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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是作茧自缚南枳傅之寒最新章节

吃糖不吃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南枳觉得有些好笑,这人怎就阴魂不散,到哪都能碰见他给自己上课?她暗自吐槽一声晦气,干脆不理不睬,转身就想离开。可两人擦肩而过时,傅之寒的手比脑子还快,一把攥住了南枳纤细的手腕,冷声道:“刚打完傅宸的主意,这又转头去巴结我妈,你这野心确实不小啊。”他眼里寒冰一片,周身散发出的冷气足以让人打寒战。南枳习惯了他的误解,懒得解释:“随你怎么想。”说完,她冷哼一声,就要挣脱他的束缚。不料,胳膊一带,一条红绳悄无声息地滑落在地。看清楚那东西的一瞬间,傅之寒猛地眸色一沉:“等等。”正当他伸手欲再抓南枳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之寒!”南枳趁机抽回了手。沈乔一踩着高跟鞋,扭着细腰走到傅之寒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满脸笑意。“之寒,你过来怎...

主角:南枳傅之寒   更新:2025-01-11 18: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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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枳傅之寒的其他类型小说《爱你是作茧自缚南枳傅之寒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吃糖不吃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枳觉得有些好笑,这人怎就阴魂不散,到哪都能碰见他给自己上课?她暗自吐槽一声晦气,干脆不理不睬,转身就想离开。可两人擦肩而过时,傅之寒的手比脑子还快,一把攥住了南枳纤细的手腕,冷声道:“刚打完傅宸的主意,这又转头去巴结我妈,你这野心确实不小啊。”他眼里寒冰一片,周身散发出的冷气足以让人打寒战。南枳习惯了他的误解,懒得解释:“随你怎么想。”说完,她冷哼一声,就要挣脱他的束缚。不料,胳膊一带,一条红绳悄无声息地滑落在地。看清楚那东西的一瞬间,傅之寒猛地眸色一沉:“等等。”正当他伸手欲再抓南枳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之寒!”南枳趁机抽回了手。沈乔一踩着高跟鞋,扭着细腰走到傅之寒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满脸笑意。“之寒,你过来怎...

《爱你是作茧自缚南枳傅之寒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南枳觉得有些好笑,这人怎就阴魂不散,到哪都能碰见他给自己上课?

她暗自吐槽一声晦气,干脆不理不睬,转身就想离开。

可两人擦肩而过时,傅之寒的手比脑子还快,一把攥住了南枳纤细的手腕,冷声道:“刚打完傅宸的主意,这又转头去巴结我妈,你这野心确实不小啊。”

他眼里寒冰一片,周身散发出的冷气足以让人打寒战。

南枳习惯了他的误解,懒得解释:“随你怎么想。”

说完,她冷哼一声,就要挣脱他的束缚。

不料,胳膊一带,一条红绳悄无声息地滑落在地。

看清楚那东西的一瞬间,傅之寒猛地眸色一沉:“等等。”

正当他伸手欲再抓南枳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之寒!”

南枳趁机抽回了手。

沈乔一踩着高跟鞋,扭着细腰走到傅之寒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满脸笑意。

“之寒,你过来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回应她的,是透过走廊窗户刮进来的寒风,冰冷又刺骨。

傅之寒满脑子都是那条红绳,目光紧锁南枳,眼里容不下旁人。

沈乔一被冷落,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眼神一顿,随即燃起妒火。

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转头瞪向南枳,语气冰冷:“你怎么会在这儿?”

果然是蛇鼠一窝,连说的话几乎都是一样的。

南枳本就一肚子火,正愁没处撒,毫不犹豫地迎上沈乔一的目光:“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这医院又不是你家的。”

其实她本不想理会,但谁让她非要往枪口上撞呢。

似乎没意料到南枳会当着傅之寒的面怼她,沈乔一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惊讶,转眼就冷若冰霜。

“别告诉我你是来看傅夫人的。

别忘了,你已经被傅家扫地出门了,没资格来见她。”

说着,她故意往傅之寒身边靠了靠,炫耀的意思极为明显。

可还不等南枳开口,傅之寒闻着扑面而来的一股刺鼻的味道,眉宇间明显闪过几分不耐烦,语气阴沉:“不是告诉过你,别喷香水了吗?”

“啊?”

没想到傅之寒会再次提起这件事,沈乔一脸色一僵,急忙将喷了香水的外套脱下,悄无声息的放到了身后:“我一直在忙傅夫人的事,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闻言,傅之寒面色黑沉,眸光冰冷:“那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沈乔一微微一顿,瞬间有些慌了,脸上流露出一抹委屈的神情:“下次我不会这样了。”

看着她那副矫情的模样,南枳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能装啊。

可傅之寒不就吃这一套吗?

就在她的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的一瞬间,沈乔一的手却直接被傅之寒甩开:“没有下次。”

男人眸色深邃,浑身散发着寒意,吓得沈乔一一僵,不知所措。

你也有今天?

看到这一幕,南枳故意在自己鼻子面前扇了扇。


南枳心脏揪痛不已,她直视男人的双眼里蕴着怒火。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不堪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

傅之寒忽而冷笑一声,“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女俩打着什么主意?

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我娶你?

做梦!”

南枳的心像被撕裂开来,剧痛无比。

原来,自己在傅之寒心里,竟一直是如此不堪!

也好......反正他们以后也没关系了!

“随你怎么想吧。”

说完,南枳抬手抹掉眼泪,转头提着行李箱,越过他就要下楼。

“站住!”

傅之寒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死死按在墙角。

南枳后背狠狠撞在墙上,疼得她眉头紧锁,忍不住哼了一声。

“想走?

没那么容易!

“傅之寒眼底布满森然的寒光,声音嘲讽,
望着楼下那辆车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傅之寒冷哼一声,随即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家门。

他本想换个环境,顺便抹去心中莫名生出的怒气。

可刚到公司门口,他就被一群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们手持长枪短炮,话筒几乎要戳到他的鼻尖上,尖锐的问题如连珠炮般袭来。

“傅总,请问对于这段视频中的内容,您有何解释?

您和南枳小姐之间,究竟是包养关系,还是早有预谋的勾引?”

“以您的身份地位,结婚对象是讲究门当户对的,那么这是否意味着,您对南枳小姐只是逢场作戏?”

记者们紧盯着傅之寒,言辞犀利,恨不得从他口中挖出每一个细节,以确保自己能够拿到第一手的大新闻。

“早年传闻说您有女朋友,南枳小姐是否知情?

还是说南枳小姐知三当三?”

“傅总,傅总,请您回答......”公司保安见状,连忙一路小跑过来,用身体筑起一道人墙,为傅之寒开辟出一条通道。

但记者们哪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不顾一切地往前冲,直到保安掏出电棍,才勉强退却两步,但仍有人蠢蠢欲动。

正当傅之寒即将进入公司大门时,一位女记者的惊呼声让他停下了脚步。

“快看!

又有新视频流传出来了!

南枳和傅二少同进酒店,举止亲昵,疑似好事将近的情侣!”

傅之寒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记者们犹如看见猎物的饿狼,再次猛扑上前,期盼着能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动摇或愤怒,以提升自己的业界地位。

女记者将手机屏幕凑近傅之寒的脸,视频中,傅宸与南枳并肩而行,肩膀紧挨着,笑容满面,犹如沉浸在热恋中的情侣。

傅之寒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一股强烈的愤怒和屈辱感在他心中翻涌。

很好!

这个女人就这么喜欢和傅宸在一起,以前对他的种种都是装出来的,不去演戏屈才了。

看来,这是在他这里捞不到好处,就转身投向了傅宸的怀抱,那他偏不让她如愿!

傅之寒周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气,那双幽深昏暗的眸子仿佛能吞噬一切,深不见底。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从司机手中夺过车钥匙,穿过人群,驱车直奔南枳与傅宸所在的酒店。

身后的记者们看到这个情况,顿时个个眼冒精光,对着傅之寒离开的方向狂拍不止,连头版头条的标题都想好了。

“豪门富少怒闯酒店,与绯闻嫂子上演二男争一女大戏!”

“豪门秘辛:南枳被拒傅氏总裁,转投二少怀抱!”

此刻的傅之寒根本没心思管记者会写出什么样的炸裂新闻,他的脑海中全是南枳傅宸二人不可言说的画面,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立刻查一下南枳在哪个房间!”

傅之寒对秘书命令道。

刚到酒店,他便直奔秘书发来的房间号,让人取来钥匙后,毫不犹豫地闯入。

房间内安静的很,好在并没有亲眼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傅之寒总算放心一些。

南枳刚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一抬头,就看见这个不速之客。

她的脸上满是惊愕和愤怒,与此同时又不自觉感到一丝悲哀。

像傅之寒这样的人,想要知道她的行踪简直易如反掌,她想要逃离,却根本无处可逃。

“你来干什么?”

南枳眼神和语气冰冷至极,显然并不想在这里看到傅之寒,对他没有一点好脸色。

“刚从傅家离开,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去找傅宸了?

南枳,你还真是贱得可以。”

“你对我献殷勤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和傅宸勾搭在一起了?

难怪最近你对我态度冷淡,我还以为你是在玩欲擒故纵,原来是已经有了新的目标?”

他的话字字扎心,南枳气得浑身发抖。

“你说完没有?”

她眼中蓄泪,声音哽咽,却还是倔强地看着他,不肯让自己的气势减弱。

“既然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人,那你还来干什么?”

“你说得对,傅宸就是比你强一千倍、一万倍。

他愿意为我挨打,为我说话,而你呢?

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傅之寒,你除了一无是处的优越感,还有什么?”

南枳越想越激动,她想起了前世和现在的种种不公,傅之寒总是无条件地相信那些诬陷她的人。

愤怒之下,她开始口不择言:“我曾经确实喜欢过你,但现在不一样了。

你快走吧,省得一会儿傅宸回来误会。”

此话一出,傅之寒火气直冒。

“好,很好,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和傅宸到底谁更强。”

说着,他猛然扑向南枳,将她扛在肩上,狠狠地甩在床上,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他惩罚似的吻上南枳唇瓣,狠狠咬了一口,血腥气蔓延在两人口腔。

南枳拼命挣扎,尖声大叫,却被他捂住嘴唇,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她奋力反抗无果之后泪水夺眶而出。

看见南枳的眼泪,傅之寒的心情越发烦躁。

为什么她跟自己在一起就这么不情愿,跟傅宸就开开心心?

他烦闷地扯下领带,恶狠狠地说:“别以为掉几滴眼泪我就会放过你!”

南枳的双目赤红,绝望地看着傅之寒,眼中黯淡无光,就像一个破布娃娃般任由他摆弄。

“傅之寒,你就是个人渣!

你连傅宸的一星半点都比不上!

你以为这样傅宸就会认为我是个随便的女人吗?”

“我告诉你,这就是你和他之间最大的区别!”

这话再次点燃了傅之寒的怒火,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不管是名誉、利益还是权利,都从未失手过。

他是人人称赞的天之骄子,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和指责?

可偏偏,这人还是南枳......他愤怒地看着南枳,她全身紧绷,泪水已然打湿床单,头发衣衫凌乱不堪,却依然倔强地不肯妥协,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燃烧殆尽。

傅之寒心里突然划过莫名地烦躁。

他突然猛然起身,一把将南枳从床上拽起,声音带着一丝烦躁和无奈。

“行了,别哭了!

搞得好像我强迫你一样!”

而这话刚一出口,就连傅之寒自己都愣了一瞬。

回过神来,他脸色一冷,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郁气,转身摔门而去。


他刻意咬重‘别的男人’这四个字,心底名为嫉妒的野草疯长。

可这话落在南枳耳中就是真心话。

她狠狠攥紧手指。

傅之寒啊傅之寒,你可真是,足够狠心!

心里冷意愈甚,南枳满眼失望的看着傅之寒。

几秒的沉默后,她突然轻笑一声:“行啊,你想怎么验证这个避孕药的真假?”

傅之寒还没说话,南枳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让你看看那避孕药的真假!”

她迅速从包里掏出避孕药,剥出一颗,不等众人反应,便冲到沈乔一面前,猛地抓住她的衣领,将药丸强硬地塞入她口中。

沈乔一毫无防备,下意识把药丸咽了下去。

待她反应过来,她瞬间变得惊恐,“南枳!

你干什么?!

放开我!”

南枳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

前世,沈乔一也曾有个儿子,比她的孩子早出生几周。

如今,按时间推算,沈乔一应该已经怀上了。

吃下这药,她的孩子恐怕就保不住了吧?

沈乔一拼命挣扎,却推不开南枳,急的哇哇大哭。

傅之寒终于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把两人分开,呵斥道:“南枳,你发什么疯?!”

南枳没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沈乔一冷笑。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沈乔一就觉着腹痛难忍。

南枳眼底浮现一抹释然。

一命抵一命,她这样,算不算为自己的星星报了仇?

她冷笑一声,神情变得阴冷:“傅之寒,你的孩子没了,你很伤心吧?

现在,你总该相信这避孕药是真的了吧?”

傅之寒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了南枳一眼。

他后知后觉发现,南枳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但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他打横抱起沈乔一,冷声道:“如果乔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便匆匆抱着沈乔一离开了。

南枳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讽刺一笑:“傅之寒,是你让我验证避孕药的真假,现在又反过来怪我?”

傅之寒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待两人出门后,南枳压下心底的恨意,转身看向傅景江:“傅叔叔,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她声音微微的有些难以压制的颤抖,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凉意,同她往常判若两人。

傅家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傅景江更是黑着脸,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南枳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离开,徐秀跟了上来,责备道:“你刚刚那是做什么?

要是惹怒了家主,我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还有小傅总,你刚刚那是什么态度......”徐秀絮絮叨叨个不停,南枳烦了,一个冰冷的眼神瞥过去。

徐秀顿时噤声,想起了南枳给沈乔一喂避孕药时的狠戾眼神。

南枳不顾劝阻,拖着行李箱站在路边,准备打车离开。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南枳,你要去哪里?

我送你吧?”

南枳回头,只见傅之寒的弟弟傅宸站在那里,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

想到外面莫名出现的流言可能和傅宸有关,南枳现在看到他只觉得膈应。

她声音清冷道:“不麻烦傅二少了。”

傅宸没在意她冷漠的态度,“你还在生我哥的气吗?

他就是那样的性格,你别在意。”

南枳冷笑一声:“我有什么好在意的?

二少请放心,我跟你哥没有任何关系,以后跟你们傅家也没有任何关系。”

傅宸神色一变,急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南枳,我只是把你当成我的家人,所以才对你关心。”

南枳只觉得虚伪。

她皮笑肉不笑道:“二少说笑了,我只是傅家保姆的女儿,高攀不起傅家。”

闻言,傅宸脸上有些失落:“你别这么说。”

南枳没有回应,傅宸也没再说话。

突然,南枳想起昨天傅宸突然出现在傅之寒的房间外的巧合,思索几秒后,试探道:“二少昨晚是去我房间找过我吗?”

傅宸想了一瞬,摇了摇头,“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南枳观察着他的神色,发现他并无异样,才疑惑地收回目光。

这时,网约车恰好来了,南枳拖着行李准备上车。

傅宸却突然上前,拿起南枳的行李箱放入自己车的后备箱:“我现在刚好没事,让我送你吧。”

南枳蹙眉,对他强迫的动作不满,“傅宸,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宸动作一顿,犹豫几秒后突然回头看她:“南枳,如果......你真的跟我哥没关系的话,那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傅宸的语气和眼神看起来很异常真诚,南枳闻言愣住。

她完全没想到傅宸会突然向自己表白。

从前两人接触甚少,他也从没对她表现出任何暧昧的举动。

现在却突然说这样的话,让她感到十分意外。

事出反常必有妖。

南枳眼神戒备的看了傅宸一眼。

傅宸看出她的戒备,并没有让南枳为难,而是有分寸的后退一步:“我不想勉强你,但我愿意等你,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说着,他凑近南枳,抬手想帮她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南枳下意识地躲开,拒绝道:“傅宸,我只当你是朋友。

我这一辈子都不想跟你们傅家人扯上任何关系了。”

说完,她伸手就要去拿自己的行李箱。

傅宸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他手往下放,手往下一沉,一把拽住了南枳的胳膊,趁她还没反应过来,直接把人拽进了副驾驶后,他就驱车启动。

等南枳回过神来,傅宸的车已经开出了几十米远。

南枳无奈,只能把酒店地址报给傅宸:“送我去温华酒店吧。”

傅宸看她一眼,没有说话,但车却没往酒店开。

南枳发现路线不对,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傅宸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车开了许久,最后在郊区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


南枳走下车,抬头看了看这座别墅,周围景色静谧而空旷,微风轻拂,空气里夹杂着一丝寒意。

她不由得紧了紧外套,内心涌起不安:“你带我来这儿到底想干嘛?”

傅宸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有这么问,语气温和地道:“我没别的意思,你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上,酒店里不安全。

这里是我名下的产业,你住这儿,我能放心些。”

他说得极为妥帖,仿佛刚才表白被拒的尴尬从未发生过。

但南枳望着他温柔的笑容,还是摇头拒绝道:“不用了,傅宸,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有自己的打算。”

傅宸的笑容淡了几分,眉宇间掠过一丝无奈。

“南枳,我知道你一向独立,但这次的情况不同。

那些暗中盯着你的人不会轻易放过你,一个人在酒店,你真的不安全。”

“安全?”

南枳嗤笑一声,目光里有几分疲倦:“你以为我躲在这里就能避开所有的麻烦吗?

傅宸,我再重申一遍,我现在不想和傅家有任何关系,包括你!”

她的声音冷漠坚定,仔细听去,还带着浓浓的排斥。

傅宸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南枳,虽然我和我哥有过分歧,但你应该知道,我是真心想帮你。”

真心?

这种东西她早在上一辈子就不信了!

“不必了,如果你对我真的有那么几分真心,那就请离我远一点。”

她的拒绝果断而坚决,傅宸的表情微微僵住,眼底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

他嘴角动了动,似乎还想继续劝说,但最后却只是轻叹一声:“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我真的是想帮你。

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联系我。”

南枳松了一口气,勉强扯了扯嘴角道:“谢谢!”

留下一句话,她似乎连多呆一秒钟的意思都没有,转身便朝着路边走去。

第二天一早,南枳刚在酒店安顿下来,就发现昨晚走得匆忙,落下了一些东西。

正当她考虑要不要出去再买时,一通电话打破了她短暂的平静。

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徐秀”的名字,一接通,母亲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南枳,回傅家一趟。”

她心中一沉,果然,傅家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

现在只是派母亲打电话过来,可若是要拒绝,只怕对方的手段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犹豫片刻后,南枳终究还是按捺住内心的抗拒,简单收拾了一下,前往傅家。

刚踏入傅家大门,客厅里便传来低沉的对话声。

傅景江端坐在主位,面色铁青,眼神冰冷而锐利。

他身旁的几位长辈也神情凝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来了!”

一看到南枳,傅景江便冷笑一声,声音低沉且压抑。

南枳还没站稳,傅景江便将手中的一叠文件重重摔在地上,几张照片散落在她脚下。

她低头一看,照片中的她与傅之寒动作亲密,角度暧昧。

“南枳,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景江的声音如同暴风骤雨般袭来,透着强烈的压迫感。

他双目圆睁,愤怒几乎快要喷薄而出,显然是被这些照片激怒到了极点。

南枳平静地抬起头,心里盘算着对策,语气不卑不亢。

“傅叔叔,这些照片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事情并非表面所见那样。

我与傅之寒之间没有不当关系。”

傅景江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重重哼了一声:“没有不当关系?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拙劣的借口吗?”

他对门第看得一向很重,早就给儿子定下了中意的媳妇。

如今南枳与傅之寒的照片闹得沸沸扬扬,他怎么可能不气?

南枳静静地听着,只是心里不再像上辈子那么害怕和羞愤。

“傅叔叔。”

她缓缓开口,无奈道,“事情确实发生了,但真相如何,您应该有能力调查清楚。”

但傅景江哪里听得进去:“事情难道不是很清楚吗?

如果不是你主动勾引,之寒又怎么会做出这种没有分寸的事?

像你们这种卑贱的女人,最爱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

被指着鼻子痛骂的一瞬间,南枳只觉得一切好似回到了前世。

当年这件事被曝出来之后,她也是第一时间被带到了傅景江面前。

对方语气蛮横,几乎要将她贬低到了尘埃里。

那时她满心满眼都是傅之寒,被劈头盖脸的一顿责备后,把错全怪在了自己的头上。

可重来一世,她也算是看清楚了。

这家人全都是一脉相承的无耻,与他们争辩,也是徒费口舌。

这么想着,她不再退缩,反而迎上了傅景江的目光,语气更加锋利。

“卑贱?

上不得台面?

您不觉得您说这些话很讽刺吗?

要是您管教好自己的儿子,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吗?

您又怎么好意思在这儿指责我?!”

傅景江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敢顶撞自己,气得浑身发抖。

他身处高位太久了,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甚至连傅家的几位长辈也都保持沉默,不敢多言。

然而今天,这个他一向看不起的下人的女儿,竟然敢这么大胆!

“放肆!”

傅景江怒火中烧,猛然从座位上站起,一步步逼近南枳,眼中寒光闪烁。

可看着他盛怒的表情,南枳却一动不动。

她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得站稳脚跟,彻底与傅家撇清关系,否则以后这种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重来一世,她不想再忍了!

“今天我就替傅家清理门户!”

傅景江眼中寒意更甚,大步向前,抬起了大手。

眼看着那只厚重的手掌就要狠狠落下,南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刚要反抗。

下一刻,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爸,等一下!”


老爷子傅景江,傅之寒的父亲,在京市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南枳就算心中百般不愿,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前往。

她跟在李涛身后,心中忐忑却面上不显。

书房内,傅景江面无表情坐在书桌前,一脸严肃,旁边的傅之寒也是面无表情,父子俩如出一辙的冷漠。

除了他们,书房里还站着傅家的其他旁系亲戚,以及南枳的母亲,甚至连沈乔一都在。

这阵仗,像极了“三堂会审”。

南枳一进门,就感受到了傅景江周身的威严气息。

她没敢多看傅之寒一眼,径直走到傅景江面前,恭敬地叫了声:“傅叔叔。”

傅景江抬眼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最近外面风言风语不断,说你和之寒有些不清不楚,你告诉我,这到底是真是假?”

南枳心底了然,明白傅景江这是要找她兴师问罪。

她瞥了一眼傅之寒,只见他正面无表情地品茶,好像这件事与他无关。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自由发挥了。

南枳抿唇看向傅景江,不卑不亢道:“傅叔叔,那些都是假的。”

“哦?”

傅景江面色发沉,明显不信:“那我听下面的人说你今天还去买避孕药了?”

南枳声音冷静道:“我确实是去买药了,但不是因为小傅总。

京市那么多男人,我到底跟哪个男人在一起,就没必要跟傅叔叔细说了吧?”

她一口咬定自己与傅之寒无关,却暗指自己可能与其他男人有染,这让傅之寒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瞪了南枳一眼,仿佛要用眼神杀死她,但碍于傅景江在场,只能竭力忍着,手里的茶杯都快要捏碎了。

对于傅之寒如冰刀似的眼神,南枳权当没看到,继续对傅景江道:“傅叔叔,您应该也知道,小傅总喜欢的人是沈医生。

要是真和女人睡,那也应该是沈医生,怎么可能是我呢?

怎么所有人都把这个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不知道您有没有问过沈医生昨晚在哪里,做了什么?”

沈乔一原本只是站在一旁充当背景板,突然被南枳点名,顿时变得惊慌失措。

她着急忙看向傅景江,解释道:“傅叔叔,不是我!”

沈乔一作为傅家的家庭医生,一向以医术高超、冷静沉着自诩。

这还是南枳这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失态,心底不由得觉得好笑。

她眼神调侃道:“我记得沈医生不是已经跟小傅总私定终身,成了未婚夫妻了吗?

怎么现在这么急着撇清关系,难道是不喜欢小傅总了?”

沈乔一表情一僵,尤其看到傅景江投来的怀疑目光,更是气的牙痒痒。

这明明是一场针对南枳的会议,她倒是聪明,想拉自己下水!

但在傅之寒和傅景江面前,沈乔一不得不维持自己的形象。

她大脑飞速运转,目光转向南枳,一脸坚定道:“南小姐,我确实喜欢之寒,但我看重自己的名声,也看重之寒的名声。

在我们结婚前,我是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是吗?”

南枳走到沈乔一面前,视线落在她的衣服上,疑惑道:“沈医生昨晚没跟小傅总在一起,那怎么没换衣服啊?

我记得你昨天就穿的这件?”

沈乔一脸色难看一瞬,还没来的及出声解释。

南枳又恍然大悟道:“哦~沈医生昨晚该不会是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吧?

今天一早被叫过来,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吧?”

话音未落,书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乔一身上。

沈乔一眼底闪过一抹心虚,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昨晚她确实和林深在一起,甚至鬼混到天亮。

她也没想到家主会突然找她到老宅来。

当时李涛带着人来找她时,她衣服都没穿利落,林深更是慌不择路地从后院翻墙跑了。

虽然被南枳戳中了痛处,但沈乔一还是强装淡定。

她摆出一副被冤枉的样子,委屈地看着南枳,声音里带着哭腔。

“南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也不能血口喷人啊!

我昨晚一直一个人在屋里,怎么可能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南枳才不吃她楚楚可怜这一套,面色不改道:“既然沈医生这么笃定,那不如我们一起去沈医生屋里看看?”

沈乔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早上走的急,屋里根本没来得及收拾。

南枳注意到她异常的脸色,心下有几分惊诧。

她这么说完全就是因为看不惯沈乔一,想给她找不痛快,但她现在这个反应,难不成是被自己说中了?

南枳神色一凛,刚想追问,一旁一直没开口的傅之寒蓦然开口,低声呵斥道:“南枳,你适可而止!”

从南枳进来后,傅之寒脸色就不好看,现在开口第一句,也是在维护沈乔一。

南枳表情不变,但指间却变得冰凉。

她冷声一笑:“好啊,我适可而止。

反正最后和沈乔一结婚的人是你,你喜欢戴绿帽子,那就多戴几个,我也没空陪你们玩。”

南枳话说的不留情面,沈乔一反应了几秒,似乎是觉得屈辱,竟当着众人的面低声啜泣起来。

傅之寒蹙眉,声音温和的安慰她:“南枳都是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他的声音虽不算温柔,却也让南枳觉得心如刀绞。

她爱了傅之寒那么多年,却从未听他用过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他跟她说话时永远是严厉的、呵斥的。

南枳突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哪怕傅之寒亲眼看到沈乔一出轨,可能也依旧会爱她。

事情已经和傅景江解释清楚,南枳不想再看两人的恩爱模样,转身准备离开。

傅之寒神色冷淡的叫住她:“站住!”

南枳不耐烦地转身:“小傅总还有何贵干?”

傅之寒的语气淡漠:“把你吃的避孕药,拿出来给我看看。”

南枳不明所以:“为什么?”

傅之寒看着她,笑的残忍:“我要看看避孕药的真假。

“”万一你和别的男人睡了,生下孩子后又说是我的,想母凭子贵,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南枳真没想到徐秀这次居然所言非虚,半带着疑惑,她接过了那份诊断书。

可刚瞥清上面的内容,她便如同遭受雷击般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

徐秀见状,撇了撇嘴:“这下信了吧,我可没撒谎。”

南枳没有说话,只狠狠瞪了她一眼,便急着往外冲。

在这个家里,从小到大,只有外祖母对她是不求回报的好。

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外祖母不能有事,她绝不信外祖母会得那种病!

心急如焚的南枳一路冲下楼梯,,不料刚到大厅,就看见了沈乔一的身影。

此时,她刚从取药处出来,手里握着一个药瓶,正鬼鬼祟祟地往里放东西。

这一幕,瞬间把南枳的思绪拉回到前世。

那时,她的女儿只是个小感冒,却被沈乔一治得越来越重,甚至住进了医院。

她还亲眼看见沈乔一往女儿碗里放东西,可傅之寒就是不信,还骂她无理取闹。

但南枳心里清楚,这一切绝不是巧合。

南枳躲在暗处,双眼死死地盯着沈乔一,双手紧握到骨节泛白。

脑海中,女儿软糯可爱的脸庞和警察冰冷的声音交替出现,使得她猛然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阴沉。

片刻后,沈乔一拿起药瓶晃了晃,让里面的药物充分溶解后,这才将药瓶放回托盘,端着上了楼。

南枳紧随其后,她倒是要看看,沈乔一这次又想要害谁!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沈乔一身后,看着她居然进了傅夫人的病房。

南枳瞳孔骤缩,突然联想到傅夫人突然住院的事,这才突然反应过来。

只怕这件事跟沈乔一脱不了干系?

可她为什么要突然对傅夫人下手?

无数疑惑在脑海里闪烁,南枳几乎控制不住冲动,想要冲进去阻止。

只是就这么贸然进去,沈乔一定不会承认,所以她必须得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她慢慢靠近,偷偷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小窗口观察着里面。

只见沈乔一来到傅夫人的床前,语气极为温和:“夫人,该吃药了。”

她在傅家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几乎从没有出现过什么工作上的失误,傅夫人对她做事很是放心。

“给我吧。”

傅夫人自然地端过水杯,伸手等着沈乔一给她拿药。

见傅夫人毫无防备,沈乔一眼底闪过一丝得意:“您拿好。”

眼看着傅夫人就要吃下药,南枳呼吸一紧,猛地推开门大喊:“夫人,别吃!”

不等两人反应,南枳一个箭步上前,将药从傅夫人手中夺下,狠狠地扔在地上。

沈乔一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愣,随即怒火中烧:“南枳,你疯了吗?”

这个贱人......居然又坏了她的好事!

傅夫人也被南枳的失态吓了一跳,原本沉重的眼皮猛地抬起,疑惑地看着她:“南枳,你这是......”不想让傅夫人误会,南枳深吸口气,目光坚定的扭头解释道:“夫人,这药您真的不能吃。”

话音落下,她狠狠地瞪向沈乔一,眼底的厉光似乎快要透出来:“因为沈乔一在里面动了手脚!”

沈乔一心中一惊,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没有证据,南枳的话不过是空口无凭。

思及此,沈乔一就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不等傅夫人开口,她眸色一转,当即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南枳, 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诬陷我?”

傅夫人被她们的话弄得一头雾水,沉默半晌,这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虽然无条件相信南枳,可沈乔一在傅家多年,没理由会这个时候害她。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闻言,沈乔一转了转眼珠,声音越发可怜。

“南枳,刚才的事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当着你的面和之寒亲近。

你被老爷赶出傅家,又被之寒冷落,心里不舒服我能理解。”

“但就算你再怎么恨我,也不能开这种玩笑,诬陷我给夫人下毒啊。”

她边说边挤出几滴眼泪,演技精湛得让人叹为观止。

南枳在心里暗暗佩服,这演技不拿奖真是可惜了。

不过,她倒也不是毫无准备!

她冷笑一声:“我有没有诬陷你,查查监控不就清楚了!”

刚才,南枳在角落里观察了沈乔一许久,连带着周围的环境都仔细查看了一番。

沈乔一选择的地方确实巧妙,位于走廊拐角,正好是个监控死角。

“想必沈小姐没留意到吧,你做手脚的时候,走廊东北角还有一处监控正对着你呢!”

南枳迎着沈乔一不可置信的眼神,唇角微勾。

这不可能,动手之前她明明检查过......但南枳就像是能听到她的心声一般,再度补充了一句:“你敢查吗?”

“我......”沈乔一身体猛然颤动了一下,刚要开口,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打开。

“你们在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低沉,隐隐听去还带着几分冷意。

但这声音对于沈乔一来说,不亚于天籁。

她迅速转过身,白皙的脸上已然挂上了几滴晶莹的泪珠。

“之寒,我做了傅家家庭医生这么久,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果真的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我走就是了,南小姐又何必这样冤枉我呢?”

她的语气凄楚,仿佛受尽了委屈。

傅之寒闻言一顿,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南枳......
五岁的女儿从冰冷的河里被捞起那天,大雨如注,仿佛连老天都在为这个小生命哭泣。

可偏偏这时候,孩子的生父,却在陪着别的女人和孩子享受天伦之乐。

料理完女儿的后事,南枳心如死灰,行尸走肉般活着。

周围人非但不安慰,还指责她没看好孩子,网上也是骂声一片,这些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再次将她刺得体无完肤。

这一次,她再也撑不住了,绝望中,她从高楼一跃而下。

身体即将触地的瞬间,警方打来了电话。

南枳的意识开始模糊,但电话那头的声音却异常清晰。

“南女士,经过调查,您女儿是死于谋杀......”......再次睁开眼时,南枳只觉得喉间干涩,身体热的就像在一个滚烫的火炉里。

意识到不对劲,她蓦地睁开眼,却在看清楚周围环境时,瞳孔骤然一震。

她这是......重生了?

思绪翻腾间,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三年前,她本是陪着傅家夫人来参加酒宴的,却被人下了药,然后被送到了傅之寒的床上......也就是那一晚,她有了傅之寒的孩子。

想到那个男人,南枳心头强烈的恨意发了疯似的涌了上来,她下意识的攥紧了身侧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她暗恋傅之寒多年,因为这个孩子,她如愿嫁给了他,却没想到这场婚姻成了她的噩梦。

傅之寒心里装着别人,甚至和别人有了孩子!

她的胸口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撕扯,痛不欲生。

这场婚姻,不仅让她的孩子惨死,还让她绝望地选择了跳楼。

如果孩子失踪时他能伸出援手,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可偏偏那个时候,他作为孩子的生父,却在陪着另一个女人和孩子!

南枳深吸一口气,想到前世自己坠楼时警察打来的那个电话,心仿佛被尖锐的刀割成了千块万块,血淋淋的,带着仇恨和痛楚。

警察说她的孩子并非死于意外,他们在河边找到了一个耳钉......是沈乔一的!

浑身的燥热将她从痛苦的记忆中抽回,她用仅存的力气从床上爬起,踉跄着走向门口。

她必须在药效发作前逃离这里!

既然上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那她这一世,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沈乔一,傅之寒,这一世,我南枳定然不会重蹈覆辙。

她拉开门,走廊的灯光刺得她闭上了眼。

短暂的适应了几秒,她跑了出去。

药效开始发作,南枳的视线开始模糊,呼吸沉重,她浑身像是被千万只虫子在啃噬,让她饥渴难耐。

忽的,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南枳心头一紧,回看看到一个戴着口罩的高大男人正朝她奔来。

上辈子也没这情节啊!

她来不及细想,转身狂奔,情急之下撞开了一扇门,径直闯了进去。

“砰”的一声,她用力抵住门,心跳如鼓。

终于,她再支撑不住,身体像是陡然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往下一栽,彻底昏死了过去。

......当南枳再次醒来时,感觉有人在脱她的衣服。

她猛地惊醒,是傅之寒!

幽暗的灯光下,男人那本就深隽的容颜此刻愈发的棱角分明。

他半裸着上身,结实的胸膛下是劲瘦到毫无一丝赘肉的壁垒腹肌。

只是那双过分冷冽的眸子,让人心生寒意。

这是怎么回事?

南枳震惊地看着他,她不是已经逃出来了吗?

她心里一阵慌乱,双脚乱蹬,想要把傅之寒踹下去。

可她的力气在傅之寒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纤细的小腿瞬间就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握住。

她紧咬着唇,脸上的红一路蔓延到了耳根子。

接着,她听到了傅之寒轻佻的笑。

“欲擒故纵?”

没等南枳回应,就被傅之寒猛地一拉。

接着,他倾身向下。

“傅之寒!”

南枳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拼尽全力想要推开他,可她拼死的反抗用在男人的身上就像是挠痒痒!

“嘶拉”一声。

南枳单薄的衣料被扯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强硬的吻了上来。

南枳拼命的捶打着男人健硕的脊背,呜咽声被傅之寒霸道的攻略尽数吞没。

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南枳被吻的头晕眼花,几乎要窒息。

“不,不要。”

南枳声嘶力竭地喊道。

可傅之寒根本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

“怎么样?”

傅之寒覆在她的耳边,嗓音低磁染满情欲。

“这样的场景你幻想过多少次?”

......翻云覆雨后,傅之寒去了浴室。

而南枳的药效也彻底散去。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离开这里。

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将地上破碎的衣服捡了起来。

好在,还能穿。

她一步步向门口走去。

这时,浴室的门毫无征兆的开了。

南枳心头一跳,加快了脚步。

傅之寒从浴室走出,身上披着一件松垮的浴袍,腰带随意地系着,水珠顺着他精致的脖颈滑落,没入衣领之中。

他两步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南枳的手腕,将她按在了墙上。

“跑什么?”

男人的气息逼近,温热中带着一丝冷冽,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昨晚不是很配合?”


说到后面,徐秀声音越来越哽咽,一个劲给南枳道歉祈求原谅。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就在徐秀以为南枳不会再理她的时候,南枳终于开了口“地址发我。”

“诶!

妈就知道你是好孩子,心疼我。”

南枳没等她话说完就挂断她也浑然不在意,心中全是南枳即将嫁进傅家,自己跟着鸡犬升天的喜悦。

她美滋滋地把医院的位置和房间号发给南枳后,就回去继续照顾傅夫人了。

南枳紧握着手机,心里犯嘀咕。

前世的这时候,徐秀身体硬朗得很,这次说不定又是撒谎。

可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重生后的选择,导致原有的既定轨道发生了改变。

思来想去,南枳还是决定亲自去医院看看。

一路来到徐秀发来的病房前,她推开门,刚迈进一步就惊讶地停下了脚步。

只见坐在病房上的并不是自己的母亲徐秀,而是傅夫人。

她惊讶地喊道:“傅夫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一边说着,她的眼底又掀起几分愤怒。

徐秀竟然又骗了她!

南枳攥紧拳头,瞪向角落里默默站着的徐秀。

要不是她还念着一点血缘关系的情分,这样的把戏,徐秀还能玩多久?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

感受到南枳眼中的寒意,徐秀身体一缩,心虚地眨了眨眼睛,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南枳眼底的不悦瞬间暗流涌动,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徐秀当作工具人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想要讨好傅家的人,有本事自己去创造机会啊,何必拉上她一起?

正当南枳就要开口揭穿徐秀时,傅夫人满脸惊喜地说道:“南枳,你怎么来了?

快过来,到我身边来!”

傅夫人对她一直很好,南枳不想驳了她的面子,于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乖巧地应了一声:“夫人。”

只是与徐秀擦肩而过时,她还是忍不住瞪了对方一眼。

南枳刚走到床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关心对方的病情,傅夫人就一把亲昵的拉住了她的手:“南枳,你受委屈了。”

傅夫人眼里尽是心疼,言语中还带着几声叹息,温柔得像是在问候自己的女儿。

南枳以为傅夫人看出了她和徐秀之间的不对劲,没有反驳,只是默默低着头。

这话其实也没错,不光是徐秀,她在傅家这些年,也的确受了不少委屈。

尤其,是在傅之寒身上!

见南枳不卑不亢,傅夫人更是心疼,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你放心,我会让之寒负责的。”

南枳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傅夫人:“您说什么?”

她完全没想到,傅夫人说的是这件事,惊讶之下,直接站了起来。

“你别怕。”

看到南枳一提到自己儿子的名字就这么大的反应,傅夫人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之寒对你是有些误会,不过女孩子的名声尤为重要。

他既然碰了你,我就一定会让他对你负责到底的。”

“不用!”

南枳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重生一世,她就是为了摆脱傅之寒,不可能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为什么?”

傅夫人不解的皱了皱眉。

“我......”南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这件事说来话长。

而且她知道傅夫人也是出自好意,所以想把话说的委婉些。

没想到徐秀却着急了:“你这孩子,有夫人在这里给你撑腰,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还不赶紧谢谢夫人。”

说着,她就在背后轻轻戳了戳南枳。

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还不赶紧抓紧了!

感受到徐秀的小动作,南枳脸色更是难看,刚要发火,傅夫人却相信了徐秀的话:“南枳,你要真还有什么顾虑尽管跟我说,只要我能满足你的,我一定不会吝啬。”

南枳摆了摆手,神情有些无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而是她和傅之寒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南枳......”傅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南枳给打断了:“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夫人不用为我担心了。”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傅夫人抿了抿唇,虽有些担心,但还是叹息一声。

“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

眼看着唾手可得的少夫人之位就这么水灵灵地就被南枳给拒绝了,徐秀整个人顿时痛心疾首。

“你怎么了?”

察觉到徐秀的表情,傅夫人有些惊讶。

徐秀一顿,当即结结巴巴道:“我......我突然心脏有些不舒服。”

一下子承受了这么重的打击,她能舒服得了嘛,没倒在地上已经够好了。

傅夫人皱了皱眉:“好端端的怎么回事?

心脏不舒服可是大事,我去给你叫医生来看看。”

而还不等她回答,南枳就已经冷笑一声,率先道:“是啊,毕竟心脏出事可不是小问题!”

她自然知道徐秀是装的,但要是把这个女人留在这里,指不定对方还要乱说话。

还是先把人支走比较好。

“别。”

眼见南枳就要起身,徐秀一把制止了她,当即表示:“问题不大,我自己去就行了。”

说着,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她就赶紧溜之大吉。

见状,傅夫人不禁无奈地感叹道:“这在医院待了不长时间,你妈她都能自己给自己诊断病情了。”

此话一出,南枳险先笑出声。

那可不是,问题大不大,还不是光凭徐秀的一张嘴么。

徐秀离开后,南枳陪着傅夫人又寒暄了会儿。

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好不容易将傅夫人哄睡着,南枳这才从病房走了出来。

没想到刚关上房门一转身,就在走廊上遇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男人的五官生得极为优越,冷峻凌厉,单单站在那里便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可偏偏一看到南枳,他那张俊脸却蓦然沉了下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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