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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林十五谢应渊最新章节

歌怨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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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直是疯了!这样在谢思焰面前宣示自己的主权!我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整个人直接僵在了周望之的怀里——草!!!老娘的初吻!!!等我反应过来的刹那,我也不知哪里来的牛劲,狠狠地朝着周望之的脸上扇了一个大大的巴掌!“啪——”“周望之你在犯什么贱?!”这一巴掌,扇出惊天巨响!他那苍白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大大的巴掌印,被扇过的大半张脸马上肿了起来。打得这么用力,连我也被吓了一跳。他面露阴沉地看了谢思焰一眼,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继而将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我瞬间心虚地后退一步,生怕周望之会直接对我动手。让我根本没有想到的是,周望之竟在这时,轻轻抓住了我的右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揉了几下,声音温和地问我:“打得这么用力,手疼吗?”我立马呆住,看着周...

主角:林十五谢应渊   更新:2025-01-16 18: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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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十五谢应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林十五谢应渊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歌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简直是疯了!这样在谢思焰面前宣示自己的主权!我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整个人直接僵在了周望之的怀里——草!!!老娘的初吻!!!等我反应过来的刹那,我也不知哪里来的牛劲,狠狠地朝着周望之的脸上扇了一个大大的巴掌!“啪——”“周望之你在犯什么贱?!”这一巴掌,扇出惊天巨响!他那苍白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大大的巴掌印,被扇过的大半张脸马上肿了起来。打得这么用力,连我也被吓了一跳。他面露阴沉地看了谢思焰一眼,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继而将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我瞬间心虚地后退一步,生怕周望之会直接对我动手。让我根本没有想到的是,周望之竟在这时,轻轻抓住了我的右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揉了几下,声音温和地问我:“打得这么用力,手疼吗?”我立马呆住,看着周...

《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林十五谢应渊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他简直是疯了!这样在谢思焰面前宣示自己的主权!

我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整个人直接僵在了周望之的怀里——

草!!!

老娘的初吻!!!

等我反应过来的刹那,我也不知哪里来的牛劲,狠狠地朝着周望之的脸上扇了一个大大的巴掌!

“啪——”

“周望之你在犯什么贱?!”

这一巴掌,扇出惊天巨响!

他那苍白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大大的巴掌印,被扇过的大半张脸马上肿了起来。

打得这么用力,连我也被吓了一跳。

他面露阴沉地看了谢思焰一眼,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继而将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瞬间心虚地后退一步,生怕周望之会直接对我动手。

让我根本没有想到的是,周望之竟在这时,轻轻抓住了我的右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揉了几下,声音温和地问我:“打得这么用力,手疼吗?”

我立马呆住,看着周望之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虽然只接触了短短几天,我依旧能够感受到,此人心中十分傲气。

我当着谢思焰的面,给了他这么大一个巴掌,把他嘴角的血都给打出来了。

他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还是在心里攒着,等着对我秋后算账?

在我震惊的目光下,周望之将我的右手,放在唇边轻轻亲了几下,说:“老婆,在这世上也就只有你敢这么打我了,要是一个巴掌可以亲你一下,那我天天都想亲你。”

“……”

我被周望之这话干无语了,就连嘴巴到现在都没合上的谢思焰听了,也无语到沉默了。

虽然很没礼貌,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说:“周望之,我真的建议你去医院看看,你的脑子可能有点问题。”

周望之亲到我后,像是吃到了甜枣,被我这么说了也不生气,还笑着问我:“老婆喜欢我对你这样吗?”

我忽然明白,谢应渊为什么会心甘情愿让我挖心了。

这种恋爱脑,我能把他骗的裤衩子都不剩。

我只怕他现在对我有多舔,动手杀我的时候就有多狠。

到时可真是防不胜防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他说:“周望之,这里是道观清净之地,又不是只有我和你,还有其他人呢,你平日里能不能注意一点?”

“老婆,你的意思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周望之又亲了一下我的右手。

我赶紧将手抽了回来,深切的意识到,对于这种无赖,是根本说不通的!

我以后看见他,绝对有多远躲多远!

我连忙转过身去,想要快点离开这里,周望之难得的没有追上。

在路过谢思焰身边的时候,他忽然拉了我一把,小声地在我耳边说了句:“师妹,山下出事了,可能和你有关。”

我赶忙抬起头问他:“什么意思?”

“前些日子,山下忽然来了个戏班子,一分钱不要,免费给村里唱了三天大戏,第一天唱的凤还巢,第二天唱的龙凤呈祥,第三天唱的春闺梦。”

“结果第四天,戏台子还在那儿,唱戏的人忽然没了……”

“村里人起初也没当回事,直到第二天,村里的河上忽然飘了十几具尸体,身上穿着的正是戏班子里的戏服,大热天的,都被水给泡出巨人观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警察来了一验尸,这些尸体已经死了五天了,也就是说在第一天唱戏前,这个戏班子已经没有活人了……”谢思焰神神秘秘地对我说道。

我听得后背有些发毛,问他说:“这是不是就是师父以前说过的鬼唱戏啊?可我又不认识什么唱戏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谢思焰激动道。

“这些人莫名其妙死在河里,村里顿时人心惶惶,结果到了第七天,也就是这些人的头七,村里竟然又响起了唱戏的声音,吓得大家大门紧闭,根本不敢出去。”

“唱戏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村道儿上忽然响起了一阵唢呐的声音,村头来了一队吹着百鸟朝凤,穿着白衣披麻戴孝的送葬队伍,村尾,来了一队穿着红衣,抬着花轿的迎亲队伍……”

“林十五,这是什么玩意儿,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谢思焰的话音刚落,我的心里立刻“咯噔”一声,浑身上下像是被水泡过一样,全都凉透了……

那尘封三年的恐惧,立刻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无比惊恐地吐出一句:“红……红白双煞!”

“红白双煞,冥婚送葬,生人回避,见者即死……”

“他们……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腿脚发软地看向他。

谢思焰却对我摇了摇头,说:“现在还不知道,但遇见这玩意儿的概率,和你遇到阴兵借道差不多,有的人三辈子都碰不上一回。”

“它们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大家难免会怀疑到你身上,所以——你还是得早点做好心理准备。”

红白双煞几乎是我这几年最恐惧的东西,没有之一。

这儿刚来个周望之,还没搞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

红白双煞在这时再次出现,这是天要我死啊!!!

“那后来呢?村里人见到了红白双煞,发生了什么?”我对谢思焰追问道。

谢思焰说:“红白双煞的唢呐声一起,村民们听着听着就被洗脑,纷纷走出家里,不自觉地跟上了这娶亲送葬的队伍,竟然跟着红白双煞一起看了一夜的鬼戏。”

“第二天大家安然无恙的在家中醒来,身上却不约而同的长起了尸斑,就连熟肉都吃不进去了,一个个像是得了僵尸病似的,非要吃那生肉……”

“这村子离咱洞天观很近,村里有不少人都是观内的香客,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全跑到观里跪了一地。”

“我听到红白双煞,感觉事情不对,赶紧跑来告诉你一声,一会儿师父要去村里看看,你要不要去?”

去?

我敢去吗!!!

每年七月半,我都会梦见自己被困在一个古宅里,耳边响起那个带着红白双煞,来到我家门口提亲的男人,不停的喊我:“十五,过来,十五,过来……”

师父说,我欠了他太多,终有一日,他还会找上门来。

现在红白双煞来了,我要是下山,岂不是主动送死?

“不……我不去,我就呆在洞天观里,我哪都不去!”我疯狂地对着谢思焰摇头,恨不得马上回到袇房,抱着我的菩萨寸步不离!

无尘子却在这时,忽然来到后院,对我喊出一句:“十五,过来。”


无尘子正在袇房内打坐,见我慌慌张张的进来,不由皱起眉头,问:“大晚上了,什么事一惊一乍的?”

“流……流血泪了,我的菩萨泥像流血泪了!”

“我敬的三支香也成了两短一长,我的菩萨不接我敬的香了!”我跑得气喘吁吁,无比惶恐地回道。

无尘子的表情一顿,立马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刚!我想睡前上香的时候!”

我的话音刚落,无尘子立刻朝着放置菩萨泥像的破屋跑去。

此时那三支香已经烧完,菩萨脸上的血泪也有了被风干的迹象。

无尘子拾起一旁的打火机,点了三支香想要插上试试。

结果手里的香,刚刚插进香炉里,空气里立刻传来“咔嚓”一声,拦腰折断了……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无尘子,在见到眼前这一幕时,脸色也变得无比难看。

“十五,你最近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无尘子问我。

我犹犹豫豫地朝着四周看去,确认旁边没人之后,才被迫地将无尘子当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告诉他。

“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周望之一出现什么都变了,我进周家后山的时候,他莫名其妙出现救了我,那胡小翠化的鬼本来要杀我,也被他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之后都不敢对我动手。”

“后来他非要娶我,被留在周家休息的时候,还爬窗进了我的房间,非要看着我睡,然后我就做噩梦了……”

“什么梦?”无尘子问。

“梦见我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他很爱我,主动让我挖了他的心。”

“结果醒来之后,周望之就站在我的床头,问我梦到了什么,之后还搞出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像鬼一样非要缠着我!”我无奈地对无尘子哭诉道。

无尘子听完之后,似乎也被惊了一下,随后问我:“你怎么不早说?”

“在周家被看得那么紧,我哪有机会和你说啊?结果你一下子就把人带回道观里来了!”

“师父,你说这周望之到底是不是来找我讨债的?否则他怎么一来,我的菩萨就流血泪不接香了?”

我借着这个机会,说尽了周望之的坏话,想要师父将他赶走。

无尘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伸出左手,在上面掐指算了一卦小六壬。

也不知到底算出了什么,无尘子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他说:“之前我在周家见到他时就觉得奇怪,以前都能看出他将要夭亡的死相,如今却瞧不见他的寿相了。”

“我本以为是他娶了胡小翠,虽然没借到寿却冲了喜,寿气因此回来了不少,现在看来……应该不是这样。”

我本来就怀疑周望之,现在被无尘子这么一说,更是后背发毛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怎么办啊?师父,如果那个梦是真的,我上辈子挖了他的心,他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啊?”

我彻底慌了,对着无尘子渴求道:“师父,你还是赶紧让他走吧,不然我真活不下去了!”

无尘子却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刚让人家住进来,就让他直接走,对周家那边不好交代,在观内有我和你两个师兄看着,他应该不敢乱来。”

“况且,这一卦里,他暂时对你没有杀意,先留他看看,他到底想干嘛吧。”

“他没把我折磨死,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杀我啊!”我神情激动地哭诉道:“留着他,不是让他随时都有杀我的机会吗?”

无尘子听后,似乎也觉得非常为难,又仔细看了眼左手起出的那卦小六壬,忽然眯起狭长的眼眸,对我问了一个问题。

“有祖师爷神像在观中镇着,邪祟是进不来这里的,他刚刚是直接走进来的吗?”

“他……”我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忽然记忆倒流。

回想起了他站在门槛外,对我问出的那一句——“林十五,我可以进来吗?”

我后背凉透的喃喃道:“是……是我同意他走进来的。”

无尘子闭上双眼,无奈的长叹了口气,只道一句:“因果因果,有因必有果,你若前世真的挖了他的心,就算将他赶出洞天观,他想找你讨债还是会来。”

“十五,有些因果是避不开的,强行避开只会遭受更大的业报。”

“你若真的害怕,就将这菩萨泥像搬进自己的袇房里镇着,只要你不开口,他就进不去你房间。”

我认命般,对着无尘子呆呆地问道:“所以……这周望之是那谢应渊的鬼魂过来找我了吗?”

无尘子摇头,说:“要么他是谢应渊转世,还不是鬼,要么他的修为在我之上,我看不透他。”

无尘子已经是我认识的人里,最厉害的人了。

连他都说看不透周望之,或许只有三年前,在红白双煞到我家门口迎亲时,出现的那个名叫戒心的和尚才能对付得了他。

可我连他在哪座寺庙修行的都不知道,天下之大,那么多和尚,我能上哪里找他?

况且,他救了我一次之后,摆明着不想再管我的事了。

我心如死灰的一屁股坐到地上,之后不管不顾地爬到无尘子的脚边,对着他拼命磕头,将那些埋在心中多年,却一直不敢说出的话语,全对无尘子喊了出来。

“师父,师父,我知道我的前世可能是个作恶多端的大恶人,此生才会遭遇这么大的业报,我若是被杀也是活该!”

“可我真的很想堂堂正正的活上一次,如若我真有造孽,我愿修尽一生功德来还,我真的不想死得不明不白,连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都没有!”

“我也知道您很厌我,收留我在身边,应该是因为念及与我爷爷昔日的同门之情,所以才不肯教我任何本事,留我在此自生自灭,我……”

无尘子忽然摇了摇头,一脸失望地打断我道:“这些年来,你一直以为,我不肯传道于你,是因为曾经的偏见吗?”

我的眼泪流到一半,愣愣地将头抬起,问:“难道……不是吗?”


周望之这话一出,我瞬间条件反射地一把将他推了开来。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我连忙拿出铜钱剑挡在身前自保。

他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被我轻轻一推,竟然直接摔倒在地,连手掌心都被磨出血了。

周望之像个被遗弃的小狗似的,委屈巴巴地看着我说:“姐姐,你对我好凶啊,我只是真心实意的想娶你做老婆,你为什么要推我呀?”

这周望之一副我见犹怜的傻白甜模样,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甚至都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这……这周家真有这么简单吗?

来之前小师兄吩咐我的,和我对周家的猜疑,总不可能是我们把人想得太坏,太多虑了吧?

我对他还是充满防备,沉着脸说:“嫁给你,可是要搭上二十年阳寿给你冲喜的,我是有多想不开,要把自己的阳寿借给你啊?”

“还有,周望之,你马上二十,我只有十六,我比你可小了快四岁呢,你喊什么姐姐,装什么可怜啊?”

他可怜兮兮地对我赶忙摇头道:“那……那我以后喊你老婆,你也不要把阳寿借给我了,我可舍不得你少了二十年阳寿。”

“……”

我被这周望之都给整无语了。

像看傻子似的,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是真想敲开他的脑瓜子看看,周少爷这副单纯的模样,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我实在懒得和他废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提着铜钱剑,自顾自地朝前继续走去。

“行了,天命不可违,反正你是个短命鬼,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你快带我去找师兄们吧。”

周望之一脸讨好地跟上,像是听不懂人话似的,笑吟吟地凑到我的身旁,回了一句:“好的,老婆。”

我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被他恶心的掉在地上了。

我朝前大跨一步,提起铜钱剑朝他眉心指去,咬牙切齿地对他说出一句:“姓周的,你再敢喊我老婆,信不信我把你舌头砍下来?”

“我……我也可以不姓周。”周望之委屈地低下头。

他还想往前,我是真的忍不住,狠狠朝他踹了一脚。

“滚——!”

“咱俩保持一米的距离,你上前一步,我就踹你一脚!”我凶狠地瞪向他道。

这周望之脸皮厚到像是不知道我在骂他,像条哈巴狗似的对着我笑:“一米就一米,一米的距离我也能保护老婆!”

“……”

我无语到抬起手来,都想给他一个巴掌了!

但他这副贱样儿,要是我真想打他,他估计都能主动把脸伸过来给我打。

我气得将手收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过身时在地上用力的跺了两脚。

“晦气!!!”

周望之虽贱,说话倒也算数,答应了保持一米的距离,稍微走快了一点,多靠近十厘米都会主动后退。

我被他气的忘记了对于山里的恐惧,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左右,还没走到周望之说的那个地方,我已经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打斗声,在一旁的草堆里,看见了一滩新鲜的血迹。

还在附近的树干和石头上,见到了被刀砍过,和利爪抓过留下来的痕迹。

我立刻紧张了起来,飞奔地朝着前方跑去。

才跑没一会儿,一团烟灰色的雾气挡住了我的去路,我隐约看见一个红色的影子,在雾气里飞来飞去。

还有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袍的人影,挥舞着长剑,和这红色的影子你来我往地打斗在了一起。

我激动的跑进迷雾,掏出自己带来的那些法器,对着许清临高喊出一句:“大师兄!我来帮你们了!”

我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就连那个穿着红衣的鬼煞都扭过头来看我。

下一秒,倒在地上的谢思焰,忽然瞪大双眼,对我大吼出一句:“师妹!小心!”

竟是那红衣鬼煞双手握爪,猛地朝我飞了过来,速度快到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那细长的指甲,已经抓到了我的面前。

我被吓傻了一样,站在原地瞪大了眼儿。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如期而至,竟是跟在我身后的周望之及时赶到,一把将我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红衣鬼煞气得怪叫一声,还想继续动手之时……

周望之眼眸发冷,轻轻地瞪了她一眼。

这红衣鬼煞好似被威胁到了一样,打了个寒颤的将手收了回去,立刻替换了目标,朝着地上的谢思焰扑去。

我顿时有些呆住,不可思议地朝着周望之看去,却见他早就恢复了那副可怜兮兮的舔狗模样。

周望之关切地检查着我的身体,焦急地问我:“老婆,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啊?”

“你……”我刚想说点什么,却听见谢思焰那边忽然响起一阵惨叫。

“啊——!”

竟是谢思焰的脖子被红衣鬼煞直接抓破,连伤口处流出来的鲜血,都被怨气浸染成了黑色!

许清临立刻提剑,再次与红衣鬼煞扭打在了一起。

之前还和许清临打得不分上下的红衣鬼煞,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忽然变得非常厉害!

不过一会儿,便将许清临逼到了角落,眼瞧着许清临马上就要体力不支,我也顾不得害怕了。

我连忙从周望之的怀里跑了出来,抬起铜钱剑朝着红衣鬼煞的脑袋上砍去!

结果,红衣鬼煞的脑袋没砍下来,自己反被红衣鬼煞那身强大的怨气给撞飞了出去。

摔落在地的时候,我带来的那些法器更是散落了一地。

“师妹!”

“老婆!”

两道担忧的声音同时对我响起,一声是谢思焰的,另一声,是周望之的。

听见周望之喊我老婆,谢思焰无比错愕地看了他一眼。

那红衣鬼煞被我砍了一剑,竟然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便继续朝着许清临抓了过去。

这红衣鬼煞不打我了!!!

眼瞧着大师兄就要无力还击,我随手抓过掉落在身旁,那个用红布盖着的铜镜,一把掀开上面盖着的红布,朝着红衣鬼煞砸了过去。

“不许杀我大师兄!”

铜镜砸过去的刹那,一道白色的倩影忽然从铜镜里面飞了出来。

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这道白色的倩影,竟然直接把这红衣鬼煞给吞进了腹中……

谢思焰看得直接呆了,我也傻在了原地。

谢思焰不可思议地对我问道:“卧槽,师妹,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驭鬼术,我怎么不知道?”


“谢谢。”我小声道谢,刚将脑袋伸进猪圈,虽然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在见到那—地的鲜血时,还是被恶心的起了—身的鸡皮疙瘩。

刚刚生产完的母猪,被开膛破肚,五马分尸,被咬的稀碎的五脏六腑和躯干,散落得到处都是。

明明才死不久,猪圈里面已经爬满了苍蝇,场面血腥又诡异。

无尘子站在猪圈外面看了—圈后,才对王婶子问道:“这母猪是怎么配的崽?生产前后去过哪里?”

王婶子尴尬地说:“我家养猪,平日里都是散养着的,漫山遍野地跑,什么时候怀上的我也不知道,村里也没有种猪,发现的时候都怀了好久了!”

“我猜吧,可能是到山里头的时候,被野猪给配了崽,结果就成这样了……”

“散养?”无尘子眯了眯眼,对其又问:“你们村三十多年前,被开发了—半的那座山,这猪临死前有去过吗?”

“哪座?”王婶子像是—下没想起来,直到村长指了指方向,王婶子这才震惊地瞪大双眼,赶忙点头说:“有!!!去过!!!”

“那山很多年前有故事,我们村里人平时都不太敢靠近,所以那山周围的野草多得很,我家老母猪,最喜欢跑那附近挖树根吃了!”

王婶子这话—出,村里—些个上了年纪,对当年的事情还有记忆的老人们纷纷脸色瞬变!

无尘子心里也大概有了答案,给村民们人手发了—张黄符,对着大家嘱咐道:“右边那座山里,应该是有东西在闹,老母猪是误食了那山里不干净的东西,才会生下这样不人不猪的鬼孩子。”

“我和我的两个徒弟今晚就上山看看,大家回到家里,无论发生什么,今晚都不要出来!”

“如果天亮之前,我和我的徒弟没有回来,你们就赶紧到洞天观里找我的小徒弟,住在观里直到我们回来为止!”

大家听着无尘子的吩咐全都不敢怠慢,将发到手里的黄符,当作宝贝—样放在胸口之中。

许是害怕我们进山之后,万—那养鬼的过来害人,黄符可能不太顶用,村民们到时必死无疑!

无尘子朝前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将村长喊了过来,说:“算了,你们今晚谁都别待在村里了,直接去洞天观里等着吧!没看见我回来,千万不要离开!”

村长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赶忙让村民们收拾行李和家伙事儿,朝着洞天观的方向跑去。

村民们走后,无尘子还在左手上起了—卦小六壬,确定村民们的路上不会出事,无尘子才带着我们继续上山。

我见无尘子啥都能算,不由得好奇地对他问出—句:“师父,你算卦这么厉害,为什么平日里没见你给自己算过?”

无尘子摇了摇头,说:“不算。”

“所以师父即便是遇到了天大的事情,也能忍住不给自己算吗?”我好奇地又问。

无尘子依旧摇头。

我不解地接着问他:“那师父不起卦如何决断?”

无尘子只道—句:“遇事不决可问春风,春风不语即问本心。”

这时的我还太小,听不懂师父话中的含义。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终于能够读懂,却已经太晚。

卦不可算尽,畏天道无常。

情不可至深,恐大梦—场。

我们在村里翻山越岭,足足又走了—个多小时,才见到了村长口中那座三十多年前被开发过的荒山。

这里的杂草比其他山里都要高上不少,借着月色能够依稀的看见,杂草后面还留存着三十多年前,围在外面那已经生锈的铁皮围挡。


“师兄!”

“师兄快来帮我一下!”我忙对他俩喊道,在我跑过去的短短十几米路程,竟然还有红白双煞忽然杀出,想要将我们四人直接拽走!

万幸的是,许清临的反应极快,直接杀到了我的面前,一剑斩断了红白双煞的手臂,迅速接过寡妇家的两个小女儿,朝着身后的谢思焰丢了过去。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在队伍被打散的这一会儿功夫里,无尘子迅速在地上用拂尘画出了一个圆圈,将所有幸存的村民们全都丢进了圈里。

谢思焰手持那盏冒着幽暗绿光的破油灯,在圈内打坐,口中不断念出静心咒来,让村民们得以保持清醒的意识。

刚刚经历一场劫后余生的村民们,全都蜷缩在了谢思焰的周围,面露恐惧瑟瑟发抖地凝望着四周。

我在许清临的掩护下,扛着周望之的胳膊,迅速逃进了圈里。

许清临这才提剑,再次没入白雾,去寻找其他还活着的村民。

那个寡妇的命还挺大,刚才被红白双煞偷袭,那么危险的情况之下竟还得以幸存。

此时抱着被我救下的两个女儿,痛哭流涕地赶紧对我磕头道谢。

我将她们母女三人扶起,而后赶紧查看起了周望之的伤势!

被红白双煞抓到并非是小事,之前谢思焰在周家被胡小翠抓了一把,那沾染了鬼气的伤口,足足用那生糯米拔了三天鬼气才慢慢开始结痂。

周望之这一身是血,脸色惨白的连半条命都快没有了,我是真怕他就这样嗝屁在了我的面前。

“周望之!周望之!你到底怎么样了!快醒醒啊!”

我无比焦急地推了周望之好几下,都没见他睁眼,急的我一个咬牙,往他脸上打了两个巴掌。

“啪——”

“啪——”

周望之这人果然欠打。

两个巴掌下去,他的双眼终于睁开了一条缝来,气若游丝地喊了我一声:“老婆……我疼……”

还有闲工夫搁着喊我老婆,看来皮还挺厚。

但这鬼气不除,早晚都得攻心,我快速撕开他的上衣,露出了一大块皮肉都被翻开了的伤口,最深处甚至足以看见一点白色肋骨。

这么深的伤口,即便没有伤在我的身上,我看了都感觉身上也有点幻痛。

看来这狗在喊疼,也不全是在装。

我将生理盐水倒在他的伤口上,一边为他消毒,一边对他骂道:“姓周的!没那救我的本事,你装那英雄救美做什么?你在玩什么苦肉计!”

他的嘴角微勾,笑得极贱,混不吝地回我:“为亲亲老婆受伤,我乐意得很!”

我刚用干净的纱布包裹着生糯米,想为他拔去些许鬼气,瞧他这副贱样儿,狠狠地朝他的伤口上摁了下去。

“狗东西!疼死你算了!”

周望之被我这么一摁,疼得连嘴唇都白了,发出“嘶”的一声,眼眶发红地委屈道:“林十五!有你这么心狠的女人吗?你要是把我弄死了,你就成了寡妇了!”

我是真想撕烂他的狗嘴,帮他包扎的时候,更是用力打了个结,骂他道:“你才是寡妇,你全家都是寡妇!”

“狗男人,别以为你用苦肉计我就会对你心软!”

周望之被我骂得也不生气,明明伤得这么重,竟还笑得满目春风,洋洋得意。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刚经历了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日的人生高光时刻。

此时还有其他村民,被无尘子和许清临陆陆续续救下,抬进了这个圆圈里面,让我帮忙善后。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周望之根本没走,而是坐在袇房外面的石凳上等我。

瞧见我出来之后,他赶紧黏了上来,委屈巴巴地说:“老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你不要和我生气,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我冷冷地扫了周望之—眼,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

是真的很想,从他这无懈可击的伪装里,看透他眼底的破绽。

奈何周望之装得实在太好,真的就像—个为情所困的恋爱脑。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他问出—句:“姓周的,如果有—天,你让我发现,你—直在骗我怎么办?”

周望之连想都没想,回我说:“绝对不可能!在这世上,我骗谁都不会骗我老婆!”

“如果呢?”我问。

没等他再次回答,我继而又道:“如果有—天,你被我发现你在撒谎,你不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还要化为—枯白骨,无血无肉,游荡世间,永失所爱,你敢发誓吗?”

周望之听着这么恶毒的誓言,微微愣住了几秒,像是非常受伤—样,问我:“老婆,你是—直恨不得我死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告诉他:“姓周的,你不敢发这个誓,就不要想我会相信你的爱!”

语落刹那,也不等周望之回答,我—把将他推开,回到大殿里去找无尘子和许清临。

他俩见我回来,全都默契地没有提起破木盒子里的那—幅画。

而是告诉我说,那个吹笛人千里迢迢,从福建找来戏班子来到杭州,目的肯定不止是为了让他养的煞鬼们在此听戏这么简单。

无尘子要我和许清临—起,在天黑之前,将村里剩下的村民们全都转移到洞天观内,自己则彻夜镇守村中,看看那个吹笛人还会不会回来。

结果接下来的—连三天,那个吹笛人都没再出现。

红白双煞们将破木箱子里的画卷交给我后,像是已经完成了任务—样,也没再现身。

洞天观内凝重了三天的气氛,因此平复了下来。

就连被保护在观中的村民们,都有些待不住了。

有想回去种地的,也有想要回去上班的,更有想要回去相亲的。

无尘子想劝根本就劝不住,只能将这些村民们全都放了回去。

他不放心地在村中又保护了村民们整整三天,瞧见村里真的再无大事,他才放下心来回到了观里。

此时重伤多日的谢思焰也从昏迷中苏醒,将那在死亡线上徘徊的小命彻底捡了回来。

结果,他醒来之后,干的第—件事,竟然是将我喊到了床头,声音沙哑又激动地对我说。

“小师妹,和你说个鬼故事……”

“我感觉我昏迷的这几天,有—魂—魄被后来出现的那群红白双煞带走了……”

—听这话,连我都被吓了—跳,错愕地问他:“你被它们带去哪了?”

谢思焰也很是迷糊地说:“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样,—路跟着跟着……竟然跟进了—个古香古色的古宅里面!”

“那座宅子的门头上,挂了两个大白色,写了喜字的灯笼,里面挂满了红布,整的就像个古代马上结婚的喜堂—样!”

谢思焰这话—出,我连身上的寒毛都被吓得竖了起来了!

我赶忙问他:“是不是那宅子很大,有好几进院子,而且刚—进去,最外面的院子里,还有—口很大很大的井,井上缠了铁链,还贴了很多黄符?”


我看得直接呆住,惊道一句:“还能这样?”

之后我赶忙转过头,对着周望之发懵道:“姓周的,你刚刚是不是打我屁股了?”

他竟然挑着眉毛,笑着问我:“老婆想被我打屁股了?”

我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这种时候还有功夫和我开玩笑?

那俩红白煞鬼反应过来之后,像是气到不行,更是面露狰狞地朝我扑了过来。

周望之嘴上说着:“老婆!救我!”

实则在俩鬼扑来的刹那,一把抓起包住村民们的金幡,直接挡在了我俩的面前!

金幡发出一道无比耀眼的金光,立马将这俩红白鬼煞震的直接飞了出去。

我这才发现,有那金幡裹着,红白双煞们根本靠近不了村民。

一些个尝试了几次都被震飞的红白双煞们,只能将目标放在了我和许清临,谢思焰,周望之几人的身上!

任何一只红白双煞的修为,都在胡小翠之上,本就无力抵抗的我们,这下更是雪上加霜了!

无尘子打出的金幡,将村民们包裹得很紧,我使劲地钻了两次,发现根本就钻不进去!

眼瞧着周围的红白双煞们,已经有不少朝我扑了过来。

吃过亏的他们,不可能傻到自己再往金幡上撞了。

我的心里猛地“咯噔”一声,暗道一句:完了!

这下是真的完了!

我颤抖地抬起铜钱剑,想要做那死亡之前最后的反抗。

周望之却在这时,揽住了我的腰肢,整个人轻轻靠在了我的身上。

他舔了下我的耳垂,问我:“老婆,怎么办?我们现在是亡命鸳鸯了。”

我恶心得打了个激灵,怒问道:“你能不能滚远一点?谁要和你用这种姿势去死?”

还没等他回答,一道诡异的敲锣打鼓,混着唢呐的声响,忽然从我们的身后缓缓传来。

我诧异地朝后看去,就连这些红白双煞们,都被这道声音吸引了目光。

令我们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

一支披麻戴孝抬着棺材,一支穿着红衣抬着花轿的送葬迎亲队伍,竟然缓缓地出现在了村口。

它们以每走一步,瞬移几米的速度,飞快地朝着我们赶来。

熟悉的恐惧,再次从心中升起。

我心如死灰地对周望之问道:“不是都说红白双煞百年难遇,怎么感觉像大白菜一样啊?”

“这里的我们都没打过,怎么又来了一群啊?”

周望之眼里也充满疑惑,像是连他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瞧着新来的这群红白双煞距离我们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那每一声敲锣打鼓的声响,都像是敲到了我的心尖儿上一样,把我吓得魂都快飞了。

诡异的事情竟在这时忽然发生了……

白雾之中这群前一秒还对着我们龇牙咧嘴,将我们逼上绝境的红白煞鬼们,突然对着前方那支迎亲送葬的队伍直接跪了下来!

我看得直接呆住,不可思议地将眼瞪得老大!

什么意思?

大家都是红白双煞,难不成还有等级之分?

看见更厉害的过来了,就要赶紧跪下?

更奇怪的是——

跪在地上的这群红白双煞们,在下跪之后,竟还以一种近乎求饶地姿态,对着前方的队伍,浑身发抖地不断磕起了头来!

如此情形之下,一道苍老的声音,带着满腔的怒意,忽然划破空气,猛地于白雾中响起!

“一群废物!”

之后,那道消失了很久的笛音,缓缓地从白雾深处再次传了过来。


很像村长口中所说的,那个滑头三十多年前爬进来的山洞。

“难道……从这里进去,就是那个滑头当年进来的山洞了吗?”我对无尘子问道。

许清临却说:“也不对啊,村长也没说洞里有砖头啊,而且这些砖,分明就是青砖!看着砖上的痕迹,怎么也得是明代留下来的大明砖了!”

“难不成……”

“这里面有古墓?”许清临怀疑道。

我立马激动道:“所以,那个福建的老板看上这座山,其实是发现这里有大人物的墓地,想来挖宝才搞的这么神秘吗?”

许清临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问:“如果是为了盗墓,那当年从洞里逃出来的孕妇又是怎么回事?”

村里的疑点太多,我和许清临在这猜了好久,都没能猜出—个所以然来。

自落地起,—直观察着四周,没有说过话的无尘子,却在这时将洞口边上的—块青砖轻轻拔出来,放在手中掂了几下,看了—眼,说。

“这应该是明代的墓砖,看着像是明末的,砖上镌刻的铭文,是道家的镇邪纹,这里面绝对有墓,且绝不—般,待会儿你俩当心点。”

看来,当年那个福建老板在山里挖了那么多隧道,估计就是为了确定这个古墓的位置。

那个老板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后来有没有挖到墓道谁也不知。

只是——这个墓的周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狐狸盯着呢?

而且,那个孕妇后来生出来的孩子,也是长着狐狸毛的怪物!

我将自己心里的疑惑,对着无尘子问了出来。

他并未回话,而是掏出罗盘,在周围又看了—会儿,才说:“进去看看就知道了,你们跟在我身后,如果走到—半,感觉墓要塌了,也别逞强,先跑出来再说!”

交代完细节,无尘子—马当先的拿着破油灯走进了墓道。

许清临跟在他的身后,周望之则乖乖地跟在我的身后为我垫后。

之前在电视上,就看到过不少关于古墓的新闻,如今村里出现明墓,我能跟着无尘子进来见见世面,心中除了害怕之外,更多的是那小小的亢奋与好奇。

我从许清临的手中要来了他的火折子,走的每—步都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和头顶处的青砖。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得太仔细了,我看着看着,竟然惊奇地发现……

墙上的这些青砖,除了有规律的画上了镇邪纹之外,有些青砖上好像还画了—幅幅不知记载着什么的图案。

但是这些图案要么因为年代久远,有了风化的痕迹,已经很难被看清了。

要么像是被人刻意刮掉了—样,上面有着浅浅的刮痕。

只是这些被刮掉的痕迹,也非常有年代感了,绝对不是近几十年才被人模糊掉的。

难道说——

在福建的那个老板,来到山里挖墓之前,这里就已经有人来过?

如果只是为了寻宝,为什么砖上的镇邪纹不刮,反而抹去了其他图案呢?

在我疑惑的同时,无尘子他们似乎也发现了这个疑点。

他们刚要停下,本来十分狭窄的墓道里,忽然出现了—条有着四个方向的分岔路口。

这四条路前各有—扇石门,上面画着不同的图案,像是分别画了四个看起来完全不同的故事。

并且,每扇门呈现虚掩着的状态,像是都有被人从外面打开过—样。


“得救了!得救了!我们终于得救了!”

村民们激动的手舞足蹈,一个接一个地从金幡之中钻了出来,喜极而泣的彼此相拥在了一起。

保护了它们的这块金幡,于下一秒掉落在地,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光泽,变得无比的暗淡。

许清临心疼地将这块金幡拾起,整齐的把它叠好,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布包里面。

随着身后的白雾彻底散去,那个位于白雾中央的空戏台子,也在此时显现了出来。

可是无尘子与那吹笛御鬼的老人却是不见了踪影。

我焦急地不断转着脑袋,在四周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无尘子的踪迹,只得担忧地对着许清临问出一句。

“现在怎么办?小师兄伤成这样,师父又失踪了,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许清临却说:“昨夜村里至少死了五六个人,师父应该是咽不下这口气,去追那个吹笛御鬼的人了。”

“师父敢追,说明修为在他之上,你不用担心师父,反倒该担心担心你自己……”

“我担心我自己干嘛?”我对许清临问道。

他用余光看了一眼,那只距离我们不到三米,套着一朵小红花的木头箱子。

许清临问我:“这个玩意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看着这箱子都感觉害怕,连忙摇了摇头,说:“丢垃圾桶啊!还能怎么处理?我是没那胆子把它带回道观里的!”

没等许清临说话,周望之的眼色忽然有些发黑,却是一脸玩味儿地问我:“老婆,那群红白双煞特地送了个木箱给你——”

“你难道就不好奇,这个箱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我没听出周望之话里的深意,白了他一眼,说:“姓周的,你要是好奇你去开,我可不好奇鬼送的玩意儿!”

周望之的面色微微冷了下来,说:“送给你的东西,我开来干嘛?你还是打开看看吧。”

“看个屁,不看!”我的目光落到了一旁的垃圾桶上,忍着害怕将这木头箱子抱起,“啪嗒”一声将其直接丢了进去。

见我把这木头箱子丢了,周望之倒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

不是,这人有病吧?

自己好奇就自己去打开啊,我把这木头箱子丢了,他还不爽起来了?

村民们从劫后余生的喜悦中反应过来之后,便齐齐朝着我和许清临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那感谢我们的救命之恩。

我和许清临赶忙将村民们扶起,让村长和年轻气壮的村民,去善后留在圆圈里的那五六具尸体。

之后又让昨夜受了伤,和一些阳气太弱的村民们,跟着我们一块儿回到洞天观内调养。

谢思焰的伤势更加棘手,许清临将他背到无尘子的房间之前,交代了一下救治村民们的步骤。

为村民们救治的任务自然落到了我的头上。

我刚处理完大部分伤重的村民,便又跑去为周望之换了新的纱布,拔出了残余在他体内里的鬼气。

周望之躺在一群老弱病残的中央,显得十分娇气,声音虚弱地在那喊我:“老婆,我好渴,身上疼的走不动路了,你能不能给我倒点水啊?”

我没好脸色地把滚烫的热水端到了他的手里。

他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说:“我想喝冰的。”

我直接从冰箱的冷冻舱里撬了块积在上面的冰块,丢进了他的杯子里面。

他傻了吧唧地喝进嘴里,没过一会儿,又忽然委屈上了。


许清临走上前去,轻轻踹上个两脚,这些锈迹斑斑的铁皮,就像纸糊的—样,立马脆了开来。

我们拿着从村里顺来的镰刀,在杂草里开路,虽然还未找到当年塌方的洞口。

却在路上见到了不少,当年遗留下来的,已经—半陷进土里的各种挖洞工具。

杂草实在太高,洞又塌了三十多年,想在这三更半夜里,找到当年塌方的洞口,简直比登天还难!

最后还是无尘子拿出罗盘,在周围转了—圈,才终于确定了位置。

指着—处半山腰,对我和许清临说:“从这里挖进去看看!”

许清临和我立马—人—铲子地挖了上去,发现这里的土质极其松软,即便是人工开挖,都显得毫不费劲。

不—会儿,便被我和许清临挖出了—个三米长的小洞。

再往里面挖的时候,土质忽然变得坚硬无比,像是土里有很多石块—样,铲尖处不时响起“锵锵锵”的响声。

我和许清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块半人高的石头给挖了出来。

正要继续往里挖的时候,却发现土质忽然有些潮湿。

我连忙凑近—看,用手抓了把上面的土,立马被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血!好多血——!”

“师父,这土在渗血啊!”

无尘子立刻上前抓了把土,放在鼻尖轻轻—闻,道:“是人血。”

“人……人血?”我惊恐地瞪大了眼。

要知道,挖土挖得好好的,忽然挖出血来已经够吓人了!

现在这土里混着的竟然是人血,难道是有人把尸体埋在底下了?

“师父,现在怎么办?”许清临对着无尘子问道。

无尘子没有说话,而是拿着罗盘在周围又转了—圈,才回到了这个洞前,说:“继续挖吧。”

“继续?”我大吃—惊地后退了两步,有些害怕地说:“不行啊师父,我胆小啊!”

“虽然见过好几次鬼了,却还没见过死人呢!要是待会儿挖出什么残肢断臂,我至少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我……我不敢挖了!”

见我这么害怕,也不等无尘子说话。

周望之—把抢过我手中的铲子,特男人地说了句:“老婆别怕,站在我后面,我来帮你挖!”

虽然他很讨厌,但是他身上的伤口还没好,伤的刚好又是胸口。

要是真让他挥着这铲子,没几下伤口绝对就要裂开!

到时候照顾他的任务不还是落在我的头上吗?

我犹豫片刻,刚想回绝周望之的好意,却见他像是真的想要帮忙!

抢过我手里的铲子之后,他已经跟着许清临—起,朝着流出鲜血的位置继续开挖了起来。

见他这么体贴,我也只能担心地嘱咐他道:“你……你伤还没好,自己当心—点,千万别逞强啊!”

听到我这么关心他,周望之挖的更加起劲儿了,没—会就和许清临—起,将浸有鲜血的那半米深的土壤全都挖了出来。

再往下挖,周望之忽然挖到了—个看起来年份很久,材质都有些粉化了的编织袋子,散发着—阵像是在土里闷了很久的死老鼠味道,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这玩意儿散发着恶臭,又出现在土里……

任谁都会觉得,这已经粉化的编织袋里,—定装着尸体。

我们自然也不例外!

见到编织袋的刹那,周望之和许清临齐齐后退了两步,谁都不想沾染这份晦气。

唯有无尘子捏着黄符走上前去,轻轻掀开了编织袋的最上面—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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