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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宁贾彦青的小说大雍破案日常免费阅读

爱钱钱的顾钱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而王四娘,正好背着背篓。宋进警惕往门外看一眼,确定没人偷听,这才压低声音:“如果真是王四娘抛尸,那她可真胆大——还敢来给我们报信!”村长已是听得傻住了。村里其他几个被请来的帮手,也傻住了。有人迟疑地替王四娘说话:“四娘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哪能干这样的事情。”贾彦青道:“干没干,问问就知道了。”宋进立刻会意,去把王四娘重新带进来。与此同时,他也让伍黑带着人去搜一搜王四娘家里。如果孩子是他们弄来的,那他们家里说不定也能发现点什么。甚至,宋进嘱咐将王四娘家里其他人也带过来。王四娘很惶恐。尤其是面对不说话的贾彦青。她怀里的孩子也似乎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开始不安扭动,哼哼唧唧的。祝宁柔声道:“先把孩子交给其他人哄哄吧。”贾彦青就看了一眼村里其他...

主角:祝宁贾彦青   更新:2025-01-23 1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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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宁贾彦青的其他类型小说《祝宁贾彦青的小说大雍破案日常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爱钱钱的顾钱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王四娘,正好背着背篓。宋进警惕往门外看一眼,确定没人偷听,这才压低声音:“如果真是王四娘抛尸,那她可真胆大——还敢来给我们报信!”村长已是听得傻住了。村里其他几个被请来的帮手,也傻住了。有人迟疑地替王四娘说话:“四娘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哪能干这样的事情。”贾彦青道:“干没干,问问就知道了。”宋进立刻会意,去把王四娘重新带进来。与此同时,他也让伍黑带着人去搜一搜王四娘家里。如果孩子是他们弄来的,那他们家里说不定也能发现点什么。甚至,宋进嘱咐将王四娘家里其他人也带过来。王四娘很惶恐。尤其是面对不说话的贾彦青。她怀里的孩子也似乎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开始不安扭动,哼哼唧唧的。祝宁柔声道:“先把孩子交给其他人哄哄吧。”贾彦青就看了一眼村里其他...

《祝宁贾彦青的小说大雍破案日常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而王四娘,正好背着背篓。

宋进警惕往门外看一眼,确定没人偷听,这才压低声音:“如果真是王四娘抛尸,那她可真胆大——还敢来给我们报信!”

村长已是听得傻住了。

村里其他几个被请来的帮手,也傻住了。

有人迟疑地替王四娘说话:“四娘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哪能干这样的事情。”

贾彦青道:“干没干,问问就知道了。”

宋进立刻会意,去把王四娘重新带进来。

与此同时,他也让伍黑带着人去搜一搜王四娘家里。

如果孩子是他们弄来的,那他们家里说不定也能发现点什么。

甚至,宋进嘱咐将王四娘家里其他人也带过来。

王四娘很惶恐。

尤其是面对不说话的贾彦青。

她怀里的孩子也似乎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开始不安扭动,哼哼唧唧的。

祝宁柔声道:“先把孩子交给其他人哄哄吧。”

贾彦青就看了一眼村里其他几个人。

那几个人立刻出去了一个,喊来自家婆娘帮忙把王四娘的孩子抱去哄。

王四娘倒也没反抗,十分配合就撒了手。

贾彦青只问了一个问题:“王四娘,昨日你们吃的什么?”

这个问题,直接就把王四娘给问得糊涂了。她有些茫然地眨眨眼,好半天才想起来昨天吃的什么:“早上吃的野菜稀饭。晌午我男人饿了,做了两个杂粮面饼子,晚上就没吃。”

杂粮面饼子。

祝宁心头,无声地轻叹。

背篓,杂粮面饼子,男女合伙作案。都对上了。

这一回,搞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王四娘看祝宁的时候,自然没错过祝宁那复杂的表情。

她愣住,有点不太懂为什么那样看她。

贾彦青却已经砸下来一个惊天的问题:“说吧,孩子是谁杀的。”

王四娘跪在地上,用力摇头:“不是我,我们没有!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把孩子尸体扔在乱葬岗里头?”贾彦青再问,语气是质问地,眼神是凌厉的。

他身上的气势这一刻全都朝着王四娘压了过去。

压得王四娘喘不过来气,心里更是慌乱无比。

宋进等人也是怒目看着王四娘。

王四娘几乎被压得瘫软在地上。

她连连摆手,慌乱大哭:“真的不是我们!我不知道是谁把死孩子放在我们家门口的!我一开门,就看到了!我男人说,这孩子细皮嫩肉,肯定是府城被拐子拐走的孩子!真要找上我们,我们说不清楚!”

“可他头几天伤了腿,走不得,我没有办法,就……就……”

王四娘“呜呜”地哭,哭得涕泪横流也顾不上擦,只一个劲儿解释:“真的不是我杀人!我和我男人,哪敢杀人!”

这副崩溃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可即便真的只是抛尸,那杂粮饼子怎么说?

祝宁看向贾彦青。

贾彦青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审视。

仿佛在判断王四娘的话,到底可信不可信。

王四娘哭得厉害。

这个时候,伍黑带着人回来了:“他们家里搜了一遍,在柴堆里找到了衣裳鞋袜。也把她男人和女儿们带回来了。”

伍黑将一个布包裹打开,里头是几件料子极好的衣裳。外裳是绸缎的,贴身的也是细棉布的。上头还有绣花。那鞋子上,一对儿老虎头。

王四娘一看到这些,就知道自己的话更没人信了,一下哭得更大声了。

那王四娘的男人,叫张贵,这会儿也是很害怕,但又有点儿埋怨她:“你咋还把这东西留家里了!”


没有光污染的情况下,月亮的确是格外亮堂的。

古诗里写的那种月光如银,便具象化了。

而对于祝宁来说,也挺方便的——都不用的带灯了。

现在是后半夜,大概三四点左右,这个时辰,人是最困乏的,也是睡得最香的。

选在这个时候行动,不易暴露。

祝宁悄悄地走过回廊,借助树木翻过将前后院隔开的围墙。

她没走门,因为每天门是在天黑后就关上的,没有紧要事情不开,而且专门有个年迈的婆子守着。

年纪大的人,睡觉轻。

所以祝宁不仅不走门,还特地离得远。

就是脚还没好利索,跳下来那一下,脚有点儿疼。

祝宁缓了一下,辨认好方向,这才一路朝着停尸房摸过去。

白天她记下路线了。

停尸房并无专门的人看守。

这几天,祝宁已经打听清楚了,整个衙门,也就只有五十六个人。其中抛开文职的,衙役班的,剩下的就是巡检司和典吏。

巡检司负责的是地方治安,巡逻,追捕等职。

而典吏都则是负责牢狱和行刑这方面。

衙役班……就负责保护县衙,还有给县令开堂充门面。

巡检司一共也就不到二十个人。不过他们底下还养了壮班——这就等于是不入编,临时的,需要就调来,不需要他们就不用来。当然,壮班也是不参与平日巡逻值夜这种事的。

典吏司人更少,只有六个人。

衙役班有十六人。

晚上值夜的,其实只有八人。

一个门房守夜是不能少的,还有六个来回巡逻的也不能少。

祝宁判断,最多就一个人守尸体。

甚至可能没有人守。

但即便如此,祝宁也没掉以轻心,躲在暗处观察了片刻,确定没人看守,这才轻手轻脚摸去了停尸房。

然后发现停尸房上锁了。

怪不得没人守。

好在祝宁有准备。

这种老式的锁,比现代那种锁好开。

而有的时候,虽然代表正义的一方,但是为了办案方便……开锁还是可以学一学的。

不然遇到打不开的锁,回回暴力强拆,也不方便。

祝宁呢,原本是不会的。但听过老师傅吹嘘过开锁的诀窍。

这几天特地练习了一下。

从头上摸了下一根双股的铜钗,祝宁小心翼翼开始开锁。

这是个很磨人的过程。必须全神贯注,留心手底下那一点点细微的变化,从而判断锁芯机关的位置。

当锁打开那一瞬间,祝宁微微一笑,迅速将锁取下,而后闪身进屋,为了掩人耳目,还特地将门关上了。

尸体就摆在屋里。

换一个人,这会儿心里怎么都有点儿发毛。

但祝宁……没有丝毫感觉。

屋里没有月光,虽然也不至于完全看不见,但也看不到细节。

所以祝宁就只能吹燃了火折子,借着火折子的光,来看看尸体上的一些细节。

首先是将一根包裹了棉布的自制棉签捅进了死者的鼻孔,用力蹭了一圈再抽出。

祝宁仔细看了看棉签。

棉签上是干净的。

祝宁皱起眉头。

紧接着,祝宁拿起死者的右手,用火折子凑近了照亮看了看他的手指尖。

死者的手是冰凉的。

那种凉,是死物才会有的凉,摸着就感觉那凉气似乎要透过肌肤,传到骨头上一样。

但祝宁并不在意,甚至很习惯了。

她仔细看着死者指尖,见死者指尖十分完好,指甲也干干净净,修剪地整整齐齐,又拿起另外一只手,仔细看了看。

也是一样干净整齐。

放下手,祝宁又用力压了一下死者的胸口。

依旧有液体从口腔和鼻腔里涌出。

的确是肺部和胃部有大量积液的表现。通常有这种情况,都是溺亡所致。

今日白天,王屠夫并未说谎。他判断得也对。

这名死者,的确是溺亡。

但现在看来,溺亡的地点却不对。

祝宁放下火折子,打算将尸体侧翻过来,看看死者后背的情况。

结果一使劲儿,发现死者纹丝不动——

她愣住了,然后有点无语。

不得不说,这一具身体,实在是太废物了啊!竟然翻不动尸体!

祝宁郁闷了一小会儿,最后只能放弃挪尸,而是扒开死者后颈处的衣裳,凑上去仔细看——

就在这个时候,祝宁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她瞬间吹熄了火折子,然后往下一蹲——可不能让人看到她!

然而,来的那人提了灯笼。

灯笼晕黄的光,将屋里照亮了。

好在还有死者挡住,不然祝宁一下就得暴露。

但即便如此,如果对方过来查看,祝宁也会暴露。

所以祝宁小心翼翼往尸体底下挪——

刚动了一下,祝宁就听见了一声嗤笑:“夫人?这么晚了不睡觉?”

这声音……贾彦青。

祝宁没动。

毕竟不知对方是不是故意诈她。

贾彦青靠在门框上,面上戏谑,语气玩味:“都说,有妖怪专门吃尸体,难道——”

祝宁还是没动。

贾彦青淡淡道:“别躲了,尸体水没干,躲在尸体底下,水会滴你身上。”

祝宁就不得不出去了。人家连藏身的地方都点破了,还有什么可藏的?

她站起身来,朝着贾彦青微微一笑,主打一个理直气壮:“好巧。这也能碰上。”

“我是觉得有几处疑点,特地来看看的。你呢?”贾彦青却没被祝宁的笑容感染,反倒是意味深长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祝宁平静得不见一丝尴尬:“我说我是半夜睡不着过来散步,你信吗?”

贾彦青反倒是被噎了一下:当然不信!

祝宁微笑:“但这是真的。而且,我对尸体好奇。”

贾彦青气笑了。觉得祝宁实在是敷衍: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

他上下打量祝宁:“我还第一次见,有人对尸体好奇。”

贾彦青觉得祝宁这个借口,甚至有点侮辱人了。所以他的语气仔细听,都还有点咬牙的味道。

祝宁面不改色:“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彦青你今日不就见着了。以后看到没见过的事情,不要表现得如此惊奇,这样显得有点没见过世面。”

贾彦青:!!我从未见过如此会倒打一耙之人!

不过,既然都被撞破了,祝宁也就没有客气。直接道:“我刚才好像看到死者后颈处有点不对,你帮忙翻一下尸体?”

贾彦青更恍惚了。

也许内心实在是太震惊,震惊得反而失去了思考能力,最后,贾彦青竟然真就这么沉默着上前,帮了一下忙,将尸体侧翻过去扶着。

不是他非要扶,而是门板太小,不扶着,尸体可能会滚落到地上去。

然而不仅如此,祝宁还不客气地拿走了贾彦青放在地上的灯笼,凑近了去看死者的后颈。


这个问题,让祝宁一时之间有点儿懵:你问我啊?

祝宁的表情让贾彦青微顿了一下,而后就放过了她:“算了。”

祝宁:……不是,你瞧不起谁。

但她也不会上这种幼稚的激将法。

祝宁埋头吃饭。

吃完饭,祝宁问贾彦青:“如果你去找孩子,我跟着学学?”

表情很诚恳,让人无法拒绝。

贾彦青也没想过拒绝,只是扬眉:“你学这个作甚?”

祝宁微笑:“长见识嘛。人要多长见识,免得被人笑话。”

贾彦青觉得祝宁这是针对他刚才的话,但他拿不出证据。

他盯着祝宁看。

祝宁微笑脸。

贾彦青收回了目光,确定了,这个女人真的一点不带怕自己的。

稀奇。

贾彦青最后点了头:“多半要半夜了,你不嫌累就行。”

祝宁不嫌累。当警察,半夜加班多得是。

人都说嘛,半夜不睡的就两种职业。一种小偷,一种是警察。

都习惯了。

但为了充分准备,朱宁还是比平时睡得早点。

不过,没想到这一晚上,都没动静。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祝宁起来,就发现贾彦青早就起来了。

贾彦青正在练剑。

隔了这么久,祝宁还是第二次看见这一把剑。

祝宁记性很好,她记得很清楚,这是她第一次看贾彦青的时候,贾彦青用来杀人的。

当时这一把剑上还往下滴血。

而贾彦青的眼神也很冷。

冷得让人背脊发寒。

而现在再看……

贾彦青也觉察到了祝宁,一眼看过来。

祝宁心头又是一寒。

一模一样。

但很快,贾彦青就收回了目光,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是继续下去。

祝宁就站在那儿, 心情复杂地看完了贾彦青练剑。

不得不说,欣赏性很高。

实用性……大概也很高。

贾彦青收了剑,微微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去洗漱。

祝宁回了屋子,让月儿去帮厨,然后自己在屋里悄悄练了一会儿。

真正有消息,是快要中午的时候。

钱家派了个人来灵岩县找孩子了。

那人自称钱克哀,是孩子的堂表叔,说有消息,那人贩子就是灵岩县跑了。

钱克哀一来,对灵岩县哪都不满意——尤其是灵岩县没有设那么关卡查人这个事儿。

贾彦青见了钱克哀。

如果说钱克哀很倨傲,那贾彦青是真的高冷。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钱克哀。

面对钱克哀的挑剔,贾彦青只有一句话:“要不,你来当县令?”

钱克哀一下脸涨成猪肝色,看向贾彦青的目光里,甚至都有怨毒的味道。

大概是打算报复。

但贾彦青视若无睹,反而问:“消息可靠吗?人贩子打算往哪里去?”

涉及到找孩子,钱克哀还是压下了不痛快,说起了正事:“那和人贩子联手的人,我们已经找到了。逼问出来,那人贩子就是灵岩县的人。”

“但那人叫什么,她死活不肯说了。”

钱克哀神色凝重:“务必尽快找到,老太爷已是撑不住了。知道这个事情就病倒了,吊着一口气。如果孩子找不回来……”

“确定是因为孩子丢了才病倒了?”贾彦青淡淡开口。但嘲讽完这一句,也没给钱克哀说话的时间,继续道:“再说了,找不回来难道怪我?”

钱克哀表情都有点扭曲。

周成柏快哭了,心里忍不住尖叫起来:祖宗,贾县令,你是我祖宗!少说两句!把人得罪死了,我们哪有好果子吃?

但钱克哀最后还是道:“尽力找吧。自然也不能怪你们。”


周成柏最终还是听了贾彦青的话。

说这些的时候,根本不敢看钱莱的脸,一张老脸也通红通红地。

钱莱听完这话,脸色难看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露出了笑容,他捋了捋胡须,笑道:“这样,之前的捐赠,是给县衙的。我再添五万钱,算是给贾县令接风洗尘的。”

五万钱!

周成柏差点被这个数目吓得“噗通”一声坐地上!

他不是没见过五万钱。

衙门里的账目上,他见过。

但……他家里没有过这么大笔钱过。

更没有人给他送过这么大笔钱过。

腿软。后背冒汗。

感觉要吃牢饭。

感觉脖子有点疼。

但钱莱已是笑着问:“那我现在可否家去?”

他一副自得的样子。

周成柏不敢做主,只说去问问贾彦青。

贾彦青听完,问了周成柏一个问题:“县城生意好做吗?这么赚钱?”

周成柏呆了一下,想了想:“应该也还可以?咱们这里产酒和蜀锦,客商不少,百姓也富足。”

贾彦青点点头,若有所思,最后一摆手:“叫他去吧。”

顿了顿,他道:“让宋进派人跟着点。别露馅。”

贾彦青露出个微笑来:“派个懂事的去。千万别干那通风报信的事。”

周成柏糊涂了。不明白。

但他这个人有一点好:不明白的时候,就听话。

周成柏跟宋进说了后,就去送钱莱出去。

钱莱还给了周成柏一颗金豆子。就豌豆大。但如果换成钱,少说也有上千钱。

周成柏收下了,但什么也没提醒。然后转头就把金豆子送到了贾彦青跟前 。

贾彦青看都不看:“拿着吧。”

周成柏迟疑了一下,见贾彦青不像试探自己,而是真的没放在眼里,就真揣回去了。

跟着钱莱的人,是伍黑。

宋进叮嘱了一句:“别贪钱,咱们这个新县令的脾气还没摸透。”

伍黑感激一拜:“多谢您提醒。回头我请您喝酒!”

宋进拍了拍伍黑的肩:“留着给你老娘看病吧。”

……

钱莱一路回了家。

到家后就换了衣裳,又让账房准备钱和田。

最后,搂着暖床的丫鬟,直骂晦气:“刚走了个贪财的,没想到又来一个!一个个跟吸血似的!”

丫鬟娇声道:“人又不是咱们杀的,他们凭啥要钱?”

钱莱摆摆手:“他们才不讲这些。到时候,随便扣个帽子下来,虽然咱们府城有关系,但能不动就不动。”

丫鬟便直夸钱莱聪明,大气,想得周全。直把钱莱哄得高高兴兴地。

不过,钱莱还没高兴多大一会儿,就有人来拜访钱莱了。

那人生得三五大粗,铁塔一般,满脸的横肉,一看就知力气特别大。

钱莱脸色不好看:“不是让你赶紧走吗?”

那人却笑了,自顾自坐下来,一双眼睛满是打量:“钱大郎君,那点钱,不够花啊!”

钱莱气得咬牙:“说好的!你竟敢反悔!”

那人翘起二郎腿,一副无赖像:“钱大郎君刚从衙门回来——”

钱莱冷冷道:“用不着你操心!再给你两千钱,赶紧走!以后别让我见到你!”

那人却道:“两千不够,至少五千!”

钱莱也失去了耐心,瞪着那人:“两千,爱要不要!”

那人到底是要了。

只是前脚拿了钱,后脚就冲着钱莱“嘿嘿”笑:“钱大郎君,回头我再来给您请安!”

钱莱脸上阴冷,死死盯着那人背影,如同看一个死人。

……

伍黑眼睛很尖。

一眼就看出那半个时辰之前进去的壮汉子身上多了个包袱。

那包袱还格外沉。

像铜钱。

坠得布都变形了。

伍黑犹豫片刻,悄悄跟上了那汉子。

然后就见那汉子进了一个上午刚去过地的人家隔壁。

伍黑悄悄摸回了衙门。

贾彦青亲自见了他。而后听伍黑说完后,便看了一眼宋进:“去把人请回来。”

宋进就带着人去了。

还特地多带了几个。敲开门,那汉子一露头,就直接将人按住了。

甚至还贴心地捂住了嘴。

……

贾彦青都换下了官服,此时就干脆直接穿常服去见了那汉子。

祝宁本来在吃饭,犹豫了一下,也放下筷子跟上去了。

贾彦青看了祝宁一眼,默许了。

两人一前一后到审讯的屋子。

宋进看到祝宁,嘴巴张了张,但很快就又闭上,而且目不斜视,主打一个看见了假装没看见。

那汉子的嘴堵上的。

贾彦青用眼神询问了下。

宋进露出个尴尬地笑:“嘴太脏了。”

一拿开就骂天骂地,要不就大喊当官地乱抓人了。

吵得很。

打也不管用。

又不可能把人打死。

贾彦青淡淡道:“骂一句画一笔,等审讯完了,按笔画打板子。打死就说辱骂朝廷官员。”

他的表情一点不像玩笑。

祝宁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宋进惊得嘴巴有点合不上,随后却是亢奋:这个理由好!

他迫不及待把堵在那汉子嘴巴上的布拿开了。

结果那汉子反而老实了。

贾彦青坐下来,第一个问题就很劲爆:“你为什么杀高世晋?”

众人:!!!太直接了!太不讲规矩了!

汉子却不承认:“我不认识什么高世晋。”

“那你前天晚上杀的是谁?”贾彦青甚至笑了笑!

鸡皮疙瘩迅速从祝宁胳膊上蔓延到了全身。

不是,这人真的不是老刑警投胎吗?

这种语言陷阱!

汉子也有点懵:“我什么时候杀人了?”

但没人听他说了啥,都看贾彦青呢。

就贾彦青看他,然后脸上还挂着一丝笑!

汉子没见过这样的人。

更没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但他本能觉得,不说话才是最好的。

于是他紧紧地闭上了嘴。

结果下一句,贾彦青道:“你不知吗?有人告发你杀人。”

汉子瞬间想到了钱莱。他后槽牙都咬紧了,但也怀疑贾彦青是不是在故意诈他,所以只闭着嘴巴,警惕看贾彦青。

贾彦青只平静看着汉子:“你不信?那你觉得,我们怎么找到你的?”

汉子仍旧没有开口,但是脸上的表情多了怀疑。


她差点跳起来,然后怒瞪贾彦青:你礼貌吗?

贾彦青却丝毫没有歉疚的意思,反而看了一眼火上的砂锅:“那是什么?”

祝宁不是很想理他。

但范九已经狗腿地搬过来一张竹凳。

竹凳有点矮,贾彦青坐着,显得有些委屈。

不过,身上逼人的气势反而减轻了许多。

祝宁坐在马扎上,两人基本能平视了,于是她消了气:“焖鱼。”

贾彦青颔首,没有走的意思。

祝宁一时也没什么话要对他说。

她悄悄地看他。

贾彦青道:“这几日,多谢你。”

祝宁伸出手,微笑:“用谢就别光靠嘴了。那王屠夫验尸时候,你们还给钱呢。”

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只剩嘴了!

贾彦青一愣,而后失笑。

甚至,他还真笑出了声。

那种轻声地笑。

从胸腔里发出来的笑声。

挺好听。

祝宁感觉耳朵有点痒痒地,但她不明白,这个事情有什么好笑:钱什么的,难道不是应该他早就想到,送过来吗!还需要她亲自来讨劳务费!有什么好笑!

贾彦青终于不笑了,他爽快答应下来:“好。明日我让主簿给你送来。”

主簿做账的,管钱。

原本,他还想着要怎么说服祝宁,让祝宁以后继续帮忙。

毕竟,仵作一时半会儿找不到。

好的仵作更不会来这里。

关键是,县城里,大概也没那么多命案。

所以,他想着,干脆不养仵作了。就用祝宁也挺好。

结果,没想到祝宁却主动开口要钱。

挺好。

贾彦青很满意。

省了许多话。

祝宁扬眉:“价格呢?”

贾彦青言简意赅:“比王屠夫高。”

于是祝宁满意了。

虽然比不上从前,但谁叫这个时代就是这个就业环境呢。

她心情一好,就主动邀请:“一起吃鱼?”

贾彦青一口应下。

不多时,焖鱼也好了。

祝宁也不用月儿动手,自己亲自垫着纱布将砂锅端下来。

又小心翼翼揭开湿的棉布——那一圈棉布塞在盖子边缘,是为了防止跑汽,这样锅内的水汽就不会散得那么快。

而且,还能增压。

其实,电饭煲也是这种原理。

揭开砂锅盖子,砂锅里的食材还在滋滋地响着,咕嘟咕嘟地。

一股浓郁地香气扑面而来。

在场的四个人,都忍不住多吸了两口。

祝宁将鱼切成了两半。

拿出一个碟子,挑出来给了月儿和范九:“你们也尝尝。”

范九和月儿吓一跳,想拒绝,却抵不住口水分泌。最后只能看向了贾彦青。

贾彦青没说话。

祝宁道:“去吃吧,吃完了都赶紧睡。明天还要早起。”

身份地位不同,她也就没邀请月儿和范九一起吃。

但分出一半是可以的。

剩下的那一多半,祝宁和贾彦青一起吃。

就在庭院里吃。

桌上点了油灯。

祝宁提醒一句:“草鱼刺多,你吃的时候注意点。”

贾彦青“嗯”了一声,然后动了筷。

祝宁解释一句:“月儿他们虽然是下人,但这么晚了,我们吃完,他们再吃,再收拾,只怕没有时间睡觉了。”

尤其是范九,这几日一直跟着的,也挺累。

怎么说呢。

下人也是人啊。

就算社会地位不同,但也是人啊。

贾彦青慢条斯理吃完了一口鱼肉, 才开口:“没有怪你。”

祝宁这才放了心,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也别怪他们。”

贾彦青微微扬眉:“我看着很不讲理?”

祝宁“啊”了一声,才摇头:“那倒没有。但规矩如此……”

“规矩是死的。”贾彦青淡淡道,而后道:“还不吃?”

祝宁彻底放了心,但也忍不住多看贾彦青一眼:就还和其他人挺不同的。也是个贴心的老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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