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一张脸，并非难事。
毁了一张脸，更是简单。
萧寂夜和太子的人马找上门来时，我丝毫不意外。
“千雪！
我终于找到你了……千雪，跟我回去好吗，我不同意和离，我答应过你要护你一世无虞！”
我背对着他，嘲讽地耸了耸肩，“护我一世无虞？”
“萧寂夜，你真无耻，我如今的一切不正是拜你所赐吗，若不是你，我会清白尽毁，人尽可夫，到头来连自己的脸都保不住？”
萧寂夜愣在原地，动了动嘴唇，似是有话要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缓缓转过身，扯掉面前的细纱，一张远胜从前的容貌展露无遗。
萧寂夜看呆了，竟一时忘了反应。
赵凌月激动地扯着他的手臂，“我就说一定是她动了手脚！
否则我怎么会容貌尽毁，而她却比从前更美了？”
“这张脸也是属于我的，寂夜，你帮我抢过来好不好？”
她情绪激动地大喊，落在我脸颊的目光里满是嫉恨。
她猜的不错，换脸那日我在自己的脸皮上下了慢性毒药。
我早说过，我的脸皮，她赵凌月无福消受！
“千雪，你的脸怎么……难道真如凌月所说，是你陷害了她？”
“你跟我回去，我答应过凌月，要治好她的脸……”萧寂夜看了看赵凌月面目全非的脸，又为难地看向我。
我冷哼一声，“回去？
再被你生剥一次脸皮给她？”
“萧寂夜，你就这么爱赵凌月，为了她不惜冒险引蛮族入城设计毁我清白，又假模假样娶我进门，任由别的男人与我同房羞辱……萧寂夜，你做了这么多残忍的事，怎么有脸让我跟你回去？”
萧寂夜眼里露出痛苦的神色。
“不是的千雪，你听我解释……原先的确是我混账，可我早就把他们都杀了，后来与你同床共枕的，都是我……以前是我糊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待你，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吗，我们生一屋子孩子好不好？”
我直直盯着他，只觉得命运弄人。
“原来是这样，你可知道，先前我小产，并非体虚，而是我自己服了落胎药……我以为腹中是野种，这么一看，居然是你的骨肉！”
“萧寂夜，你当真是活该！
如今拜你所赐，我再也不会有身孕了，你满意了吗？”
萧寂夜痛苦地闭上了眼，两滴泪没入衣襟，砸得他心好痛。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赵凌月在一旁看着痛哭流涕的萧寂夜，渐渐没了耐心。
“寂夜，你跟她啰嗦什么，将她绑回去就是！”
萧寂夜闻言朝身后挥了挥手，随从们一拥而上，将我团团包围，可下一秒却都浑身酸软，倒了一地。
我的小院四周种满了能麻痹神经的药草，他们没有防备，早已中招。
萧寂夜和赵凌月也四肢酸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萧寂夜，我可以治好赵凌月的脸，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去圣上面前坦白一切，还我清白，此生不得再来招惹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