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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王妃还要攒功德,不嘻嘻结局+番外

时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杨玄兮当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故而抬头有些困惑地看着老夫人。但是当视线接触到杨宝珍的那一刻,她却恍然明白了什么。只怕是这个人又胡言乱语了些什么吧。只是她也当真是有些不明白了,这般损人不利己的事,为何总有人去做。看着杨玄兮的样子,老夫人更是怒从心起:“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打算认错了?”杨玄兮低头,乖顺道:“孙女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孙女不明白,祖母说孙女错了是......”“你在外养了头畜生,这件事你可认?”果真是因为莫娘的事情来的。杨玄兮点点头:“那狐狸通人性,也不撒野,平时不吵不闹的,孙女瞧它机灵,便留下了。”“哼,你可知你那狐狸做了什么?”若是寻常的野狐狸,杨玄兮倒还真要好好猜测一番。可那是狐狸精啊,又不蠢笨,能做错什么事情不成?“还...

主角:杨玄兮杨宝珍   更新:2025-02-15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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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玄兮杨宝珍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了王妃还要攒功德,不嘻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时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玄兮当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故而抬头有些困惑地看着老夫人。但是当视线接触到杨宝珍的那一刻,她却恍然明白了什么。只怕是这个人又胡言乱语了些什么吧。只是她也当真是有些不明白了,这般损人不利己的事,为何总有人去做。看着杨玄兮的样子,老夫人更是怒从心起:“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打算认错了?”杨玄兮低头,乖顺道:“孙女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孙女不明白,祖母说孙女错了是......”“你在外养了头畜生,这件事你可认?”果真是因为莫娘的事情来的。杨玄兮点点头:“那狐狸通人性,也不撒野,平时不吵不闹的,孙女瞧它机灵,便留下了。”“哼,你可知你那狐狸做了什么?”若是寻常的野狐狸,杨玄兮倒还真要好好猜测一番。可那是狐狸精啊,又不蠢笨,能做错什么事情不成?“还...

《成了王妃还要攒功德,不嘻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杨玄兮当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故而抬头有些困惑地看着老夫人。
但是当视线接触到杨宝珍的那一刻,她却恍然明白了什么。
只怕是这个人又胡言乱语了些什么吧。
只是她也当真是有些不明白了,这般损人不利己的事,为何总有人去做。
看着杨玄兮的样子,老夫人更是怒从心起:“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打算认错了?”
杨玄兮低头,乖顺道:“孙女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孙女不明白,祖母说孙女错了是......”
“你在外养了头畜生,这件事你可认?”
果真是因为莫娘的事情来的。
杨玄兮点点头:“那狐狸通人性,也不撒野,平时不吵不闹的,孙女瞧它机灵,便留下了。”
“哼,你可知你那狐狸做了什么?”
若是寻常的野狐狸,杨玄兮倒还真要好好猜测一番。
可那是狐狸精啊,又不蠢笨,能做错什么事情不成?
“还请祖母明示。”
这话落下,果然又听老夫人怒道:“你那狐狸跑到了你大哥的院中,扰了他学习,现在他正是要准备科考的大好时候你知不知道?”
她当然知道,若没有她,杨川行这会儿还得受狐狸蛊惑,不知所云呢。
别说是科考了,半年后能不能成人样都不知道了。
但杨玄兮又不能以此作为借口,倒还真是有些憋屈了。
她思索一番,张嘴便来:“我知晓,那狐狸与大哥有缘,我就是在夜里,碰巧看见它从大哥屋内出来的。”
“从你大哥屋内出来的?这不明摆着就是你大哥赶走的吗?你为何要将这畜生养着?”
闻言,杨玄兮睁眼说瞎话:“这狐狸其实就是大哥托我照料的。”
杨宝珍一怔,全然没有想到杨玄兮竟然会拉杨川行下水。
她连忙开口道:“若大哥自己喜欢的话,他养着便是,为何要你帮忙照料?”
老夫人嗯了一声:“珍儿说的是。”
杨玄兮看见杨宝珍嘚瑟的嘴脸,长长叹息一声。
“祖母,您方才不是自己也说了嘛,大哥现在正是备考的紧要阶段,自然顾不上这狐狸,他也担心自己何处照料不周,到时候这狐狸一命呜呼,可不是身上背了条命么?”
“届时再想读书,也读不进去了呀。”
以杨川行那个性子,还真有可能会因此介怀许久。
老夫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连杨宝珍都反驳不出口。
她何尝不想说杨玄兮是胡言乱语?可偏偏杨玄兮说的都十分有道理,她也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最后,杨宝珍也只是憋出来一句:“可现在大哥正在准备考试,若你也为大哥好,应当将这狐狸关起来,别让它再去找大哥才是,否则大哥如何能一心放在学习上?”
还不等杨玄兮故弄玄虚,就见老夫人点头:“珍儿说的是,你若天天让那狐狸去寻他,与养在他那边又有何差别?”
“待会儿我便让人给你准备一个笼子,你将那狐狸关着吧。”
杨玄兮扯了下唇,自知就算是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了,只能点头应下:“是,玄兮知道了。”
虽然今日没达到杨宝珍的要求,但能在杨玄兮面前体现出老夫人一心只有她,她也很满足了。
离开老夫人院子的时候,杨玄兮往杨宝珍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开口道:“姐姐,你最近可得离桃树远些呀。”
杨宝珍一怔。
她与二皇子每次见面都在桃树下,莫非是杨玄兮知道了什么?
她做贼心虚,便皱眉道:“妹妹,母亲都让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
杨玄兮知道她不会信,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有人要遭殃了。
她可是好心提醒了,可那人不听,那她可就没办法咯。
眨眼就到了宫宴。
国公夫人卯足了劲儿给杨玄兮打扮,要让所有人知道她的亲生女儿,虽然自小不是养在国公府的,可才情礼仪样样不比别人差。
为了防止杨玄兮在宫宴上出现什么意外,国公夫人还特地与她同乘一辆车,滔滔不绝地说着宴上能做的事和不能做的事。
然而杨玄兮正想着宇文卓的事,并未在意国公夫人的话。
到了宫门,除皇室宗亲,所有人都要下车步行入内。
这还是杨玄兮第一次来皇宫,与乡下的那个道观简直天壤之别。
相比较下,他们的道观更像是一个乞丐窝。
杨玄兮叹气,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赚到钱,回去将道观改造一番,然后再给祖师爷塑个金身。
她下山都注意到了,祖师爷像的胳膊缺了个角,只怕随时都要断了。
“宝珍!”
走在路上,杨玄兮突然听见有人喊杨宝珍,顺便看了眼。
喊杨宝珍的这个姑娘穿着艳丽,脸上扬着大方的笑容,瞧着是个没心机的。
但杨玄兮观她面相,兴从中来。
这女子与杨宝珍有同样的目的,二人也不过是表面好友。
就是不知道最后鹿死谁手了。
杨宝珍听到声音,转头看去,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雨桥,你来了。”
宋雨桥应了一声,转头看向杨玄兮,眸中闪过一瞬嫌恶,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你便是玄兮妹妹吧?”
这次宫宴上,众人都知道国公府会带着自小送出去的女儿出席,而她又是二皇子的未婚妻,自是万众瞩目。
听到宋雨桥这一声,更有不少人转头看过来。
目光触及杨玄兮的时候,众人脸上的惊艳之色毫不掩饰。
杨宝珍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些人脸上的神色,攥起拳头,指甲陷进肉里也察觉不到疼痛一般。
“是。”
杨玄兮微微颔首,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宋雨桥笑吟吟道:“我听闻玄兮妹妹在外的这些年,可是学了不少东西回来呢,想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吧?”
国公夫人哪里听不出来她语气中的恶意。
更何况,她放出去的消息里,可全然没有杨玄兮会琴棋书画这一条。
宋雨桥摆明了来找茬的。
思及此,国公夫人便沉下脸:“我许久未曾与宋夫人一聚了,不知她今日是否到场?”

“二小姐今个儿回来,听说大小姐昨晚在老太太屋里哭了一宿呢!”
“要说这二小姐也是命苦,本是金尊玉贵的命,偏落到道观里受苦”
“一个乡下丫头,哪儿比得过咱家大小姐仪态万千!”
“可不是嘛,老夫人发话了,还当大小姐是嫡出的,不许家里再提真假千金的事。”
国公府门口,下人们排成一溜儿,议论声中,一辆破旧的马车哒哒停在门口。
车帘掀起,走出一个女冠,约摸十五六的年纪,一身粗布道袍套在身上,修士头,发髻中间横插一根枯木做固定,怀里抱着个粗布包袱。
为首的丫鬟面露鄙夷。
这算什么小姐,一身穿戴连府中的粗使丫头都不如。
也不俯身行礼,挎着个脸把人往里头领。
“二小姐,国公府门楣金贵,您这些破烂货色就别往里头带了。”
杨玄兮把包袱往怀里揽了揽,生怕旁人抢似的。
“里头装了什么,值得小姐这么宝贝?”
几次被挑衅,杨玄兮也不恼,笑眯眯看了红云一眼。
额头扁窄,三白眼,急功近利一场空。
“不是什么宝贝,够你买命而已。”
这里头可是她求了几次,师父才肯给的法器书谱,她才不让外人碰。
红云梗了一下,终究不敢太过,赌气似的加快了脚步。
杨玄兮刚进正堂,就被一个身穿锦绣的贵妇抱住,她不自在地支棱着手。
这,师父也没说山下人都这般热情......
“我的儿,你这些年在外受苦了。”
国公夫人抚着她的发髻,细细打量,眼眶发红。
“怎么一副女冠打扮?快把这身衣服换了,娘带你去祖母处问安。”
杨玄兮本是国公府千金,当年京中动乱,国公夫人藏身破庙,与一农妇一同生产。
两人阴差阳错抱错了婴孩儿,杨玄兮随着养母辗转乞讨,最终落脚一处道观。
养母没几年撒手走了,剩下杨玄兮一个小娃,被观主收做关门弟子。
半月前,国公府的人找来,说她是自家遗落在外的小姐。
亲缘未断,师父又有意让她入世历练。
她便下山来了京城。
“小姐模样真好,跟夫人年轻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说话间,国公夫人身边的嬷嬷已经给她换上一身藕粉色长裙,广袖纤腰,衬得肤色白皙,身姿婷婷。
木钗拿下,一头乌发散落,重新梳成一个流云髻,嬷嬷刚要往上头插赤金发簪就被杨玄兮拦住。
她是天生穷命。
虽说要入乡随俗,但这身绸缎衣裳已经消耗掉她不少功德,若再插金戴银,她保准活不过十八。
“只戴那枚玉钗子就行。”
嬷嬷面露难色,看向国公夫人。
“玄兮,你是国公府的小姐,不可打扮得太过俭省,不然要被旁人看轻的。”
杨玄兮妥协着又插上一枚珍珠发钗。
国公夫人上下打量着装饰一新的女儿,满意点头。
“这才是高门贵女的气派。”
见她怀里还抱着个粗布包袱,示意下人将其拿走。
杨玄兮感受到来自家人的善意,不似刚才抗拒,直接把包袱打开,露出一堆破烂。
陈年的乌木,朱砂,黢黑的书册,桃木剑,还有黄纸......
杨玄兮从里头巴拉出一枚符纸,珍之重之递给国公夫人。
“娘,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你随着带着,可以驱邪消灾。”
这符纸在外头千金难求,算是交换这套衣服发饰。
国公夫人接过符纸,欲言又止。
女儿自小在道观长大,跟着神棍学了些骗人把戏,她不好太过苛责,以后慢慢纠正便是。
“玄兮,你已经回到爹娘身边,往后便不要再摆弄这些东西了,叫旁人瞧见要笑你的。”
杨玄兮似懂非懂。
她在三清郡一卦千金,怎么到了京城就不能摆弄了?
国公夫人怕话说重伤了母女情分,随意将符纸装进袖口,便领着杨玄兮朝老太太院子去。
假千金杨宝珍自小养在老太太膝下,颇得宠爱。
这次接杨玄兮回来,原本老太太是不许的。
她偏爱杨宝珍,怕杨玄兮回来抢了她的风头,又嫌弃杨玄兮养在道观,一身粗鄙。国公与国公夫人坚持,这才把女儿接回来
临了,老夫人又闹幺蛾子,顾及杨宝珍的颜面,只许对外说杨玄兮是二小姐,一直养在庄子里,不许人讲真假千金之事。
国公夫人替女儿委屈,但一个孝字大过天,只能生生咽下。
正堂里,老太太身穿万福云纹外衫,端坐在主位,但脸上笼罩着一层灰气,明显是招惹邪祟,被吸了精气。
老夫人身旁立侍着一个年轻女子,她容貌姣好,只是哭红了一双眼睛。
这位应该就是养母的女儿。
面目娟秀,眉宇疏阔,是一副富贵相,只是眼波间略带郁气,也是受了老太太身边邪祟的影响。
“玄兮,给你祖母行礼。”
国公夫人轻声提醒,杨玄兮这才回过神,按照嬷嬷教的福了福身子。
老太太目光挑剔地看向杨玄兮,顿了半晌才叫起身。
“连最基本的行礼都不会,可见这些年在外头野惯了。”
“偏你们要把人接回来,平白丢了我国公府的脸面。”
国公夫人脸上的笑僵住,没好气地白了杨宝珍一眼,拉着杨玄兮坐在侧首位。
若不是这冒牌货占了女儿十几年的富贵,玄兮怎会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
自从知道不是亲生,杨宝珍便备受冷待,不论怎么讨好都换不来国公夫人一个笑脸。
老太太有意给她撑腰,握住杨宝珍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国公夫人瞧得分明,心中恼火更胜。
婆母是老糊涂了不成?放着嫡亲的骨血不疼,去疼个冒牌货!
“婆母,如今玄兮回来了,儿媳想尽快公开她的身份,开祠堂,上族谱。”
这些年错失的,她要一一补偿给女儿。
“这事不急,你先教教她规矩,等能见人了再说。”
国公夫人向来孝顺,但却不想在女儿的事儿上让步。
“儿媳会将玄兮教导好,上族谱之事,宜早不宜迟。”

莫娘看着杨玄兮,生怕这个道士还是不肯放过她,下一秒就要将她魂飞魄散。
好在杨玄兮只是将杨川行的绳子解开,而后问道:“大哥想如何处理她?”
杨川行现在清醒过来了,自然也是记得莫娘先前做的那些事。
他抿了下唇,而后无奈道:“既然莫娘已知错,尚未害人性命,便放了她吧。”
“我大哥心善,我便不与你计较,若再有下次,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莫娘点头如捣蒜,下一秒又可怜巴巴道:“可是我现在也无处可去,小姐可否留我?”
她能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于她有益,若是能待在这个女人身边的话,说不定她的身体很快就能塑好。
杨玄兮摇头道:“我不能留你。”
“为何?”
莫娘有些着急了,活像是到嘴的鸭子要飞了:“我伤不到小姐您,这样也不能留我吗?”
“与此无关。”说到这件事,杨玄兮便幽幽叹了口气,表情比谁都幽怨,“我母亲不让我弄这些岐黄之术,你是狐狸精,自然不能跟在我身边,否则叫我娘知道了,定要责怪于我。”
莫娘呆呆地看着杨玄兮,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要如何说才是。
这女娘瞧着厉害至极,不曾想是个害怕母亲的?!
杨川行倒是能理解,毕竟京城跟其他地方不同,以往她在乡村里,老百姓本就信神佛,倒也没什么。
可是京中,说绝不能出现任何与道法有关的东西的。
他看着莫娘,脸上也浮出一抹歉意:“姑娘,还请你离开,我家中不能出现精怪。”
“我......”莫娘咬咬牙,生出了一个好法子,“我甘愿以真身相伴姑娘身边,此举可行?”
杨玄兮的眼睛瞬间亮了,但是没表现得太过明显:“你的真身如何?”
她最喜欢毛茸茸的东西,道观里面还有一条看门狗,叫小黑,她平日里闲来无事便去摸它,小黑的脑袋这些年下来都快没毛了,甚至还经常跑去跟师傅控诉。
师傅一看她对小黑下手就骂她,她现在手痒得很。
“自然是赤狐了。”
莫娘提及自己的真身,一脸骄傲至极,抬着下巴道:“我的真身可是最好看的,山中所有的精怪都这么说。”
杨玄兮嘴角微扬:“可否让我看看?”
“自然可以!”
一阵白雾腾升,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低头一看,只见一只赤狐站在地上,扬着下巴看她,甚至还十分臭屁地转了两圈,似在炫耀自己的皮毛。
这皮毛的确好看。
杨玄兮忍着心中的激动,勉为其难道:“既然如此,那你便留着吧。”
闺中小姐养只狐狸也没什么吧。
莫娘摇身一变又成了人形,哈了一声:“那您这是愿意让我留着了?”
杨玄兮点点头道:“但是你平日里只能以真身示人,绝对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你的存在。”
莫娘点点头道:“这是自然。”
况且变成人也是需要很多灵力的,她现在灵力不足,维持不好人形,一不小心就要把尾巴露出来,若在外人面前现出,岂不是要将人吓死?
杨川行见事情解决了,对杨玄兮道:“小妹,多谢你,若非有你帮忙,我还不知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说着,他也有些无奈。
其实莫娘若只是想跟在他身边的话,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可偏偏莫娘蛊惑了他。
莫娘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说话,只是可怜巴巴地望着两个人。
杨玄兮笑着摇头道:“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今日之事还请大哥不要告诉其他人。”
杨川行颔首道:“这是自然。”
“对了。”
他将自己的一幅字画取来,脸上竟是罕见的带着几分羞赧:“这是我自己的字画,今日你我第一次见面,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实在对不住。”
杨玄兮尝试拿了一下,并未折损功德。
看来这字画于杨川行而言没什么价值,只是一份心意。
这样的东西她还是能收的。
杨玄兮也没客气,直接将字画收下,而后对杨川行道:“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大哥还是早些休息吧,你这段时间还得注意一下身子,莫娘在你身边待得有些久了,多少于你无益。”
杨川行点头道:“我明白的。”
莫娘变成了狐狸,被杨玄兮抱在怀里。
回院的路上,正巧碰见了起夜的秀云,秀云这会儿刚要进屋,却看见了杨玄兮:“小姐?这么晚您去哪里了?”
走近了些才发现,杨玄兮怀里还抱着一只动物。
只是天色太晚,秀云没注意到这是狐狸,还以为是狗,皱眉道:“小姐,您这是上哪里了?这畜生怎么抱在怀里?也不知道干不干净。”
怀里的莫娘吱吱叫了两声,有些不乐意了。
她可是有灵力的,怎么可能让自己变得脏兮兮的!
秀云这才发现这狗的叫声不同,又看了两眼,有些惊讶道:“狐狸?小姐,您这到底是上哪去了?”
杨玄兮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道:“我夜里听见动静,出去外面看了几眼,这才瞧见这狐狸受了伤,躲在树下,看它可怜就带回来了。”
“它没咬着您吧?这狐狸也不知通不通人性,可别给您伤着了。”秀云说着,眉头紧蹙,“我听说啊,之前有人被家里的狗给咬了一下,没过两三天就疯了,又过了一段时间,驾鹤西去了,您可得小心点。”
杨玄兮笑着点头:“没事的,它不咬我,你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秀云还想说什么,但见杨玄兮一脸老神在在的样子,到底还是没再说什么。
她怕再说下去,杨玄兮就要跟自己扯什么这是命中注定了。
她可听不懂。
进了屋,莫娘就迫不及待变成人,撇嘴道:“你那丫鬟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竟然说她是畜生!
她可是通人性的,迟早有一天要飞升成神仙的!
杨玄兮睨了她一眼:“日后若你想吃点好的,可得讨好她,我们整个院子的吃食都是她来定的。”

杨玄兮愣了一瞬,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就想赚残王几个钱,怎么还跟攀龙附凤扯上关系了!
她怀疑残王的眼睛是中了蛊毒才失明的,她记得师父给的医书上有蛊毒的治疗方法,等她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若能治好残王爷的眼睛,他肯定会给自己很多赏钱,那她就不用再过一分钱掰成两瓣花的苦日子了。
“道长,咱们快去衙门吧,再晚些他们就要下职了。”
玉镯中的女子跟在杨玄兮的身后,小声提醒。
“默娘莫急,我这就帮你递状子去。”
杨玄兮身手灵活,趁府衙不备溜进门内,将写好的状纸摊在案几上,等知府回来就能瞧见。
只是官官相护,就怕他瞧见了也不处理。
“好了,进人听天命,此路若是不通,我们再想别的法子。”
杨玄兮领着默娘回府,让她继续寄居在玉镯中。
自己则盘腿坐在榻上,开始做今日的晚课。
国公夫人拿着时兴料子要给杨玄兮裁衣服,找过来时便见女儿一副女冠样,正念经文。
她一时哭笑不得,拽住杨玄兮掐诀的手指。
“玄兮,你是国公府的小姐,以后不许再搞这些了。”
杨玄兮一头雾水,还是没想明白,她乃玄门正宗,上过三清道谱的大能,为什么回家以后就得改行?
难道京城这片儿已经被别的道门垄断,排除异己?
国公夫人不忍苛责女儿,只能耐着性子劝说。
“你是贵女,搞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旁人会笑话你,还会笑我国公府教子无方。”
杨玄兮不懂京城的规矩,但还是乖巧点头应下。
行叭,她以后偷偷地搞。
“来,瞧瞧这料子,你喜欢哪块儿?”
杨玄兮垂眸看着华贵的绫罗绸缎,再看看自己身上刚亮了几分的功德。
“娘,我衣服够穿,不用再做了。”
衣柜里已经有春夏秋冬的衣裙,再做她该折寿了。
国公夫人心疼地揽过女儿:“那些都是家常穿的,现在做的是你中秋宫宴要穿的。”
“宫宴?”
杨玄兮眼睛发亮:“残王爷也会去吗?”
“你从哪儿听说他的名号?想来应该是会去的。”
国公夫人拉着女儿站起来,给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给杨玄兮量体。
杨玄兮急于打听残王爷的消息,配合着伸直了手臂。
“残王爷是先皇后留下的嫡子,母家的人尽数战死沙场,他如今又瞎了眼,婚嫁之事怕是难了。”
杨玄兮眉头微皱,她只顾着看金元宝,忘了辨残王爷的面相。
他身上有龙气,按理说命数不该如此。
再者京城乃天子脚下,怎会有如此多的邪祟?
国公夫人讲了半晌,见女儿神游天外。
“玄兮,快选呀,你这个年纪就该穿得鲜亮一些!”
杨玄兮回神,点头。
按照国公夫人的意思,选了樱粉跟浅绿色的布料。
国公夫人满意点头,领着杨玄兮去饭厅。
女儿今日归来,她特意吩咐厨房加了几道好菜接风洗尘。
杨玄兮赶到时,老夫人已经坐在主位,杨宝珍坐在下首,一双眼睛又红又肿。
林姨娘坐在末尾,挨着她坐的是庶女杨宝珠。
“二姐姐架子真大,竟然让祖母等你。”
国公夫人没好气地剜了杨宝珠一眼,一个小小庶女也敢搬弄是非,看来她该在后院立立规矩了。
“婆母恕罪,儿媳拉着玄兮裁制新衣,这才来迟了。”
老夫人沉着脸,迟迟不叫两人起来,开口便是呵斥。
“不安分的东西,才来便要抢你姐姐的院子!还叫长辈们等着你开席!来人,上家法!”
话音落,国公夫人立刻护在女儿跟前。
“婆母,院子是儿媳让换的。恕儿媳直言,您莫要忘了,玄兮才是我国公府真正的血脉!她今日刚来,您就要动家法,岂不叫外人说您不慈。”
老夫人梗了一下,只能退而求其次。
“凡是有个先来后到,府里还空着好几个院子,你心疼玄兮,重新给她布置好的就是。”
“宝珠是大姑娘了,年后便要跟二皇子定亲,怎能连个独立院子都没有?”
听到与二皇子的婚事,国公夫人的脸色越发不好。
“二皇子的婚事,定下的是国公府嫡女,如今玄兮已经回来了,宝珠自然该让位。”
老夫人放下手里的茶盏,一早看穿儿媳的心思。
她急着给杨玄兮上族谱,正名,为的就是赶在婚事定下前,把赐婚圣旨改成自己女儿。
杨玄兮一个乡下丫头,怎配嫁入皇家?
如何堪当命妇?
婆媳两人暗自交锋,处于话题中心的杨宝珍摇摇欲坠,一张瓜子脸苍白,好像下一秒就要昏过去。
老夫人将手中茶盏重重顿在桌上:“你以为二皇子能瞧得上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国公夫人分毫不让:“儿媳自会好好教导玄兮。”
老夫人轻蔑地瞧了杨玄兮一眼,冷哼:“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宮宴之前,只要她能让我满意,我便同意她进族谱。”
哼,她倒要看看,一个女冠打扮,坑蒙拐骗的乡下的丫头,如何能在一个月内脱胎换骨。
国公夫人拉着杨玄兮入座,小丫头捧着铜盆手帕过来侍奉。
杨玄兮净过手,看着满桌子的席面咂舌。
佛跳墙,鲨鱼脍,八宝鸭,十珍糕......
这一顿饭得吃掉她多少功德?
杨玄兮按照以前的习惯,只夹素菜吃。
国公夫人看得心疼,亲手舀了一碗佛跳墙递到女儿跟前。
“尝尝这个,最是滋补。”
她的女儿太瘦了,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杨玄兮接过碗,身上的金光立刻黯了一层。
完犊子,这一碗佛跳墙喝下去,她得干多少好事才能把功德补回来。
娘亲的好意她又不好回绝,灵机一动,乘人不备把袖口的精气金珠弹进碗里。
双手捧着,转而递到老夫人跟前。
“祖母,这第一碗汤孙女理应孝敬您。”
老夫人略微抬眼,嗯了一声,示意嬷嬷接过,但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杨玄兮看得着急,恨不能亲手把汤给她灌下去。

昨日许姑姑对着杨玄兮发了火,她安插在院子里的眼线将这件事告诉了她。
原本以为杨玄兮今日有苦吃了,可谁都没想到许姑姑竟然带着人出了府。
丫鬟红缨也是一脸不解:“奴婢也不清楚,而且这许姑姑来的时候,好像还哭了。”
许姑姑可是出了名的性子冷,能有什么事让她如此急切?
杨宝珍觉得有些奇怪,便对红缨道:“你托人去打听打听,许姑姑家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红缨应了下来。
院中独留杨宝珍一人思索,许姑姑到底是有什么事在杨玄兮手上?
......
这边,许姑姑带着杨玄兮来了平陵山。
杨玄兮这才好奇道:“你们的家不是在京城里吗?怎么会突然来这个地方?”
许姑姑这会儿的情绪也已经平复了不少,低声道:“平陵山这边有亲戚,我们只是过来看望的。”
谁知道出了那档子事。
杨玄兮了然点头。
进了一处村子。
村民看见许姑姑,立刻走了过来,连忙道:“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儿子这会儿一直高烧不断,都说起胡话来了!你带的大夫在哪里?”
他四下看了看,最后才把目光落到杨玄兮身上:“你说的大夫不会是这个吧?”
闻言,杨玄兮只是摇头道:“我不是大夫,我是——”
话还没说完,许姑姑便拉着杨玄兮往里走,一边应付道:“这是家里的小辈。”
拉着她离开后,许姑姑才轻声道:“你会岐黄之术的事,断不能叫别人知道。”
杨玄兮茫然点头,但也知道许姑姑这是为了她好。
京城的人好像都很害怕会岐黄之术的人。
进了一处木屋,里面的老妇人才连忙起身:“大夫呢?大夫在哪里?明儿快不行了。”
许姑姑一听这话,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我进去看看。”
刚走两步,许姑姑停下脚步回头:“你爷跟我一起进来。”
老妇人看着杨玄兮,似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一言不发。
进了屋子,杨玄兮就感觉到了一股十分强大的阴冷气息。
而这气息就从床上的人身上发出来的。
“明儿?你怎么样?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娘来了,你别怕,娘带了一个很厉害的大师,她一定会救你的!”
许姑姑拉着床上那孩子的手,泪眼婆娑。
“许姑姑,您且让开些。”
许姑姑不知道杨玄兮要做什么,但还是十分听话地让开了。
临走前,杨玄兮还特地拿了两张符纸,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没想到还真给防上了。
只见她掏出一个小盒子,指尖点染里面的朱砂,在符纸上涂涂画画。
不消片刻,一张符纸便好了。
杨玄兮拿起符纸,贴在孩子的身上。
下一刻,那符纸便燃了起来!
“明儿!”
许姑姑惊慌失措地喊了一声,引起了外面的人注意。
“明儿怎么了?”
许姑姑连忙回头道:“没事,就是他方才喊了我,我有些激动。”
外面的人才没继续敲门。
许姑姑压着心中的慌乱问她:“杨小姐,这......这不会烧着明儿吧?”
“自然不会。”杨玄兮老神在在道,“他现在之所以会高烧不断,是因为水里的那个东西缠着他,跟他一起上来了,只要将那东西赶走就行。”
以前也不是没有水鬼的传闻,只是许姑姑向来不信这些,没想到竟然还真出现了!
她哆嗦着唇问道:“这符能烧死他?”
“不行,只是将他赶走罢了。”杨玄兮安慰道,“这鬼就是想找个替死的,只要被赶出来,又回不去水里,很快也就魂飞魄散了。”
然而杨玄兮的话并没有让许姑姑彻底放下心来。
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就算是一些岐黄之术,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符纸的火渐渐弱了下去,床上的孩子额头已经全是汗了。
杨玄兮又拿出一张符,画了另外一个符咒,最后扔向空中,低声道:“破。”
一声令下,屋内的阴冷气息散开,周哲明也不再发抖,一直紧锁的眉头现在总算是松开了。
“明儿!”
听到许姑姑的声音,周哲明睁开眼睛,虚弱地喊着:“娘。”
许姑姑抱着周哲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没事了,没事了,不会再难受了。”
杨玄兮看着他们上演母子情深的戏码,内心无动于衷,只淡定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这水鬼道行不深,应当是今年刚死的,也不知道是哪家孩子。
许姑姑哭累了,这才又哄着周哲明休息,带着杨玄兮出屋子:“今日之事,多谢杨小姐,日后您若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定然在所不惜。”
杨玄兮思索一番,也没急着拒绝,因为她还真有需要许姑姑帮忙的地方。
老妇人看着她们两人出来,连忙追问:“明儿怎么样?”
“明儿没事了。”许姑姑说这话的时候,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我先送这位姑娘回去,一会儿他若醒了,您给他煮点粥吃,刚病好,不能吃油腥。”
老妇人连连点头应下。
出了家门,杨玄兮才问:“那是你娘?”
许姑姑犹豫一下,还是点头道:“没错,原本她也是千金小姐,嫁给我爹之后,更是人人艳羡的高官夫人,可是谁知道......我娘的母族落魄,我爹宠妾灭妻,将她给休了。”
许姑姑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这件事了。
杨玄兮抿了下唇,还是提醒道:“她有姻缘未了。”
许姑姑一怔:“这不可能,她跟我爹都......”
“也许不是你爹。”
许姑姑:“杨小姐,劳烦您点明。”
然而杨玄兮却不愿意再说了,只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
一路上,许姑姑都在思索着自己母亲这些年来接触过的人,可完全没半点苗头。
回到府中的时候,国公夫人迎了上来:“如何?事情可是解决了?”
许姑姑笑着点头道:“解决了,真是多亏了杨小姐,否则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国公夫人也有些复杂,她没想到杨玄兮还真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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