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琦还在收拾书包没有回家，方乐心念一动，拿出上次问题的物理试卷。回去之后，方乐又想了一段时间，感觉王琦的回答有些漏洞。
教室里此时只剩下王琦和方乐。看到她背上书包就要走，方乐赶忙叫住了她：
“等一下，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王琦转过头，肉眼可见地，红色从脸颊处向耳根蔓延。
方乐意识到，好像刚才脱口而出的话有些不对劲。连忙摆手，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很多余的感觉。
王琦已经走到了方乐的旁边，轻声细语：
“怎么了？”
“啊...就那个...上次你给我讲的题还记得吧？”方乐手忙脚乱地翻开试卷，指向那个题。
“嗯。”王琦点了点头。
“我感觉你上次说的不对啊，它不应该......”方乐强行打散心中所有的想法，磕磕巴巴地问出自己的疑惑。
王琦也很耐心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也许是知道自己刚才误会了方乐的意思，王琦脸上莫名认真的感觉。
和上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方乐坐在位置上，听王琦给他讲题。灯在教室的头顶亮着，王琦的脸背着光看不清神态，也挡住了照向方乐的光，让方乐感觉自己也落在了黑影里。
此时方乐用余光看到体育委员从后门折返回来，看到两个人，露出会心一笑：
“小乐这么好学啊......我就回来拿个衣服马上就走。”
方乐点了点头。王琦仿佛没有听到有人说话一样继续说着。
体委确实很快就走了，王琦也给方乐讲完了题。
“我知道了，谢谢。”方乐出声感谢。
“没事。”王琦笑了笑，背上书包没有再说什么径直离开了教室。
方乐的心中，既松了一口气，也有一些失落感。他不知道如果王琦不走的话能跟她说什么，但是她真的走了，心里又不是个滋味。
方乐耸了耸肩，拿着单词本，关灯锁门离开了教室。
......
方乐骑着车吹风在路上，心情不错，小声地唱歌。
突然，方乐脸色大变，他突然意识到了很严重的一个问题，他——
竟然有口臭！
方乐一个急刹车停在路上，把手放在嘴边哈两口气，更让他感受到了绝望。
他真的有口臭。可能是最近上火的原因，方乐很少说话也没有在意。
可他刚刚跟王琦很近距离地交谈，她没道理没有闻到味道。
巨大的打击顿时让方乐感觉到人生不值得，方乐无力地瘫软在车座上，不断地地哈气，企图找到一丝希望。
可希望往往不会存在，方乐的口臭已经严重到，只是呼了一口气就能感受到。
方乐的眼神瞥到了旁边的一家超市，在黑暗的夜里依然坚持散放光芒。
没有任何犹豫，靠边停车，进去买了一包口香糖，薄荷味的。
方乐曾经最讨厌的味道。
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方乐此时的心里已经哭得比这场雪更大。
期末考试后两周，方乐迎来了他的寒假。
城市的那场大雪上了热搜，也让城市小小的火了一波。
可没有持续多久，热度就随雪一起融化不见。白色不见了，但留下了寒冷，方乐基本每天都窝在家里，学习，准备过年。偶尔也打打游戏。
快过年了，方乐把所有的快乐都放在了那一天，前一周开始期待。方妈买来各种各样的零食，囤起来准备过年。
对于方妈的做法，方爸并不赞同，他认为零食吃太多了会让方乐少吃很多饭，对身体健康不好。但方乐和方妈全然不在意方爸的抱怨，依然疯狂采购，乐在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