我们明天就去官府把婚书给办了。”沈悦可不傻,现代这么开放没有法律保护的婚姻都不行,更何况是妇女的地位极其低下的古代了。
她可是知道,古代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如果这小子要是后面再那个什么,在她没有能力摆脱的时候,她怎么也要混成第一夫人,哼。
现在她也不会要求人家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自己有能力,后面他要是有了别的喜欢的姑娘,就一拍两散就好了。
“啊?”柳子文被惊喜砸的懵懵得,还以为她会提出其他的要求,没想到是同意登记婚书啊!!
这太惊喜了。
“啊什么啊,我可告诉你,本姑娘可不是随便的人,婚姻可是一定要受法律保护才行。”沈悦装作生气的样子。
柳子文连忙赞同,虽然他不知道沈悦说的法律保护是不是和律法是一样的,但是完全不妨碍他同意:“好!我们明天就去。”
许是过于激动,柳子文身体有些受不住,连连咳嗽。
沈悦看着他这病态的样子,不由皱眉。
这小子的身体以后一定好好给他调理一下,别还没有当官,就嘎了,她也不想早早守寡...
看出到她皱眉,柳子文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体,想说什么,但...总归是没有勇气开口,缓了好久,才逐渐平复下来。
沈悦这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边,也递上一杯还温热的茶水,是刚刚她在桌面看到的茶壶,不知道放了什么茶,闻起来倒是还挺香。
给不舒服的柳子文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了老半天,早就渴了。
她端起茶杯,大口大口地喝着,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全然没有一丝女孩该有的模样,甚至显得有些粗鲁,那急切的样子,仿佛渴极了的旅人在沙漠中找到了一泓清泉。
对于柳子文这个纯粹的古人而言,眼前的沈悦格外与众不同,在他眼中,不粗鲁,反而有些可爱纯真。
她好似与其他女子的矜持大相径庭,在他以往的认知里,贵门女子应是笑不露齿、行不露足,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与端庄,村里大多数女子也是比较矜持有度。
而沈悦的不拘一格的率性与洒脱,打破了他对女子的固有印象。
眼看,事情谈完了,困意袭来。
“好困啊,哈欠~”沈悦丝毫没有注意到柳子文的打量,她喝完茶,整个人此时松懈下来,什么都不想思考,疲惫感也随之而来,就想睡觉了。
揪着衣领,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很好,有些许汗臭味,勉强能接受,就...将就一晚上吧,谁让“好心人”给锁门了,啥事情也做不了。
柳子文看着她的动作,撇开眼,注视着另外的地方。
她站起身,往床那边走去,脱了鞋子和衣服准备躺床上休息,余光瞄到有些拘谨的柳子文,拍了拍床,示意他过来。
“啊~好困,我想睡觉了,你也过来睡吧。”沈悦大剌剌的性格,倒是显得柳子文像个小媳妇儿一般,扭捏着。
沈悦大大打了个哈欠,不管他如何,翻身睡觉,睡前好像记得还有些事情没有说完,但是困意袭来,啥也管不着了。
柳子文看着女孩占据了红色大床的一半位置,耳边传来细微的呼吸声,不由轻笑,“呵,睡得还挺快的。”
没有了女孩的注视,他也松懈下来,宽衣解带,轻轻躺在女孩的身旁,丝毫不敢动弹,无人知晓,此时的他有多紧张。
就在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快要沉入梦乡之际,那女孩悄然翻身。她的动作带着一种不经意的亲昵。
只见她缓缓地伸出双臂,自然而然地抱住了他,那柔软的触感瞬间传遍他的全身。
与此同时,她的修长的腿也如同藤蔓一般,轻轻地挂在了他的身上。
要命的是,他的脖颈间仿佛被一阵若有若无的微风拂过,那是女孩的吐气。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气息的每一次起伏,每一次的轻轻拂动都让他的神经高度紧绷。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在这一刻被唤醒,心跳也不由自主地急剧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
他...依旧不敢动弹,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情况,随之也睡着了。
在他们都沉睡的时候,丝毫没有察觉,他们身边萦绕着的红线,以及一缕白烟缓缓从沈悦的身上出现,慢慢消失殆尽。
不多时,接着一道金光也出现在柳子文身上,睡梦中的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舒服。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南安国国都,一栋庄严肃穆的建筑里,一位少年盘坐着猛然睁开眼,嘴里喃喃道:“师傅,一切都会好的。”
......
第二天清晨,沈悦是被外头的吵闹声吵醒的,外头好像在做早饭?还是在打扫卫生?
“嘘,你嫂子还在休息,去外面玩去。”柳母赶走了围在柳子文门口附近假装玩耍的小辈们。
一个个好奇打量着柳子文的房间,新来的大嫂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不知道是否好相处。
早上的时候,他们都意外发现柳子文心情不错,看起来气色也好了不少,想必是昨晚“过得”不错。
这个发现当属家中的柳老太最开心,天知道她有多担心家里最懂事最有出息的孙子身体健康。
沈悦又幽幽转醒,抬头看着破旧的茅草屋,猛然惊觉,自己身处古代!!!
昨天什么来着,对!穿越!对!嫁人!对!柳子文。
短暂的回忆袭来,什么都想起来了。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没一会儿,沈悦就想哭,呜呜~~一点也不想既来之则安之啊!!!
她不想来这个贫穷落后的古代,她想念自己文明和谐的华国呜呜呜呜,好不容易攒的钱...呜呜呜...这里看起来也不安全...
良久,她半躺在床上,设想了一百种如何回去的办法,最后不得不接受回不去这个事实,估计自己现代的躯壳早就化为灰烬了吧。
摇晃着有些不大清醒的脑袋,这时候,门“吱呀”打开了,来人是清俊的少年郎柳子文,他手上端着一个破旧的盒子,应该是放餐食的吧。
他看到沈悦醒了,嘴角挂上温和的笑容,“...娘子...娘子...你醒了,起来洗漱吃早饭吗?”
他言语间有些羞涩,似乎很不习惯这个称呼,哪哪都透露出拘谨!!眼睛也不敢乱看,只是轻轻看了一眼床上的姑娘,就自顾自走到房间的桌子上,给她布餐。
沈悦对于两人现在的关系倒是接受良好,昨晚既然已经决定了他们彼此成为夫妻,那她很快就会融入这个角色,即使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
她就当是角色扮演了。
起来后发觉一件事!她!没有换洗衣服啊,总不能穿这个红色嫁衣吧?
许是看出她的想法,柳子文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两套衣裙,都是浅色系列,比较符合当下这个年龄女孩穿的,衣服布料还看得过去。
“娘子...咳咳...这是今早托娘亲去镇上买回来的,你试试。”他递给沈悦,在她惊喜的目光中退出了房间。
在房间里,沈悦凭着原主的记忆,有些笨拙地换好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肤色和这个衣服形成明显的对比,忍不住叹气。
更黑了,肚子咕噜噜响起来,立马洗漱,然后吃早饭,早饭...呃...不好吃!一个黑面窝窝头,一碗飘着几粒米的“米汤”。
期间她还听到外面有人走动还有谈话的声音。
也有柳子文驱赶小朋友的话语。
刚好她吃完,柳子文就进来了,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
“出去见见家里的长辈吗?”柳子文征询她的意见。
沈悦点头,这古代属实是有些早起啊,现在看起来也不过是早上9点吧?看起来,柳家人都起来了。
柳母都去一趟镇上回来了,可想而知这作息时间有多恐怖,沈悦到底不是原主,生物钟没有那么早的啊!!
又想回家了,呜呜呜...心里无数遍无声呐喊,但是面上一点也不显。
在出去之前,她得跟柳子提前打好招呼:“呃...相公...你先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相公?他不自觉挂上红晕,耳尖发烫。
说实话,他很喜欢这个称呼,特别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嗯~怎么说呢,就是属于他的娘子。
“咳咳,你说。”
他向前走两步,靠近她的身边。
“那个,咱两个人的婚姻算是盲婚哑嫁的状态,那我们可以先谈恋爱吗?就是多相处相处再...再要孩子...”
意思是,最近不能洞房,你小子注意一下!
饶是沈悦这个现代人,提起这话题还是有些尴尬,她也是个老处女啊!!!也没任何谈恋爱经验。
柳子文脑子蹭蹭上火,没注意她说的“谈恋爱”,只知道“要孩子”。
沈悦可是知道不能这么早生孩子,发育都还没有全部发育完呢,更何况就她现在这个“瘦小”的身板,再说怀孕,生孩子极有可能一命呜呼了。
不得不让她多想,就这古代医疗条件,可不能冒险,怎么也得养一养身体先。
而且就柳子文这个病怏怏的情况,貌似那个什么精...子也不大好吧,她还是提倡优生优育。
毕竟也是受过华国教育熏陶的,做不来早婚早育啊!
“咳咳咳咳....”柳子文这会儿已经烧到脑子了!但是还是凭借着一丝理智淡淡回答道:“好...都听娘子的。”
反正现在左右也不着急,要是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好,那她...也可以另寻良人。
即使他觉得今早的身体,好像比以往都好很多了。
只是想到没能亲眼看着女儿风风光光地出嫁,而孩子她爹对此事同样一无所知,沈母的心底深处难免还是会涌起一丝淡淡的遗憾来。
柳子文的目光就像两道炽热的火焰,直直地烧向沈悦。
而此时的沈悦,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心中不禁有些恼怒。
她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柳子文,那眼神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他。其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嘿,老兄,你给我收敛点行不?别这么明目张胆、毫不掩饰好不好!本姑娘可还没想好要怎么接受你呢!”
没错,就在这短短两日之间,心思细腻的沈悦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柳子文毫不掩饰的情愫。
但是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她却显得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上辈子到死都是单身啊,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情况。
于是乎,她只能选择装傻充愣,将这份暧昧暂时搁置一旁,毕竟谈情说爱远远比不上逃难这些事情重要。
只是让沈悦感到十分诧异的是,不是说古人情感总是含蓄内敛的,尤其是在表达情感方面更是如此。
但眼前的柳子文似乎完全打破了这个常规,他的情意好像不假思索啊,对她真的毫无保留的好,也很体贴,很照顾她的想法。
可是,如果沈悦能够洞悉柳子文内心深处的想法,或许她便不会如此惊讶了。
因为在柳子文的心里,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自己的娘子,无论怎样宠爱都不为过。而且,又何必去在意他人的眼光和看法呢,只要全心全意地对自己的妻子好,那便是最重要 的事情了。
“呵呵,子文是不是?不用这么拘谨啦!我家这丫头呀,既然都已经嫁给了你,而且看得出你也是真心实意地待她好,那我这个当母亲的又怎么会去反对你们呢?”沈母满脸笑容,目光温和地注视着两人之间那些不易察觉的小互动,但却并没有点破。
毕竟女儿已然嫁作人妇,按照传统习俗,也就不存在再次许配他人一说了。
话锋一转,沈母的语气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只见她原本因身体虚弱而显得苍白的面容上,竟罕见地浮现出一抹凌厉之色:“不过嘛,子文,如果日后你胆敢辜负了我的宝贝女儿,哪怕我化作厉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说这话时,她的眼神犹如利剑一般直直地刺向子文,仿佛要将他看穿看透,确保他能够明白自己所言非虚。
站在一旁的沈悦听到这番话后,一时间心情复杂到难以言喻。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胀得生疼。
难道真的如人们常说的那样,上天安排她来到此地,就是为了填补那份曾经缺失的亲情吗?
想到此处,沈悦不禁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儿……
而一旁的柳子文听闻此言后,心中大喜过望,那张俊朗的面庞上不由自主地挂上了一抹灿烂的微笑,他赶忙再次躬身作揖,言辞恳切地说道:“多谢岳母大人的成全,小婿在此立誓,一定会全心全意对待娘子,绝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更不会让她伤心难过。”
说罢,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深情地凝视着身旁的沈悦。
此时话题的两位主角,沉默不语。
一位坐在红色大床上,一位还依旧站立在门口。
最后还是沈悦反应过来,直接拍了拍旁边的床,示意柳子文过来坐。
柳子文连忙摆手道:“在下坐这里就行。”指了指书桌旁边的独木凳子,迈着步子走到凳子面前坐下。
沈悦挑眉,行吧,古人就是讲究,这看起来像是一位有礼的书生啊,突然想起来,好像他们是不是...没有...正式自我介绍啊!!
说了半天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
柳子文就看到对面的高瘦...有些黑的女孩子站起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一双亮闪闪的眼睛衬托她很明媚动人。
当然,忽略那些斑斑点点就好。
她抬起有些瘦黑的右手,向他伸过去,友好道:“你好,我叫沈悦,很高兴认识你,你叫什么?”
柳子文再次茫然,这...这似乎是...在自我介绍吧?可...怎么和别的姑娘不大一样呢?伸手做什么?
沈悦看到面前的少年在发愣,站起身又上前一步,拉着他垂在腿上的右手,来了个亲切的“交流”。
少年白皙细腻的皮肤和少女黝黑粗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触碰那一瞬间。
少年如遭雷击一般,连忙又站起身,松开沈悦的手,后退几步,拱手道:“姑娘...姑娘这...有些不妥...”
沈悦:“.......”少年,你这应激反应是不是有些过了,随即又看向他这副书生的做派,立马拍头,害,习惯性做了华国的礼貌握手礼了,忘记这是在古代了!!
这可能有些超过少年的认知了,脸蛋红扑扑的,沈悦好想调戏这害羞的人儿啊。
在现代,她敢说,在华国百个少年里都找不到这么纯情的娃了。
“哈,不好意思啊!习惯了!”她连忙摆摆手,示意自己是不是故意的,摸摸鼻子,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就在她想说点啥,解除一下此时尴尬的场景时,就听到柳子文说:“在下姓柳名子文,字子谦。”
沈悦嘴角不自觉挂上笑容,小子名字不错啊!是个读书人。
接着又听柳子文疑惑道:“姑娘,你家人没有告诉你,我这边的情况吗?”
说起这个,沈悦就来气,她转身坐到床边,一顿输出,把前因后果说给了柳子文听。
他闻言有些愕然,没想到是这样的经过,然后怕沈悦误会他们家,连忙又站起身拱手解释:“很抱歉,姑娘,是在下的家人做得不够周全。”
沈悦:又站起来行礼了,果然是“有礼”的书生。
接着他就解释起这桩婚事的前因后果。
起初是大夫说他命不久矣,又在家中遇上讨水喝的老道长,给他们家里人说需要找一位年龄相仿的女子冲喜,就可以化解他身上的命格。
家里的老太太非常信奉这些,其他人也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在这几天就通过媒婆,找到了沈家,听沈老婆子说,家中正有合适的闺女待嫁。
这媒婆就上门询问,沈老婆子只有一个要求,需要一两银子就嫁孙女。
家里人一合计,一两银子给媒婆,这桩婚事也就这么定下了,后面也是着急忙慌把沈悦娶进门。
虽是着急了些,但是该有的礼数,柳家这边都给足,更换生辰八字、给新娘准备嫁衣婚鞋、轿子抬进门.......
因为是冲喜的,又因为这年头,大家生活水平都比较低下,没有多余的银子操办宴席,所以家里人并没有大办,只是家里稍微装扮了一下,家里人随意吃了一些,当作席面了。
沈家那边只要求给钱,也不参加席面,这一拍即合了...给完银子,就把人抬进柳家,这桩婚事也就成了。
不过沈悦还是有个疑问:“那咱俩怎么拜堂的?”她属实是好奇,她都晕着呢,怎么拜堂?
柳子文一一道来:“沈家那边说姑娘因为出嫁哭晕厥了...而在下的身体,也不能长久站着...所以...”
呵!哭晕厥!还真敢说!
所以也就是说并没有拜堂呗?
这算哪门子的结婚啊?沈悦抓头有些烦躁...
然后又听到柳子文解释:“姑娘,由于婚事筹备尚短,家里长辈还未在官府登记,我们...还未领取婚书,也就是“龙凤帖”,如果...如果你想退婚,在下明日和家里长辈说明即可。”
在这个朝代,现在的婚姻也是受法律保护的,双方结为夫妻,需要在官府登记,女子的户籍文书之类也需要登记到男方家中。
沈悦眼睛一亮,不过又想到人家给了一两银子,要从沈老婆子那里搞回来再说,反正也没有正式的婚姻关系,先苟一下吧。
在这里的一两银子算是很多了,村里一家的收成也就一两银子到二两银子。(这银两参考了一些古代战乱荒年的收入,看个乐呵就成,别当真哈。)
闻言,她又再次发散思维到天涯海角了。
而另一边的柳子文,沉默不语良久,似乎下定了决心,手不自觉冒出了汗,嗓子有些发痒,又轻轻咳嗽一下,定定看着面前有些发呆的女孩子,深呼吸。
缓缓道:“姑娘...姑娘...”
沈悦迷茫侧身看着他有些局促,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少年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紧张,有些磕磕巴巴道:“姑娘...姑娘...”
沈悦受不了这个称呼了,太文绉绉!忍不住没礼貌打断:“沈悦,叫我沈悦就好了。”
少年又愣怔一下,闭闭眼,又深吸一口气,低声吐出几个字:“沈...沈悦,在下想求娶你为妻!”
要不是此时夜晚过于安静,沈悦都快听不到他说什么了。
这是柳子文刚刚经过深思熟虑考虑的,当然也有...私心。
沈悦支棱在大腿的手,啪嗒掉下来,心脏砰砰直跳,他...他说...他说什么?求...求娶她?
开什么玩笑,这不是第一次见面吗?怎么就到求娶的阶段了?什么情况?难道是自己无意间流露出的魅力???
沈悦忍不住歪歪...咳咳...想岔了,有些自信过头了。
“咳咳...你说啥?求娶我?”她再次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重复一遍。
“咳~是的,姑娘,沈...悦...在下...想...求娶你”,总算说完了,少年脸上布上红晕,心脏不受控制疯狂跳动,手心不自觉已经出了很多薄汗,没人知道此时的他,有多紧张。
“为什么?”沈悦大眼睛里写满了不解。
总感觉这少年不大对劲儿。
在她的观念里,这少年还是个大学生,而自己已经步入社会多年,已经是个老阿姨了,怎么也觉得不搭啊。
此时的她,完全忽略了原主的年龄,她只是个异世的灵魂。
余光看到少年多次深呼吸,温和解释:“在下和姑娘年龄相仿,虽未和你在官府登记,虽未和你拜堂成亲,但...在在下这里,姑娘既进入我们柳家的门,那么,就是我们柳家的人。”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他第一眼觉得这位姑娘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他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那双眼睛,很灵动,让他有些...着迷?
第一次和一个姑娘坦白这些,他心中很是紧张,这十八年来,从未对一个姑娘这样,当他得知姑娘想要退婚的时候,他有些低落。
知道门锁了之后,他居然卑劣地觉得有些庆幸。
他有强烈的预感,如果今晚不表明自己的意思,可能明个儿,这姑娘会永远和他道别,他心中居然生出了不舍。
明明才是第一次见面的人,怎的就不舍了呢?
.......
多年以后,身为中年人的他,回忆起第一次见面的感觉,他才惊觉,原来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无关外貌,无关身份,只因为是...她。
.......
他不明白此时复杂的情绪,但...刚刚纠结良久,还是遵循本心,努力为自己争取一回。
即使...有些自私...想到自己的身体,他又有些懊悔,后悔自己刚刚冲动的行为。
沈悦怔怔地看着自己这一身奇怪的装扮,眼神里满是惊愕与迷茫。
那粗糙的红色嫁衣,在阳光下微微泛着陈旧的色泽,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好似经历了大风的洗礼。
而脚上的红色绣花鞋,也是丑得让人窒息。
双手好似常年干农活一般粗糙无比,全是厚厚的茧。
手上的皮肤也是异常粗糙,黑不溜秋,瘦瘦小小的,但好在挺修长的。
这怎么看怎么都不像自己的身体,自己算不上很白,也算不上瘦弱,但是也不至于现在这般...“瘦&丑”吧?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明明前一刻,她还在那熟悉的山间攀爬,享受着大自然的宁静与壮美。
谁能想到,一个不慎掉落山崖,没有意外中的死亡,却一睁眼看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她站起身甩了甩不方便的“衣裙”,一身的古代扮相,仔细打量着这房子,很像之前自己去旅游的时候看到专门仿古建筑的茅草屋,不过人家那个是干干净净,看起来非常敞亮舒服。
而自己身处的这个房子墙壁都是泥土垒起来的土坯,房顶是一堆茅草盖着的,这房间不大,看起来破破旧旧的,好似一阵风就能把屋顶给掀翻一般。
整个房间也就面前摆放着烛台的桌子还算看得过去,烛台不远处还摆放了一些书本笔墨纸砚等。
很整齐,这书本的主人应该很爱护这些书本吧,还贴心用一些粗布包裹起来,沈悦看了看上面的文字...四书五经?
这...应该是繁体字吧?还有几本文字过于繁琐,沈悦没有认出来。
就在她思索之际,感觉脑袋无比沉重,好似有无数的记忆涌来。
她身体有些虚晃,踉跄几步,差点踩到不合身的红色嫁衣裙摆,堪堪扶住那张看似换新被褥的红色床。
脑袋的刺痛感又一次袭来,她受不住嘴里发出呻吟:“唔~”手不自觉抱着脑袋,身体不自觉卷缩在床上。
记忆里出现了高高壮壮的对她小心呵护的爹爹?温柔又勤劳但常年病怏怏的娘亲?还有一个胆小怕事的妹妹以及一个聪明的弟弟?
又闪过尖酸刻薄的沈老婆子,以及助纣为虐的沈老头,还有那懒散好吃的沈二叔以及势利眼沈二婶。
不多久,就在沈悦觉得自己快要疼死的时候,疼痛慢慢减少,后背也不知不觉出了一些薄汗,脑海里的影象结束后,沈悦一脸愤慨。
自己这是穿越了吧!穿越到一位同名同姓的沈悦女孩身上,原来的自己大概是已经死了,现在这个国家叫南安国,她在的地方叫做柳家村。
她被她的爷爷奶奶以一两银子卖到了一个病怏怏秀才家当作冲喜新娘。
至于为什么被卖,当然是因为她爹走镖去了,不在他们身边,让这两个老家伙和她二叔一家暗算。
迎亲这天,居然还给不知情的原主一家下了大量的蒙汗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下的药太猛,本来原主就比较瘦弱,感觉好几天没吃饱饭的样子,一吃这药,一命呼呼了。
可能是都在这时间死亡,在现代的沈悦就穿越到了原主身上。
理清了这样的记忆,沈悦立马冷静下来,在现代的时候,本身自己也是孤儿,倒是没有什么遗憾,就是可惜了自己存的买房钱,早知道就应该多出去走走多玩玩了。
还有心心念念的各种舍不得吃的美食...唉...都成为泡影了。
既然接替了原主的身体,那原主那帮“亲人”回头她帮忙收拾,至于她的父母和弟弟妹妹,在能力范围内,她也会帮助原主护住吧。
这念头儿刚起,沈悦感觉全身都轻松了不少,不像刚刚醒来那般还有一些不舒服。
这...是你吗?沈悦?
良久,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有全身心舒服,看来是她走了。
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我会保护好你的家人,也会帮你报仇的。”
唉......
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真的穿越了啊?
这破破烂烂的房子,别人穿越不都是什么公主小姐之类的吗?怎么到自己这里就是一个乡村丫头了。
还悲催是一个冲喜丫头。
而且穿越的女主,人家不都是有什么金手指的吗?
她刚刚尝试了各种小说里面会出现金手指的方式,愣是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到她沈悦身上咋毛儿都没见一个呢?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门被轻轻被推开。
沈悦条件反射间立马把盖头盖上,端坐在床边,还顺带理了理刚刚压出印子的红色床单被褥。
“咳咳咳...”一道道咳嗽声响起,脚步也越来越近了。
沈悦忍不住嘀咕,这真是病秧子啊?怕不是要死了吧?就这咳嗽的声音,怎么也得有个三五年的病体,像极了之前做义工时的那些生病的老太太老头子一般状况啊。
这刚嫁过来,不会又要守寡吧?她咋那么倒霉催的,什么狗屁穿越,她想回家呜呜呜~~~
想躺在自己租的一室一厅的大床上!!还想吃很多很多美食!!还想看各种类型的综艺!!呜呜!!她都还没有开始谈恋爱,咋就结婚了呢?
还是一个病秧子!!!还是在古代!!沈悦无声呐喊!!
这时候,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怎么说呢,像是山间的水流一般的音色,令人倍感舒适。
“咳咳,那个,在下柳子文,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和姑娘成亲,一切都是我阿奶的想法,如果你不愿意的话,这婚可以退了。”柳子文站在床边一米左右,丝毫没有逾越半步,倒是像个正人君子一般。
他眼神不自觉瞥见床上那抹身影,很瘦,但是看起来挺高的,至少比以往见过的女孩都高挑一些。
沈悦是一个十足的声控,一时沉浸在温润的嗓音里,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什么内容。
柳子文看了半晌,眼前安静坐在床边的女子丝毫没有动静,遂以为她是愿意嫁给他这个病秧子的,走到桌面上,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喜秤,喜秤一端系着和床上一样的红粗布,倒是平添了喜庆的氛围。
他极力忍住想要咳嗽的冲动,只觉喉咙处一阵瘙痒难耐,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爬动,紧紧抿住嘴唇,微微皱起眉头,努力压制着那股不适感。
随后,他白皙细长的手,缓缓掀起身上那略显陈旧的红色粗布长袍,蹲下身子,动作略显小心翼翼,右手稳稳地拿起喜秤,轻轻揭开面前女孩子的红盖头。
沈悦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吓了一跳,心脏猛地收缩,像一只吃惊的兔子一般映入柳子文的眼中。
女孩一张鹅蛋脸有些黑,脸上也有一些斑斑点点,似乎还长了一些小疙瘩,樱桃小嘴,秀气的鼻梁,配上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倒不觉得难看。
特别是那双眼睛,很灵动,在她的脸上,平添了不一样的感觉。
又看到她的身体微微一颤,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慌。
他嘴角的笑意已经抑制不住了,轻声浅笑,他这是娶了一位...胆小的...娘子吗?有些...可爱?
不过...片刻之后,她总算回神,目光缓缓聚焦在面前的人身上。
面前的少年,温润如玉,宛如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他看起来像是十八岁左右,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温暖而不炽热。
他的眼眸如深邃的湖水,清澈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鼻梁高挺,薄唇微微上扬,发丝乌黑而柔顺,随意地散落在肩头,火红的床帘映衬下,那张有些发白的脸,显得格外俊俏。
好一个美少年,沈悦心中暗暗赞叹,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整个世界都为他的俊美而倾倒。
沈悦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弟弟!你!长!在!姐的!!审美点上了!!
以前还是很木讷少语的,就算关心自己,也不会太过于情绪外露,不像现在,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生怕自己有什么事情。
摇摇头,不再想其他的,这脸就是她女儿,怎么变都是自己的女儿。
“娘,还要吗?”沈悦看着空了的碗,盯着沈母。
沈母现在舒服了很多,面色也没有那么惨白了,瘦弱的手拍了拍沈悦,“谢谢乖女儿,娘不要了,不渴了,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喝了水,身体都好了很多。”
沈悦心下了然,是强身健体丸发挥药效了,没想到这么快,心里有些窃喜,也松了一口气,脸上挂上了进入沈家之后的第一个微笑,“可能是娘喝的是温水,身体回温了,就舒服了,还有今天我回来了,给娘带来了好运吧。”
说完还冲着沈母调皮眨着眼睛。
惹得沈母笑呵呵的,“是,乖女儿给我带来了好运。”
这是以前女儿从来没有做过的举动,这两三天的变化真大啊,沈母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有满满的愧疚感。
“那不是,不过...娘,您现在身体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吗?”沈悦傲娇的表情下还是有些担心,要是不行,再来一点强身健体丸。
沈母拍了拍女儿瘦黑的手,“没事的,放心,娘身体好很多了。”
说着还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往上再靠了靠,表示自己没问题。
见状,沈悦也放下心来了,看来系统给的东西,真的很不错,以后分批次给娘吃上一些强身健体丸,估计身体就会完全恢复了。
想到这两三天的事情,还是需要给她娘说一下,省的还一直担心。
她侧坐在床沿边,亲昵握住沈母的手,“娘,我跟您说...”
细细讲述沈老婆子怎么诱骗她喝下药,怎么嫁给柳子文的,然后在柳家过的什么生活。
当然,隐瞒了原主去世了,换了一个芯以及系统和空间的事情。
沈母也把沈悦不在的时间,沈老婆子做的事情也给她说了一些,但是因为她自从知道沈悦被沈老婆子用一两银子嫁给一个病怏怏的秀才之后,她的身体就越发不好。
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床上,有些事情还是沈花说的。
听到他们被沈老婆子虐待殴打,沈悦拳头就握紧了。
柳子文在一旁也紧紧皱着眉头,俊美的脸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他没有打扰她们母女叙旧,从她们对话中,也深入了解了这沈家人的情况。
沈母听完所有的事情,又是一脸悲伤一脸怒气,挣扎着要下床和那群人理论。
沈悦也眼疾手快拦住她,忙安慰,“娘,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但是不是现在。”
沈母眼眶通红,看着一脸凶相的女儿,有些恍惚,实在觉得女儿变化有些大了,有些担忧道,“悦悦,你...你想怎么做?可...别做傻事哦。”
这大女儿的性子她作为母亲是最了解的,以前就是一个木讷乖巧的小姑娘,但是一旦认定或者要做某一件事情,就会认死里,颇有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气势。
别是把那群人给打回去吧?她担心沈悦的身板不够打啊。
要是自己身体还算健康,那怎么也要自己先和那群人拼个死活,讨要个说法,现如今自己...
而且女儿现在也嫁人了...按道理插手不得现在沈家大房的事情了。
啊...对,女儿嫁人了。
她猛然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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