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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小师妹在线虐渣全文

萧月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羡舟,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荡心涤魄的娇媚声音回荡在天地间,却无法对云翎造成任何影响。云翎淡淡瞧着面前神色癫狂的少女,忽然叹息了一声,那声音极轻,顷刻随风散。却使得魅魔的笑声都不可抑制的有了片刻的滞涩。下一刻,云翎伸手置于额间魔纹处,平静道:“浮生录,七十三式,流云追月。”浅淡的红光自指尖升起,缓缓包裹住虞清宴的身体。然后,刹那间红光大盛,猛地将那团黑雾自虞清宴体内逼了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响彻天地,一团夹杂着无数红光的漆黑浓雾张开恐怖的血盆大口,恶狠狠的向着云翎扑了过来。云翎伸出了一根手指。仅仅一根手指,就让那团疯狂旋转着的黑雾不得寸进!“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已有出窍境界,而你只是灵魂状态,我...

主角:虞清宴云翎   更新:2025-01-23 16: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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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清宴云翎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小师妹在线虐渣全文》,由网络作家“萧月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羡舟,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荡心涤魄的娇媚声音回荡在天地间,却无法对云翎造成任何影响。云翎淡淡瞧着面前神色癫狂的少女,忽然叹息了一声,那声音极轻,顷刻随风散。却使得魅魔的笑声都不可抑制的有了片刻的滞涩。下一刻,云翎伸手置于额间魔纹处,平静道:“浮生录,七十三式,流云追月。”浅淡的红光自指尖升起,缓缓包裹住虞清宴的身体。然后,刹那间红光大盛,猛地将那团黑雾自虞清宴体内逼了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响彻天地,一团夹杂着无数红光的漆黑浓雾张开恐怖的血盆大口,恶狠狠的向着云翎扑了过来。云翎伸出了一根手指。仅仅一根手指,就让那团疯狂旋转着的黑雾不得寸进!“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已有出窍境界,而你只是灵魂状态,我...

《团宠小师妹在线虐渣全文》精彩片段

“云羡舟,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荡心涤魄的娇媚声音回荡在天地间,却无法对云翎造成任何影响。
云翎淡淡瞧着面前神色癫狂的少女,忽然叹息了一声,那声音极轻,顷刻随风散。
却使得魅魔的笑声都不可抑制的有了片刻的滞涩。
下一刻,云翎伸手置于额间魔纹处,平静道:“浮生录,七十三式,流云追月。”
浅淡的红光自指尖升起,缓缓包裹住虞清宴的身体。
然后,刹那间红光大盛,猛地将那团黑雾自虞清宴体内逼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天地,一团夹杂着无数红光的漆黑浓雾张开恐怖的血盆大口,恶狠狠的向着云翎扑了过来。
云翎伸出了一根手指。
仅仅一根手指,就让那团疯狂旋转着的黑雾不得寸进!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已有出窍境界,而你只是灵魂状态,我怎么可能会败于你手!”
娇媚动人的女声消失,化作不辨男女的粗粝沙哑。
“你自以为舍弃内丹,就可以令我掉以轻心,却不知,我也一直在等你轻敌大意。”
“而你,果然也没有令我失望。”云翎语带笑意,那张俊美到了极致的面庞上却没有一丝表情,“魅魔,你还是与当年一般,愚不可及。”
“云!羡!舟!你——竖子尔敢!啊!”粗粝沙哑的声音满是不甘,尖叫着吐出一连串恶毒咒骂!
云翎冷酷的勾了勾唇角,指尖忽然红光四溢,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庞大的黑雾轰然炸开,化作颗颗尘埃消散于天地。
彻底解决掉魅魔,云翎这才转身看向虞清宴,结果不由得便是一怔。
只见少女脸颊通红,坐在地上喘息不已,神情时而清醒时而迷茫。
虽然她意志坚强,但这个身体如今实在太弱了!魅魔的附身终究还是影响到了她。
云翎赶忙过去扶住,想把虞清宴从地上拉起来,却没想少女一下子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
云翎一惊,生怕她摔了,又忙不迭的抱住她。
虞清宴侧头,目光迷离的打量云翎半晌,忽然嗤笑一声:“云羡舟?果然,你又骗我。”
显然她神智此时又不清醒了。
云翎只得耐着性子哄她:“我哪里骗你了?”
仿佛小孩子闹脾气一样的口吻:“你跟我说你不好看......哼,我看你这家伙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云翎哭笑不得,刚要搭话,虞清宴的神情又骤然凛冽:“你是谁?抱我干什么!放手!”
说着就要去推云翎,云翎按住她的手,无奈道:“别闹。我灵力不足,实体维持不了太久,你安静些,我帮你拔除魅魔留在你体内的毒素。”
虞清宴眨了眨眼,似懂非懂。
云翎便低下头去,试探似的,蜻蜓点水般碰了碰少女嫣红欲滴的唇瓣。
触感柔软。
虞清宴蓦地瞪大了眼睛,她身体僵硬了一瞬,眼神就再次迷茫起来。
神志不清时的她仿佛十分贪恋方才的触感,竟然死死搂住云翎的脖子,情难自禁的将唇凑了上去。
云翎眸色深沉,他侧头避了一避,而后与虞清宴十指相扣,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她微张的唇。
这是一个辗转缠绵到了极致的吻,可两人唇齿相接处却有淡淡的黑气升腾而起,那黑气自虞清宴的口中缓缓渡入云翎的口中,少女两颊之上不正常的红晕便渐渐褪去,恢复了羊脂玉般的颜色。
待到黑气消失殆尽,虞清宴已经沉沉睡去。
云翎松开她时,神色复杂,但眸中一片清明,并无半点沉沦欲念。
片刻后,他叹了一声,轻轻描绘着虞清宴的眉眼:“我于炼狱海挣扎求存五百年,只为重逢,你可是我一直在等之人?”
虞清宴没有回应,她此时疲累已极,自然不会有什么回应。
云翎便勾了勾唇角,缓缓将她放在一处妥善之所,郑重道:“小师妹你好,我是云羡舟,问剑峰的那个云羡舟,很高兴认识你。”
话一出口,忽然间头痛欲裂,云翎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
他记不起眼前的这个少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可就是莫名其妙的想说。
仿佛他曾在何处漫天大雪中,亲手将一枝梅花递于红伞下的娇俏少女。
那是他意气风发的十八岁,是他自以为可凭一己之力救天下的少年时期。
可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一夕骤变,身世浮沉雨打萍?
何人逼他自废修为,生刨灵根?又是何人迫他堕入魔道,推他进无尽荒原,令他惶惶似丧家之犬?
在苍穹山时的记忆七零八碎,欺凌,背弃,辱骂,只有仇,不见恩。
所有人的脸都是模糊的,甚至他自己也一样,唯有少女欢快奔跑的背影清晰如昨。
那么,你是不是那个人呢?可带我找寻真相,引领我前行的那个故人?我记忆之中,唯一鲜明的存在?
云翎低声喃喃。
不过可惜,依旧没有回应。从始至终,都好似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世人羡慕他资质绝伦,嫉妒他得天独厚,唾骂他自甘堕落。可又有谁,知他苦楚,忧他伤痛?
云翎怔然片刻,忽的笑了一声。
下一刻,那一袭红衣骤然黯淡,破碎成千万点细碎的波光,没入虞清宴胸前的玉佩中不见了踪影。

虞清宴躲在暗处,有些疑惑的问云翎:“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云翎没吭声,过了一会儿忽然道:“小妹妹,要不咱走吧。别管这事了,挺没意思的。”
虞清宴满脸问号:“你逗我呢?”
她顿了顿,再次望向祠堂正中那个少年,心里忽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你认识?”
可想想又觉着不可能。
云翎死了五百年,那少年才能有多大岁数,估计云翎都成灰了他还没出生呢,上哪认识去。
果不其然就听云翎道:“他我倒不认识,但他所用这门离魂问心术我有点儿印象,这少年大约是我师门之人。”
离魂问心术,问生者之心,探死者之魂。
他死后许多年,都有人不断用这离魂问心术扰他安宁,企图逼问泣血浮生录功法口诀。
对他喊打喊杀,骂他自甘堕落,有辱师门,对于他所创功法倒是视若奇珍,半点儿也不嫌弃。
察觉到云翎语气中难得的消沉之意,虞清宴也沉默了一下。
虽然与云翎相处时间不长,而且对方言语调笑,时有不庄重之举,但虞清宴总觉着与他一起时有种难言的亲近,似乎不用顾忌许多。
虞清宴性子冷清,这在她二十来年的人生之中,是从未有过之事。
而且她对敌人有多残忍,对朋友就有多仗义,于是她没再说别的:“那算了,我们走吧。”
反正苍穹山高徒,对付一个厉鬼,应该不在话下。
虞清宴刚要转身,谁知,祠堂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鬼嚎,正中央那少年身子晃了晃,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紧接着,一团红影缓缓化作一个身穿红衣,面色惨白的女人,出现在半空中。
厉鬼成形。
离魂问心术,竟然失败了!
祠堂里的人尖叫着四处逃窜,其中一个胖乎乎的老者跑得慢点,就被红衣女鬼狠狠拽住头发,连带头皮一同扯了下来!露出一颗血淋淋的光头!
他惨叫一声,当场疼得晕了过去!
饶是如此,那女鬼仍不善罢甘休,竟还要痛下杀手!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喝道:“不可!”
随着这声音响起,一道凛冽剑光骤然劈下,生生将那女鬼逼退!
那身穿道袍的少年不知何时赶了上来,与女鬼缠斗在一起。
女鬼招招直逼要害,可那少年......
虞清宴敏锐的发现,不知为何,少年每每出杀招可以置女鬼于死地之时竟然都会不由自主的手下留情!
难道竟然是个从没见过血腥杀戮的乖宝宝?
那少年本就受了伤,再加上不肯用全力,很快就落了下风。
眼看着女鬼要一掌击在少年胸口,云翎忽然道:“第三式,浮生。”
情况紧急,虞清宴顾不上其他,急忙依言默念法咒。
第三式的威力比之前两式又强了数倍。
巨大的法阵自空中落下,牢牢将那女鬼困在其中,呼啸着要将其撕成碎片!
千钧一发之际,让虞清宴万万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那个险些被女鬼所伤的少年,竟不顾自身安危,将女鬼自法阵之中扯了出来!
虞清宴:“......!?”
虞清宴不由得低骂了一句:“有病吧!你哪边的?”
那少年又与女鬼缠斗起来,听虞清宴骂他也没生气,只百忙中回头看了一眼:“姑娘是修阵法的吗?那太好了,麻烦来个困阵,这女鬼非穷凶极恶之辈,请不要伤她性命,容我事后解释。”
一直隐在阴影中的真容显现。额间一点朱砂,霁月清风,磊落少年。
饶是虞清宴向来不在意长相,也不由得愣了一愣。
此时方才四散奔逃的几人见她厉害,纷纷围拢过来,瑟缩着躲在她身后。
其中一个长相稍显刻薄的女人听见那少年的话,忽然高声尖叫起来:“小仙君已经失了心神了!姑娘不要再受这女鬼蒙蔽,速速将其诛灭啊!我谭家必有重谢!”
原来这家姓谭。
虞清宴还没来得及答话,那少年再次闻声回头,秀气的眉一拧:“你再多言,我先灭你!”
那女人一个哆嗦,与其他人靠在一起,不敢再言语了。
但全家人都用乞求的眼神看向虞清宴,意思不言而喻。
云翎忽然嗤笑了一声,虞清宴几乎可以想象他轻佻上扬的嘴角,就听他道:“你信谁?”
说话的功夫,那少年又再遇险,虞清宴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出手,但这次的阵法没有杀气,无数光芒化作巨大铁索缠在女鬼身上,将她牢牢束缚起来,却没有伤她分毫。
虞清宴用行动回答了云翎的话。
云翎便不再言语了。但虞清宴莫名觉得,这是他认可自己的表示。
那少年见女鬼被缚,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没有理会谭家的人,而是径直走到虞清宴面前,与她见礼:“苍穹山问剑峰弟子顾未然见过姑娘,多谢姑娘相助,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苍穹山问剑峰?苍穹山其余诸峰皆有负责干杂活的记名弟子,唯有太微剑尊钟楚寒生性喜静,除亲传弟子外一般不许人踏入问剑峰。
竟然不仅是同门,而且还是一师之徒。
虞清宴心情复杂的在心里同云翎说了一句:“你亲师弟。”
云翎哼哼唧唧的有些不情愿:“我连师父具体哪位都不记得了,什么时候冒出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师弟?小妹妹,别盯着人家走神儿,不然人家以为你暗恋他呢。”
虞清宴暗暗比了个中指,回过神来果然见顾未然看着自己微微脸红。
她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顾仙君别客气,我叫虞清宴。方才你说,这女鬼非穷凶极恶之辈,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可否细说?”
说到这事,顾未然神色变得有些冷凝,他目光落在虞清宴身后那一大群人身上,逐一扫过他们每个人的脸:“谭员外,谭夫人,谭小姐,谭二公子,以及两位少夫人,你们之中,真的就没人认识这位含冤而死的姑娘吗?”
被称作谭二公子的男人脸色惨白,两条腿抖得好似得了羊癫疯,望向满头鲜血的谭员外。
谭员外方才被女鬼扯下头发和头皮,疼得晕了过去,此时刚刚醒转过来,看着那被虞清宴束缚住的女鬼,满脸怨毒的梗着脖子道:“不认识!不认识!”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附和谭员外。

虞清宴这回打到了七寸,云翎沉默一下,最终还是妥协了。
“传你也不是不是不可以,但事先说好,你要是入魔,咱们就一拍两散。”
“行行行,男子汉大丈夫啰啰嗦嗦!”虞清宴在房中布置好符文阵法,一把扯下身上碍事的大红嫁衣,然后施施然的坐回了床上。
此时门外已经传来了低低的对话声,不用云翎提醒,虞清宴也知道有人要来了。
“为何忽然换人?”这是那个姓胡的小宗门长老不满的声音。
“长老有所不知啊,我家清宴乃是嫡女,又生得花容月貌,开始小老儿自然是有些舍不得的,想多留她两年,可后来又想着您对我们虞家恩重如山,不能不报,这才忍痛将清宴嫁了过来。”这是原主那偏心爹虞大昭的声音。
即使没有亲眼所见,但虞清宴完全可以从声音中推断出虞大昭那卑躬屈膝的谄媚样,不由得微微冷笑了一声。
接下来两人再说什么,她也懒得理会,只专心研习云翎传她的泣血浮生录第二式。
外头虞大昭又对着胡长老说了一大堆溜须拍马的话,两个人俱是一大把年纪了,胡长老哪里不明白他心里的那点儿弯弯绕绕,但因为临时换人,心中不痛快,只哄苍蝇一样摆摆手,不阴不阳的道:“行了,若是宁儿满意,亏待不了你虞家!下去吧!”
虞大昭见胡长老只是敷衍的口头承诺,没有任何实际行动,不由得有些不乐意,可又敢怒不敢言,只得唯唯诺诺的退下了。
一边走还一边在心里暗骂,要虞清宴那个小贱人千万别给他掉链子!
胡长老见虞大昭离开,不屑的冷哼一声,径直推开婚房的门走了进去。
可他刚一进门,就感觉屋里阴森森,冷飕飕的,紧接着脚下一软,仿佛踩到了什么东西!
胡长老下意识低头查看,就见到虞灵犀瞪着充血爆突的眼,正满脸怨毒的盯着自己!
他心中一凛,出于对危险的直觉,急忙飞身后退。
可终究还是太迟。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不要命般,嘶吼着扑向他,在他脸上留下清晰可见的五道血痕!
剧痛袭来,胡长老勃然大怒的扬起手掌,却在看清眼前人真容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绿豆般的老眼:“宁儿!?你疯了!为何攻击为父?”
胡宁修为只有炼气九层,而且全是丹药堆上去的,根本不是胡长老的对手。
此时为胡长老所制,他嘶吼着迷茫了一瞬,没有继续进攻。
胡长老松了一口气,刚要发问,床上一直闭目的虞清宴却豁然睁眼,眸中诡异红光再现!
她唇角勾起一丝凛冽的笑意,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置于唇边,吹出一声高昂刺耳的声响!
随着这一声响起,胡宁眼神骤变,喉咙中喝喝作响,对着胡长老发出了堪比筑基修士的一击!
胡长老猝不及防,身子直接被击飞了出去,撞在了柜门之上,将柜子撞得稀烂!
“傀,傀儡术!?”
此时胡长老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自己的儿子竟然被炼制成了傀儡!
他须发皆炸,筑基二层的修为完全爆发了出来,死死瞪着虞清宴:“你跟云羡舟那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是什么关系?”
“咦,又是云羡舟,莫非这真是我的名字?可为何我对这个名字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云翎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客客气气的对着胡长老道,“比起我,您老人家岂非更像一个魔头。”
语气十分之彬彬有礼,但虞清宴就是能听出三分凉薄,三分不屑,外加四分漫不经心。
气死人不偿命那种。
也幸亏胡长老听不见,不然非要给他气到吐血三升。
即使明知情境不合适,虞清宴还是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角,在心里回了云翎一句:“比起他老人家,你的年纪岂不是更担得起这个称呼。”
云翎:“......”
“喂,小妹妹你哪边的?”云翎的声音有些委屈了,“我死那年二十六岁,自然永远都是二十六岁。”
虞清宴立即感到一阵恶寒。
修仙者岁月悠长,二十六岁实在年轻的过分。
风华正茂的年纪,被仙门百家喊打喊杀,被自己师尊一剑穿心,不但没有怨怼,甚至半点介怀之意都听不出来。
此人倘若不是真的失忆,那就实在太能装了。
那边胡长老见虞清宴唇边始终带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却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满心以为虞清宴是对他不屑一顾,不由气得连嘴唇都哆嗦起来。
再看到儿子的尸体目光呆滞的站在一旁,他甚至顾不得忌惮云羡舟,猛地向着虞清宴扑了过去,一出手就是拼命的打法:“贱人猖狂!”
虞清宴淡淡抬眸,这次她没有再操控胡宁进行攻击,而是启动了之前布置好的阵法符文。
霎时间,房屋中央出现一个满是煞气的血色法阵,法阵中探出无数阴森鬼爪,猛地拽住了胡长老脚踝,想要把他拖到法阵中去!
剧痛撕心裂肺,胡长老发出一声惨厉至极的尖叫,脑海中只剩下了逃跑一个念头!
然而此时阴煞之气已经顺着他脸上的伤口侵入,开始源源不断蚕食他的神魂,他甚至来不及逃到门边,就“咚”的一声倒在地上!手脚狠狠抽搐几下后再也不动了!
虞清宴面无表情,上前踹了胡长老的尸体一脚:“这个修为高,可以炼制成傀儡吗?”
“不可以,至少要达到元婴才可以越级炼制傀儡,现在只能炼制同等级的。”不知为何,云翎的声音显得稍稍有些虚弱。
“哦,那算了。”虞清宴俯身,准备搜刮胡长老身上值钱的东西,身后却忽然响起一声惊天地泣鬼神般的怒吼。
“虞清宴!小贱人!你干了什么!?”
声音十分耳熟,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原主的偏心爹,虞大昭。

虞清宴心情有些复杂:“为什么?”
云翎笑了一声:“说了记不清了啊,好似是他们拿什么威胁我来着,那时我修炼泣血浮生录不得其法,入魔已经很深了,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一怒之下就将他们给连窝端了。怎么,吓着小妹妹了吗?”
虞清宴面无表情:“吓着什么?是非曲直,我自己会看,用不着去听别人怎么说。”
云翎的声音里便带了一丝笑意:“的确。”
虞清宴正和云翎说话,忽然听到“轰隆”一声巨响。
众人立即停下交谈,齐齐朝着悬崖处看去。
只见那陡峭的山岩处竟骤然生出一条小路,小路不宽,最多只能容下两到三个人并排行走,且高耸入云,完全望不到尽头,更别提其上还有雷霆密布。
一不小心,或被惊雷劈中,或跌落悬崖粉身碎骨。
有些胆小的孩子见了,甚至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下子哭了出来,任凭大人们在旁边怎么催促也不肯起身。
连虞清宴也觉得这雷霆路的凶险出乎了预料。
然而就这一瞬间的迟疑,来自那三大世家的少年已经毫不犹豫的率先走了上去。
见有人带头,有些胆子大的孩子立即跟上,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则独自一人。
他们大部分十分顺利的走上了雷霆路,但也有不少的人被检验灵根的神石挡在了外面。
胆子小不敢上去的,加上没有灵根的,第一关还没开启,就淘汰掉了近三分之二的人。
修真界的残酷之处,由此可见端倪。
悬崖之上一片长吁短叹之声,小孩子唉声叹气,大人们顿足捶胸。
虞清宴冷眼瞧了片刻,刚要迈步走上雷霆路,却忽听远处又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这个时候了,还有谁会来?
崖上余下的人纷纷面露好奇之色。
虞清宴脚步一顿,不由得向声音来源处望去:“不会是临江陆氏也来人了吧。”
云翎却道:“不是。”
话音刚落,就见到几个满脸灰尘,衣衫破烂的孩子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为首的女孩子一边跑还一边喊:“快点儿,快点儿,这边!要来不及了!”
然后她停在凶险万分的雷霆路前,蓦地瞪大了眼睛。
跟她同来的几个孩子更是吓得腿肚子转筋。
“好可怕啊,会死人的,不行,我不去了!”其中一个孩子带着哭腔道,其他人立刻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我们可不敢上去!太吓人了!”
“你们别怕啊,仙长们只是要考验我们的勇气,一起走,没事的!”
女孩子劝了这个劝那个,大家却只是纷纷摇头,没有一个肯听她的。
眼看雷霆路就要关闭了,万般无奈之下,女孩子只得咬了咬牙,准备独自上路:“那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吧,如果我能成为仙长们的弟子,一定把你们全都接上去,如果不行......那肯定就是死掉了,咱们下辈子再做朋友!”
说完,双手握拳,毅然踏上了雷霆路!
虞清宴见状也不再犹豫,非常低调的跟了上去,边走边若有所思的道:“这姑娘倒是有点儿意思,值得一交。”
云翎闻言道:“你要是真这么想,那我劝你,寻个机会,把她踹出考核。”
虞清宴愣了愣:“你跟她有仇吗?”
云翎哼笑:“妖气纵横,这女孩身上定有半妖血脉,只不过被什么秘法掩盖,让旁人一时瞧不出来罢了。可那秘法远没有我的玉佩厉害,一旦那女孩有强烈情绪波动,气息外泄,必会为修为高超之人所察觉,瞒不过苍穹山的眼睛。”
“半妖虽然与人更像,但素来为修真界视为异端,倘若那女孩身份暴露,留在苍穹山无异于羊入虎口,来日必定凄惨,当然了,我只是提个建议,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哈。”
“困了,睡会儿去,小妹妹你聪明绝顶,这雷霆路应该也不难走,有事儿再叫我吧。”
真是......怎一个无语了得。
虞清宴暗中对云翎比了个中指。
............
苍穹山。
数万弟子候在殿外,而殿上落座的,则是苍穹七峰中,其中六峰的峰主。他们的亲传弟子在各自身后侍立。
最中间的一位看起来有四五十岁,面目慈祥,笑呵呵捋着胡须,一身仙风道骨,赫然便是玉清峰峰主,苍穹山掌教云中子。
而在玉清子的左右两边,各有三把椅子。
左手第一把椅子空着,那是问剑峰峰主,太微剑尊钟楚寒的位置。这种场合钟楚寒从来不参加,所以那个位置常年空置。
左手第二把椅子坐着的是聚灵峰峰主玉清道人,这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外表看起来至少有七十多岁了,可红光满面,精神气十足,半点儿也不见老态。
第三把椅子坐着的是云海峰峰主妙音仙子,她是七峰峰主中唯一的女子,身姿曼妙,看起来十分年轻。虽然脸上罩着轻纱瞧不出真容,但一对妙目盈盈似秋水含波,极是动人。
右手第一把椅子坐着的是试剑锋峰主凌云剑尊邵煜,此人外表三十来岁,脸部线条硬朗,目光冷厉,身后巨剑悬空而立,杀机凛凛,一看便是个十分不好相与之人。
第二把椅子坐着的是九鼎峰峰主孙坚,他看起来四十岁上下年纪,留着两撇黑须,身材魁梧,面相忠厚,坐在椅子上仿佛入定般,一动也不动。
第三把椅子坐着的是神符峰峰主谢深,他外表与试剑峰峰主邵煜年龄相仿,容貌却要比邵煜俊美得多,一柄折扇风流倜傥,放在人间活脱脱一游戏人间的纨绔贵公子。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殿前那面巨大的水镜之上,将参加选拔的所有少年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暗暗对他们进行评估。
见大家都不说话,掌教云中子率先开口活跃气氛:“不错不错,此次很是有几个好苗子。”
云中子德高望重,修为高,又是掌教之尊,哪能不给个面子,其余峰主纷纷点头附和。
试剑锋峰主邵煜却忽的冷哼一声:“要我看却是一届不如一届,贪生怕死之徒比往年都多!”

然而在虞清宴欲透过那少女的眼睛看个仔细时,却发现她眼里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那少女揉了揉眼睛,再看虞清宴时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大意了,没想到这姑娘竟然是天生澄澈之人,眼睛可以透过肉身看魂魄。”
云翎赶忙道:“怨气已散,她马上就可以转生去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别让她再想这事了。”
虞清宴会意道:“你即将转生,可还有什么未竟之愿?”
少女愣了愣,目光转向在旁边满脸惊疑,却依旧对她怒目而视的谭家一家人。
她叹了口气:“此生遇人不淑,早已无甚可留恋之处,唯愿来世擦亮眼睛,再也遇不上这家人吧。”
怨气散尽,杀意也散了吗?
虞清宴有些恍惚......如此也好。
“还有......”少女目光又转向顾未然,“多谢仙君不离不弃,愿意信我,为我讨个公道,来日若有机会,必当涌泉相报。”
“应该的,应该的。”顾未然连连摆手,“姑娘别与我客气。”
少女:“......”
她真心相待,自以为是的爱人家人,欺她辱她,夺她嫁妆,害她性命,打掉她的孩子,要她永世不得超生。
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却给了她此生永不可及的温暖。
有人白首如新,有人倾盖如故。
有人你对他掏心掏肺,他也好似白眼狼。有人你稍稍对他一点好,他就以性命相报。
人心这东西,委实奇怪。
少女伸手抹了抹眼睛,对着虞清宴和顾未然深深一礼,然后渐渐化光消失在原地。
虞清宴和顾未然站在原地,良久不语。
而谭家众人见那少女化光消散,已经有好几人不可抑制的面露喜色。
刚刚还像是个闷葫芦的谭二公子甚至迫不及待的上来逐客了。
祸害已除,他们巴不得虞清宴和顾未然也赶紧滚蛋。
顾未然皱了皱眉,似是想要训斥对方几句。
虞清宴却拽了拽他道:“这谭家是不是还有个小儿子?”
顾未然就看了虞清宴一眼,顺口答道:“是啊,刚刚跑出去了。”
虞清宴笑了笑,凑到顾未然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顾未然微微瞪大了眼睛。
虞清宴望着前方:“谭二公子说得对,既然此间事已了,我也没必要再留下了,顾仙君一起走吗?”
顾未然朗声笑道:“自然。”
说完,两人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了谭家。
只留下谭家一干人等在原地面面相觑。
............
两人走出老远,虞清宴才停下了脚步。
顾未然道:“姑娘看得真切吗?”
虞清宴冷笑道:“自然,谭家那小儿子怨气入体,身体会日复一日衰败下去,最多也不过这几年了。而谭家经此一事,风水已变,极易招惹祸端,他们既无需我们提点,我们又何需多管闲事,只等过个几年,若有时间,来看看他们如何收场吧。”
顾未然轻声道:“姑娘这样直言不讳,就不怕我善心发作,回去救人吗?”
“你若回去,不过是我识人不清罢了。”
“对不起的,是那位受尽欺凌的江姑娘,以及,你自己这把生了裂痕的明光剑。”
云英石因为灵力损耗过多,其上已经出现一道细细的裂纹。
而修士命剑有损,轻些殃及修为,重则魂魄有损。
顾未然沉默了一瞬,手指轻轻抚过明光剑上的裂痕:“是啊,多行不义必自毙。谭巨堂一家,罪有应得。”
说完,顾未然看向虞清宴,忽然笑道:“对了,不知姑娘今年多大了?”
穿越前二十一,这个身体原主十六。
既来之则安之,虞清宴选择报原主的年龄:“十六。”
顾未然闻言喜道:“那可太巧了!”
“相逢即是有缘,何况我与姑娘共患难一场。之前姑娘说没有师承,刚巧再过三日就是我苍穹山每七年一度的收徒大典,对外招收十至十六岁之间的少年,不知姑娘可有兴趣做我的同门师妹?”
虞清宴微微一怔,泣血浮生录虽然厉害,但毕竟为修真界中人视做邪门外道,她如今修为过低,一旦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即便为了掩人耳目,她也打算要加入宗门,再学两门功法应付应付。
最重要的是,只有加入宗门,才有可能获得大量修炼资源。
经此一事,她已经意识到,云翎虽然能掩盖她身上因为修炼泣血浮生录而产生的煞气,关键时候还可以开大,但实在太费灵石了。
不多挣点钱,根本养不起!
可苍穹山与云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连个会离魂问心术的师弟都不愿见,更别提日日与一大帮同门相处,考虑到云翎的感受,她觉得还是换一家宗门为好。
拒绝的话刚要出口,云翎吊儿郎当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答应他呗,方才我仿佛想起些零星往事,我的那位师尊似乎知道我要找之人的下落,如果有机会,我想见一见他。”
虞清宴噎了一下,忽然咳了几声,恨不得打死云翎。
顾未然有些担忧的上前帮她拍了拍背:“姑娘怎么了?”
虞清宴摆了摆手,微笑道:“没事,就是有些激动,苍穹山乃如今修真界第一大派,能拜入这样的师门,我自然求之不得。”
顾未然闻言,仿佛有与荣焉,他偷偷瞧了虞清宴一眼,脸颊再次泛起潮红。这少年仙君简直出乎预料的纯情,心绪都写在脸上。
说到这儿,虞清宴又来了个转折:“不过我是个五灵根,如今又只有炼气三层修为,苍穹山能看得上吗?”
“咦,你真的只有炼气三层吗?我还以为你隐藏了修为呢。”顾未然显得很是诧异,“你那个阵法我半步元婴都玩不转。”
“顾仙君是半步元婴?请问你今年多大了?”虞清宴也很是诧异,在修真界,十五六的年纪能有筑基以上修为就可以算得上天才了,难道碰上个装嫩的?
“十八啊,怎么,不像?”
顾未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师兄师姐们都说我像十五六的小朋友。”
虞清宴:“......”
好吧,十八,可是十八也不大啊!
这个年龄达到这个修为,比起当年的云翎也不遑多让了。
难道钟楚寒门下只收妖孽?
虞清宴干巴巴的笑了笑:“顾仙君天纵奇才,亘古难遇。”
谁知顾未然闻言摆了摆手,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还显得有些惭愧:“姑娘千万不要这样说,师兄们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已经达到元婴境界了,师父的几个徒弟里,我修为是最差的,哪里担得起’天纵奇才‘四个字啊。”
虞清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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