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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雍破案日常后续+完结

爱钱钱的顾钱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熬汤地时候,祝宁又将那小河虾处理了一下。嗯,说是处理,其实也就是拿水洗了洗。然后又用另外一个陶釜给炒了。还是一坨猪油,然后小河虾倒下去,“刺啦”一声,小河虾迅速从半透明变成了浅红色,蜷缩起来……等虾熟了,再放一点韭菜和盐……那香味,也是扑鼻的。就是没有酸菜鱼那么霸道。是的,祝宁做了一锅酸菜鱼。鱼汤熬好之后,鱼片下进去,熟透之后,就可吃了。配上一碗没有加杂粮的米饭……一条鱼祝宁一个人吃不完。所以,她喊月儿盛出来几碗,分别送去给了周成柏和主簿梁栋那儿,以及各大值班室。最后剩下的,她邀请了贾彦青。贾彦青从容赴宴。面对一菜一汤,贾彦青的表情微微凝固了一瞬。这两个菜,哪一个都不像是配合着米饭吃的。河虾——扎嘴。鱼——有刺。韭菜,有味……贾彦青...

主角:祝宁贾彦青   更新:2025-01-21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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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宁贾彦青的其他类型小说《大雍破案日常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爱钱钱的顾钱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熬汤地时候,祝宁又将那小河虾处理了一下。嗯,说是处理,其实也就是拿水洗了洗。然后又用另外一个陶釜给炒了。还是一坨猪油,然后小河虾倒下去,“刺啦”一声,小河虾迅速从半透明变成了浅红色,蜷缩起来……等虾熟了,再放一点韭菜和盐……那香味,也是扑鼻的。就是没有酸菜鱼那么霸道。是的,祝宁做了一锅酸菜鱼。鱼汤熬好之后,鱼片下进去,熟透之后,就可吃了。配上一碗没有加杂粮的米饭……一条鱼祝宁一个人吃不完。所以,她喊月儿盛出来几碗,分别送去给了周成柏和主簿梁栋那儿,以及各大值班室。最后剩下的,她邀请了贾彦青。贾彦青从容赴宴。面对一菜一汤,贾彦青的表情微微凝固了一瞬。这两个菜,哪一个都不像是配合着米饭吃的。河虾——扎嘴。鱼——有刺。韭菜,有味……贾彦青...

《大雍破案日常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熬汤地时候,祝宁又将那小河虾处理了一下。

嗯,说是处理,其实也就是拿水洗了洗。

然后又用另外一个陶釜给炒了。

还是一坨猪油,然后小河虾倒下去,“刺啦”一声,小河虾迅速从半透明变成了浅红色,蜷缩起来……

等虾熟了,再放一点韭菜和盐……

那香味,也是扑鼻的。

就是没有酸菜鱼那么霸道。

是的,祝宁做了一锅酸菜鱼。鱼汤熬好之后,鱼片下进去,熟透之后,就可吃了。

配上一碗没有加杂粮的米饭……

一条鱼祝宁一个人吃不完。

所以,她喊月儿盛出来几碗,分别送去给了周成柏和主簿梁栋那儿,以及各大值班室。

最后剩下的,她邀请了贾彦青。

贾彦青从容赴宴。

面对一菜一汤,贾彦青的表情微微凝固了一瞬。

这两个菜,哪一个都不像是配合着米饭吃的。

河虾——扎嘴。

鱼——有刺。

韭菜,有味……

贾彦青看着这两个菜,岿然不动。

祝宁招呼他:“尝一尝。”

说完亲自给贾彦青来了一碗酸汤。

天气渐热,一碗酸中带点辣的汤,开胃养生,正合适!

贾彦青神色凝重提起了筷子。

他不喜欢吃鱼。

祝宁看出来了,犹豫着要不就算了,让厨房给他再做点别的菜。

但贾彦青已经夹起了一片鱼。祝宁也就作罢,想着一会儿实在是吃不动,再让厨房做也来得及。

贾彦青盯着鱼片看了一会儿。

和生鱼片的半透明粉嫩感不同,煮熟了的鱼片,是乳白色的。

颤巍巍的。

裹满了汤汁的。

那轻薄地样子,让人想起了蝴蝶颤抖的翅膀。

贾彦青缓缓将这片鱼片放入了口中。

然后入口惊艳。

酸。

鲜。

还有一点辣。

但主要是鲜。

那点酸辣味,像打开了舌头上感受鲜味的机关,瞬间只让人觉得,好鲜,好甜。

好吃。

贾彦青忍不住细品了品。然后越品,越觉得胃口大开。

最让人瞪大眼睛的是,薄薄的鱼片里,一点鱼刺也没有。

贾彦青忍不住看向了祝宁。

祝宁含笑看他:“如何?可能入口?”

贾彦青微微一顿,而后道:“堪比国宴。”

这么一句话,差点给祝宁夸得脸都红起来——这也太会夸了,会说话你可以多说点,说两个小时都行!

但嘴巴上祝宁还是要谦虚一下:“那哪比得了。还需要你提意见,才能更进步。”

贾彦青又是一顿,又看了祝宁一眼。

刚才那句话,让他感觉仿佛在和四五十岁的官场老头说话。

倒胃口。

但鱼不错。

第一片口感太惊艳,贾彦青又忍不住试了一片。

还是一样的轻薄咸甜,一样的没有鱼刺。

好吃。

很好吃。

贾彦青连着吃了三片鱼,终于克制住自己,将筷子伸向了小河虾炒韭菜。

他吃的韭菜。

怎么说呢。

没有特别惊艳。但也不错。春日韭菜嫩且香,加上融合了小河虾的鲜,滋味就跟更丰富了些。

但虾皮还是扎嘴。

嚼着费劲。

祝宁看着贾彦青神色,还是忍不住开口:“挑小的吃。小的皮软。而且虾皮吃了有好处。能强筋健骨。”

补钙……怎么不算强筋健骨呢?

至少健骨,预防骨质疏松。

贾彦青的筷子默默转了一下,果然挑了个小的吃。

嗯,这次是没那么扎嘴了。

祝宁也有点不好意思:“忘记挑一下了。应该大的挑出来,把虾头去了。”

不然确实有点扎。

贾彦青神色平静:“无妨,已是很好了。”

但他确实不爱吃虾。

所以,最后贾彦青多吃了些鱼片,连带着酸菜鱼片里的酸菜也吃了不少,汤也泡了饭。

祝宁嚼嚼嚼,嚼嚼嚼:……谢谢捧场。但今日钙补得有点多。下次还是炸着吃吧。更酥脆点。

等祝宁放下筷子,贾彦青也放下了筷子,看住祝宁,开口道:“说吧,什么事。”

对于贾彦青这种料事如神的行为,祝宁半点没有觉得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导致的,只是理直气壮开口:“我想请你帮我看看铺子。”

顿了顿,她道:“我想买。只买不租。”

买下来的才是自己的。

租……容易出变故。

她想过了,钱不够的话,可以卖掉一些首饰。反正她也不爱。

钱放着只是死的。用,才能变成生金蛋的母鸡。

有了生金蛋的母鸡,什么首饰买不回来。

这个事情显然出乎了贾彦青的预料。

贾彦青甚至一时之间都露出了一丝丝的惊讶。

但很快,贾彦青又是那个平静的贾彦青了。

他慢条斯理问了个问题:“怎么想起来买铺子了?”

祝宁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有出账,没有进账,实在是让人心慌。”

贾彦青想了想,觉得自己的确是疏忽了这一点,于是垂下眼眸道:“我的俸禄以后都送到你手上。或许还有些孝敬,多余的,我也会送过来。”

祝宁一时无言。

贾彦青分明是误会了。

而且误会大了。

祝宁只好委婉道:“光靠你一人养家,还是太辛苦了些。”

“理应如此。”贾彦青却道。语气很是郑重。

祝宁唯有沉默。最后她深吸一口气,索性说得更直白点:“那你赚的钱也是家里的开销。我想赚点私房钱。女人没有私房,那出门都没有底气!”

看着祝宁坚持的样子,贾彦青觉得自己好像懂了。但是又不是很懂:有什么区别吗?

但垂眸看见桌上的菜,想到祝宁精心准备,他最终即便不解,还是颔首应下此事:“我请主簿帮忙看看。你若有要求——”

祝宁笑盈盈开口:“不如你跟主簿说一说这个事,回头我自己找他说说我的需求。”

贾彦青这个身份,牵个线就成。细节的东西,就不必麻烦他了。

于是,贾彦青点点头。

祝宁又问一句:“对了,你说过,我能随意进出衙门对吧?”

不能反悔吧!

贾彦青笑了笑:“自然。”

本来他也没想过限制她。毕竟,如果限制了,如何能看到全貌呢?

贾彦青的目光落在祝宁的面上,心道:她到底是失忆了,还是没失忆呢?


祝宁露出了然来,然后夸奖了一句:“你也太能干了,操持这么一大家子。换成是我,我就不行。你带着孩子去山里挖野菜,是为了贴补家用?”

妇人微微有些窘迫:“家里地不多,吃饭的嘴不少,能种的地都种了粮食,没种啥菜,基本就吃野菜。”

这种操作,属于特别穷人家的操作。

祝宁点点头,“那你今天挖野菜,怎么觉得不对的?”

众人顿时露出一种“终于问到正题”的表情来。

那妇人却没半点紧张,反而自然而然就顺着说下去了:“我背上背着孩子嘛,本来蹲着挖野菜,然后脚麻了,就站起来,多往四周看两眼。”

“结果一眼就看到白花花的一个啥子东西。在坟堆堆头特别明显!”

妇人激动起来,连着比划:“我仔细看了下,娘啊,吓死个人,居然是个人娃娃!”

“我家三丫五岁,长得差不多大!”妇人比划了一下长度:“没穿衣裳,也没哭,我就觉得不对头!”

妇人更激动了:“坟堆堆那边长了好多火麻,还有虫虫。小娃娃哪有不怕的。”

“我看了会,那娃娃动都不动,也不叫唤,我感觉不对头,就跑下去喊人了。”

祝宁一边听一边点头,还夸她:“对对对,不能凑上去看,万一有危险。你做得对。”

这一顿夸,把那妇人都夸得不好意思了。

祝宁又问:“那你挖野菜时候,听没听到有娃儿哭?或者有什么声音?或者在路上碰到什么人?”

根据验尸结果,发现孩子尸体的时候,距离死亡时间很近。

所以,那妇人当时很有可能撞见过凶手。

或者听见过凶手杀人时候的动静。

那妇人皱着眉头想了一会。

忽然一拍大腿:“有,还真有!我在山脚下时候,好像听到了娃儿哭。声音特别响。我还以为我娃儿哭了。结果不是。又听了一会,再没听到,我又觉得是我听错了。”

她不好意思笑了一笑:“你们不晓得,我带娃带多了,有时候恍惚都听见娃儿哭。”

贾彦青听得皱眉:那这到底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她自己也说是听错了。

祝宁却善意笑了:“正常,带孩子的娘大多数都会这样。这是记挂着孩子,加上晚上也带孩子,睡得少,所以有点错觉。”

妇人简直犹如找到了知音,一点不见局促了不说,甚至还有点激动:“对对对,就是,就是!”

祝宁温和笑着:“你再想想,还有没啥?就算不确定,也说出来。不要紧。别害怕。对了,你知道听到哭声的时候,大概是什么时间吗?”

妇人想了一会,迟疑摇头:“不晓得。不过, 从那走到我看到那娃儿的地方,也没好远。”

祝宁点点头,接着鼓励:“好,你再想想。”

妇人就一直想着,可以说是绞尽脑汁了。

贾彦青等人也一直没出声,耐心等着。

屋里竟一时有些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妇人忽然迟疑说了句:“我好像,看到了个人。往山里头去了。”

紧接着,她又摇头:“但我不晓得是不是看到了。可能是眼花了。我听到老鸹子叫唤,就抬头看了一眼。好像看到个人。一闪,就走到树后头了。”

众人皆是精神一振:这个说不定就是凶手!

祝宁压下情绪的激荡,仍旧温和:“那你想想,你看到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问题,那妇人迟疑了一下,才摇头道:“没看清。”

祝宁也不失望,仍是那副温和地样子:“没事,就说你的感觉就行。”

那妇人就犹犹豫豫说了:“我感觉是个男的。”


祝宁应了一声,情绪有些提不起来。

灵岩县城门口有些年头了,上头好些砖都裂了。

还有一部分墙也有坍塌过的修补迹象。

祝宁多看了两眼。

贾彦青道:“之前那富商钱莱送的钱,就拿来修补城墙。”

祝宁不知贾彦青为何忽然解释这么一句,但她有一个事情很不解:“我看过了,灵岩县虽然偏僻,但它既有水路,也有陆路,还有大量商人来往,不应该这么穷困的。”

商业繁华的地方,就不会是穷地方才对。

贾彦青嗤笑一声:“一是盗匪。二是官员。两者结合,能好到哪里去?”

祝宁明白了。

她看了一眼贾彦青:“那你肯定能把这个地方给发展起来。”

能把贿赂拿出来修补城墙的县令,大概率是个好官……吧?

就是有点儿让人觉得矛盾。

毕竟贾彦青杀人不眨眼地……

多奇怪。

贾彦青侧头看祝宁,唇角勾了勾,笑容有些意味深长:“你倒信任我。”

祝宁言简意赅:“你不是说我们是夫妻?夫妻自是该信任对方。”

总不能说不信任。更不能处处跟他顶着来吧?

那都不是直脾气,那是蠢。

万一激怒了贾彦青,贾彦青给她来一下呢?

目前看,贾彦青虽然不像那样的人,但谁能保证?

贾彦青轻笑出声。

祝宁明智地不继续说这个话题了。

她问:“你觉得,多久能有消息?”

贾彦青道:“最多今晚。整个府城都在找人。消息散出去了,很快就能找到人了。”

就是希望别在他的治下找到。

这句话贾彦青没说出来。

但老天爷可能听到了。

傍晚天色刚暗下来,伍黑就快马来报:“有人在乱葬岗发现了一具童尸。大约三四岁的年纪。身上没有衣物——”

祝宁看贾彦青。

昏暗中,贾彦青脸色沉凝,站起身来:“走,去看看。”

说完这话,回头看了一眼祝宁:“一起去。”

祝宁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带上自己。

但这样也节省了口水。

她的确想去看看。

大概走了快一个时辰,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远处山林幢幢,总让人觉得里头仿佛蛰伏着什么怪兽,忍不住心生恐惧。

祝宁紧跟着贾彦青。

这次来的人不少。除了宋进带着巡检司的人,还叫了不少壮班。

另外,钱克哀也跟着。

宋进叫人燃起了火把照亮,驱散一些恐怖气氛。

但依旧让人觉得有些阴森。

树林里太黑了。

这个乱葬岗,又在城外靠近一处山坡的地方。本身树林茂密,偏偏还有猫头鹰的叫声,就显得更加阴气深重。

祝宁不怎么害怕。

就是这种路走得不是很习惯。

深一脚浅一脚,总觉得要摔跤。

到了现场之后,祝宁摸出了口罩戴上,然后又戴上了自己缝的棉布手套。

宋进等人都看傻了。

贾彦青却还好,很淡然平静。

钱克哀想上前去辨认,被祝宁叫住了:“别过去乱踩,说不定凶手会留下脚印。”

话刚说完,宋进就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人已经抬出来了。”

乱踩什么的……说迟了。

祝宁这会儿也看到了。

地上全是脚印。

草都被踩平了。

这个现场,已经被破坏得毫无参考价值。

祝宁沉默了很久,才压下火气,扭头对贾彦青说道:“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现场尽量不要进。能看出很多东西的。”

贾彦青竟也没有问为什么,很干脆点点头:“好。”

祝宁气顺了点。

然后过去看死者。

钱克哀也一起。

掀开盖着的衣裳,钱克哀当时就红了眼眶,然后强忍着情绪点了点头。


整个屋子里沉默了很久。

杜长力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几乎瘫软在那儿。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说出来。

明明,他一直都在心里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贾彦青却微笑着看着杜长力,神态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别说你是瞎说的。人如果是你杀的,你就是主犯。当处绞刑。”

“但如果是从犯,只是流放五百里,罚十年苦役。将来,也不是没有机会回来。”

“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不过,你想想,为何我们会找上你。”

说完这句话,贾彦青便不再看杜长力,给了对方足够的思考时间。

祝宁却觉得这话简直是耳熟——这种威胁别人还是为了别人好的语气……

她越来越觉得,这个贾彦青不是一般的恐怖。

没多久,杜长力就做好了选择。

他把一切都招了。

杜长力的确杀了高世晋。

但却是钱莱买凶杀人。

其中,就连一直没有露面的高世晋情人,原来也有份。

说起来,高世晋之所以和那个张寡妇能搞到一起去,也是因为钱莱的介绍。

之所以要买凶杀人,是因为钱莱知道高世晋这次是带着不少货款过来的。

足有一小箱金饼子。

而且,高世晋不打算和钱莱合作了。他要换个商户供货。

钱莱为了节省成本,以次充好,高世晋十分不满。

那张契约,也是钱莱在酒里下了迷药,等高世晋昏过去后盖的手印。

想着等高家其他人接手高家之后,再继续和高家合作。

而至于杜长力,却是张寡妇介绍给钱莱的。

张寡妇和钱莱,也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而杜长力,正好住张寡妇隔壁,和张寡妇……也有那种关系。

那天晚上,杜长力是将高世晋从钱莱家中背出来的。

然后,他将高世晋按在自家水缸里淹死,再悄悄抛尸在高世晋回家的路上。

问他为何非要带回家里淹死,而不是直接带去沟渠里淹死,杜长力回答道:“怕被人看到。他万一挣扎呼喊起来,有人好事出来一看,那不就完了?”

可抛尸就不一样了,往里一丢,就可以走了。

被看到的可能就小。

祝宁听完,一时无言。

但贾彦青却问了一句:“那你可知,钱莱是如何得知那货款有一小箱金饼子的?”

这个杜长力还真不知,一脸茫然,半晌开口:“也许是和张寡妇说漏了?”

贾彦青沉吟片刻,吩咐宋进:“将丁三带来。”

宋进立刻带人去了。

祝宁顺着贾彦青思路一想,顿时更加无言。

这个高世晋,根本就没有活路啊。

丁三被带来的时候,连衣裳都没穿整齐——这是从睡梦中被抓起来的。

对于宋进他们粗鲁的态度,丁三没有抱怨,只小心翼翼问贾彦青:“贾县令,可是我们家郎君的事情有消息了?”

见贾彦青沉吟不语,丁三又道:“我家虽是生意人,但在长安城也认识几个贵人,若是将来贾县令回长安,我们也可帮忙牵线搭桥的——”

贾彦青闻言笑了:“那倒是挺好的。想必,我为高郎君找出了杀他的凶手,高夫人应该也会愿意帮我牵线搭桥。”

丁三看着贾彦青那笑容,心中涌出不祥来。

贾彦青下一刻果然就收了笑,反而冷冷淡淡问他:“你为何要杀高世晋?”

奴仆害主,罪加一等,都不必上报,即刻便可执行绞刑。

丁三立刻就喊起了冤枉。

却都不用贾彦青开口,他只看了一眼宋进,宋进就薅住丁三领子,冷笑开口:“你家主人的金子,旁人如何得知?而且,他让你不跟,你就不跟?最后,你家主人死了后,他们如何能得到金子?”

只这么三个问题,就已是让丁三彻底软了。

他头一回干这种事。

心里本来就不安。

这会儿被逼问,根本想不出该怎么回答。

宋进见他不说话,就又提醒一句:“钱莱和杜长力,还有张寡妇,我们都已抓了。”

丁三彻底没了话说。

最后,低头交代了。

那日,他跟着高世晋一起去的。

只是,高世晋被杜长力带走后,他就悄悄地回了家。等到第二日,再假装找不到人,到处去问。将戏做足了。

至于金子,其实他自己还留下了十个。

听他讲完,贾彦青问了一个问题:“为何?”

为何要背主?

丁三垂着头,苦笑一声:“我赌钱借了钱,还不上。我老娘身体不好,媳妇快要生了,这事不能让郎君知道。他要是赶走我,我们一家子都得死。但如果他死了,我护送尸身回去,大娘子只会感激我,奖赏我。”

的确,就算高家会怪丁三。可知道为什么丁三没跟着高世晋的缘故后,都只会说一句是高世晋自己害了自己。

丁三只是个听话的奴仆,他就算有错,也把高世晋的尸身送回了家,这边是功劳。

贾彦青摆摆手:“问清楚钱在哪,然后收押吧。”

宋进就让人将丁三也送去关押的地牢。

地牢有一半都在地下。阴冷潮湿不说,见光也少,人关在里头,十分受罪。

等人押走了,宋进又问起钱莱:“可要抓捕钱莱归案?”

贾彦青却摇头:“不必,再等等。估计明日就能了。”

众人都很糊涂:这时候还不抓主谋钱莱,万一人跑了呢?

然而看着贾彦青胸有成竹的样子,众人也只能听命。

到了这里,案子就算是审完了。

剩下的卷宗什么的,明日让县丞周成柏来干就行。

贾彦青一手背在身后,放在后腰处,慢慢悠悠往后院走。

祝宁跟在他身后,多多少少有点儿糊涂:不应该第一时间就去抓犯罪嫌疑人吗?还是主谋呢!

但她不想问贾彦青。

看着贾彦青那高深莫测的样子就不想问。

走到了屋门口了,贾彦青也没有要说的意思,反倒是礼貌道别后,就自己进屋了。

祝宁也进了屋,月儿立刻迎上来:“大娘子,我伺候你梳洗吧!”

天真的好晚了!

都快天亮了!

祝宁打了个哈欠:“明早别叫我起床。”

熬夜加班后,第二天必须补眠!


而王四娘,正好背着背篓。

宋进警惕往门外看一眼,确定没人偷听,这才压低声音:“如果真是王四娘抛尸,那她可真胆大——还敢来给我们报信!”

村长已是听得傻住了。

村里其他几个被请来的帮手,也傻住了。

有人迟疑地替王四娘说话:“四娘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哪能干这样的事情。”

贾彦青道:“干没干,问问就知道了。”

宋进立刻会意,去把王四娘重新带进来。

与此同时,他也让伍黑带着人去搜一搜王四娘家里。

如果孩子是他们弄来的,那他们家里说不定也能发现点什么。

甚至,宋进嘱咐将王四娘家里其他人也带过来。

王四娘很惶恐。

尤其是面对不说话的贾彦青。

她怀里的孩子也似乎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开始不安扭动,哼哼唧唧的。

祝宁柔声道:“先把孩子交给其他人哄哄吧。”

贾彦青就看了一眼村里其他几个人。

那几个人立刻出去了一个,喊来自家婆娘帮忙把王四娘的孩子抱去哄。

王四娘倒也没反抗,十分配合就撒了手。

贾彦青只问了一个问题:“王四娘,昨日你们吃的什么?”

这个问题,直接就把王四娘给问得糊涂了。她有些茫然地眨眨眼,好半天才想起来昨天吃的什么:“早上吃的野菜稀饭。晌午我男人饿了,做了两个杂粮面饼子,晚上就没吃。”

杂粮面饼子。

祝宁心头,无声地轻叹。

背篓,杂粮面饼子,男女合伙作案。都对上了。

这一回,搞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王四娘看祝宁的时候,自然没错过祝宁那复杂的表情。

她愣住,有点不太懂为什么那样看她。

贾彦青却已经砸下来一个惊天的问题:“说吧,孩子是谁杀的。”

王四娘跪在地上,用力摇头:“不是我,我们没有!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把孩子尸体扔在乱葬岗里头?”贾彦青再问,语气是质问地,眼神是凌厉的。

他身上的气势这一刻全都朝着王四娘压了过去。

压得王四娘喘不过来气,心里更是慌乱无比。

宋进等人也是怒目看着王四娘。

王四娘几乎被压得瘫软在地上。

她连连摆手,慌乱大哭:“真的不是我们!我不知道是谁把死孩子放在我们家门口的!我一开门,就看到了!我男人说,这孩子细皮嫩肉,肯定是府城被拐子拐走的孩子!真要找上我们,我们说不清楚!”

“可他头几天伤了腿,走不得,我没有办法,就……就……”

王四娘“呜呜”地哭,哭得涕泪横流也顾不上擦,只一个劲儿解释:“真的不是我杀人!我和我男人,哪敢杀人!”

这副崩溃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可即便真的只是抛尸,那杂粮饼子怎么说?

祝宁看向贾彦青。

贾彦青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审视。

仿佛在判断王四娘的话,到底可信不可信。

王四娘哭得厉害。

这个时候,伍黑带着人回来了:“他们家里搜了一遍,在柴堆里找到了衣裳鞋袜。也把她男人和女儿们带回来了。”

伍黑将一个布包裹打开,里头是几件料子极好的衣裳。外裳是绸缎的,贴身的也是细棉布的。上头还有绣花。那鞋子上,一对儿老虎头。

王四娘一看到这些,就知道自己的话更没人信了,一下哭得更大声了。

那王四娘的男人,叫张贵,这会儿也是很害怕,但又有点儿埋怨她:“你咋还把这东西留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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