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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婚三年后,渣女追夫99次颜瑾宁杜修远后续+完结

福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翌日,季怀洲接到了母校的电话。校长得知他要去国外工作,还是知名建筑院,想邀请他去学校给学弟学妹们传授一些经验。当初季怀洲仅凭一张设计草图就斩获各大奖项,那一年他才二十二岁,校长为他引荐,让他毕业后就去那所建筑院工作。但他为了颜瑾宁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在她的身边洗手做羹汤。这一做,就是三年。既然这三年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也该重新活回自我,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季怀洲答应下来,换了一身衣服出门。抵达母校,他站在演讲台上,意气风发的样子仿佛回到了他还没有和颜瑾宁相识的时候。校长拍着他的肩膀,笑得一脸欣慰,“怀洲,你终于想清楚了,要知道那所建筑院为你保留了三年的空位,你过去之后可要好好表现。”“我会的。”季怀洲笑着点头。“由于你的情况特殊,我...

主角:颜瑾宁杜修远   更新:2025-02-15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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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瑾宁杜修远的女频言情小说《骗婚三年后,渣女追夫99次颜瑾宁杜修远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福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季怀洲接到了母校的电话。校长得知他要去国外工作,还是知名建筑院,想邀请他去学校给学弟学妹们传授一些经验。当初季怀洲仅凭一张设计草图就斩获各大奖项,那一年他才二十二岁,校长为他引荐,让他毕业后就去那所建筑院工作。但他为了颜瑾宁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在她的身边洗手做羹汤。这一做,就是三年。既然这三年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也该重新活回自我,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季怀洲答应下来,换了一身衣服出门。抵达母校,他站在演讲台上,意气风发的样子仿佛回到了他还没有和颜瑾宁相识的时候。校长拍着他的肩膀,笑得一脸欣慰,“怀洲,你终于想清楚了,要知道那所建筑院为你保留了三年的空位,你过去之后可要好好表现。”“我会的。”季怀洲笑着点头。“由于你的情况特殊,我...

《骗婚三年后,渣女追夫99次颜瑾宁杜修远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翌日,季怀洲接到了母校的电话。
校长得知他要去国外工作,还是知名建筑院,想邀请他去学校给学弟学妹们传授一些经验。
当初季怀洲仅凭一张设计草图就斩获各大奖项,那一年他才二十二岁,校长为他引荐,让他毕业后就去那所建筑院工作。
但他为了颜瑾宁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在她的身边洗手做羹汤。
这一做,就是三年。
既然这三年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也该重新活回自我,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季怀洲答应下来,换了一身衣服出门。
抵达母校,他站在演讲台上,意气风发的样子仿佛回到了他还没有和颜瑾宁相识的时候。
校长拍着他的肩膀,笑得一脸欣慰,“怀洲,你终于想清楚了,要知道那所建筑院为你保留了三年的空位,你过去之后可要好好表现。”
“我会的。”季怀洲笑着点头。
“由于你的情况特殊,我特意为你申请了可以携家眷过去,如果你的母亲愿意,工作和房子都不用担心。”
季怀洲勾唇浅笑,“不用了校长,我的母亲已经过世了。”
校长神情微怔,随后长叹一声,“节哀。”
季怀洲从学校出来,坐进车里许久没有启动车子。
颜妈妈确实给母亲找到了合适的肾源,母亲进行肾脏移植之后,却出现了很严重的排异现象。
在他和颜瑾宁“结婚”两周年纪念日那天,母亲因为急性肾衰竭,永远离开了他。
当时颜瑾宁正在国外开一个秘密会议,一周都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
等到她回来,母亲已经下葬。
他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她却总是回避,一直拿着手机在发消息。
那时他才知道,颜瑾宁是因为接到了杜修远的电话,才飞到国外去。
秘密会议都是假的,她在安慰抑郁症复发的杜修远。
季怀洲也就把母亲去世的消息藏在了心里,除了颜妈妈,无人得知。
失去亲人的悲痛让他变得时常沉默,然而颜瑾宁却因为打不通母亲的电话对他发脾气,抱怨他的母亲如果不喜欢她这个儿媳,以后都不用来往。
对此,季怀洲没有解释。
人都死了,电话当然打不通。
季怀洲把车开到了墓园。
他蹲在母亲的墓碑前,轻轻擦拭她的照片。
“妈,我要出国了。”
“以后可能一年回来一次。”
天空下起了雨。
季怀洲却浑然不觉,身体的冷抵不过心中的冷,他一直等到衣服湿透才回去。
刚打开门,他就看见颜瑾宁的弟弟颜钊盘腿坐在沙发上,阴阳怪气地说:“潇洒回来了?你不知道家里还有客人吗?还不赶快去做饭。”
颜瑾宁正在给杜修远手腕上的伤口换药,偶尔还会对着伤口吹气,生怕弄疼了他。
季怀洲看着这一幕,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颜钊把手机游戏暂停,双臂环胸看向他。
见他浑身湿透,颇为嫌弃地拧了拧眉头,“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今天报有雨,你还淋成这样,要是生病了,我姐可抽不出时间来照顾你。”
季怀洲听若未闻,提步往楼梯口走。
颜钊是个典型的富二代,一直都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姿态。
颜瑾宁嫁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这让他一直看不惯季怀洲,时不时的就要来别墅里给对方脸色。
季怀洲一直都默默承受,即便被骂也会把他们照顾好。
可是今天他居然没点动作,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颜钊的怒火瞬间烧了上来,“季怀洲,你耳朵聋了吗?”
杜修远连忙起身,“怀洲淋了雨,让他先去收拾一下吧,我的手能动,我去做饭。”
颜瑾宁按住他,冷厉的视线投向季怀洲,“换了衣服赶紧下来。”
杜修远轻轻把她的手放下,径自走向厨房,“做饭多简单的事,就不用麻烦怀洲了,小钊,可以来帮帮我吗?”
颜钊向来是被伺候的人,从不进厨房,此时却穿了鞋跟上杜修远,“来了。”
路过季怀洲的身边时,还故意往他身上撞了一下,“起开,别在这碍手碍脚。”
季怀洲猝不及防被撞得往后退了几步,后腰刚好抵在楼梯口的扶手上,疼得他脸色一白。
颜瑾宁看见了,正要上前,厨房里突然传来杜修远的惊呼。
她的脚步即刻变了方向。
颜钊故意提高声调说:“修远哥的手被刀切到了,我去拿医药箱。”
季怀洲站在原地,看着颜瑾宁握着杜修远的手,眸中满是担忧。
他淡漠收回目光,提步上楼。
换好衣服,他站在镜子前撩起衬衫,后腰的位置一片淤青。
他找来药正要擦擦,房间门被颜钊推开。
“不就是撞了一下,至于演得这么像吗?”
他一看见季怀洲就烦,明明修远哥优秀又温柔,偏偏姐姐要和这么一个榆木疙瘩结婚。
颜钊一直认为季怀洲就是个颇有心机的骗子,表面看上去斯斯文文,实则一直在觊觎颜家的财产。
为此,他对季怀洲的态度差到发指。
他讥讽地看着季怀洲,“你刚才也看到了吧?我姐有多关心修远哥,你要是识相,就趁早从我姐身边离开。”
季怀洲神色淡漠地和他对视,“我和你姐已经结束了。”
他用结束这个词,而不是“离婚”。

颜钊迈出去的脚步陡然顿住。
他缓缓地回过头,对上季怀洲平静的双眼,唇边陡然扬起一抹冷笑,“季怀洲,你的心眼怎么这么小?我姐不过是对修远哥好一些,你就要和她离婚,你把我姐当什么了?想甩就甩?”
闻言,季怀洲只觉得万分好笑。
婚都没结,哪来的离婚。
难道是他的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颜钊被他脸上的淡漠神情激怒了。
他上前一把揪住季怀洲的衣领,将他推到墙上抵住,咬牙切齿地说:“你和我姐即便是要离婚,也必须是我姐主动提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掌握主动权。”
季怀洲喉结上下滚动几分,觉得根本没有和他多说的必要。
他挣开颜钊,整理好凌乱的衣服,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间。
楼下,杜修远满目温柔地看着为他贴创可贴的颜瑾宁。
季怀洲静静地站在楼梯口上,没有继续上前。
最后还是颜钊从楼上下来时刻意提高声调说:“修远哥的手怎么样?”
闻声,颜瑾宁直起身子,这才发现季怀洲。
她和他隔着一段距离对望,莫名的,她觉得今天的他有些不对劲。
他看她的眼神中,似乎没有了往日的温情。
“你在生修远的气?”
又来了。
季怀洲微微摇头。
颜瑾宁一看他这副故作大度的样子就来气。
“既然下来了就去做饭,修远伤了手,你自己忙吧。”
杜修远连忙接话,“没关系的阿宁,只是一个小伤口,我可以帮怀洲。”
颜瑾宁背对着他,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
季怀洲却看得清清楚楚。
对方英俊的脸上满是得意,就连唇角的弧度都是挑衅。
颜瑾宁眉间的冷意愈发浓烈,“修远的伤还没好,你做顿饭怎么了?很委屈吗?”
杜修远匆忙安慰,“阿宁,怀洲没做错什么,你别怪他。”
他说着,转而看向季怀洲,“抱歉啊怀洲,我这个病你也知道的,很容易受刺激,阿宁只是担心我。”
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颜钊也讥讽道:“要是修远哥出了什么事,季怀洲你负得了责任吗?”
季怀洲的眼角渐渐红了,他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
细细密密的疼从心口最柔软的位置蔓延至四肢百骸。
杜修远眉头一皱,颜瑾宁就那么心疼。
而他明明也受了伤,她却没过问一句。
他闭了闭眼睛,极力忍耐住内心的酸楚,径自上前拿过门口架子上的伞,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关上,发出的一声轻响让颜瑾宁的眉头拧得更紧。
她直接追了出去。
季怀洲走得慢,还没走出花园,就听见身后传来呵斥。
“季怀洲!”
他停下脚步转身。
颜瑾宁淋着雨朝他走来,发丝很快就被雨水打湿。
他终究还是不忍心,主动上前把伞挡在她的头顶。
她耐着性子说:“修远只是暂住几天,你甩什么脸色?”
他的平静在她看来就是在耍脾气。
他实在是没心情解释,“我只是出门买菜。”
颜瑾宁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修远有重度抑郁症,你说话做事之前先考虑考虑。”
从追出来到现在,她的每一句话都不离杜修远。
“我知道了。”季怀洲把伞递到她的手中,“回吧,我去买菜。”
不料颜瑾宁没有接过,而是顺势挽住他的手臂,“我和你一起去。”
季怀洲已经碎成一片的心忽然又不受控制地活络起来。
她终于看出他的难过了吗?所以从来不会和他逛菜市场的她居然提出和他一起。
她是在哄他吗?
颜瑾宁走在他的身侧,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情变化。
季怀洲沉浸在她短暂的温柔中。
然而下一秒,他的心再次摔到了谷底。
“你不知道修远喜欢吃什么,我挑好之后你好好做。”

推开别墅门,季怀洲下意识去看沙发的方向。
颜瑾宁不在,整个家里都洋溢着无边的冷清。
以前他没上班的时候,也是这般在白天里独处,明明那个时候没有这种感觉。
季怀洲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脱下外套走上前,却见花瓶中的花束已经枯萎了。
才过去一个星期,就已经没有一点生气。
季怀洲把干花放进垃圾桶中,随后打开厨房冰箱。
他买的菜纹丝不动,一点也没少。
杜修远不是要给颜瑾宁做饭吗?
季怀洲心中冷笑,把冻烂的菜也扔掉。
他不在的这一周,除了这些,好像什么都没变。
颜瑾宁依然记不得收阳台上的衣服。
“滴——”
听到开门声,季怀洲回头。
颜瑾宁正低头换鞋,察觉到房子里有人,她拧眉抬头,脸上顿时凝起一层寒霜。
“离家出走是吧?有本事你别回来。”
到现在她还是认为他不在家是因为杜修远。
“你的心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你不在家,修远也不好留宿,他受着伤,一个人怎么照顾好自己?”
面对她接连的质问,季怀洲觉得万分好笑。
他留在这也不行,不在这也不行,她到底想怎样?
换做以前,也许他还会解释。
可得知他们的婚姻是假的之后,他宁愿一直保持沉默。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没得到季怀洲的回应,颜瑾宁的怒火瞬间烧了上来。
她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往后推。
季怀洲不禁后退,正好倚在餐桌上。
她冷冷凝视他的脸,嗓音不带丝毫温度,“季怀洲,你知道我最讨厌欺骗,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这周去哪了?”
季怀洲淡然回答:“去学校代课,参加了一个秘密研讨会。”
她冷声讥讽,“你毕业那么久,三年来一直在家里,学校还会用你?”
原来她也知道他在家照顾了她三年?
这三年来,他的付出对她来说都是理所应当。
她不关心他的前途,不关心他的未来,更没想过让他去做男人该做的事业,她要的,只是一个保姆罢了。
季怀洲心中一片悲凉。
颜瑾宁瞥到垃圾桶中的花,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松开季怀洲的衣领。
“修远一个人住着不方便,我有空的时候就去照看一下。”
她在解释什么?
解释他不在的一周,她也没回家吗?
所以连花都枯了,菜都烂了,她此时才察觉到。
季怀洲已经麻木了。
他站起身子,只淡淡回应了一句。
“没事。”
说罢,他打算上楼拿几本书放进背包里。
刚到楼梯口,颜瑾宁陡然开口叫他。
“怀洲。”
她很少会只叫他的名,往日向来都是连名带姓的,陌生又冷淡。
季怀洲紧绷的背影松懈了一些,回头平静地看着她。
颜瑾宁和他隔着一段距离对望。
一周没见,他似乎变得更加让她琢磨不透了。
他的笑容呢?温柔呢?
他从前看着她的眼神中,总是蕴着一层眷恋的。
最近总是阴雨天,客厅里没开灯,光线一片昏暗。
他半边身子都掩在暗色中,深邃的眼里有晦暗的神色。
她忽然就看不明白他的情绪了。
“怀洲,别跟我置气,好吗?”
季怀洲燃起的一点小小希望无声熄灭了。
“我没有。”
“我想吃你做的面条。”
季怀洲摇摇头,“家里没有了。”
“我陪你去买。”
他侧头看向窗外乌云密布的天,“太晚了。”
是的,太晚了,现在出门太晚了,让他回头也太晚了。
这时,门铃被按响。
季怀洲以为颜瑾宁会去开门,却发现她还站在原地,脸上隐有固执。
他只觉得身心俱疲。
她想要的东西,如果不立刻摆到她的面前,她就要大发雷霆。
门铃坚持不懈地响着。
颜瑾宁在等着季怀洲妥协,然而他没有返回,径自上了楼。
她忍住想要发作的怒火,走到门边拉开门。
“阿宁。”
季怀洲迈上最后一节台阶时,听到了杜修远的声音。
“修远?”颜瑾宁的口吻立马变得温柔,“不是让你好好在家休息吗?怎么过来了?”
杜修远手中捧着一束满天星,“出门逛街的时候路过花店,想到你喜欢就买了,顺便来看看你。”
颜瑾宁接过他手中的花,眉眼微微弯起,“谢谢,快进来。”
杜修远走进客厅,也看到了垃圾桶里的花。
“哎呀,好可惜的花,是玫瑰呢。”
颜瑾宁把满天星放好,随口说了一句,“我不喜欢玫瑰,所以就扔了。”
季怀洲听不下去了。
她哪里是不喜欢玫瑰,她不喜欢的分明是他。
他记得送给她的第一束花就是玫瑰,她很感动,抱着他说很喜欢他为她准备的花。
才过了三年,怎么就不喜欢了呢?
季怀洲想要躲开他们存在的空间,杜修远却眼尖的发现了他。
“怀洲也在啊,我正好有点事想向你请教呢。”

杜修远哭着告诉她,当年不是不愿意和她组建一个家庭,而是生了病不得不出国治病,为了报答他的主治医生才和对方结了婚。
颜瑾宁哪还顾得上他结没结婚,当天就飞到了国外。
至此,他们本就单薄的感情变得更加如履薄冰。
起先,颜瑾宁还会以出差为由飞到杜修远的身边,一待就是半个多月。
后来连谎都懒得撒了,想去就去,期间不会给季怀洲打一个电话。
甚至杜修远要和妻子离婚,她还亲自给他找律师,为他争取最大的利益。
杜修远有一个三岁的孩子,由于他有抑郁症,不适合抚养孩子,被判给了女方。
但颜瑾宁一直在为他争取。
结婚的第三年,她把杜修远接回国,对季怀洲的态度愈发冷漠。
圈内的人都知道颜瑾宁和杜修远的过去,纷纷起哄说“兜兜转转还是你”。
有杜修远在的地方,没有人会注意到季怀洲。
曾经用生命爱过的人终于回到她的身边,她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于是他决定在颜瑾宁把他赶走之前,体面的先离开。
谁知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时,一句假的结婚证,将他整个人都砸懵了。
这三年的婚姻,全是假的。
当初要登记的时候,颜瑾宁拦住他,只交代了一句把材料交给助理林渊就好。
他也真的信了。
今天在民政局,却被事实狠狠打了一巴掌。
颜瑾宁一直在等杜修远回来,和他完成当初没能完成的美好,所以才骗他假结婚吧?
季怀洲收回思绪,心中沉到了极点。
随后,他打开电子邮箱,回复一封三年前海外建筑院发来的offer。
“确认入职。”
邮件刚发过去,房间门陡然被大力推开。
颜瑾宁走进来,眸中的怒意烧得她眼眶通红。
她一把揪住季怀洲的领子,厉声质问:“你跟修远都说了什么?”
季怀洲一愣,“什么?”
“修远自杀了!你明知道他有重度抑郁症还刺激他!”
短暂的沉默后,季怀洲才艰难开口,“我只是告诉他一声,你已经到家了。”
颜瑾宁满目阴沉,将他往后一推,“修远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两个小时后,杜修远被接到了别墅。
季怀洲正在收拾行李,听见楼下的动静,没忍住走到栏杆处往下看。
只见颜瑾宁正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男人坐下。
对方一袭简单的白衬衣,身形颀长,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淡雅的气质,只是右手手腕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杜修远抬头往上看。
三年了,季怀洲终于见到了让颜瑾宁念念不忘的人。
不愧是她的白月光,他一个男人看了都觉得对方长得好。
颜瑾宁也看过去,秀气的眉头拢在一起。
季怀洲站在原地握了握拳,提步走到楼下。
杜修远顿时站起身,“阿宁,这是你和怀洲的房子,我在这修养不太好,我还是回公寓吧。”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
颜瑾宁拦住他,冷厉的目光落到季怀洲的身上,仿佛在责怪他乱说话,所以才导致了杜修远自杀。
“修远最近就住在这里,直到他康复为止。”
杜修远轻轻扯了扯颜瑾宁的袖子,眉眼微垂的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
“阿宁,你别这么说,我自杀和怀洲没有关系,是我犯病一时想不开。”
“你在医院里我不放心,我已经替你找了私人医生,等你的手愈合了我再送你回公寓。”
颜瑾宁面对他时,眉目间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了。
杜修远略带歉意地看着季怀洲,“怀洲,你不要多想,我和阿宁认识这么多年,她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关心我罢了。”
从始至终,季怀洲的面色都是淡淡的,“不会。”
颜瑾宁让杜修远坐下,温声细语地问他的手还疼不疼,就连余光也没分给季怀洲半分。
分明是三个人同处一个空间,他却觉得身处另一个世界。
季怀洲喉头上下滚动几分。
“瑾宁,我们到此——”
他的话被杜修远的电话铃声打断。
颜瑾宁立刻为他按下接听,“是晨晨。”
“爸爸!宁宁阿姨!”
电话里传来稚嫩的孩童声。
颜瑾宁很自然地坐到杜修远身边,和他一起跟杜修远的孩子晨晨打视频。
“哇!这是宁宁阿姨的家吗?爸爸住在那里开心吗?”
杜修远眉眼柔和,“开心,晨晨再等等爸 爸,等爸爸好了,爸爸就把你接过来。”
晨晨欢喜地欢呼,“那我要和宁宁阿姨睡在一起!”
季怀洲看着这一幕,心里仿佛被撒了一把沙子,硌得他难受极了。
杜修远一回来,颜瑾宁连和他说话的时间都空不出来了。
他落寞地转身上楼,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
他盯着封面的几个大字,陡然自嘲地笑了一声。
当时颜瑾宁签字的时候,问都没问一句她签的是什么文件,因为她忙着回杜修远的消息。
原本想着体面离开,到头来全成了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不是让你去照顾修远?你倒躲到这里偷懒。”
季怀洲循声抬头,颜瑾宁站在门口,眼神中毫无半分独属于他的温暖。
既然来了,那就摊牌吧。
“瑾宁......”
“去给修远熬点粥。”颜瑾宁根本没耐心听他说完。
季怀洲望着她清冷的背影,忍无可忍,“颜瑾宁!”
“这么大声干嘛?”颜瑾宁眉头紧皱,“修远在休息,我不想让任何人吵到他。”
真懂得为人着想啊。
他真想问问她,为什么要骗他。
话到嘴边,眼睛却先红了。
颜瑾宁的视线移到他手中的文件上,“这是什么?”
季怀洲深呼一口气,强撑着情绪淡然回答,“没什么。”
音落瞬间,外面传来杜修远的呼唤,“阿宁,你在哪?”
颜瑾宁没多问,转身就走。
季怀洲垂眸,凝视潦草的签名,陡然笑了。
真是多此一举。
颜瑾宁突然折回来,口吻满是对杜修远的维护,“我最后提醒你一遍,修远身体不好,你最好别乱说话。”
季怀洲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好。”

“抱歉先生,您的这本结婚证是假的,我们无法为您办理离婚手续。”
民政局工作人员把结婚证还给季怀洲,露出一个歉意的笑。
他拿着结婚证,满目错愕。
假的?
他不死心地追问,“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和我的妻子结婚三年了,登记日期是三年前的五月二十日,你再帮我看看好吗?”
工作人员无奈地摇摇头,“先生,根据您提供的身份信息,系统中并没有您和颜女士的登记记录。”
季怀洲如中雷殛,颜瑾宁居然骗了他三年......
他恍恍惚惚回到家,屋内空无一人。
夜色浓重,客厅墙上的钟表已经指向凌晨三点。
季怀洲坐在沙发上,半边身子都笼在阴影中。
摆在一旁的手机有一条三个小时前发来的短信,“阿宁在我这。”
是一个陌生号码,但他知道是谁。
时针又走了一圈,咔哒一声,门开了。
颜瑾宁按下玄关的灯,冷不丁被可客厅里的季怀洲吓了一跳,语气隐有埋怨,“大晚上不睡觉,你杵在那里干嘛?”
季怀洲淡漠回应,“睡不着。”
他看见她微微敞开的领口处,有一条钻石项链在熠熠发光。
分明不是多亮的光,却狠狠灼烧了他的眼睛。
她今天出门前,明明没有戴项链。
颜瑾宁拎着一个蛋糕盒上前,随手塞到他怀中,“三周年快乐。”
今天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他去民政局办理离婚,而她在外陪她的白月光杜修远。
季怀洲抱着蛋糕,只觉得讽刺。
他对鸡蛋过敏,三年了,她仍是没记住。
颜瑾宁没发现他的异常,随手把手机放在沙发上,而后去洗漱。
季怀洲把蛋糕放回茶几。
这时,颜瑾宁的手机响了。
“杜修远”这三个字在屏幕上清晰可见。
鬼使神差的,他按下了接听。
“阿宁,到家了吗?”
是很温柔的声音。
季怀洲喉头滚动几分,嗓音有些沙哑,“到了。”
那边迅速挂断,没有再打来。
季怀洲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在书桌后坐了片刻,拉开抽屉取出那本红得刺目的结婚证。
他凝视照片上挨得极近的两个人,思绪渐渐走远了。
当初母亲因为尿毒症急需换肾,他走投无路之下看见街边贴着重金求子小广告。
尽管知道很可能是骗局,他还是想赌一把,于是按照上面的地址找了过去。
可他误打误撞走到了颜家的别墅。
他慌张之下要离开,却被颜妈妈叫住。
“我给你的母亲找肾源,但你要照顾我的女儿。”
当天,是他第一次见到颜瑾宁。
她一袭白色长裙,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出神。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在光里。
颜妈妈告诉他,颜瑾宁是颜氏集团的掌权人,和杜修远是青梅竹马。
两人十八岁在一起,已有五年。
颜瑾宁一直很想和杜修远有一个家,在这五年间不止一次向杜修远求婚,杜修远都以事业没稳定为由拒绝。
在他们在一起的五周年纪念日那天,杜修远不告而别。
颜瑾宁开车去追他的路上与一辆大卡车相撞。
杜修远的离去,双腿的残疾,让她患上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她暴怒无常,照顾她的佣人已经被赶走了数百个。
看着她日益消瘦的身子,颜妈妈心疼不已,想要找一个能无限包容她,照顾她的人。
季怀洲就是这个人选。
因为颜妈妈知道,为了救他母亲的命,不管颜瑾宁怎么对他,他都会忍受。
季怀洲答应了。
他一次又一次接受来自颜瑾宁的谩骂和暴脾气,带她飞往各地去求医,终于治好了她的双腿。
期间,她也渐渐被季怀洲的温柔感化,很少会对他发脾气了。
按照协议,让颜瑾宁双腿站起来,心理状况恢复之后,他就可以离开。
可颜瑾宁没打算放过他。
她找到他,第一次主动上前拥抱他。
“怀洲,我不习惯没有你的日子,回到我的身边,做我的丈夫。”
她的语气无比真诚,好似真的没了他就不行。
看着她眼眶微红的模样,季怀洲心软之下点了头。
因此,他放弃了去国外知名建筑院工作的机会。
后来他才得知,颜瑾宁来找他的那天,杜修远沉寂一年的朋友圈发布了两个挨在一起的结婚证。
颜瑾宁是因为受了刺激,所以才要和他在一起。
结婚的第一年,他们相敬如宾,最亲密的举止也只有拥抱。
结婚的第二年,颜瑾宁接到了杜修远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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