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秋日文学网 > 现代都市 > 大庆逍遥贵公子李卓庞振结局+番外小说

大庆逍遥贵公子李卓庞振结局+番外小说

十三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吐槽归吐槽,但连李卓这个对此诗会毫无兴趣之人,确确实实也有些被这种氛围所感染。“这就是所谓的文风鼎盛了吧。”李卓此时正在醉仙居,平阳城内最好的酒楼第三层喝茶,他身边就有两桌仕子在酒后作诗。不管他们写的如何,但氛围很是不错。“少爷,酒打好了。”醉仙居的荷花酿闻名林州,度数低但味道很不错,李卓十分喜欢。庞老头对此酒的评价也是极高,李卓经常会买一些,再带些酒菜带过去与他同享。虽然他不怀疑老庞会泄露自己秘密,但不问清楚还是不太放心。“嗯,走吧。”看着李福手中精美的食盒,李卓起身下了楼。一个多时辰后,李卓二人来到了庞振的草庐前,还未进去他就已经大喊起来。“老庞,庞老头,快出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卓少爷来啦,老爷正在家中,今日有客人来访...

主角:李卓庞振   更新:2025-01-18 15:2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卓庞振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庆逍遥贵公子李卓庞振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十三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吐槽归吐槽,但连李卓这个对此诗会毫无兴趣之人,确确实实也有些被这种氛围所感染。“这就是所谓的文风鼎盛了吧。”李卓此时正在醉仙居,平阳城内最好的酒楼第三层喝茶,他身边就有两桌仕子在酒后作诗。不管他们写的如何,但氛围很是不错。“少爷,酒打好了。”醉仙居的荷花酿闻名林州,度数低但味道很不错,李卓十分喜欢。庞老头对此酒的评价也是极高,李卓经常会买一些,再带些酒菜带过去与他同享。虽然他不怀疑老庞会泄露自己秘密,但不问清楚还是不太放心。“嗯,走吧。”看着李福手中精美的食盒,李卓起身下了楼。一个多时辰后,李卓二人来到了庞振的草庐前,还未进去他就已经大喊起来。“老庞,庞老头,快出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卓少爷来啦,老爷正在家中,今日有客人来访...

《大庆逍遥贵公子李卓庞振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吐槽归吐槽,但连李卓这个对此诗会毫无兴趣之人,确确实实也有些被这种氛围所感染。
“这就是所谓的文风鼎盛了吧。”
李卓此时正在醉仙居,平阳城内最好的酒楼第三层喝茶,他身边就有两桌仕子在酒后作诗。
不管他们写的如何,但氛围很是不错。
“少爷,酒打好了。”
醉仙居的荷花酿闻名林州,度数低但味道很不错,李卓十分喜欢。
庞老头对此酒的评价也是极高,李卓经常会买一些,再带些酒菜带过去与他同享。
虽然他不怀疑老庞会泄露自己秘密,但不问清楚还是不太放心。
“嗯,走吧。”
看着李福手中精美的食盒,李卓起身下了楼。
一个多时辰后,李卓二人来到了庞振的草庐前,还未进去他就已经大喊起来。
“老庞,庞老头,快出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卓少爷来啦,老爷正在家中,今日有客人来访。”
老仆庞德穿着灰色布衣,笑呵呵的走了出来。
“哦?有客人在?”
李卓愣了下,庞振的家他来了不止一回,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来找他的。
“李小子,你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来,老夫看看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正在李卓犹豫要不要先离开之时,庞振笑呵呵的从屋子里已经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大约五十来岁的男人。
此人身材有些微胖,身穿白色的儒袍,看上去气度不凡。
站在庞振身边,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目光充满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卓。
“老庞,既然你有客人在,不如我改日再来?”
李卓出于礼貌性的说了句,这人他不认识,但一看打扮就是个读书人。
庞振轻轻一摆手。
“老夫已闻到酒香,你这小子何时变的这般拘谨,倒叫老夫有些不适应了。
无碍,他是老夫的弟子,不是外人,快进来吧。”
见此李卓也不再啰嗦,与对方拱手行礼。
“子厚,他是为师的忘年好友。”
见男子愣在原地没有回应,庞振略微不满的提醒了一句。
徐孝同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双手作揖,对李卓弯腰回礼。
心中已是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同时充满了困惑。
这个年轻人看起来,顶多也就刚刚弱冠,何德何能竟然能成为自己老师的好友。
更奇怪的是,他为何叫自己师傅叫老庞?他师父也不姓庞啊。
最让他有些难以接受的,是老师对他的态度,徐孝同看来简直匪夷所思,普天之下,估计也只有他一人能有此殊荣了吧。
一时间,他对李卓来了强烈的兴趣。
进入屋中,李卓将自己买的荷花酿,还有一些酒菜拿了出来,三人边吃边聊。
由于有外人在,故而在言语上,李卓收敛了许多,两人也没有再谈诗词歌赋或者国家大事,而是在闲聊。
“老庞,您这位弟子看上去气度不凡,也是来参加玲珑诗会的吗?”
庞振看了眼徐孝同,继而有些古怪的笑了笑。
“他啊,和我当初差不多,不过是个教书的夫子而已,的确是来参加玲珑诗会的。”
一旁的徐孝同脸色有些尴尬,但在自己老师面前,也只能点头称是。
谁又能说被誉为举人和进士的摇篮,大庆两大书院之一的关山书院院长,不算是个教书先生呢?
他也的确是来参加玲珑诗会的,玲珑诗会毕竟是比赛形式,那便需要有人来评判诗词好坏。
白玲珑共邀请了三人,分别大理寺少卿童绪,当朝五品翰林院学士王存,最后一位更是不得了。
便是当代大儒,无数文人仕子做梦都想拜入门下的,关山书院院长徐孝同。
李卓自是不知这些,只是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
此番玲珑诗会,虽说对参加之人年龄没有具体要求,但基本都是年轻一辈的人参加。
老庞这位弟子,看上去都过了知天命之年,为了博得名气还来参加,属实让他有些看不上。
不过这事他也不好开口。
“好了子厚,为师和李小子还有些事情要谈,你在此有些碍事,去做你的事情吧。”
庞振看出了李卓的不自在,扭头对徐孝同说了句。
“学生遵命,李公子,那在下便先走一步了。”
徐孝同连皇帝的话都敢不听,甚至当面斥责对方,但在自己老师面前,他一直都是乖顺的如同一只小猫咪。
起身向李卓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屋子。
“房德,这位李公子,莫非就是那位鱼小郎君?他叫何名?什么来历?”
身为老仆的庞德,主动送他出山,走了一段后徐孝同实在是忍不住了。
鱼小郎君的那几首诗词,他也是极为推崇和喜爱,而在当今,也只有他和永康皇帝,对此人有一些了解。
庞德闻言微微一笑。
“孝同,此事你可以去问老爷,我却是不能告诉你,另外今后在李公子面前,我和老爷都姓庞,可千万别叫错了。”
庞德虽然没有明说,但言外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徐孝同不禁驻足,回头惊叹至极的的忘了一眼。
“未曾想到,鱼小郎君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说话的同时,目光流转之间,也不知在想什么......
草庐之中,徐孝同走后李卓顿感舒服了许多。
倒不是他怕生,而是有外人在许多话都不方便说。
“哎......”
李卓表情郁闷的喝着酒,不停的唉声叹气。
庞振见此忍不住笑了,一把将他酒杯夺了过来。
“你这小子,年纪轻轻却比我更像是老头,是不是回家遇到麻烦了?”
李卓虽然未曾向李卓透露过自己的具体情况,不过庞振早就差人将他调查的一清二楚。
李卓来此就是想和老友喝两杯,吐槽几句的,轻轻点头。
“的确是个麻烦事,上回我与你喝酒,中途被阿福叫了回去,这事你还记得吧。”
庞振帮他满了杯酒,给了李卓一白眼。
“老夫虽上了年纪,还没糊涂到那种地步,几天前的事情怎会不记得?
当时据李福说,是什么大公子来了。”
李卓点点头,端起酒杯喝了口。
“没错,那是我的亲大哥,这些年我一直住在张家,但是我却不是他们家的人。”
“此事听你提起过一二。”

“一条鞭法和摊丁入亩,都是足以改变大庆,使无数百姓获益的良策,老夫既然知道,自然要想办法将其推行。”
“噗!”
李卓口中的醒酒汤,直接一口喷了出来,表情怪异的看着他。
“你要推行这两策?老庞,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开玩笑?”
庞振脸色却极为严肃。
“李小子,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但如此良策若是不想办法在大庆推行,老夫愧读圣贤书,死后也是罪孽深重。”
“我不是这意思,别把话说的这么吓人,老庞,我虽然想做个闲云野鹤,但大庆百姓的日子好过一些,也是我想看到的。
但咱们有言在先,你就说这两策都是你想的,可千万别提我半个字。”
庞振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开口。
“好,既然说到此处,老夫也不瞒你,老夫此前认识一些人,有一位还在朝中当官。
我把你的一些诗词写信给了他看,他对此评价都极高啊!”
李卓直接窜了起来,瞪大眼睛的盯着他。
“什么?老庞!你怎可如此言而无信?我是相信你,才和你说那么多的,你却将此事泄露给他人听?
今日之后,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
说着李卓将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气呼呼的就要离开。
“你急什么?老夫还未说完呢。”
“我不听,被你害死了,我说我那大哥为什么,偏偏让我参加什么狗屁的诗会,原来都是因为你。”
庞振也急眼了。
“你小子别乱冤枉人,我从没提过你的名字,而是用的化名,叫作鱼小郎君。
他根本不知你的情况,老夫只是不忍此等佳作消失于众而已,难道让老夫对外说,这是老夫所作?
老夫不要脸的吗?你这小子真是气煞我也!”
李卓愣了下,有些狐疑的看着他,片刻后咧嘴一笑。
“原来如此,这样倒还行,不过你为何给我取个叫鱼小郎君的名字?真难听。”
见李卓态度缓和了许多,庞振一吹胡子。
“你我因钓鱼相识,你又是个小郎君,老夫这么说有何不可?”
李卓快速点头。
“啊对对对,您老说的都对,鱼小郎君就鱼小郎君吧,所以你的意思是,准备将一条鞭法和摊丁入亩。
以鱼小郎君的名义,告诉你那位朋友?”
“没错,如何?”
“不如何,我可以想象的到,一旦此二策真到了皇帝那,一定会被问东问西,你那朋友能架住皇帝盘问吗?
到时还不是要把我供出来,如果皇帝找上我,我怎么办?”
庞振老脸憋的有些发红,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你小子真是......哎,你说,要怎么办?老夫都听你的。”
李卓嘿嘿一笑。
“你就以“鱼老头翁”的名义去说,到时若皇帝真的要追问,随便找个人顶上,或者就说是你自己。”
一些诗词还无大碍,可这种国策可不一样,必然会引起皇帝的重视,到时自己还怎么安心当一条咸鱼?
庞振直接被气笑了。
“好,小子,老夫便依了你。”
反正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李卓说的情况压根不会出现。
“对了老庞,有一事问问你的意见,我已年满十六行了冠礼,至今还没有字,你帮我取一个如何?”
“当真?你愿意让老夫帮你取?”
庞振听后浑身一震,看着李卓的目光充满激动,甚至呼吸都有些急促。
在大庆,字都是由本人的师长,或者德高望重的长辈来取,将伴随人的一生,具有非同凡响的意义。
李卓竟然要让他帮忙取字,那岂不是说,内心中他早已尊自己为师长了?
李卓对这方面没太大感触,他之所以想取个字也简单,今后行走大庆用的到,家里人是别想了,自己取吧又不太符合规矩。
庞振岁数在这,又学识渊博,说是长辈毫无问题,正合适。
“我像和你开玩笑吗?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取一个。”
“等等,小子,哪有自己取字的道理?实不相瞒,老夫早就帮你想好了,子锋,如何?”
“子锋?李子锋?行,听上去蛮顺口,就这个了,谢了啊老头,我先走了。”
李卓轻声念了两句,觉的还行,对老头抱了抱拳就出门而去。
“小子,取字乃人生大事,你就如此敷衍?老夫还未说原因呢。”
庞振回过神时,李卓已经走到屋外了,立马追出来喊道。
李卓却头也没回,高举右手摆了摆。
“就是一个外号而已,哪有这么大道理,我先走了,天要黑了。”
说话间已经和李福走了十多米,庞振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一手轻轻抚须。
终于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李卓李子锋,鱼小郎君,鱼老头翁,哈哈哈,妙哉,趣哉!”
乘坐马车回到张府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回来后洗了个澡,在环儿的伺候下,换了身干净衣裳又立马出了门。
有几日没去天香楼了,李卓准备去逛一逛。
平阳城虽不大,但是却颇为繁华,勾栏之所可不少,天香院是很有名的一家。
它和一般的妓院还是有不小区别的,准确来讲,更像是后世的会所,这里的姑娘们个个多才多艺,貌美如花。
若是无钱无势,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要只是想享受身体上的愉悦,花费些银子就可以,有专门的女子来伺候。
但有些卖艺不卖身的女子,想进入闺房一亲香泽,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
对李卓而言自然没什么问题,他十五岁时,整个平阳城的什么所谓花魁,就已经睡了个遍。
用的手段也很简单。
有银子出手又大方,长的又俊俏,各种情话信手拈来,放的开不要脸。
在这礼乐严谨的古代,自然是无往而不利。
甚至不少女子都倾心于他,后来李卓玩的多了,就觉的没什么意思,不是日日来了。
现在去天香院,纯粹是生理需求的驱动。
虽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平阳城确是十分热闹,天香院外更是停了许多马车,不少看上去就很豪华。
这就叫大型活动拉动第三产业需求。
明天便是玲珑诗会举办日,城中外来人口暴增,衣食住行和娱乐项目自然也跟着沾光。
就像是地球某个大明星举办演唱会一样,是能够拉动周围经济的。

李卓觉的没什么意思,正准备起身离开,李正突然开口叫住了他,故意说的很大声。
眼中还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其余人也都看向了李卓,目光带着好奇,这个不学无术的废物,他会作诗?
除了有几个臭钱和一副好皮囊外,他还有何本事?
“我不会作诗。”
众人看自己的目光,尤其是李卓和田朗,让李卓非常不爽。
好像自己是耍猴的,而且还是那个猴,专门逗他们这些大爷开心一样。
“无论好坏且作上一首,好歹你也是个读过书的人嘛,哈哈哈。”
李正说着忍不住大笑起来,见到李卓窘迫的样子,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浑身通透,很爽。
李卓见给他台阶还不下,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弧度。
无奈的对着周围人拱了拱手。
“好吧,那在下就献丑了,若是有何不妥之处,请诸位多加指点。”
说完,他佯装思考片刻,突然一拍手。
“有了,诸位且听好。
月光落浅塘,淑儿在中央。正儿木唧唧,无奈用手囊。诗曰《塘边浴》。”
李卓一边念,一边还摇头晃脑的,好像真作出了什么大作似的。
闻言,大厅中陷入诡异的安静,片刻猛的嘈杂起来,引起阵阵笑声。
“哈哈,此也叫诗?狗屁不通,还不如孩童歌谣,简直笑死人了。”
“不错,真无愧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哈哈哈。”
众人毫不避讳的哄堂大笑,其中又属李正笑的最是开心。
他让李卓作诗,本来就是想羞辱于他,现在自己的目的达到,心中畅快万分。
李卓也在笑,有些责怪的看着李正。
“你看,我说了不会作诗,你非要我作,这首诗就送给大哥你吧,算是为你我刚才的冲突有个结果,如何?”
“好好好,为兄自是不会与你斤斤计较,真可笑啊。”
全场中,只有几个女子听懂了此诗。
唧唧二字,她们在伺候李卓的时候曾听他提过,只是这淑儿和正儿,她们却不知是何人。
李卓朝着众人抱了抱拳,“灰头土脸”的离开了天香院。
临走之时,还对李正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淑儿自然就是李正的母亲张淑,正儿自然就是李正,可笑他还傻乎乎的不知深意,欣然接受了李卓的赠诗。
这会儿随着心情舒畅,李卓又有了生理欲望,于是换了家怡红阁的勾栏之所。
此处虽然不如天香院档次高,但女子也十分不错。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李卓才离开,两名女子亲自将他送到外面,眼中满是恋恋不舍和爱慕。
“公子,您昨夜在天香院,和大公子发生矛盾了?”
李福皱着眉头,眼中带着浓浓的担忧。
“你怎么知道的?”
李卓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如今此事已在城中传开,公子,不管怎么说大公子的身份在这,待会您回张府之后,只怕是不太好过这一关呐。”
李卓笑了笑,一脸无所谓。
“无妨,我毕竟是李家之人,他们不敢将我怎么样的。”
如果昨晚那个茶壶,真砸到了李正脑袋,麻烦肯定少不了,但最后被李正躲开,顶多也就是说他几句而已。
待他们的马车来到张府,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太对劲,门口竟然听着一顶官轿。
并且四门大开,分明是有贵客临门才会如此。
就连门口的两个守门家仆,都脸色红润,昂头挺胸,比平日里精气神要足的多。
看到李卓走来,二人恭敬的叫了声卓少爷。
在张府,每一个下人都知道,惹谁都别惹李卓。
旁人可能还会顾忌一些颜面,名声什么的,有些事不会过于追究。
但李卓在他们眼中,就是个混不吝,谁要招惹他,对方可不会管那么多,就是一顿打骂招呼。
“这顶轿子是谁的?府上来客人了吗?”
个子高一些的仆人马上说道。
“回禀桌公子,半个时辰前知府大人忽然来了,并且还有一位老夫子,连知府大人对他也是十分客气。”
“林州知府?他来府上作甚?”
李卓有些吃惊,张家虽然十分有钱,但说到底是商贾之家。
在大庆地位非常低,堂堂林州主官,当朝四品,来此干嘛?还有个什么老夫子又是谁?
“桌公子,这些小的就不知道了。”
闻言李卓没有再搭理他,抬脚走了进去,直接回到了自己屋子。
管他什么知府夫子的,反正与自己无关。
李卓估摸着,可能是与李正有关,毕竟李通是户部侍郎,而李正又是进士。
此刻,在张家的大堂之内,张贤满脸红光,看上去似乎都要年轻了几岁。
他左手边坐着一位五十来岁,身穿儒衫的男子,若是李卓在此,定会一眼认出他就是老庞的那个弟子。
就连堂堂知府,也只能坐在徐孝同的下首。
李正,张文等张家子弟,都带着激动的目光,恭恭敬敬的站在面前。
“徐院长,于大人,您二位今日突然驾临,可是有什么事情?”
张贤的态度放的极低,他也是读过书的人,深知眼前这二位是什么身份。
尤其是徐孝同,当年他的才学可是冠绝了一个时代,否则也不会被那位老人家收为弟子了。
林州知府唤作于辉,昔日他和徐孝同就是同窗,这么多年了,二人关系素来要好。
当初若不是徐孝同相助,以他的才学想中举十分困难,那也就没有现在的堂堂知府了。
故而在他心中,徐孝同亦师亦友。
许辉目光看向徐孝同,也不知道他为何要来张府,是稀里糊涂的陪他一起过来的。
徐孝同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目光一一扫向李正等人,忽然一笑,道。
“哦,是这样的,孝同早年游学时,就曾听闻张公对学子非常好,时常慷慨解囊。
更是亲自将自己的爱女嫁给了一个书生,他便是当朝户部侍郎李通,此已成为一段佳话。”
这一直都是张贤心中最得意的事情,甚至是毕生的骄傲。
尤其是从徐孝同口中说出来,让他爽的几乎飘飘欲仙,但表面还是要维持谦逊的姿态。
压着嘴角的笑容连连摆手。
“让徐院长见笑了,老朽从小便喜爱诗文学问,奈何天赋平平,科举之途多舛,多次折戟院试。
所幸颇有些家资,便顺爹娘之意做起了生意,每每看到这些学子,老朽总会联想到自己,故而想着能帮就帮一些。
至于木直和小女,他二人情投意合,老朽不忍做出那棒打鸳鸯之举,当初也未曾想到他能有今日这般成就的。”

四月而至,草色回春,平阳城外人往如织。
一位身材壮硕,作仆人打扮的汉子,驾驶一辆马车从城中而出。
“少爷,出城了。”
轿帘被掀开一角,面冠如玉的少年看着外面的景色,露出一抹微笑。
“阿福,加快些速度,再晚鱼都被老庞钓完了。”
“好的少爷,您坐稳了。”
被称之为阿福的汉子闻言,扬鞭加快了速度。
轿中少年唤作李卓,大庆户部侍郎李通的第六子,同时也是位从地球穿越而来的历史经济学教授。
十六年前,因工作劳累而猝死的李卓,成为李通小妾的腹中胎儿。
母亲因生李卓难产而死,自此一个偏房庶子,在李府成长。
李卓自小就展示出了惊人的学习天赋,一岁可说话,两岁便能认字,三岁读诵千字文,五岁便可成诗,天才之名冠绝上京。
直到八岁那年,李卓落入了水中,虽然幸得不死却是灵性全无,泯然于众。
十岁之时,李府主母张氏在经过李通同意后,将李卓送到了她娘家,也就是林州平阳张家。
自此已经六年,当初那半大孩子,已成为一翩翩少年郎。
那场落水,正是张氏差人所为,因为李卓的出色威胁到了她儿子的地位,李卓曾将此事和李通提了一嘴,却遭他一顿毒打。
怒斥他得了失心疯,污蔑张氏。
自此,李卓终于明白,在这等级森严的封建时代,自己一个大族庶子若是太出色,母族又无势力的情况下,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彻底摆烂,选择潇洒肆意的过完一生。
在平阳的六年,李卓的日子过的很滋润,虽然时常会受到张府那些公子小姐嘲讽,但他们也不敢过分。
毕竟,怎么说李卓也是李通之子,不仅如此,为了让李卓变成一个纨绔子弟,张府在银钱方面更是给的很足。
李卓也如他们所愿,自此废学,十一二岁便出入勾栏之所,纵情山水彻底放飞自我。
他口中的老庞,是个年逾古稀的老头,唤作庞振,二人是三年前通过钓鱼认识的。
人是群居生物,尤其对李卓而言。
在大庆,能找到一个与他正常交流,且不用担心秘密被发现之人,简直难如登天!
老庞学识渊博,见识极广。
更重要的是,许是上了岁数,对于自己一些“离经叛道”之言,他也可接受,故此日子一久。
二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至交,从国家大事到诗词歌赋,无一不谈,老庞也成了,唯一知道李卓真实才华之人。
平阳城外二十里外有座小龙山,山中有个池塘唤作望月潭,正是李卓钓鱼之所,庞振就住在山中,有时李卓也会在他那留宿。
马车来到山下,李福很熟练的将渔具抱起,和李卓一同往望月潭走去。
他是李府派来专门照料李卓的仆人,李卓母亲昔日为丫鬟时,二人曾以兄妹相称,故而他对李卓也是极好,说视如己出也不为过。
步行半个时辰左右,一方水潭映入眼帘,已有个老叟坐在旁边垂钓。
见到他李卓哈哈一笑。
“老庞,即便你提前过来,也是绝钓不过我的。”
庞振闻言转过头来,看着李卓气的一吹胡子。
“哼,小子你别太得意,老夫今日定要让你心服口服。”
“哦?那今日你我加些彩头作赌注如何?”
老头闻言眼睛亮了起来,笑着说。
“如此甚合老夫心意,这样吧,若是老夫赢了,你便把《将近酒》一文补全了。”
“自是可以,但若你输了呢?”
李卓在他身旁坐下,看着他问道。
此事要追溯到半个月前,那日他和老庞钓鱼之后去他那煮鱼喝酒,喝到兴起之时李卓便诵读了此文。
但只有一半他就“醉”倒了,醒后老头一直在追问下半部分,李卓没有告诉他,之后次次见面他都要提这件事。
庞振冷哼一声。
“你这小子,心思老夫还不清楚?”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造型精美,通体翠色的玉佩,见到此物李卓眼睛瞬间亮了。
上辈子的李卓最喜欢收集好玉,来到大庆之后也不例外,自从看到此物的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了。
可无论怎么开价,老头就是不卖给他。
“你若赢了老夫,此玉归你。”
李卓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好,开始!”
目的达成,李卓马上拿出渔具,和他一起开始垂钓。
李福搬来一张凳子放在二人中间,又帮他们分别倒了杯茶,中间摆上一盘精致糕点,很自觉的离开了此处。
“李小子,还记得上回你我所谈之事吗?就是那个可解当下官僚豪绅土地兼并之策。”
每次二人钓鱼之时,都会在一起闲聊。
从一年前开始,就已经从诗词歌赋,上升到了国家大事方面。
大庆并非李卓记忆中的任何一朝。
立国至今已有八十余载,奋三世之余烈到如今,国家可谓是繁荣富强,百姓安居乐业,文风鼎盛,说是盛世也不为过。
当今皇帝赵景润,登基已有九年,年号永康。
不过大庆再富强,毕竟是封建社会,有个问题是怎么也避免不了的,便是土地。
如今的大庆,这一现象已经十分严重,大量农民被迫将土地卖给当地豪绅,成为佃农。
十天前,二人曾谈到了这个问题,当时李卓醉后提了一嘴说自己有良策,这些天来,庞振每天都在思考此事。
官僚豪绅土地兼并,不仅大庆,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多少能人也没想出解决之法,庞振很想听听,李卓有什么高见。
李卓头也没回,目光紧紧的看着自己的鱼漂。
“老庞,你就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整日关心这些国家大事作甚?”
庞振气的一吹胡子。
“哼!你这小子,真是奇怪,亏你还能说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圣人之言,老夫虽风烛残年,但身为大庆子民,难道不该关心吗?”
见到庞振此般,李卓看着他咧嘴一笑,每次和老庞相处,李卓总喜欢拿话逗他,见他吃瘪生气觉着十分有趣。
但每一回逗完,也会认真解答他的问题,
“好好好,你说的对,官僚豪绅土地兼并一事,自古恒有,它就如同一个诅咒,历朝历代都无法避免。
到一定程度后,农民生活不下去,只能揭竿而起,往朝因此而覆国者不在少数。
老庞,我曾和你说过,想要解决一个问题,就要先彻底的了解它,我且问你,过往诸朝,以及我大庆的田税都怎么收取?”

张贤说话之时,用手抚着自己的白须,说到最后还是没忍住开怀大笑起来。
他口中的木直,就是李通的字。
徐孝同轻轻摇头。
“张公此举真是令人钦佩,听闻李侍郎的公子也极为不凡,不知是哪一位?”
张贤闻言,立刻看向了李正,后者已经激动的脸色发红,呼吸都有些急促。
“正儿,还不快来见过徐院长?”
李正立刻挺直腰杆,强行压抑着激动之心,对着徐孝同直接弯到了九十度,无比恭敬的行了个大礼。
“晚辈后学李正,见过徐院长!”
李正曾在院试之后,有幸进入了关山书院学习,并拜了书院中的一名大儒当老师。
可是他的老师,和眼前的徐孝同一比,不论是才学还是声望,都远远无法相比。
当初,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拜入其门下,可终究是没能成功。
就连他的父亲李通,对徐孝同也是推崇至极,他们的年纪差不多。
李通当年也是高中进士,他曾和李正提过,若是当年徐孝同不那般刚直,必然会创下连中六元的壮举。
只可惜,在殿试时,面对当时先帝的提问,他说的话有些离经叛道。
当时若不是那位拦着,他早就被砍了头。
在那位的帮助下,徐孝同不仅没事,更是被他破例收为弟子,成为了当时的太子伴读。
故而,徐孝同在大庆的文人仕子心中地位才会那么高,普天之下,有几人敢当着皇帝的面,指出对方错误的。
而当初的太子,便是如今的永康皇帝赵景润,二人关系极好,种种一切,造就了徐孝同如今的巨大威望。
眼下,这样神仙般的人物,竟然特意来张府,听他的意思,好像还是专门来见自己的?
李正如何能不激动?倘若能得到徐孝同的认可,等他将来入仕,必然是平步青云。
可徐孝同的反应有些耐人寻味,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而后缓缓点头,口中吐出二字。
“不错。”
不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今日特意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两个字?
未等张贤发问,徐孝同突然话题一转,看似随意的提了一句。
“徐某听闻李侍郎还有位公子在府上,为何不见他的身影?”
“还有一位公子?”
众人皆是一愣,张文第一个反应过来。
“徐院长,您说的莫非是李卓?”
“徐院长,可是此子惹了什么祸?他虽然居住在我张府,但和我们并无一点关系。”
张贤人老成精,反应最快,立刻将关系甩了个干干净净。
这一刻他也像是明白了什么,为什么徐孝同会突然和知府大人来他们家。
只怕现在这句话才是真的,徐孝同是什么样的人物,李卓又是什么货色,这一点他心中一清二楚。
倘若李卓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一旦追究下来,即便是有李通在中间调停,也不会有多大用。
“这倒是没有的事,张公不要误会,他如果在府上,不若将他叫来与我见上一见如何?”
徐孝同解释了一下。
自昨日从小龙山离开之后,他就对李卓一直念念不忘。
他心里清楚,那位鱼小郎君,不仅能写的一手上好的诗词歌赋,最重要的是,他在许多国家大事上更是腹有乾坤。
此番在来平阳之前,他特意去了一趟皇宫,皇帝赵景润和他私下聊了许久。
多次提到了此人,并给他下达了一个秘密任务,在不惹恼庞振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多接触一下此子。
若是能够说服他为朝廷所用,那就更好了。
而且,徐孝同对鱼小郎君的诗词,以及那些国策也是十分推崇。
徐孝同虽然这么说,但张贤还是不太相信,他认定二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好与坏,对他们来说都并非好事,便看向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张家明面上的家主张海。
“既然是徐院长要见,你去看看李卓回来了没有。”
说话时隐晦的给他使了个眼色。
张海做为张贤的独子,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起身对徐孝同还有于辉行了一礼,匆匆离开大堂。
李正站在原地十分尴尬,对徐孝同非要见李卓的行为感到非常不解。
只是碍于身份的原因,他不敢多言。
昨夜李卓和二女亲热,虽然休息了一晚还是觉的有些劳累,正趴在床上,环儿用她那小手再给他按摩。
“阿秋......”
李卓打了个喷嚏,捏了捏自己鼻子,手湿哒哒的。
“真感冒了,以后要多锻炼身体才行。”
“公子,今天家里来了大人物,大公子他们都去了。”
“公子我可不喜欢凑热闹,来了什么人与我何干,是你这小丫头想去了吧。”
“公子不去我也不去,您受了些风寒,环儿还要照料您呢。”
一主一仆正在闲聊,一个魁梧的人影也不敲门,就这么直接冲了进来。
见到对方,环儿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向对方欠身行礼。
“环儿见过老爷。”
张海没有理会她,一进门就见到这一幕,嫌弃的眉头直拧。
“舅舅,您怎么突然来了?”
不管怎么说,张海也是长辈,李卓不能无礼,爬起来朝他拱了拱手问了句。
“卓儿,我且问你,有没有的罪过徐孝同这个人?”
“徐孝同是谁?舅舅,您这话问的我莫名其妙。”
李卓一脸懵逼,看张海的神态语气,似乎这人很有来历一样。
可李卓压根就没听过这名字,倒不是胡说。
虽然昨日在庞振家里和对方有一面之缘,可当时庞振只说是他弟子,称其子厚。
对方叫什么名字,他压根就不知道。
“你这孩子,除了吃喝玩乐只会惹是生非,徐孝同乃是关山书院的院长。
今天他和知府大人一同来到府上,指名道姓的要见你,你还说自己不认识?定然是你得罪了他而不自知。”
听到这话张海更加生气,如果要是自己儿子,他早就举起巴掌扇了过去。
“我得罪了他?舅舅,这中间是否有什么误会,这几日我一直都在府上很少出门,根本无从谈起啊。”
李卓连忙解释,徐孝同他虽然不知道,但关山书院的大名又岂能不知。
据他所知,甚至一些皇子都在那上过学,背景强大,绝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