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逸宋乔的其他类型小说《野风渡慕逸宋乔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丛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金尊玉贵的慕逸居然会受这么重的伤?她不可思议的后退半步,肩膀却不小心撞到了摆放一旁的盆栽,当场叫慕逸察觉到了她的存在。他三下五除二套好衣衫,凌厉的目光和刀子有一拼。“玲珑阁的守门都是死人吗?几次三番放你出门。”宋乔犹如被施了定身法,动也不敢动一下,“侯爷只是吩咐他们守门,又没说禁足…”“跟我玩文字游戏?”慕逸倏地笑了一声,声音很轻,却叫宋乔后背发麻。她大着胆子,主动请缨,“侯爷伤势很重,如果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上药。”慕逸眯眸,“你还懂药理?”“不算精通,”宋乔底气十足的说,“但肯定比侯爷胡乱包扎效果要好。”慕逸不为所动,谨慎的看着她。但不过是外强中干而已,惨白的嘴唇出卖了他眼下的真实情况。宋乔几步走到他...
《野风渡慕逸宋乔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宋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金尊玉贵的慕逸居然会受这么重的伤?
她不可思议的后退半步,肩膀却不小心撞到了摆放一旁的盆栽,当场叫慕逸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他三下五除二套好衣衫,凌厉的目光和刀子有一拼。
“玲珑阁的守门都是死人吗?几次三番放你出门。”
宋乔犹如被施了定身法,动也不敢动一下,“侯爷只是吩咐他们守门,又没说禁足…”
“跟我玩文字游戏?”慕逸倏地笑了一声,声音很轻,却叫宋乔后背发麻。
她大着胆子,主动请缨,“侯爷伤势很重,如果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上药。”
慕逸眯眸,“你还懂药理?”
“不算精通,”宋乔底气十足的说,“但肯定比侯爷胡乱包扎效果要好。”
慕逸不为所动,谨慎的看着她。
但不过是外强中干而已,惨白的嘴唇出卖了他眼下的真实情况。
宋乔几步走到他身边,不顾阻拦去扯他的衣衫。
慕逸一把捏住她手腕,“闭紧你的嘴,此事若传扬半点风声出去,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侯爷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府上人对我如洪水猛兽般避之不及,即便我想说,也没人愿意听。”
话音落下她利落的剥掉他的外衣,伤口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已经有发炎的迹象。
但是不难看出,动手之人下了狠手,再深一厘,慕逸必有性命之忧。
这是在宫中遇刺了?
宋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赶紧替他上药。
奈何伤口实在太深,饶是慕逸也很难做到面不改色,宋乔甚至听见了他咬紧牙关的声音。
“你故意的?”
“长痛不如短痛,侯爷忍着点。”
宋乔半点不手软,随着她的动作,血水很快顺着慕逸的脊背流下来,看着十分触目惊心。
可宋乔却面不改色,只是赶在他发飙之前,赶紧低头吹了吹伤口。
包扎完,宋乔将新衣服递给慕逸,她则果断将沾染血迹的旧衣裳丢进火盆‘毁尸灭迹’。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的做完,宋乔立马行告退礼准备离开。
“站住!”慕逸却喊住人,他终于分出多余的精力,“你来此,找我有事?”
宋乔迎上他的目光,一本正经说,“原本想感谢侯爷让管家送碳火和丫鬟过来,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不过刚才我帮了你,算是两清,就没必要再谢了。”
他被她精明又直接的模样逗笑,连带着痛楚也消减了两分。
他朝她勾勾手,“过来。”
宋乔不动反退一步,一脸的怕他过河拆桥。
慕逸咬牙,一字一顿,“口渴,给我倒杯水。”
“......”
虚惊一场,宋乔默默叹口气,心中却也忍不住腹诽。
在沈若汐面前怕人家担心,连透露都不敢透露,她帮了他,只言片语的感谢都没有反而还要被奴役,男人爱与不爱,果然天差地别。
她认命的奉茶过去,慕逸抬手接过的瞬间,不晓得牵动了背后哪处,忽然嘶了一声。
宋乔以为自己没包扎好,下意识欠身去查看,却不料他却突然毫无预兆的仰起头。
她没防备,想躲已经来不及,唇瓣擦过他的脸颊,结结实实将人吻了一口。
肌肤相触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怔住了。
那一瞬间,宋乔瞅准时机,手脚并用推开身上的男人,迅速逃出他的桎梏。
慕逸没说话,沈若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相对无言好一会儿,她才从惊诧中回过神来,慌乱的行礼。
反应过来自己在无意间被宋乔摆了一道,慕逸气极反笑,舌尖顶了顶腮,“算计我是吗?”
“侯爷误会了,我又不会未卜先知,怎能知道沈夫人要来?”
如果他动粗宋乔都不觉得意外,因为慕逸的神情实在阴沉的不像话。
“侯爷叫我好找,”同样看出宋乔心思的沈若汐,主动出言缓和气氛,“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可以启程了。”
她仍旧保持着大家闺秀的端庄,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让宋乔心生佩服。
回门在即,不好误了时辰,慕逸压下怒火,留给宋乔一个‘你给我等着’的表情。
“走吧。”他对沈若汐说,起身时宋乔身畔掀起一阵凉风。
见状,沈若汐俯身预备向宋乔行礼告退,却先一步被慕逸制止。
“迎你进府时我便说过,你们平起平坐,从今往后,不必将她放在眼里。”
他直接把对沈若汐的偏心和宋乔的厌恶,都明晃晃的摆在明面上。
“多谢侯爷抬爱,”但沈若汐有些受宠若惊,“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慕逸三音漫不经心却不容置喙,“在侯府,我就是规矩。”
他沉着一张脸走了,沈若汐跟上他的步伐,迈出门槛的前一瞬,她想到什么,停下来打量宋乔片刻问,“你还好吗?”
宋乔发丝凌乱,满脸绯红,这副模样说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简直是骗人的。
“好不好的,你不都看到了吗?”
宋乔哑着嗓子笑了一声,懒得和她虚与委蛇。
沈若汐被她不识好歹的样子气笑了,摇摇头,语气不掩讥讽的说,“你还真是不值得可怜。”
宋乔觉得好笑,“有时间可怜我,你不如操心自己。”
回门的日子都看不住人,还以为她有多厉害。
——
回门的马车是在一炷香后启程的。
但一路上,马车里的气氛却并不算愉快。
瞧着旁边的男人,沈若汐就不免想起在玲珑阁他抱着宋乔那一幕。
她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你一声不吭从我院里跑掉,就是为了去找她?”
去沈府路程不算近,马车里准备了茶水和点心。
慕逸拎起茶壶先给沈若汐倒了一杯,“吃醋了?”
沈若汐端坐在一旁,“我吃哪门子醋,她是你妻子,你去看也是应该的。”
慕逸笑了声,终究还是不想她误会,“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
只是这小丫头满口谎言,他放心不下,才在发现不对后着急去要个答案。
在慕逸这儿,沈若汐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换做另一个人,他才懒得多费口舌。
沈若汐满意了,顺着台阶下去,抿了口茶水,“她生的漂亮,我还以为你刚才是真的心动了呢。”
慕逸想到宋乔那张脸,勉强是有几分姿色,他喉结微不可查滚了下,“我看着像饥不择食的人?”
沈若汐的担心成功烟消云散了。
在慕逸心里她自然是最重要的,一身战功只为换自己进府,岂非是一个外人能相提并论。
两人当晚留宿在沈府未归,此后一连半月,宋乔都没再有机会见到慕逸。
佩儿无意间听守门的说起才知道,他带着沈若汐去了上京最有名的寺庙祈福散心,两人形影不离,别提躲恩爱了。
倒是苦了宋乔,每日努力的喝药,配合郎中扎针,为了复原,吃了不少苦却无人问津。
好不容易恢复了七八成,勉强下床不用搀扶,老夫人却派人过来将她‘请’去了寿安堂做客。
经此一事,佩儿却对慕逸算是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观。
回到玲珑阁,直夸他面冷心热,是个难得一遇的好郎君。
宋乔却没那么好收买。
凡是突如其来,必有古怪。
慕逸如此介意她的存在,怎么可能三五面就改观?
直到两天后,她去老夫人处请安,终于弄清了原委。
“听说阿逸让你找东西,害的你受伤了,可有此事?”
老夫人上来就是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
慕逸和沈若汐在一旁默不作声,摆出独善其身的架势,只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宋乔独自处理。
宋乔终于茅塞顿开,原来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提前堵她的嘴。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特意跟她强调药膏是皇宫之物,享受了这么金贵的东西,她还怎么好意思告状。
“早就不碍事了,是我之前的老毛病复发了,跟侯爷没关系。”
宋乔在慕逸饶有深意的目光下,直接承担了所有。
老夫人不放心的追问,“他真的没有欺负你?”
宋乔还是坚定的摇头。
老夫人不会为了一个外姓去逼问自己的儿子,故而宋乔说没有,她便没有再深究。
只宽慰道,“身子是第一位的,你且放宽心,什么都不要想,我还等着你日后为侯府开枝散叶呢。”
“我与少夫人还未圆房,现在提子嗣,恐怕早了点吧?”
慕逸扬着漫不经心的调子,却实打实把人嘲讽了一把。
新婚夜的事老夫人也听说了,她认同的点点头,“若汐进门也有数把个月了,是该抓紧了。”
“有劳老夫人费心,只是我身体尚未痊愈,子嗣一事,恐怕——”
听到宋乔欲言又止,慕逸在对面眯了眯眸,“你这意思是,若汐既要管家,又要负责繁衍后嗣?”
宋乔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女人在后宅要是没有子嗣傍身,是立不住脚跟的。
况且他和沈若汐如此相爱,有个爱的结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听慕逸质疑的语气,宋乔没敢马上作答。
见状,慕逸嗤笑一声,不留情面的说,“我娶你回来,不是为了当祖宗供着。”
怎么她安分守己也是错?
还是说,他更希望她来管理后宅,让沈若汐留出更多和他相处的时间?
“休得胡言。”
见宋乔傻眼了,老夫人赶忙呵斥慕逸一声,转而问宋乔,“怎么,难道郎中的诊治不见起色吗?”
“侯爷找的郎中自然医术高明,但是药三分毒,我这身体恐怕要长时间调理,当真是怕生个‘药罐子’出来让人笑话。”
这是府中下人偷偷在背地里给宋乔取的绰号。
看在慕逸没把她昏迷的‘真相’公之于众的份上,宋乔干脆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不给外人诟病他宠妾灭妻的机会。
也算是间接示好。
毕竟他若成心为难,她必定是吃不消的。
“这帮下人越发没规矩了!”老夫人气的直拍桌子,“主子的舌根竟也敢嚼。”
见状,沈若汐坐不住了,赶忙下跪认错。
“母亲恕罪,都是儿媳治家无方。”
老夫人摆摆手,示意她起来,深明大义的说,“你是新妇,他们欺软怕硬惯了,不把你放在眼里很正常,我会让冯妈妈去好好替你立一立当家主母的威仪。”
“多谢母亲,等少夫人身体好了,这管家之权还要是物归原主的。”沈若汐看了宋乔一眼,把话说的很漂亮,“我不过是暂代而已。”
她处处温良恭俭让,老夫人打心眼里高兴,也不追问子嗣的事了,当场命人把祖传的镯子拿了出来。
宋乔以为这对镯子会理所当然的属于沈若汐一人,却不料最后,竟然是她和沈若汐一人一只。
只是原本一对的东西,硬生生一分为二,怎么看怎么别扭。
慕逸大约也为沈若汐鸣不平,饭桌上堂而皇之的把宋乔当成了透明人,不闻不问。
大约怕宋乔心生不满,沈若汐几次三番婉转的示意慕逸停手,但男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就当没看懂,继续我行我素。
宋乔也不在乎他的冷落。
即便落在侯府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可事在人为,她没有一刻放弃过逃走的想法。
只是在这之前,她必须要养好身体,并且搞清楚父亲如今的下落。
可侯府的日子却没那么好过,没过多久一场大雪席卷上京,玲珑阁空旷偌大,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碳很快便用光了。
屋子里冷的像座冰窖,佩儿去找管家领新碳,回来时不仅空手而归,身上还添了许多伤。
宋乔以为自己可以撑住,却没想到身体差成这样。
正发懵,慕逸的声音已经从头顶不轻不重的响了起来。
“你这是想用投怀送抱平息我的怒火?”
宋乔想说不是,但她使不上力气挣扎,如果不靠住他,就只能摔在地上。
慕逸等了片刻,没听到她说话,低头一看,才发现她脸色难看的简直吓人,额头也在悄无声息间布满了汗珠。
“麻烦。”
他瞬间明白了什么,不耐烦的低语了一声。
宋乔暗道不妙,按照慕逸的脾气,她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慕逸却忽然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忽然悬空,宋乔吓的花容失色,下意识要挣扎,到触及到男人警告的目光后,当即不敢乱动了。
宋乔比慕逸想象中的还要轻,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抱进了屋。
到了床榻前,将人撂下,却没有抽身离开,而是顺势压了下来。
慕逸把她的震惊和局促尽收眼底,他颇为好笑。
沉默片刻,他语出惊人的问,“当年的车夫据说还活着,都是他驾车不得力,才连累夫人受此苦楚,我把人寻回来,替你报仇好不好?”
听到这句话,宋乔吓得心脏都跟着颤了颤,“侯爷怎么突然想起这事了?”
“看夫人的反应,好像并不想我去寻人?”
慕逸目不转睛盯着她,不知是否发觉了什么端倪,眼神变的无比凌厉。
宋乔攥着汗津津的手心,“我只是觉得时过境迁,再翻旧账没有任何意义。”
“夫人真是大度。”慕逸眯眸,像是要将她看出个窟窿才罢休,“不过宋大人的独女出了名的泼辣,何时变的这样善解人意了?”
“从前我是待嫁之女,如今我已为人妇,脾气自然要收敛。”宋乔不敢与他对视,“侯爷应该也不会喜欢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吧?”
这句话成功让慕逸脸上的假笑也消失殆尽,“省点力气,无论什么样的你,我都不会喜欢。”
“我可是有哪里得罪侯爷了?”
两人挨的很近,几乎慕逸一低头,便可以吻到她。
但这份旖旎的暧昧却并未麻痹慕逸的神经,他轻而易举就识破了她的把戏,“跟我转移话题是吗?”
他不好糊弄,宋乔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
她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侯爷若真想替我讨回公道,事发后就该立马问责,而非拖到今日才旧事重提。”
宋乔虽然心虚,却还不至于到六神无主的地步,“侯爷究竟想试探什么,不妨直说。”
“好伶俐的嘴皮子。”心思被拆穿,慕逸倒是没否认,开门见山的问她,“马失控,并非偶然,对吧?”
有那么一瞬间,宋乔甚至都忘了该怎样呼吸。
慕逸肯定是发觉了什么,否则不会是这样笃定的口吻。
她的沉默落在慕逸眼中形同默认,他倏地笑了,俊逸的面颊波谲云诡。
“早说你想逃,我何必还去拦马车,这门亲事不成,正合我意。”
“我没有想逃跑。”宋乔无从判断这句话是真是假,但还是立刻否认,“回门那天和我母亲发生了口角,我一时想不开,想在外面散散心,才从车夫手里夺下了缰绳。谁知道马到了我手里却不听话......”
慕逸蹙眉,半信半疑的追问,“因何发生口角?”
宋乔顺嘴胡扯,“母亲让我尽快给你生个儿子。”
“你不愿意?”慕逸微愠,似乎觉得她不识好歹。
宋乔大脑飞速运转,“那年我还小,不想那么早当母亲。”
慕逸居高临下注视她,“仅此而已?”
“不然侯爷觉得还能因为什么?这门婚事多少人都求之不得,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听从母亲的话,决不给沈氏进门的机会。”
慕逸说的没错,宋鸢泼辣,原不该像她这样畏手畏脚,适时也要刁蛮任性一些才好。
慕逸难得没说话,但周身的冷意以及眼中的怀疑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他果然是在诈自己。
宋乔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男人却不按常理出牌,将她搂在怀里,用力一提。
眼瞧着四瓣唇就要贴上,宋乔下意识偏过头,鼻梁却不偏不倚撞到了他僵硬的肩骨,疼的眼泪在眼圈直打转。
“躲什么?”
慕逸冷眼旁观这一幕。
“前两日不慎感染了风寒,我是怕过了病气给侯爷。”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要笑不笑的,“你如今对我,倒是上心许多。”
宋乔声音染上了哭腔,“你是我夫君,我自然要把你放在第一位。”
慕逸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这么有觉悟,看来为夫要好好奖励你才行。”
他说着,带着薄茧的大掌捏着宋乔的下颚,将她的脸用蛮力转回来。
他目光往她唇瓣上瞄,那动作像是要吻她。
宋乔头皮发麻,正手足无措的关头,却越过他肩膀,意外的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沈若汐。
“沈氏还在外面等你,侯爷不好让她空等着吧?”
“你乖乖配合,我自然就能早走。”
宋乔抵着慕逸的肩膀,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能让沈若汐听见。
“可是有人在,我不习惯。”
慕逸看着她突然明媚的笑容,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他转过头,恰好对上沈若汐那张无措的脸。
看见她的惨状,宋乔足足愣了好几个呼吸才说的出话来。
“这是怎么搞的?”
佩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奴婢按照份例去领碳,正巧看见杨管家在分配新进府的丫头,奴婢想着玲珑阁人手也不够用,便跟他提了一嘴,谁知他竟恼了,说自己做不了主,连碳火也不给了,要沈氏同意才行。”
府里拜高踩低是常见的事,宋乔不算意外,“如今沈氏管家,自然要给足面子,你去回禀她便是。怎么弄出这些伤来?”
“气就气在这儿,奴婢去找了沈夫人院里的翠荷,可翠荷连门都不让进,就把奴婢打发回来了。说沈夫人分身乏术,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谁也不能例外。但玲珑阁今日已经没有碳可供使用,奴婢请她通融通融,她却说奴婢故意刁难,还指桑骂槐说了您好多坏话,奴婢气不过,这才动了手。”
宋乔已经能猜到后面的事,“寡不敌众,所以你吃亏了?”
佩儿抹了把眼泪,“是奴婢先动的手,吃亏不打紧,但奴婢听不惯您平白受诋毁,她们说的实在太难听......”
她倒是忠心护主,可这样一个丫头却被派来伺候她这个不受宠的人,要么是得罪了什么人,要么就是出身不好。
宋乔起先还有些担心她是宋家安插到身边的眼线,如今算是彻底打消疑虑了。
宋乔找出药箱给她包扎,约莫晚膳时分,带着她去了沈若汐的院子。
缺衣少食就算了,可是玲珑阁没有碳火简直能活活冻死人,她不能坐以待毙。
主仆二人几乎是强硬的闯了进去,一进门,热气扑面而来。
宋乔特意看了眼沈若汐的床铺,连被子都是薄款。
可见碳火一事,是有人故意在从中作梗。
看见她来,正看账本的沈若汐一顿,却四平八稳的坐在原地不动。
“少夫人找我有事?”
慕逸说对她不必客气,当时沈若汐推脱着装惶恐,从那之后便真的再也没有对自己行过礼。
既如此,宋乔也没有客气,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
“长夜漫漫,我一个人甚是无聊,故而来找你作伴了。”
屋子里的丫鬟都愣了,沈若汐也有不小的诧异。
她瞥了一眼鼻青脸肿的佩儿,那双精明的眸子像是看穿了一切。
“无事不登三宝殿,少夫人若是有事相求,尽管开口。”
“这个‘求’字用的委实不恰当,”宋乔绝口不提白日的种种,“你我平起平坐,你这么说,难不成是想压我一头?”
在自己的地盘,沈若汐泰然自若的装傻,“既然少夫人不想说,那就自便吧,我还有账本要看。”
“我又不是客人,犯不上招待。”宋乔接过佩儿身上的包袱,好心提醒道,“晚睡伤身体,沈夫人也不要太劳累了,我先去洗漱,在卧房里等你。”
沈若汐没想到她动真格的,“这事阿逸知道吗?”
“最近圣体欠安,侯爷要留宫侍疾,回不了府。”宋乔朝她回眸一笑,“不过我已经回禀了老夫人,她老人家倒是很支持我来找你同住呢。”
“你——”
沈若汐显然不知道慕逸留宫不归,这招先斩后奏直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是大家闺秀出身,讲理是高手,可在胡搅蛮缠上,就像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
于是宋乔便心安理得带着佩儿在同心阁住下了。
累了就睡,饿了就吃,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的院子,连煎药也是旁若无人。
药味飘的满院子都是,丫鬟们看不惯宋乔的行径,背地里怨声载道,纷纷想让沈若汐赶她走。
沈若汐和她暗自较劲,打算耗到宋乔主动求饶,并不理会。
宋乔也只当听不见外头的流言蜚语,区区名声又有什么要紧?一旦这件事让步,以后只会有更多的不公平等着她。
更何况,宋鸢原本就没有什么名声可言。
如此‘搅和’了三天,慕逸终于侍疾结束,从宫中回来了。
沈若汐得了小厮的传信提前去门口迎人,宋乔没有不识趣的往上凑。
骤然住进这么暖和的屋子,她不适应,又有风寒的迹象,发了一身的汗,正好趁着院子里没外人,她则在耳房擦起了身。
猝不及防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是佩儿打了热水回来,却不料转身竟然和慕逸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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