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允衾云皎的其他类型小说《吾偏知春来: 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谢允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连忙挣扎:“爷,不要,不能在这儿……!”她余光看着地上的小丫头已经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屈辱之感却更重了。谢允衾却已强硬地覆身而上,挑开了她的衣服……外头有人走动,云皎脸贴着桌子,晃动不断,她羞耻地闭紧了眼。谢允衾声音低哑:“抬头,看着我。”云皎只得抬起脸看他。她面色红润,眼中有泪,水光盈盈,生动多了,不复方才的死板。谢允衾心下舒畅多了,遂将人抱在了怀中。……又过了几日,到了腊月十五。兵部尚书之子在府中盛办夜宴,邀请了谢允衾与齐婉兮。云皎也被齐婉兮一并带上了。谢允衾靠在软椅上,倚着齐婉兮的肩膀闭眼假寐。云皎便老老实实在一旁斟酒。场上美人皆长袖善舞,容色出众,云皎脂粉不染,比起这些人却更为清丽脱俗。不断有人偷偷打量云皎,更有人盯着她看...
《吾偏知春来: 完结文》精彩片段
她连忙挣扎:“爷,不要,不能在这儿……!”她余光看着地上的小丫头已经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屈辱之感却更重了。谢允衾却已强硬地覆身而上,挑开了她的衣服……外头有人走动,云皎脸贴着桌子,晃动不断,她羞耻地闭紧了眼。谢允衾声音低哑:“抬头,看着我。”云皎只得抬起脸看他。她面色红润,眼中有泪,水光盈盈,生动多了,不复方才的死板。谢允衾心下舒畅多了,遂将人抱在了怀中。……又过了几日,到了腊月十五。兵部尚书之子在府中盛办夜宴,邀请了谢允衾与齐婉兮。云皎也被齐婉兮一并带上了。谢允衾靠在软椅上,倚着齐婉兮的肩膀闭眼假寐。云皎便老老实实在一旁斟酒。场上美人皆长袖善舞,容色出众,云皎脂粉不染,比起这些人却更为清丽脱俗。不断有人偷偷打量云皎,更有人盯着她看直了眼。云皎察觉到那人的视线,皱眉抬眼回看。对上视线后,才发现那人竟是圣上跟前的红人,新晋的大将军秦至安。云皎簌然收回眼。谁知下一刻,那人却借着酒意直接起身,众目睽睽下朝谢允衾一拱手:“谢世子,在下刚回京城,身边缺人得紧,不知您可愿将您身旁的婢女赏赐给我?”云皎骸得僵在了原地。她能感受到谢允衾冰冷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心口不由叫苦。她想,回府之后,自己还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然而下一刻,她却听谢允衾戏谑的声音响起:“此女云皎,我的暖床丫头,你喜欢?那便送你了。”听到谢允衾要将她送人,云皎一时竟没反应过来。以往也曾发生过这种事,她还记得那次谢允衾眼一挑,就毫不客气地将人踹翻在地。然后再居高临下地补上一句:“她是我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觊觎?”她以前天真,以为谢允衾的宠便是爱。现在却清醒了,知道自己在谢允衾眼里不过是个下人。只是,她以为自己在谢允衾心中应该也有一点位置……至少,不该像现在这般,轻易地将她当礼物般送出去。云皎脸色白了个彻底。那秦至安大喜过望地哈哈一笑,谢道:“真是多谢世子割爱了!”云皎仰头看着谢允衾与那人遥遥一举杯。眼看事情要成,她直接跪下,咬牙开口:“世子爷……”云皎只能选择把已经自赎自身的事情说出来了。即便谢允衾知道后,肯定会大发雷霆,她可能也会走不成。这时,齐婉兮突然拽住谢允衾的手劝道:“世子!云皎伴你已久,哪有说送人就送人的道理!”谢允衾这时才有别的反应,他握着齐婉兮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夫人说得是。”他又抬眼,对秦至安漫不经心道:“我夫人同这婢女感情深厚,秦将军,换一个吧。”
云皎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心脏跳动得剧烈。她没想过会有孕。纵然曾经有过奢望,在谢允衾娶妻后,这种念头也彻底烟消云散。那么……要告诉谢允衾吗?如果坦白,孩子的去留和她的去留,都是个问题。云皎霎时心乱如麻,她强迫自己闭上眼休息,却依然辗转难眠。第二日,云皎裹得严严实实,随府里其他人一块出去采买。只是没想到,买屠苏酒时,竟然又撞上了秦至安。今日光线清明,云皎才发现这人也是个眉眼周正刚毅的好样貌。看见云皎,秦至安忙不迭地上前一步。这人一只手还断着,便又对她出言不逊:“小云皎,你家世子已有了爱妻,你在他身边也是受冷落,不如就跟了我?”云皎后退两步,低眉垂首:“奴婢身份低微,秦将军,您就别拿奴婢逗趣了。”上次的事情谢允衾没追究,不代表过去了,她哪敢再和这秦至安扯上关系。秦至安却看不出她的抗拒一般,前进两步。云皎连连后退,却忽然撞上个人。她心下一惊,回头就看到了谢允衾那张脸,真是如罗刹般阴沉。云皎顿时无措道:“世子爷,您怎地在这儿?”谢允衾没回答她,直接抓着她的手臂,带到自己身旁。他的大手紧紧扣住云皎腰身,看向秦至安。语气听着漫不经心,却难掩阴冷:“手都断了,秦将军还学不会安生?”秦至安咬牙切齿:“那日冬猎,果然是你动的手脚。呵。”谢允衾冷嗤一声,“秦将军,人贵在自知,再这般不知好歹,就不是断手这么简单了。”话落,谢允衾力道强硬地拽着云皎上了马车。到府后,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云皎扛在肩上回了房。云皎被他丢到榻上,天旋地转。谢允衾没给她挣扎的机会,直接将她压在身下。他的手指划过云皎的脸,最终停在了她削尖的下巴上。谢允衾语调慢慢悠悠,却暗含冷意:“从前怎么没发现,我们云皎这么会勾男人?”云皎面色发白:“世子爷,奴婢……”下一刻,谢允衾俯下身,掠去她的唇舌与呼吸。事后,谢允衾玩着她的头发,餍足后的男人显得懒散温和。云皎深深呼吸,试探般地开口:“爷,如果奴婢有孕……”她未说完,抬眼便撞上了谢允衾晦暗幽深的视线。刚刚还同她耳鬓厮磨的男人,嘴角竟是扯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他道:“你这般卑贱的身子,也配生下本世子的血脉?”云皎浑身僵住,只觉好似坠入了冰窟。她还记得,很久以前,谢允衾也曾对她说过,要想要和她有个孩子。儿子像谁都行,女儿一定要像云皎,得是个粉雕玉琢又乖巧的小姑娘。曾经的话像沙子般脆弱,风一吹就散了。身旁的谢允衾又覆上来,吻住她的后颈肉。“安分一些,好生伺候,别总想着不该想的。”云皎颤抖着将脸埋在被褥里,遮去了满眼的泪。日子捱到了腊月二十二。今日是侯府照例去往云觉寺祈福的日子,云皎也被吩咐跟随。车内,她在一旁泡茶侍奉。齐婉兮依偎在谢允衾怀里,柔声说:“都说云觉寺求子灵验,允衾,到时候我们也去求一个吧。自然。”谢允衾揉着她的手,缓声应道。“婉兮生下的孩子,才算得本世子的孩子。”云皎垂眸掩下情绪,一路沉默。寺庙内,云皎落后二人一步祈福上香。青灯古佛下,云皎双手合十,拜得虔诚。“佛祖保佑,愿信女离开后,信女与腹中孩儿,能同谢允衾一世不见。”
祈福拜佛之后,一行人来到佛庙厢房。谢允衾与齐婉兮手牵着手坐在榻上。齐婉兮柔声问道:“允衾,你今日祈了何愿?”谢允衾亦回得认真:“为父亲与母亲祈福,自然也为你和我们之后的孩子祈祷平安。”两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云皎服侍在一旁,又是烧茶又是倒水。齐婉兮忽然看向她,问道。“云皎,你呢,有什么愿望?”云皎一怔,立即低眉垂眼回道:“奴婢愿世子爷岁岁平安,同世子妃幸福美满。”闻言,谢允衾眼神浅淡地从云皎的脸上一晃而过。齐婉兮就笑道:“你啊,真是个傻孩子。”稍稍休息过后,齐婉兮就说要去供几盏长明灯。谢允衾竟没跟上她,反而同云皎一块留在了原地。云皎垂着眼,一言不发。谢允衾拧眉看着她,忽然沉声问道:“今年怎地换了个愿望?”云皎愣了一下,想起以往的十二年,自己的愿望一直许的是“能一直陪伴在世子的身边。”现在,谢允衾身旁已有合适之人相伴,她再许这愿望岂不是可笑至极。云皎抬眼看他,浅淡一笑:“世子世子妃过得好,奴婢就心满意足了。”谢允衾又看了她一眼,莫名的,觉得她脸上的笑刺眼极了。他冷笑一声:“你倒是乖觉,既如此,以后都不要再许这个妄念了。”云皎一怔,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蓦然鼻尖一酸。妄念……谢允衾说得对。“能一直陪伴在谢允衾的身边”不正是最不该有的妄念。幸好,她早已经断了这个念头。午后,用过庙中的素斋,几人准备回程。云觉寺今日的香火却旺盛得不像话。人群拥挤,即便是侯府中人,依旧免不了被裹挟在人流中。云皎却莫名生出些不安来,正想建议先在庙中休息。一转眼,就见谢允衾背后忽然靠近一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寒光一闪,那男人掏出一把匕首就朝谢允衾刺来。云皎见状,立即大叫一声:“世子,小心!”不知那儿出现的力气,她一下推开了谢允衾。下一瞬,云皎就感觉冰凉的剑刃没入了身体。失去意识前,她听到身后谢允衾在喊自己的名字,无比惊慌。……云皎再次醒来时,意识虽清醒,眼睛却睁不开。耳边,有人在低声向谁汇报。“云姑娘生命无碍,但失血过多,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还请世子节哀。”云皎听得怔怔,心中的悲恸还没来得及弥漫,就听见了谢允衾低沉冷静的声音。“……也好,这样省去了不少麻烦。”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云皎心口。身体上的痛感铺开,无孔不入地往她心里骨头里钻。她骤然睁眼。谢允衾立即察觉,走到床前,却见云皎眼睛虽然睁着,但目光却空洞至极。他知道她是听见了自己刚刚的话。这一瞬,他心中莫名慌乱,但最终还是压下了这古怪情感,淡淡质问。“既有了身孕,为何不说?”云皎沉默许久,最终气若游丝地回道:“这孩子本就不该留下,如今也算是为了保护世子爷死去,有了个好去处。”谢允衾身形一顿,久久地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屈尊降贵地帮她掖了掖被子,说:“你好生歇息。”云皎闭上眼,没有再说话。之后,谢允衾下令,让她好生休养,身子好前不必伺候。郎中天天来复诊,齐婉兮也偶尔会来探望。腊月二十六,云皎终于能下地走动。她在院里坐了一会儿,又进了房,开始收拾东西。从前,侯府于她是安稳之处,在谢允衾的身边能让她心安。可如今,想到终于快离开,云皎才觉得踏实。叠好地图,收好银钱,系上包袱前,云皎拿起那块谢允衾赠予自己的玉佩。房门在这时被人推开,冷风直直灌入。云皎心中一跳,猛然回头,就见谢允衾立在门口。他如鹰般的锐眸落到桌上摊开的包袱上,冷声质问。“为何收拾东西,你想走?”
明明是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如寒钉一般,将云皎死死钉在了原地。耳朵里,又听齐婉兮继续说。“云皎服侍你尽心尽力,这几月我看在眼里,你怎能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听了这话,谢允衾竟也不恼,继续语气纵容地哄她。“好好,我说不过你,你面前我总是投降的。”云皎终于回神,悄悄离去。她慢慢挪回偏房,小心清理了下身子,便上了床。挨了板子,云皎只能侧躺着。她闭上眼睛,神智却依旧清醒,恍恍惚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暖融融的春日。那是她和谢允衾的初夜。两人睡到日上三竿。外头春光正好,云皎在谢允衾怀里,含羞又忐忑。而谢允衾往她手里塞了自己随身的玉佩,话语几分郑重几分玩笑。“这个,就当本少爷给你的聘礼。”可谢允衾真的说过这句话吗?云皎忽然睁眼,从床上挣扎爬起,在妆奁中翻出了那块玉佩。温凉的玉佩拿在手上,云皎的眼泪却流了下来。云皎擦了眼泪,开始清点东西。给自己赎身后,她手上还剩23两45文钱。她还记得卖她的人走了些什么地方,到时出了侯府,她要沿途找到三个姐姐,这钱足够买块地,到时候她们姐妹就能一起住了。云皎想着想着,终于阖眼睡去。……年节将近,又是岁末事务收尾之时,谢允衾常常不在府中,或只是待在书房。云皎依旧跟着他身边,晨起伺候,端茶送水。其实这种事一般是小丫鬟做的,只是谢允衾用惯了她,不愿假他人之手。但云皎知道自己快要走了,便挑了几个盘靓条顺的小丫头培养。过了三日,云皎第一次让人代替自己进去递茶。谁知人才进去,她就听见里面传来砸杯子的声音。隔着层窗户纸,她都能听见谢允衾不耐的声音:“人呢?”云皎连忙进了屋,快步走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爷。”谢允衾抬眼看她,面上无异,语气却隐含威胁:“你这是在和我闹脾气?”不过赏了她十板子,现在就敢把他的事不当回事了?连端茶倒水都不愿做了?云皎看了眼一旁跪着的小丫头,不太懂谢允衾这话的意思。她只好将头压得更低,表现得更加恭顺:“奴婢不敢。”谢允衾看她这一滩死水的样子却更来气,他猝然冷笑一声:“我看你胆子大得很。”云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一手拎起。她一声惊呼,片刻后只觉天旋地转。视野恢复正常,云皎才发现自己被谢允衾压到了桌上。她连忙挣扎:“爷,不要,不能在这儿……!”她余光看着地上的小丫头已经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屈辱之感却更重了。谢允衾却已强硬地覆身而上,挑开了她的衣服……外头有人走动,云皎脸贴着桌子,晃动不断,她羞耻地闭紧了眼。谢允衾声音低哑:“抬头,看着我。”云皎只得抬起脸看他。她面色红润,眼中有泪,水光盈盈,生动多了,不复方才的死板。谢允衾心下舒畅多了,遂将人抱在了怀中。……又过了几日,到了腊月十五。兵部尚书之子在府中盛办夜宴,邀请了谢允衾与齐婉兮。云皎也被齐婉兮一并带上了。谢允衾靠在软椅上,倚着齐婉兮的肩膀闭眼假寐。云皎便老老实实在一旁斟酒。场上美人皆长袖善舞,容色出众,云皎脂粉不染,比起这些人却更为清丽脱俗。不断有人偷偷打量云皎,更有人盯着她看直了眼。云皎察觉到那人的视线,皱眉抬眼回看。对上视线后,才发现那人竟是圣上跟前的红人,新晋的大将军秦至安。云皎簌然收回眼。谁知下一刻,那人却借着酒意直接起身,众目睽睽下朝谢允衾一拱手:“谢世子,在下刚回京城,身边缺人得紧,不知您可愿将您身旁的婢女赏赐给我?”云皎骸得僵在了原地。她能感受到谢允衾冰冷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心口不由叫苦。她想,回府之后,自己还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然而下一刻,她却听谢允衾戏谑的声音响起:“此女云皎,我的暖床丫头,你喜欢?那便送你了。”
云皎心跳如擂鼓,面上表情却出奇地没有惊慌。她低眉垂眼,行礼后解释道:“奴婢只是在收拾旧物,用布包好,可以少落些灰。”见她和往常没什么异样,谢允衾也就没再怀疑什么,走到桌前坐下。云皎为他泡了茶,又双手奉上玉佩,温顺恭敬。“刚刚收拾东西时,找出了这块玉佩,奴婢想着,既是世子爷母亲的旧物,也该交由合适的人保管。”谢允衾面无表情,眉目间已有不悦,手指敲了敲桌面。“头抬起来。”云皎应声抬头,垂着眼,递着玉的手却分毫未动。谢允衾拿起玉佩,玉上已染上云皎的体温,暖玉温融。看着云皎面无血色的脸,谢允衾眸中墨色沉重,冷嗤一声:“这玉佩经你一个奴婢之手,还想交由世子妃?想辱没谁的身份。”云皎身形一颤,头又垂下去:“世子爷说的是。”分明是她一贯的顺从,谢允衾却忽然想让她说点别的什么。可云皎能上他的床铺,已是天大的抬举了,还能说什么?烦躁地收回视线,谢允衾随即将手里的玉佩随手往屋外一掷,雪厚无声。“不要便丢了。”他拂袖离去。云皎在他走后才抬头,眼眶发红。她慢慢走到屋外,花了半个时辰将玉佩从雪地里找了出来。翌日,腊月二十七。齐婉兮的贴身侍女前来找云皎:“云皎姐,世子妃找你。”云皎于是和她一块到了齐婉兮的院子里。世子妃的院子是整个侯府风景最好的地方,有梅有湖,景色别致。可见谢允衾对齐婉兮的重视程度。房中,齐婉兮打量着云皎苍白的脸色,便感叹:“好云皎,若非我强留你,你又何至于受这罪……”云皎忙轻声回道:“奴婢不打紧,世子妃已经照拂奴婢许多了。”齐婉兮于是拉着她起身,说:“你在屋子里也闷了许久,陪我去湖边走走吧。”两人在湖边漫步,齐婉兮没让人跟着。她问云皎:“几日后要走,你身上的盘缠可够?”云皎恭敬回道:“回世子妃,够的。”齐婉兮叹了口气:“都是女人,我懂你的想法,谁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只有自己一人……”丈夫……云皎听着,觉得世子妃实在是说笑了。三月前,谢允衾大婚那彻夜燃放的花烛,云皎才明白何为夫妻。她怎能?又怎敢将谢允衾当丈夫!云皎慌声打断了齐婉兮:“奴婢不敢有这样的妄想,只是觉得到了该走的时候,不愿再打扰。”齐婉兮便也不再劝什么,只说:“那你这几日要养好身子。”云皎抿唇道谢:“多谢世子妃。”两人已经走到湖边,一枝梅花开得正盛。这时,齐婉兮往前一步似乎想摘花,岂料湖边结冰,脚下一滑,直直往湖里坠去。云皎伸手,却没抓住。她立即惊慌地大叫起来:“来人,快来人啊!世子妃掉到湖里了,快来救人!”话落,云皎也直接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中。小腹坠痛仍在,之前替谢允衾挡剑的伤口也还没好,云皎只能咬牙忍着痛拽着齐婉兮往岸上游去。好不容易,终于把自己和齐婉兮带上了岸。此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往湖边奔来。云皎感觉自己身前刮过阵风。下一瞬,就见谢允衾急切地将齐婉兮抱起。云皎浑身冻得发抖,颤颤抬眸,却只听见谢允衾落下一句。“跪在这里,世子妃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再起!”云皎抖着唇,替自己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一句,只能垂着头,浑身湿漉地跪在雪地中。不知过了多久,云皎感觉自己身上已结了层冰,意识都有些模糊了。耳边忽然响起脚步声,云皎艰难抬头,模模糊糊对上谢允衾清峻的眉眼。他面无表情地诘问她:“今日世子妃落水,可是你有意为之?”他的怀疑无疑是把利剑,直直朝云皎心口戳来。云皎用尽全力才将头磕在地上:“世子妃平日里待奴婢极好,奴婢怎会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她能感到谢允衾眸光冰寒,比她身上的雪还要冷几分。莫名的,她忽然很想知道一个答案。“世子爷。”她用尽所有力气抬起头,表情有种难言的悲伤和决绝。“这十二年来,奴婢在世子爷心中,可否有过一点点的位置?难道奴婢就如此不值得您信任一丝一毫吗?”谢允衾定定看了她几息,然后,表情掠过一丝忍俊不禁,似乎是觉得她的问题滑稽。他道:“你何必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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