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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瞳苏婉白重后续+完结

山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紫衣服的男人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了,而此时我再看去,发现小坟包那边原本站着的那个男鬼也一起消失了。我喉咙还火辣辣的疼,从地上站起来刚要去看看白柳,结果有一双苍白的手比我更快一步捡起了蜷缩的白柳。这女人一身红衣,嘴唇鲜红,脸却煞白,活像个红衣厉鬼。我警惕地看着她,“你是谁?放下那条蛇!”红衣服女人嫣然一笑,“我可不吃这种血腥味儿浓的蛇。”说完她随手把白柳一丢,看见白柳摔在地上,我心又一疼,赶忙过去把她捡起来抱在怀里,同时瞪了那女人一眼。女人笑得更开心了,“婉婉,脾气真大呢。”我仔细打量着这女人,她知道我的名字,可我却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刚刚是你救我?”红衣服的女人点头,接着却反问我,“婉婉,不记得我?”见我摇头,她忽然动了动脚腕,我听见...

主角:苏婉白重   更新:2025-02-06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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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白重的其他类型小说《蛇瞳苏婉白重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山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紫衣服的男人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了,而此时我再看去,发现小坟包那边原本站着的那个男鬼也一起消失了。我喉咙还火辣辣的疼,从地上站起来刚要去看看白柳,结果有一双苍白的手比我更快一步捡起了蜷缩的白柳。这女人一身红衣,嘴唇鲜红,脸却煞白,活像个红衣厉鬼。我警惕地看着她,“你是谁?放下那条蛇!”红衣服女人嫣然一笑,“我可不吃这种血腥味儿浓的蛇。”说完她随手把白柳一丢,看见白柳摔在地上,我心又一疼,赶忙过去把她捡起来抱在怀里,同时瞪了那女人一眼。女人笑得更开心了,“婉婉,脾气真大呢。”我仔细打量着这女人,她知道我的名字,可我却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刚刚是你救我?”红衣服的女人点头,接着却反问我,“婉婉,不记得我?”见我摇头,她忽然动了动脚腕,我听见...

《蛇瞳苏婉白重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紫衣服的男人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了,而此时我再看去,发现小坟包那边原本站着的那个男鬼也一起消失了。我喉咙还火辣辣的疼,从地上站起来刚要去看看白柳,结果有一双苍白的手比我更快一步捡起了蜷缩的白柳。
这女人一身红衣,嘴唇鲜红,脸却煞白,活像个红衣厉鬼。
我警惕地看着她,“你是谁?放下那条蛇!”
红衣服女人嫣然一笑,“我可不吃这种血腥味儿浓的蛇。”说完她随手把白柳一丢,看见白柳摔在地上,我心又一疼,赶忙过去把她捡起来抱在怀里,同时瞪了那女人一眼。
女人笑得更开心了,“婉婉,脾气真大呢。”
我仔细打量着这女人,她知道我的名字,可我却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刚刚是你救我?”
红衣服的女人点头,接着却反问我,“婉婉,不记得我?”
见我摇头,她忽然动了动脚腕,我听见了一声铃铛响,当我仔细看去,发现她的左脚上,居然也挂着一串红色的铃铛,跟我之前的那个一模一样!
红衣女人指着自己对我说,“我是苏卿,你的堂姐,如果不信,可以带我回去问奶奶。”
在我的印象里,从没有一位堂姐能跟她的样貌对得上,而且看起来还这么有本事。
我的震惊溢于言表,我先是去跟村长打了招呼,说一切都处理妥当了。之后我就带着这个自称苏卿的女人往家走,按照白重的说法,奶奶差不多这几天就要醒了,关于苏卿的事儿,我得问问奶奶。
可是站在家门口的时候,苏卿忽然不动了,那双原本含着笑意的眼睛变得冰冷。她盯着我看,那目光让我觉得后背发毛,“怎么……怎么了?怎么不进来?”
苏卿忽然凑到我脖子旁闻了闻,然后盯着我问,“你被蛇缠了?”
我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而且神情十分不自然,我缩着脖子后退了几步,“你问这个干什么?”
苏卿又问我,“你的铃铛呢?”
她问的两个问题,都不是我一时半会儿站在家门口就能给她解释清楚的,“你……你先跟我进屋,我再跟你说。”
“不必了。”她的语气冰冷,嘴角的笑变成了冷笑,“你在家里供了三条蛇,当了人家的弟马不说,还一身蛇腥味儿,清白身子都给丢了。你知不知道,你能活到今天,全是因为我家狐仙在保你!”
我懵住了,她家的狐仙?她竟然跟那个说要娶我的狐仙有关系?!
尤其是当我想起那个梦后,脸色更加难看了。
她现在的态度和之前救我的时候天差地别,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我的脸色也沉下来,“现在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我要救我奶奶,还有苏家其他人,我别无选择,能做到的就这些。另外,你今天救我,我很感谢你。”
苏卿微微皱眉,“你现在还有选择,跟我走一趟,见我家狐仙,你和他有婚约,只要完婚,他会保你。”
我沉思片刻后摇头,我现在十分理解,仙家的思维跟普通人不一样,谁知道这个狐仙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在我那么小的时候就要跟我定亲?
现在跟着白重出马也就是我受点气,好歹苏家人都能活命。我要是走了,白重报复剩下的苏家人和奶奶怎么办?
苏卿冷笑道,“不知好歹。”
说完后她转身就走,我最后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抱着怀里的白柳进了家门,赶紧让白槐给她疗伤。
直到天彻底黑下来时,白重才踏着月色回来,我连忙凑上去说,“白柳受伤了,有个紫衣服的男人袭击我们。”
白重皱眉,“紫袍,而且那身衣服看着就富贵?”
我忙不迭地点头,“对!他就是吃了供奉的人,还说要挖我的眼睛。”
“那是一条恶蛟,今天都是我在跟他本体打交道,你们撞见的是他的分身。”白重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微冷,“哪怕只是个分身,白柳也打不过他,你是怎么安然无恙回来的?”
我想起他扯断我脚上铃铛时那厌恶的语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而我越是不说话,他看着我的目光就越发古怪,似乎马上就要发作。
“白君,是一位狐仙的弟马救了婉姐姐。”白柳忽然现身,她脸色苍白,状态很不好,但是却现出人形为我解围。
听到“狐仙”两个字时,白重的眼底果然划过一丝阴霾,但是白柳就挡在我面前,白重最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我感激地看向她,她侧头对我眨了眨眼,随后消失了。趁此机会,我正想开溜,结果院门外面突然传来了熟悉的男女莫辨的声音:
“姑娘呀!堂口缺人吗!”
白重一口在李芬儿子的手上,他尖叫着跳开时白重又迅速盘回了我的手腕上。他痛得满地打滚哀嚎,被咬的小小伤口不断由紫变黑,没过几秒钟整只手都黑了!
“蛇!我被蛇咬了!这不要脸的婊子放蛇咬我!!”
李芬闻声跑出,看见这场面先是脸色一白,然后就一边朝我冲过来,边跑边喊:“我们家请你过来是救人的!不是让你来害我儿子命的!”
我震惊于白重的雷霆手段,正想开口解释什么,手腕处白重又动了,不知从哪儿钻出一条大黑蛇,瞬间缠住了李芬的脚腕,她一下子就摔了个狗吃屎。
李芬看着她脚上那条目露凶光的黑蛇,瞬间什么气焰都消失了,赶忙朝我赔笑,“苏仙姑对不住,都是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惹恼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只觉得他们一家子都是不讲理的极品,“让你儿子管好他的手!”
我转身就走,不过在走到村口的时候,我小声说,“白重,你就这样伤人,是不是太冲动了?”
他这样贸然伤人,我肯定会落人口舌,如果他想当好出马仙,总归是要在意名声的吧?
我尽可能委婉地说道,“你是出马仙,可总该先讲理再动手……”
他打断了我的话,“哦?你说我不讲理?”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没想到他再开口时声音里已经添了几分怒意,“不知好歹的女人,从来都分不清到底谁在对你好!”
我差点被气笑了,什么叫从来都分不清?我跟他见面这才第几天?更何况……他竟然有脸说对我好?!
手腕上,白重忽然消失了,我摸着空荡荡的手腕,也懒得管他去了哪儿,直接回了家。
没想到第二天,我就忽然在我们村子里听到了传言,说我是妖女,带着一窝蛇,能害人命。我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李芬事后报复,来我们村子这边散布谣言。
现在知道我出马的人哪有几个,大家都只认黄婆。更何况我昨天前脚去了李芬家,后脚李芬的儿子那整只手就那么废了,铁证如山。一时间,难免有人对我指指点点。
事情变成这样,一时半会儿也就没什么人会来找我看事儿了,而我想要破了这不实的谣言也实在有难度,索性先把这些事儿抛在了脑后,暂时没理会。
我想这段时间先专心照顾奶奶,等她醒来。可就在当天晚上睡着后,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我像是在一座山上,山上树木葱茏,云雾缭绕,看起来仙气飘飘的。可我在山里走着走着,就迷了路。
我找不到下山的路,就一直在林子里打转,林子这么大,却静得连一声鸟叫都没有,眼瞧着天快黑了,我急得不行,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喊我的名字。
“婉婉……”
那声音很温柔,就从不远处传来,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慢慢地走,竟然很快就走出了树林。
一个我看不清脸的男人就站在不远处,他一身大红色的衣衫,看起来还有点像少数民族的服饰,而且赤着脚。他似乎是在笑,对我招手,“婉婉,过来。”
我慢慢地朝他那边走,可就在我快要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忽然眼前什么都暗了下去,只有一声很熟悉的怒喝,“苏婉!”
我一下子惊醒,睁开双眼的时候呼吸急促,被他那一声怒喝吓得心脏狂跳。
白重站在我的床边,一只手按在我脖子上,而且在慢慢缩紧。他的脸色阴沉的吓人,我慢慢摸上他的手,“你……你怎么了……”
白重咬着牙,就像是在强压怒火,“他让你过去,你就过去?!”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难道是说我刚刚做的梦?可是……我不就是做了个梦吗!
“你怎么会知道我做了什么梦?这不就只是我的一个梦吗?我梦见在山里迷路,有人喊我,我就……”
我话还没说完,白重又一发力,我痛得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拼命地想把他的手扒开,“放……放……”
“苏婉,我不会再重复第二遍,不要再让那只狐狸接近你!”白重松开了我,阴冷地说,“你身上背着整个苏家的蛇债,而你现在也是我的弟马。你跟他的婚约已经撕了,如果再被他趁机缠上,你,还有所有的苏家人,一个都别想活。”
我捂着脖子一阵干咳,脑袋里却“嗡”的一下,我梦见的那个男人……就是当初说要娶我的狐仙?!他入了我的梦,是有意为之……
看着我脖子上的淤青,白重顿了顿,又轻轻抚摸我的脸,声音放缓了几分,“苏婉,记住我说的话,离他远点。”
白重转身离开,只留给我一个背影。我缓缓合眼,知道最麻烦的事儿终于来了,那个跟我有婚约的狐仙,他回来了。
唐流的话点到即止,不多说什么,估计也是怕事后万一白重追究起来他没个好下场。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我现在能依靠的人也许真的就是苏卿。黄婆已经开始给我下绊子,她那边我是断然不能再去了,而苏卿她又从小跟了那位狐仙修行,做苏家和他的中间人,论起这些方面的事儿,她一定是行家。
更何况,就算现在我、狐仙和白重三个人的关系很微妙,苏卿说到底也还是苏家人,总不会真的不念一点亲情,只向着狐仙吧?
于是第二天早上,我就以村长找我说事儿的理由出了门,去了我婶子家。
我因为常年在外上学,跟老家这些亲戚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聚的多。我敲门之后,婶子看见我十分惊讶,“这不是婉婉吗?咋想起来来我家了呢?”
我跟婶子客套了两句就进了院子,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婶子啊,我姐回来了吗?”
提起苏卿,婶子微微一愣,“你咋知道……”
我原本来找她也是碰碰运气,我也不确定苏卿会不会回家,一看有线索,我连忙说,“婶子,我找我姐有点事儿,她现在在家吗?”
婶子说,“她早上出门了,但这会儿估摸着应该要回来了吧,要不你等等?”她想了想说,“婉婉呐,最近我也听说了,你给一位常仙当了弟马,你们两个……”
我笑了笑,挽着她的手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婶子,我就是现在苏家就数她跟我年纪差不多了,想跟她待一待。再说,她不是也难得回家一趟吗?”
我这话正好戳中了婶子的心坎,她立刻眼眶微红,念叨起来,“是啊,这孩子自打小时候走丢了,就变得跟别人家丫头不一样了,连家都不回……但是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我在婶子家里待了没多久,苏卿果然回来了,她进门看见我的时候也意外了一下,然后眯起眼睛,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我打发走了婶子,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苏卿一挑眉,“哟,找我?还是特意来的?”
“我刚做弟马,有些事想问你……”我说完这句话后,苏卿的脸上闪过一抹讥笑,自打上次不欢而散后,她对我的态度就没有初见时那样热络,“这些事儿,应该是你的仙家教你吧?”
有些话我毕竟没办法和盘托出,我抿了抿嘴又说,“苏卿,我就是想问,你知不知道,我的眼睛上有什么秘密?”
没想到苏卿居然怔了一下,随后她又打量了我一遍,“你眼睛的事儿,谁跟你说的?”
我上前一步,“你也知道的眼睛的事儿?”
苏卿想了想,却又闭嘴了,对我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但是我侍奉的狐仙肯定知道,你跟我去见他呀?”
这我肯定不能答应她,这次出来找她我都是冒着风险的,哪敢去见那个狐仙。苏卿估计是从我的表情变化上猜出了七八分我心中所想,面色又冷了几分,“你不待见我的狐仙,那我又待见你做什么?没事儿你就回去吧,不用再来找我了。”
看见苏卿是这种态度,我心里叹气,苏卿救我就是因为狐仙的吩咐,她跟了狐仙这么多年,现在与其说她是苏家的人,倒不如说她是狐仙的人。在她这儿竟然也得不出什么结果,我也该回去了。
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上次的道谢只仓促提了一嘴,我就转身想再好好谢谢她,毕竟如果那天没有她,我肯定就被那恶蛟剜掉了眼睛。
然而回过头后我发现,苏卿竟然一直在看着我,我这一转身,就与她直接对视。那一瞬间我突然发现她的瞳仁特别黑,那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身体竟然已经不受控制,我动不了了!
苏卿这次笑吟吟地起身,慢慢朝我走来,“本来呢,我也是打算要去找你的,没想到你居然主动上门了。”
我连动动嘴皮子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到我面前,伸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我也是没有想到啊,你都让那条蛇占了身子,我家狐仙还是愿意娶你。”
随后她伸出食指,在我眉心一点,“睡吧,再睡醒的时候,你就是新娘子了。”
我的意识瞬间被抽离,连向白重呼救都做不到,眼前一黑,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婉婉……”
朦胧中,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那声音缥缈又温柔,好像离我很远。
“婉婉……”
声音再度响起,有一只手轻轻覆上我的额头,一瞬间,我终于恢复了些清醒,猛地睁开了眼。
我勉强扯出一抹笑,对刘叔说,“刘叔,您先进去。你们家门口的确沾了点脏东西,我来处理一下。”
好像自打上次之后,我的眼睛就开始能看见这些脏东西了,但是刘叔这种普通人却不行。
刘叔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连忙点头,小跑着进屋去。我站在门口着实尴尬,那双血淋淋的腿太渗人,走过它身边实在太考验我的心理素质。
这情况我本该喊白重,可是心里堵着的那团火还没消下去,而他好像也没有主动现身的意思。我转念一想,不如喊白柳。
于是我心中默念白柳的名字,不一会儿她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她正要给我行礼,我连忙打断她,指着门口那双腿说,“这家人撞了邪,家里有一个女人被女鬼上身了,但是现在门口却站着这么个东西。”
白柳走上前去,围着那腿走了几圈,然后走了回来,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婉姐姐,这腿是跟着里面那个女鬼来的,轻易动不得。我要是现在除了这腿,里面的女鬼可能会闹起来。”
那双腿站在那儿实在太有冲击力,我现在连走进他们家门都成问题。白柳明白我害怕,也没有多问我和白重的事儿,只是笑了笑,伸出一只手牵着我,陪我跨过了那双腿,走近刘叔家院子里。
一进院子,我就匆忙让刘叔带我去看他儿媳妇。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那女鬼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开始闹腾。
他老婆和他儿子都在客厅里坐着,他们说儿媳妇一个人在卧室里昏迷着,现在时候还没到,只要一到十一点左右,她就会翻身下床,然后在客厅里诡异地用双手爬行。
我让他们都在外面等着,然后带着白柳进了卧室。
我推门进去,却发现刘叔的儿媳妇并没有躺在床上,她趴在床上,撑着胳膊支起上半身,背对着我,面朝窗户。
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声,“你醒着?”
她慢慢扭头,这时我看见她正翻着白眼,嘴角一直在向后咧,口水都流了出来。但她也只是回头看了我一下,然后又看向窗外。
“这女鬼应该是车祸被压断了双腿,枉死在公路上。这家的男人那晚开车回来时,恰好就撞了她,却只带了她回来,却没带上腿。”白柳指着窗户,“婉姐姐,她面对的方向,好像刚好就是她门外的腿呢。”
白柳走上前去,匕首在她手里转了几圈又被她收起来,她对我摊手,“婉姐姐,这个我处理不了,你得找白槐。”
看来这次主要是个救人的活儿,我又喊出了白槐,白槐看见床上那坐着的女人就是一皱眉,我以为她又不想说话的时候,她忽然主动对我说,“剥魂。”
“什么?”我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她也没想对我解释,直接走到了窗边,一记手刀对着女人的后颈劈去。
女人嘴里发出一声怪叫,接着如一滩烂泥一样瘫软下去,白槐号脉后开始施针,白柳来到我身后,轻声说,“这个女鬼已经上身太久了,直接灭了她,女人肯定身子吃不消。所以白槐要慢慢把这个女鬼剥下来,然后再杀。”
我心里还记挂着门口那双腿,“那门口的腿呢?”
“腿是被女鬼吸引来的,如果再晚来几天,等女鬼的腿进了门,这个女人可能就要死了呢。”白柳耐心地为我解释,“只要灭了女鬼,那腿自然也就消失了。”
白槐已经在女人身上各个穴位打入了银针,她第二次主动跟我说话,“剥吗?”
我不明白,她阵仗都摆好了,怎么又突然问我要不要剥魂?我没多想,直接点头,“剥,把这个女人救下来。”然后我又连忙嘱咐了一句,“千万别让她变成残疾!”
“不会。”白槐回了这两个字后,仍旧是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我没懂那是什么目光,是怪我不相信她?然而身边的白柳似乎也想说什么,她同样没开口。
白槐的剥魂手法我看不懂,有凄惨和扭曲的哭声不断从女人嘴里传出来一炷香的时间后,白槐收针,而她掌心聚集了一团灰黑色的雾团。
就在这时,床上的女人悠悠转醒,她先是发呆了几秒,然后捂着脸嚎啕大哭,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屋外刘叔没忍住敲了敲门,“苏婉呐,里面……”
我见人都醒了,肯定是顺利解决了,松了一口气后正想告诉刘叔他们可以进来了。可是我刚准备开口就眼前就一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我这是怎么了?”我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眼前时黑时花,就像犯了低血糖,处于随时要失去意识的状态。
“呵呵,你真以为出马就是让你做甩手掌柜,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天底下会有这样的好事?”
白重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吓得我一个激灵。
苏卿微微掀开帘子的一角。
我只能看见一些模糊的场景,雨还在下,而且外面很亮,真的是晴天下雨,但是我却看见外面的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我愣了一下,随后差点尖叫出声。
满地都是密密麻麻的黑蛇,蛇潮之中隐约还能看见好几具白森森的狐狸骨架,原来之前竟然是狐狸在抬轿子?而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就都被吃的一干二净?!
苏卿面不改色地说,“白君何苦坏了别人的姻缘,我们这花轿,已经到了阴山脚下,哪有在人家家门口抢亲的道理?您是仙家,为难我这个小小的弟马做什么?更何况,我侍奉的这位狐仙可不姓胡,复姓慕容。”
“呵。”
一声冷笑仿佛远在天边,但是下一秒,妖风呼啸,花轿的帘子被生生撕去,苏卿才刚要出手,就惨叫一声,猛地被摔出了花轿。
跌入蛇群之中前,苏卿破口大骂:“姓白的长虫!这他妈本来就不是你的姻缘!!”
白重面容冷淡,语气冰冷,“不是我的,难道就是他慕容星河的姻缘了?可笑。”
他随后又用嫌弃的口吻说道,“再说,她只配当我的弟马,娶她?我疯了?”
我听了这话十分气愤,本来心里对他来救我增加的那点好感也烟消云散了,就在这时,白重把目光落在我身上,明明现在的我看不清他的脸,我却忽然之间感受到了寒意。
这一次,他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没有那些威胁和警告,我却忽然从心底感受到了一种难言的恐惧,觉得指尖冰凉。
白重抬手,折扇毫无征兆地抽在我脸上,力道大到我整个人歪倒在一旁,一道清凉的法力注入,我的眼睛疼痛却在逐渐减轻。他二话不说把我扯下了花轿,手脚都还被绑着,我失去重心栽倒下去。
蛇潮在我身边涌动,这一次我看的更加清晰,没由来地想起八岁那年老家下面的蛇,还有那一晚涌入房间的蛇群。
“你个疯子!”一声怒喝从山顶传来,竟跟梦中那狐狸的声音一样,“白重!阴山脚下,你敢动我弟马?!”
白重转身,讥笑道,“要不要我在这儿杀了你弟马?”
红袍的狐仙赤着脚踩地,出现在轿外,一脸怒容,他把浑身是血的苏卿从蛇群中捞起,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的时候,眼底忽然闪过一抹心痛,“白重,你既然不喜欢她,又为什么要缠着她!”
“臭狐狸,这一次可是这女人自己主动找上的我。”白重冷冷地说,“她求我保他们家的性命,是不是啊苏婉?嗯?”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狐仙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婉婉,到这边来,对不起,我只想到了你,却没想到你还要顾忌家人。嫁给我,我会保护你们。”
我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这两个人之间的摩擦让我觉得窒息,同时这条阴路也让我浑身无力,自打被拖下轿子后,我就越来越觉得头重脚轻,像一条溺水的鱼。所以当他问我话的时候,我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大脑迟钝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
他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我状态的不对劲,似乎是想冲过来,但是脚刚抬起就又放下,始终无法踏出那一步。
白重扯了扯嘴角,“看她在阴路上魂魄慢慢失散,你心疼,但是又没办法走出阴山来救她,这种滋味怎么样?”
迷迷糊糊间,我的确看见旁边有一块破碎的石碑,上面刻了“阴山”两个字,狐仙始终踩在石碑界内,手攥成拳头,关节微红,“你……你真是个彻底的疯子……她是凡人!让她暴露在阴路上……你想她死吗!”
狐仙这句话让我一个激灵,对啊,之前苏卿就说不让我离开轿子,可白重刚刚就那么把我拽下来了!
我动了动身子想站起来,可刚站起来一半,白重挑这个时候猛地把扇子朝我后脑一丢。
“婉婉!”
我痛呼一声又摔了回去,这一击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我全身酸痛再没有力气爬起来,连吐字都很艰难,“白重……你……”
“好,开口说话,阴气入体,死得更快了。臭狐狸,要不要跟我打赌,看看她还要过多久能死在你面前?”白重的语气轻飘飘的,我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发现他脸上的神情一样很冷漠。
“你!”狐仙气极,可是他脸上是震惊后是无能为力的痛苦,“她……她现在也算是你的弟马,你就算要报复,你也不能……”
“弟马?”白重就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弟马又怎样,这个死了,我就换不了下一个?我警告过她,不要让她靠近你,是她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今天死在这儿,也是她自作自受。”
白重在我身边蹲下,又凑近我耳边,单独对我说了一句话,“苏婉,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白天是出去干什么的?”
我身子一颤,正想说话的时候,他又继续说,“这狐狸对你图谋不轨,我知道,他那个活死人弟马想绑了你成亲,我也知道,走上了阴路才知道后悔,让唐流来找我,让我救你?苏婉,我是你的什么?”
白重笑眯眯地看着我,故意一只脚踩在我手上,疼痛传来,我却无力挣扎,狐仙在阴山石碑内快气疯了,“白重!你他妈欺负一个女人有意思吗!”
“闭嘴,狐狸,你也配跟我说话?”白重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那种笑容烙印在我眼底,我浑身颤抖,只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今天是真的想让我死在这儿。
“苏婉,我想起来了,蛇胎的债你还没还完。”
他动了动手指,蛇潮涌动,在我身边散出一大片空地来。白重伸出手,慢条斯理地解开我手脚上的红绸,可解完红绸后,他的手停在我腰上,勾住我的裤子边缘,往下一拉。
“在这儿把剩下的蛇胎债还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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