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圆殷东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姜圆殷东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滕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舟衡往殷东脸上又瞥了两眼,回头讪笑着回应蒋语,“我刚才不都说了,她是我妹,刚毕业小孩一个,胆小,别吓着她,不然以后不敢出来跟我们玩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一圈亲戚里,你排行最小,哪里冒出来的妹妹?”蒋语扭头看向身旁的几个男人,嗔笑着问:“你们说她算小孩吗?”在场的人中,也就蒋语敢跟梁舟衡叫板,其他几个男人怕得罪梁舟衡,只敢摇头,不敢出声。梁舟衡深深叹了口气,“蒋大小姐,你要真想看,我上去给你做,200......”“谢谢梁少,做俯卧撑是吗,我上去做就是。”姜圆突然出声打断梁舟衡,她看不惯梁舟衡为了维护她对着蒋语低声下气。她憋闷了一晚上,那口气快把她胸腔都撑爆了。蒋语的目的就是想让她出丑,做俯卧撑而已,她只要不怕丢人,别人就没法...
《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姜圆殷东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梁舟衡往殷东脸上又瞥了两眼,回头讪笑着回应蒋语,“我刚才不都说了,她是我妹,刚毕业小孩一个,胆小,别吓着她,不然以后不敢出来跟我们玩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一圈亲戚里,你排行最小,哪里冒出来的妹妹?”
蒋语扭头看向身旁的几个男人,嗔笑着问:“你们说她算小孩吗?”
在场的人中,也就蒋语敢跟梁舟衡叫板,其他几个男人怕得罪梁舟衡,只敢摇头,不敢出声。
梁舟衡深深叹了口气,“蒋大小姐,你要真想看,我上去给你做,200......”
“谢谢梁少,做俯卧撑是吗,我上去做就是。”
姜圆突然出声打断梁舟衡,她看不惯梁舟衡为了维护她对着蒋语低声下气。
她憋闷了一晚上,那口气快把她胸腔都撑爆了。
蒋语的目的就是想让她出丑,做俯卧撑而已,她只要不怕丢人,别人就没法拿她怎么样。
姜圆说完就抬起了脚,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抬腿跨上了台球桌。
场面瞬间鸦雀无声。
姜圆动作利落地往桌上一趴,摆出专业的俯卧撑姿势,有人悄悄拿出了手机准备拍摄。
身上的旗袍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被撩开了,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长腿,她低头扫了一眼,顺手扯了一下,盖住。
饶是如此,姜圆被旗袍包裹住的身体,就这么大胆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那道诱人的曲线,以稳定的节奏上下起伏,这画面令在场所有男人血脉喷张。
“一、二、三......”
姜圆咬着牙,在心里替自己数着。
数到第四个的时候,身子刚落下去,腰上突然多了一股力道,下一秒,伴随着周围传来的一阵惊呼,她整个身子一轻,被扛到了男人的肩背上。
熟悉的凛冽气息,她不必看,就知道身下的男人是谁。
“你什么意思?”
身后传来女人的高声质问。
姜圆抬手搂住了男人的肩膀。
他脚下没停,径直迈着大步往房间外面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还顺手拎上了她那件羽绒服。
姜圆被殷东扛着一路进了电梯。
电梯门刚合上,他突然松了力道,“咣当”一下,姜圆双脚着了地。
她堪堪站稳,身子便被大力一推,整个人被抵到了电梯壁上。
“你还有羞耻心吗?”
他声音绷紧,脸色阴沉可怖。
姜圆绷着一张红通通的脸,缓缓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慢声问:“我怎么了?”
他面色冷凝,下颌线条绷得很紧,姜圆分不清他此刻的躁怒到底来自于哪。
“我愿赌服输,也有错吗?”
姜圆紧盯着他的眼,继续追问,“殷总,你强行把我抱出来,不打算解释一下吗?你这么做,我觉得那位蒋小姐,应该会很不高兴。”
她话音刚落下,下巴突然被他的大手掐住。
可怜姜圆一张樱唇被迫翘起张开像个小喇叭一样,却说不出一句清晰的话,只能发出几声呜咽。
她拿眼瞪着他,他的视线却落在她的嘴巴上,她看见他喉结滚了两下,随后语气阴冷地问她:“你是贼心不死?今天谁让你来的?”
姜圆嘴巴被掐着,勉强发出“梁舟衡”三个字。
“他让你来,你就来,他让你穿成这样?他让你跟他上*,你也上?”
他语气突然咄咄逼人。
姜圆眨了眨眼,愣了两秒,眉眼慢慢地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你是不是吃醋了?”
“不要动我母亲!”
姜圆双目赤红,“薛小姐,饶了我们。”
薛杉嘴角噙着抹满足的轻笑,“你求我?呵,颜亦儒喜欢这么窝囊的。”
“你是不是一直都很会示弱?男人喜欢吃你这一套?”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跟他诉苦啊,你说他会不会因为这事跟我撕破脸,替你家里人报仇?”
姜圆顿时明白了薛杉特意来找她的目的,这个女人心是黑的,血是黑的,却极力维护着她在颜亦儒心中的形象。
姜圆声音绷紧:“你放心,我的家事不会告诉他。”
她从没指望过颜亦儒,他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就像动物园里,被喂养得皮毛油光水亮的老虎,徒有空壳,却没有厮杀的血性。
她不会再犯傻,押注到这个男人身上,那样只会更加刺激到薛杉。
“你可以告诉他啊,就算他想,你觉得他有这个实力跟我叫板吗?”
薛杉眼里闪过一丝杀气,“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想,我可以让你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拍死一只恼人的蚊子。”
姜圆:“我知道,你可以轻而易举除掉我,但活人是斗不过死人的,对你来说,让我活着比死了要强。”
薛杉面色冷凝地盯着她,良久之后,嗔笑了一下,“看本小姐心情。”
姜圆手里的录音,被薛杉留下,随后她被人从车上推了下来。
红色的法拉利风驰电掣般离开,姜圆站在小区门口,整个人浑身止不住地打颤。
她快速地掏出手机,拨了她母亲的电话。
一秒、两秒.......电话响了许久都没人接听,姜圆紧紧攥着手机,心脏蜷缩着剧烈地抖动。
她知道薛杉绝不会空口威胁。
接电话,接电话......她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祈祷着,一颗心几乎要崩碎。
“圆圆”
铃声响的最后一秒,电话那头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
一滴眼泪从眼角倏地滚落下来,姜圆几乎无法抑制失声痛哭的冲动,喉咙被巨大的一团酸涩卡得密不透气。
听不到姜圆的声音,她母亲明显语气焦灼,“圆圆,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姜圆把喉咙往下压了又压,勉强发出声,“妈”。
眼泪又一次失控,无声地淌满她的整个脸颊。
她抬手一边快速地擦掉眼泪,一边努力挤开嗓门说话,“你忙什么了,怎么接电话这么慢?”
她母亲回:“刚才店里有人买东西,忙着没顾上。”
姜圆警觉地问:“什么人?”
“隔壁五金店家的姐弟俩。”
姜圆松一口气:“最近有没有人来闹事?”
“没有,那帮人都消停了,最近店里的生意也慢慢好了一些......”
姜圆打断她母亲,“妈,我想把你接到我这边来。我找了份稳定的工作,每月工资五万,我可以再干些兼职,把钱攒一攒......”
一想到把母亲接到身边,她便没办法再出去干那些“兼职”,她自己的语气也慢慢变弱。
“我去了你那里,那帮要债的人就会找到你头上,那些人就是些畜生,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妈不去,况且你爸还在家里,我不能走。他们会把咱的家都抄了。”
姜圆垂下头,心底像是被汹涌的潮水压得喘不上气。
来到门口,梁舟衡安排了保镖先送许晖回去,接着转身对还站在门口的季川和殷东说道:“你们看完了就回去吧,不送了,我带她回去。”
季川转身要走,却不见身旁的殷东抬脚。
“你还有事?”
季川眼带狐疑。
殷东站在原地没动,暗沉的视线落在梁舟衡和他身旁的女人身上。
梁舟衡跟他对视一眼,挑了下眉,“你这什么意思?”
姜圆低着头站在那里,连眼皮都没抬,但心却悄然提起。
“你准备带她回哪?”
殷东蓦地开口。
梁舟衡回复得理所当然,“她身上有伤,我家有药,我带她回去给她擦点药。”
姜圆能感觉得到,一道冷厉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可她低头保持着沉默,只用两只手拢紧了身上的羽绒服。
她了解过了,梁舟衡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先后救过她两次,她知道他最终图的是什么,也隐约猜到他今晚打的什么主意。
现实就是这么悲哀,这一个月来,她跟着晖姐出入各种场合,跟各色的男人周旋,早已看透了男人的本质。
像她这种没权没势没靠山的女人,不过是从上一个狼窝里爬出来,再掉进下一个虎口罢了。
“送她回去。”
低沉的男声再一次传来,依旧淡漠得没什么情绪。
可她浑身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梁舟衡同样匪夷所思,“不是,我带她回我那,你有意见?”
“有。”
他声音一沉。
她一抬头,还带着红晕的眸子恰好跟他波澜不惊的深瞳撞了一下。
梁舟衡快被气笑了:“你有什么意见?”
姜圆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声,像是在耳边无限度地放大,垂在身侧的双手无意识地攥紧。
“她是东锦的人。”
他回复得简单而干脆。
姜圆攥紧的手指倏然一松。
梁舟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的人。”
一旁的季川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梁舟衡还想张嘴说点什么,眼前突然一暗,身旁的女人已经被拉了出去。
他转过头的功夫,殷东已经迈着长腿,拽着姜圆的手臂,大步往走廊电梯的方向走了。
梁舟衡站在原地,满脸愣怔。
转头,他看向季川,“他这什么意思?”
季川的视线从梁舟衡脸上扫过的时候,顺带扫了眼站在他身后的许晖。
女人五官姣好,垂着脸,面色苍白,衣衫不整。
季川收回视线,淡淡道:“把人送回去吧,走了。”
许晖突然抬了抬眼,男人已经转过身去,只留下一个清俊的背影。
姜圆再一次坐进劳斯莱斯后座里的时候,整个人也是懵的。
事情的发展着实出乎她的意料,几个钟头前,她才被他从车上赶下去,被扔在马路边,此刻,他又把她从梁舟衡身边带走,这个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姜圆身子紧靠在车门上,有意跟殷东拉开了距离,她知道他这人很爱干净。
耳旁传来男人的声音,“去医院。”
司机应声启动车子。
“不用!”
姜圆声音放缓, “谢谢,我不需要。”
殷东扭头,目光扫着她的手,上面扎着碎玻璃渣,有血滴隐隐渗出来。
他收回视线,随手点了根烟,冷声问:“住哪?”
带着淡淡雪松味的尼古丁气息,萦绕过来,姜圆顿了顿,报了学校的地址。
车里的气氛安静得诡异,姜圆双眼看似看着窗外,实则心里跟揣着兔子似的,呼吸早都乱了节奏。
梁舟衡球技一般,但自认打一个姜圆还是绰绰有余。
两人按美式打法,发球权落到梁舟衡手上。
梁舟衡拿着球杆游刃有余,摆出来的姿势也十分帅气,但两球进洞之后第三个球就打偏了。
他搓了搓下巴,给自己找补,“啧,差了点儿,桌面还是不够平。”
众人哄笑。
姜圆抿唇不语,俯下身子打进了第一个球,动作干净利落。
接着打进了第二个、第三个......
随着“啪啪”的清脆声响,眼看桌面上剩下的球越来越少,桌边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梁舟衡眼里发慌,“不是,妹妹,你会打啊,扮猪吃老虎?”
姜圆不作声,神情专注,直到把桌面上最后一颗球清空。
她站直了身子,放下了球杆,一脸认真地解释,“我会打一点,只是打得不算太好。”
梁舟衡一脸无语,深感自己被套路了。
姜圆怕他不认账:“梁少,刚才的赌注大家都听见了。”
说完,姜圆眼巴巴地朝殷东看过去,殷东正把烟从嘴边移开,抬起眼皮跟她隔空对视,神色晦暗不明。
梁舟衡嗤笑一声,“得,头回见到个这么执着的,咱们都走,麻溜儿的给人腾地方。”
浩浩荡荡的一帮人,转眼就走空了,姜圆默默走到门口,把台球室的门关好,转身,一步步朝着沙发的位置走去。
殷东仍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神色平静得活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老虎。
而姜圆则感觉自己正在从这只老虎头上拔毛。
她几步来到沙发边上,突然在他腿边蹲了下来。
她轻轻拿过他的手腕,又从屁股后边的口袋里把那枚袖扣掏出来,两只柔嫩的小手在他的手腕上摆弄了几下之后,袖扣被重新戴好。
视线停留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上,她小声感叹:“不知是袖扣好看,还是殷少的手更好看。”
说话的同时,她用自己的两根手指,在男人的掌心处轻轻画着圈。
才画了两圈,那整只小手就被那只温热的大掌一把攥紧。
姜圆浑身一颤,险些跪到地上。
“想干什么?”
男人嗓音沉闷,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姜圆觉得五根手指的骨节都要被他捏碎了。
她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沙发上,委屈巴巴地求饶,“殷少,松一松,好疼。”
“知道疼就滚。”
他毫不留情地把她的手一把甩出去。
指关节隐隐做痛,姜圆忍了两秒,下一秒,她一咬牙,撸起包臀裙,长腿一掀,直接跨到了他的大腿上。
不知是不是他压根没料到她会这么大胆,所以防备不及,她仰着头跟他四目相对的片刻,他眼皮一掀,竟没有直接把她甩开。
姜圆抓住机会,手臂往他脖颈上一缠,对着眼前这张俊逸深邃的脸毫不迟疑地吻了上去。
晖姐说过“好钢也怕绕指柔”,姜圆不信,这个男人能比钢板还硬。
姜圆没什么吻技,只有一腔孤勇。
她动作生涩,但热情洋溢,从男人的眉眼到高傲的鼻梁骨一路往下,最后落到男人薄削的唇。
她迫不及待地拿自己的水润甜腻往他唇齿间缠绕,奈何男人的嘴像是上了锁的闸门,她百折不挠却始终撬不开。
她闭着眼,呼吸急促,支着两条嫩白的大腿,拿上半身在男人胸膛上从左边碾到右边,两只手没什么章法地在他的后脖颈来回摩挲。
他突然抬起头朝她看了一眼。
姜圆绷着脸,维持住面不改色,微微躬下身,双手把报表递到他面前的办公桌上。
殷东随手拿起那份报表,垂着眼问:“谁让你来的?”
姜圆如实回:“杨总监,他说您要看报表。”
他依旧耷拉着眼皮, “财务部没别的人了?”
姜圆:“我没办法违抗上司的指令,您这么介意,希望您亲自跟杨总监说一声,以后另叫别人送过来。”
她喘了口气,紧接着又补了一句,“以后我也会尽量避免跟您在工作上的接触,但如果不小心让您见到了我,我也无能为力,如果您就是看不惯我,也可以把我直接开除,但该给我的赔偿一分都不能少。”
她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
他从后面叫住她。
姜圆提着口气等着。
他的声音不咸不淡地传过来:“你自动离职不是更省事儿?”
姜圆肺管子里那口气直接冲上喉咙,她扭过身来,气鼓鼓地问:“凭什么要我自动离职?”
他脸色依旧不阴不阳的,“你为什么不离职?”
姜圆脸色已经被他气红了,“这份工作我才刚上手,我做事从来不半途而废,你看不惯我,可以把我开了,我就不离职。”
他平淡的目光始终漫不经心地盯着她,但那眼神又像是在想别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圆扭过头来,抬脚就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没想到迎面进来的是梁舟衡。
“小丫头在这儿?”
梁舟衡上下打量着姜圆,眉眼里有抑制不住的好奇。
姜圆脸色微变,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打招呼,“梁总好。”
说完,她伸手去拉门,作势要出去。
梁舟衡往殷东的方向看了一眼,直接闪身将人拦住,“别走啊,我刚来你就走,还躲我呢?”
姜圆:“没有,梁总误会了,我只是过来送报表的,我那还有其他工作。”
梁舟衡不依不饶:“什么工作比你的救命恩人还重要?这都下班点了,正好咱仨一起去吃饭。”
姜圆想都没想一口回绝,“梁总,我已经跟同事提前约好了,等下次,我专程请您吃饭感谢您上回仗义出手。”
“不够意思,上回在酒吧,我给你救出来,你被那位拽着一走了之,之后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咱做人可不能这么没良心。下回你再摊上事,哥哥可真就袖手旁观了哈。”
梁舟衡今天碰上姜圆纯粹是误打误撞,忍不住要逗逗她,尤其是当着殷东的面,他越发来了兴致。
门被梁舟衡的身子挡着,姜圆卡在那里想溜都溜不掉。
“你有毛病?没女人吃不下饭?”
身后传来殷东的声音。
姜圆知道,对梁舟衡这种临时安排,殷东想必更是烦躁至极。
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跟她一张桌子吃饭,上回她混在那么多高管中间一起跟他吃饭,他当时眼里的鄙夷还历历在目。
梁舟衡挑眉跟殷东对视一眼,随即慢慢闪开身子,“行,既然殷总都放话了,今天哥哥就放你一马,快去找同事去吧。”
姜圆没空理会他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拉开门就闪身出去了。
门刚合上,梁舟衡蹙眉:“你们俩现在到底什么关系?还没睡呢?”
车子一再加速,她没系安全带,身子前后来回猛冲,她暗暗期待车速能再快点,最好直接从高架桥上翻下去。
颜亦儒因她丧命,她间接也算给她爸报仇了。
颜亦儒的车最后停在了姜圆的学校门口,车子安然无恙,他们俩都没死。
姜圆转身去开车门。
车门上着锁,她推不开。
“开门。”
“我跟你分开,不是让你自甘下贱。”
他一路沉默了半个多小时,火气还没降下去,姜圆看见他的嘴唇在发抖。
她不明白,明明是他玩了她,玩完甚至连面都没露就把她甩了,他怎么还能气成这样。
姜圆尽可能平静:“是啊,我们已经分开了,非亲非故,你为什么来断我财路?”
他额上突然青筋暴起,“姜圆!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谁让你去的这种地方?”
“我要下车。”
姜圆直接起身去按他那边的开锁键。
这辆车她坐过很多回。
颜亦儒攥紧她的手腕,一甩手,把她甩回座位上,随后欺压上来。
他眉心蹙紧,灼气和戾气混杂在一起,喷洒在她脸上。
姜圆这一刻的恐惧不是来自于眼前的这个男人,而是来自于一股无形的阴暗力量,而这股力量来自于薛杉。
她怕了,越发挣扎得厉害。
她越挣扎,颜亦儒眼里的火气越重。
“你躲什么?你由着一个刚认识的男人,玩弄你的身子,姜圆,你他妈什么时候贱成这样了?”
姜圆面色煞白,全身动弹不得,眼里的神色暗得跟将死的人没什么区别。
颜亦儒紧紧盯着她的脸,愤怒的嗓音哑了下来,“你到底怎么了?你自甘堕落就是为了报复我?”
姜圆慢半拍掀起眼皮,“报复你什么?”
颜亦儒看着她苍白得没有一丝生机的脸,眼里都是心疼。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薛杉去找过你,我那时之所以没见你,是为了保护你,这次我回来就是打算跟她解除婚约。”
“你在她那受的气,我会替你出!等事情解决完,我们还跟以前一样,这段时间你乖乖等着我。”
他语气越来越温柔,就像以前一样,仿佛所有事,他都能运筹帷幄,一章掀过。
沉默了两秒,姜圆轻笑一声:“你打算怎么替我出气?她当众扇了我两巴掌,你能替我扇回去吗?”
他怔了一下,瞳孔变得复杂晦暗:“……她动手打你了?”
姜圆是后来才查清楚了薛杉的家世背景。
在北城,薛杉的地位相当于古时候的郡主,想必就算是杀人放火,都没人敢动她。
颜亦儒眼神骤然下沉的那一刻,姜圆就明白,他既没能力、也不想为她跟薛家抗衡。
姜圆有些嘲讽地掀了掀唇角,“颜少,我们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让我下去,或者,我打电话叫你未婚妻来开车门。”
颜亦儒攥紧她的手腕,声音嘶哑:“圆圆,我知道你气我,你要想出气,把我脸扇肿了都成。”
“我生在这样的家庭,很多事身不由己……你相信我,你受过的委屈,我总有一天会连本带利替你讨回来。你乖一点,给我点时间,行不行?”
姜圆心里冷笑,只当他是放屁,“我等不了,也不会指望你。”
她调查过薛家和颜家,两家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互相扶持,根基都缠绕在一起,颜亦儒怎么可能为了她跟整个薛家抗衡?
他要真不忌惮薛家,当初薛杉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就不会去国外一躲躲了三个月,这期间连通电话都不敢接。。
“那你指望谁?殷东?”
颜亦儒想到今晚包厢里看见的那一幕,瞬间眼圈一红,“就为了报复薛杉,你让那个男人摸你身子,让他*你?姜圆,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在国外这些日子,我想你想得要死,我跟家里闹翻了才回来,我一回来,就看见你乖乖坐那让别的男人玩,你想把我逼疯吗?”
“谁他妈说一辈子只让我碰的?”
姜圆那会儿实在太天真了,他的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她跟虔诚的信徒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交待给他,可他不过只是想玩玩就算了,仔细想想他怎么可能娶她。
他不会不知道她未婚妻是什么脾气,可他自己跑了,把她撇下,让她承受薛杉的疯狂报复。
颜亦儒看着她眼神的变化,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扎心的话来,他迫不及待地吻住她的唇。
他吻得又深又急,姜圆被他压得透不过气,狭窄的空间里,没有一丝反抗余地。
他们去的是一家港式餐厅,主打粤菜,梁舟衡那家餐厅也是粤菜,姜圆猜测这应该是殷东偏爱的菜式。
她暗暗记下,并打算回头去查一查,殷东是不是之前在粤州待过。
餐厅经理引领着众人走进最大的一间VIP包厢,姜圆最后一个走进房间,她进去的时候,众人已经落了座,坐在主位的殷东抬眼往她身上看了一眼,好似这才发现,她也从公司跟了过来。
姜圆清楚地捕捉到他眼神刹那间的变化,由意外到明显的厌烦甚至鄙夷。
她全当看不懂,笑眯眯地跟在杨明身旁,在最靠近包厢门口的位置落了座。
等菜的间隙,众人随意地挑起话题聊天。
在饭桌上的殷东跟在会议室里的样子可谓是判若两人。
他脱了西装外套,衬衫袖子随意地挽了几圈,慵懒地倚靠在座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烟,微眯着眼听旁人说话,偶尔扯起嘴角,似笑非笑地附和两句。
姜圆心里暗暗佩服,这人真是把当老板的艺术玩透了,在公司有雷霆手段,出了公司又能放下架子与民同乐,恩威并施,把一帮四十多岁的人精收拾得服服帖帖。
“小姜,刚才聊起来,你跟咱们殷总是校友,你是今年毕业的,殷总应该是大你六届吧?你在你们学校有没有听说过殷总?”
杨明的音量刻意抬高,整张桌子的人都能听到。
姜圆原本不想在饭桌上出风头怕招来殷东进一步的厌烦,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拍马屁:“殷总是我们学校最杰出的毕业生之一,一直都是我们母校的骄傲,这些年东锦在人工智能领域一路领跑,所谓‘察势者明,趋势者智,驭势者独步天下’,我觉得殷总是驭势者,而我作为学妹,能当一个趋势者,紧紧追随殷总的脚步,就很知足了。”
“不愧是高材生,哈哈,这话讲得有水平”
“小丫头,未来不可限量啊”
杨明觉得自己带姜圆来,真是赌对了,姜圆又给他长了脸。
“看来财务部员工入职培训上没少下功夫。”
伴随着一声冷冷地嗤笑,殷东不阴不阳的嗓音传了过来。
“财务部真是上下齐心,一脉相承的......会拍马屁。”
这句话,殷东是笑着说出口的,而且唇角勾起的弧度很大。
虽然话有点扎耳朵,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愠怒,似乎还很受用的样子。
杨明心里一喜,没有哪个功成名就的男人不喜欢听奉承,何况还是美女的奉承。
可在姜圆看来,她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殷东那笑容摆明了就是戏谑和讽刺。
当着众多下属的面,这个男人不过是把他的刻薄和毒舌收敛起来罢了。
她抿着嘴角,继续装傻,“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不添一丝水分,毕竟殷总今日之所成有目共睹,是实至名归,各位高管觉得我说得哪里不对吗?”
有人附和:“小姑娘说得一点不差,殷总如今在行业内的地位确实无人撼动。”
“那是,放眼整个人工智能领域,东锦的地位无人能及,这些都是殷总这些年审时度势,不断推陈出新才取得的好成绩。”
“这些年跟着殷总干,我们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受益良多”
......
姜圆心里想得是,法不责众,既然他骂她拍马屁,她就拉着大家伙都拍,反正他回头别针对她一个人就行。
梁舟衡说到这里,眼神里多了丝意味深长。
见殷东脸色明显黑了一层,他又开口道:“她就这么点事,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好顾虑的?不是我说,你得改改你的脾气,别一杆子打翻一船女人,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有些人,也该放下了,别矫枉过正。”
梁洲衡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时不时地往殷东脸上瞄着,语气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丢出哪个字去,再把炮弹引着。
殷东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梁舟衡再次试探着问:“昨晚你把小丫头带走,直接把人给送回家了?”
殷东脑子里不自觉地回想起深夜高架桥边上那个越来越小的白色身影,过了几秒,他突然出声问:“昨晚包厢里的事有没有查清楚?”
梁舟衡:“差不多了,姜圆那个表姐,许晖应该是那帮人叫来陪酒的,那帮人刚放出来,跟发情的狗一样,玩得挺脏,许晖先前想走,打头的那个叫秦豹的不放人。”
“姜圆估计是许晖叫来帮她脱身的,这表姐也挺狠的,为了自救,把自己表妹拉进火坑。”
殷东:“你确定她跟那帮人不认识?”
梁舟衡眼珠转了一下,嗤笑一声,“不是,哪个女孩豁得出去这么糟蹋自己?昨晚那情形,你看像演出来的吗?给她把刀,她恨不得把那狗畜生大卸八块,小丫头恨得牙都快咬碎了,我抱都抱不住。”
“你这疑心病真是无药可救了,这都能怀疑。”
殷东表情仍旧淡漠,门外有人敲门,周执进来提醒殷东该去开会了。
梁舟衡一听,麻溜地站起来跑了。
殷东的视线在梁舟衡的背影上停留了几秒,随后起身跟随周执去往会议室。
今天是周六,公司大部分员工都放假,但却是召开季度大会的日子,殷东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各部门的高管已经全部到场。
随着殷东的到场,会议室的氛围一下子紧张起来,各部门主管全都打起精神,严阵以待。
季度大会是常规的总结会议,但对在场的各位来说,一场会开完,却跟过鬼门关没什么区别。
殷东从不在会议上疾言厉色,但他向来容不得任何一点疏漏或是弄虚作假,粉饰业绩。
他习惯四两拨千斤,一个一个戳穿那些隐藏起来的bug,就像饶有耐性的刽子手,剥筋剔骨,直到那人自己脸红耳臊,坦白求饶。
季度大会的重点内容之一便是上季度的财务分析,财务部总监杨明按照准备好的ppt将整个季度的财务数据做了细致的分析和回报。
汇报完毕,他面带忐忑地看向坐在会议桌主位的殷东。
“财务报表在哪?”
殷东出声问。
杨明愣了一下,ppt里并没有呈现完整的报表,因为殷东以前不太关注这些基础的财务数据。
“有打印好的报表,在我办公室里,我这就打电话叫人拿上来。”
杨明说着就掏出手机拨出了他办公室的电话。
财务部今天只有两个人在,一个是财务部主管,陈颖,另一个就是姜圆。
姜圆不再跟许晖出去接活,周末的时间空了下来,所以来公司加班,想多赚一天加班费。
这会儿陈颖出去了,财务部总监办公室的电话已经持续响了十几声,姜圆犹豫了几秒后,跑进去把电话接了。
两分钟后,姜圆抱着厚厚一摞报表走进了18层会议室。
姜圆如实回:“就打过几次,没怎么练过。”
梁舟衡被气得无语,当即扭头问:“下局谁来跟她打?还有没有人挫挫这丫头锐气了?”
他说完往对面扫了一眼,当即勾唇道:“蒋语,好长时间没见你打球了,要不你来跟这丫头较量较量?”
姜圆慢慢抬眼看过去。
对面的女人朝梁舟衡淡笑了一下,出声说:“我不跟不熟的人打球,梁少不准备介绍一下,这是新认识的......伙伴吗?”
在场的人都知道梁舟衡换女人如换衣服,对感情一向是玩家心态。
“伙伴”一词,无疑不仅嘲弄了梁舟衡也在嘲弄姜圆。
姜圆只觉得耳边一刺,这个女人分明是故意把人看轻的。
梁舟衡:“好长时间不跟你打球,都快忘了你的规矩,那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姜圆,今年刚从北城大学毕业,加入东锦财务部,不是伙伴,是......妹妹。”
说罢,他转头看向姜圆,“这位美女你得叫姐姐,也是你们学校毕业的,她还有个外号,叫‘北城潘晓婷’,打得一手好球,你一会儿可以见识见识她的球技。”
梁舟衡避重就轻,没说蒋语什么身份,也没说她跟殷东到底什么关系。
姜圆乖顺地点了点头,对着蒋语叫了一声,“蒋语姐。”
蒋语目光轻淡地朝她看了一眼,语气平淡:“不好意思,看你打扮,先入为主了,还以为......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不用叫姐。”
说完,不等姜圆回应,她转头看向殷东,“你们集团今年回学校招新人了?没听你提起过,我有几个学弟学妹有意向去你们那,回头我把简历发你看看。”
她语气极为熟稔,殷东淡淡应了声,“嗯。”
“别岔开话题啊,到底打不打球?”
梁舟衡在一旁催促。
姜圆能感受到蒋语居高临下的态度,蒋语举手投足都透着对她的不屑和轻蔑,这点跟某人倒极为相似。
物以类聚,大概就是说的他们吧,姜圆在心里暗忖。
然而除此之外,她还有种说不清的直觉,蒋语对她应该有敌意。
她手里握着球杆站在梁舟衡身旁等,蒋语漫不经心地从梁舟衡手里接过了球杆,冲着梁舟衡道:“打哭了可别怪我。”
她一句话,成功激发出了姜圆心里的胜负欲。
姜圆承认,她进门看见蒋语坐在殷东身旁,就很不爽了,正好,可以在球桌上把气出了。
梁舟衡脸上明显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非常兴奋,“那我们五局三胜制,既然是比赛,有点噱头才好看.....”
梁舟衡话还没说完,被蒋语打断,“老规矩,输了的,上台子,100个俯卧撑。”
话音落下,周围立马有人带头起哄,气氛瞬间热烈起来。
男人做俯卧撑就罢了,女孩子趴台子上被众人围观着做俯卧撑,这画面想想就够尴尬。
况且姜圆今天穿的还是旗袍。
“这个太狠了吧,女孩子100个俯卧撑,做完胳膊都废了。”
梁舟衡怜香惜玉,劝了一句。
蒋语:“我打球向来都是这规矩,你当初跟我打球,肱二头肌都练出来了,你忘了?她要接受不了,那就别打了,没意思。”
她说完,把手里的球杆扔回桌上。
“我接受。”
姜圆声音平静,她站在台球桌另一头,双手握着球杆,十根手指早已蓄势待发。
“她拿你当猴耍了一晚上,你还没够?”
在梁舟衡身后进门的男人叫季川,进来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眼里露出一抹讥讽。
梁舟衡不怒反笑,“怎么了?我甘之如饴,一个小丫头片子,信不信我几天就让她乖乖趴床上叫哥?”
季川对着梁舟衡冷嘲:“要钓大鱼的人会为了只小虾收网吗?”
梁舟衡扭头看了看殷东,无语嗔笑:“合着他是大鱼,我是那只小虾呗?你那意思,这丫头还是个老手?”
“是不是老手,得问他。”
季川往殷东那边侧了侧头。
梁舟衡顿了下,看向一直垂着眼抽烟的殷东,沉声问:“刚才你们俩在这都干嘛了?她非要单独跟你待会儿,不可能只坐这待了一会儿吧?”
殷东身子往沙发上一靠,挑眉盯了梁舟衡几秒,突然开口,“她跟过颜亦儒半年,你也不怕染上病。”
梁舟衡噗嗤一笑:“感情史都跟你交代了?我无所谓,我一常年打猎的,还在乎到嘴的肉干不干净?”
他一咬牙,“这丫头我一个星期内拿下,你们俩赌不赌?”
......
晖姐看到姜圆当晚回了出租屋,又是一脸败兴,便知道结果不好。
她试着劝:“没什么好丧气的,我回头再帮你联系一下,想包你的人不难找。”
姜圆回来一路上脑子里都在反复回放今晚跟殷东接触下来的过程。
在台球室,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起了反应,他所表现出来的坐怀不乱靠的是强大的自制力。
这个男人对女人有着超乎寻常的防备和警惕。
“晖姐,你能不能再帮我打听一下殷东?我想全面了解他。”
姜圆望向许晖。
许晖只比姜圆大两岁,但已经入行五年了,她起初是在北城最大的夜店坐台,后来她自己出来单干了,这两年积累了很多人脉资源。
她重重叹了口气,“当初是你求我,我才把你带进这个圈子里来的,你是名校大学生,不是无路可退,我就问你一句,你干嘛非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许晖见识了太多这个圈子里的残酷,说穿了,女人就是明码标价的商品,商品会被倒手,会被用旧用烂,也会被人甩到阴暗的角落直接处理掉。
姜圆不想把她跟薛家的恩怨告诉晖姐,薛家势力太大,她不想无辜的人因她受到牵连。
她扭头盯着许晖漂亮的眉眼,“晖姐,你干这行这么多年,应该也不只是为了钱吧?”
姜圆知道许晖应该不缺钱了,她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经历过千疮百孔,还是不肯退出,要么是有难言之隐要么就是有些不为人知的野心。
许晖嗤笑了一下,“不然呢,难道我这样的还妄想嫁入豪门?”
许晖今年24岁,脸上早已没了青春的朝气,但五官的底子不差,这张脸即便是在风尘里蹉跎过这么多年,笑起来依旧楚楚动人。
姜圆抿唇淡笑着说:“你也许没想过,但我想过。”
许晖怔愣了一下,遂笑出声,“你比姐有出息,行,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帮你去打听。”
“等你愿望达成的那天,别忘了姐就行。”
两人正聊着,姜圆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是一个陌生号码。
铃响了三声,她才接起。
对面是一道熟悉的男声:“妹妹,安全到家了吗?”
姜圆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双标志性的桃花眼。
心里陡然一跳,她捏紧手机,温声回复:“梁哥,谢谢关心,我已经到了。”
“明天有课吗?想不想再出来打打球?”
梁舟衡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坐着,眼睛瞄着正在打球的殷东和季川,声音温柔得很。
姜圆稳住心跳,声音淡淡:“不好意思,梁少,我明天没时间。”
梁舟衡唇角一勾,饶有耐心地说:“鲁迅先生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这话你没听过吗?我明天中午开车去你们学校接你。”
姜圆知道梁舟衡大概已经查过她的资料了,挂了手机,她心想,今晚这一趟,总算没有白跑。
梁舟衡跟殷东关系亲近,她可以通过梁舟衡,继续接触殷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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