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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亲生父母谋害,我化作阎王归来小说结局

夜黑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我的分析下,事情的真相彻底浮出水面。这时候就算林玉郎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无法为自己狡辩了。他终于开始慌了,脸色煞白的说道:“冯院长,您息怒、息怒啊!”冯院长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厉声道:“我息怒?我怎么息怒?林玉郎,我当初可是信任你们翠林轩的金字招牌,这才把别墅风水局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来办的,可瞧瞧你把这事给办成什么样了?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先是布下两个相冲的风水局,在我家形成了一个凶局!又泄掉了我冯家的运势,招来了水猴子,差点害的我宝贝大孙儿丢了性命!”“林玉郎,这笔账我必须跟你算!你等着的,我明天就带着我医院的医生、护士,拉横幅去你家翠林轩讨公道!看我不砸了你的招牌,烧了你的茶楼!”一听这话,这家伙给林玉郎吓的...

主角:林玉郎柳如茵   更新:2025-01-14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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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郎柳如茵的其他类型小说《被亲生父母谋害,我化作阎王归来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夜黑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我的分析下,事情的真相彻底浮出水面。这时候就算林玉郎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无法为自己狡辩了。他终于开始慌了,脸色煞白的说道:“冯院长,您息怒、息怒啊!”冯院长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厉声道:“我息怒?我怎么息怒?林玉郎,我当初可是信任你们翠林轩的金字招牌,这才把别墅风水局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来办的,可瞧瞧你把这事给办成什么样了?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先是布下两个相冲的风水局,在我家形成了一个凶局!又泄掉了我冯家的运势,招来了水猴子,差点害的我宝贝大孙儿丢了性命!”“林玉郎,这笔账我必须跟你算!你等着的,我明天就带着我医院的医生、护士,拉横幅去你家翠林轩讨公道!看我不砸了你的招牌,烧了你的茶楼!”一听这话,这家伙给林玉郎吓的...

《被亲生父母谋害,我化作阎王归来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在我的分析下,事情的真相彻底浮出水面。
这时候就算林玉郎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无法为自己狡辩了。
他终于开始慌了,脸色煞白的说道:
“冯院长,您息怒、息怒啊!”
冯院长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厉声道:
“我息怒?我怎么息怒?林玉郎,我当初可是信任你们翠林轩的金字招牌,这才把别墅风水局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来办的,可瞧瞧你把这事给办成什么样了?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先是布下两个相冲的风水局,在我家形成了一个凶局!又泄掉了我冯家的运势,招来了水猴子,差点害的我宝贝大孙儿丢了性命!”
“林玉郎,这笔账我必须跟你算!你等着的,我明天就带着我医院的医生、护士,拉横幅去你家翠林轩讨公道!看我不砸了你的招牌,烧了你的茶楼!”
一听这话,这家伙给林玉郎吓的,当场都要尿出来了。
他这会儿也不嚣张了,也不狡辩了,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忽然回头看向我,央求着说:
“林麻子,不对,哥,我亲哥!你快救救我,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冯院长要是把事闹大,砸了翠林轩的招牌,咱爸咱妈一定会打死我的!”
“哥,你也是林家人,这翠林轩可是咱们林家的产业啊!你可不能袖手旁观,你得帮帮兄弟啊,是不是?”
我冷笑两声,说道:
“呵呵,无事林麻子,有事亲哥哥是吧?”
“林玉郎你别忘了,我已经是顾家的上门女婿了,你们林家的翠林轩,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
林玉郎见我不肯帮忙,继续死缠烂打的说道:
“哥,咱们可是亲兄弟!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被人欺负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为人仗义,你就看在咱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的份上,救弟弟这一回吧!”
我冷漠的看着林玉郎,心里只觉得恶心。
当初林宇堂、柳如茵这对夫妻,居然就为了这么一个窝囊废,把我封棺活埋?
真是天大的笑话!
看到他如今像条哈巴狗一样对着我摇尾乞怜,我忽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阴森无比的笑意。
这笑意让林玉郎浑身一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警惕的问道:
“哥,你笑什么?”
我伸出手来,拍了拍他那张惊恐的大脸,说,
“想让我帮你?也不是不行。”
随后我往我脚下一指,厉声说道:
“跪下求我!”
林玉郎一愣,皱眉道:
“林麻子,你......你别得寸进尺!”
“你是我哥,你帮我是天经地义!你要是不帮我,将来咱爸咱妈要是知道了,他们肯定饶不了你!”
我冷笑一声:
“怎么?你是在威胁我吗?很好,那你就等着冯院长明天去翠林轩拉横幅,砸招牌去吧。”
一听这话,林玉郎立马怂了,赶紧抱着我的胳膊央求道:
“哥,你别翻脸啊,我......我说着玩的!我怎么敢威胁你呢?我哪有那个胆子!”
我懒得和他废话,依旧指着我的脚下,沉声道:
“跪下!”
见我态度坚决,林玉郎终于妥协了,他咬着牙,小声嘟囔着:
“跪就跪,常言道,长兄如父。你是我哥哥,哥哥也就相当于是爸爸,我跪我爸爸,不丢人!”
说完噗通一声,朝着我就跪了下去,一边跪一边说:
“求哥哥帮帮我!”
见到翠林轩的掌舵人林玉郎,居然真的当众跪拜我这个顾北堂的掌舵人。
冯家的上上下下、男女老少都傻了!
一些年轻人很有网感,立马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幕,给随手发到了网上。
林玉郎这一跪,直接在互联网上留下了记忆。
看在他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我这次就饶他一条狗命。
转过身来,对冯院长道:
“冯院长,这件事虽然不是因我而起,但既然我知道了,自然不能让那两个水猴子再祸害人。否则冯家只怕还会有其他人受害。”
冯院长立马拉着我的手说:
“太好了,麻子你如果肯出手相助的话,那就是帮了我们冯家一个天大的大忙!老夫一定重谢!”
冯卫东却忐忑的问道:
“麻子,这水猴子吸取了我们冯家这么多气运,现在恐怕已经有些道行了吧?对付它们会不会有危险?”
我摆摆手,说道:
“放心,没什么危险。”
“这水猴子在水中的确凶残无比,一般人不是它们的对手,但好在我已经提前让你们把池塘里的水给排空了,离开了水,水猴子的力量就大打折扣,我对付起来手拿把捏。”
冯院长闻言竖起大拇指:
“还得是麻子办事妥当!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我说:
“水猴子昼伏夜出,白天它们躲在下水道里睡觉,不会出来,要等到晚上才能行动。”
冯院长点了点头:
“那咱们就等到晚上。”
之后便是一番准备工作。
其实这准备工作倒是也简单,水猴子爱吃水产,我便让冯院长准备两盆生的鱼虾,而且是越腥越好。
等到太阳落山,明月东升,到了晚上,就把这两盆鱼虾放到池塘边上,散发腥味,等着水猴子上钩。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下水道里的水猴子果然按捺不住,夫妻两个探出头来,鬼鬼祟祟,往鱼虾这边打量。
我带着冯院长他们躲在远处,就等着它们上钩。
它们等了一会儿,确定周围没人,这才从池塘里爬上来,弯着腰走到两个盆前,蹲下来唏哩呼噜的吃着鱼虾。
在月光下我看的真切,这两个水猴子果然已经长得个头不小了,公的大概有一米六,母的也有一米五,比冯院长的大孙子还高了一个头,怪不得能把他给抓走。
等到它们吃的得意忘形,我大喊一声:
“邪祟受死!”
三步并作两步,朝着这两只水猴子就冲了上去。
水猴子蹲着吃东西,根本来不及反应,还没站起身,就被我一左一右,掐住了它们的脖子!
惊慌之下,两只水猴子呜呜呜的叫着,伸出手来想要抓我的脸,但我却不慌不忙,朝着它们的命门攻去!
这玩意虽凶,却有一处致命要害,一旦攻破要害,它们当场就会毙命!

认出弟弟林玉郎并不困难。
他的长相和我母亲柳如茵几乎一模一样。
正因他长得像妈妈,所以才比我白净漂亮。
除此之外。
他的胸前还戴着一块和田红玉,红玉上雕刻着祥云龙纹,隐隐构成一个「林」字。
这是我们林家的传家宝玉,代代只传给长子。
原本应该传给我,可我小时候三番五次管我爹讨要,他都舍不得给我。
没想到,如今却痛痛快快的传给了家里的小儿子——林玉郎。
可见我爹是何等的偏心!
但令我惊讶的是,林玉郎居然也认出了我。
看到我的瞬间,他满脸写着难以置信,像是活见鬼一样嘟囔了一句:
“林麻子,你没死?!”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
我长得和我爹林宇堂很像,脸上又天生长着北斗七星模样的青色胎记。
世上的人千千万,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我这般模样的人。
短暂的惊愕过后,林玉郎主动走过来,抓着我的胳膊问道:
“林麻子?你真是林麻子?你没死?你不是被爸妈给活......”
话至此处,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改口道:
“你不是从小就失踪了吗?”
我心里冷笑三声,他居然知道我被爸妈活埋了。
看来活埋我这件事,林宇堂和柳如茵根本就没有瞒着他。
他们都觉得用我的命,换林玉郎的命,是天经地义!
“呵呵,我没死。”
面无表情的望着我的“好弟弟”,我声音冷漠的说,
“我回来了。对了,你是林玉郎吧?”
林玉郎点了点头,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太好了,林麻子你没死,咱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你不知道,这些年爸妈多么牵挂你,他们到处寻找你的下落!”
他虚伪的说。
这话却让我觉得很不对劲。
按理说,我生辰八字和林玉郎五行相冲,只有我死了,他才能活的滋润。
他们一家三口难道不应该盼着我死才对吗?
怎么如今看到我没死,林玉郎反倒还能笑出来呢?
这其中必有猫腻。
这时林玉郎一双眼睛贼溜溜的打量着我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嘲笑道:
“麻子,瞧瞧你身上穿的,简直比街头的乞丐还寒酸,你这些年去哪了?咋连个音讯也没有?”
我心说我还能去哪?当然是在乱葬岗里睡棺材。
至于这身上的衣服,自然也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但我并不想打草惊蛇,而是打算先装疯卖傻,于是随口扯谎道:
“我六岁那年,大概是睡着后被人给偷走了,稀里糊涂的离了家,醒来已经在荒郊野外了。”
“是个老乞丐找到了我,带着我到处乞讨卖艺,走南闯北,让我给他赚钱,一直过了二十年,等到那老乞丐死了,我才逃了回来。”
林玉郎听完之后松了口气,大概以为我并不知道当年被活埋的真相。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假装关心的说:
“麻子,你受苦了。多亏我今天找到了你。”
“你放心,我这就带你回家,从今天起你就不用吃苦了。”
“千万记住了,是兄弟我救了你一命,把你从大街上捡回来的。以后有机会了,你可得知恩图报,报答兄弟对你的救命之恩,记住了吗?”
他这话说的我一阵恶心。
分明是他害我被亲生父母活埋,如今却自以为是的想当我的救命恩人。
真的是颠倒黑白,善恶不分!
但现在还不是和他算账的时候,我假装配合,点着头说:
“这恩情我记下了。”
林玉郎很是得意,笑呵呵的拉着我上了车。
不过嫌弃我又脏又臭,他先垫了两张旧报纸才让我坐上去。
车子发动,往林家的老宅驶去。
路上他洋洋得意的说:
“麻子,按理说你才是林家的长子,咱们林家的家业应该由你来继承。但谁让你不走运,小时候就流落在外,下落不明,现在只能由我来当林家的继承人了。”
“不过你别担心,兄弟我不会亏待你。咱们林家的风水传承,我到时候会适当的传给你一点,够你给人算卦看命,养家糊口的。”
“怎么样?兄弟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这话听得我只想笑。
在乱葬岗这二十年,我与世隔绝,不问世事,潜心学习三教九流的奇门异术。
如今学有所成,胸中韬略,别说和眼前的林玉郎相比,就算是林宇堂加上柳如茵,也只能望尘莫及。
林家的玄门风水,只是三教九流,中九流中的第三流。
这点微末道行,对我而言,不过就是九牛一毛,不足一哂。
林玉郎居然还想靠着这点小恩小惠,把我拿捏,实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半小时之后,车子驶入了林家老宅的院落。
阔别二十年后,我终于再度回到了家。
不过林玉郎没有直接让我进去,而是让我等在门外,对我说:
“麻子,你二十年来音讯全无,如今忽然出现,我怕吓坏了咱爸咱妈。”
“这样吧,你先站在门口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给二老一个心理准备,然后我再带你进去。”
说完把我晾在院子里,自己朝着屋里走去。
就在这时,林宇堂和柳如茵两个人听见动静,已经迎了出来。
两人走到门口,便看到站在院子里的我。
见到我的瞬间,他们夫妻两个脸色煞白,如同光天化日见到恶鬼了一般。
我心里只觉得好笑,故意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
林玉郎连忙迎上前去,拉着二老躲到一边说话。
他以为我站的够远,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内容,殊不知我精通三教九流,奇门异术。
其中下九流中的第四流「更夫」,专擅一门绝技,便是「观唇识语」。
只需看到他们嘴唇的动作,我便可读出他们说话的内容,百试不爽!
只见林宇堂说的是:
“这人是麻子?这丧门星居然没死?玉郎,你是从哪把他弄回来的?”
林玉郎呵呵一笑,低声道:
“说来也巧,大街上就被我给碰到了,我一看到他脸上的七星胎记,就知道他肯定是我那晦气的哥哥。”
柳如茵眉头紧锁,忐忑问道:
“玉郎,麻子知道当年活埋他的事吗?”
林玉郎摇摇头:
“妈,您放心,这小子傻得很,根本不知道活埋的事,还以为当年自己是被人贩子偷走的。这些年他被一个老乞丐劫持着乞讨卖艺,一直熬死了那老乞丐才逃出来......”
柳如茵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咬着牙道:
“玉郎,麻子和你八字相克,有他没你,有你没他。当年爸妈做事马虎,没能给你断了后患,这次可不能再粗心大意了,你放心,爸妈这就想办法除掉他!”
不料林玉郎却摇摇头:
“妈,眼下我不正需要一个替死鬼吗?麻子回来的正是时候,可见他命中注定要替我挡灾。先好吃好喝的哄他几天,再骗他去给我顶包,这不是一举两得?”

这套「晴明百汇七十二针」,以往我只在死人和动物的身上施展过。
在活人身上施展,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望着端坐在我面前,眉目如画,姿色倾城的俏媳妇儿,我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
“别紧张、别紧张......”
顾倩兮温柔一笑,对我说:
“麻子,你放心,我不紧张。”
我嘴角一抽,尴尬的说:
“我知道你不紧张,我是在对我自己说别紧张......”
说完把心一横,把牙一咬,屏息凝神,手中银针如雨点般坠落,一下又一下的刺入顾倩兮额头、眼角、眉心位置的穴位当中。
“唔......”
在我不断的插入下,顾倩兮也是忍不住轻哼了起来。
这一番治疗,一直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宣告结束。
收起银针,我望着早已香汗淋漓的顾倩兮,轻声问道:
“媳妇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双目紧闭,端坐床上,攥着一双粉拳,咬着贝齿说道:
“眼睛痒痒的,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麻子,我现在可以睁眼了吗?”
我说:
“别急,你失明太长时间,如今就算两眼康复,视力也不会马上恢复,先闭着眼睛感受一下光线,等你感受到了光线,这才意味着双目复明,到时候再睁眼不迟。”
顾倩兮嗯了一声,像个乖巧的小学生一般,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等着。
约莫十分钟之后,她忽然尖叫起来:
“哎呀!我感受到了!感受到房间里的光线了!麻子,我是不是可以睁眼了?”
我耐着性子说:
“再等五分钟。”
五分钟后,顾倩兮迫不及待的问道:
“麻子麻子,五分钟到了吗?我现在可以睁眼了吗?”
我走到她身边,轻轻抓住她白皙滑腻的小手,轻声说道:
“可以了,现在缓缓把眼睛睁开。”
顾倩兮重重点头,身体因为激动而止不住的颤抖,她十根玉指死命的攥着我,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绳索一样。
一双星辰般璀璨的眸子缓缓睁开,这一刻,我在她秋水般深邃的眼眸深处,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那是喜悦的光芒,是希望的光芒,是幸福的光芒。
“麻子!我看见了!我能看见了!我的眼睛好了!好了!!!”
眼前的少女欢呼着,雀跃着,像只小鹿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我。
温香软玉抱满怀,这一刻我的内心也是成就感满满。
“太好了,我看以后谁还敢说我媳妇儿是瞎子!”
我微笑着说。
这时顾倩兮忽然后退一步,一双玉手捧着我的脸颊,抬头仔仔细细的望着我,认真的说:
“麻子,我眼睛好了,这下就可以看到你了,快,让我看看我老公长什么样子。”
听她这么说,我却不由得自惭形秽,赶紧把脸别过去,抗拒道:
“别、别看......我长得丑,一脸的麻子,我......我这相貌可配不上你。”
不料顾倩兮却用力的捧着我的脸,把我的脸掰过去,让我正对着她。
她一双热切的眼眸认真的打量着我,滑嫩的玉指一一拂过我脸上密布着的七星模样的胎记,这一刻,她脸上没有嫌弃、没有厌恶,只有无尽的温柔。
“谁说我老公长得丑?我老公明明是天底下最帅的男人!再说你脸上这也不是麻子,分明是蓝色的胎记,而且还是北斗七星形状的,多炫酷哇!”
听到她这么说,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在故意安慰我。
可是当我看向她的眼睛时,又在她的眼眸深处读出了一丝真诚。
“媳妇儿,你真的不嫌弃我?你真的不觉得我丑?”
我自卑的问道。
顾倩兮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郑重的说:
“当然不觉得。麻子,我活了二十二岁,瞎了十七年,我看人从不用眼睛,而是用这里。”
话至此处,她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
“不管我的眼睛看到了什么,但是我的心告诉我,你是个温柔善良的人,所以你脸上长麻子也好,长胎记也好,长刀疤也好,在我眼中,你就是最帅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番话,我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自打六岁被我亲生父母封棺入土,活埋进乱葬岗,我就再也没和活人打过交道。
白天我躲在棺材里睡觉,晚上才出来和孤魂野鬼学本事。
我早已把自己当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一个死人。
可如今顾倩兮却说我是个温柔善良的人,还是她眼中,天底下最帅的人。
这让我一颗哇凉哇凉的心,重新感受到了温暖。
“媳妇儿,我的好媳妇儿......”
我紧紧把她拥入怀里,这一刻发下毒誓。
不管她命格天煞孤星也好,刑克六亲也罢,这一辈子她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定对她不离不弃。
顾倩兮也张开她纤细修长的双臂,温柔的抱着我,感激的说:
“麻子,你不嫌弃我是个瞎子,还治好了我的眼睛,你也是我的好老公呀。谢谢你,我的好老公!”
我嗅着她发丝间的芬芳,嘴角挂着浅笑,但笑着笑着,危机感涌上心头。
“媳妇儿,你这双眼睛明显是被人暗算,这才落下残疾,十七年不见天日。下手之人心肠歹毒,连个五岁小孩都不放过。”
“媳妇儿,你好好回忆一下,失明的时候,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情?撞破了什么秘密?”
顾倩兮很听我的话,我让她回忆,她就马上认认真真的皱起眉头回忆。
可她回忆了半天,却毫无头绪,抱着脑袋道:
“不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失明时候的记忆好像被删除了一样,我用力回忆,反而觉得头好疼,就像要爆炸了一样......”
我并不意外。
看来这施术之人非但封闭了顾倩兮的视力,还随手封存了她一部分记忆。
“果然如此。一定是因为你当年不小心撞破了一件秘密,这才惹祸上身,遭人暗算,被人施术弄成瞎子,又封存了当时的记忆。”
顾倩兮又是害怕,又是生气道:
“到底是谁这么狠毒,对我下这种毒手?”
我咬牙沉声道:
“害我媳妇儿当了十七年瞎子,受尽了白眼嘲笑,不管这人是谁,我都会把他给揪出来!”
“媳妇儿你放心,这口恶气,我来替你出!”

既然冯院长诚心诚意的请教了,我自然乐于助人。
“当然有救,想要破解这凶局并不难,只要别贪多嚼不烂,把「步步高升」和「百川入海」格局去掉其中一个就行了。”
冯院长恍然大悟,又谨慎的追问道:
“麻子,那你看我去掉哪个合适呢?”
我说:
“冯院长的别墅依山而建,本身具有一定的海拔高度,这就十分适合「步步高升」格局。”
“「百川入海」格局适合在平原地带布置,一般是江南园林中常用的风水格局,如今强行布置在咱们北方山区的别墅,多少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所以我建议去掉「百川入海」格局,保留「步步高升」格局。”
冯院长对我十分信服,立即点头道:
“好,那就按你说的办!”
随后又拉着我的手,诚恳的说:
“麻子,你这次可是帮了我大忙了,要不是你给我找出了毛病,我简直要被林玉郎那个江湖骗子给坑死!你说都是一家出来的亲兄弟,这业务水平咋能差这么多呢?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呵呵一笑,刚要回应,耳旁忽然传来了一道惊恐的尖叫声。
“救命!救命啊!”
这声音无比熟悉,正是我的媳妇儿,顾倩兮的声音。
可如今我正身处冯院长的别墅,顾倩兮却在顾家的祖宅里,两边相距整整十多公里,我怎么可能听到她的尖叫声?
这件事还得从我离开酒店的时候,随手给她折的那个纸人说起。
话说这三教九流之中,排行在下三流的最末尾,乃是江湖上最常见的一种人——手艺人。
这手艺人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有捏泥人的、有吹糖人的、有扎纸人的......
别看这些人玩的好像都是些不起眼的东西,但这些不起眼的东西里,却有大本事。
在乱葬岗这些年,我就有幸结识过一位下三流最末尾的「手艺人」。
这位老先生家学渊源,世世代代专门和纸打交道。
办白事儿用的纸人、纸马、纸轿子,纸元宝,他是样样扎的栩栩如生。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不光扎什么像什么,而且还扎什么是什么。
扎的纸马能跑路,扎的纸轿子能坐人,扎的纸人更是下地能走,张嘴能说话,拿起刀枪棍棒,还能跟人打架。
我这门扎纸人的手艺,就是向他老人家讨教的。
折给顾倩兮的纸人,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玩意,但这小玩意却与我心意相通,五感相连。
他能听见的,我也能听见。
他能看见的,我也能看见。
他能感觉到的,我也能感觉到。
这就是我放在顾倩兮身旁的一道护身符。
一旦她身边发生了什么意外,有了什么风吹草动,我即刻便能感知得到。
这也是我为什么能在十多公里之外,清楚的听到媳妇儿的尖叫声。
得知顾倩兮那边遇险,我连忙对冯院长告罪一声:
“冯院长,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突发情况要处理。”
冯院长倒是好说话,立即点头道:
“麻子你请便。”
我大步流星来到别墅中一个安静的角落,盘腿坐下闭起眼睛,眼观鼻鼻观心,与远在顾家祖宅的纸人连通了五感。
下一秒,场景切换,我以纸人的姿态回到了顾倩兮的身边。
打眼一望,只见顾倩兮此时正坐在床上,手上抓着一个奇怪的眼罩。
而那眼罩里密密麻麻,居然钻出了一条条不断蠕动的白色蛆虫!
场面恶心至极!
不对!
我再定睛一看。
只见那眼罩里钻出来的哪里是蛆虫?分明是细长的小蛇!
这些小蛇鳞片鲜亮,三角形脑袋,尖牙密布!
分明是极毒的毒蛇!
“救命呀!”
床上的顾倩兮吓得俏脸惨白,无助的尖叫着。
我连忙沉声道:
“媳妇儿,别怕,我在呢!”
忽然听到我的声音,顾倩兮又惊又喜。
“麻子?是你吗?你回来了?”
可环顾四周,她却没有看到我的身影,大大的眼睛里满都是疑惑,纳闷道:
“麻子?刚才是你在说话吗?还是我吓傻了,产生幻觉了?”
我当即解释道:
“媳妇儿,我肉身还在冯院长家的别墅里,现在是控制纸人在和你说话,你别怕,我就算是纸人也能保护你。”
说完三步并作两步,从顾倩兮的床头柜上跳起来,跳到了她的床上。
顾倩兮回头一看,发现我给她折的纸人不光会说话,而且还能跑来跳去的,又是震惊、又是好奇,语无伦次的说:
“我的天,这是真实发生的吗?麻子,是你在控制这个纸人吗?我这不是吃了毒蘑菇,产生的幻觉吧?”
我摇头道:
“当然不是。傻媳妇儿,你别愣着,快把手里的眼罩扔过来!扔到地上!”
“这眼罩里面全都是毒蛇,被咬上一口你可凶多吉少!”
顾倩兮不敢怠慢,连忙按照我的指示,反手把眼罩扔到地上!
“去你的吧!”
落地的时候,眼罩里还在不断的往外钻着一条条白花花的小蛇。
我站在床头,看着地上的眼罩,沉声道:
“媳妇儿,我猜的不错,当年那个弄瞎你的人果然贼心不死,又来对你下毒手!”
“你放心,我现在马上赶回家,你在自己的房间里乖乖躲着别出声,谁来都不要开门,等着我回来!”
顾倩兮听话的点点头,认认真真的说:
“嗯嗯,麻子,我都听你的,我躲在房间里装死,谁来敲门我都不开,什么人我都不见,我就等着你回来。”
嘱咐完媳妇儿,我纵身一跃,从床上蹦下去,直勾勾落在了那眼罩的上面。
随后呼的一声,纸人浑身燃起蓝色的火焰,这火焰凶猛剧烈,顷刻间便将地上的眼罩和眼罩里的毒蛇全部烧成了一堆灰烬!
与此同时。
冯院长的别墅里,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哼,敢趁我不在对我媳妇儿下手,好大的胆子!”
“既然你敢浮出水面,就别怪我顺藤摸瓜,赶尽杀绝!”
站起身来,我大步流星走到冯院长面前,告辞道:
“冯院长,贵府的风水凶局我已经破解,家里忽然遇到急事,我得回去处理一下,就此别过了。”
冯院长见我面色匆匆,知道我有要事在身,也不便挽留,连忙派人道:
“来人,开我的专车把麻子送回家!”

我出生在风水世家,父母都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家父林宇堂通晓阴阳秘术,铁口直断算无遗策;家母柳如茵擅长命理易数,三爻六壬测人吉凶。
然而身为他们的长子,我却在六岁那年被他们夫妻俩联手钉入了棺材里,亲手埋入了乱葬岗!
只因我生辰八字,天生刑克幼弟!
我出生的时候相貌平平,脸上长满了星星点点的胎记。
父母打从那时起便嫌弃我,干脆给我取名叫林麻子。
等到我五岁那年,母亲再度身怀六甲,怀胎十月,终于又生下了一胎男婴。
这孩子一生下来就白白净净,粉雕玉琢,说不出的漂亮。
父母视之如掌上明珠,两相对比,对我就更加嫌弃厌恶。
更要命的是,弟弟满月时,母亲为他起卦算命,算出他生辰八字与我相冲,我与他虽为兄弟,却水火不容。
简而言之,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两相权衡,父母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
留下弟弟,舍弃我!
于是在我六岁生日那一天,他们用槐木打了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材里铺满了早夭孩童的散碎骸骨,撒上厚厚一层崭新纸钱,将我哄睡了放入其中,又在我的身上盖上了一张活剥下来,蛇血浸过的山羊皮。
封棺入土,埋入乱葬岗中。
如此一来,我肉身与魂魄皆被封住,便彻底从这尘世之中除名。
即便是死了,也不入六道,不予轮回,更无法化为冤魂厉鬼,去找他们一家索命报仇。
我这丧尽天良的生身父母,和他们心爱的小儿子,便可一辈子高枕无忧,荣华富贵,享乐无穷。
可他们千算万算,机关算尽,却没算到我命不该绝。
许是他们两口子这手段太过阴毒,设下的死局太绝,埋葬我的棺椁阴气太重。
当天半夜,百鬼刨尸。
乱葬岗的孤魂野鬼、山精树怪,为了吸这棺材里的一口极阴之气,居然生生把我从地下三尺之处给挖了出来。
掀开棺材板的时候,我已经缺氧昏厥,满脸憋得青紫。
厉鬼们误以为我咽了气,趁着尸体热乎新鲜,纷纷想钻进来借尸还魂,霸占我这一具崭新的身体。
没想到百鬼钻身,非但没能夺走我这副皮囊,反倒把我这口气给吊了上来。
嘎的一声,我喘息着睁开双眼,又回到了尘世。
虽然只有六岁,但从小不受待见,逼得我早已懂事。
我知道是我父母亲手把我封进棺材,埋入土里,更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缘由。
这一刻,我委屈至极,嚎啕大哭。
只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干净!
这一番痛哭,反倒招来了更多的孤魂野鬼。
他们围着我咯咯怪笑,张牙舞爪。
他们问我:
“小娃娃,乱葬岗厉鬼无数,你三更半夜的坐在这,就不害怕?”
我抹了把眼泪,朝着身边影影绰绰的影子摇摇头。
“厉鬼没什么可怕的,人心才可怕!”
这话说完,鬼影深处忽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说得好!小娃娃,就冲你这句话,你这条小命儿,我保了!”
我当时虽已不想活,但只觉得这声音阴森中透着一抹慈祥,甚至比我亲生爹妈的声音还亲切几分,让我忍不住循声望去。
我想看看给我凄凉生命里带来一丝温度的,到底是什么人。
或者是什么鬼。
结果我却看到了一只鸟。
一只站在墓碑上的夜猫子。
夜猫子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歪着头打量着我,鸟嘴一张,居然是口吐人言:
“小娃娃,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乱葬岗,你放心,以后有我罩着你,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夜猫子说到做到,从那天开始,它就带着我在乱葬岗住了下来。
它住在树上,我住在树下。
它睡在鸟巢,我睡在棺材。
不仅如此,它还收我为徒,教我本事。
更让我震惊的是,我虽没有介绍,它却知道我家的那些事,还知道我爸妈为什么要把我封进棺材,活埋入土。
“林宇堂、柳如茵那两个棒槌,自诩风水大师,却是有眼无珠之辈!为了一个庸庸碌碌的绣花枕头,差点害了你这旷世奇才的命!”
“老林家五百年也未见你这般天资,你爹妈却把你封棺入土,埋进了乱坟岗。呵呵......我倒要看看,等你二十年后学成出山,惊才绝艳,声名鹊起之时,你那瞎了眼的爹妈,和你那窝囊废的弟弟,到底是怎样的反应!”
起初我以为它说这些话是为了安慰我,可后来发现并非如此。
夜猫子没有骗我,我的确是天赋异禀。
乱葬岗冤魂无数,三教九流无一不有。
夜猫子和他们打成一片,隔三差五就请一条游魂来传我本事。
有茅山道士、有密宗和尚、有湘西赶尸人、有柳州捕蛇者、还有东北出马弟子......
虽说知识繁杂,不成体系,但我却有什么学什么,学什么会什么。
每一个教过我的师父都情不自禁的朝着我竖起大拇指,夸一句:“这孩子绝非池中物。”
就这么一天天的跟着孤魂野鬼学本事。
一转眼,就到了我二十六岁这一年。
当年羽毛鲜亮、目光炯炯的夜猫子,如今早已垂垂老矣。
身上的羽毛都快掉光了,昔日尖锐的爪子也近乎脱落。
这天黎明破晓之际,它扑棱棱飞到我睡觉的棺材里,趴在我的肩头,叹息着说:
“小麻子,从你来这乱葬岗到今天,过了多久了?”
我说:“不多不少,刚好二十年。”
夜猫子笑了笑:
“二十年了,这乱葬岗里的孤魂野鬼都被你榨干了,他们会的你都会了,他们不会的,你自己也琢磨出来了。三教九流的绝学禁术,被你一人给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没必要再留在这儿了,你走吧。小河沟里只适合躲避风浪,大海才是真龙的故乡。”
我知道我不能一辈子住在这乱葬岗里,更何况当年被活埋这笔账,也是时候去算一算了。
只是我舍不得夜猫子。
“老爹,你和我一起走吧。”
我低声说道。
二十年朝夕相处,早已让我们情同父子,这些年来这只夜猫子带给我的,是亲爹都不曾有过的关怀和温暖。
它却笑着摇摇头:
“我老了,飞不动了,就不和你走了。不过你放心,咱爷俩早晚还有重逢的时候。”
听了这话,我鼻头一酸,但也没有强求。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天一亮,我就从棺材里爬出来,离开了乱葬岗。
沿着外面弯弯曲曲的山路,回到了久违的镇上。
这二十年来一直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一下回归到现代社会,还真有些不适应。
过马路的时候看不懂红绿灯,差点被一辆奔驰大G给创死。
好在我反应机灵,闪到一边。
“他妈的活腻了啊!”
司机骂骂咧咧下了车,那是个比我年轻几岁的男人。
然而一打照面,我和他却同时愣住了。
虽说二十年没见,但我们还是一眼认出了彼此。
这就是亲兄弟之间的血脉联系。
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亲弟弟——林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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