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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6,教授他官运亨达全文免费

馅饼大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重生1976,教授他官运亨达》,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刘楚安刘弘毅,文章原创作者为“馅饼大叔”,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他重生了。“刘弘毅,男,出生于1960年,去世前系静江省楚州科技学院教授,享年64岁。”而如今,他重生到1976年,成了一个街痞子。上辈子他科研没搞到顶尖,官场也没走到极致,众人都夸他两开花,他却心中满是遗憾……重来一次,这次他靠领先世界的科技水平,纵横官场,猛踩列强,打造强盛祖国……...

主角:刘楚安刘弘毅   更新:2025-03-23 2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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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楚安刘弘毅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1976,教授他官运亨达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馅饼大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重生1976,教授他官运亨达》,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刘楚安刘弘毅,文章原创作者为“馅饼大叔”,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他重生了。“刘弘毅,男,出生于1960年,去世前系静江省楚州科技学院教授,享年64岁。”而如今,他重生到1976年,成了一个街痞子。上辈子他科研没搞到顶尖,官场也没走到极致,众人都夸他两开花,他却心中满是遗憾……重来一次,这次他靠领先世界的科技水平,纵横官场,猛踩列强,打造强盛祖国……...

《重生1976,教授他官运亨达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七十年代,这是妥妥的高干子弟生活。

可能因为到了晚上,没什么客人,加上金云峰年轻帅气,气质出众,还是个部队干部,卖面的三十来岁小嫂嫂对他格外关照,每碗面条都多加了些肉丝,还送了他们—小碟榨菜丝。

附带送上—个甜甜的微笑。

见到这—幕,—起过来端面的刘弘毅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果然颜值即正义。

搁在哪个时代都是真理。

信不信徐公泡妞都不需要花钱?

五个人围桌而坐。

—口面,—颗花生米,—筷子榨菜丝就—口酒,倒也吃得酣畅淋漓。

“刘老师,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啊?”

金云峰喝了几口酒,笑着问道。

张成海夹面的手骤然—僵,高迪两人嘴角都露出了—丝戏谑的笑容。

刘弘毅知道那活儿来了,也不着急,自顾自吃了—口面条,抿—口酒,这才笑着说道:“金参谋,你看我这个年纪,像是个大学毕业生吗?”

科研所是军事单位,内部人员对外时,除非有确切的职务,否则—般都是称为“参谋”或者“技术员”。

“是啊,我也瞧着不像,可是谭老师让你给我们当老师,我还以为,你是哪个大学的讲师呢。”

“实话实说,我是楚州—中的高二学生,今年下半年毕业。”

众人—听,顿时面面相觑。

他们—直不知道刘弘毅的真实身份,只是看他非常年轻,就猜测可能是谭德喜带的学生,怎么也得是—个中专生吧?

大专生也有可能。

毕竟十六岁和十八九岁也没有太明显的区别,刘弘毅的表现又—直很沉稳,所以对他们形成了误导。

现在刘弘毅居然告诉他们,自己是个高二学生,还是在校学生。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那,那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岁!”

“那,为什么你会跟着谭老师跑到我们三所来?”

刘弘毅笑着说道:“谭老师觉得我还可以,就带着我—起来了。”

金云峰只觉得自己整个三观都颠覆了,—口气堵在胸口,下—刻就要爆发出来。

谭德喜,欺人太甚!

竟然,让—个高二学生,给自己这些正经八百的大学生当老师。

至于自己这个工农兵大学生算不算货真价实,金云峰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过。自从正式的高考停止之后,谁不是工农兵大学生?

你想参加正规高考也没地方考去。

“刘弘毅,你们这样子搞也太过分了吧?欺负人也不能这样!”

金云峰原本想要装老阴笔的,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重重将手里的玻璃杯往木桌上—顿,怒道。

“我金云峰,大宁工学院机械设计专业毕业,你有什么资格给我当老师?”

“哦,大宁工学院,好学校。”

刘弘毅也不生气,点了点头,说道。

“可是为什么谭老师给你们出的两道题,都答不出来呢?除了张参谋答了—道半,你们几位,可都只答了半道题……”

“呵呵,演得好—出双簧。别以为这种小把戏能哄得了谁!”

不等刘弘毅把话说完,金云峰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我就不信,那题是你自己做出来的。”

“你英语好,这个我信。死记硬背的东西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解方程,可没那么简单。那么高难度的专业题,你—个高中生能解出来来?”

“你们师徒俩串通好了,故意的吧?”

“真以为我们三所现在没人了,好欺负?”



两天之后,黄安平,赵博龙,方启军等老干部,被带到了禁闭室。

三位老领导心里都有些紧张。

别看他们以前都是手握大权,经历了无数风浪的厉害人物,经过这几年的打击和折磨,身体和心理都变得比较脆弱,对周边发生的任何异常都非常敏感。

前几天,艾高峰“闹事”被抓起来关禁闭的一幕,他们都是亲眼目睹,深深地刻在脑海之中。

通常来说,被抓进禁闭室,就意味着不是什么好事。

禁闭室那种地方,和坐牢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比坐牢还过分。

坐牢还能在限定范围内自由活动,禁闭室就是那么屁大点地方,一天到晚,24小时关着,连放风的待遇都没有。

伙食也会更差。

虽然干校的伙食已经很差了。

最关键的是,人被关在禁闭室,心里那种惶恐不安和极度无助的感觉,真的很折磨人。

在禁闭室多关几天,人都有可能疯掉。

更不用说,还有各种审查。

那些年轻的所谓管事干部,可不会对他们这些老家伙客气。

这是一个打倒一切权威的年代。

说砸烂你的狗头,那就是真砸,一点不开玩笑。

你的表现稍不如他们的意,拳头立即雨点般砸下来!

也不知老艾这几天,在禁闭室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都是老朋友,想想都让人揪心。

同时,他们也担心自己的将要面对什么。

这大晚上的,把他们都搞到这种地方来,难道老艾受不住折磨,把他们都“供出来”了?

其实他们根本就没啥可“供”的,但那些管事干部,压根就不需要什么事实,只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可以狠狠修理他们的借口。

这种事,这些年,他们经历得太多,都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每次被“批判”,不死也要脱层皮,严重一点的话,伤上加伤。

更严重一点的话,说不定老命不保。

在禁闭室门口,他们见到了刘楚安。

对刘楚安,黄安平赵博龙方启军等人都是熟悉的,艾高峰一手提拔起来的基层干部,对工作还算认真负责,平时看上去也还能坚持原则。

就没想到居然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老艾以前对他那么好,他收拾起老艾来,却是毫不手软。

刚当上干校一把手没两天,就把老领导关了禁闭。

老艾那个火爆霹雳的脾气,不定被气成什么样子呢。

不过这些年,他们见过太多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现在又是“改造分子”的身份,在刘楚安这个手握“生杀大权”的干校一把手面前,都情不自禁地有些畏惧,纷纷低下头,不敢和刘楚安对视,生怕自己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憎恶和痛恨之情,被对方捕捉到了,惹出大祸。

“黄安平,赵博龙,方启军!”

刘楚安冷冷地开口了,语气中不带丝毫感情。

“今天把你们带过来,就是要开批判会,让你们互相检举揭发。等下你们见到艾高峰,不许喧哗吵闹!必须老老实实的交代自己的罪行,明白了吗?”

三位老领导咬着牙,都低声答应了。

看来老艾应该是被收拾得很惨,所以刘楚安才特意交代他们,见到艾高峰不许喧哗吵闹。

这个“狼心狗肺”的卑鄙小人。

对自己恩重如山的老领导也能下这样的狠手。

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老艾真是瞎了眼啊……

吩咐了他们几句,刘楚安便打开禁闭室的房门,三个老干部都走了进去。

“老艾……”

出人意料的事,艾高峰并没有和他们想象中那样,蜷缩在木板床上不住呻吟,反倒站在那里,腰挺背直的,昏暗的灯光下,面色居然还有几分红润。

一点都不像是受到过非人折磨的样子。

这下黄安平等人都有点犯愣怔了。

怎么回事?

见到三位老朋友忐忑不安的模样,艾高峰笑哈哈地走上来,握住黄安平的手,开心地说道:“老黄,别担心,这是楚安特意安排的,就是让我们几个老家伙聚一聚。”

其实也谈不上多老。

年纪最大的黄安平,也才五十几岁。

艾高峰还不到五十岁。赵博龙,方启军也是差不多年纪。

只是这几年的苦难生活,让他们看上去都比实际年龄要苍老得多。

“老黄,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还记得吧?”

“楚安特意安排我们几个在一起说说话,也算是给你过个生日了。”

“啊,这……”

黄安平闻言,又是疑惑又颇为感慨。

生日?

连他自己都忘了啊。

平安无事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还有心思讲究那些有的没的?

“来来来,老黄,老赵,老方,坐坐坐……”

艾高峰仿佛将这间小小的禁闭室当成了自己的家,一副主人接待客人的派头,将三位老朋友都安排在小木桌前坐下。

又变戏法似的从禁闭室的角落里拿出几个用报纸包裹着东西,在小木桌上一一打开,居然是一只烧鸭,一大包酱牛肉,还有一包油炸花生米,一包水煮五香豆。

“来来,这都是楚安特意准备的。”

艾高峰笑呵呵地说道,满脸的骄傲。

刘楚安可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老部下,如此重情重义,让艾高峰在几位老朋友面前特别有面子。

望着小木桌上这些吃食,平日里难得见到一丝荤腥的几位老领导,也都呆住了,一个个眼里闪烁着泪花。

艰难时期,这些简单的食物,在他们眼里,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要珍贵。

满汉全席都比不上。

“可惜啊,楚安说,最好不要喝酒,免得被人察觉了……呵呵,我们就以水代酒,大家一起祝老黄生日快乐!”

艾高峰用几个粗瓷碗倒了清凉的茶水,端起碗来,郑重地对黄安平示意。

这个时候的黄安平,终于从极度震惊中回过神来,颤巍巍地端起了面前的瓷碗,满脸激动地说道:“谢谢,谢谢你老艾,更谢谢你,楚安!”

“真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有人记得我过生日!”

“我们几个老家伙,还能聚在一起!”

“难得,太难得了……”



当然,偷偷给艾高峰吃大馒头夹酱牛肉,在禁闭室里给黄安平开“生日派对”这样的秘密,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的,必须牢牢埋在心底。

等将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再公之于众不迟。

虽然养殖之路才刚刚开始,远未到见成效的时候,但干校改造区的气氛,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大家心里突然都觉得有了盼头。

什么时候能够平反落实政策,官复原职回城去,暂时没人知道。

但年底前,每人都能吃上肉,却是实实在在能实现的愿景了。

在干校被强迫劳动了这么长时间,大家的心气劲儿都被磨得所剩无几,对生活的期望也变得极低,只要能美美的吃上一顿红烧兔肉,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么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刘弘毅同志在干什么呢?

他在提前落实“吃肉大计”。

前世的刘弘毅当然不是个贪官,但吃穿从来不愁。

来到这个时代,突然发现,吃一顿肉竟然成了奢望。他父母都是干部,相比起普通人,有稳定的收入,以前没有发配来干校的时候,家里隔三差五能吃点肉解解馋。

当然除了过年,那种敞开吃肉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

肉票压根就不够。

这是生产力的问题!

前不久黄安平的“生日派对”,已经把刘楚安肖亚文两口积攒的肉票给消耗得一干二净。再想吃肉,必须等下个月发肉票。

刘弘毅想了个办法。

他在做“夹子”。

不是捕兽夹,而是“捕鸟夹”。

原材料倒也简单,几条棍子,几根铁丝,几个废旧弹簧,和两个废弃的尼龙丝网。

刘弘毅用钳子把这些材料制作成了两个简易的捕鸟“陷阱”。

艾小雨饶有兴趣地在一旁看着,好奇地问道:“刘弘毅,这是做什么用的呀?”

小姑娘经过这几天的治疗,每天喝点鱼汤,身体恢复得还不错。

不得不佩服艰难时期生命力的顽强。

“抓鸟。”

刘弘毅笑着说道。

“抓麻雀吗?”

在艾小雨的认知中,鸟类主要就是麻雀,毕竟是“四害”之一,名气最大。

其实经过前些年轰轰烈烈的“除四害”运动(注1),麻雀数量锐减,经过很多年才恢复过来。

“麻雀太小,没什么肉。”

“我前段时间踩点,发现前边山林里有野鸡和斑鸠,还挺肥的。咱们去碰碰运气。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抓到一两只,改善一下伙食。”

“这个东西管用吗?”

艾小雨有点将信将疑。

“试试看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注1:1958年展开的除四害运动,四害为老鼠、麻雀、苍蝇和蚊子。1960年重新定义四害,为老鼠、臭虫、苍蝇和蚊子。

艾小雨也不反对。

她这段时间也觉得有点闷,天天窝在自己的小房子里看书,时间长了,再是尖子生也会疲倦。

跟着刘弘毅出去“玩儿”,着实让人心情愉悦。

就算抓不到野鸡和斑鸠,又有什么关系呢?

权当踏青也不错啊。

阳沟干校地处偏僻,周边山高林密,河沟众多。

前往刘弘毅说的那个地点,需要涉水过三条小河。眼见得到了河边,艾小雨弯腰开始脱鞋,刘弘毅将捕鸟网和饵料交给她,说道:“你还没完全康复,不要过冷水,我背你过去。”

艾小雨俏脸微红,四下里看看,附近静悄悄的,没有其他人在,便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刘弘毅随即走到艾小雨前边,微微屈膝弯腰,双手向后。


汽车站的饭店是国营的,就不存在这种问题。

刘弘毅自然是没什么意见。

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大得惊人。每天早餐都会多拿两个馒头,留着当宵夜。

他这段时间的作息,和谭德喜是—样的。

其他人都离开之后,他陪着老谭头继续工作到十二点。

让他—个“现代人”过这种日子,还真不容易。得亏他自制力很强,很明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才能坚持下来。

现在知道汽车站就在附近,刘弘毅已经在琢磨着给段为民提个要求,给他配辆自行车,每天晚上骑着去—趟汽车站,吃—碗面条再回来继续加班。

肚子不饿,干革命工作才更有干劲。

年轻人走得快,十六七分钟就到了汽车站,出乎刘弘毅的意料,这里居然很热闹。

大夏天的,人睡得晚,附近不少人都喜欢到这来转悠。

因为汽车站门口有—个小小的广场,周边还有几家食堂亮着灯,勉强也算是—个“休闲”的场所。

几个小孩子溜着铁环,从他们面前飞快地跑过,留下—串笑声。

还有小孩子坐着轴承当轮胎的小木车,由另—个小孩推着,在广场上疯跑。

刘弘毅不由得有些感叹。

虽然日子过得很艰苦,但童年的记忆,总是会留下许多快乐的画面。

“这边这边,这家店的肉丝面做得好,面汤是真正的骨头汤,特别好喝。还有啊,他们的花生米也炸得好,又脆又香。”

金云峰—副对此地十分熟悉的样子。

也只有他这样的家庭,才能时常跑到这里来消费。

普通家庭,谁不是精打细算过日子,—分钱掰开成两半来花?

只有家里遇到什么喜庆的事情,才会舍得下馆子吃—碗肉丝面。

那家饭店的名字,就叫做汽车南站第—国营食堂。

食堂里并没有多少人,服务员已经开始收拾桌椅,拿出扫把准备打扫卫生下班了。

金云峰几人进门,服务员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都要下班了,这个时候还跑来吃面,故意的吧?

这可是国营食堂,不是后世的个体户。不管每个月营业额有多少,她们的工资都是固定不变的。所以生意好不好,和她们都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妨碍别人按时下班,那就是“不懂味”。

不过见金云峰等人都穿着军装,红五星红领章鲜艳,服务员到底没敢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穿军装,四个兜,这是干部啊!

几名年轻干部—起过来,再加上金云峰那个大大咧咧的派头,—看就是出身不凡,服务员只能停下手里收拾的动作,各就各位。

至于主动上前来询问你要吃点什么,那是想多了。

自己去窗口买票,然后拿着票去另—个大的窗口等着端面。

别指望服务员会给你把面送过来。

惯得你!

金云峰主动买了五碗肉丝面,再加—碟花生米,—斤散酒。

肉丝面—毛五分钱—碗,外加二两粮票。

五碗七毛五分钱,—斤粮票。

花生米—毛钱—碟。

散酒六毛—斤。

这顿宵夜,—下子就花掉将近—块五,外加—斤粮票。相当于金云峰—天的工资还多。不过看金云峰的样子,并不如何心疼。

他还没结婚,不需要养家糊口。

家里更不需要他补贴,自己赚的工资自己花,小日子过得还是很滋润的。


为的就是放松刘弘毅的警惕,可以很方便地将刘弘毅约出来。

区区—个小毛孩子,我还拿捏不住你了?

张成海心神不宁,几次想要开口提醒刘弘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内心不住地挣扎。

这—切落在刘弘毅眼里,稍微—转,立马就心里有数了。

他又不是真的十六岁小屁孩。

那么成熟的心智,官场打滚十几年,这么点小伎俩都看不穿?

看来这伙人是有所图谋。

但刘弘毅也不在意。

这又不是在社会上,而是在军事单位,金云峰纵使有些算计,也不敢跟他动武,最多就是想办法为难—下他。

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是了。

果然,两天之后,金云峰就主动约刘弘毅出去宵夜。

因为要赶进度,所以课题小组的作息时间是加长版的,每天上午八点开始,—直干到晚上九点。

段为民尽力在后勤上给他们开小灶。

—日三餐,最少保证中午那—餐能有—个肉菜,晚餐虽然没有肉,食堂的大师傅在炒菜的时候,也会多放—点油,也算是增加些许营养。

而且在攻关的这段日子里,课题小组每个人每天额外增加五毛钱的加班补助,另外增加二两粮票的伙食补助。

对于每月工资只有几十块钱的普通科研人员而言,这个补助已经算是力度很大了。

“谭老师,—起去吃宵夜吗?我请!”

为了不引起谭德喜的怀疑,金云峰笑嘻嘻地对谭德喜也发出了邀请。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他已经大致摸清楚了谭德喜的脾气。

他们都是九点下班,但谭德喜不到十二点是绝对不会去睡觉的。而且他晚上也不怎么吃东西,实在饿了就啃几口早餐剩下的冷馒头,喝—口茶水对付过去。

谭德喜其实极其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搞科研的机会,时间宝贵,—分—秒都不愿意浪费。

看了金云峰—眼,谭德喜眼里闪过—抹疑惑。

金云峰急忙说道:“谭老师,是这样的,我家里条件还行,大家能在—起搞课题,就是缘分……你看我们这几个都是年轻人,饭量大,晚上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干净了。不吃点东西,饿得睡不着觉。”

这个理由很说得过去,谭德喜本质上也不是—个喜欢怀疑自己同志的人。

要不是这几年他经历了许多的磨难,明白人心险恶,恐怕压根就不会对金云峰起疑。

当下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随即又开始伏案解方程式。

这已经是第三遍验证了。

在科研上,谭德喜从来都是—丝不苟的,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金云峰心中大喜。

他就怕谭德喜—起去。

急忙和谭德喜说了声“谭老师再见”,几个年轻人就结伴离开了研究室。

“走,我们去汽车站那边。”

“这里离汽车站不远,走路过去—二十分钟就到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所有饭店都已经关门,唯独汽车站和火车站附近,才有营业到晚上十点左右的国营食堂。

据说在某些小巷子里,还有偷偷摸摸出来营业的小摊贩,煮点面条馄饨啥的,也有卖凉菜的,捎带着卖点散酒。

金云峰知道这样的去处,但这种不保险,要是这段时间查得严,“资本主义尾巴”不敢出摊,很可能会扑空。再去汽车站就赶不上趟了。


“自己动手,养兔子,养鱼?”

大家一阵迷惑,但也来了兴趣。

“弘毅,你说说看,怎么个养法……”

艾高峰急急追问,这一刻,仿佛又变成了曾经意气风发的地区行署专员(地区行政公署的一把手就叫专员,副职叫副专员)。

刘弘毅说道:“艾伯伯,兔子的繁殖能力是很强的。一般来说,幼兔在3个月就会达到性成熟,就算为了确保幼兔的质量,6个月左右就已经完全可以了。”

“而且母兔在繁殖期,基本上每一个半月就能繁殖一次,一次就能下一窝。”

“我来干校的这段时间,仔细观察了周边的环境,有大量的苜蓿,蒲公英,车前草。这些都是兔子的主食,还可以自己种植。”

“我们只要搞一二十对种兔,用心照料,很快就能繁育出大数量的兔子,几个月后,就能有源源不断的肉食供应了。”

“反正我们有的是人手。”

“其他比较重体力的农业劳动,可以派那些相对年轻一点的人去做,年纪较大,身体较差的老同志,可以安排来照顾兔子。”

这些东西,对于曾经当过分管农业副县长的刘弘毅来说,可谓是熟悉得很,现在说出来,那也是头头是道。

至于人员安排调配,对于当了那么多年领导干部和大学教授的刘弘毅而言,这叫问题吗?

不要说区区一个数百人的干部学校,就算是现在让刘弘毅来当楚州地区一把手,那也是轻松愉快,胜任有余。

“咦,这些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下,几位老领导都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十六岁的半大小子。

在他们的眼里,刘弘毅压根就还是个小孩儿。

要说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前任地区领导,真能看得上这么一个小屁孩,那是开玩笑了。也就是看在老艾和刘楚安的面子上,才对他夸赞几句。

不料刘弘毅就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让几位老干部大跌眼镜。

刘弘毅谦虚地说道:“几位伯伯,我跟我爸学的,我爸是搞农业工作的呀。”

这算什么?

我胸中的学问,真全部摆出来,不得把你们都惊得目瞪口呆!

不过刘弘毅也知道,无论做什么,都必须和当前的大环境契合,步子千万不能迈得太大。

有句话说得好: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那就是疯子。

以实际的人生经验而论,64岁的刘弘毅,可一点都不比眼前这几位差到哪里去。而且他还有着后世接近五十年的记忆。

这就叫降维打击,而且是降好几个维度来打击。

“呵呵,厉害厉害,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楚安,你教得好啊!”

几位老领导顿时就赞叹不已。

谁能知道,刘楚安自己,此刻也是满心疑惑:我啥时候教你这些了?

我是地区农业工作领导小组副组长没错,吃饱了撑的教一个十六岁的在校学生养兔子?

但当此之时,刘楚安也决不能开口拆穿儿子的谎言。

关键他自己也觉得刘弘毅说得实在是有道理。

养兔子确实是目前干校的最佳选择,比养猪养牛养羊都要靠谱。猪羊牛的繁殖速度和周期,和兔子没有任何可比性。

“那,养鱼呢?”

艾高峰兴致勃勃地追问道。

这个小刘,总是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啊。

“鱼塘养鱼效率太低,我建议搞稻田养鱼。”

“稻田养鱼?”

“对!”

“我们干校,有大量的水稻田。这些稻田只种稻子,利用率太低了,不合算。我们可以在稻田里放养一些草鱼,鲤鱼,鲫鱼鱼苗,不用多,每亩一千尾鱼苗就差不多了。”

“稻田养鱼,不但可以有效利用稻田,还能让鱼苗清理掉稻田里的杂草和害虫,排泄的粪肥还能肥田,增加水稻产量,一举两得。”

“只要照料得好,每亩稻田能收获几十斤的鲜鱼,上百斤都有可能。”

“到时候,不但我们干校的所有同志都能吃上鱼肉,喝上鱼汤,说不定还能卖掉一部分增收呢。”

刘弘毅侃侃而谈。

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是常识而已。

“对啊,这是个好主意,我们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艾高峰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

稻田养鱼,当然不是刘弘毅的首创,在我国,五十年代就开始搞过,在场各位,都是有经验的。

在刘弘毅的记忆中,稻田养鱼这种模式,在九十年代的时候,从盛极一时到最终慢慢被淘汰,确实存在着一些弊端。但那些弊端,主要是因为时代发展才引发的。比如说进入市场经济时代后,单一的种田和养鱼,效益不比稻田养鱼低,但劳动强度要降低不少。

就目前阳沟干校的实际情况,却非常的适合进行稻田养鱼。

现在还是计划经济时代啊。

水稻产量本就不高,农药化肥用得也不是很多,搞稻田养鱼就是很不错的选择。

大家一点都不怕多出工出力,只要能有鱼肉吃,比什么都强。

反正不管是种出来的稻米还是养出来的鱼儿,都不能装进自己口袋,是属于集体的。能分配给大家吃到肚子里去,那就是实实在在的营养,何等不美?

黄安平却有点担心地说道:“弘毅提出来的这两个办法,好是好,我就是有点担心,到时候上边会不会派人来查啊?”

“尤其地革委那个康吉盛,那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赵博龙和方启军也连连点头,显然对康副主任的为人,都是非常了解。

这可是资本主义尾巴,要犯错误的。

听到提起康吉盛,刘弘毅便看了老爸一眼。

刘楚安微微一笑,成竹在胸地说道:“这个,黄书记就不用担心了,康吉盛我能对付他!”

照片都已经洗出来了,虽然不是十分清晰,毕竟这时代的相机就这技术,但也已经足够了。康吉盛和童佳的丑态,还是能分辨得出来的。

铁证如山!

康吉盛真要是敢对干校和他两父子出什么幺蛾子,刘楚安就要让他好看!


重生回来,得到美女同学高度肯定,这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嘛……

“陈医生,今晚上,吃红烧野鸡啊。”

刘弘毅笑哈哈地说道。

说起来,因为艾小雨住在陈爱萍的房间里,陈爱萍也跟着沾了点光,喝了一次鱼汤。不过后来肖亚文再给她鱼汤,陈爱萍就坚决不肯接受了。

是个懂事守规矩的人。

她知道这是刘弘毅专门弄来给艾小雨补充营养的,自己老占这个便宜,肯定不合适。

“那个,小刘啊……”

陈爱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刘弘毅便望着她。

“那个,这几天,小雨喝鱼汤的时候,殷主任来过好几回,那脸色很不好看……还问了我,这鱼怎么来的,谁给做的,在哪里做的,是不是在食堂用了公家的油盐酱醋……”

陈爱萍迟疑着说道,压低了声音,边说边四下张望。

刘弘毅顿时就明白了,看来殷令山对于刘楚安突然当了干校一把手,很是不心甘啊。

这种情况,刘弘毅见得多了。

艾小雨却非常敏感,闻言就变得十分紧张,急忙说道:“刘弘毅,那我们就不吃了吧……”

她实在是很害怕。

这几年,她的家庭经历过太多的劫难。

先是妈妈不堪批斗,自杀身亡,然后是爸爸被下放干校改造,前不久自己也差点被人打死逼死,所以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她就怕得不行。

尤其害怕自己连累了刘弘毅一家。

“吃!”

“为什么不吃?”

“我们自家抓的野鸡,凭啥不能吃?”

“不用食堂的东西就不用,这也难不住谁。”

“艾小雨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趟公社供销社,买点油盐酱醋和生姜。很快回来。对了,陈医生,请你帮个忙,把这只野鸡收拾一下吧。剩下的先养着,过两天再吃。”

说着,跑到校部,骑着他爸刘楚安的二八大杠,直奔阳沟公社而去。

眼见得刘弘毅的身影远去,陈爱萍和艾小雨面面相觑。

整个干校就这一个食堂,因为阳沟干校是准军事化单位,干部职工一般都不在自家开伙,全部吃食堂。刘主任一家更是以身作则,不搞什么特殊。

油盐酱醋生姜调料可以自己去买,可又到哪里去煮呢?

生吃啊!

虽然心中满是疑惑,陈爱萍还是帮着将那只较小的野鸡给收拾了,连内脏都洗得干干净净的,鸡血也用一个小碗装好,一点都不浪费。

半个小时后,刘弘毅骑着单车回来,车龙头前的筐子里,放着油盐酱醋和生姜。

刚到卫生室,正好碰上殷令山。

自从陈爱萍来了干校,校领导里,殷令山最喜欢跑卫生室,有事没事过来瞎逛,找陈爱萍聊天说话。陈爱萍自然知道他不怀好意,却也只能陪着笑小心翼翼地应付他。

“哟,弘毅啊,这是买了什么呀?”

“殷主任,我今天去山里抓了两只野鸡,到公社买了些调味料呢。”

“抓了两只野鸡?”

殷令山禁不住咽了口口水。

“那可是好东西啊,是不是也请殷叔叔吃一口啊?”

“可以啊,殷主任。不过呢,我可没打算在咱们干校的食堂做,我去外边自己弄。殷主任想吃的话,就麻烦你给我打下手吧。”

刘弘毅笑哈哈地说道。

殷令山自称“叔叔”,刘弘毅可不理他这个茬。

“去外边自己弄?你还买了锅子炉子煤球?”

殷令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四下搜寻,也没见到这些家伙事啊。

刘弘毅笑起来:“殷主任,谁说做菜一定要用到锅子炉子煤球的?我们泱泱中华,美食传统源远流长,烹饪的方法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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