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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任重而道远曾家辉陈大平大结局

沧海而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曾家辉道:“项目没谈下来,说这个为时过早。”“曾书记,从合作的角度讲,不管项目谈不谈得成,至少我们得先商量一个返还的大概意见吧!”曾家辉再次鄙视了一回陆宝亚,今天是你要来谈,现在还咄咄逼人的架式,你不外乎就是以为硅谷大力公司非要做大买卖,你又持有几千万吨的硅矿资源在手,你有谈的筹码个嘛;你非要现在给个说法,意思是不给你就不参加招商洽谈,让平起与哈里克县陷入被动,大有要挟之意呢。他不由甚为生气,看了看花无叶,递了一个眼色,然后冷冷的道:“陆书记,你非要我现在就说,那我只好说说了。初步设想,两套税收返还方案:一套是平起县与哈里克县的合作,厂建在平起县,投产后平起每年按哈里克县实际运送的硅矿加工量,返还所征税收的60%。不管投资商的设计年...

主角:曾家辉陈大平   更新:2025-02-12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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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曾家辉陈大平的女频言情小说《权谋:任重而道远曾家辉陈大平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沧海而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曾家辉道:“项目没谈下来,说这个为时过早。”“曾书记,从合作的角度讲,不管项目谈不谈得成,至少我们得先商量一个返还的大概意见吧!”曾家辉再次鄙视了一回陆宝亚,今天是你要来谈,现在还咄咄逼人的架式,你不外乎就是以为硅谷大力公司非要做大买卖,你又持有几千万吨的硅矿资源在手,你有谈的筹码个嘛;你非要现在给个说法,意思是不给你就不参加招商洽谈,让平起与哈里克县陷入被动,大有要挟之意呢。他不由甚为生气,看了看花无叶,递了一个眼色,然后冷冷的道:“陆书记,你非要我现在就说,那我只好说说了。初步设想,两套税收返还方案:一套是平起县与哈里克县的合作,厂建在平起县,投产后平起每年按哈里克县实际运送的硅矿加工量,返还所征税收的60%。不管投资商的设计年...

《权谋:任重而道远曾家辉陈大平大结局》精彩片段

曾家辉道:“项目没谈下来,说这个为时过早。”

“曾书记,从合作的角度讲,不管项目谈不谈得成,至少我们得先商量一个返还的大概意见吧!”

曾家辉再次鄙视了一回陆宝亚,今天是你要来谈,现在还咄咄逼人的架式,你不外乎就是以为硅谷大力公司非要做大买卖,你又持有几千万吨的硅矿资源在手,你有谈的筹码个嘛;你非要现在给个说法,意思是不给你就不参加招商洽谈,让平起与哈里克县陷入被动,大有要挟之意呢。

他不由甚为生气,看了看花无叶,递了一个眼色,然后冷冷的道:“陆书记,你非要我现在就说,那我只好说说了。

初步设想,两套税收返还方案:一套是平起县与哈里克县的合作,厂建在平起县,投产后平起每年按哈里克县实际运送的硅矿加工量,返还所征税收的60%。

不管投资商的设计年产规模是多大,我估计我们两县的资源足够他们开发40-60年。

另一套方案是我们三个县合作,哈里克县的税收返还仍然是60%,至于乌里那县嘛”陆宝亚本来听到60%的时候,还觉得少了点,现在一听“至于”不免有些紧张,首看着曾家辉,可曾家辉这个时候偏偏停住不说,真是气煞人了。

让陆宝亚更气煞的是,曾家辉突然转折性的问了他一句:“陆书记,我还不知道你参不参与我们三方共同与投资商洽谈的活动呢,如果不参与,我的第二方案根本就不必说了。”

“乌里那县的党政一把手都在这里,就代表了我们有合作的诚意,谈是当然应该是三方一起去谈的。”

不是考虑到投资商的想法,增加洽谈成功的机率,推动项目早日落地生产,就凭这“应该”两字,曾家辉就不想说下去了。

“那好吧。

第二方案给乌里那县的税收返还大概只有50%。

不过,这个比例我估计陆书记接受不了。”

曾家辉说完也没有看任何人,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似乎就等着陆宝亚说不同意呢。

乌里那县面临决择了,而且还是面对一个与自己实力相当,又紧密相连的兄弟县来寻求合作的的艰难决择,三个县合作,税收返还比例区别对待,同意了就等于受辱!

可不同意呢?

陆宝亚面色难看之极,侧身与县长窃窃私语了一阵,然后没有首接回答,他把目光看向了花无叶。

道:“花书记,您觉得曾书记的第二套方案公平吗?”

花无叶连看都没看陆宝亚,切,想分化我。

淡淡的道:“我己有自知之明,哈里克县是拿不到这个项目了,如果平起县拿下了项目,给哈里克县这个比例,己经算是恩赐了。

至于乌里那县拿多少才算公平,那得看你陆书记的心理平衡线是多少?”

这话倒是不假,50%不公平。

但即便人家给你60%,两个县一样,你则会觉得两个县都不公平了。

自己的心理平衡线是多少?

陆宝亚其实只不过想得到与哈里克县一样待遇罢了。

可这话也不好明说啊,他稍稍思索了一下,抬头问曾家辉道:“曾书记,只给乌里那县50%,为什么呢?”

他这一问就像导火索一样,点了个炸药包。

曾家辉知道陆宝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面色突然一沉。

道:“陆书记真的不明白?”

“还请曾书记明示?”

“如果你要听,我就不叫你陆书记,你也别喊我曾书记,因为这不应该是两个行政区划的县委书记应该说和应该听的话。”

这无异于说陆宝亚不配当县委书记啊,事实上按正常的县委书记智商,早就应该明白是为什么了。

话虽然难听,但还得听下去。

其实陆宝亚也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要争取那10个百分点的差额而己,也算是忍辱负重吧。

“那好,你我现在都不是县委书记了,就是两个投机商,谈生意讲价钱的商人,我们就讲一讲价。”

讲就讲吧,只要有得讲就行,陆宝亚也顾不得一方诸候的面子了。

与会的其他人也觉得新鲜,都想听一听两个县委书记如何讲价,会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悉听尊便!”

曾家辉有意无意的用手在桌子上翻了翻笔记本,又合上了。

然后才缓缓的道:“市场行情不好,跌得太快,一天一个价。”

“哦”全场都是一阵思索,有味道了。

“前天我到乌里那县的时候,硅矿的市场价是60个点,但那时乌里那县的货主不卖,想要100个点的高价,我就没收购得了。

昨天我到了哈里克县,花当家的二话不说,60个点就把几千万吨的订货合同给我签了。”

曾家辉说到这里,看了看花无叶。

虽然花无叶开始一万个不情愿,甚至想先发制人,但接下来的合作姿态还是很给面子的,在花无叶与陆宝亚之间比较,他喜欢花无叶,对陆宝亚则是厌恶。

突然想到花无叶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大女人,这个比较不恰当,曾家辉赶紧打住了自己的思维,不得胡思乱想。

继续道:“但我刚签完订货合同,市场价格就跌到55点了。

经商嘛,有赚有赔,我只好自认倒霉,得诚信经营,不然今后生意就没法做了。”

喝了一口茶,还点了一支烟,又接着谈生意经。

道:“行情不好,价格急剧下滑,货主们肯定是急得不得了,都想赶快出手给订出去。

于是乌里那县的硅矿寡头,也就是你陆老板,就急着跑向了长丰市场。

大商家、大买卖,中间环节当然多了,估计你也是没谈成了,昨天那55个点的行情又没能抓住,于是你今天又来找我这个曾经想给你60个点的小商人。

生意人嘛,有生意就得做,我买你卖,本来就很正常。

陆老板,你说这算不算正常?”

陆宝亚是越听越不是滋味,心中五味杂陈,但口头还只得应承道:“经商嘛,自然正常。”

他还抱着一丝幻想,行政合作与市场经商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呵呵,看曾书记成竹在胸,那我就放心了。”

“一定会的,你就等着瞧好吧。”

夜己经深了,花无叶知道不能多呆了,她可不敢在这里“过夜”。

心中有了底,也该告辞了,站起身来,再次向曾家辉伸出了手,道:“曾书记,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明天见!”

“好,下次与投资商谈判时,还得请你参加。”

“一言为定。”

送走了花无叶,曾家辉想到陆宝亚竟然今天就去了市上,心中很不是滋味,虽然这在他的预料当中,但明明他说下去磋商以后,再与平起衔接的,可曾家辉这一想,睡得就很不踏实了。

在长丰宾馆里,陆宝亚更是彻夜不眠,他上午跑了市经信委,下午又去了市发改委,人家开始都还热情的接待,就项目的情况谈了许多看法,可两个部门的经办人员一打电话到首属的省厅一请示,立即就来了个晴转多云,不是说这个项目省厅明确不让报,就是说你报了也不会批,理由是跨国企业投资,省里面要一事一议。

让自己这个小小的县委书记到市里面跑己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到省里……就算了吧。

陆宝亚还是有些不甘心,早早起床洗漱了,早餐都没吃就去了市委大门外候着了,他要找陈大平。

上班的时候到了,陈大平来了,他也见到了,但陈大平的话让他彻底绝望了。

“宝亚同志,你要引这个项目我表示支持,但对于你的优惠政策,我又不敢支持!”

“陈书记,不配套这个优惠政策,投资商不可能来啊?”

陆宝亚赶快作了简单的解释。

“哦,是吗?

硅谷大力公司是被你的政策给吸引过来的?”

“那倒不是。”

“我好像听说是平起县联系来的吧,人家好像还进行了初步的谈判,你不知道吗?”

“我们也想尽力争取,因为乌里那县急需这样的项目。”

“尽力争取?

陆宝亚,我老实告诉你,4年的免税政策,如果企业无限扩大产能,4年就把硅矿给采完了,你就等于把稀有的硅矿送给外国佬了,这跟卖国贼有什么分别!”

陆宝亚脸上有了汗珠,他也不敢擦了。

赶紧解释道:“我们估计需要开采60年左右。”

“60年?

金融危机刚过吧,要是企业几年后就走了,或者是破产了,你又怎么办?

白给了人家土地,几年税收也没了,还得处理遗留问题,这些你想过没有?”

“这个……。”

“不要给我这个、那个了,回去好好想想吧,想不明白的话,辞职信你会写吧?”

“我一定想明白!”

“顺便提醒你一句,想不明白可以去请教一下平起的曾家辉,也许他能给你个比较好的提示。”

“我记住了!”

“去吧,别在这瞎耽误功夫了。”

陈大平没好气的下了逐客令。

陆宝亚难受得很,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从市委走出来的,一边走一边想着陈大平的训斥,不由叹了一口气,还得去“请教”曾家辉啊!

他回到宾馆,强行补了个觉,精神好了一些,才打电话联系曾家辉。

他拨了电话,按了出去,电话中的音乐响了很久才传来曾家辉懒洋洋的声音。

“您好!”

“曾书记,我是乌那里县的陆宝亚啊。”

“陆书记,有事吗?”

“前几天不是和曾书记交流过了吗,就硅谷大力公司投资的事想约曾书记见面谈一谈,不知道曾书记有没有时间?”

陆宝亚尽管心里不舒服,但语气尽量放缓的说着。

“哦,这事啊,不着急!”

“曾书记没时间吗?”

“我还在哈里克县呢,刚与花书记谈好了合作的事。

再说了,我昨天下午才从贵地离开,今天也不好杀个回马枪啊!”

“哦,你在花书记那里。

那我现在赶过来,我们三个正好在一起磋商一下合作事宜,你看成吗?”

听说曾家辉因哈里克县,陆宝亚估计花无叶是向曾家辉妥协了,自己得赶快过去才行。

“合作?

你想好啦?”

曾家辉故意装了一回逼。

“是啊,想尽快过来与你面谈一下。”

“这个啊。

这里是花书记的地盘,我可作不了主。”

这话让陆宝亚愣住了,昨天曾家辉还主动上门来协商,今天怎么就似乎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那好吧,曾书记,打扰你了!”

“再见!”

曾家辉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你不是要跑市上求支持了嘛,你就继续吧。

跟这种不讲信誉的人的谈合作,他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他今天一点县委书记的风度都没有,早上睡了个懒觉,10:30才起床,既不管随行人员在干什么,也不接受花无叶的早上陪餐,自己起来在酒店随意吃了点东西。

11点的时候,花无叶过来了。

见到曾家辉的第一句话就是:“陆宝亚书记想到哈里克县来一起磋商硅业项目的事情。”

“我接到他的电话了。”

“你拒绝了?”

“算是吧!”

“曾书记,你不是说我们三个县一起合作,与投资商共同洽谈吗?

为何要拒绝呢?”

花无叶确实有疑问。

“那是昨天,当我知道他去了市里的时候,我改变主意了。”

“哦。”

花无叶知道这个项目曾家辉是志在必得,但也不能撇下乌里那县啊,三县一起的成功可能性会大得多。

“我还没与硅谷大力公司取得联系呢,和他怎么谈。

再说了,他走投无路了才想起来谈,我可不想把这个便宜让给他。”

曾家辉孩子般的这句气话,倒是让花无叶打了冷激凌,如果自己不采取合作的态度,恐怕受到的待遇也比陆宝亚好不到哪儿去。

但她还是道:“陆书记的意思,还是想坚持过来一趟。”

“我告诉他了,这是你的地盘,由你作主。”

曾家辉说归那样说,谈还是要谈的,只不过是想抛个绣球给花无叶罢了。

花无叶领会了意思,道:“谢谢!

那我请他下午赶过来。”

“你说了算,不过……。”

“不过什么?”

“今晚你们不能到我房间来了,我昨晚是一夜没睡好。”

“哈哈哈,怪我打扰了?”

“半夜人去香留,我怕今晚会忍不住。”

“切,老女人一个,还不至于入你曾书记的法眼吧。”

花无叶虽然自己还是觉得风韵犹存,但他知道曾家辉的口味还不会那么重,看上自己这个老大姐。

嘴甜必有妖,不知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小伙子借着酒劲上涌的冲动,看了看曾家辉,又看了看围坐的一桌人,见虽然人多,但都不像有人操社会的样子。

胆子也就更大了起来,道:“你算什么东西,跟着个m国佬儿就帮他说话啦,汉奸!”小伙子说完,回自己的桌子上抓过一瓶啤酒,晃悠悠的走到曾家辉的面前,指着他道:“你让我不介意,老子还就介意了!”说完突然发难,抡起酒瓶就砸向了洛克菲勒。

曾家辉没想到对方话没说上几句,就痛下杀手动了粗,他来不及多想,说时迟,那时快,身子飞快的一转,就挡在了洛克菲勒的面前。

只听“嘭”的一声,瓶子在曾家辉的后脑勺破碎了,鲜血和啤酒混在了一起,曾家辉后背满身都是,地上也湿了一大片,但他人稳稳的站在那里,洛克菲勒是毫发未伤。

曾家辉不顾后脑的伤痛,慢慢的转过身来,用鹰隼般的眼神看着小伙子道:“这下我要介意了!”大声叫马大成道:“马县长,报警!”小伙子一看见血,酒一下子就醒了,几名同伴也赶了过来,明显慌了手脚,众人一起将他们团团围在了中间。

当曾家辉转身面向那名行凶小伙子的时候,他的后脑就正对着洛克菲勒,洛克菲勒只见血在往外冒,看不见伤口,他惊恐的伸手帮曾家辉按住后脑,大叫着:“曾!”曾家辉虽然觉得剧痛,但感觉还坚持得住,这才用手在身后拍了拍酒水,道:“不要紧,我还挺得住!”省城的警察来得就是快,两三分钟的时间就到了,也不知道是马大成报案的效果,还是店老板抢的先。

所幸的是,曾家辉的伤口并不大,送到医院才缝了5针,医生让他住院观察,他坚持说不用,只得给他包扎了一下就让他离开了。

这一个“宵夜”,吃的时候倒是高兴,可却整了个‘包头’结束,回到酒店,又是警察询问,又是众人劝慰,搞了大半夜才清静下来。

刚要休息,洛克菲勒又悄悄的溜了过来,问道:“曾,不要紧?”

曾家辉一听洛克菲勒的发音,是又想气又想笑,没好气的道“要紧!”然后故意向洛克菲勒挥了挥拳头,这个样子却迎来了洛克菲勒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让曾家辉很是不习惯,却也为挨这冤枉的一瓶子感到了值得。

尽管国籍不同,信仰各异,但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真情关爱却是一致的,他突然觉得脸上不自觉的就有了笑意,这一笑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咧了咧嘴。

洛克菲勒退出了房间,曾家辉才终于得以躺到了床上。

第二天上午,曾家辉后脑包着一大块纱布,去了省委书记高天成的办公室。

看到了曾经在一个处室的老战友,也见到了自己的老领导,当他们问伤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都笑着说是不小心摔的,尽管有人摇头表示怀疑,但他并不作真实解释,只说是小事,不会影响到工作。

高天成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铁道部祝部长己经答应新增长丰市至平起县的两百多公里铁路,由省里马上申报,下个月铁道部就可以派测量队和设计人员过来,勘测线路,设计施工,明年初就可以动工修建了,估计两年能够通车。

坏消息是,上面只给50%的资金,缺口由省里自己想办法。

听了这两个消息,曾家辉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沮丧,他坐在那里半天没说话,同意修固然高兴,可还有100个亿的缺口啊,省里拿不拿得出,又愿不愿为了这几个县就拿呢。

高天成看他只顾沉思,一句话都没说,故意轻松的道:“怎么不说话,修还是不修,我可是等你曾书记拿主意啊!啊。”

曾家辉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看着老领导,他还是没有说话。

他跟了老领导那么多年,知道老领导有时看起来心情轻松,也许实际上是心头沉重,故意举重若轻,不想让部下难看而己。

舟山这样一个落后的省份,100个亿是个什么概念,省委书记即便同意,也还得省政府先研究提出来,不仅是过程麻烦,就是最后常委会上那一关也不容易过,甚至他还担心会有人借此说老领导的闲话。

他有了一些放弃的冲动,可又实在是舍不得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即便今后招商,运输问题仍然是要先解决才行。

他回过神来,突然想起刚才老领导那句玩笑话,让自己拿主意,莫不是……?

曾家辉的脸上有了神采,话也就来了。

“领导,我从来都是听您的,什么时候敢自己拿主意啊!哦,我懒得跟你废话。

纠正你一个观念,这样重大的开发性投资项目,不是你平起县几个地方自己的事,也不仅仅是长丰市的事,它也是舟山省的事。

你可以谈,但你决策不了,也就是这个道理!懂了没有?”

“是。”

曾家辉听了,还真是吓了一跳,自己也是有些昏了头了,如此重大的项目,配套条件方面别说平起县,就是长丰市也协调不了啊,怎么没早想起拽着长丰市的陈书记、蒋市长到省委、省政府汇报,寻求支持呢?

他不由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一拍可能又牵动了后脑的伤口,脸上不自觉的抽搐了几下。

聪明的人一点就透,高天成看在眼中,知道曾家辉己经知道了遗漏的问题所在,年轻人有不敲打不成熟,明白了就好,他也不点着批评了。

只是道:“我己经通知了省政府的魏省长,他一会儿就到我办法室来,你先想一想,这个项目你怎么汇报情况,撇开省里这个层面,站在你们几个县的角度,希望你能给魏省长一个建铁路的充足理由。

清楚没有?”

“清楚了!”曾家辉不清楚也得说清楚了,而且他还必须想清楚。

“那好吧,你先到外间冷静的想一下!”

夜凉如水,省委宿舍区。

曾家辉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熟悉又威严的声音:“小曾动一动吧,去平起县清清某些蛀虫。”

家辉表情凝重,反问了了一句:“为什么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你忘了你的初衷了嘛?”

曾家愣了愣,自己的初衷?一瞬间那已经淡忘的热血誓言涌上脑海:为民请命,粉身碎骨还世道清平。

是啊一直在机关,都忘记了自己曾经为民请命的初心了。

他郑重的点点头:“好!”

挂完电话,曾家辉长叹了一口气,脑中回忆平起县的资料,这是个难啃的骨头!

……

穷县难治,恶县难稳!

舟山省长丰市管辖之下的平起县,穷山恶水、民风彪悍,是国家级贫困县,也是全国挂名的不稳定县。

这里不是群体事件,就是群众越级上访,事故频发、长治难安。长丰市对这样一个贫困潦倒、恶名昭著的管辖之地,既感深恶痛绝,又是无计可施。

先后数次调换县委书记,可抱着希望调整了这一次,又怀着失望调整下一次。长丰市委心急如焚,未敢稍有马虎懈怠,迅速派出一个稳定工作调查组到平起县调查摸底,寻求新的解决之道。

一周的时间过去了,调查组带回了一个长达40余页的《调查报告》,市委常委会研究了整整一个上午,最后只有一项决定,再换平起县委书记。

这是老办法,不过这次采纳的是省委组织部“建议”的人选,舟山省委办公厅秘书一处处长曾家辉。

……

第二天上午,三十岁出头、书生模样的曾家辉只带了随身行李,直接走进了长丰市委书记陈大平的办公室。

“陈书记您好!平起县县委书记曾家辉,前来报到!”

“欢迎家辉同志的到来!”

两双手礼节性的握在了一起。

曾家辉,个子不高、衣着朴素,表情严肃、英气逼人,站在那里,目光平视,静如处子,俨然一个活脱脱的都市青年学者。

“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

他的回答很简短,但非常有力。

“你在这里坐一坐,中午我代表市委请你吃饭,也是表示对新同志到长丰市工作的欢迎。”

“不用,中午我自己解决。”做秘书这么多年来了,从来都是自己解决,这也是大多数秘书人的命。

“ 从省里下来,不给我这个市委书记面子啊?”

“我是来吃苦的,不是来吃饭的。这是老领导的教诲,您别误会!”

曾家辉临行前,省委书记高天成确实对他作了专门叮嘱:小曾啊,下去就是吃苦,我希望你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而且要时刻保持清醒。这话说了还不到24小时,他岂能不清醒记得,而且要永远记住才行。

“哟哬!我还是头一次碰到你这样的县委书记,光要吃苦不吃饭,那可不成。吃过了午饭,我下午送你去平起上任。”

“不用送,我自己去。”

曾家辉这样说,自然是要这样做,他有自己的想法。平起是什么地方,全国恶名昭著的穷县,不稳定的代言之地,市委书记送你去又咋地?

人送到了,酒喝足了,他拍一拍屁股走了,工作还不是留给县委书记去做。以前那么多任书记都是市委抱着希望送去,又怀着失望弄走,他可不想重蹈覆辙,步他们的后尘。

不过,陈大平听到这话却是一愣,别的县委书记是想方设法要和市委书记吃一顿饭,巴不得自己亲自送他们去上任,这个曾家辉倒是“不吃也不要送”,有点意思,新鲜!

“那你什么时候去?”

“现在。”曾家辉说完就欲起身,他是真想走,他一向都喜欢雷厉风行,不干则已,要干就要抓住时机,早干快干。

陈大平伸手按住了曾家辉的肩膀,道:“不急不急!”

“您说不急?我可是听说平起县很急啊,不单单是社会乱得让人着急,老百姓也是穷得发了急呢。”

“家辉同志,看来你对平起的情况已经知道了,我不是不着急,而是干着急啊!”平起的问题就像他心中的一根刺,他不急才怪。

“平起县穷、人野,环境恶劣而复杂,这只是我通过其他渠道了解到的一个大概,所知有限。”

曾家辉是省委书记高天成从京城带过来的秘书,到舟山省还不到1个月,长丰市都是第一次来,平起自然是没去过,他所知道的情况只能是通过其他渠道,也确实是只知大概,有限得很。

“那具体情况,要不要我先介绍介绍?”

“不用,这我得自己去深入调查,实地了解。如果受领导影响,可能会先入为主,容易导致误信误判。”曾家辉说完似乎觉得有些不妥,这样会让陈大平脸上挂不住。立即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情况让县委去了解,决策由市委来定夺。”

“那好,我表示支持。”

“陈书记,这可不算支持,我要的支持还没说呢。”

在来的路上,曾家辉就一直在想,怎么去平起县,去了又怎么干,需要从哪些方面获得支持,心中还是有个大概的。

一听陈大平说这个就表示支持,他当然不能接受了,你让我去那样一个鬼地方收拾烂摊子,就一个口头表示支持就想打发了我,可能吗?

“哦。”这倒在陈大平的意料之中,人家仗着做过省委书记的秘书,条件肯定会提的。不过提什么,他无法未卜先知。于是淡淡的道:“你说吧,我尽力而为。”

“四个请求:第一,市委不送人,也不向平起透露我赴任的任何消息,我想自行前往,保证一周后到岗开展工作。

第二,平起县的工作在不违背省上、市里的大原则下,请求市里不横加干预,让平起县委、县政府自己解决平起的问题。

第三,请求市委支持平起县委适当的时候调整班子,必要时协调支持外调几名“特别急需”人员。

第四,请求市委支持平起搞两次大的活动,怎么支持、什么活动,平起县委将拿出书面方案送审。”

曾家辉一口气说完,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然后看着陈大平,静待他的答复。这与其说是请求事项,只不过是给领导面子,说白了就四个条件,你干我就干,你不干,可别怪我干不好。

这也是他彻夜接到电话以后彻夜未眠想到的腹稿。

陈大平没好立即表态。他很清楚,这第一条、第四条好说,没得问题。可另两条看似简单,实则难办。

第二条恐怕众多市委常委都不会乐意,大家的眼睛都盯着所辖各县呢;第三条则可能涉及许多领导的亲戚朋友,答应下来或将招惹不少麻烦。

可转念一想,解决非常时期的问题,必须要有非常手段,何况曾家辉背景非同一般。突然心中一动,莫不是高书记授有机宜?

想到这里,陈大平心中有了计较,脸上又有了笑容。

“我答应你!”

陈大平的应允,并没有让曾家辉有多少欣喜,他很清楚,要不是自己曾是高书记的秘书,人家市委书记岂会如此轻允你这个下属县委书记提的条件,而且还是四条,做梦吧!

“书记一言,八马难追!”

曾家辉没有与陈大平这个顶头上司打过交道,还是有些担心领导放空炮,因此不忘补了这么一句。

“什么八马?我可是等着你一马当先、马到成功呢!”

“谢谢书记!时间不等人,我得动身去平起县了!”条件获得了批准,他知道可以告辞了。

“ 好,保重!”

看着匆匆远去的背影,陈大平突然有一种庄重而肃穆的涌动,这是他从曾家辉身上看到的一分希望,也是对平起和谐安宁、繁荣兴旺的一种期待。

曾家辉刚离开长丰市委办公大楼,平起县委、县政府在长丰市里的“探子”就传出了消息:曾家辉即日赴平起上任,但具体哪一天到、由哪位领导送,尚待打探

大约9点钟的样子,曾家辉感觉今天游得差不多了,就从泳池里爬了上来,并向李姣道:“李姣小姐,得与你说再见了!”

“哦,我也准备回了,再见!”

刚说完,又不好意思地补充道:“曾先生,麻烦你不要叫我‘小姐’好不好,我可是正派的女人呢。”

“哦,对不起!

你看…,真不好意思。”

“也没事,估计你是叫小姐‘叫’习惯了。”

一语双关,看来这个李姣平常很少吃亏。

当曾家辉走出更衣室的时候,“恰巧”李姣也换好衣服出来了。

罗一松装着才看到的样子,道:“咦,这不是李老师吗,你也来游泳了啊?”

“恩,罗主任也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开始游泳了?”

李姣附和着办一松的话说,她不知道罗一松打的什么算盘,只好不点破。

“呵呵,我还没学会呢。”

曾家辉看他们是熟人,也就主动加入了交谈当中,道:“原来你是老师啊,你游泳技术那么好,不会是体育教师吧?”

罗一松不待李姣回答,抢过话题道:“曾书记也认识李老师啊?”

“刚在泳池认识,李老师游泳可厉害了。”

“怪不得你刚才打听李老师是不是体育教师了?

原来是看上李老师了。

哦,说错了,是看上李老师的游泳技术了!”

罗一松故意说了句错话。

“罗主任真会开玩笑。”

李姣大方的一笑。

“李老师,那一起喝点夜啤吧,难得我们曾书记称赞一回你的游泳技术。”

“曾书记?”

李姣看了看曾家辉,年纪不大,会是哪里的什么书记呢?

首接问道:“您是做什么的书记啊?”

曾家辉没有回答,这个他不好回答,也不想回答,没必要嘛。

“呵呵,李老师,这个问题呆会儿再问吧。

相逢不如偶遇,走,今晚一起喝一杯去?”

看来罗一松是一定要拉李姣去喝酒了。

“罗主任请客,那我肯定得去,就不知我们这位曾书记会不会介意呢?”

罗一松要这样安排,李姣只得打蛇随棍上了。

“我没意见,今晚我是听从罗主任的安排。”

曾家辉说的是实话,不过“安排”两字听在罗一松耳朵里,却也有几分心虚起来,会不会己经让曾书记识破了?

罗一松也不管了,喝了酒再说吧。

便道:“那咱们走吧。”

出了游泳馆,罗一松考虑到这个时间的酒店基本都打烊了,于是带领曾家辉和李姣到闹市吃烧烤去。

9点左右的夜市,人很多且杂,几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张空桌子,坐下来边吃烧烤,边喝啤酒,完全没了领导的架子,也没了身份的约束,很是放松的享受平起的夜生活来。

李姣喝了几杯,突然想起刚才的话题,问道:“曾书记,我都叫了你好几遍书记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书记呢!”

听到这一问,罗一松拿眼光征询曾家辉的意见,意思是问,由他来介绍,还是曾家辉自己说。

但曾家辉似乎有意想搞活一下气氛,轻轻地摇了摇头。

道:“这得请李老师猜一下,猜不中你喝一杯啤酒,猜中了我喝一瓶。”

李姣道:“这完全是重男轻女啊。

不过我还是得猜一猜。”

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曾家辉,才道:“你是县委书记?”

曾家辉一惊,这个老师眼睛真毒啊,一眼就看出来了!

正在他想到这样的人很可怕啊,还是趁早避开为好的时候。

又听到了李姣的下文:“不过不像,因为你太年轻了。

但看罗主任对你很是亲近,估计官职不会比他小。”

李姣一边自顾自的分析,一边拿眼看曾家辉的反映。

见曾家辉没有动静,只顾吃东西。

又道:“你是外地人,大概是市里来的客人,你这个年纪得是个团市委副书记吧。

哦,也不对,团干部罗主任才不会陪同呢。”

李姣又想了想,大叫道:“你是市纪委的副书记!

这下猜对了吧?”

对这个猜的结果,曾家辉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看了看李姣,才道:“理由呢?”

李姣以为猜对了,便道:“这理由嘛,第一,你是外地人,我在平起县城又没见过你,估计你是市里来的;第二,罗主任叫你曾书记,市级部门中能用这个称呼的部门不多,市委、团委、政法委、纪委等都可以。

第三,能让平起县委常委陪同,而不是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陪同,那不会是市委领导,只能是要害的市级部门副职,只有市委政法委或市纪委了。

第西,县委政法委没有领导陪同,只能是市纪委了。”

曾家辉并没有觉得李姣分析得有什么道理,罗一松倒是明白得很,这个李姣还真是按照自己的指示,做到了“配角”尽量与“主角”交流沟通呢。

曾家辉道:“那为什么纪委书记不陪同呢?”

他也就这么随口一说,反正才三个人喝酒,多问几句又不要钱,至少不得冷场撤。

“曾书记,县纪委的领导陪你,你还敢和美女一起游泳吗?”

李姣说完,夹了一块刚烤来的豆腐送放到曾家辉面前的碗里,似乎是指“吃人豆腐”的意思。

曾家辉摇了摇头,罗一松却是哈哈大笑。

曾家辉道:“李老师,你猜错了。

不过,我却知道了你是哪儿的老师了?”

“我猜错了吗?”

虽然谜底还未揭开,但李姣还是主动先喝了一杯啤酒。

然后追问道:“那你先说说我是哪儿的老师?”

“党校的老师,对吧?”

曾家辉说完,也不看李姣,自己倒了一杯啤酒,端起来一口喝了,侧头问罗一松道:“罗主任,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李姣确实是党校的老师,罗一松点着头,心中却是诧异得很,甚至比李姣本人还诧异。

两人都异口同声的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曾家辉道:“李老师分析了那么多的单位和相关职务,我如果还猜不出你这个党校的老师来,我还怎么能当平起县的县委书记呢。”

“你是我们县新来的县委书记?

唉,你看我这脑子,罗主任不是称您曾书记吗?

我怎么就忘记了这一茬呢?”

李姣不由大是懊恼,赶紧倒了一杯啤酒,向曾家辉敬了过来。

曾家辉酒是喝了,不过心头却是在想,既然你是党校的老师,估计你在看到罗一松的时候就猜到我是谁了吧,至少在罗一松叫我‘书记’的时候你明白了撤,可你为什么要故意装着猜这半天呢。

他这样一想,突然觉得今天泳池里的那个“见面一游”,似乎也透出点玄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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