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敏酥苏子娴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禁欲少卿每天都想破戒傅敏酥苏子娴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什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敏酥听到这个声音,心头微颤了颤,好一会儿,她才抬头看向声音所在。人群分开,陆芝兰带着嬷嬷和丫环匆匆而来,到了跟前,她猛的刹住脚步,热切又隐忍的目光锁定傅敏酥的脸,细细打量的同时,泪珠滚滚而落,伸出的双手想抱又不敢抱的僵着:“酥酥,你……你怎么瘦了那么多?”“母亲。”傅敏酥垂眸,福身行礼。她这个娘,对她的心是真的,只是,每次见到她就哭,让她实在头疼。“嗳……”陆芝兰连连点头,眼泪婆娑的望着傅敏酥,舍不得挪开眼睛。“母亲,您别哭了。”傅敏酥在心里叹了口气,温声说道,“我现在很好,您不必担心我。”“祖母也在此礼佛,你跟我一起去,咱们一起……求求你祖母让你回府住。”陆芝兰伸手抓住了傅敏酥的袖子,哭着往后山的方向拉,“你一个女子,怎好一个人...
《和离后,禁欲少卿每天都想破戒傅敏酥苏子娴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傅敏酥听到这个声音,心头微颤了颤,好一会儿,她才抬头看向声音所在。
人群分开,陆芝兰带着嬷嬷和丫环匆匆而来,到了跟前,她猛的刹住脚步,热切又隐忍的目光锁定傅敏酥的脸,细细打量的同时,泪珠滚滚而落,伸出的双手想抱又不敢抱的僵着:“酥酥,你……你怎么瘦了那么多?”
“母亲。”傅敏酥垂眸,福身行礼。
她这个娘,对她的心是真的,只是,每次见到她就哭,让她实在头疼。
“嗳……”陆芝兰连连点头,眼泪婆娑的望着傅敏酥,舍不得挪开眼睛。
“母亲,您别哭了。”傅敏酥在心里叹了口气,温声说道,“我现在很好,您不必担心我。”
“祖母也在此礼佛,你跟我一起去,咱们一起……求求你祖母让你回府住。”陆芝兰伸手抓住了傅敏酥的袖子,哭着往后山的方向拉,“你一个女子,怎好一个人住在外面。”
“我不回去。”傅敏酥反手拽住了陆芝兰。
陆芝兰个子不如傅敏酥高,看起来顶多一米六,骨架又小,身材匀称纤细,被这么一拽,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傅敏酥忙扶了一把。
薛倩兰趁着这个机会,拉着傅静珠溜走了,跟她们一起的那些贵女们也跟着离开。
地上坐着的老者已经服用了杜太医从医箱里取出的几粒糖丸,感觉稍稍好了些,在福宣和杜太医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傅敏酥的方向,低声对福宣说道:“让人查一查。”
查谁,他没说,福宣却懂了:“老爷放心。”
热闹的路口很快就只剩下傅敏酥母女和几个嬷嬷丫环。
枳香匆匆回来,她跑得满头大汗也没能找到什么太医,还是方才听人讲有个老头被一姑娘救活了,她才折返回来的,见陆芝兰等人在这儿,她愣了一下才上前见礼。
“酥酥,跟娘回家。”陆芝兰还在哭,她盼着母女团圆盼了十几年,女儿终于回来,却没在她身边待多久便嫁了出去,如今落得个被休弃无处可去,这无疑于挖她的心。
“母亲,您说的家,是指傅府吗?”傅敏酥反问。
陆芝兰愣了一下:“自然是傅府。”
“那是您和父亲、兄长们的家,是祖父祖母的家,是傅静珠的家,不是我家。”傅敏酥平静的陈述事实。
“那……那……我找人护送你回族地?”陆芝兰心中大悲,眼泪掉得更快了。
“那是族人们的家,也不是我的。”傅敏酥依旧摇头,打小,五爷爷和怪婆婆就待她极好,可,这并不能掩盖她寄人篱下的事实。
“你别胡说。”陆芝兰终于忍不住,紧紧的抱住了傅敏酥,痛哭出声,“你是傅家的嫡长孙女,傅府不是你的家,又是谁的家,你跟我回去,只要……只要你跟祖母低个头认个错,你祖母慈悲心肠,定不会赶你走的。”
“母亲也觉得我错了吗?”傅敏酥僵硬的站着,声音渐冷。
“好孩子,你听娘的,认个错又不会少块肉,总好过你独自一人在外漂泊。”陆芝兰劝道,“你回家来,他日找个好人家也是容易的,若是你不想再走一步,那……有爹娘兄长在,总不会少了你那口吃的。”
“所以,母亲还是觉得我错了。”傅敏酥低叹一声,直视陆芝兰说道,“向祖母低头,倒也没什么,可,我错在何处?是替嫁入相府?还是那封和离书断了傅静珠进相府的路?所以,回到傅府,我还得向二婶和傅静珠认错,对吗?”
“……”陆芝兰无从辩解。
她很清楚,事实就是如此。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论我是替嫁还是出嫁,总归已出了傅家门,那个家便不再是我的家。”傅敏酥说到这儿,退后一步避开了陆芝兰的手,深深一福,“母亲多保重,我能照顾好自己,母亲不必为我担忧。”
“酥酥!”陆芝兰急急上前。
傅敏酥再退,神情坚定:“母亲,您回去吧。”
陆芝兰哽咽着摇头,一个劲的低呜:“你跟娘回去,咱们回去。”
“珍重。”傅敏酥再次一福,转身离开。
枳香忙跟着行礼,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酥酥。”陆芝兰在后面追了几步,身子摇摇欲坠,还好被一直跟在身边的奶娘元嬷嬷扶住,看着傅敏酥的背影,她揪紧了心口衣襟,“好歹告知她如今住在何处……这孩子……是在怪我们啊……她……呜呜呜……”
“夫人,大姑娘不是没主见的人,她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快别哭了,身子要紧。”元嬷嬷柔声劝道,“您也知道,大姑娘不喜欢您哭的。”
“我不想哭的,是眼泪自己掉下来的,真不是我要哭的。”陆芝兰哭道。
“是是是,快别哭了。”元嬷嬷无奈,只好顺着陆芝兰的话。
傅敏酥走得很快,没一会儿就出了山门,她这才在石阶上停了步,转头看了一眼。
“姑娘,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呀。”枳香追得气喘吁吁。
“没什么。”傅敏酥摇了摇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每次跟陆芝兰说话,都有些心累,实在是太能哭了。
“姑娘,那位老人家真的是你救好的?”枳香跟在傅敏酥身边好奇的问,“姑娘何时会的医术?为何这些年都没怎么用呢?”
傅敏酥好笑的看向枳香:“医术又不是非得拿起银针才算的,平时烧的菜、炖的汤、熏的香,都可以学以致用,只不过,不显眼罢了。”
“烧菜、炖汤、熏香还能和医术有关?”枳香听得一头雾水。
“以后你会知道的。”傅敏酥失笑,拍了拍枳香的肩。
“施主请留步。”两人正说笑,后面追下来一个小沙弥,他看着也就五六岁,长得白嫩干净,见傅敏酥停下后,他单手揖礼,递上一个青色荷包,“阿弥陀佛,施主,您的信。”
“谁给的?”傅敏酥惊讶的接过。
“是一位女施主。”小沙弥再次一揖,转身走了。
“女施主……”傅敏酥听得满头黑线,这话跟没说没区别,今日相觉寺虽然封锁了不少地方,但,女客们还是很多的,她也懒得猜,直接打开了荷包。
傅桃福语重心长的分析。
傅敏酥垂眸把玩着自己的衣带,没出声打断。
枳香在厅外听到,很是不服气,可,她不敢进去给自家姑娘添乱。
在她心里,还是觉得,姑娘不能没有娘家,若有希望,她还是希望傅家能接受姑娘的。
“大妹,跟大哥回去吧。”傅桃福怕自己说的话刺激到傅敏酥,语气更加的温和,“趁着现在,一切都能挽回……”
“大哥说的能挽回,是指什么?”傅敏酥忽然问。
“自然是目前的局面 。”傅桃福见傅敏酥愿意跟他交流,顿时高兴起来,身子微微前倾,继续说道,“你看,我入谢府四年,深居简出,这点就做得极好,有不少人至今都还不知谢家大少奶奶长什么样,谢大少爷对你无感,你如今自己也不愿再跟他,如此,倒不如将这亲事还给妹妹,成就他们的良缘,也是圆了长辈们的期望,这是其一。”
“二呢?”傅敏酥问。
“其二,知晓女神医之名的人多,见过你的人少,你就此罢手,跟大哥归家,给祖父低头认个错,祖父定不会苛责你的。”傅桃福立即说道。
“大哥,行医救人,哪错了?”傅敏酥不怒反笑。
这就是她的家人。
上一次,她亲四哥一来,是为傅静珠出头。
这一次,来的是大哥,傅家兄弟中最公正的一个,结果说出来的话,也是如此。
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个错误。
不问原由,她都是错的。
“行医救人,自然没有错。”傅桃福看了傅敏酥一眼,委婉的说道,“你若是男子,大哥定然支持你,可你是女子,咱们东煌,女大夫有多难,你该知道的,当年……罢了,咱不说别人的事,自东煌开国至今,只有医女,没有女大夫,医女可是贱籍,大妹,傅家女岂能入贱籍?!”
“大哥,士农工商,商最低,你又为何弃士从商?你还是傅家长房长孙呢。”傅敏酥不客气的反问。
傅桃福顿时哑口无言,一张俊脸微微发白,放在膝上的拳头松了又紧, 紧了又松。
傅敏酥静静的看着。
她想看看,他会不会生气。
下一瞬,傅桃福已经深吸了口气,恢复了温和:“家里的生意,总是需要有人去管的。”
“所以,你放弃你的仕途,甘心从商。”傅敏酥对傅桃福的这个答案不满意。
“我是男子,与你不同。”傅桃福摆了摆手,抬眸直视傅敏酥,“大妹,家人是不会害你的,听大哥的话,回家吧。”
“所以,大哥的理由都说完了?”傅敏酥往后一靠,跷起了二郎腿。
傅桃福见状,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这还哪里像个姑娘家?!
“大哥要是说完了,便请回吧。”傅敏酥漫不经心的甩着自己衣带,语气淡然,“大哥可以弃笔从商,我就能行医救人。”
“大妹!”傅桃福腾的站了起来,“你与我不一样。”
“我知道,你是傅家长房长孙,我不过是被抛弃的灾星女罢了。”傅敏酥点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傅桃福忙否认,他坐正身体,双手按住膝盖,严肃的说道,“大妹,咱们不说那些,你只说,你跟不跟我回府。”
“回去做什么?”傅敏酥依旧漫不经心的样子,“受你们摆布,再被卖一次?”
“行,你不想回,我也不勉强你。”傅桃福听不得这些难听的话,只好再退一步,“你跟谢大少爷说一声,让他把妹妹接回去。”
“接谁?傅静珠?”傅敏酥笑出声来,她终于听到她亲大哥说出了真正的来意。
“是。”傅桃福一咬牙,点头,“那本就是她的亲事不是吗?”
“不想拜师?”谢彧宣走了过来,看出傅敏酥的犹豫。
傅敏酥下意识的点头:“我有师傅的。”
“不想拜也无妨,另想办法便是。”谢彧宣说道
傅敏酥忽的眼中一亮,看向了谢彧宣:“你的意思是?”
她眼中的亮光,让谢彧宣十分受用,他微微勾唇,声音更柔:“并不是所有药铺都得东家去考行医资格的。”
“你说的对。”傅敏酥一下子就明白了谢彧宣的意思。
她自己现在开不起来,但她可以找个有资格的人来合作呀。
“需要帮忙就说。”谢彧宣本想直接推荐个人,想了想,又忍住了,他并不知道,他想推荐的那个人愿不愿意,还是先问好了妥当些。
“多谢。”傅敏酥客气的道谢。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谢彧宣不喜欢傅敏酥跟他这么客气。
“礼多人不怪,应该的。”傅敏酥微微一笑,没把谢彧宣这话当真。
谢彧宣无奈,只好中止对话。
下午,也不知怎么回事,又来了许多人,还好,有谢彧宣坐镇,凭他大理少卿的本事,问话排查都是基操,倒是帮着挡去了不少人。
饶是如此,傅敏酥还是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晚饭后,她拿着所有免责书上了楼,看诊结束,写医案又是一项大工程。
“姑娘,要先洗漱吗?”枳香帮着一起送东西。
“也好。”傅敏酥想了想,点头。
枳香送了东西后,马上去准备热水。
傅敏酥也没有多泡,利索的洗漱完,便坐到桌边开始整理。
“姑娘,先绞干头发再写吧,免得头疼。”枳香帮着收拾木桶和脏衣服,见傅敏酥头发湿嗒嗒的披着,忙送了一条干布巾过来。
“我自己来吧,你忙你的。”傅敏酥体恤枳香也忙了一天。
“奴婢不累。”枳香摇头。
“哪有不累的,你也去洗洗吧,我这儿不用你。”傅敏酥摆手,坚持让枳香去忙自己的事。
枳香无奈,只好听从。
傅敏酥胡乱的擦了擦头发,就把干布巾扔到了一边,开始忙。
这么多医案,晚上还不知要写到几点呢,等写完,头发也就干了。
这一刻,她无比怀念曾经的干发巾和吹风机,然,厉害的前辈也有短板,她怀念的这几种,没有折腾出来。
“叩叩叩~”
门被轻轻敲响。
“进。”枳香每次进出都会敲门,所以,傅敏酥以为是枳香去而复返,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声。
脚步声缓缓靠近。
傅敏酥听出有异,抬起了头。
来的却是谢彧宣。
“不去休息?”傅敏酥微皱眉。
“嗯,一会儿就去。”谢彧宣走近,将手上的东西放到了桌上,两碟精致的糕点,明显不是枳香的手艺,旁边还有一壶茶,他放下后,斟了两杯,一杯放到了傅敏酥的面前,目光也落到了她头发上,瞬间,眉头微微皱起,“怎不先绞干头发?”
“绞过了。”傅敏酥实在没空搭理谢彧宣,低下头忙自己的。
“你还是个医者,不知湿发会引发头疾吗?”谢彧宣说了一句,走到了傅敏酥身后。
傅敏酥察觉到不对,谢彧宣已经一手撩起了她的长发,一手拿起了干布巾,她猛的一惊,就要起身。
“别动。”谢彧宣按住傅敏酥的肩,语气透着不容拒绝,说罢,他便径自擦起了她的头发。
傅敏酥:“……”
一时之间,她手脚都不知怎么放了。
“你写你的。”谢彧宣轻拍了拍傅敏酥,低声说道。
他声音里的温柔,让傅敏酥感觉极不真切。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谢彧宣吗?
“是我弄疼你了吗?”谢彧宣停下动作,微倾身来看傅敏酥。
“姑娘,我们现在要回傅府吗?”枳香绕过傅静珠几人,抱着包裹匆匆追上傅敏酥,好奇的问。
“去长青巷的宅子。”傅敏酥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如实说道。
“啊?”枳香愣了愣,看向傅敏酥,“为什么?”
“从这儿到傅府,要走好几条街,五城兵马司巡街的人不少,宵禁被抓是要吃板子的。”傅敏酥回眸看了一眼后方,微嘲的解释道,“我那位好堂妹,吃了这么大的亏,又岂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毁我的机会?”
“姑娘,我们就这么出了相府,以后的日子怕是……”枳香忧心冲忡的望着傅敏酥。
“不怕,明日去傅府做个了结,以后我们自己过日子。”傅敏酥拉过枳香的手,温柔的安抚,“以后,不必再看谁的脸色,不必等谁吃完再吃剩菜,也不必熬到三更所有人都睡了才安歇。”
“以后,所有事情都有奴婢做,姑娘可以想睡到什么时辰就什么时辰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枳香向往的接话。
主仆二人手拉手,互相扶持着往前走。
陌京城是按着东富西贵南贫北贱分区的,相府座落在西区的朱华街,朝右走到头,隔着一条不宽的河,就是南区。
长青巷离西区近,算是贫民区里的繁华地,这边的屋子大多是前店后坊,过堂门一锁,便商住分离,倒也隐秘方便。
傅敏酥的小院座落于长青巷和元宝街的十字街口,她当初买这院子,原是想着出来行医时方便乔装、落脚用的,如今,却成了她唯一退路。
小院很干净,不过,勤快的枳香总觉得就这样安置不太好,一进来,便寻了家什动手收拾。
傅敏酥挽起袖子去帮枳香一起打扫。
“姑娘,厨房也没备米面,晚饭怎么办?”收拾完,枳香便又操心起来。
“没事,一顿不吃,也饿不着。”傅敏酥笑着摸摸枳香的头,柔声说道,“倒是连累你陪我吃苦。”
“奴婢的命是姑娘救的,能陪在姑娘身边,是奴婢三生有幸,奴婢不觉得苦。”枳香连忙摇头,认真的说道。
当初要不是傅敏酥点了她的名将她带离傅家二房,她早被二夫人打死了。
“不说这些了,早些睡。”傅敏酥笑了笑,结束聊天。
房间有被褥,虽然略有些味道,却也能凑合,主仆二人简单洗漱,直接歇在一个屋子里。
傅敏酥不挑床,没有认地方的毛病,几乎倒头便睡。
反倒是枳香,辗转难眠,独自担忧着自家姑娘明日要面对的麻烦。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拍门声。
傅敏酥倏然惊醒,坐了起来。
枳香也爬了起来,紧张的脸色发白,伸手紧紧的攥住了被子:“怎么会有人敲门?”
这儿可不是相府,除了她们两个弱女子,没一个护卫。
“我去看看。”傅敏酥下了床,穿上鞋,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襟,目光一扫,直接拿下了门栓,走在了前头。
“姑娘等等,奴婢去。”枳香见状,一把甩开了被子,急急套上鞋,就这么趿着追了出去。
“砰砰砰~”敲门声又重了几分。
“姑娘,你先藏好了。”枳香不顾傅敏酥反对,强行将人推到楼角落里,自己胡乱的找了一块石头捏在手里,谨慎的挪到了门外。
这时,敲门声停了。
枳香紧张的深吸了一口气,侧耳贴在门上倾听。
傅敏酥当然不能让枳香一个人面对未知的危险,她握紧门栓从角落出来,缓步过去,做好了先下手为强的准备。
就在这时,墙头出现一个人头。
傅敏酥心里一凛,手中的门栓直接砸了过去。
“啊!”那人低呼一声,摔了下去。
“什么人?!”枳香紧跟着退后,手中的石头也跟着扔了出去,扔完,她转头就冲进旁边的厨房,抱了一堆柴禾出来,就要朝外面扔。
“大少奶奶,别扔了,我是谢泗平,大少爷也来了。”外面,响起谢彧宣身边长随谢泗平的声音。
傅敏酥听到这话,眸色微闪了闪,上前拿了枳香手里的柴,扔得更用力。
“大少爷当心。”谢泗平在外面连连惊呼,“大少奶奶,别砸!”
“这儿没有什么大少奶奶,请回吧。”傅敏酥说完,转身吩咐枳香,“若再有人爬墙,喊人抓贼……”
话音未落,门被人推开。
傅敏酥下意识的转了回来,看向了门口。
竟是谢彧宣直接拿刀割断了门栓,推开了门。
谢彧宣似乎才下值,身上还穿着绯色常服官袍,银边乌纱帽下,俊颜如玉,一如当年初见时。
当年,傅家不知为何,突然派人将打从出生就被当成灾星送到原籍乡下的她接回京,那一日,正好遇到新科前三甲夸马游街。
他坐在高高的白马上,帽插金花,身着大红袍,打头缓缓而来。
那一身清冷俊逸的风华完全掩盖了后面的榜眼、探花,也惊艳了她。
因此,傅二夫人找到她,威逼利诱的让她替傅静珠嫁入了相府时,她就半推半就的把握住了机会。
这四年里,她深陷爱的泥潭,舍弃了自尊,卑微到尘埃里,却依旧得不到众人哪怕一点的认可和喜爱,堂堂相府大少奶奶,活得还不如府中的奴仆……
傅敏酥微闭了闭眼,驱散了心头的复杂,再抬眼,眸中已没了以往对他的迷恋,只余清明,她没像以前那样殷勤的迎上前,而是站在原地,神清淡淡的看着谢彧宣。
谢彧宣随意的倒转手中的刀,抛还给谢泗平,抬腿迈进了门,好看的一字眉微微蹙着,桃花眸中隐有疑惑:“为何?”
“什么为何?”傅敏酥明知故问。
谢彧宣静静的望着傅敏酥,精致的薄唇紧抿,那双深邃的眸中透着审视。
走出迷恋,回复清醒,对美好的喜爱却还在,傅敏酥毫不掩饰的欣赏着谢彧宣的俊颜,目光从容:“民女愚钝,请谢大人明示。”
听到她这番明显划清界限的称呼,谢彧宣的眉峰拧得越发的紧,抬手从袖袋里取出了一封信,用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举在面前问道:“何意?”
“所以,有什么可问的。”傅敏酥撇嘴,收拾起面前的三份医案,抬手敲了敲,“谢大人,如今,你仅仅只是我的病患 之一,仅此而已,回去歇着吧,遵医嘱,配合治疗,才是你现在该做的。”
谢彧宣的目光落在傅敏酥白净如玉的手指上,眸光微深:“遵命,夫人。”
“!!!”傅敏酥瞬间有种拳头打在棉花里的感觉,她抿了抿唇,放弃和谢彧宣辩论。
他硬要耍无赖,她还真拿他没办法。
好在,谢彧宣也没有揪着不放,他含笑起身,柔声叮嘱:“早些歇息。”
说罢,他便缓步回了隔壁。
傅敏酥翻了个白眼,利索的收了医案,把谢彧宣的话抛到了脑后。
再给一次机会?
不可能!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四年一千四百六十天,她给过多少机会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傅敏酥还没醒,就被枳香推醒。
“姑娘,外面来了好些人,都是来求医的。”枳香有些慌张的说道。
“嗯?”傅敏酥有些懵,一时没听懂枳香说的意思。
“外面来了好些求医的人。”枳香再次重复。
“求医……来看病的?”傅敏酥一下子清醒了,她抱着被子直挺挺的坐起来,讶然的问。
“嗯嗯嗯。”枳香重重点头,“他们说,都是何家庄附近的,眼见何金苗要闭眼了,哪知好好的回去了,他们打听过,是相觉寺的女神医救了何金苗,这不,都赶着来了。”
“我知道了。”傅敏酥抬手揉了揉脸,彻底清醒,“你先去招呼他们,把规矩说清楚,接受的人留下,不能接受的,好好送出去。”
她知道,治好何金苗或许能给她赚点儿知名度,没想到,效果这么快。
“是。”枳香重重点头,掉头跑了出去。
傅敏酥迅速穿戴好。
旁边的木架上已经放了一盆温水和牙粉牙刷。
简单的洗漱后,傅敏酥草拟了几份免责书的模板。
说是模板,就是将人名、人物关系之类的词留白,这样,到时候让人填上后签字按手印即可,流程也简单些。
到了楼下,看到院子里满当当的人,傅敏酥的脚步瞬间停住。
这人……也太多了吧?!
“姑娘。”枳香一直留意着楼梯的方向,见傅敏酥下来,忙迎了上来,小声说道,“来了三十六人,全同意签免责书,说是在何家听说了规矩,他们还带来了诊费。”
傅敏酥抬眸,看到每个人的脚边都放着类似筐子篮子的东西,里面都装了农家常见的东西,有些是菜,有些是野果,有些是鱼,等等等等,种类极丰富。
全凑一起,估计她家几天都不用买菜了。
“神医。”众人听到动静,纷纷看了过来。
“诸位客气了,我不是神医。”傅敏酥笑着冲众人拱了拱手,“你们……都是来看病的?”
“是,神医姑娘,我是何老卤家隔壁的,昨晚听何家说了神医姑娘的本事,天没亮我就出门了。”一位大婶急急的开口应道,她个子不高,瘦得跟竹竿似的,头和脸都包在一块蓝布中,只露出一双苍桑的眼睛。
“我们也是。”旁边还有几人也纷纷附声。
“为何不去医馆?”傅敏酥警慎的问。
“去过的,咋没去呢。”那位大婶苦笑,当众解下了蓝布。
这一解,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这位大婶的左脸侧,长着一块婴儿拳头大的东西。
“我这东西,长了有五年多了,以前才豆芽那么大,我也没在意,可后来,越来越大,我心里怕啊,就到处求医,药吃了不少,银子花了不少,就是不见好,神医姑娘,你帮帮我吧。”大婶说着,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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