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胃突然抽痛了起来。
我抓着床沿艰难的起身,季寒舟睡在沙发上。
我翻行李箱的动作吵醒了他。
栀年,怎么了?
我没有回他,继续翻着衣服找药。
他嗓音有些沙哑,起身走到我身边:胃疼了吗?
想起两个小时翻看的短信。
我突然冷笑一声。
季寒舟目光诧异地看着我:生气了?
身体突兀的钝痛让我有些微颤,加上身心的疼。
我再也支撑不住,昏倒了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季寒舟双手紧握的坐在我面前。
见我醒了,他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
栀年,实在不行的话,就不去了吧。
我们回医院治疗。
我紧紧抿着唇,眼底一片冷然。
季寒舟明明知道我已经到了晚期,最多两个月时间可活。
大概是我不悦的情绪十分明显,他沉默了片刻。
而后,又带着宠溺的口吻说道。
那你先躺会儿,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小米粥。
等你吃完,好点我就带去看海。
季寒舟走后,我也跟着离开了。
他左手插着口袋,右手保持接电话的姿势。
是那个女孩打来的:那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死,你又什么时候回来。
季寒舟温声对着那个女孩说:我不是说了吗?
再忍两个月,她死了立马娶你,肯定在孩子出生前。
电话挂断后,他笑着跟老板打包了一碗小米粥,并且还叮嘱不要放糖。
季寒舟往回赶的时候,视线正好跟我相望。
栀年,你怎么下来?
胃疼好点了吗?
他如此关切我,让我有些恍惚。
季寒舟,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呢?
临近九点,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了。
几个行色匆匆的路上把我挤到了马路边缘。
街上喇叭四起,我被那些吵闹的声音,扰的浑浑噩噩。
货车迎面朝我撞来时,季寒舟喊了我的名字。
我有些恍惚,明明早就背叛我的是他。
可他现在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