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如此,没有结婚证,没有婚礼,连订婚戒指都已经被我扔进了垃圾桶,秦慕这才感到难以言喻的窒息和心痛。
想到我先前的异常和收拾的行李,一切似乎都有了预兆。
直到白雪的一通电话,他这才如梦初醒,暂时把我抛到脑后,想到去接白雪。
而这边的我出了机场,打上车。
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功课,知道这里是抢劫的高发地,于是我一路上都很紧绷。
但是防不胜防,刚走进村落,我的包还是被一个半大的黑人青少年给抢走了。
我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时,穿着白衬衫袖口扎到小臂的青年走到我面前。
他略长的发尾绑成一个低垂的马尾,与我以往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身上充满了掠夺的野性,我默默盯着他具有线条美的小臂。
“包被抢了?”
“是的。”
我有些羞窘。
“等着。”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身影走远。
我呆呆站在原地,竟然莫名其妙地选择了听话。
没一会儿,他就拎着一个半大的黑人少年走到我面前,那孩子手上赫然就是我的包。
“阿什尔,我说了很多次,不能抢别人的东西,这些人都是来援非的医生,是来帮忙的。”
这位青年的英文发音格外好听,很像低沉的大提琴声。
我没忍住听入了迷。
那个孩子这才不情不愿地把包还给我。
“谢谢你,你也是来援非的医生吗?
我叫向晚,谢谢你帮我找回了我的包包。”
我认真地伸出手,介绍自己。
眼前的男人突然低头凑近打量我,突如其来的接近让我后退一步。
然后,他突然直起身子。
“这里条件很艰苦的,你能坚持吗?”
我不服气地抬起头,这人看不起谁?
“你凭什么觉得我坚持不了?”
亏我还觉得这人挺好的,但这先入为主的态度难免令人生气。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长得太好看了。
我叫时野。”
夸我好看?
我的气焰突然熄灭了,看在他夸我好看的份上。
时野?
这个名字。
“你是那个国家地理杂志的摄影师,来这里拍摄?”
“你认识我?”
他似乎很震惊。
“我看过你拍的杂志,我很喜欢你的作品,很有生命力。”
就这样,我和时野相识,在他的帮助下,我顺利和我医院的同事汇合,找到了驻扎地。
这边的医疗条件很差,资源匮乏,卫生情况也不好,干净的水更是难得,寄生虫病尤为肆虐。
看到他们明显不属于这个年龄阶段该有的神情,有时候我会觉得很痛心,但是有一分热便发一分光,我在这里一天,便会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
在我认真诊疗的同时,身着白衣戴着听诊器的我同样成为了时野眼中的风景。
不知不觉,他的相机主角从当地的风土人情渐渐变成了我。
援非事业进行的如火如荼的同时,国内的秦慕和白雪也发生了重大的变故。
起因是因为秦慕要来找我,但又放心不下白雪,于是去了她就诊的医院询问白雪的病情,得知白雪口中所谓的绝症,不过是良性的肿瘤,而现在,也早已经切除干净。
秦慕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于是他愤怒地去找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