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宁贾彦青的其他类型小说《大雍破案日常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爱钱钱的顾钱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熬汤地时候,祝宁又将那小河虾处理了一下。嗯,说是处理,其实也就是拿水洗了洗。然后又用另外一个陶釜给炒了。还是一坨猪油,然后小河虾倒下去,“刺啦”一声,小河虾迅速从半透明变成了浅红色,蜷缩起来……等虾熟了,再放一点韭菜和盐……那香味,也是扑鼻的。就是没有酸菜鱼那么霸道。是的,祝宁做了一锅酸菜鱼。鱼汤熬好之后,鱼片下进去,熟透之后,就可吃了。配上一碗没有加杂粮的米饭……一条鱼祝宁一个人吃不完。所以,她喊月儿盛出来几碗,分别送去给了周成柏和主簿梁栋那儿,以及各大值班室。最后剩下的,她邀请了贾彦青。贾彦青从容赴宴。面对一菜一汤,贾彦青的表情微微凝固了一瞬。这两个菜,哪一个都不像是配合着米饭吃的。河虾——扎嘴。鱼——有刺。韭菜,有味……贾彦青...
《大雍破案日常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熬汤地时候,祝宁又将那小河虾处理了一下。
嗯,说是处理,其实也就是拿水洗了洗。
然后又用另外一个陶釜给炒了。
还是一坨猪油,然后小河虾倒下去,“刺啦”一声,小河虾迅速从半透明变成了浅红色,蜷缩起来……
等虾熟了,再放一点韭菜和盐……
那香味,也是扑鼻的。
就是没有酸菜鱼那么霸道。
是的,祝宁做了一锅酸菜鱼。鱼汤熬好之后,鱼片下进去,熟透之后,就可吃了。
配上一碗没有加杂粮的米饭……
一条鱼祝宁一个人吃不完。
所以,她喊月儿盛出来几碗,分别送去给了周成柏和主簿梁栋那儿,以及各大值班室。
最后剩下的,她邀请了贾彦青。
贾彦青从容赴宴。
面对一菜一汤,贾彦青的表情微微凝固了一瞬。
这两个菜,哪一个都不像是配合着米饭吃的。
河虾——扎嘴。
鱼——有刺。
韭菜,有味……
贾彦青看着这两个菜,岿然不动。
祝宁招呼他:“尝一尝。”
说完亲自给贾彦青来了一碗酸汤。
天气渐热,一碗酸中带点辣的汤,开胃养生,正合适!
贾彦青神色凝重提起了筷子。
他不喜欢吃鱼。
祝宁看出来了,犹豫着要不就算了,让厨房给他再做点别的菜。
但贾彦青已经夹起了一片鱼。祝宁也就作罢,想着一会儿实在是吃不动,再让厨房做也来得及。
贾彦青盯着鱼片看了一会儿。
和生鱼片的半透明粉嫩感不同,煮熟了的鱼片,是乳白色的。
颤巍巍的。
裹满了汤汁的。
那轻薄地样子,让人想起了蝴蝶颤抖的翅膀。
贾彦青缓缓将这片鱼片放入了口中。
然后入口惊艳。
酸。
鲜。
还有一点辣。
但主要是鲜。
那点酸辣味,像打开了舌头上感受鲜味的机关,瞬间只让人觉得,好鲜,好甜。
好吃。
贾彦青忍不住细品了品。然后越品,越觉得胃口大开。
最让人瞪大眼睛的是,薄薄的鱼片里,一点鱼刺也没有。
贾彦青忍不住看向了祝宁。
祝宁含笑看他:“如何?可能入口?”
贾彦青微微一顿,而后道:“堪比国宴。”
这么一句话,差点给祝宁夸得脸都红起来——这也太会夸了,会说话你可以多说点,说两个小时都行!
但嘴巴上祝宁还是要谦虚一下:“那哪比得了。还需要你提意见,才能更进步。”
贾彦青又是一顿,又看了祝宁一眼。
刚才那句话,让他感觉仿佛在和四五十岁的官场老头说话。
倒胃口。
但鱼不错。
第一片口感太惊艳,贾彦青又忍不住试了一片。
还是一样的轻薄咸甜,一样的没有鱼刺。
好吃。
很好吃。
贾彦青连着吃了三片鱼,终于克制住自己,将筷子伸向了小河虾炒韭菜。
他吃的韭菜。
怎么说呢。
没有特别惊艳。但也不错。春日韭菜嫩且香,加上融合了小河虾的鲜,滋味就跟更丰富了些。
但虾皮还是扎嘴。
嚼着费劲。
祝宁看着贾彦青神色,还是忍不住开口:“挑小的吃。小的皮软。而且虾皮吃了有好处。能强筋健骨。”
补钙……怎么不算强筋健骨呢?
至少健骨,预防骨质疏松。
贾彦青的筷子默默转了一下,果然挑了个小的吃。
嗯,这次是没那么扎嘴了。
祝宁也有点不好意思:“忘记挑一下了。应该大的挑出来,把虾头去了。”
不然确实有点扎。
贾彦青神色平静:“无妨,已是很好了。”
但他确实不爱吃虾。
所以,最后贾彦青多吃了些鱼片,连带着酸菜鱼片里的酸菜也吃了不少,汤也泡了饭。
祝宁嚼嚼嚼,嚼嚼嚼:……谢谢捧场。但今日钙补得有点多。下次还是炸着吃吧。更酥脆点。
等祝宁放下筷子,贾彦青也放下了筷子,看住祝宁,开口道:“说吧,什么事。”
对于贾彦青这种料事如神的行为,祝宁半点没有觉得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导致的,只是理直气壮开口:“我想请你帮我看看铺子。”
顿了顿,她道:“我想买。只买不租。”
买下来的才是自己的。
租……容易出变故。
她想过了,钱不够的话,可以卖掉一些首饰。反正她也不爱。
钱放着只是死的。用,才能变成生金蛋的母鸡。
有了生金蛋的母鸡,什么首饰买不回来。
这个事情显然出乎了贾彦青的预料。
贾彦青甚至一时之间都露出了一丝丝的惊讶。
但很快,贾彦青又是那个平静的贾彦青了。
他慢条斯理问了个问题:“怎么想起来买铺子了?”
祝宁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有出账,没有进账,实在是让人心慌。”
贾彦青想了想,觉得自己的确是疏忽了这一点,于是垂下眼眸道:“我的俸禄以后都送到你手上。或许还有些孝敬,多余的,我也会送过来。”
祝宁一时无言。
贾彦青分明是误会了。
而且误会大了。
祝宁只好委婉道:“光靠你一人养家,还是太辛苦了些。”
“理应如此。”贾彦青却道。语气很是郑重。
祝宁唯有沉默。最后她深吸一口气,索性说得更直白点:“那你赚的钱也是家里的开销。我想赚点私房钱。女人没有私房,那出门都没有底气!”
看着祝宁坚持的样子,贾彦青觉得自己好像懂了。但是又不是很懂:有什么区别吗?
但垂眸看见桌上的菜,想到祝宁精心准备,他最终即便不解,还是颔首应下此事:“我请主簿帮忙看看。你若有要求——”
祝宁笑盈盈开口:“不如你跟主簿说一说这个事,回头我自己找他说说我的需求。”
贾彦青这个身份,牵个线就成。细节的东西,就不必麻烦他了。
于是,贾彦青点点头。
祝宁又问一句:“对了,你说过,我能随意进出衙门对吧?”
不能反悔吧!
贾彦青笑了笑:“自然。”
本来他也没想过限制她。毕竟,如果限制了,如何能看到全貌呢?
贾彦青的目光落在祝宁的面上,心道:她到底是失忆了,还是没失忆呢?
祝宁露出了然来,然后夸奖了一句:“你也太能干了,操持这么一大家子。换成是我,我就不行。你带着孩子去山里挖野菜,是为了贴补家用?”
妇人微微有些窘迫:“家里地不多,吃饭的嘴不少,能种的地都种了粮食,没种啥菜,基本就吃野菜。”
这种操作,属于特别穷人家的操作。
祝宁点点头,“那你今天挖野菜,怎么觉得不对的?”
众人顿时露出一种“终于问到正题”的表情来。
那妇人却没半点紧张,反而自然而然就顺着说下去了:“我背上背着孩子嘛,本来蹲着挖野菜,然后脚麻了,就站起来,多往四周看两眼。”
“结果一眼就看到白花花的一个啥子东西。在坟堆堆头特别明显!”
妇人激动起来,连着比划:“我仔细看了下,娘啊,吓死个人,居然是个人娃娃!”
“我家三丫五岁,长得差不多大!”妇人比划了一下长度:“没穿衣裳,也没哭,我就觉得不对头!”
妇人更激动了:“坟堆堆那边长了好多火麻,还有虫虫。小娃娃哪有不怕的。”
“我看了会,那娃娃动都不动,也不叫唤,我感觉不对头,就跑下去喊人了。”
祝宁一边听一边点头,还夸她:“对对对,不能凑上去看,万一有危险。你做得对。”
这一顿夸,把那妇人都夸得不好意思了。
祝宁又问:“那你挖野菜时候,听没听到有娃儿哭?或者有什么声音?或者在路上碰到什么人?”
根据验尸结果,发现孩子尸体的时候,距离死亡时间很近。
所以,那妇人当时很有可能撞见过凶手。
或者听见过凶手杀人时候的动静。
那妇人皱着眉头想了一会。
忽然一拍大腿:“有,还真有!我在山脚下时候,好像听到了娃儿哭。声音特别响。我还以为我娃儿哭了。结果不是。又听了一会,再没听到,我又觉得是我听错了。”
她不好意思笑了一笑:“你们不晓得,我带娃带多了,有时候恍惚都听见娃儿哭。”
贾彦青听得皱眉:那这到底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她自己也说是听错了。
祝宁却善意笑了:“正常,带孩子的娘大多数都会这样。这是记挂着孩子,加上晚上也带孩子,睡得少,所以有点错觉。”
妇人简直犹如找到了知音,一点不见局促了不说,甚至还有点激动:“对对对,就是,就是!”
祝宁温和笑着:“你再想想,还有没啥?就算不确定,也说出来。不要紧。别害怕。对了,你知道听到哭声的时候,大概是什么时间吗?”
妇人想了一会,迟疑摇头:“不晓得。不过, 从那走到我看到那娃儿的地方,也没好远。”
祝宁点点头,接着鼓励:“好,你再想想。”
妇人就一直想着,可以说是绞尽脑汁了。
贾彦青等人也一直没出声,耐心等着。
屋里竟一时有些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妇人忽然迟疑说了句:“我好像,看到了个人。往山里头去了。”
紧接着,她又摇头:“但我不晓得是不是看到了。可能是眼花了。我听到老鸹子叫唤,就抬头看了一眼。好像看到个人。一闪,就走到树后头了。”
众人皆是精神一振:这个说不定就是凶手!
祝宁压下情绪的激荡,仍旧温和:“那你想想,你看到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问题,那妇人迟疑了一下,才摇头道:“没看清。”
祝宁也不失望,仍是那副温和地样子:“没事,就说你的感觉就行。”
那妇人就犹犹豫豫说了:“我感觉是个男的。”
祝宁应了一声,情绪有些提不起来。
灵岩县城门口有些年头了,上头好些砖都裂了。
还有一部分墙也有坍塌过的修补迹象。
祝宁多看了两眼。
贾彦青道:“之前那富商钱莱送的钱,就拿来修补城墙。”
祝宁不知贾彦青为何忽然解释这么一句,但她有一个事情很不解:“我看过了,灵岩县虽然偏僻,但它既有水路,也有陆路,还有大量商人来往,不应该这么穷困的。”
商业繁华的地方,就不会是穷地方才对。
贾彦青嗤笑一声:“一是盗匪。二是官员。两者结合,能好到哪里去?”
祝宁明白了。
她看了一眼贾彦青:“那你肯定能把这个地方给发展起来。”
能把贿赂拿出来修补城墙的县令,大概率是个好官……吧?
就是有点儿让人觉得矛盾。
毕竟贾彦青杀人不眨眼地……
多奇怪。
贾彦青侧头看祝宁,唇角勾了勾,笑容有些意味深长:“你倒信任我。”
祝宁言简意赅:“你不是说我们是夫妻?夫妻自是该信任对方。”
总不能说不信任。更不能处处跟他顶着来吧?
那都不是直脾气,那是蠢。
万一激怒了贾彦青,贾彦青给她来一下呢?
目前看,贾彦青虽然不像那样的人,但谁能保证?
贾彦青轻笑出声。
祝宁明智地不继续说这个话题了。
她问:“你觉得,多久能有消息?”
贾彦青道:“最多今晚。整个府城都在找人。消息散出去了,很快就能找到人了。”
就是希望别在他的治下找到。
这句话贾彦青没说出来。
但老天爷可能听到了。
傍晚天色刚暗下来,伍黑就快马来报:“有人在乱葬岗发现了一具童尸。大约三四岁的年纪。身上没有衣物——”
祝宁看贾彦青。
昏暗中,贾彦青脸色沉凝,站起身来:“走,去看看。”
说完这话,回头看了一眼祝宁:“一起去。”
祝宁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带上自己。
但这样也节省了口水。
她的确想去看看。
大概走了快一个时辰,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远处山林幢幢,总让人觉得里头仿佛蛰伏着什么怪兽,忍不住心生恐惧。
祝宁紧跟着贾彦青。
这次来的人不少。除了宋进带着巡检司的人,还叫了不少壮班。
另外,钱克哀也跟着。
宋进叫人燃起了火把照亮,驱散一些恐怖气氛。
但依旧让人觉得有些阴森。
树林里太黑了。
这个乱葬岗,又在城外靠近一处山坡的地方。本身树林茂密,偏偏还有猫头鹰的叫声,就显得更加阴气深重。
祝宁不怎么害怕。
就是这种路走得不是很习惯。
深一脚浅一脚,总觉得要摔跤。
到了现场之后,祝宁摸出了口罩戴上,然后又戴上了自己缝的棉布手套。
宋进等人都看傻了。
贾彦青却还好,很淡然平静。
钱克哀想上前去辨认,被祝宁叫住了:“别过去乱踩,说不定凶手会留下脚印。”
话刚说完,宋进就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人已经抬出来了。”
乱踩什么的……说迟了。
祝宁这会儿也看到了。
地上全是脚印。
草都被踩平了。
这个现场,已经被破坏得毫无参考价值。
祝宁沉默了很久,才压下火气,扭头对贾彦青说道:“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现场尽量不要进。能看出很多东西的。”
贾彦青竟也没有问为什么,很干脆点点头:“好。”
祝宁气顺了点。
然后过去看死者。
钱克哀也一起。
掀开盖着的衣裳,钱克哀当时就红了眼眶,然后强忍着情绪点了点头。
整个屋子里沉默了很久。
杜长力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几乎瘫软在那儿。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说出来。
明明,他一直都在心里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贾彦青却微笑着看着杜长力,神态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别说你是瞎说的。人如果是你杀的,你就是主犯。当处绞刑。”
“但如果是从犯,只是流放五百里,罚十年苦役。将来,也不是没有机会回来。”
“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不过,你想想,为何我们会找上你。”
说完这句话,贾彦青便不再看杜长力,给了对方足够的思考时间。
祝宁却觉得这话简直是耳熟——这种威胁别人还是为了别人好的语气……
她越来越觉得,这个贾彦青不是一般的恐怖。
没多久,杜长力就做好了选择。
他把一切都招了。
杜长力的确杀了高世晋。
但却是钱莱买凶杀人。
其中,就连一直没有露面的高世晋情人,原来也有份。
说起来,高世晋之所以和那个张寡妇能搞到一起去,也是因为钱莱的介绍。
之所以要买凶杀人,是因为钱莱知道高世晋这次是带着不少货款过来的。
足有一小箱金饼子。
而且,高世晋不打算和钱莱合作了。他要换个商户供货。
钱莱为了节省成本,以次充好,高世晋十分不满。
那张契约,也是钱莱在酒里下了迷药,等高世晋昏过去后盖的手印。
想着等高家其他人接手高家之后,再继续和高家合作。
而至于杜长力,却是张寡妇介绍给钱莱的。
张寡妇和钱莱,也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而杜长力,正好住张寡妇隔壁,和张寡妇……也有那种关系。
那天晚上,杜长力是将高世晋从钱莱家中背出来的。
然后,他将高世晋按在自家水缸里淹死,再悄悄抛尸在高世晋回家的路上。
问他为何非要带回家里淹死,而不是直接带去沟渠里淹死,杜长力回答道:“怕被人看到。他万一挣扎呼喊起来,有人好事出来一看,那不就完了?”
可抛尸就不一样了,往里一丢,就可以走了。
被看到的可能就小。
祝宁听完,一时无言。
但贾彦青却问了一句:“那你可知,钱莱是如何得知那货款有一小箱金饼子的?”
这个杜长力还真不知,一脸茫然,半晌开口:“也许是和张寡妇说漏了?”
贾彦青沉吟片刻,吩咐宋进:“将丁三带来。”
宋进立刻带人去了。
祝宁顺着贾彦青思路一想,顿时更加无言。
这个高世晋,根本就没有活路啊。
丁三被带来的时候,连衣裳都没穿整齐——这是从睡梦中被抓起来的。
对于宋进他们粗鲁的态度,丁三没有抱怨,只小心翼翼问贾彦青:“贾县令,可是我们家郎君的事情有消息了?”
见贾彦青沉吟不语,丁三又道:“我家虽是生意人,但在长安城也认识几个贵人,若是将来贾县令回长安,我们也可帮忙牵线搭桥的——”
贾彦青闻言笑了:“那倒是挺好的。想必,我为高郎君找出了杀他的凶手,高夫人应该也会愿意帮我牵线搭桥。”
丁三看着贾彦青那笑容,心中涌出不祥来。
贾彦青下一刻果然就收了笑,反而冷冷淡淡问他:“你为何要杀高世晋?”
奴仆害主,罪加一等,都不必上报,即刻便可执行绞刑。
丁三立刻就喊起了冤枉。
却都不用贾彦青开口,他只看了一眼宋进,宋进就薅住丁三领子,冷笑开口:“你家主人的金子,旁人如何得知?而且,他让你不跟,你就不跟?最后,你家主人死了后,他们如何能得到金子?”
只这么三个问题,就已是让丁三彻底软了。
他头一回干这种事。
心里本来就不安。
这会儿被逼问,根本想不出该怎么回答。
宋进见他不说话,就又提醒一句:“钱莱和杜长力,还有张寡妇,我们都已抓了。”
丁三彻底没了话说。
最后,低头交代了。
那日,他跟着高世晋一起去的。
只是,高世晋被杜长力带走后,他就悄悄地回了家。等到第二日,再假装找不到人,到处去问。将戏做足了。
至于金子,其实他自己还留下了十个。
听他讲完,贾彦青问了一个问题:“为何?”
为何要背主?
丁三垂着头,苦笑一声:“我赌钱借了钱,还不上。我老娘身体不好,媳妇快要生了,这事不能让郎君知道。他要是赶走我,我们一家子都得死。但如果他死了,我护送尸身回去,大娘子只会感激我,奖赏我。”
的确,就算高家会怪丁三。可知道为什么丁三没跟着高世晋的缘故后,都只会说一句是高世晋自己害了自己。
丁三只是个听话的奴仆,他就算有错,也把高世晋的尸身送回了家,这边是功劳。
贾彦青摆摆手:“问清楚钱在哪,然后收押吧。”
宋进就让人将丁三也送去关押的地牢。
地牢有一半都在地下。阴冷潮湿不说,见光也少,人关在里头,十分受罪。
等人押走了,宋进又问起钱莱:“可要抓捕钱莱归案?”
贾彦青却摇头:“不必,再等等。估计明日就能了。”
众人都很糊涂:这时候还不抓主谋钱莱,万一人跑了呢?
然而看着贾彦青胸有成竹的样子,众人也只能听命。
到了这里,案子就算是审完了。
剩下的卷宗什么的,明日让县丞周成柏来干就行。
贾彦青一手背在身后,放在后腰处,慢慢悠悠往后院走。
祝宁跟在他身后,多多少少有点儿糊涂:不应该第一时间就去抓犯罪嫌疑人吗?还是主谋呢!
但她不想问贾彦青。
看着贾彦青那高深莫测的样子就不想问。
走到了屋门口了,贾彦青也没有要说的意思,反倒是礼貌道别后,就自己进屋了。
祝宁也进了屋,月儿立刻迎上来:“大娘子,我伺候你梳洗吧!”
天真的好晚了!
都快天亮了!
祝宁打了个哈欠:“明早别叫我起床。”
熬夜加班后,第二天必须补眠!
而王四娘,正好背着背篓。
宋进警惕往门外看一眼,确定没人偷听,这才压低声音:“如果真是王四娘抛尸,那她可真胆大——还敢来给我们报信!”
村长已是听得傻住了。
村里其他几个被请来的帮手,也傻住了。
有人迟疑地替王四娘说话:“四娘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哪能干这样的事情。”
贾彦青道:“干没干,问问就知道了。”
宋进立刻会意,去把王四娘重新带进来。
与此同时,他也让伍黑带着人去搜一搜王四娘家里。
如果孩子是他们弄来的,那他们家里说不定也能发现点什么。
甚至,宋进嘱咐将王四娘家里其他人也带过来。
王四娘很惶恐。
尤其是面对不说话的贾彦青。
她怀里的孩子也似乎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开始不安扭动,哼哼唧唧的。
祝宁柔声道:“先把孩子交给其他人哄哄吧。”
贾彦青就看了一眼村里其他几个人。
那几个人立刻出去了一个,喊来自家婆娘帮忙把王四娘的孩子抱去哄。
王四娘倒也没反抗,十分配合就撒了手。
贾彦青只问了一个问题:“王四娘,昨日你们吃的什么?”
这个问题,直接就把王四娘给问得糊涂了。她有些茫然地眨眨眼,好半天才想起来昨天吃的什么:“早上吃的野菜稀饭。晌午我男人饿了,做了两个杂粮面饼子,晚上就没吃。”
杂粮面饼子。
祝宁心头,无声地轻叹。
背篓,杂粮面饼子,男女合伙作案。都对上了。
这一回,搞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王四娘看祝宁的时候,自然没错过祝宁那复杂的表情。
她愣住,有点不太懂为什么那样看她。
贾彦青却已经砸下来一个惊天的问题:“说吧,孩子是谁杀的。”
王四娘跪在地上,用力摇头:“不是我,我们没有!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把孩子尸体扔在乱葬岗里头?”贾彦青再问,语气是质问地,眼神是凌厉的。
他身上的气势这一刻全都朝着王四娘压了过去。
压得王四娘喘不过来气,心里更是慌乱无比。
宋进等人也是怒目看着王四娘。
王四娘几乎被压得瘫软在地上。
她连连摆手,慌乱大哭:“真的不是我们!我不知道是谁把死孩子放在我们家门口的!我一开门,就看到了!我男人说,这孩子细皮嫩肉,肯定是府城被拐子拐走的孩子!真要找上我们,我们说不清楚!”
“可他头几天伤了腿,走不得,我没有办法,就……就……”
王四娘“呜呜”地哭,哭得涕泪横流也顾不上擦,只一个劲儿解释:“真的不是我杀人!我和我男人,哪敢杀人!”
这副崩溃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可即便真的只是抛尸,那杂粮饼子怎么说?
祝宁看向贾彦青。
贾彦青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审视。
仿佛在判断王四娘的话,到底可信不可信。
王四娘哭得厉害。
这个时候,伍黑带着人回来了:“他们家里搜了一遍,在柴堆里找到了衣裳鞋袜。也把她男人和女儿们带回来了。”
伍黑将一个布包裹打开,里头是几件料子极好的衣裳。外裳是绸缎的,贴身的也是细棉布的。上头还有绣花。那鞋子上,一对儿老虎头。
王四娘一看到这些,就知道自己的话更没人信了,一下哭得更大声了。
那王四娘的男人,叫张贵,这会儿也是很害怕,但又有点儿埋怨她:“你咋还把这东西留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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