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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旬老太重生后,闪婚冷面军官冷秋月李建刚

糖果果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菜市场人头攒动,小贩的叫卖声,顾客讲价还价的吵闹声浑然一片。冷秋月两只手费力地拎着刚买的鸡鸭鱼肉和各种时令蔬菜水果。有相熟的老姐妹见冷秋月热的满头是汗,都匀不出手去擦,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老妹妹,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买这么多菜。你家老李也真是的,都退休了怎么也不陪你一起出来帮忙拎点东西?”冷秋月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到脚边,接过老姐妹手中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着说:“今天是小孙子的生日,小孙子马上也该幼儿园毕业了,这不是得好好庆祝庆祝嘛,老李他不喜欢这菜市场的味道,就没让他来。”老姐妹白了冷秋月一眼,说道:“你就惯着你家男人吧。不过说起来,你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大孙子马上就要读高中了,小孙子也马上要读小学了,以后...

主角:冷秋月李建刚   更新:2025-02-09 13: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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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冷秋月李建刚的其他类型小说《五旬老太重生后,闪婚冷面军官冷秋月李建刚》,由网络作家“糖果果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菜市场人头攒动,小贩的叫卖声,顾客讲价还价的吵闹声浑然一片。冷秋月两只手费力地拎着刚买的鸡鸭鱼肉和各种时令蔬菜水果。有相熟的老姐妹见冷秋月热的满头是汗,都匀不出手去擦,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老妹妹,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买这么多菜。你家老李也真是的,都退休了怎么也不陪你一起出来帮忙拎点东西?”冷秋月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到脚边,接过老姐妹手中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着说:“今天是小孙子的生日,小孙子马上也该幼儿园毕业了,这不是得好好庆祝庆祝嘛,老李他不喜欢这菜市场的味道,就没让他来。”老姐妹白了冷秋月一眼,说道:“你就惯着你家男人吧。不过说起来,你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大孙子马上就要读高中了,小孙子也马上要读小学了,以后...

《五旬老太重生后,闪婚冷面军官冷秋月李建刚》精彩片段

菜市场人头攒动,小贩的叫卖声,顾客讲价还价的吵闹声浑然一片。
冷秋月两只手费力地拎着刚买的鸡鸭鱼肉和各种时令蔬菜水果。
有相熟的老姐妹见冷秋月热的满头是汗,都匀不出手去擦,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
“老妹妹,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买这么多菜。你家老李也真是的,都退休了怎么也不陪你一起出来帮忙拎点东西?”
冷秋月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到脚边,接过老姐妹手中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着说:“今天是小孙子的生日,小孙子马上也该幼儿园毕业了,这不是得好好庆祝庆祝嘛,老李他不喜欢这菜市场的味道,就没让他来。”
老姐妹白了冷秋月一眼,说道:“你就惯着你家男人吧。不过说起来,你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大孙子马上就要读高中了,小孙子也马上要读小学了,以后你可就轻松了,多出来陪我们这群老姐妹跳跳广场舞,别总是蹲在家里伺候完了老的伺候小的。”
就在这时,冷秋月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老姐妹见冷秋月有事,就没再打扰,转身去市场的另外一端看熟食。
冷秋月拿出手机接通,里面传来儿子李志泽抱怨的声音:“妈,陈萍让你手洗的那条连衣裙,你放哪儿了?”
冷秋月脸上挂着笑:“妈这两天腰有点疼,就没去你们那边打扫卫生,衣柜里不是还有几条新买的连衣裙吗?要不你让你媳妇今天换一件穿?”
李志泽语气中满是不耐:“怪不得这两天家里这么乱。
萍萍就喜欢那条,还有妈你,靠我爸养着,整天闲在家里没事干,也不知道活动活动,能不腰疼吗?你瞧瞧我肖阿姨......,算了,先挂了吧。”
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嘟嘟嘟声,冷秋月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下去。
她揉了把脸,弯腰拎起地上的大包小包往家走。
回到家的时候,李建刚刚练完毛笔字从书房里走出来,见到冷秋月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连衣领斜歪着的,眼底满是嫌弃。
他说:“都六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不知道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你瞧瞧你这邋里邋遢的样子,也不怕人笑话。”
夫妻几十年,李建刚这些话说的多了,冷秋月耳朵都生出了老茧,直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拎着食材进了厨房。
李建刚摇摇头,满脸的失望:“真是对牛弹琴。”
冷秋月一头扎进厨房,忙活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做好了一大桌子的菜。
等饭菜都端上桌了,门铃声在这时响起。
儿子李志泽跟儿媳陈萍带着两个孩子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月牙白绣银花的老太太。
老太太虽然年过半百,但一头银色短发却打理的一丝不苟,显得干练又时尚。
她伸出手,主动跟冷秋月打招呼:“你好,我叫肖爱柔。”
冷秋月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油渍,正要伸手,却发现肖爱柔已经把手缩了回去。
冷秋月愣在原地,有些尴尬。
家里其他人却已经热情的把肖爱柔迎了进来。
冷秋月一手带大的两个孙子围着肖爱柔亲热的喊她“肖奶奶”。
李建刚则亲手剥好橘子,塞进肖爱柔的手上,笑的满脸褶子:“爱柔,我知道你喜欢吃橘子,尝尝这个甜不甜。”
这橘子是冷秋月今天早上去市场买的。
买橘子的时候,李建刚没搭把手帮她拎一个袋子,如今倒是帮别的女人亲手剥橘子。
冷秋月见李志泽手上还拎着一个礼盒,伸手想去接:“给我吧。”
李志泽立刻将礼盒藏到身后,一脸戒备的对冷秋月说:“别乱动,这不是给你的。”
冷秋月的手就那么硬生生的僵在半空中,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李志泽却像没看到一样,转身将礼盒捧到了肖爱柔的面前,笑着说:“肖阿姨,这是我跟萍萍特意为您买的燕窝,听说老年人喝这个对身体特别好。”
肖爱柔接过礼盒,笑容温婉:“谢谢志泽跟萍萍了。”
见冷秋月还愣愣的站在那里,李建刚语气厌烦的催促:“还愣着干嘛?厨房里的菜不用管了?”
冷秋月这才回神,说道:“那你们先喝杯茶,我那边还有一条红烧鱼跟两个青菜没炒,马上就好。”
李建刚不耐烦的说:“还喝什么茶啊,大家都饿了,你先去忙你的,我们先吃。”
大孙子也喊:“奶奶,我最爱吃的可乐鸡翅呢?”
冷秋月连忙道:“在锅里呢,我这就去盛。”
冷秋月把盛出来的可乐鸡翅端到餐桌上,又一头扎进了厨房,等她抄完青菜,将一条红烧鱼端上桌的时候,一桌子的菜,已经被吃的七七八八了。
冷秋月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递给小孙子:“壮壮又长的一岁了,这是奶奶给你的红包,祝我的壮壮快快乐乐,健康茁壮成长。”
冷秋月的话刚说完,手上的红包就被媳妇陈萍抽走了。
冷秋月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就听到儿子李志泽说:“妈,你先坐下,爸有话跟你说。”
冷秋月从一旁搬来一个板凳,在小孙子的身旁坐下,却看到了桌子底下,丈夫李建刚跟肖爱柔牵在一起的手。
冷秋月的脑袋嗡的一声。
耳旁传来李建刚的声音:“秋月,这辈子,我为了父母,不得不娶你为妻,又为了儿子,不得不跟你过了整整四十年,现在儿子也成家了,孙子也大了。
如今,我已经六十多岁了,也是时候为自己活一把了。”
冷秋月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了四十年的男人,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李建刚说:“离婚吧,我要娶爱柔,她是我的初恋,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爱着的女人。”

因为愤怒,冷秋月的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
还没等她说出反驳的话,就听到儿子说:“妈,我爸辛苦了一辈子,也养了你一辈子,他对得起你了,他跟肖阿姨情投意合,要不是当年奶奶以死相逼,他们早就在一起了,也不用蹉跎大半辈子。”
儿媳妇也说:“妈,爸这一辈子不容易,养着您,还要养着全家,如今您儿子的工作也稳定了,您的两个孙子也大了,您就大度一回,放他们自由,成全他们吧。”
连冷秋月一手带大的大孙子都说:“奶奶,你每天都不知道打扮自己,你看看肖奶奶打扮的多漂亮,我也想要肖奶奶做我的亲奶奶。”
只有小孙子,他一脸的懵懂,还不知道该说什么,却也是在行动上支持肖爱柔。
他从椅子山跳下来,跑进了肖爱柔的身边。
肖爱柔也从座位上站起来,她泪眼婆娑的朝冷秋月鞠了一躬。
“大姐,我跟建刚是真心相爱的,你可能会觉得我不要脸,可我对建刚的爱是纯洁神圣的,你用了三十多年都没让建刚爱上你,为什么不选择放手呢?”
面对一连串质问与指责,冷秋月原本还愤怒的心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着桌上的菜。
红焖大虾是儿子喜欢吃的,小鸡炖蘑菇是丈夫喜欢吃的,红烧排骨是儿媳妇喜欢吃的。
可乐鸡翅是大孙子喜欢吃的,松子玉米是小孙子喜欢吃的......
满满一桌子的菜,却没有一道是为自己做的。
冷秋月吃着吃着就红了眼眶。
她这是为自己委屈,为自己不值。
李建刚想过冷秋月会歇斯底里,也想过冷秋月会一时怒火攻心气晕了过去。
却没想过冷秋月会如此的平静。
见冷秋月不说话,李建刚沉了脸,他说:“冷秋月,你不要以为你不说话,咱们这婚就离不了了,这几十年,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我不欠你什么,如今我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你都不能成全我吗?”
冷秋月终于吃饱了,大叫一声,直接掀了桌子。
“我成全你奶奶个腿!”
一桌子的饭菜,哗啦啦的撒了一地。
冷秋月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摘下身上的围裙就扔到了李建刚的脸上,指着李建刚的鼻子骂。
“我吃你的穿你的住你的,李建刚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我二十岁嫁给你,跟你结婚不到一个月,你去上大学,留下我一个人在家伺候你那个瘫痪在床的母亲,跟你那两个还没成年的弟弟妹妹。
你上大学要花钱,你母亲吃药要花钱,你的弟弟妹妹吃饭也要花钱。
我一个人,怀着孕推着小推车卖豆花跟油条养活你们一大家子。
后来,你大学毕业,被分配到铁路局,你的弟弟妹妹也都有了自己的工作。
我原以为日子会好过些,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有三百六十天出差不在家。
哪怕发了工资,也是先拿出一大部分补贴你的弟弟妹妹。
到我手里的那点生活费,都不够给你那瘫痪在床的母亲买药吃。
没办法,我只能一个人背着儿子,又伺候你的母亲,又要赚钱养家。
我早上卖早餐,上午去饭店给人洗盘子,到了晚上还要去夜市卖馄饨。
我才二十几岁啊,给你们一家子当牛做马。
现在好了,你母亲被我伺候了大半辈子,舒舒服服的死了,儿子儿媳有了稳定的工作,两个孙子也都长大了,用不着我了。
是时候卸磨杀驴了。”
李建刚怒目圆睁:“什么叫卸磨杀驴,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冷秋月冷笑:“难听?有你的事做的难看吗!
想跟我离婚也可以,你必须净身出户。”
话音刚落,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竟然是冷秋月的儿子。
“妈,您怎么能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爸一没出轨,二没家暴,凭什么净身出户?”
冷秋月指着肖爱柔:“都把老小三领到我面前了,还叫没有出轨?”
冷秋月又指着李志泽,对陈萍说:“小心你的丈夫,这样的白养狼,你以后又能得什么好。”
陈萍亲昵的挽着李志泽的胳膊,翻了个白眼说:“妈,您别挑拨离间,我跟您不一样,爸爸一个八十年代的大学生,跟您这个小学都没毕业的农村妇女当然没有共同语言,爸能忍受了你将近四十年,我一个女人都觉得爸委屈。”
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
冷秋月突然笑了起来,她笑着说:“好,好啊,原来我这四十年,竟然伺候出一屋子的白眼狼。”
李志泽说:“无论你怎么骂我打我,我都站在我爸这一边,支持他跟你离婚,娶肖阿姨。”
“好!”冷秋月转身跑进厨房,拎出了两把菜刀,“我也说了,我同意离婚,但是李建刚必须净身出户,现在,你们给我滚出我家!”
李建刚气的哇哇大叫,气急败坏的用各种难听的语言咒骂冷秋月:“这是我买的房子,要滚,也是你滚,你凭什么要我滚?”
冷秋月冷笑:“不滚是吧,那咱们就一起死在这里。”
她一手一把菜刀,耍的虎虎生风。
李志泽说:“妈,你别激动,你先把刀放下。”
“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种白眼狼儿子。”
想骗她放下刀,然后任由这一家子白眼狼敲骨吸髓吗?
冷秋月活了快六十年了,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
肖爱柔红着眼圈,可怜兮兮的说:“秋月姐,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情难自禁忘不了建刚,可是志泽他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啊,你怎么舍得伤害他呢?”
冷秋月也不惯着她,直接回怼:“别叫我姐,你都会打酱油了,我还没出生呢。
也别装出这一副可怜兮兮的白莲花模样,你先抬手摸摸你那一脸的褶子,你是六十多岁的老小三,别学人家二十几岁的小绿茶的做派。
你要真觉得愧疚,从阳台跳下去,我就原谅你。”
李建刚气红了眼,大叫道:“冷秋月,你怎么这么恶毒!”
冷秋月不跟他废话:“不跳是吧,那就全都给我滚,你什么时候答应了净身出户,咱们什么时候去领离婚证,否则,咱们就一起死在这里。”
说着,冷秋月举起手里的菜刀就朝李建刚砍过去。

冷秋月听到李建刚的声音,整个人都在抑制不住的发抖。
她恨,恨不得将李建刚这个畜生给千刀万剐了。
张凤珍看出了冷秋月的不对劲,她一把握住了冷秋月的手,担心的问:“秋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冷秋月站在门口,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看着走进来的李建刚跟他的父亲。
明明上一世的今天李建刚跟他的父亲并没有来他们家。
这一世怎么跟上一世不一样了?
村长将人带过来后就离开了。
冷建国给妻子使了个眼色,让妻子带着冷秋月回里屋,又招呼着李建刚父子坐下。
刚坐下,李建刚就从怀里拿出一包烟递给冷建国。
这个年代的农村人都抽旱烟,哪有人舍得吃这种成盒的烟。
冷建国却没有接,只笑着摆摆手说:“不必了,两位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李建刚悻悻得收回递出去的烟,笑着说:“是这么回事,明天我跟秋月就该领结婚证了,我是想今天晚上就在村里住下,明天一早就去大队开证明也方便,这样也能早点领到结婚证。”
话音刚落,躲在里屋的冷秋月脸色瞬间就变了。
不对,李建刚这一世的行为非常的不对。
上一世李建刚一开始是不想娶冷秋月的,是李建刚瘫痪在床的妈,将道理掰开揉碎讲给李建刚听,给他分析利弊,让李建刚知道,他出去上学,家里必须有个劳动力,他们老李家一家老小才能活下去。
但即使这样,领证那天,李建刚还是不情不愿的。
李老头将他拉来清水镇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一点钟了,从大队开了证明,又去领结婚证,差点没赶上。
所以这一世,李建刚怎么会突然转了性,主动来跟冷秋月领结婚证。
冷秋月越想越觉得心惊。
难道,李建刚也重生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冷秋月心中的恨,就再也抑制不住。
她恨不得现在就跑出去挠花李建刚那张脸。
张凤珍紧紧握着冷秋月的手,柔声安慰她道:“别担心,你哥会处理好的。”
冷秋月眼底含着泪点了点头。
外间,冷建国听完李建刚的话只笑了笑,并没有接话,他朝着里屋喊道:“凤珍,你去把村头的王大娘请来。”
王大娘是李建刚与冷秋月的媒人。
既然要退婚,那自然是要媒人在场的。
冷秋月一听哥哥要嫂子去请媒人,也就明白了哥哥想干什么,心下松了口气。
张凤珍轻轻拍了拍冷秋月的手,起身出了里屋。
不多时,张凤珍就将王大娘领进了门。
张凤珍在路上已经把事情跟王大娘说了。
虽然王大娘心里不高兴,但到底是同村,再加上结婚嫁娶这种事讲究的就是个你情我愿,既然女方家已经不愿意了,那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是见到了李建刚父子,还是免不了当着这对父子的面劝了冷建国一句。
一开始李建刚父子还没弄明白冷建国为什么要把媒人叫来。
直到王大娘说完那几句劝解人的话,李建刚父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冷家人这是想悔婚呢。
李建刚当时就坐不住了,他从板凳上站起来就想朝里屋冲,被冷建国一把拦住。
冷建国脸上的笑有点冷:“李建刚同志,里屋是我妹子,你这么一个男同志急匆匆的往里冲,想干什么啊?”
李建刚也慌了,他隔着门板往里屋里喊:“秋月,我是李建刚啊,婚事是咱们俩的婚事,你可不能让别人做主啊。”
冷建刚面上带着客套的笑,他说:“李建刚同志,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现在是新社会,谁都做不了别人的主,如今我的意思,就是我妹子的意思。”
李建刚完全不信,他明明记得上一世冷秋月跟他相亲的那一天就对他一见钟情了。
冷秋月怎么可能想要悔婚,除非,冷秋月也像他一样,重生了。
想到这个可能,李建刚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慌了。
他今天之所以这么晚了还着急赶来清水镇,就是怕冷秋月也像他一样重生,所以他今天下午一重生醒来,就拉上父亲一起来了清水镇,想早一点跟冷秋月领了结婚证,再生米煮成熟饭,就不怕冷秋月跑了。
他很清楚,如果没有冷秋月,他那一家子老弱病残一定会拖累自己。
他还怎么心无旁骛的在大学读书学习。
再说了,像冷秋月那么踏实肯干吃苦耐劳又对他死心塌地的女人,可不好找。
所以,他一点都不想错过冷秋月。
李建刚心底还存着一丝侥幸,他伸着脖子往里屋喊:“秋月,你说句话啊,我知道你对我是满意的,我对你也是满意的,只要你说句话,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明天还一样娶你。”
“哐当”一声,冷秋月拉开了里屋的门,她站在门口,冷眼看着李建刚,语气中满是恨意,她说:“李建刚,我对你一点都不满意,这门亲事,我更不满意,我就是一辈子不嫁人,都不会嫁给你。”

张凤珍没忍住,拿勺子尝了一口。
简直鲜掉了舌头。
张凤珍问:“这东西,得多少钱一碗啊?这也太好喝,不能光卖卤子啊?”
冷秋月笑着摇头:“不行,光喝卤子,会腻的。”
张凤珍咋舌:“俺得个亲娘来,这么好喝的东西还会腻?”
冷秋月笑着说:“再过个三十年,别说这个卤子你会腻,大鱼大肉你都会吃腻,就想吃个萝卜蘸大酱。”
张凤珍横了冷秋月一眼:“你这妮子,竟说些疯话,咱普通老百姓,大鱼大肉还能吃腻了?去吃那萝卜蘸大酱?”
冷秋月见张凤珍那一脸不信的样子,忍不住抱着张凤珍笑:“嫂子,我可真不会骗你,不信啊,咱们就等着瞧。”
张凤珍叹口气:“嫂子倒是真想信你,嫂子做梦都想大鱼大肉,真希望我家小妹说的都是真的。”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推开,冷建国挑着磨好的黄豆走了进来。
张凤珍连忙帮他把扁担取了下来,还不忘笑着打趣道:“当家的,刚才咱小妹跟我说,以后咱们大鱼大肉都能吃腻了,想吃萝卜蘸大酱呢。”
冷建国将磨好的半桶黄豆浆子倒进纱袋里,笑着说:“小妹估计是还没睡醒呢,反正我是吃不腻。”
这个时代的人,一年到头吃不了几顿肉,买肉的时候都不喜欢买瘦肉,喜欢要肥膘。
怎么会想到三十年后,大家都不喜欢吃肥肉,只喜欢吃瘦肉。
冷秋月也不反驳,只笑着将纱袋封好口,把里面的豆浆拧进锅里,然后开始做豆花。
天刚刚亮,冷秋月也将豆花做好了。
她先舀了两碗,浇上卤子跟韭菜花,分别递给哥哥嫂子的面前,笑着说:“哥,嫂子,你们先尝尝,味道怎么样。”
冷建国端起碗先“吸溜”了一口,吞下肚后竖着大拇指对冷秋月说:“好吃,都快鲜掉眉毛了。”
张凤珍也是平生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柱子嫂还能在领结婚证的时候在县城吃一碗豆花,她却是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豆花。
以前别说吃了,见都没见过这东西。
其实在他们清水镇,像张凤珍这样,见都没见过豆花的人才是大多数的。
张凤珍有些担心的说:“这东西好吃是好吃,可是毕竟咱们村像柱子媳妇那样吃过豆花的人还是少数的,我怕乡亲们不认这东西。”
冷建国笑着说:“怕啥,这点东西,哪怕卖不出来,咱自己也能吃完了。”
张凤珍点点头:“那倒是真的,要真卖不出去,咱们留着自儿个吃,就当提前过年了。”
冷秋月却很有信心,她说:“放心吧,这东西配着香油果子吃最好吃了,会卖出去的。”
三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外搬炸油条的工具。
很快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渐渐有村民扛着锄头或者铁锹去地里劳作。
冷秋月家炸油条的香味顺着风飘的老远,距离近的街坊邻居还没醒,就闻到了香油果子的味道。
冷秋月先炸了一半放进昨天晚上就洗刷好的竹篓里,在上面蒙上一层干净的笼布,再用棉被把竹篓包起来。
这样虽然油条的口感没有刚炸出来的好吃,但可以保暖。
冷建国将竹篓绑在后座上,骑着自行车去乡镇上叫卖。
剩下的一半冷秋月让张凤珍跟她学着。
张凤珍学的认真,再加上昨天晚上已经学过一次了,所以今天早上很快就上手了。
张凤珍将炸好的一根油条送进冷秋月的嘴里,冷秋月咬了一口,油条发出“咔嚓”一声。
冷秋月朝着张凤珍比了个大拇指。
张凤珍笑的满脸的骄傲。
这时,已经有不几位乡亲拿着自己的碗来买油条了。
大多数乡亲都没见过豆花,纷纷问那状似豆腐的东西是什么。
冷秋月就笑着跟乡亲们解释。
有人想尝个鲜,就买了一碗。
冷秋月帮他们舀在碗里,浇上卤子跟韭菜花,并告知他们,如果家里有辣椒酱,配上更好吃。
眼见着忙得都差不多了,张凤珍也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冷秋月跟张凤珍说了声,摘了围裙,舀了一碗豆花浇上卤汁跟韭菜花,又拿了两根油条,端着碗去了柱子家。
昨天下午冷秋月跟柱子媳妇说今天要送他们豆花尝尝,自然是说到做到的。
冷秋月端着豆花跟油条站在柱子家敲门,出来开门的却是个陌生的青年男子。
男子长得很是白净,眉眼间跟柱子媳妇有几分相似,穿着一身板正的中山装,剃着平头,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又干练。
见到冷秋月很是礼貌的问:“请问您找谁?”
冷秋月笑着说:“你好同志,我找柱子嫂。”
男子闪开身:“那请进吧。”
冷秋月笑着摇摇头,将手里的豆花跟油条递到了男子的面前,说道:“我那里还忙,就不进去了,你把这些拿进去就行。”
话音刚落,里面传来柱子媳妇的声音。
“谁呀!”

冷秋月笑着说:“别看这些小本生意,其实只要精打细算,诚信经营,收入是非常客观的。”
上一世冷秋月嫁给李建刚,不仅要照顾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还要给李建刚赚学费,甚至连小叔子娶媳妇的钱,小姑子的陪嫁,都是冷秋月做小买卖一点点攒出来的。
有了今天的经验,冷建国跟张凤珍对冷秋月的话可以说是深信不疑了。
想到一天就能赚到三块钱,张凤珍一脸憧憬的说:“一天就能赚三块钱,那咱们天天卖,一个月岂不是就能赚九十块钱了?天哪,都赶上两个工人的工资了。”
冷秋月却摇摇头,她说:“今天第一天,大家都来尝个鲜,可若是咱们日日卖。一来,现在乡亲们的生活还没那么富裕,一年到头吃几次香油果子解解馋还行,不可能日日买;二来咱们村子就这么一百多户人家,哪怕再加上周围两个村子的人,也不过三百户的人家,人还是太少了,客户基础太少,一开始买的人可能不少,但是等大家都尝完了鲜,买的人就会慢慢变少。”
冷建国点点头,也觉得冷秋月说的有道理,他问:“那怎么办?”
冷秋月笑着说:“所以咱们要去县城卖呀。”
冷建国跟张凤珍都是一愣。
不是他们不想去县城,他们也知道树挪死,人挪活的道理。
可是,自古以来,农民最看重的就是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
他们手里有地,手上就有粮,有了粮食心里就不慌。
让他们把土地撇下,去县城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从头重新开始,他们心里没底,心里慌呀。
一时间,冷建国跟张凤珍都陷入了沉思中。
冷秋月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哪能不理解哥哥嫂子的心思。
她笑着说:“哥,嫂子,你们先听一听我的打算再决定去不去县城好不好?”
张凤珍笑着点头:“小妹,你说,我听你的。”
冷秋月说道:“咱们先在村里卖两个月的香油果子,这两个月,我炸出来的香油果子一半咱们在村里卖,反正周围的两个村子跟咱们的村子是紧紧挨着的,他们有想买的,自己也就过来了。
另外一半,让我哥骑着自行车去镇上吆喝。”
清水镇一共有七八个村子,而冷秋月这个村子是距离镇政府最近的一个。
骑着大巴刚十分钟不到就能到镇上。
说到这里,冷秋月看向冷建国,笑着问,“这个任务,哥哥你能干不?”
冷建国立刻笑着说:“能干,保证漂漂亮亮的完成任务。”
张凤珍推了推冷秋月的胳膊,说道,“然后呢?两个月之后呢?”
冷秋月笑着继续说:“两个月之后,咱们少说也能赚到一百来块钱,咱们拿着这钱去县城,先租个平房,再找个人流量多的地方摆上咱们的家伙卖香油果子。
不过咱们在县城,可就不能只卖香油果子了,咱们顺便还要卖豆花豆浆,馄饨、小米粥、大米粥、八宝粥。
就是这些东西都要早早地起床准备,到时候嫂子跟哥哥都得跟我一起受累了。”
张凤珍道:“瞧你说的什么话,想赚钱,就得出力气,嫂子有的是力气。”
冷建国却问:“可如果咱们仨都去了县城,那田里的庄稼怎么办?”
冷秋月笑着说:“这也正是我后面想说的。”
冷建国跟张凤珍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冷秋月,期待她后面的话。
冷秋月被自家哥哥嫂子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坐正了身子,轻咳一声,继续说。
“田里的庄稼也好说,农忙的时候,咱们留一人在县城卖早餐,剩下的两人回家农忙。
农忙完了,再回县城。”
张凤珍一拍手:“这个主意好啊,我说当家的,你说咱俩怎么这么傻,傻的一点都不知道变通呢?还是咱小妹聪明啊。”
冷建国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他满脸认同的点点头,说道:“如今农忙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咱们家就只有那两亩棉花跟几亩地瓜还在地里呢,其余的,都已经忙完了。”
北方的农村不像南方,北方冬天太冷,田里只有过冬的小麦,可以说北方的冬天,农村是没什么农活的。
冷建国继续说:“反正田里的活也差不多忙完了,咱们倒是可以专门搞这个小买卖。”
张凤珍也认同的点点头。
其实冷秋月的主意远不止这些。
她不但要继续读书,带着哥哥嫂子去县城做小生意,还要赚很多很多的钱,买地买房子。
有上一世的经验,她知道将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房地产行业蓬勃兴旺,她必须捉住这股东风。
如果有可能,她一定要去首都买几套四合院。
那东西在后世可是有市无价的。
然后再在有前景的城市的郊区多买几块地跟几排老房子。
别看现在郊区的这些土地跟老房子不值钱,可等到了房地产行业发展起来的时候,这些地方的拆迁费可是很大的一笔巨款。
冷秋月记得上一世有人光是拆迁费就得了几千万的巨款。
她倒是不奢望几千万,但小赚一笔总是可以的。
晚上冷秋月就把家里今年新收的黄豆泡了一些。
因为现在很多物品还比较奇缺,农村也没有木耳、香菇这些稀缺的东西,所以冷秋月只准备了家里现有的东西,大料、荤油、蒜末、酱油、盐、胡椒粉、胡萝卜、小葱,这些做豆花的卤子。
准备好这些后,冷秋月又问张凤珍:“嫂子,咱们今年做的韭菜花放在哪里了?”
张凤珍笑着从外面搬过来一缸子韭菜花,笑着说:“放外面了,这东西下饭,所以今年就多做了些。”
张凤珍做韭菜花的手艺一绝,冷秋月当即就先用勺子舀了一勺子尝了一口,她朝着张凤珍竖起大拇指:“还是嫂子做的这韭菜花好吃,有了嫂子这韭菜花,咱这豆花啊肯定比旁人家的更够味道。”
张凤珍被冷秋月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韭菜花而已,家家户户都会做。”
冷秋月不吝啬夸奖:“但是嫂子做的最好吃。”
准备好了做豆花的食材后,冷秋月又跟张凤珍一起舀了十斤面粉先和好面醒着,为了明天早上炸油条。
十斤白面大概能炸二十斤油条。
今天下午村里很多人已经买过油条了,所以明天早上买的人一定不会太多,所以这二十斤油条,冷秋月会拿出一半让冷建国去镇上叫卖。
第二天早上鸡还没打鸣,冷秋月就爬了起来。
她得先去村头的磨盘把泡好的黄豆磨碎。
这个时候还没有豆浆机这种稀罕物,想磨豆腐都是用磨盘自己磨的。
哪怕上一世,冷秋月也是自己买个小一点的磨盘,自己在家磨。
冷秋月穿好衣服,先用一个空桶装满了半桶水,然后拿出扁担,一头挑着半桶水,一头挑着泡好的黄豆,就要出门。
就在这个时候,冷建国跟张凤珍也穿好衣服起来了。
冷建国夺过了冷秋月手里的扁担,他说:“你们俩在家再睡一会儿,这个活,交给我就行。”
不等冷秋月拒绝,冷建国已经挑起扁担,披星戴月的出了家门。
张凤珍用肩膀撞了撞冷秋月的肩膀,笑着说:“让你哥去干,咱们先去准备卤子。”
冷秋月收回视线,笑着点头。
冷秋月熬卤子的时候,特意用了荤油跟鸡蛋,出锅的时候还点上了一些香油。
张凤珍看着冷秋月往里面加鸡蛋跟香油,忍不住咋舌:“俺得个乖乖,这样的卤子,别说浇在豆花上,就是泡地瓜饼子都好吃的能吞进去舌头吧?”
冷秋月笑:“这还是简单版的呢,以后咱们去了县城,再把里面加上香菇丁跟木耳丁,再撒上一把香菜,浇上辣椒油,那才叫一个绝呢。”
张凤珍连忙摆手:“别说了别说了,听着流口水。”
两个人正说这话呢,冷秋月做的卤子就出锅了,那鲜香的味道直冲张凤珍的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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