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扶楹昭元的其他类型小说《齐穿书:闺蜜打江山,我负责撩男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加冰豆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越凌望猛不丁想起苏扶楹那双眼。乌瞳晶亮闪烁,溢着恶作剧般的调皮光彩。再想到她大喇喇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毫不掩饰,似乎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把自己的衣服给扒了......他有些烦躁地捏了下眉心,扬手将长枪扔入武器架中。“拿来。”长风跑近了些,越凌望接过信封,三两下拆开。几片白色的花瓣,随着抽出的信纸掉落。越凌望捻起其中一片,柔嫩的白在粗粝指腹的捻磨下,沁出一缕清浅的暗香。他鼻尖一动,惊觉是茉莉花。忽地掀眸望向自己院中。那回廊下,竟也种着一盆。他收敛心神,展开信纸。一手狗爬似的字迹映入眼帘。越凌望闭了闭眼,感到太阳穴一阵刺痛,轻吸了口气,才重新睁开眼,仔细辨认上头写的话。「早上坏,昨晚梦到将军喂我吃葡萄了。」「好甜,像我一样。」「娘亲说,我们...
《齐穿书:闺蜜打江山,我负责撩男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越凌望猛不丁想起苏扶楹那双眼。
乌瞳晶亮闪烁,溢着恶作剧般的调皮光彩。
再想到她大喇喇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毫不掩饰,似乎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把自己的衣服给扒了......
他有些烦躁地捏了下眉心,扬手将长枪扔入武器架中。
“拿来。”
长风跑近了些,越凌望接过信封,三两下拆开。
几片白色的花瓣,随着抽出的信纸掉落。
越凌望捻起其中一片,柔嫩的白在粗粝指腹的捻磨下,沁出一缕清浅的暗香。他鼻尖一动,惊觉是茉莉花。
忽地掀眸望向自己院中。
那回廊下,竟也种着一盆。
他收敛心神,展开信纸。
一手狗爬似的字迹映入眼帘。
越凌望闭了闭眼,感到太阳穴一阵刺痛,轻吸了口气,才重新睁开眼,仔细辨认上头写的话。
「早上坏,昨晚梦到将军喂我吃葡萄了。」
「好甜,像我一样。」
「娘亲说,我们之所以能订婚,是因为算命的说我和将军八字相合,不仅相合,还很配。特别配,天仙配。我信大师的,因为他的意思是,你命里缺我。」
「那将军呢?如果也信的话,是打算直接爱我还是走个流程?」
「一想到将军会拒绝给我回信......我心里还有点小激动呢,已经迫不及待要把对将军的爱意宣之于众了!芜湖~」
越凌望瞪着眼。
这女人......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沉肃的视线恨不得将信纸烫出一个洞,把这些昏话妄语通通烧毁。
脸上却突兀地爬上一缕薄红,迅速蔓延至耳根。
他猛地叠起信纸。
动作稍显凌乱,慌了神一般。
“将军......您还回信吗?”长风试探着道,“要不奴才去把人赶走?他们要念就让他们念去,左右将军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怕别人......”
“不可!”越凌望胸膛起伏,吐出一口浊气,“让他们等着。”
他攥着信纸,旋身往书房走。
徒留长风一人在院中凌乱。
将军这是......打算回信了?!
那苏小姐究竟写了什么,竟让将军如此听话?!
他脚步一抬,匆匆追了上去。
书房。
越凌望站在案桌前,提着笔久久没有落下,剑眉紧蹙,心头郁结着一股散不去的憋闷和羞恼。
生平第一次感到受人掣肘。
难道真要如她的意?
他腕骨一转,重重在那信纸上落了些什么。
长风在一旁偷偷打量着。
见越凌望满眼锋锐,浑身气场冷冽得像是要上阵杀敌。
不禁心中暗叹。
苏大小姐怕是不敢再来信了。
瞧将军那杀气腾腾的样子,毛笔在他手中也跟刀枪剑戟一样,一看便知是怒极了。
神思间,越凌望已卷起信纸,塞进原先的信封里。
“拿去回吧。”
“是。”长风喏喏接过,脚跟一碰,立即跑去回信。
苏扶楹在长公主府接到回信,看到上头一个大大的叉,铁画银钩,力透纸背,像是用刀凿了两道刻痕。
不免轻笑出声。
“什么事乐成这样?”凤岚清放下草药,探过身来。
苏扶楹将信递给她看。
“喏,纸都快破了,可见气得不轻。”
凤岚清从晕开的笔墨中,依稀辨认出底下写的那些话,秀眉一挑,“我开始同情越凌望了,碰上你这么个祸害。”
苏扶楹笑着拍了她一下,“什么祸害,我这是救他于水火好不好。这么帅的男人,一个人在外面多危险啊?我只是想给他一个家。”
她拿过信纸,小心翼翼地收好。
“要怪就怪他太会长了,连头发丝都长在我的心趴上。”
一旁的侍女见到苏扶楹的动作,整个人都吓呆了。
这苏大小姐,居然敢打公主?!
公主居然也任她打?!
侍女惊惶地咽了咽口水,仔细回忆刚刚苏扶楹过来的时候,自己有没有做的不周到,得罪她的地方。
一颗心战战兢兢。
凤岚清有些无奈地轻笑,“嘴上重拳出击,现实唯唯诺诺。”
“要不是你没谈过恋爱,我还真信了。”
苏扶楹微笑着做了个手刀抹脖的动作,“不揭短咱俩还是姐妹。”
凤岚清挥挥手,示意侍女退下。
“昨天收到你的信,我就连夜派人去准备药材了,特地避开了京城那家新开的药堂,苏倾云发现不了。”
她看着桌上的蚀清散解药配方。
“不过,你就算在公主府熬制了解药,每日端汤回去,怎么保证那苏倾云就一定不怀疑?”
苏扶楹有些愁苦地托住脑袋。
“做成药丸当然更方便,可按照这里的技术,从磨粉到熬制,再到烘干,少说也要三天,我怕苏夫人等不了那么久。”
“她能熬过昨晚,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苏扶楹配好解药,正色道:“我打算双管齐下,等丸药做成之前,先端汤药回去,只送两天的汤,小心谨慎些,应当不会被发现的。”
总好过在苏府,在苏倾云的眼皮子底下搞,那太容易留下破绽了。
药渣、购药记录、熬制......每个过程都可能暴露。
凤岚清略略沉吟,道:“就算只有两天,也要保证万无一失。这样......”
她勾勾手指,苏扶楹把脑袋凑过去。
两颗黑黑的脑袋挨在一起。
半晌后,苏扶楹直起身子,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总裁,心眼子就是多。”
“去你的!”凤岚清笑。
*
晌午,云栖院。
彩棠喘着气跑进来,“二小姐,大小姐从长公主那回来了,好大的阵仗!叫府里的人都出去呢!”
苏倾云皱眉。
苏扶楹今日一早就去了长公主府,莫非是有什么要紧事?
她想到苏扶楹这些日子的变化,心头怀疑愈盛,捏着帕子起身,“走,去看看。”
前厅,膳堂。
苏扶楹指挥着下人把一道道菜肴往桌上放。
苏倾云一进门,就看到赵姨娘倚着门框,啧啧称奇,“哟!咱们今日可是沾了大小姐的光了,这公主府的膳食,可不是人人都吃得上的。”
“便是二小姐与长公主交好的那些日子,咱们苏家,也不曾受过这样的优待呢。”
她看好戏似的瞥了眼刚进来的苏倾云。
语气是明显的拱火。
苏扶楹眨眨眼,“她一定会同意。”
“此事耽误不得,我这就回去写配方,等明日一早,就去公主府熬药。”
“只是要辛苦母亲,再撑上一晚了。”
公主府的车驾已经离去,她若深夜出门,必会叫苏倾云怀疑。
叶清婉也知晓其中利害,“不妨事,我熬得住。”
“只是总想着吃东西,这可如何是好?”
她抱着圆滚滚的肚子,眼神黯然。
苏扶楹想了想,道:“竹玉,你去煮点苦丁茶来,这苦丁茶能短暂抑制食欲,虽没什么大作用,但挺过今晚,应该是足够了。”
“是。”竹玉立刻下去准备。
......
云栖院。
苏倾云靠在榻上,正握着本书卷翻看。
马上就要去参加兰台诗会了。
她得做好万全的准备,争取一鸣惊人,给自己谋个好亲事。
彩棠匆匆进门。
“小姐,奴婢方才见到竹玉姑姑在煮苦丁茶,您说夫人那边,会不会已经发现了什么?”
“苦丁茶?”
苏倾云翻书的手一顿,随后抬眉道:“不会。”
“恰恰相反,他们应当是想不到办法,开始病急乱投医了。”
她牵起一个微笑。
这苦丁茶最多只是让人不想吃东西。
可那蚀清散的药效极为霸道,任那叶清婉喝再多的茶水,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等过了几天,该吃还想吃,该睡不着还是睡不着。
“姐姐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她总觉得,自春日宴一事后,苏扶楹整个人都变了。
好像不似从前那般蠢笨了。
彩棠摇摇头,“大小姐在夫人院中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了,这会儿估计已经睡下了。”
苏倾云看了眼跳动的烛火。
“我这姐姐,还真是心中无挂碍,一觉到天明。”
自己的娘都病成那样了,竟还有心思睡觉。
也不知是心大还是蠢。
“有时候,我还真挺羡慕她的。万事不必操心,行事恣意,想要的东西,却都唾手可得。”
彩棠撇了撇嘴,道:“小姐羡慕她做什么?”
“依奴婢看,她除了空有个嫡女的身份外,哪点都比不上小姐。”
“脑子蠢笨不说,才艺、礼数、女红,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的。就她这样的人,居然还敢肖想越将军。”
“若是越将军多和小姐您见上几回,哪里还看得上她苏扶楹?”
苏倾云握紧书卷,面色绯红地打断道:“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若叫外头的人听了去,定要治你个妄议主子之罪。”
“到时候,我可不保你。”
彩棠笑嘻嘻地捂住嘴,“是奴婢多言了。”
“不过,也不知那兰台诗会,越将军会不会去。奴婢可听说,越将军最讨厌这样文人相聚的场合。”
苏倾云道:“将军生性豁达,自然不喜欢这些暗潮涌动的名利场。”
彩棠挤眉弄眼:“小姐倒是对越将军了解得很。”
“你这丫头!”苏倾云扬起书卷,轻轻拍了她一下,脸上却一片嫣然羞涩。
彩棠笑着躲避。
“今日在前院奴婢都听到了,大小姐居然还托长风给越将军带话,请他去诗会。”她轻嗤了声,“大小姐还真是看得起自己,越将军那样的人物,怎会因她改了性子。”
“若是小姐叫他,说不准越将军还会去。”
苏倾云表情怔忪。
是啊。
今日苏扶楹明晃晃地相邀,将军他......会去吗?
*
苏扶楹此刻并未睡下。
她趴在书桌边,歪头咬着笔杆,想了片刻,才在眼前的纸张上歪歪扭扭地写下几行字。
一张不够,又接连写了好几张。
春喜整理完被褥,走过来看到上面狗爬似的字迹,嘴角狠抽了下。
“小姐,您这是在写什么呢?”
苏扶楹拿起其中一张纸,吹了吹上头半干的墨迹,“给越凌望的情书。”
春喜瞳孔地震。
“情、情书?!”
小姐的出格之举,不仅越来越多,还越来越出格!
“春喜,你帮我把这些都挨个折起来,分装到不同的信封里。”苏扶楹指了指桌上的纸,“每个信封装一张。”
“从明天开始,早中晚各一封,给越凌望送去。”
“到兰台诗会前,正好六封。”
“是。”春喜将纸折入信封,不小心瞄到了其中一张纸上写的话,眼睛倏地瞪圆了。
这这这......这是可以说的吗?!
她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挪开视线,不敢再看。
苏扶楹也没闲着。
她拿着手上写好的解药配方,郑重叠好,推开窗户,轻轻吹了个口哨。
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顿时现身。
“苏小姐,有何吩咐?”
春喜回头一看,刚刚缓和的双眼又瞪得溜圆。
这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小姐今日给她的惊吓,真是一茬又一茬......
苏扶楹将纸张塞到黑衣人手中,“去把这个交给你主子。”
“是。”他拱手,一个起跃,消失在夜色中。
苏扶楹托腮望着他的背影。
啧。
书上说的轻功,原来是真实存在的。
这拥有独家派送员的滋味,不得不说,还真的挺美妙的!
还是她姐妹想得周到。
在离开公主府之前,知道派个顶尖高手留在她身边,说是既可以充当传话员,也可以保护她的生命安全。
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
“死丫头吃的真好。”
又是养面首,又是养暗卫的,还有花不完的金银珠宝。
更爽的是,名声还那么差!
完全没有道德压力,纯享受!
不行,她得帮姐妹守住这份快乐。
苏扶楹看了眼春喜叠好的信封,关上窗户,伸了个懒腰后解开外衫,钻进了被窝。
翌日清晨。
越凌望在院中练枪,刚舞了几个招式,长风就跑了过来。
“将军,苏小姐给您送信了。”
信?
越凌望眸光一寒,看也没看那信封,薄唇一掀,冷冷道:“扔了。”
长风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犹豫着道:“将军,苏小姐说,您不仅要看这信,还要在这信的结尾写上‘已阅’二字,她的人还等在侯府门口,等着把信传回去呢。”
越凌望压着眉骨望过来,声音愈冷:“你没听到本将的话?我说扔了!”
“以后苏府来人,都不必理会。”
长风吓得战战兢兢:“可、可是,传信的人说,苏大小姐吩咐了,将军若是不看此信,往后她便不写了,直接派个嗓门大的,在侯府门口把她要对将军说的话喊上十遍,让街坊邻居都一起听。”
“到时候,要是让别人误会了她和将军的关系,她就管不着了......”
他咽了咽口水,抖着手递上信封。
“将军您要不......看看再决定?”
春日宴,长公主府。
悠扬的丝竹声戛然而止。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尖叫,和一段气急败坏的辱骂。
“昭元!你贵为长公主,陛下的唯一血脉,却整日荒淫无度,不思进取,毫无德行!祖宗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我大盛后继无人,国之将亡啊!”
话落,花园众人惊惧跪地,个个屏住呼吸。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宴会,此刻静可闻针。
上首垂帘内。
昭元长公主支肘侧卧在软榻上,三名男宠跪侍其侧,一人捶腿,一人捏肩,还有一人正垂眸敛目,仔细剥着面前的葡萄,恍若无人地递到长公主嘴边。
昭元眼皮都没掀,含住葡萄,慢悠悠地嚼完后,才懒散地挥了挥手。
“拖出去,处死。”
“还有何人对本公主心生不满,大可一并站出。今日,便全了你们的忠义之心。”
全场鸦雀无声。
只有一人腾地站了起来!
“卧槽,起猛了!”少女扶着桌案稳住身形,随后才像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般,环顾四周,脸色陡然煞白。
昭元短暂地愣了下。
她掀起眼皮,望向垂帘外“咚”地一声落座,并如鹌鹑般埋首,假装无事发生的少女。
“那是何人?”
“回公主,那是鸿胪寺少卿之女苏扶楹。”剥葡萄的男宠回道。
“鸿胪寺少卿?”
那岂不是管礼仪的?
昭元噙着红唇,似笑非笑,“真是家风严谨。”
男宠立刻高声道:“鸿胪寺少卿之女苏扶楹,大逆不道,众目睽睽之下开罪公主,赐死!”
苏扶楹倏地抬头,急急走到垂帘外跪下。
“公主开恩!臣女绝无此意!”
她砰砰叩了两下头,“臣女只是......只是被虫子吓到,这才站了起来,绝无违逆公主之意!还请公主明鉴!”
苏扶楹低着头,流下两行宽宽面条泪。
好惨。
刚穿书就碰上天崩开局。
一分钟前,她还在跟闺蜜吐槽刚刚看完的这本离谱小说。
一分钟后,全书最残暴、最喜怒不定的长公主,问在座的还有谁看她不爽,她,苏扶楹,自告奋勇站起来了!
真是阎王叫她三更死,她现在就抹脖子!
“哦?虫子?”昭元懒洋洋地拨了拨护甲。
内侍立刻走到苏扶楹的座位旁,仔细搜寻后,果然在桌案下发现了一只虫子,拿帕子抓了,在垂帘外回道:“启禀公主,确有虫子。”
“是一只蜈蚣。”
女眷中传来惊恐的吸气声。
听说上一回长公主在御花园中赏花,被一只毛毛虫坏了心情,当即便叫当时负责花园事务的宫女,把那毛毛虫吞了下去。
如今这可是蜈蚣!
她们看着苏扶楹,目光中已然带了同情。
苏扶楹跪伏在地,冷汗涔涔。
她不觉得自己能轻易脱责。
因为她刚刚才悲催地意识到,自己穿书就算了,居然穿成了这本书中,第一个下线的反派——女主的炮灰嫡姐!
而这本书,是一本庶女逆袭爽文。
它讲的是原书女主苏倾云,也就是她的庶妹,如何宅斗成功,又如何联合敌国质子,推翻大盛王朝,最后在新王朝中又如何宫斗成功,最终成为皇后的故事。
堪称古代大女主。
可她和闺蜜都觉得,苏倾云的这条大女主之路,是先杀亲,后叛国,踩着无数人的鲜血上位的。
多少沾点六亲不认、卖国求荣。
更何况其中还有许多狗血桥段,让人不得不吐槽。
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现在成了苏倾云宅斗路上,第一颗被剔除的绊脚石!
她没记错的话,自己就是在这场宴会中下线的。
刚刚的那只蜈蚣,应该就是苏倾云特意备来陷害她的。
苏扶楹心内哀嚎。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刚穿来就到了死亡现场。
可怜她一个小炮灰,连桌上的菜都没看清楚,就要喜提一顿断头餐了。
果然,男宠高声道:“大胆苏扶楹!就算你无谋逆之心,可你身为鸿胪寺少卿之女,本应恪守礼数,怎能因为一只小虫而殿前失仪、冲撞公主?”
“来人呐!还不快把她拖下去!”
小虫?
苏扶楹瞪大眼睛。
那可是蜈蚣!
昭元真不愧是书中最残暴、最喜怒不定的主,她好歹是四品官员的嫡女,只因为被蜈蚣吓到,就要被拉下去赐死吗?
真是一点也不考虑朝廷重臣的感受。
难怪大盛江山会毁在她手里。
两名侍卫走上前,眼看就要架住她的胳膊。
“等等!”
苏扶楹还想抢救一番,情急之下,突然想起了书中的关键情节,“那虫子!对,那虫子有古怪!”
“公主明鉴,臣女是被人陷害的啊!”
“还在辩解!”男宠眯了眯眼,“春日时节,花园中有蜈蚣出没也是常事,何来古怪?”
苏扶楹对着垂帘拜首。
“公主有所不知,此蜈蚣通体发红,并非我大盛国物种,乃是出自炎热的南疆炎沼国,此虫毒性猛烈,若被蛰上一口,恐怕性命难保!”
拿着蜈蚣的内侍吓得手一抖。
“快拿个盒子来!”
昭元凤目一睨,男宠会意,撩开帘子走出来,看了看被装在盒子内的蜈蚣,“回公主,是绯炎蛰蚣。我大盛国并无此物,定是有心人士带进来的。”
众人俱是一惊。
有心人士?
难道这宴会之中,有炎沼国奸细?!
男宠皱眉道:“马上封锁所有出入口,今日参宴之人,均要一一盘查!”
“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携带此毒物,危及公主性命!”
苏扶楹见成功转移战火,立刻乘胜追击,道:“臣女意外撞破此事,毁了贼人大计,虽受冤被连,却也死不足惜。”
她挤出两滴眼泪,“可若是知而不言,让那贼人害了公主,臣女岂非真成了不忠不义之人?”
“因此臣女宁死,也要保全公主!”
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
垂帘内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昭元撩开帘子,缓步而出,停在苏扶楹跟前,“这么说,你殿前失仪,倒是为了救本公主一命?”
苏扶楹垂着头,态度越发恭谨。
“救公主乃是臣女份内之事,臣女不敢邀功。”
男宠终于正眼打量苏扶楹。
好厉害的一张嘴,竟比他还会拍马屁!
明明是殿前失仪之罪,在她口中,倒成了功勋一件!
也不知公主会不会杀她。
苏扶楹道:“我刚刚已经告诉爹爹他不会退婚了,是爹爹不信的。”
“再说,我去侯府,那也是受了长公主之托,给越将军送点犒劳之物,有长公主车驾开路,并不算私自会面。”
她说得一本正经。
春喜却默默垂下了头。
小姐明明是翻墙进去的......
苏倾云绞着帕子,嘴唇有些苍白,“越将军当真和姐姐说,不会退婚?”
她与越凌望见过几次,对他十分有好感。
本来苏父的意思是,若苏扶楹惹得将军厌弃,为了保住苏、越两家的婚事,他可以把她的生母抬为平妻,让苏倾云以嫡女身份,代替苏扶楹嫁入侯府。
可若是将军不愿退婚,那此事便要打水漂了。
苏扶楹是看过书的,焉能不知她的小算盘?
遂睨她一眼,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用不着跟你报备。”
“怎么,难不成你还惦记未来姐夫?”
苏倾云连忙尬笑:“姐姐说什么呢,我只是关心姐姐,多嘴问两句罢了。”
苏扶楹懒得陪他们演戏。
“爹爹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去看看娘了。”
苏衍眼下心绪复杂。
越家不说退不退婚,那这孟家,他到底还要不要相看?
若错过了,到时候越家又反口退婚,那他岂不是两边都捞不着?
不行,得让扶楹在兰台诗会上,问清楚越凌望的态度。
若他还有意结亲,必须尽快把婚事给定下来。
以免夜长梦多。
他身心俱疲地摆了摆手,“去吧。”
苏扶楹转身就走。
苏倾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爽利。
总觉得......
好像本该属于她的东西,被苏扶楹抢走了似的。
奇怪。
*
苏扶楹来到苏夫人院中的时候,见院外并没有人,门窗也是紧闭的。
心中有些纳闷。
“母亲?”她在门外敲了敲。
忽听得里头一阵乒铃乓啷的声音,随后才有人脚步匆匆地赶过来开门。
“大小姐。”
是苏夫人的随身丫鬟,竹玉。
她左右看了看,见苏扶楹身后没有跟着人,才把她和春喜招进屋来,随后又将门紧紧掩上。
苏扶楹:......
这做贼的即视感。
“楹儿来啦。”苏扶楹顺着声音望去,见一个温婉的女子坐在贵妃榻上,她身形微胖,手上拿着丝帕和针线,正笑容温和地望着她。
只是脸色看着有些不好。
这应当就是苏夫人,叶清婉了。
“母亲紧闭门窗做什么?”苏扶楹走近了些,才看清她嘴角的食物残渣。
空气中,还浮动着一丝似有若无的食物香气。
她嘴角抽了抽。
“母亲还是拿出来吧。”她点了点自己的唇角。
叶清婉笑容一僵,放下针线,伸手触上自己的脸,果然摸到了一手食物残渣。
她尴尬地咳了两声,“竹玉,端出来吧。”
“是。”
竹玉撩开桌帘、床帘,从各种不同的地方端出来好几盘菜。
点心、肉类、汤羹,一应俱全。
苏扶楹:......
“我看母亲这缺点蔬果,不若我出去,帮母亲顺两盘?”
叶清婉叹了口气,“你可别打趣为娘了。”
她坐到桌边,随手捻起一块炸糕咬了口,三两下吃完后才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愁眉不展道:“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饭量竟比平时大了很多。”
“明明刚吃完没多久,竟又饿了。”
“我不敢告诉你爹,怕他嫌弃,这才躲起来偷偷吃的。”
苏扶楹一听,神情凝重地坐了下来。
“母亲这几日可是睡得不好?”
叶清婉像是不愿让苏扶楹担心,摇摇头,道,“楹儿,母亲没事,左不过贪吃些,不妨事的。”
竹玉却急步上前,道:“夫人何必瞒着小姐?”
“小姐不知道,夫人这几日夜里根本睡不着。好不容易睡下,又常常梦魇惊醒,到了白天,更是神思倦怠,一点精神头也没有,奴婢都担心死了。”
“可请了郎中来看,却都诊不出什么。”
“小姐,您快想个法子,帮帮夫人吧......”她抹了抹泪。
叶清婉搁下筷子,幽幽叹气,“你这丫头,和楹儿说这些干什么?”
“她也不过是个孩子,能有什么办法。”
“楹儿不必忧心,母亲没什么事。”她垂下眸,神色恹恹,“许是妇人上了年纪,人老珠黄,身材走样,都是躲不过的。”
苏扶楹仔细端详她的脸。
原本莹润的肌肤上,已经有些发黄暗沉。
额头、鼻梁和下巴处,也冒出了很多闭口,只怕过不了几日,就会发展成痘痘。
与她猜测的一样。
苏倾云给她娘下的药,是一种紊乱作息,让人暴饮暴食的药物。
虽然无毒,可长期下去,却能毁掉一个人的健康根本,让人精气神全无,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严重时,还会使人丧失求生欲。
“母亲可有想过,是中毒所致?”苏扶楹道。
“中毒?!”叶清婉惊讶。
苏扶楹颔首,“竹玉,你把母亲一直喝的养生汤拿来。”
书上记载,这毒来自炎沼国。
苏倾云在相国寺意外救了个黑衣人,却不知他是敌国太子,也就是本书男主宇文辞。
宇文辞为了报恩,将炎沼国皇室的密药“蚀清散”的配方,赠予苏倾云。
这也成了她前期宅斗成功的关键。
竹玉很快拿来了养生汤。
她将药包打开,“夫人身子柔弱,这养生汤的配方是从江南老家带过来的,喝了许多年,怎会有问题?”
苏扶楹仔细查看了那药包。
果然如书上所说。
“有问题的不是汤药,而是这包药的纸。”
“纸?!”竹玉瞪大了眼。
苏扶楹点头,“这纸张被人用药物泡过,再裹着这些药材,日子久了,便将毒性熏染其上,若是外人来查,也查不出什么。”
竹玉愤怒:“何人竟有如此歹毒心思!用这种阴招来对付夫人。”
“难怪那些大夫都诊不出什么。”
叶清婉面色一寒,“还能有谁,左不过就是宅子里的这些人。”
苏扶楹包好药材,递给竹玉,“你先把药包拿下去,照例每日熬煮,别打草惊蛇,让人看出破绽。”
竹玉连忙照办。
苏扶楹这才回身,询问叶清婉:“母亲近日可是换了家药堂?”
叶清婉记起些什么,神色一下变得凝重。
“京城最近新开了家药堂,同样的药材,竟比旁的药店便宜了三成!我是想着节省开支,这才换了家药店抓药的。”
“没想到,竟着了旁人的道。”
苏扶楹:“娘亲好好的,怎会突然想要节省开支?”
苏倾云却在身后叫住她。
“姐姐不必着急,方才我去看过母亲,她已经能起来用膳了,晚饭还吃了好些呢,把我和爹爹都吓了一跳。”
“想来身子已无大碍。”
苏扶楹回身望她,眉目微凝。
吃了好些?
苏夫人出身江南,对饮食向来极为讲究,怎会无缘无故吃得比平时多?还是吓人一跳的份量。
莫非......是那个药的副作用?
还未等苏扶楹细想,苏倾云话锋一转,道:“倒是姐姐,虽被长公主免了责罚,可越家的退婚书不日就要送来,姐姐还是多放些心思在自己的婚事上为好。”
“免得叫爹爹在朝中抬不起头。”
苏衍原本喜气洋洋的脸,在听到这番话后,嘴角立刻耷拉下来。
是啊。
越家一旦退婚,他苏衍,在同僚眼中,岂不成了人人奚落的对象?
今后,又有谁敢与他这样趋炎附势的人家结亲?
苏衍脸色陡然难看。
他一甩袖,斥道:“你妹妹说得对,长公主一时的看重又有何用?更何况,论亲疏,你在长公主心中的地位,也比不过你妹妹。”
“身为女子,给自己找一个靠谱的夫家,才是长久之计。”
“你从前行事荒唐,错过了越家这么好的亲事,以后再想议亲,可就难了!”
苏扶楹:......
她在心中默默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古早宅斗文中的爹。
这爹味就是浓。
“爹爹,越凌望不会退婚。”
“长公主,也不会只看重我一时。”
她和凤岚清,可是说好了将来要给对方养老的闺蜜。
她拉屎,她递纸。
睡过一张床,共享两个妈。
当面骂,背地夸。
哪是苏倾云这种塑料闺蜜比得上的?
“你说不退就不退?”苏衍皱着眉,一点也没把她说的话当回事,“再说长公主喜好瞬息万变,你又哪来的底气保证她会一直优待你?”
“你就是太自视甚高,才搞砸了和越家的婚事!”
“爹爹,您别气了。”
苏倾云上前一步,柔声道,“今日礼部尚书的夫人,不是送来了兰台诗会的邀请函吗?听说春日宴上,他家的二公子对姐姐一见倾心,这才差人送来了请柬。”
“若是姐姐也看上了他,那便是一桩成人美事,爹爹也不用再为此事烦忧了。”
苏衍就像抓住救命稻草,眼神骤然发亮。
“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二公子,当真看中了你姐姐?”
他一直有意要调任礼部。
若能攀上这么一桩亲事,有了亲家的提携,那他的升迁之路,必会顺遂许多!
苏倾云掩着帕子笑:“女儿也是听公主府的人说的。”
“既是公主府的消息,那一定是真的。”苏衍眉梢又扬了起来,转身对苏扶楹道:“兰台诗会,你就带着你妹妹同去,有她看着你,我也放心些。”
“若那二公子真对你有意,你一定要好好抓住这门亲事,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苏倾云达到目的,垂下眸,浅浅绽出一个笑容。
苏扶楹就没那么高兴了。
她在自己为数不多的记忆中,努力搜刮,才想起了这么一个配角。
“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
“是那个还未议亲,便已经有了三房妾室的孟公子?还经常出入风月场所的那个?”
苏衍登时有些不悦。
“男人家多些妾室有什么要紧?”
“重要的是你如今的情况,哪还能挑挑拣拣?那孟二公子若当真看得上你,让你当个正牌夫人,便已经是天大的喜讯!你别不识好歹。”
苏扶楹扶额:“爹,我为何要放着侯府主母不做,去嫁那孟二公子?越凌望要是知道了,不得气死?”
“他可还没跟我退婚呢。”
那礼部尚书也不过是个二品官员。
他儿子,更是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能力未定,逛花楼的本事倒是一流。
“胡闹!”苏衍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还要白日做梦到什么时候?那越家此前可说了,今日就会把退婚书给我们送来!你就非要到那时候才死心?”
下人突然来报。
“老爷,越家来人了,说是有个东西要给大小姐。”
“你瞧瞧,你瞧瞧!为父说什么来着!”苏衍伸指在空中点了点苏扶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定是给我们送退婚书来了!”
“去把人请进来。”
他颓丧地晃了晃身子,苏倾云连忙扶住,微垂的眼底却有暗光一闪而逝。
来的正是长风。
他看了眼气氛微妙的苏家众人,挠了挠头,才将手中的匣子递予苏扶楹。
“苏大小姐,我家将军说,这是他弄坏的和赔给你的,请您不用费心在这上面做文章了。”
苏扶楹打开一看。
是两个荷包。
一个是她走的时候故意落在那儿的。
另一个是崭新的,样式却很普遍,应当是他叫人随手买的,用来打发她。
苏扶楹合上匣子,勾了勾唇。
还真是避自己如蛇蝎。
“去回你家将军话,过两日的兰台诗会,可别不敢参加。”
“是。”长风拱了拱手,“苏大人,苏小姐,东西已带到,那我这便回去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苏衍就扑上来看那匣子。
“越凌望居然给你送荷包?!”
他喃喃不可置信。
不仅没退婚,还送这么贴身的东西?!
饶是过了他这个父亲的明路,也让人觉得难以相信。
苏倾云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强撑着笑道:“没想到姐姐私下里竟与将军见过面了,如此大事,怎的瞒着爹爹呢?”
苏扶楹瞄她一眼。
“要是把妹妹丢到黄河里,那全国人民都喝得上龙井了。”
原本还以为这女主是白莲花人设。
没想到秀起茶艺来,连她这个绿茶本茶都自愧弗如。
苏倾云困惑:“姐姐说什么?”
苏扶楹撇开头,“没什么。”
苏衍被一挑唆,果然愠怒:“是啊,你怎么不早说。”
“况且就算你们现在还有婚约在身,那也不能私自和他会面,要是被人知道,那我们苏家成什么了?”
“外人都会说我苏衍教女无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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