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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暴戾将军后,和离不成被强宠

非敷奉微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虞渺虞知月是《替嫁暴戾将军后,和离不成被强宠》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非敷奉微”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先婚后爱强制爱追妻火葬场双洁】虞渺本是卑贱庶女,被逼替嫁给了权倾朝野的大将军。赵载宁冷漠暴戾,喜怒无常,她整日担忧小命不保。只因赵载宁的心上人是她的嫡姐,想娶回来的人也是嫡姐。虞渺一心苟活,可父亲厌她,嫡姐恨她,皇室郡主想要她死,好空出正妻之位。虞渺只好扮作绿茶小可怜,接近引诱赵载宁。本以为虞渺会在将军府香消玉殒,却见她被滋养的日渐娇嫩。直到虞府要落得个满门抄斩,嫡姐求至她夫君面前,欲再续前缘。虞渺想着成人之美,便写好和离书,趁夜悄悄离开了将军府。后来,虞渺再见到赵载宁,...

主角:虞渺虞知月   更新:2025-01-23 2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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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渺虞知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替嫁暴戾将军后,和离不成被强宠》,由网络作家“非敷奉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渺虞知月是《替嫁暴戾将军后,和离不成被强宠》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非敷奉微”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先婚后爱强制爱追妻火葬场双洁】虞渺本是卑贱庶女,被逼替嫁给了权倾朝野的大将军。赵载宁冷漠暴戾,喜怒无常,她整日担忧小命不保。只因赵载宁的心上人是她的嫡姐,想娶回来的人也是嫡姐。虞渺一心苟活,可父亲厌她,嫡姐恨她,皇室郡主想要她死,好空出正妻之位。虞渺只好扮作绿茶小可怜,接近引诱赵载宁。本以为虞渺会在将军府香消玉殒,却见她被滋养的日渐娇嫩。直到虞府要落得个满门抄斩,嫡姐求至她夫君面前,欲再续前缘。虞渺想着成人之美,便写好和离书,趁夜悄悄离开了将军府。后来,虞渺再见到赵载宁,...

《替嫁暴戾将军后,和离不成被强宠》精彩片段

虞渺抬头,与那双清澈的少年眼睛赫然对视,刚想接过手帕,左侧又递来了另一方浅灰手帕。
赵载宁半阖着眼,神情慵懒地望着她,骨节分明的指尖夹着手帕,伸在她面前。
他分明是故意的。
虞渺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了戏谑。
裴行昭蹙眉,莫非赵载宁和虞渺之间,并非外界传言那般不合?
可从虞渺刚刚的反应来看,他这番作态,分明是给虞渺难堪。
虞渺僵着伸到半空的手,她不想得罪赵载宁,也不想让裴行昭难堪。
“茶水泼得多,两块帕子正好擦干净。”
她迅速从两个男人手中抢过帕子,胡乱地擦去身上的水渍。
赵载宁见她缩成鹌鹑的样子,唇角弯起一抹笑。
看来是余情未了吗?
裴行昭很想开口问她的近况,他不相信虞渺会做出那种在大婚日迷昏嫡姐替嫁的事。
那天虞渺在将军府拒绝他后,他回去消沉了些日子,被心上人欺骗的感受并不好。
但仔细想想,虞渺向来谨小慎微,又处处忍让,怎么会是那种玩弄他人感情的女子呢?
奈何赵载宁在这,虞渺毕竟还是赵载宁的妻子,他不能逾越。
马车停在了天围山脚下,平整的土路没入茂密林间,外面搭建的棚子下,有几位侍从牵马而来。
虞知月见到自己喜欢的那匹枣红马,立即上前抱住了马脖子,顺了顺毛后,潇洒地踩着马镫上马了。
李茂昨日便遣人在此处准备好了马匹和弓箭,见虞知月高兴的模样,眼底满是宠溺。
虞渺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
太子喜欢虞知月,虞知月又一心权势,怕是和赵载宁没缘分了。
“我不会骑马,带着我进山不方便,我在这等着就行。”
虞渺再次提出不与他们秋猎,她可不想去看两男争一女的戏码,万一她拖了后腿,指不定就得罪了谁,又得遭殃。
“我射艺一般,不如虞二小姐骑在马上,我牵着马,带你进去转转?”
裴行昭特意挑了两匹温顺的马,牵着马走到虞渺面前。
“不必了......”虞渺还想拒绝,却被赵载宁打断了。
赵载宁睨着她,看不出眼底情绪,冷声说:“裴世子一番好意,你几番拒绝,可不要扰了众人兴致。”
虞渺垂着目光,听着赵载宁那番话有些刺耳,心情顿时沉闷了。
“那就劳烦裴世子了。”
“我扶你上马。”裴行昭抬起手臂,让虞渺扶着他,踩上了马镫。
这马快比她人还高了,坐在上面心惊胆战,却别有番风景。
虞渺突然感觉有人触碰自己的脚踝,顿时一惊,低头看去,裴行昭正抓着她的脚踝,给她调整马镫的位置。
“用脚掌踩马镫,不然脚容易被马镫套住。”
“谢谢裴世子。”虞渺看着他的侧脸,英俊少年,意气风发,不免有些耳红。
“行昭你何时如此细心了?”李茂温润的脸上满是笑意,他可从没见过自家表弟有如此细心的一面。
未等别人回答,虞知月立即接话:“裴世子从前可喜欢我妹妹呢,不过可惜,我妹妹已经是将军夫人了。”
听到这话,李茂这才正眼看向虞渺。
“哦,她啊。”
话语意味不明,虞渺尴尬着扯出一抹笑。
对方是太子,天子储君。如果不是赵载宁,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太子。
众人准备间,赵载宁提起弓箭和箭筒,翻身上马,姿态利落,驱马先进了林子间。
李茂见此,心里好胜的本性冒出了出来,立即驱马追上了赵载宁。虞知月紧随其后。
山林入口处,只剩下虞渺和裴行昭。
裴行昭骑在马上,牵着虞渺的缰绳,沿着土路慢悠悠进了林间。
两匹马走到一处高坡,眼前没有的树林的遮挡,虞渺便得以看见漫山青绿中,如用朱笔皴染而成的枫林。
红绿相间,极为漂亮。
“这天围山中多枫林,中秋正好是赏景的时候。”
“真好看。”
虞渺被眼前壮阔的风景震撼,才觉后宅那四方天地间的银杏树,形单影只,拘谨可怜。
“虞渺。”
裴行昭突然唤她名字,虞渺看向他,他双眼明亮,令虞渺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目光。
可千万别再提从前的事了。
“你想学骑马吗?”
听完他接下来的话,虞渺松了口气,这才开口回答:“想学。”
“我教你。”
虞渺原本不理解,为什么虞知月总迷恋和他们骑马游玩,当她真的能够自己握住缰绳,掌控一匹烈马的时候,这种征服感很难言喻。
她可以拉住缰绳,操纵马匹,奔向任何一条由她选择的道路。
本来有些冷的秋天,连凉风都无法将她心口的热意熄灭。
裴行昭看着虞渺驱马小跑,提速到了她身边。
“你骑马很有天赋,比我当时学得还快。”
“真的吗?”
她回头,发尾飞舞,眼睛亮晶晶的,像从树叶间隙中投下的碎金日光,璀璨夺目。
裴行昭仿若被吸走了神魂,他想,自信的虞渺真好看。
两人没有打猎,很快就跟上了前面打猎的三人。
赵载宁见虞渺可以自己牵着缰绳驱马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虞知月刚射出一箭,转头时,抓住了赵载宁那一闪而过的神情。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虞渺和裴行昭并列而来,她当即知晓赵载宁是为什么惊讶,随即扯开话题。
“裴世子,你来得刚好,太子哥哥说要比比谁猎得多呢!”
“哦?打算怎么比?”裴行昭本就喜欢追猎,顿时来了兴趣。
李茂收起羽箭,朝虞知月抬了抬下巴,“咱们男人比,让知月先带着她。”
虞渺立即开口,“姐姐也喜欢骑射,不如我慢慢跟在你们身后,这样都不耽误。”
让她和虞知月单独在一起,指不定就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虞渺,你是我妹妹,我怎么会觉得你是拖累呢?”虞知月皮笑肉不笑,转头朝三个男人道:“你们去吧,不用担心我们。”
虞渺不禁抓紧缰绳,下意识看向赵载宁,他看都没看她,拉着缰绳就进了林子深处。
也是,虞知月在他眼中,估计是个单纯活泼的小太阳,怎么可能是那种背地里欺辱妹妹的人。
人一走,林子里顿时静了不少。
“走吧。”
虞渺跟在她身后,耳边隐约能听见野物中箭的哀嚎声。
下一刻,原本在她前面不远处的虞知月,身下的马突然发狂,朝着灌木杂草丛生的偏林里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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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红马带着虞知月在树林间乱撞,虞渺见此,赶紧策马跟了上去。
眼见着虞知月消失在视线中,她只能顺着灌木丛中的痕迹往前找去。
有一瞬间她甚至怀疑是虞知月故意在搞鬼,可是看见虞知月脸上的惊恐,又不像是装的。
周围的树林越来越茂密,连地上的杂草都要碰着马肚子了。
她本想转头回去找赵载宁求助,此时耳边传来了虞知月细微的呼救声。
虞渺顺着声音找去,穿过一片灌木丛,便到了一处青草山坡。
谁知这山坡尽头竟然是一处断崖。
找到虞知月的时候,她双手紧紧攀着崖边的树枝,整个身子都悬在了半空中。
看见虞渺时,她立即呼救:“虞渺快把我拉上去!”
虞渺第一次见她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似乎真的极度害怕。
马匹已经不见了,四周甚至连鸟雀的叫声都没有。
如果虞知月死在这里,恐怕也不会有人发现,她骑的马发狂,沿着那些痕迹都能查出来。
虞渺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震惊到了。
虞知月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想法,满脸泪痕的说:“妹妹,我好害怕。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不仅在虞府苛待你,还逼迫你嫁给了赵载宁。你就算是不救我也是情有可原,我不会怪你的......”
虞渺从未见过她这副样子,心里软了几分。朝她道:“我是在想该怎么把你拉上来,你先抓紧树枝,我来的时候看到灌木丛里有藤蔓,我去把藤蔓捆在树上,你抓着爬上来。”
虞渺匆匆去将那些藤蔓收集到了一起,然后绑在了最近的树桩子上面。她拖着藤蔓,把藤蔓丢到了虞知月的身边。
虞知月抓着藤蔓慢慢爬了上来。
生死一瞬,她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仍旧不能平复心底的恐惧。
缓过神来后,她站起身,拍去了身上的尘土,看向一旁还在喘气的虞渺。
“妹妹,我腿软,你可以过来扶我一下吗?”
虞渺朝她走去,说:“等下我们可以共乘一匹马回去。”
虞渺的手刚搭在她的手臂上,却见虞知月猛地抬起双手,将她往悬崖的方向推去。
“啊!”
虞渺一声惊呼,往后退了几步,脚下踩空,整个身子擦着崖边往下滑去,手胡乱地去抓地上的杂草,只能抓到满指甲的泥和断草。
虞渺心急眼快,在身体彻底坠落的那一刻,抓住了刚刚放下的藤蔓。
她气喘吁吁,惊魂未定,眼眶通红的看向站在崖边的虞知月。
虞知月脸上的害怕全然消失,她冷冷站在那里,没有丝毫忏悔,或怜悯的神情。
虞渺连问为什么都问不出口。
虞知月对她根本就没有愧疚,刚刚对她的忏悔和道歉,是情急之下怕她报复,不去救她的示弱。
太可笑了,这么多年,她竟然还像个蠢货一般,相信虞知月口中的姐妹情谊。
“我死了,你就不怕将军府追究吗?”
虞知月冷笑一声:“我让你替嫁,是为了不让赵载宁记恨我,不是让你去享受做将军夫人的。你如今一身细皮嫩肉,掉下这悬崖,恐怕得成一滩肉泥吧。到时候,我就说你刚学会骑马就着急炫耀,非要骑我那匹枣红马,结果枣红马发狂,带着你一起冲下了悬崖。哈,又有谁能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呢?”
虞渺看着她消失在视线中,紧接着,手中的藤蔓一阵松动,虞知月将藤蔓从树桩上松开了。
身体不断往下坠落,虞渺紧紧闭着眼。
在虞府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只是为了她和娘亲可以活下来。
若虞府看不惯她和娘亲,完全可以将她们丢出去,却还要将她们娘俩禁在虞府,整日搓磨。
本该早就知晓虞知月是什么样的人。
看着虞渺消失在了崖边,虞知月没有平复自己的惊恐,满脸惊惧地骑上了虞渺的那一匹马。
在林子里秋猎的三个男人,听见了虞知月的呼救声后,匆匆赶来。
裴行昭见到虞知月骑着虞渺的马,而她身后并没有虞渺时,心急地开口问:“虞渺呢?虞渺出事了?”
虞知月满脸泪水,声音中带着焦急和颤抖:“妹妹刚学会骑马,就想着试一试我这匹马。我说我的马认生,她还非要试,结果上马的时候,马突然发狂乱冲,连带着她冲进林子里,结果掉下了悬崖。”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顿时严肃了起来。
赵载宁蹙眉,冷声朝她道:“在哪里坠崖的?带我们去看看。”
虞知月带着他们回到了那处山坡。
赵载宁往悬崖下瞧了瞧,转头朝裴行昭说:“崖底还有条水路。你骑马去水路找,我抄近路下崖。”
他又转头看向李茂:“太子殿下,还劳烦您通知林外的侍卫,派兵进林搜寻。”
天围山地形复杂,此处已进深林,从这里去崖底,走大路都得两个时辰。
到时候天一黑,崖底就更危险了。
虞知月紧紧攥着李茂的衣袖,不敢开口。
她以为赵载宁起码会和他们一起,先出去再派兵进来找虞渺。
想来赵老夫人看重虞渺,万一虞渺出事,恐怕也不好和赵老夫人交代。
可惜这么高的山,虞渺掉下去必死无疑啊。
天色近黄昏,被树林和乱石包围的崖底,虞渺被一棵树拦腰挡住了身体,阻止了她继续往下滚落。
虞渺是被河流的湍急声惊醒的。
浑身剧痛,特别是背部有撕裂和湿润的感觉,一定是出血了。
她缓缓睁开眼,眼前是一条深斜的陡坡。
坡下是一条几米宽的河流,从崖壁坠落的巨石落在其中,湍急的流水不断撞击,发出哗哗响声。
虞渺挣扎着起身,忍住了右肩背部带来的撕裂剧痛。
一定是刚刚滚落山崖时被石头割裂了。
还好她今天穿的厚,其他部位暂时只有被撞击后的闷痛感。
手没断,脚没断,脸也没花。一定是上天可怜她好心救人反被害,才留了她一线生机。
昏黄的夕阳覆盖林间,虞渺自然知晓入夜后的森林十分危险,所以她要抓紧时间,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
而且虞知月一定会百般阻挠别人来救她,拖延时间,让她死得彻底。
举目无人,连鸟兽的踪迹都没有。
还好,虞渺曾经为了给娘亲采药,也独自进过山林。
天围山地势高,沿着河流的方向,一定可以走出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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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渺不太清楚自己走了多远。
眼瞧着夜色伴随着乌云,将最后一抹夕阳驱赶,她要抓紧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过夜。
她有些心急,一时没能看清脚下的路,只感觉脚下一滑,踩进了岩石缝隙中。
“果然不能心急。”
虞渺很懊恼,想要把脚从岩石缝隙中拔出来,却挤得自己的脚越来越痛。
她转而尝试推开那块大岩石,费尽力气,直到肩上的伤口裂开,也没能推动丝毫。
她被困在这里,四周没有遮掩,若有野兽出现,她和一块送上门的鲜肉没有任何区别。
“西王母娘娘,九天玄女娘娘......庇佑信女,信女往后再也不乱发善心,救那些该死之人......”
如果她没有心软,没有救虞知月,那么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虞知月了。
而且,山崖掉下来也不会死,若是虞知月掉下来,太子和赵载宁恐怕早就派人寻来,将她救了回去。
偏偏躺在这里的是她,这世上,除了娘亲根本没有人会在意她。
林风呼啸,丝丝细雨飘在了虞渺脸上。
浑身又冷又软,血也要流尽了。
她倚靠着岩石,神思恍惚。她若死了,娘亲又该何去何从呢。
寂静的山林间突然响起了狼嚎声,这声音近在耳边,惊得虞渺困意全无。
她抬眼看去,树背后,两双宛如鬼火的狼眼睛,正悄无声息地朝她飘来。
那头狼不算高大,却也极其凶猛,刚刚就是发现了猎物在召集伙伴。
虞渺咬着牙,试图把脚从缝隙里拔出来,发出的声响,引得狼加快了接近的步伐。
距离她两米远的时候,虞渺仿佛都能闻到狼身上的野兽血腥味。
只见它张开血盆大口,猛地扑身,准备撕咬眼前的猎物。
虞渺极度恐惧中,只能紧紧闭上双眼。
下一刻,耳边箭矢呼啸,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穿过狼的脖子,连带着它一同钉死进了岩石壁里。
虞渺不敢睁眼,生怕只是自己的幻觉。
迅疾的脚步声响动,停在了她面前。
虞渺愣神,睁开眼抬头看去,浓墨夜色之中,赵载宁一身玄袍,手持弓箭,如天神降临。
他看了眼虞渺的脚,双手按在岩石上,用蛮力推动了岩石。
虞渺急忙将脚踝抽出,被压许久,她脚都快没知觉了。
“能走吗?”赵载宁问。
虞渺摇摇头。
赵载宁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子,示意让她上背。
虞渺站起身,扑进了他宽阔的背上,感受到他身体热意传来,驱散了她的寒冷。
她此刻反而不困了。
雨越来越大,赵载宁背着她一路往前,不知道要去哪里,直到虞渺看见一座小木屋。
这木屋是山里猎人留下暂居的地方,屋子里很简陋,但好在备了柴火。
赵载宁将她放在稻草铺就的木床上,就开始搬来铁盆,点燃了木柴。
明亮的火光照亮了屋子,虞渺身上暖和了不少。
赵载宁蹲在床边,挑着盆里的柴火,眼睛里倒映着焰火流动。
暖黄的光照着他俊美的侧脸,鼻梁挺直,眉目深邃,起伏如远山般漂亮,偏偏这样的人喜欢虞知月。
虞渺在看见他出现的那一刻,心底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似乎只要得他庇佑,天下间便再无苦难之事会找上她。
可偏偏,拥有一切的虞知月,不肯放过她这个一无所有的人。
一味地忍受,是否也算恶的一种呢?
赵载宁察觉到她的目光,侧目看去,她脸色苍白,长发凌乱,脸上还有灰土,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来,她也算是幸运,没有断手断脚。
“我帮你看看背上的伤。”
虞渺听话地转过身去,一层层脱去衣裳,直到露出整个脊背。
肌肤雪白,还未彻底消散的淤痕上,又新增了一条手掌长,血肉分裂的口子。
鲜血还在溢出。
赵载宁看着她跪坐在床上,长发侧拢,神色萎靡地回头望向他,那双鹿似的杏花眼,映照着流光,宛如半夜借宿的山中鬼魅,脆弱易碎得令人心生怜悯。
他抽出一件里衣,撕成布条,双手绕过她胸前,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除了血腥,她身上弥漫着青草的气味,还有和他同一种熏衣时使用的暖沉香。
近似于在一个陌生人身上,闻到了自己的气息。
虞渺看着他包扎,声音沙哑,开口道:“我以为我要死了。在崖底祈求满天神佛庇佑我,没想到是你来了。”
赵载宁手里的动作一顿,“你认为我不会来吗?”
她接着说:“我死了,虞府不需再担忧我惹怒将军府,你也不必再被婚事束缚。”
“人与人之间,各有生存相处之道,你若想靠示弱和忍受立足,就收起你所有的欲望。”
赵载宁的声音低沉,平稳,抚平了虞渺内心的焦躁。
人有欲望,必然会对外索求,有索求,就必然与人交锋。
虞渺原本还想问他,相不相信虞知月的谎话,此时想来,却没有开口的必要了。
几件被血染湿的衣物不能穿了,虞渺缩在床缘,后背阵阵发冷。
她本就失血过多,脑袋也迷迷糊糊的。
只听得屋外一阵电闪雷鸣,虞渺透过窗户看去,暗夜之中,大雨倾盆。
此时进山,恐怕会有泥石流。
看来她和赵载宁,要在这里过夜了。
赵载宁坐在矮凳上,盯着火盆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渺实在有些冷,声音轻如细蚊:“赵将军......我好冷......”
赵载宁起身,坐到床边,抬手覆在她额头上。
“你发烧了。”
赵载宁本就是将士,常年强身健体,身子暖和,虞渺就忍不住往他身上靠。
“怎么了?”
“冷......”
柴火噼里啪啦响,赵载宁紧抿着唇,看着虞渺像只冬日怕冷往人怀里钻的小狸猫一样,一点点拱进了他怀里。
他从幼时懂事开始,就从未对自己的另一半产生过任何期待,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娶一个什么样的人做自己的妻子。
而眼前这个个子娇小,身体瘦弱的人,是他的妻子。
虞渺不是京中人人皆知的高门闺秀,她怯懦,又心存欲望,在恐惧中前行,阴差阳错地来到了他的身边。
或许是她蠢直太过,想耍点心机,都要明明白白地写在眼睛里,赵载宁对她,总是莫名多了几分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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