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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二嫁摄政王,夫家给我送嫁妆完结文

玖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玉柔心底颤了颤,这贼人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他还知道些什么?冰冷的指尖再次摩挲上沈玉柔的眉眼,“柔儿瘦了,眼窝都凹进去了。还是那晚的你好看,美得像从春宫图里走出来的一样。”沈玉柔意识到,这贼人竟能在黑暗中视物,属实可怖。贺冽霆仍在自我沉醉。“这么些日子,身子养好了吗?让我看看可好?”沈玉柔当然不要。她竭力扭动着,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冲破。他收紧了手臂,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沈玉柔听到耳边沉重的呼吸,牙齿都开始打颤,“你到底想怎样?”贺冽霆哑着声音,“我只是想救你出去而已。出去后,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宅子,花园,丫鬟,小厮,我全都置办好了。”沈玉柔越听心越惊,“你要劫狱?”除了劫狱,他还要将她囚养起来。她该怎么...

主角:沈玉柔谢知安   更新:2025-01-23 16: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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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玉柔谢知安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二嫁摄政王,夫家给我送嫁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玖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玉柔心底颤了颤,这贼人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他还知道些什么?冰冷的指尖再次摩挲上沈玉柔的眉眼,“柔儿瘦了,眼窝都凹进去了。还是那晚的你好看,美得像从春宫图里走出来的一样。”沈玉柔意识到,这贼人竟能在黑暗中视物,属实可怖。贺冽霆仍在自我沉醉。“这么些日子,身子养好了吗?让我看看可好?”沈玉柔当然不要。她竭力扭动着,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冲破。他收紧了手臂,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沈玉柔听到耳边沉重的呼吸,牙齿都开始打颤,“你到底想怎样?”贺冽霆哑着声音,“我只是想救你出去而已。出去后,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宅子,花园,丫鬟,小厮,我全都置办好了。”沈玉柔越听心越惊,“你要劫狱?”除了劫狱,他还要将她囚养起来。她该怎么...

《主母二嫁摄政王,夫家给我送嫁妆完结文》精彩片段

沈玉柔心底颤了颤,
这贼人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他还知道些什么?
冰冷的指尖再次摩挲上沈玉柔的眉眼,
“柔儿瘦了,眼窝都凹进去了。还是那晚的你好看,美得像从春宫图里走出来的一样。”
沈玉柔意识到,这贼人竟能在黑暗中视物,属实可怖。
贺冽霆仍在自我沉醉。
“这么些日子,身子养好了吗?让我看看可好?”
沈玉柔当然不要。她竭力扭动着,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冲破。
他收紧了手臂,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沈玉柔听到耳边沉重的呼吸,牙齿都开始打颤,
“你到底想怎样?”
贺冽霆哑着声音,
“我只是想救你出去而已。出去后,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宅子,花园,丫鬟,小厮,我全都置办好了。”
沈玉柔越听心越惊,“你要劫狱?”
除了劫狱,他还要将她囚养起来。她该怎么办?
害怕到了极致,沈玉柔的头脑反而清醒了几分。
这间牢房,门口是有兵将全天轮守的。
刚刚,她并没有听到打斗的声音。
大概率,他们只是睡着了。
只要把他们吵醒,那自己是不是就安全了!
没有任何犹豫,她扯开嗓子,大声呼喊:“狱卒大......”
后面的话,被大掌紧紧地捂在了口中。
贺冽霆的耐心耗尽。他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低吼道:
“我要救你,你不感激吗?喊人做什么!难道你不想离开这儿?”
沈玉柔摇头。她的眼神异常坚定,她不走。
不想走,更不能走。
她本就无罪。如果逃走,那就永远都说不清了。
她坚信,她的夫君正在为这件事四处奔走。她很快就能出去。
贺冽霆读懂了她眼中的坚定。
讽刺道:
“你不会是在等你夫君吧?就他那趋炎附势的本领?你确定自己能出得去?”
这话算是触到了沈玉柔的逆鳞。
她的夫君风光霁月,岂容这贼人出口玷污。
没来得及思考更多,沈玉柔就着那堵她嘴的手,一口就咬了下去。
贺冽霆眼疾手快。反手捏住了她的牙关。
“执迷不悟!牙尖嘴利!”
看来,他小看了沈玉柔对谢知安的感情。
精心设计的一场戏,不仅没有抱得美人归,还落了个里外不是人的收场。
贺冽霆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不受控制。
沈玉柔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尽管不想在这贼人面前表现出软弱,可生理性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滚滚而下。
泪水一颗颗打在贺冽霆的手上。他陡然惊醒,怔忡着松了手。
沈玉柔快速退后几步,倚在墙面上,警惕地盯着贺冽霆所在的方向。
贺冽霆清楚地看到,沈玉柔灵动的眸蒙上的雾气,素白的脸颊已经隐隐肿起。
心不可控地抽痛了一下。
他向她迈进两步,刚想抬手替她揉一揉。却发现沈玉柔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他突然觉得无趣。不再纠缠,拂袖而去。
脚步声越来越远。终于消失。
沈玉柔瞬间就脱了力,顺着墙面滑坐在地。
静谧的夜没有丝毫的声响。
沈玉柔紧紧地抱着自己,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第二天,沈玉柔的案子突然有了进展。
原来一切都搞错了。
通缉令上的人并不是她,只是那人长得与她有八分相似。
谢知安在狱卒的陪伴下,亲自来接她回家。
“柔娘,你受苦了,夫君来接你了。”
沈玉柔只当真的是谢知安从中运作,才让她能如此快速地洗脱罪名。感激道,
“柔娘没事,倒是夫君,连日奔波,辛苦了。”
牢房的另一端,新一轮刑讯又开始了。今天的主审官明显心绪不佳,下手又急又狠。
求饶与惨叫声交混,穿过连廊,声声入耳。
沈玉柔瑟缩了一下,握向谢知安的手。
夫妻二人携手从牢房走了出来。
好巧不巧,在牢房口与贺冽霆一行人撞了个正着。
谢知安扯着沈玉柔躬身跪伏在一旁。
沈玉柔好奇心涨了起来,她还从未见过这个神乎其神的镇西大将军呢。
偷偷看一眼,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吧。
她悄悄抬了抬身子,玄色的盔甲立即映入眼帘。
自然,她也看到了附着在盔甲下摆的那滩血。
鲜红的液体顺着盔甲的纹理,蜿蜒流下。滴落在镶嵌着金边的玄靴上。
玄靴走近,在沈玉柔的眼前停下。
沈玉柔抬头的动作顿住,不敢再往上了瞄了。
谢知安也发现了来人。玄甲玄靴,不是镇西大将军,还能是谁?
他膝行着往前两步。
“尖峰营参将谢知安携贱内,叩见将军。”
良久,头顶那人都没有任何回应。
沈玉柔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对这个镇西大将军的印象急转直下。
这人。也太高冷了。
夫君好歹是一营的参将,陪他出生入死数次。他怎能如此轻待夫君。
贺冽霆还真不是故意要为难谢知安。他是真没有听到。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一双紧紧相握的手上。
纤纤的玉手被紧紧地包裹在另一只干净的掌心里,温温顺顺,没有挣脱。
他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布满了污秽的血。
这本是他的常态,他也从未在意过。可是今天,他突然感觉很脏。
时安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连忙递上了一方帕子。
血迹一点一点被擦掉,露出了肌肤原本的色泽。
也露出了虎口那道浅浅的疤。
那是沈玉柔留给他的痕迹。
担惊受怕地在牢房待了好几天,沈玉柔本就体力不济。
又跪了这么久,她的腿早就麻了。
可头顶的人还是没有半分的动静。
她大着胆子,再次缓缓抬头。
却一眼看到了大将军手上与血混在一起的那道伤疤。
眼前的景象与那晚的遭遇揉合在了一处。
她忙低垂下头。
不可能!
一定是巧合!
镇西大将军是什么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怎么会执着于她这种,早已成婚了的妇人?
这时,一个手捧信笺的士兵焦急地跑了过来。
“报——将军,京中急信!”
贺冽霆接过信,快速扫了两眼信上的内容。转头吩咐道:
“时安,点一队精锐,立即随我回邺京城。”
谢知安自然也听到了。
如此千载难逢的机遇,他哪里肯放过,立即弓下身毛遂自荐。
“石副将,属下愿随将军前往。”
贺冽霆本已跨步走出了很远,听到了谢知安的话,又停了下来。
他的视线再次落到跪伏在地的两人身上。
谢知安的手已经拿开了。
只余沈玉柔的手落在地上。孤零零的,微微泛红。

沈玉柔下意识看向谢知安,然后,又连忙收回了视线。
对于他,她怎能还心怀希冀呢?
果然,谢知安如她所料,并没有站在她的这一边。
他皱着眉,一脸的不耐,
“柔娘,快给母亲道个歉。如今我们的身份水涨船高,诸多方面更该注意,母亲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还有你那铺子,要我说,就赶快关了吧。”
原来,连她那常年贴补家用的铺子,也成了被嫌弃的对象。
“那铺子贴补了你们谢家多少家用,竟想把它关掉?”
谢知安被戳到了痛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说话怎么如此不留情面,
“你莫要在那儿疯言疯语,本本分分做你的中郎将主母。再做行商这种末流的勾当,小心我当真休了你。”
如果把心掏出来摔在地上,再撵踩两脚。那疼痛也不过如此吧。
沈玉柔心里的那根弦崩断。
“就是说,从今往后,我要在家侍奉婆母,看着你谢知安左拥右抱,与不同的女人夜夜笙歌?”
谢母拍着桌子跳了起来。
“我儿子只是纳了几房妾室,还轮不到你来数落。你这女子,自己无所出,还如此善妒,这可是犯了七出重罪。
知安,给她一纸休书,让她滚出我们府去!”
谢知安却没有动作。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沈玉柔,唇角竟勾起了弧度。
他自作多情地以为,沈玉柔的这一系列反常举动,皆是在吃醋。
也难怪他会有这种错觉。
毕竟,在过去的沈玉柔眼里,夫君就是自己的天。
他踱步到沈玉柔的身边,握住她的肩膀,语气缓和了许多。
“柔娘听话,夫君现在要去上职了,有什么事儿,等我回来。我们再细细地说。”
沈玉柔看向握住自己肩膀的那只手,向后退了一步,挣脱出来。
因为她记得,就在前一刻,那只手还在那妖娆的胡姬身上,肆意揉捏。
谢知安见她这样,也不介意。反而轻点着她的鼻尖,宠溺道:
“乖乖等我,今晚,为夫只属于柔娘。”
沈玉柔并没有在府里等待。
那座宅院的每一处都让她感觉压抑,呼吸艰难。
闹剧散场后,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铺子上。
至少在这里,有香甜的云朵糕陪伴着她。
这一上午,大部分时间,沈玉柔都在发呆。
思绪,总会莫名其妙地就溜走。
泪珠,也总是莫名其妙地掉落几颗。
贺冽霆坐在铺子角落的一张小桌上,视线一直盯着柜台里的沈玉柔。
灵动的眼失了焦,沈玉柔整个人都蔫蔫的。
贺冽霆的心跟着揪到了一起,出乎意料的难受。
他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这场谋划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粗粝的手指悬在半空,细细地描摹沈玉柔的轮廓。
心中,是无限柔软,他自言自语道,
“柔儿,待你入我怀,我定不会再让你哭。”
晌午刚过,沈玉柔的弟弟,沈秉跃就来了。
他从高头大马上跨步而下,奔着沈玉柔就冲进了铺子。
沈玉柔别过脸,仔细地擦干面上的泪,这才勉强扯出笑意,迎了上去。
“弟弟今天怎有空来?可是有事?”
沈秉跃见沈玉柔强颜欢笑的样子,心中更加愤愤。
“阿姐,我都听说了。如果你难过,就跟我说说吧。我长大了,你不必再自己强撑。”
见他一副强装大人的模样,沈玉柔直想打趣:二八之年,装什么大人。
话到嘴边,却被翻涌起的酸意堵住了嗓子。
泪水开了闸,像断了的线的珍珠,滚滚而落。
沈秉跃轻轻揽住她的肩,像小时候姐姐哄他那样,轻声地哄着。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身量已经与成年男子无异。
自己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人,就这样水灵灵地投入了别的男子的怀抱,贺冽霆怒火中烧。
也不顾此时自己的出现是否会吓到沈玉柔了,他直接站起了身。
刚抬起脚来,店里的伙计就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伙计一脸愧疚之色,为难地说,
“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掌柜的弟弟来了。小店要提前打烊了。”
贺冽霆反应了一会儿,又眯着眼细细地看了看那拥着沈玉柔的男人。
眉眼间,与她倒真是有几分相似。
想必,他正是沈玉柔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沈秉跃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姐弟的感情竟是这样要好。
伙计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继续劝道:
客官,这样,今天您的消费全部免单,欢迎您下次再来。”
说完,他微微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贺冽霆又深深地看了沈玉柔一眼,这才撂下些碎银子,依依不舍地离开。
自他进门,到他离去,沈玉柔都没有注意到他。
此刻,她趴在弟弟的肩头,哭得昏天黑地。
好一会儿,沈玉柔的哭声才平缓下来。沈秉跃为她递上一方帕子,
“阿姐,要不你就和离吧,大不了,我养你。”
哭了一大场,沈玉柔压抑的心情缓和了不少。与弟弟逗趣道:
“养我,用什么养?用你的蟋蟀将军吗?”
沈秉跃一时闹了个大红脸,嘀嘀咕咕地说,
“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姐姐还提。”
像急于证明自己似的,他从怀里摸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拍在了桌上。
“这一千两,阿姐先拿去,权当零花。”
沈玉柔见了银票,吓了一跳。
虽说沈玉柔的父亲是邺京城的首富,可她也知道,因着柳姨娘的缘故,娘亲和弟弟的手头并不太宽裕。
她连忙问:“秉跃,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沈秉跃得意地扬了扬头,
“我都说了我长大了,这点小钱才哪儿到哪儿呀。”
他往沈玉柔的身边蹭了蹭,夸着海口。
“阿姐,如果你真和离,弟弟再送你一座大宅子,买他十七八个面首往里一放。让谢知安那个没眼光的,后悔去吧。”
这一番孩子气的言论,终于让沈玉柔放了晴,破涕为笑。
沈秉跃的心底不由跟着一松。
他握住沈玉柔的手,神情郑重起来,
“阿姐,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有我,我一直站在你身边。”
泪水在眼前氤氲。沈玉柔泪中带笑,回握住沈秉跃的手,重重点头。

沈玉柔一句嘴也插不进去,只能尴尬地杵在那。
过了好一会儿,老板娘终于夸累了,这才停下,想起她来。
“姑娘大晚上来,可是家里人病了?”
“麻烦给我一副,嗯......事后药。”
老板娘的满面春光僵住,下一刻就换了面孔。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沈玉柔,眼里尽是嫌弃。
沈玉柔硬着头皮,提高了音量。
“给我一副避子药,谢谢!”
老板娘剜了剜眼,“听到了,喊什么喊!”
木质的药匣子被拉得咚咚作响,伴随着的,还有老板娘嘀咕的咒骂。
“好好的日子,来了个狐媚子,真是晦气,怎么不去别家,偏就来找我。”
怎么直接就把错归在了她的头上?沈玉柔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她把银子重重地往柜台上一拍,
“我给你钱,你认认真真给我抓药,我是怎样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当自己是圣母呢?”
老板娘被呛得满脸通红,再没说一句话。
拿了药,沈玉柔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回程的路上,她竟真的遇到了镇西军的队伍。
百姓们的热情高涨,欢呼声震天响。
她隔着层层叠叠的人望过去。
可距离太远,什么都看不真切。
她又站了一会儿,忽觉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沈玉柔本能地去寻。
蓦地,便与那凌厉的目光撞到了一处。她浑身一凛。
其实,两人的距离很远。远到沈玉柔只能隐约看到那人挺拔的轮廓。
可她依然察觉到了压迫。
沈玉柔低下头,拢了拢帷帽,抬脚拐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夹道的百姓过于热情,贺冽霆坐在茶肆二楼的包厢里,内心复杂。
忽然,远处一个纤细的身影吸引了他的视线。
明知不可能是她,可他还是一下子就想到了她。
那个会咬人的小猫。
不知道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他承认,昨晚,他有些失控了。
也是那女子倒霉,让她遇到了中了合欢香的他。
思及此,他的眼中流出狠厉。
郦贵妃为了促成她侄女与自己的婚事,竟然不惜用上了合欢香。
如此下作的手段,是他未曾预料的,自然也没有防备。
待他发觉,已经吸了少量入体。
他连忙起身告辞。
在这方面,他并不随便。
哪知回军营的途中却遇上了她。
强制压下去的火苗再次烧了起来。
烈火遇到了柴,一发便不可收拾。
想到昨晚的一幕幕,他的心又痒了起来。
他的手在空中一挥,时安立即在黑暗中现身。
“在西陲镇建将军府的事怎么样了?”
“禀将军,属下已有几处备选之处,待回去后,属下再去细细勘探,再由您最终定夺。”
“不用,你定就好,动作快些。”
定好了府邸,便差人来接她。
既然用着舒服,那便纳了。一个女人而已。
如果日后她会成为霸业道路上的累赘,再舍了便是。
没有镇西大将军的队列,依然没有阻挡住百姓的热情洋溢。
他们的热情也助了沈玉柔。
原本,贺冽霆是想晚点过去云升驿馆的。
可待这场热闹散场后,已是午夜。
于是,原计划取消。他随大部队一起,直接回了军营。
贺冽霆也是没想到,他都将自己私章留给她了,她竟还会跑了!
翌日,当他再至云升驿馆,面对着那间空荡荡的房间的时候,他气得肺都要炸开了。
下属们个个低垂着头。
托盘中的细软首饰被一一扫拂在地。
“给我查!”
画师很快画好了画像,通缉令就这样在东郊散播开来。
“此女盗取军事机密,通敌卖国,罪大恶极。知情者可供线索,赴军营领白金。”
告示一出,军营门庭若市。
然而,整整两日过去。
整个东郊都翻了好几遍了,搜捕工作依旧没有半分进展。
私下里,兵将们也会偷偷议论。
这女子究竟是盗了什么军事机密。竟让大将军如此大张旗鼓地搜捕。甚至不惜将回程的日子一延再延。
谢知安也在其中。
刚见到画像,他也心生过疑惑。
毕竟那画像上的女子与柔娘的面容过于相似。
细看罪名,他又放下心来。
“盗取军事机密。”柔娘来寻他的时候,可是连军营的门都没有进去。
况且,画像中的女子眼含秋水、媚态横生。一看就知道是个狐媚妖女。
断不可能是他的柔娘。
虽知画上的女子不是沈玉柔,谢知安还是抱着画像呆呆地看了许久。
他突然有些后悔。
如果上巳那日,他坚持的话,柔娘即使不舒服,也会顺着他的吧。
那她,也会露出如画中人这般妩媚的姿态吗?
思念不受控制,如野草疯长。
谢知安提起笔来,对着信纸,诉起了满腔的热忱。
沈玉柔并不知道自己被通缉等这些后事。
上巳夜的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回了城西。
因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沈玉柔特意雇了辆马车。
马车的速度比走路快了很多。
通缉令尚未下达,她就已到了家。
谢母拉着她问东问西,然后抹着泪说:
“哎,我儿子,受苦了。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啊。柔娘,你可得懂得感恩。”
小姑谢芳盈倒是没有那么多感伤。
她蹲坐在沈玉柔的身侧,笑嘻嘻地问:
“嫂子,你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东西回来啊,嘿嘿。”
到底是才刚及笄的小姑娘,孩子心性总是大些。
沈玉柔嫁过来三年多,也算是看着她长大。自然,也乐意宠着她。
“当然有啦,给你。”
这是沈玉柔去租马车的时候,顺手在隔壁铺子里买的,一只彩色的玛瑙簪子。
小玩意儿虽不贵重,但精致得很。
“谢谢嫂子!”
小姑娘兴奋地接过,给了沈玉柔一个大大的熊抱,蹦蹦跳跳地进屋去了。
领口被小姑娘的动作扯得微微松开。沈玉柔宠溺地笑笑,把衣领往上拢了拢。
身后的谢母一声暴喝:“等下。”
沈玉柔一边拢着衣领,一边回过头来。
“什么事,婆母?”
谢母见她动作未停,有些急了。竟直接上手拉开了沈玉柔的衣服。
哗啦——
少女的背部一下子全都暴露了出来。
肤如凝脂,莹白胜雪。
只是那一身的斑驳,过分晃眼。

谢母看谢知安这样,终于察觉,这账单,或许与自己所想的不太一样。
她将账单展开,一行一行看了下去。
下一秒,立即暴跳如雷,
“六千九百八十八两?沈玉柔。你是疯了吗?我谢家怎么可能给你这么多钱!今天我话还就放在这儿,离开谢家,你一个铜板也别想得到。”
沈玉柔都被气笑了。
这是个什么道理?
财不大,气也能粗,理不直,气也挺壮呗!
谢母这模样,与市井泼皮,又有何异?
“谢家老夫人,这您可说错了。我这可不是叫’要钱’,而是将这几年来替谢家垫付的银子,收回来而已。”
谢母将账单甩在地上,强词夺理道,
“就凭你一张纸,我谢家就要付这么多银子,你也太异想天开了。我怎么知道这账目有没有问题?”
沈玉柔还没开口,另一个声音自众人的身后传了出来。
“我女儿理账的本领还是我教的,怎会出错?”
声音浑润,底气十足。
众人寻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就见一位身着华服,保养得宜的妇人,由一个清俊的少年郎搀着走进了院子。
正是沈玉柔的弟弟沈秉跃,娘亲温芷。
沈玉柔快步走到娘亲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埋怨的眼神看向弟弟。
“这么远的路程,怎么把娘亲折腾过来了?”
沈府距离谢府并不近,这一趟,就是坐马车,也要足足颠簸一个时辰左右。
沈秉跃委屈巴巴地扁了扁嘴,
“是娘放心不下你自己在外面住,偏要来接你回家的,我怎么可能拉得住。”
沈玉柔还能说什么。也怪她自己,竟忽略了母亲的拳拳爱女之心。
她低下头,一脸愧疚之色。
“娘亲,女儿又给您惹麻烦了。”
温芷揉了揉女儿软嫩的脸,用手指将沈玉柔的唇角扯起一个弧度。
“傻孩子,这算什么麻烦?开心一点,事情办完了,跟娘回家。”
水雾朦胧了眼前的一切,沈玉柔好像又回到了由娘亲护着的孩童时候。
温芷自碧环手中要了一份账单,一条一条细细地看了下来。
点着头赞扬道:
“嗯,不错,条目清晰,有理有据,倒是得了为娘的真传。”
沈玉柔甜甜地笑,“多谢娘亲夸奖。”
“不过”,温芷的话锋一转,“还有几笔,你漏记了。是为娘直接借给谢知安的,柔娘把这些一并记上吧。”
后面跟着的丫鬟递上一方木匣,沈玉柔将木匣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摞着的,全是借条。
她翻了翻。大吃一惊。
这些借条,全都是谢知安亲笔所写。
他竟然瞒着她,跟娘亲要了这么多钱!
谢知安自然知道,匣子里的东西都是什么。他也知道,那是他还不起的天价。
索性,耍起了无赖。
“别整堆借条,就说是我欠的,这我可不认呐。”
沈玉柔冷笑,
“中郎将大人的眼力,倒是越发的好了,匣子离得这么远,都能看清里边是欠条了?
谢知安一噎,尴尬到无地自容。
沈玉柔倒来了大方劲儿,
“这几日,中郎将大人抽空把这些账好好看看,没问题的话,先还七千两即可,剩余的打张欠条。
等咱们把休夫的事办妥了,将来慢慢还也是可以的。”
首战告捷,沈玉柔转身回程的步子,都伴随着喜悦。
刚出谢府的门,谢芳盈就追了上来。
往日娇俏的笑意消失了,谢芳盈的神情晦暗不明。
“嫂子,你真的要休夫?”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两个字,只余了口型。
沈玉柔上前,握住谢芳盈的手,
“芳盈,这件事与你无关,以后你有任何事情,还是可以去找我。”
谢芳盈一下子就将手挣了出去,她拧着眉,
“我不懂,之前娘亲那样待你,你都忍过来了。如今哥哥只是纳了几房妾室,你怎就闹成这般?”
沈玉柔的表情严肃起来。
“芳盈,这不一样。”
怒气漫上了谢芳盈的脸,
“怎就不一样?你就是说话不算数。还说要同我哥一起,守护我一辈子呢,现在却把我们所有人都抛下了!”
谢芳盈说着,泪水就不受控地奔涌而出。
沈玉柔抬手想为她擦干,却被谢芳盈一把甩开。
谢芳盈蹬蹬蹬地跑回了府里。沈玉柔没有去追。
时间,会是最好的润滑剂。
待她再成长一些,便会明白她的苦衷吧。
沈玉柔一行人走后,谢母气急败坏地捶了谢知安两拳,
“你说说你,怎么能留下那种东西,真是糊涂。”
谢知安的眉头紧拧着,他拍了拍谢母的肩,安抚道,
“娘亲,你别忘了,你儿子现在可是官,实在不行......”
谢母立即心领神会。满意地点了头。
回了铺面上,沈玉柔亲自做了一锅云朵糕,撒了把酸酸甜甜的梅子酱,这才端上了桌。
“娘亲快尝尝,这是柔娘刚刚想到的新品。”
温芷眯起眼,尝了一口。酸甜可口,软糯绵延,倒真是从未吃过的美味。她不吝赞扬道,
“我的女儿,可真是。样样优秀。”
沈玉柔不好意思地将头低了低,嗡声道。
“也没有,在找夫君这方面,女儿就......没有做好。”
温芷将沈玉柔额边的碎发别至耳后,怜惜地捧起她的脸,
“柔娘,相信娘亲,这没什么大不了,走过了这段弯路,你前面的人生定都是坦途。”
“这样啊。”沈玉柔嘻嘻地笑出了声。
沈秉跃一边吃着面前那份儿加了辣椒的云朵糕,一边插嘴道,
“还真是,谁也没有娘亲哄人呢。”
母子三人嘻嘻哈哈地吃着云朵糕,享受着共处的安逸时光。
暮霭再次笼罩下来的时候,沈玉柔起身与娘亲和弟弟告别。
温芷拉着沈玉柔的手,不愿松开。
“真的不和娘亲回沈府吗?”
沈玉柔半蹲在地上,嘟着唇,摇着温芷的手臂,
“铺子上最近实在是走不开,等忙过了这阵子,我就回去,好么?”
其实,沈玉柔还有两层顾虑。
休夫的事,尚未尘埃落定。
她不确定,以谢知安现在的性子,会不会做出一些偏激的行为。
在一切收场之前,她还是独自住在外边更方便些。也省得母亲日日为她的事而忧心。

沈玉柔想到谢知安早上出门前所说的话。
但她还是有点惊讶,没想到他真的会来。
不过也好,该说的话总是要当面说清楚的。
抓起一旁挂着的衣服,沈玉柔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粘黏在身上的花瓣,随着水一起纷纷坠落,露出莹白曼妙的胴体。
饶是秋月一个女孩子,见了这幅场景,也不禁羞红了脸。
她偷偷觑了眼,那没来及遮住的肌肤,如玉般透润。
内心的疑惑更甚,为什么美丽如沈玉柔这样的女子,也会遭夫家的嫌弃。
等沈玉柔打理好一切,出现在外间的时候,夜已经深沉了下去。
沈玉柔是故意的。
这么多年,一直是她在等他。如今要分开了,她也想让谢知安尝尝,等待一个人,是怎样的滋味,内心是何等的煎熬。
事实上,谢知安也的确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可当沈玉柔穿着月白的长裙出现的时候,他的那份不耐硬生生被压制了下去。
柔和的烛光下,初出浴的沈玉柔,发还是湿漉漉的。
颊边,泛起的绯色尚未退却。如出水芙蓉,惹人生怜。
谢知安向她走近两步,隐隐的幽香传来。
他立即心猿意马,想靠得更近。
偏偏沈玉柔调转了目光,冷着脸在他对面的椅凳上坐了下来。
谢知安不大自在地干咳两声,再次靠近。
“柔娘,夫君是来接你回家的。莫再耍性子了,嗯?”
沈玉柔的眼皮都没抬。自顾自整理着本就十分平整的袖口。
秋月上前,为沈玉柔倒了一碗热茶。
之后,又退至沈玉柔的身旁站定。完全没有分毫要给谢知安倒一杯的意思。
谢知安没想到,自己会在沈玉柔处遇到冷落。
甚至一个小丫鬟,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当下,怒气翻涌。他大手一挥,没好气儿地说,
“我与夫人有事情要谈,你就别碍事儿了,赶快出去。”
秋月犹豫地看向沈玉柔。
沈玉柔想了下即将要与谢知安讨论的话题,的确不方便有其他人在场。
于是他回以秋月一个安心的眼神。
秋月只好听从安排出了房门。
谢知安的心中畅快了不少。指着立在门口两侧的碧环和碧瑶,说:
“还有你们,也都出去吧。”
碧环和碧瑶像没听见一样,一动未动。
沈玉柔当然知道,她们是怕谢知安对自己不利。
然而,心已经被他伤到千疮百孔。又有什么利刃,能将她刺伤呢。
她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吩咐:
“你们也出去吧,有事我再喊你们。”
碧瑶和碧环相互对视了一眼,不得不开门走了出去。却并未敢走远,只是一左一右守在了房门口处。
房门刚一关上,谢知安就张着双臂,一脸急色地向沈玉柔扑来。
沈玉柔一个转身,灵巧躲过。
“不是有事情要谈吗?你这是干什么?”
谢知安扑了个空,双手尴尬地举在半空,无处安放。
他只好假装挠了挠头。又转向沈玉柔,说:
“柔娘也不必生气。母亲让你关了铺子,也是为你好。如今你已是中郎将主母了,把府上的诸多事宜打理好就好,何必出去遭那份罪呢?”
谢知安自以为,自己的姿态已经摆得足够低了。
毕竟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把柔娘哄到床上,享鱼水之乐。自然肯屈就。
哪知,沈玉柔并不领情。反而质问道,
“所以你觉得,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铺子的事?”
这话给谢知安问懵了。除了铺子的事,难道还有别的事?
哦,那定是那件。
“那是因为夫君没有给你寄信,告知升迁的消息?”
原来他是知道她会生气的。只是不在乎罢了。
沈玉柔觉得,谢知安的脸在自己的面前都扭曲起来。
她扭过身子,盯着桌布上吊着的坠子,缓缓吐息。
可这看在谢知安的眼里,更像是小女子的撒娇赌气。
他的手攀上沈玉柔的肩,掰过她的身体,轻晃着,
“这件事,算我错了,我给柔娘道歉,好吗?”
凑得近了,丝丝缕缕的幽香变得更加浓郁。谢知安浑身的血也翻滚躁动起来。
他闭着眼,寻着那幽香的方向,越靠越近。
沈玉柔惊觉,推了他一把,呵斥,
“你在干什么?”
谢知安再次嬉皮笑脸地贴了上来,
“该说的都说完了,当然要干一些夫妻间的正事儿啊。”
沈玉柔摇着头不断后退,
“只有这些?你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只有这些?”
谢知安沉着嗓音,
“我懂,我懂,我的柔娘是吃味儿了。这不,夫君来了,恰好明天我休沐,我们一鼓作气,让你一夜得子,也免得你成日胡思乱想了,可好?”
沈玉柔见他情趣高涨的模样,还哪有半分当初的仪态端方?
明眸眼中的失望,如同寒冬的雪,一层层覆盖。
“你还记得当初成亲时,对我许下的承诺吗?”
“承诺?”
谢知安嘴唇微抿,想了好半天,头脑中依旧空空。
“要不夫人提醒提醒我呢?”
经年的记忆再次浮现。
俊朗的少年郎,一袭红衣,跪地郑重起誓:
“此生唯卿,定不相负。”
多么讽刺。
誓言犹在耳边。可是,对她说这话的人,却已全然忘记。
雪花一片一片积累,终成雪崩。她垂了眼睫,不再看他。
“谢知安,我们就这样吧。休书,我明天就递到衙门上去。”
谢知安听她如此说,一下子急了。
“休书,你要休我?哈哈哈,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沈玉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沈玉柔抬头与他对视,仰着脸一字一顿地说:
“你没有听错,我就是要休了你。我沈玉柔的夫君,必是从一而终的人,而不是四处伸手的八爪兽。”
谢知安反应了好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沈玉柔是在暗讽他,纳了七房妾室。
他恼羞成怒,指着沈玉柔的鼻尖,
“你、你竟如此善妒,如何......”
沈玉柔还哪里会跟他废话?直接喊了碧环和碧瑶。
站在门口的两人听到声音,立即推门进来。一左一右架着谢知安,将他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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