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珠儿韩东的其他类型小说《发丘印陆珠儿韩东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小鱼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犹记我爹娘要走的时候罕见下了场鹅毛大雪。俩人在家门口跪了一天一夜,老爷子说什么都不肯松口放人。后来俩人是趁夜偷跑的,听说是下了东北那边的什么什么坟。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连个物件都没捎回。原本纸扎成人的绝活得在爹三十三岁的时候传他。他这么一走,绝活就折在了老爷子手上。我幼时跟爷爷学过些皮毛,明白纸扎化人术的厉害。就差最后一步纸人点睛,老爷子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教我。直到老爷子咽气,我都没能习得全部。抗肩以来我再也没听哪个能人提过这秘术,不想今天竟在陆珠儿这个丫头片子手里开眼了。“怎么样?熟悉吧?”陆珠儿晃了晃手里那半个常人.大小的纸人头。“到底哪来的?”我紧皱眉头,死死的盯着她手里的玩意儿。观山太保传下的纸扎手段极为厉害,点了五官的纸人难...
《发丘印陆珠儿韩东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犹记我爹娘要走的时候罕见下了场鹅毛大雪。
俩人在家门口跪了一天一夜,老爷子说什么都不肯松口放人。
后来俩人是趁夜偷跑的,听说是下了东北那边的什么什么坟。
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连个物件都没捎回。
原本纸扎成人的绝活得在爹三十三岁的时候传他。
他这么一走,绝活就折在了老爷子手上。
我幼时跟爷爷学过些皮毛,明白纸扎化人术的厉害。
就差最后一步纸人点睛,老爷子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教我。
直到老爷子咽气,我都没能习得全部。
抗肩以来我再也没听哪个能人提过这秘术,不想今天竟在陆珠儿这个丫头片子手里开眼了。
“怎么样?熟悉吧?”
陆珠儿晃了晃手里那半个常人.大小的纸人头。
“到底哪来的?”我紧皱眉头,死死的盯着她手里的玩意儿。
观山太保传下的纸扎手段极为厉害,点了五官的纸人难辨真假。
没点造化的根本做不来,所以我绝不可能认错
而且我看她手里拿着的不像是老物件,算算时候很可能是老爷子的手笔。
“想知道是哪来的,你跟我们走一遭不是什么都清楚了?”
陆珠儿得意洋洋的把东西收回去,像是笃定了我会答应。
“我没那么多耐心跟你兜圈子,不肯说,那就都别想走了。”
我急了。
一抬手,门窗嘭的一声一齐关上了。
胖子赶紧挡在陆珠儿跟前手往后腰探,估计带家伙来的。
“哈哈哈,封小爷别动气。”
陆珠儿笑着推开胖子,两指掐着一张卡片搁在桌上。
“我们今天来就是求你掌眼的。那两件东西算是登门的诚意,也不是在威胁小爷你。”
“我看今天时候也不早了,这样吧,你好好考虑考虑。一晚为限,我等你电话。”
说完,陆珠儿带头兀自推门就走了。
呼。
我深呼吸一口气,上二楼开了小屋的门锁。
里头放着三张遗像,三口棺椁。
爹娘跟前的是衣冠冢,老爷子跟前的却是一口空棺。
“爷爷,你到底有什么没跟我说的?”
十三年前夏,老爷子一走整七天未归。
再见他浑身是血在家门口唤着我的小名。
“鸣儿,走。”
“鸣儿,走。”
“鸣儿,走。”
当时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拿银针封住了老爷子七窍想吊着他的气。
转头找郎中回来的时候,老爷子不见了。
地上只留着一滩血,还有一小撮纸灰。
我没日没夜找了他三天。
第三天晚上,有人登门送了口盘龙黑棺来。
我以为是老爷子的什么故人,提灯一看,才发现送棺来的竟然是四个纸人!
过后我大病三日,醒后终于接受了老爷子没了这个事实。
但老爷子死的蹊跷,时至今日我都没能找见他的尸骨。
甚至连他究竟是死是活都不敢轻下定论。
这事儿在我心里落了根。
今天陆珠儿带着那东西一来,我心里冒出个念头。
他们要去的那斗里,备不住藏着封家祖辈的秘密。
说不定
还会有发丘印
我不敢再想了,赶紧下楼捡起陆珠儿放下的卡片。
犹豫再三,我还是拨去了电话。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打过来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擦黑叫韩东上街买些家伙事,天一亮就走。”
另一边一通杂乱,随后传来了胖子的声音。
“封爷放一百个心,你要的我韩胖子都备的齐齐的。”
“甭管能不能用上,绝不叫你空手下斗!”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心里七上八下的琢磨。
观山太保纸扎秘术现世,封家后人再度露面道行。
估计会引起不少人觊觎。
此行注定艰难,且我现在一抹两黑,连去哪都不知道。
盘算了一晚上,阳光一透进来我就爬去给老爷子上了两炷香。
“要是你孙子我有本事,发丘印就交给我来查。”
“这票要是没个苗头,我定听你老人家的话,金盆洗手,再不下斗。”
砰砰砰。
“小爷,醒没?”
陆珠儿他们仨来了。
“东西呢?”
我上下打量了一眼,三人轻装上阵,不见有什么家伙。
“观音街口越野上,接上你咱们就走。”
“不对。”
我站住脚。
“少个人吧?”
陆珠儿笑了笑。
“下苦的大个儿留岭上了,那地儿是个肥羊,锅没支.起,羊遭宰了那不是白架火了?”
陆珠儿这么说我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探过路了。
“放心吧,不白走一趟。咱几个的命交给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韩东拍拍我肩膀招呼出门。
跟着从观音街巷尾出来,一个大越野就停在那。
四下没人,韩东一把掀开后备箱。
霍,好家伙!
黑驴蹄子,黑狗血,火折子,铁钩子,粗绳钱等等一应俱全。
“你这是把两派的都学过去了。”
我勾嘴笑笑,伸手翻了翻,还有不少冷器埋在下面,一看是花了大价钱的。
“有备无患,也好叫小爷放心上路......”
“胖子!”陆珠儿怒呵。
“呸!放心启程,启程。”
倒斗摸金行当忌讳这些粗话,韩东脱口而出两个字倒是叫我起了疑心。
要真是常走刀尖的,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别往心里去,韩东是替的,上个后勤姓刘,折洞里了。”
陆珠儿解释完就上了车。
我也就没太在意。
车上了国道,沿南线走。
途中几人只管睡觉,轮流开车,一言不发。
跑了一天一夜,车上了岭。
等到进了山坳,所有人就都清醒了,各个眉头紧锁盯着前路。
不知不觉山间起了薄雾。
这可不是好兆头。
我落下窗,空气弥漫着一股子土腥味,湿漉漉的。
树杈子鬼手一样遮的月光根本透不进来。
还常听枭声扑棱扑棱飞过来飞过去。
“卧槽!”
砰!
“怎么回事!”
韩东.突然刹车,所有人都猛的磕了头。
陆珠儿坐在副驾,这一声磕的可是响。
车灯照着前头,雾气把光围的死死的。
就看见车挡风玻璃上有一抹红,像是血......
“胖子!说话!”陆珠儿捂着头,推门要下车。
韩东一手抓住她,咽了口唾沫,大口大口喘着气。
“好像......撞人了......”
人?
怎么可能!
这荒郊野岭,哪来的人!?
爷爷在的时候,跟我讲过最多的就是掌眼的技巧。
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假的东西,再怎么像也是假的,一定会有细微的区别存在。掌眼就是要有一双过人的眼睛,能够找出那一点点区别。”
直到现在老爷子已经去世多年,这话我仍牢记在心。
掌眼看的多是一些珍奇宝贝,可哪怕是面对这七口棺材也是能用的上的。
说白了,七口棺材六个假一个真,只需辨别出真的就行了。
但皮猴本就擅长开棺掘坟,见过的棺材至少上万种,而且他还是个天师,研究星象八卦要比我厉害多了,他要是不想让我以七星之法轻易找出主棺位置所在,我就算是看破了也无济于事。
想来想去,我只得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运炁而动,准备施展爷爷曾教我的那术。
黄纸六张,铜币六枚,一枚铜币压着一张黄纸,置于棺材盖子上摆好。
“人点蜡烛,鬼吹灯,观山太爷您显显灵。”
我学着爷爷的样子,双手合十跪在地上虔诚的拜了拜,这事儿以前都是他做,他死后我头一次下墓,也得学个爷爷的样子出来。
说完,我单膝跪地,双手猛的拍向地面,黑土瞬间飙的老高,却并没能阻碍我的视线。
我清楚的看到天玑和开阳两个位置的铜钱翻起,在半空打了好几个滚才落下。
“怎么可能?”
我眉头一皱,又是一掌重拍,仍是那两枚钱币有异常,其余的一动未动。
“行了,天玑开阳两个棺材也不是主棺,再算上最前排除的天权,现在咱们能活着的概率已经是四分之一了。”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心中疑惑不解。
结果比我预想之中的差太多了。
这术是封家从搬山灌大顶那里学来的,对付无阴尸很有一套。
我原本想着皮猴只躺过一口棺材,其余的都是白棺,那自然主棺的浊气要更重一些。
我这两掌就是为了激发棺内的浊气,还特意控制了力道,只要棺内气清,我的炁灌进去就会通过符纸扩散出去,继而铜币就会被击飞。
可现在的情况是只有两枚铜币受到影响,也就是说只有两个白棺,其他的都有浊气阴气沉淀,仍不能一举分出真假。
“皮猴心思太细,给我这招防住了。”我紧咬牙关,愤愤的说道。
陆珠儿看明白了当下的情况,拍了拍我肩膀安慰道,“他那哪是心思细啊?那分明是狡猾!反正咱们只要在天亮之前离开就行,还有好一会儿呢,你再想想办法吧!”
想办法......想办法......还有什么办法......
灵光猛的乍现,我意识到说不定还有更简单的办法。
皮猴不能分身,他的真身一定在主棺里,那其他几个棺材的尸气,应该是因为里头躺了别的尸体。
我只能赌一把,赌皮猴并没有超度这些替他压棺的尸体。
“大个儿,黑狗血。”
高海斌立马翻找背包,递给了我一个漆黑的瓶子。
拿到手的那一刻我愣住了,满满一瓶的黑狗血,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半儿。
“对付蜘蛛的时候用了不少,只剩下这些了。”
我两眼一黑,掂量剩下的这些黑狗血肯定不够测棺的。
但没办法,也得先试试。
我把剩下的这些黑狗血均匀撒在了四个棺材上,接着退到边儿上静等反应。
没过一会,天枢天璇两口棺材内传来两声刺耳的尖叫。
与此同时,浮雕前的女尸有两个也跟着浑身颤抖,模样十分痛苦。
一缕黑烟从棺材底升起,飘散到半空就散了,尖叫声也戛然而止。
“这什么情况?”陆珠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回头看她,露出一抹苦笑,“我赌对了。”
“皮猴是找了几个压棺的,他们怨气不散,遇到黑狗血就会像火烧一样。这下又能排除两个棺材,就剩下两个了。”
二选一的概率,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再想进一步分辨这两个到底哪个是主棺,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办法,最后还是韩东受不了了。
“要我说咱们不如就拼一把,二分之一的概率,我就不相信咱们会这么倒霉。”
他这话刚一出口,就被陆珠儿狠狠骂了回去。
“早干什么了?现在封爷已经把范围缩小这么多了,你表演上男子气概了,不合适吧?”
我拍了拍陆珠儿,示意她别这么说。
气氛压抑,难免叫人心有不爽,别说是韩东了,就连我自己现在都有这种想法。
我走到两口棺材旁边近距离仔细观察,想从中找出些不一样的地方。
可两口棺材无论是用料还是大小都是一模一样,一点儿破绽都没有。
“不可能,假的就是假的,假的是成不了真的。”
我脑海里不断回想起爷爷说过的话,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连视线都被遮住了不少。
“两口棺材一真一假一定是有区别的,皮猴把东西都放在了主棺里,说明主棺是能打得开的。”
“而假棺......对!假棺打不开!”
我想起高海斌撬第一口棺材的时候,只是撬动了一点儿,再想发力就已经不能了。
说明假官材里头肯定布置了什么东西,可到底要怎么布置才是最方便的呢?
我把心里的疑惑告诉了大家,气氛又是一阵凝固。
“我要是皮猴根本就不会用这么麻烦的手段,这不是徒增自己的烦恼吗?要我说,还是上头来个人压着更实在。”
压着?对,那棺材拿扎子撬边能撬动,往上抬就不行了,会不会真的像韩东说的那样,是因为棺材板上压了什么东西。
肉眼看上去是什么都没有,估计是些见不得人的脏玩意儿。
我取了牛眼泪,吧嗒一滴下去,视线逐渐浑浊。
我隐约看那盖子上似乎有一个小孩的身影!
没想到还真让韩东这小子说着了,棺材盖上头竟然真的蹲了一个“人”,有他在能打开棺材才是奇怪。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女的,是个冰山美人。
五官端正,紧身衣勾勒的她的身材凹.凸有致。
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连她身边的那几个人一样,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韩东替我们煮好了泡面,就当着那女的面儿坐下来大快朵颐。
她和她身边那些人就站着盯着我们几个看。
陆珠儿率先吃完,接着做了个让众人没想到的举动。
她竟然直接把面汤推到了那个女的面前。
“美女,饿了吧?不巧,我们出门急,就带了这些裹腹的,不然你凑合凑合?”
黑衣女瞬间黑脸,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手直接把桌子掀翻了。
她身边的那几个一看情况不对全都围上来,手齐刷刷地往后腰探。
好家伙,都是带着冷器来的。
我们的东西全都放在越野上了,这会儿要是打起来了我们未必会是对手。
“这些人来路不明,也不知道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眼看就要到戌时了,不要在他们这浪费时间!”
我皱着眉冲着陆珠儿小声说道。
她抬头看了看时间,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我是最后一个出门的,临走时站在门口往回看了一眼。
看见那女人摸着耳麦,好像是在说什么,“人找到了
”
什么人?是说我们吗?
“干嘛呢?该不会是被那姑娘的脸迷住了吧?”陆珠儿招手打趣我。
我翻了个白眼,快步上前。
“这几个人突然出现在这肯定是别有目的,说不定就是冲着咱们几个来的。路上千万要小心,尽量避免跟他们正面冲突。”
我倒不是怂,毕竟还没下墓,不应该把劲头浪费在没用的人身上。
“我赞同。他们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团队里出来的,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韩东也紧跟着附和我的话。
“我又不傻!”陆珠儿站住脚双手掐腰,“他们莫名出现在这,又不说话,又不主动跟咱们起冲突,一看就是有目的的,我就是为了试探他们一下罢了。”
说着,她顺手扔了个登山包给我。
“今晚能不能找到主墓就看你的了,这可是重中之重。”
我点了点头,从后备箱里抽了几根扎子出来。
俗话说“三年寻龙,十年点穴”,我这点本事到这也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而所谓的扎子也就是可以伸缩的铁杆子。
这玩意比洛阳铲好用,几下就能定穴。
抓钩是人手一个的,翻山越岭全得靠他。
除此之外的一些玩意儿,例如照明弹,头灯什么的就随便拿了些。
昨晚去的那陪葬穴位置特殊,按道理讲主墓位置不会太远。
龙爪的位置定了,接下来就依水路找龙首即可。
大墓山脉的走向称为龙,大致摸清大墓方位的过程叫寻龙。
寻龙的法子很多,熟练的一眼就能定出来。
我是个没什么实操的半吊子。
这会借着韩东带的无人机,好不容易才找见了隐匿山林之中的一条细泉。
“龙爪浮半空,龙背突,龙首就得低,这样这条龙才能飞起来。”
“说点能听懂的。”陆珠儿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着脸问。
“按照寻龙的位置来看,龙首应该是平地。一条龙从一座山脉越到另一座山脉,咱们也得翻山过去。”
“必须要翻山吗?等咱们翻过去,那我估计天都要亮了。”
陆珠儿哭丧着脸,劲头卸了大半。
众人沉默之际,高海斌突然开口了。
“其实也不是必须要走路,陪葬穴那边不是悬崖吗?咱们直接荡过去也行。”
说走就走,高海斌带头去了陪葬穴,只是两崖间隔实在是太远了,没有借力点根本不可能荡过去。
对此,高海斌却丝毫没当回事。
只见他将爬山钩带爪面的一端抓在悬崖上,另一端就在手上缠了几圈。
还没等我弄明白他想干嘛,就看他双脚一蹬纵身一跃,直接荡了出去!
好家伙!悬崖深不见底,要是一下脱了手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可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灌大顶啊!
绳子的距离不够,荡到最高点的时候高海斌射出抓勾炝,牢牢固定在了另一面悬崖壁上。
这操作就已经够危险的了,他却丝毫不在意。
甚至还在半空开始将两节绳子系在一起!
不愧是下苦的,这不要命的劲头一般人可比不了。
待一切准备就绪,陆珠儿示意我先行。
我将抓钩挂在绳子上,脚蹬崖壁顺着绳索过去。
见我站稳了,陆珠儿他们仨这才过来。
龙首聚炁,一来我就感觉到了压力,看来寻龙没错,接下来就是要定穴了。
老爷子教过我,定穴不能盲目,第一件事就是要找树。
墓穴有阴气,树根扎土,所以要找一个外壮内空的树,周边很大概率就有下穴的点。
我走走敲敲,选定了一颗,拿铁锹在树旁开了个小坑。
接着叫高海斌用锤子把扎子砸进去,直到砸不动了为止。
却没想到这一砸竟砸了五六根扎子下去!
“这墓......有点深了吧?再往下估计要出水了。”陆珠儿微微咬唇,紧皱着眉头。
“寻龙我知道斗埋的低,也没想到这么低,先看看情况吧。”
话音刚落,高海斌那边传来了一声脆响。
“到底了。”
“起杆。”我走过去,跟他一起把扎子全拔了出来。
第一根下土的扎子上裹了不少红色的泥土,闻上去还有股腥味,像是血......
“怎么样?”
陆珠儿着急的凑过来问,却在看见那红土的时候立刻变了脸色。
“红土出斗,这怕是个死门,还下吗?”
走这一行的都知道,下墓要找生口下,无论如何也要讨个吉利。
可我这一扎子下去就碰了死门,确实有些说法。
“下!没那么多时间再去找生口了!大个儿!动手!”
陆珠儿猛的起身,一声令下,众人拿着工兵铲就开始打洞。
斗上的土松,一炷香的时间就挖通了。
透过盗洞往下看,穴里一片漆黑。
陆珠儿扔了个照明弹下去,只听啪嗒一声,众人.大喜。
盗洞这是打在甬道.上了。
高海斌动身就要下,我赶紧一手抓住他。
因为就在照明弹扔下去的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洞底有道人影一闪而过......
“妈的,怎么这么大个儿啊......”韩东叫骂了一声,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其余人一动不敢动,生怕发出声音吸引了那怪物。
神像放在壁龛里的时候不觉得有多可怕,现在再一看简直跟地狱索命的恶鬼一般。
好在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白布,只能通过声音来辨别人的位置。
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捡起地上的碎土块朝着怪物身后扔去。
他立刻被声音吸引,挥动手里的斧头就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砍。
利刃划破空气,传来刺耳的声音。
这一斧头要是砍在人身上,估计就直接分两半儿了。
“往那个洞里钻!”
我指了指他们,又指了指那个洞。
反应过来后大家都开始小心翼翼的挪。
韩东腿有伤,就叫他去打头阵。
谁知道这人刚钻进去,就砰的一声响,紧接着一声嚎叫。
这下可毁了,怪物听见了声音两步就迈过来,斧头一下下的往墙上砍。
那墙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硬生生挨了几下,竟然连一道裂纹都没有。
我紧贴那怪物双腿,避倒也容易,只需要借着他劈斧头的响声跑就行。
好不容易躲到了怪物身后,韩东才有机会解释。
“那哪是洞口啊!路都被封死了,这下给我撞的!”
怎么可能?
高海斌刚从那洞口出来没多久,期间再没人靠近,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被堵死了?
我看了高海斌一眼,他还是像初见时板着一张冰块脸,我却总觉得他身上笼照着一层诡异的气息。
“先离开这吧,不然连话都说不了。”
怪物还在往前冲,我们则顺着他身后的路往甬道尽头走。
直到看不见怪物的身影,我才问高海斌,“咱们出门之前的最后一顿饭吃的是什么?”
众人一愣,看我的眼神好像我疯了一样。
高海斌也皱着眉,但久久没告诉我答案。
“怎么?不记得了,还是不知道?”
“你们几个赶快过来吧,他根本就不是高海斌!”
陆珠儿脸色一变,毫不犹豫站到了我这一边。
“大个儿,你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陆珠儿的质问,高海斌默默低下了头。
片刻后他浑身突然开始剧烈的颤抖,再抬头时,竟赫然变成了那个女登山者的脸!
“你到底是谁!大个儿呢!”
话音刚落,陆珠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胳膊一挥蝴蝶刃正中她的脸。
伤口十分狰狞,从她的左眉毛一直划到了右脸,却愣是一滴血都没流出来。
“你倒是个聪明的,不过没关系,那个活过来的神像也够你们喝一壶的了,我们有缘再见。”
又是熟悉的白烟和奇怪的味道。
呛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好不容易恢复了视线,那个女人却又不见了。
“你是怎么发现他不是大个儿的?我根本就没往这处想,毕竟他刚刚才救了我们。”
陆珠儿脸色难看。
因为高海斌不在,我们对付那怪物又少了几分胜算。
“胖子都说了洞口被堵死了,那大个儿是怎么出来的?”
“他说他是跟着血蜘蛛一起来的,可为什么血蜘蛛破墙那么久他才出现?”
我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赶路,“我也就是试探一下,没想到......”
既然真正的高海斌还没回来,说明他现在很可能陷入了危险之中。
他可是下苦出力的,必须要把他找回来才行。
可事到如今,我们只能继续往前走,看看能不能找出鬼打墙的阵眼到底在哪。
墙上的壁龛已经空了,那个怪物不知道去了哪,最好是被鬼打墙绕走了。
可惜事与愿违,仅片刻,那沉重脚步发出的闷响出现在了我们前面。
“看来一直绕圈子的是我们。”陈豪一拍脑门,满脸的绝望。
反倒是陆珠儿干劲儿十足。
“要我说,咱们再继续躲也无济于事,不如把那怪物杀了。”
“他一死,咱们说不定就能离开这鬼打墙了!”
我心一狠,觉得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干!”
我也学着陆珠儿的样子,把电棒咬在嘴里,一手握着月牙匕首,率先冲了上去。
陈豪掉头往反方向跑,嘴里学着百兽之声,还真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力。
趁其不备,我迅速绕到他身后,附身朝着小腿就是一刀。
“闪开!”
陆珠儿从远处荡过来,双手持刃在那怪物腰间割开了不少细密的伤口。
可仅凭这,根本不足以杀了他。
“不行,拿这东西打他跟挠痒痒似的,得想别的办法!”
陆珠儿大喊一声,随即再度冲向怪物的脖颈。
本以为这次能有些许不同,不想结果大差不差,冷器根本伤不到他。
我想着诡物说白了也就是个用泥巴糊的玩意儿,要是高海斌在,一锤子砸下去不怕他不碎。
“那伸缩锤给我!我来!”
我冲韩东伸手,他递给了我一把,自己手里拿着一把。
相视一眼后,我俩齐刷刷飞身跃起往那怪物身上砸。
锤面太小,发力点也小,因此我们只能尝试先把他手里的斧头给砸下来。
“你俩那小玩意管什么用啊!直接把绳子系在腰上踹!”
陆珠儿恨铁不成钢骂了一句,我这才反应过来,有道理!
陈豪只管来回传声音干扰怪物,只要能把斧头踢下来,他对我们来说也就没有威胁了。
这么耗虽说有些浪费体力,但已经是目前来说最能见效的方法了。
但我们一边要躲避怪物的重斧,一边还要费尽心思把他的胳膊给卸了,着实有点难办。
更加不妙的是,我们不过是因为一次配合不当,绳子直接缠在了半空。
三个人都吊在那,谁都不好脱身。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直接把绳子割断,抓钩也就废了一个了。
刚一落地,我连翻几个跟头想找个安全的地方。
刚准备示意陈豪往远处带带,给我一个喘气儿的机会,就看见那怪物已经高举着斧头站到了我眼前。
那股子铁锈味一个劲儿往我鼻子里钻,闪烁着寒光的斧面薄薄一层,似乎只要惯力落下来,就能轻松将我一分为二......
说实话,我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然有一天还能见到这个玩意。
我们老封家祖上是官盗,除了观山太保,最早能够追溯到曹操年间,是领了天官印的发丘中郎将。
虽说如今发丘天官印已经只存了一半,那也是正儿八经的盗墓祖师爷。
而曹操座下设发丘中郎将一人,领金银,宝册,其他还有十六个摸金校尉,为其鞍前马后,受到中郎将统领,管辖。
凭证就是摸金符。
和发丘中郎将的天官印一样,时移世易,残留于世间的摸金符早已经下落不明,据传闻,摸金符中藏着失传的半块天官印的下落。
可惜,摸金符难寻,最后在世间露面是在清末,一人挂三符的张三链子风头无两,是盗门中门槛子顶破天的爷。
我爷一辈子在土里头刨食也没寻觅到一枚摸金符,而他勒令我金盆洗手,不再摸金的。而今日竟然在一个姑娘家家的手里瞧见了。
我的脸色当然不会好看。
毕竟,发丘天官印的线索那可是缠着我们封家祖祖辈辈几十代的梦魇。
这伙人是冲着我来的。
自始至终就是。
我没想到自己想要敲山震虎,让他们知难而退,却把自己带进了他们的局里,而此刻,瞧见了摸金符,我就知道,自己没了出局的本钱。
“别急嘛,封小爷看来是个识货的,不往我们大老远专程来寻你这一遭。”
“不过啊,想要我的这件宝贝,用那些个糊弄冤大头的小打小闹可不成,总得玩点新花样才行。”
姑娘笑眯眯的看着我,好似吃定了我一般。
我冷哼一声,没搭理。
“别说旁的,怎么玩?”
我不能不上心,直截了当的询问道。
“快人快语!”
姑娘朝着我送了一个拇指,随机,她展露笑颜,双眸却直勾勾的盯着我。“当然是玩个大的,就是不知道道.上哄传能耐通天的封小爷有没有这个胆量。”
“当然,若是封小爷真的做到了,那这物件儿陆珠儿双手奉上。”
闻声,我点点头,我看着眼前自称陆珠儿的姑娘将她的容貌刻在了骨子里,随即转身,半点没有拖泥带水。
“定好了日子来寻我。”
丢下一句,我扭身就走。
我这一下,陆珠儿顿时愣了,她眨了眨眼,好半晌才追上来。“封小爷不问问我们从哪来,往哪去,又要做什么?”
“需要问?”
我哼了一声,随即冷笑道。“鸠子翻身,龙吸水。都是盗门的出身,真当爷我闻不出你们身上的土腥味?”
“你们做的这局冲的就是我,还要问我从哪来到哪去岂不是笑话?不过看在那玩意的份上,爷认了。”
一听这话,陆珠儿呆立当场。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以为隐藏的很好,却没想早就被我一眼看破了,对此,我却没什么表示,对方身上的土腥味打见面儿的第一眼我就察觉出来不对。
这伙人看似是在观音巷里练摊的地皮党。
但实则暗地里干的却是鸡鸣狗盗,摸金倒斗的买卖,在祖师爷面前班门弄斧,我要是认不出来这双眼珠子就可以戳瞎了。
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
这伙人看起来有点本事,而且听口音是北地人,他们不远万里来到了长安城寻我到底为的是什么玩意?
但转瞬,这想法我就抛弃了。
甭管对方打什么主意都不打紧,只要这摸金符是真的,其他的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陆珠儿没让我等太久。
当天晚上,她就带着人找上了门,其中两个我认识,一个是白天给他当托的胖子而另一个我没见过,身材精瘦,身高不超过一米五,走起路来垫着脚,人长的更是记不起眼,不过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双肩,心中了然。
“鸡鸣狗盗?”
我一句话说出来,对方顿时变了脸色。
“封小爷好本事,不愧是行当里祖师爷一般的存在,一般人可认不出咱的来历。就是不知道这手底下的功夫是不是也想传闻中的那么神。”小矮子嘿嘿一笑,他声音尖锐,声线却很低。
我耸肩摇头。
盗门南北派,四门,八大坎子,出自齐国的鸡鸣狗盗擅长挖洞走土,一口嗓子千变万化能学任何动物的叫声。
这算是八大坎子里偏门的一种,旁人不认识,我如何不清楚?
“手底下的本事如何,那得看是什么东西,值不值得我出手。”
我哼了一声,看也不看着瘦猴一眼,目光望向了陆珠儿。“陆小姐是吧,有什么门道亮出来,我接着就是。只是不清楚,我的东西带了没有。”
“自然带了。”
陆珠儿一笑,她指着瘦猴儿开口介绍道。“他叫陈豪,就是坎子里的鸡鸣狗盗,手底下的功夫很硬,是我们这口锅里的腿子。”
我点头,算是应了。
“那他呢?别告诉我,他是苦力。”
我扭头看向胖子,后者嘿嘿一乐,伸出大手跟我握了一下,自我介绍到。“我是韩东,下苦的活儿咱可受不了那个罪,不瞒封小爷,咱啊,是专门搞后勤的。”
“往后处着封小爷就清楚,飞机大炮我韩东没本事弄来,但其他的玩意儿,天上飞地,地上跑的,就没有我韩东搞不定的玩意。”
“至于下苦的傻大个在路上等着,回头封小爷就能见着了。”
一听这话,我就乐了,这口气可不小。
眼下,腿子,后勤加下苦,再算上陆珠儿这个明显支锅的,一个小型团伙算是齐了,而此刻,他们来的目的不言而喻。
“你们想找我做掌眼?”
“聪明。”
陆珠儿弯眉一笑,随即软糯糯的开口。“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脑子,你们封家人在行当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有你做这掌眼,我们心服口服。”
“不敢当。”
我摇了摇头,拱手道。“不过陆小姐,你们既然知道我们封家人是这行的祖师爷,也就该知道,往前头数十年我们就金盆洗手了。”
“看在摸金符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一回,恩怨两清,往后啊,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而且我们有话在先,我不下墓。”
虽然我看在摸金符的份上答应出手,可我没打算和陆珠儿她们这一伙人深交,顶了天就是拿到了东西就一拍两散。
“那可未必。”
陆珠儿神秘一笑,随即凑近了一些,吐气如.兰。“封小爷对摸金符感兴趣,那这一墓封小爷就是非下不可了。”
“你瞧,这是什么?”
我听着一乐,听这话音儿好似陆珠儿手里还有比摸金符更让我感兴趣的东西,值得我破例,破了当初立下的毒誓?
正想着。
陆珠儿手里的小坤包一抖,又是拿出了一样东西。
“扎纸成人?”
我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是我封家的手段,或者说,这是观山太保的手段。
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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