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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要娶外室女,我另嫁你还有脸哭?谢婉如沈念安全局》精彩片段
“书院的先生好凶,又无趣,每日都要抽查功课,不会的就要挨打,我几乎每天都挨打,可疼了。我不喜欢白鹿书院,就让沈默自己去呗,让他挨打去,若不是父亲非要我去,我才不想跟他争呢。母亲,我真的可以不去了吗?太棒了!”
沈言之见一屋子都是疼爱自己的人,说话便毫无顾忌。
沈念安听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言之,母亲只希望你能快乐的成长,无忧无虑的生活,母亲竟不知道你每天在书院过得这般辛苦。”
谢婉如甚至装腔作势的擦眼擦眼角。
在沈言之来之前,她就知道沈言之必然不会选择白鹿书院,沈言之每日早起出门的时候,都要闹上一通,她还以为是孩子贪睡。
至于她的人为何没有跟着沈言之,多半是沈念安一手安排的,她太忙了,也没留意。
“你不喜欢白鹿书院,母亲便替你再寻别的书院,没有什么比你的成长和感受更重要。”
“母亲......”
沈言之这一刻是真的有些感触的。
沈老太太只能叹息一声,沈言之不想去,硬押着去,也只怕是适得其反,而且谢婉如好像对言之也亲近了。
这个时候若再闹,只怕会将事情弄得更糟糕。
“那就按婉如的意思来,之前也说过,言之的事你处理,我们不插手的。”
沈老夫人妥协,沈念安也只能将火压下,。
于是,沈言之继续去白鹿书院的事,也就打住了。
前世沈言之就是被谢婉如威逼利诱的弄去了白鹿书院,闯了不知道多少祸,后来还逃学去青楼,小小年纪,就混迹烟花柳巷。
这一世,谢婉如可不会逼他。
北府学院那帮人,就差直接把书院变成青楼楚馆,沈言之去了,没准还能让沈念安年纪轻轻,就当上祖父呢。
当晚付柔偷偷来见儿子的时候,叮嘱沈言之一定要努力学习,争取开春的时候能够通过考核,凭实力进入白鹿书院。
就收到了致命一击。
“儿子,你是天底下最聪明,将来就是做大官光宗耀祖的料,谢婉如不愿替你铺路,咱们就让她看看,没有她帮忙,我们一样可以进去。”
付柔摸了摸沈言之的脸。
“你父亲呢?怎么不见他?”
付柔左右看了许久,都不见沈念安的影子。
沈言之的脸色跨了下来,极其不耐烦的说,“父亲在柳姨娘那边,柳姨娘想给父亲生儿子,每晚都馋着父亲。”
“怎么可能......你父亲是最爱我的。”
付柔不信,她从暗处起身,想往里走。
“你还是不要乱走的好,府里有一位高手,你若被母亲的人发现,我就不能做母亲的儿子了,以后你也别叫我儿子,我叫沈言之,你进了沈家也只是姨娘,我不要做姨娘的儿子。”
沈言之伸手拦住付柔,他可不想被谢婉如的人发现,到时候谢婉如可能就不喜欢他了。
“儿子,你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是我怀胎十月才生下的孩子,你就是我儿子,谁都改变不了。谢婉如只不过是你父亲娶回来做摆设的女人而已,你叫她母亲也是为了哄她为你筹谋,你是我儿子,我才是你的母亲。”
付柔一把将沈言之抱进怀里。
她生沈言之的时候年纪还小,差点就死了,可为了借着儿子进沈家,她都挺过来了。
“你放开。”
沈言之扭动身子,这一刻,他是真的不想认付柔这个母亲了。
从见面开始,她就从未问过自己过得好不好,只想着让他好好念书,然后便是询问父亲的去向,根本就不在乎他本身。
他成天在书院被先生打手心,父亲从不关心,只有谢婉如会说心疼他,给他换一个书院。
父亲明明也是不爱念书的,就等着承爵,他是父亲和谢婉如的长子,且目前是唯一的儿子,将来这侯府也会是他的,他什么都不做,以后也是要做候爷的。
“言之,母亲哪里做的不好?你说出来,母亲改了便是,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哇!”
付柔这一刻是后悔的,她不该让沈言之提前进沈府,可是若不让他偷偷过继,沈言之又如何能得到谢婉如的庇护。
她要谢婉如为她儿子铺路,可她决不允许儿子的心被谢婉如夺走。
哭哭啼啼的一阵,夜深了依旧没等来沈念安,付柔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谢婉如,你想抢走我的儿子,抢走念郎,我绝不会让你如愿的。”
付柔的一双眼睛如锐利的剑峰,狠不得刺穿某人。
回家路上已经有积雪,付柔没走一步,就在心里咒骂谢婉如一句,两年前她再次为沈念安生下一女,沈念安便说要娶她进门的。
可偏偏这个时候,谢家却要把谢婉如嫁过来,她谢家嫡女嫁谁不行,宣城王公子弟那么多,偏偏要嫁她的念郎,和她过不去。
她恨死了谢婉如!
就在她顶着严寒来探望儿子的时候,沈念安正在妾室柳姨娘的屋里。
“二爷,舍身为你生个孩子吧。”
柳姨娘近来学了些东西,哄得沈念安对她依依不舍,宠爱有加,连付柔那边都不常惦记了。
“你不是就是想给老子生儿子嘛,好,老子就让你生......”
沈念安眉目之间露出笑意。
柳青兰一双玉手在沈念安身上游走,不断的挑起温念安的情欲,让温念安对她慢慢的动了心思。
柳青兰其实是沈念安买回来的,富家子弟,成亲以前便会有通房,没有娘家,没有依靠,柳青兰只能拼命地抓住沈念安,她的所有希望,便是生下一个儿子,在沈家扎根。
之前因为谢婉如没有生,她便不敢太急,正式未有子女,她就是怀上也多半生不下来,现在不同,过继了沈言之,谢婉如就有了儿子。
“二爷......”
柳青兰娇媚的声音不绝于耳,沈念安便早就忘了,他捧在心尖上的付柔。
他不愿和谢婉如亲近,明面上是付柔不放心,实际上,不过是他根本就得不到谢婉如的人。
“你......”
沈念安被谢婉如的话噎住,因为他不得不承认,谢婉如的话是事实,而且他的手腕竟然不能动了!
他爹也是承爵而来的身份,是他祖父立国有功,才有的这侯府,他们也与皇家并不熟悉。
可谢婉如不同,她是皇上特恩收下的义女,且赐了封号永昌。
“按规矩,我谢婉如是应居住在郡主府的,如今住在你沈家,是给永安侯面子,你以为是看在你沈念安的面上吗?你算个什么东西?”
谢婉如扭头就进了屋。
沈念安的手腕已经脱臼,疼得他竟然出了冷汗。
“谢婉如,你竟敢伤我!你个毒妇,给我等着。”
沈念安托着手往沈老太的院里走去,他要让母亲看看,这毒妇是如何对他的。
沈家何必在意这种毒妇的意见,他的言之必须认祖归宗,回到沈家。以后谢婉如就算因他怜悯有了儿子,也得不到他的心,他不可能喜欢这个女人。
谢婉如懒得管他要做什么,而且这个所谓的侯府她也半点都没有看在眼里。
她如今有自己的事要做、要想,忙得很,总之她才不要再遵循什么女子品德,相夫教子。
这帮白眼狼是喂不熟的,谢家托关系让沈念安父子入了官场,让永安候府再次并列宣城四大家族之一,换来却是沈念安父子的背叛。
在这种人的脑子里,或许根本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思维,有的只是狭隘、龌龊至极的理论。
前世沈言之在她毒发后,才告诉她:
“你以为我是真心唤你母亲的吗?呵呵,骗你的把戏而已,你这种靠着出生一无是处的女人,怎配做我母亲?还有你背后的谢家,一直高高在上像施舍狗一样地怜悯我,我要让他们全都去死!”
沈言之说这话的时候面目狰狞,真像是她谢婉如刻薄了他,堂堂将军府嫡女不配做他母亲?谢家一直替他打点,三个舅舅甚至以军功保他入得仕途,他竟然说是施舍?
这一世,谢婉如说什么都不会再教养这个白眼狼,她要他为前世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谢婉如回屋坐下。
这个时候的谢家,还是大周鼎盛世家,她排行老幺,母亲在她三岁时就染病离世,父亲带着她和兄长镇守北境,距离皇上病重、皇子夺嫡还有几年。
所以要想保住谢家,不仅要提防沈家,还有当了几年昏君的三皇子,她懵懂的年纪......爱慕的男子,她心中的白月光。
可如今不是了,他和沈念安一样,都只是一个心胸狭隘,自私自利的白眼狼,她谢婉如这辈子看男人的眼光真是差得离谱。
重生的第一日,谢婉如真的想了很久很久,以至于她的梦里,都是错综复杂的关系和片段。
谢婉如一夜都在做梦,有些是前世发生的,有些是梦境,太错乱,谢婉如有时都分不清它们的区别。
结果就是一早醒来,谢婉如整个人憔悴不已。
“夫人,既难受就莫要跟二爷赌气了,您这气色......奴婢还是请霍神医来一趟吧。”
冬珠的眼神里都是担忧之色。
她家夫人出嫁前确实并不中意二爷,可这两年心思也慢慢变了一些,在看到二爷同别人欢声笑语时,也曾说过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就是没有丈夫的疼爱,也不至于孤独。
所以她也时常劝着她家夫人,既已在这沈府,未来便是相夫教子的命运,不如好好过日子,至于以前的人和事,便忘了吧。
“不必,我只是梦多无眠,等会儿补觉便好了。”谢婉如的身体状况还可以,两三年没有习武,差了些,但还不至于羸弱。“我听见刚刚有人进院,谁来了?”
谢婉如做到梳妆台前,让冬珠为她打理,她一向做不来这些。
“您忘了您昨天点的小少爷了吗?他来给您请安。”
冬珠拿起梳子,开始给谢婉如梳妆。
谢婉如这才想起她昨天选了个小孩儿,竟然把人忘了。
待她梳妆好,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因为谢婉如总是会时不时就陷入回忆,时间就这么不经意地过去了。
冬珠只当是她家夫人要考验小少爷的耐性,也没多多问。
谢婉如透过门缝,看到了站在院里的小孩儿,入冬后的宣城还是有些冷的,那孩子穿得并不厚实,却笔直地站在寒风里一动不动。
“让他进来吧。”
谢婉如到底是心软了,这孩子瞧着也就六七岁,她恨沈言之,倒不至于恨沈家所有的孩子。
冬珠打开门,去请那小孩儿进来,那小孩儿哈着气进来的,带进来一丝凉意。
“默儿见过夫人。”
小孩儿学着大人行礼的模样,动作有些迟缓地对着谢婉如行礼。
谢婉如对于这个孩子的记忆不多,只依稀记得是沈家旁系的孩子,父母生病没了,她当年没选他,后来就在沈家做事,并不出挑,但算得上老实。
她被沈言之关起来的时候,沈家还有个小厮偷偷给她送吃的,只不过好像缺了条胳膊,如此想来,沈家也不尽然都是坏的。
“起来吧,冷吗?过来我这里吧。”
谢婉如知道这孩子不是坏的,便心软得一塌糊涂,一时间母爱泛滥起来,想让这孩子暖和些。
人类对待大多数没有威胁的小动物,都会比较包容。
“默儿身上还有寒气,会沾到夫人身上的,默儿多动两下就暖和了。”
小男孩儿脸上有了丝丝笑意,用手搓了搓脸,还蹦了两下子。
谢婉如瞧着不禁失笑,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露出笑意,是被这孩子的天真所打动。
“冬珠,给他取个汤婆子来,再拿件小些的大氅来,大的这小萝卜丁可穿不了。”
谢婉如低头喝茶,因她昨日之举,今日这个孩子才会出现在她院里,也就是说她是可以改变未来的,谢婉如心情舒畅了许多,看什么都欢喜了。
连带着这个没什么感情的孩子,也格外的顺眼了。
沈默眼中突然闪亮了起来,像有了光一样,谢婉如细看,才发现这孩子竟然哭了,那闪亮的光是泪花。
“小少爷怎么哭了?可是冻坏了?奴婢让人叫府医来给您看看。”
冬珠拿了东西过来,就见沈默的泪珠甚至滴到地上,脸上也还有。
“姑姑,默儿没事,默儿是......”
沈默有些不好意思,他是男子,父亲曾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他却因为夫人的关心,感动得热泪盈眶。
夫人肯定不会喜欢这样的孩子。
经历了前世的背叛和欺辱,还有生离死别,谢婉如对另一半没什么期待,她觉得岁月如此美好,何苦找个人折磨自己。
霍神医却是一笑。
“和离是大事,你要考虑清楚,宁可是做寡妇,也莫做下堂妇。”
江湖儿女,多的是孑然一身的人,他便是其中之一,但他偶尔也会觉得孤独,他是男子,又有徒儿在身边,到底是不同的。
“我怎么可能做下堂妇,要下,也是沈念安下堂才对。”
谢婉如露出丝丝不屑的样子。
当初要不是为了让皇上安心,谢家没有不臣之心,才为她选了位不起眼的夫君。
当时她也是在气头上,正和萧衍闹别扭,一气之下,便同意了。
前世谢婉如和萧衍是有一段感情的,而且是年少时的那种爱恋,纯洁又美好。
可萧衍迟迟没有跟皇上提起她们亲事,还和来大周的北蛮公主来往甚密,她气急败坏直接嫁给了沈念安。
这一嫁,竟成了千古恨。
“你呀,就是嘴皮子硬,不过三皇子现在也要和楼太傅家的女儿定亲了,你们呀,也不可能了。”
霍老叹息。
三皇子一表人材,比沈念安肯定是好上不知道多少倍的,日后无论是留在宣城,还是去往封地,也都是亲王。
谢婉如要是如愿嫁给萧衍,兴许孩子都生了,何苦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您可想得太多了,我早就忘了还有这个人,您现在只需要帮我救活沈从安,还有准备可以让我控制沈从安的毒药,最好是每个月都要服用解药之类的那种类型,不伤身体的哈,我可不想沈从安醒来又是个病秧子,会坏我大事的。”
谢婉如强调。
若是前世不知道谢家结局的谢婉如,或许还会对三皇子抱有幻想,可经历了那些的谢婉如,对萧衍只有恨意。
现在成长了以后,想来萧衍当初也不过是看中她们谢家能给他夺嫡带来支持,而非真的中意她谢婉如,那些所谓的喜欢,也不过是装出来哄骗她的。
霍老无奈应下,谁叫他就是跟这丫头有缘份,就是跟谢家人关系好呢。
“行,行,不过你得给我一点时间,我又不是坏人,我平时可没有做你说的那种毒药,我得好好研究研究。”
霍神医强行为自己辩解了一番。
他救人的丹药随手就能拿出来,害人的可没有,不过是身上没有,他脑子里有,他会做。
谢婉如不急,再等等也无所谓啦。
之后谢婉如又开始跟进木炭的收购,还有粥棚的事,她甚至让人去收购的一些棉衣,以备不时之需。
等谢婉如忙完手头的碎事,沈默的伤也好了许多,宣城已经下过一场大雪,吹风的时候有些刺骨的冷。
“默儿不怕冷,默儿想去学堂。”
谢婉如已经免了沈默每日一大早的请安,她都不去给沈老夫人请安,又何必要求孩子给她请,可沈默还是每天都来。
“我是怕天冷了,你在学堂受冻,霍老不是在给你调理身子嘛,你要是受了寒,霍老的功夫可就白费了。”
谢婉如不死心的想要说服沈默。
这个天,身子弱的孩子老人出门,是极容易受凉冻伤的,谢婉如不求沈默金榜题名,只想他这辈子在爱里长大,快快乐乐。
“不会的,默儿有大袄!您看!可厚了,是默儿穿过最厚的大袄。”
沈默扯起衣领来给谢婉如看。
谢婉如看向虚璟,想让他给劝劝,虚璟却是摊手,他劝过了,没用。能去学堂念书,沈默开心得不行,怎么可能因为天气冷就不去呢?
于是谢婉如拗不过,只能让虚璟送沈默去白鹿书院。
谢婉如在外面是沈默的二婶,不好表现得太亲近,就没有亲自去送,免得遇到认识的人,还不好解释呢。
她现在可是要营造出十分疼爱沈言之的假象。
这些日子她对沈言之一句不喜都没有,都是夸奖,沈言之做什么她都说好,十分捧场。
沈言之要把湖里的冰捞起来玩,她都让下人去给他捞,也不管沈言之的功课如何,每天他回来以后,谢婉如都让沈言之玩得很尽兴。
“你怎么不说话?是因为师姐没来送你,所以你不高兴了吗?”
虚璟瞧着坐得规规矩矩的沈默,总觉得这小子可怜兮兮的。
明明已经被养得白了不少,加上霍神医的调理,也长了些肉,可沈默总是一副大人模样,全然没有孩子应该有的活泼,只有和谢婉如在一块,他才会活跃一点。
沈默浅浅一笑,“小师叔我没有,我是紧张。”
他的小手在袖子里都快拧成麻花了。
一开始他不知道自己是要去白鹿书院,今早才知道的,因为那天去拜访时他在霍神医那儿泡药浴,未曾去过。
“紧张?哈哈,你小子。不就是个学堂嘛,你们习文的又不像我们习武的,是拿笔杆子的,没什么可怕的。”
虚璟嘴角勾起笑意,这小子竟然是怕上学,他一会儿回去要告诉师姐,再一同嘲笑沈默。
“小师叔开春可以教我习武吗?我太弱了。”
沈默的眼里又浮现出了期许。
婉姨的洒脱还有小师叔偶尔的动作,都让他羡慕不已,习武之人就是寻常的一些动作,和别人都是不一样的。
“做文官不好吗?你呀,专心学习,将来考取功名,比我们这些江湖人安逸许多。”
虚璟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是带着一些演技的。
他的生活不知道多肆意,只是师姐一再叮嘱,沈默现在还是孩子,在他面说说话要三思而后行,否则容易把他带偏。
“不,默儿不要做官,默儿要留在府里保护婉姨,默儿若是做文官,就有可能调任不在宣城,所以默儿要习武,以后不做官还能帮着婉姨跑腿打理沈家。”
沈默坚定的说道。
他的这一番发自肺腑,全是真心。
虚璟真想给他师姐比个大拇指,分明那么沈言之,却能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来。
沈言之则突然有被安慰到,他懵懂的看着谢婉如越走越远,心中对谢婉如的评价,在慢慢的变的不同。
谢婉如带着冬珠还有虚璟到沈老夫人院里的时候,沈念安也到了。
没有官身的沈念安,本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喝喝酒,会一会外室,大多数时候,都是跟一帮同样的纨绔混在一起。
谢婉如前世觉得自己嫁入沈家,就应该肩负起宗妇的责任,逼着沈念安去讨好吏部侍郎,从无足轻重的小官,到三品大员,最后变成仇人。
“默儿已经去了白鹿书院,言之顶替默儿去念书的事,你最好能有一个说得通的解释。”
谢婉如用余光扫了一眼沈念安,然后就进屋去了。
虚璟冲他冷哼一声,跟着谢婉如走了。
沈念安看着谢婉如的背景,恨不得真把这个女人休了,他也不必受这窝囊气。
沈老夫人知道谢婉如无事不登三宝殿,一问才知沈言之顶替了沈默去白鹿书院,已经去了十来日,不过现在沈言之人在府里,已经被发现。
“婉如,竟然是个误会,那解开了便行了,听说你父亲兄长都是白鹿书院的学子,和山长应该是认识的吧,那让言之跟着默哥儿一块念书也好,有个照应。”
沈老夫人笑脸盈盈,将这事儿说得轻巧极了。
言下之意就是让谢婉如再跑一趟,把沈言之也弄进去。
“我看着就这么办,你是言之的母亲,有门路藏着掖着,言之知道了,也是会寒心的,如今竟然已经习惯了白鹿学院,你去同那山长说一声,就说之前是默哥儿病了,言之才去替他念书,学的这些日子觉得还不错,就留下来继续念。”
沈念安附和。
他就说谢婉如怎么不管沈言之入学之事,原来是有好的路子,不愿意拿出来,平白无故的便宜沈默。
谢婉如想的却是寒心?他就是死心我也不在乎。
“二爷这意思,言之顶替默儿去白鹿书院,还是帮着默儿的?那为何不通知默儿一声,今天若不是虚璟陪着一起,默儿连书院的门都进去,大人做些偷偷摸摸的事不要紧,可不能教坏了孩子。”
谢婉如还是拿虚光扫沈念安,她是正眼都不想给的,怕忍不住,想把这个男的拍死,一了百了。
天下怎么会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做了这种不要脸的事,还理所当然冠冕堂皇的说是帮忙?
“谢婉如!”
沈念安被她的态度惹得十分不高兴。
“我知你心里想着别人,不愿做我沈家的媳妇儿,可你如今已经是我沈念安的妻子,言之的母亲,你就应该事事想着言之,而不是一个跟你没有半点干系的外人!”
沈念安起身,可在走近谢婉如的时候,沈老夫人轻咳了两声,他便停下了。
“夫妻之间,有什么事都应该好好商量,安儿,你这脾气,得改改。”
沈老夫人看了看沈念安,才又看向谢婉如。
“婉如呀,你心里有默哥儿,事事想着他,是从安和默哥儿的福气,也是我们沈府的福气。从安有你这个弟媳为他教养孩子,他也能安心一些,你是个好孩子呀。”
沈老夫人说着,竟开始夸奖谢婉如。
“事情已经发生,总不能让言之在同窗面前丢了面子,他这十来日也和同窗熟悉了,左右默哥儿也是没有损失的,不过就是得麻烦你再去一趟白鹿书院。”
谢婉如此刻觉得人心怎么可以虚伪成这个样子,沈老夫人一向是摆着一副和善的嘴脸,可行的,却都是利已之事。
她前世就是太蠢笨,竟然没有看清这个老婆子的嘴脸,还当她是个明事理的好婆婆,孝敬她。
结果这么厚颜无耻的一折腾,反而让他们觉得这事儿她谢婉如必须得办。
“你们以为白鹿书院是我开的吗?沈默能进,那是我当初以谢家的名义去求来了,我也不是不想为言之打算,只是如今又该以什么名义?我如今已经是沈家的人,实在不好一而再,再二三的借用谢家的名义。”
谢婉如一改往日雷厉风行的作风,装起了柔弱。
沈老夫人和沈念安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找到谢婉如会以这种方式拒绝,若是和前些日子一样,三两句怼起来,她们还好站住脚,毕竟沈言之现在是她谢婉如的儿子。
“而且我们在这里说这些,也从未问过言之自己是否愿意。他若愿意,白鹿书院开春便有入学考核,勤学奋进一段时间,言之就可以进入白鹿书院,且是凭实力,也更能证明我们言之将来是栋梁之材。”
谢婉如一字一句,都好像是真的在为沈言之着想。
“所以我们不妨听听言之自己怎么说,他若是想去白鹿书院,我便硬着头皮去试试看,他若不愿意,便算了。”
白鹿书院的入学考核有多严格,沈念安是领教过的,他考了三次都没有通过,最后只能去北府书院,沈言之能不能通过,他心里有数。
“不必问他,小孩子懂什么,你若是不想为言之费心,就直说。”
沈念安别过脸去。
说半天,就是找借口不想为言之奔波而已,言之到底不是她亲生的,就这般敷衍。
“二爷可真是误会我了,我是不想让言之去一个他不喜欢的地方,时间久了,他也会不开心的。他现在还小,还不如让他在一个舒适的环境里成长,等他大一些了,自然会知道努力的,冬珠,让人去把言之叫来吧。”
谢婉如学着沈老夫人的样子笑着说道。
今天难得沈念清不在,谢婉如回击得都不尽兴。
沈言之进来之前,和小厮正玩打雪仗,兴头儿上都不愿走,他最近天天去白鹿书院,起早贪黑的,上课又无趣得很,都快把他闷坏了。
所以当谢婉如问他是否喜欢白鹿书院,他毫不犹豫的说了不喜欢。
付柔生得如花似玉,生了两个孩子也风韵不减,她心下也知道是沈念安来了,却故意没有立即去开门,而且慢腾腾的换了身衣裳,才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走向院门。
她知道,沈念安最吃她这套。
沈念安从门缝里看到她,一袭粉红色的轻纱入眼,让他看得入迷。
他有有些日子没来了,主要是沈言之过继这事儿不顺利,他也怕再出什么事,如今顺利过继,他才敢来的。
沈念安等得心猿意马,心里把曾经的日日夜夜都回忆了一遍,付柔却还是不紧不慢,最后开了门,沈念安猴急的就窜了进去,把人拉进了怀里。
“柔儿。”
沈念安的声音带着情欲和渴望。
付柔在他胸口的位置轻轻拍打了几下。
“说什么想人家,你都快半个月没回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付柔做出哭泣的模样。
“怎么可能?我的一颗心都是柔儿的,只有柔儿才是我今生的挚爱。”
沈念安哄着人进屋。
这一夜,风卷云起,羞红了窗外的弯月。
谢婉如当天从外边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名女药童回来,说是自己最近身子不爽利,找霍神医要的人,给她扎针养生的。
她安插在沈言之的身边的人告诉她,沈念安夜里出了府,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总之没有在东大苑。
于是当晚深夜的时候,谢婉如便和这药童,摸进了松苑,沈念安去做什么,她不想知道,她只想知道,沈从安能不能救醒。
青鸟身姿矫健,虽不及谢婉如武功高强,可躲避沈府的家丁,还是绰绰有余。
两人很顺利的摸进了沈从安的屋子,住在西边的虚璟不仅要当作没看见她们,还要给她们望风。
青鸟搭脉,没多会儿便知道了大概。
“脉象平稳,不像是有病之人,恐怕和您的猜想是一样的。”
青鸟掏出一根银针,也不知道她扎的哪儿,谢婉如竟然在黑夜看到盖着被子的沈从安动了动。
“身体没问题。”
青鸟扎完就收起来了,还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到沈从安鼻息附近。
“您放心,他后面醒来,也不会想起我们曾经来过。”
说完,青鸟就把小盒子收了起来。
谢婉如走近,月光下沈从安睡得很安静,但真不像是已经昏睡了许久的人。
她嫁进沈家不久,沈从安就发生了意外,那个时候她和沈从安并不熟悉,只见几面而已。
“可怜人,唉。”
谢婉如叹息一声,知道沈从安能救活,她们今晚的目标达成,蒙上脸就从窗台离开了。
虚璟等她们走了,才从院里的一颗大树上下来,冷得他牙齿打架。
霍神医第二日就以请请安脉的由头,来了沈府一趟,青鸟的艺术虽然也十分精湛,可比起霍神医,还是相差悬殊的。
“你确定要老夫救他?”
霍神医对谢婉如的举动有些不解,沈家人自己内斗,便让他们去斗呗,参与进去做什么?
“嗯。”
谢婉如点头。
冬珠去关门,留在门外守着。
“不仅要救他,我还帮他入朝,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要听我的话,所以到时候还要麻烦霍老,再给沈从安下个小毒。”
谢婉如对孩子心软,可对成年人不会,沈从安要是想茬了走错了路,她不建议让他继续昏睡。
她要的是沈从安提前醒过来,帮助太子稳定局势,不让太子被三皇子所害,从而间接导致她谢家满门被问斩。
只要不是三皇子即位,一切好说好说。
可若是沈从安不听话,她就亲自上阵,哪怕是暴露她重生的秘密,她也要帮太子稳住阵脚,让谢家摆脱厄运。
再不济,便只能是她动手,杀了沈念安和沈言之,再自尽......总之无论如何,谢家不能覆灭,北境必须守住。
下个小毒?
霍神医愁容满面,这丫头片子,近来是越来越会胡闹了。
“我知道霍老你有的是办法,要不然您怎么叫霍神医呢~”
谢婉如见霍神医有些迟疑,开始撒娇卖萌的攻势,然后不停的夸霍神医如何妙手回春一类的事迹,夸得霍神医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但是小丫头,你这样做,真的只是为了报复沈念安有外室吗?你名义上可还是他的妻子,他落魄潦倒,对你的名誉,也是会有影响的。”
霍神医有些担心的提醒道。
女子成亲以后,丈夫的名誉,便是她的名誉。
沈念安若一事无成,世人看待谢婉如,也不会有好的印象。
“霍老放心,时机成熟以后,我会与沈念安和离。”
谢婉如说出这个决定,心里没有半分波澜,似乎是在说一件寻常不过的小事。
青鸟在一旁都惊呆了。
大周不是没有过和离的女子,只是女子就算和离,那名声也是损了,再嫁也只会更加艰难。
“小丫头,你的婚事可是当今皇上下旨定下的,开不得玩笑,你不喜欢沈念安,便不要离他,可不能忤逆陛下,容易掉脑袋呀。”
霍神医的性子原本是十分随性的,可他也知道,民不和官斗,特别是这大周最大的官。
“不对,你这般笃定,可是又惦记着哪位?”
霍神医犹如灵光乍现一般,看着谢婉如。
“咳咳......”谢婉如轻咳,她是疯了才会惦记萧衍,前世虽然是沈念安挑拨,可却是这个男人,下令屠杀她谢家满门。
“霍老您多虑了,没有的事,我现在眼里没有男欢女爱的事,要是能从来,我宁可出家为尼,也不会嫁人的,我现在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做一个有权有势还有钱的女富豪,到时候给您老人家买千亩良田,种上各种各样的药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谢婉如连忙澄清,并试图迷惑霍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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