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琰宋芸昕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准和离?清冷世子追妻火葬场谢琰宋芸昕 全集》,由网络作家“炽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之中,门口走进一个梳着高髻金钗耀,面施粉黛眉如黛,身着锦缎绣繁花,披帛飘拂玉步摇,腰束金带贵气饶身的妇人。定国公府未分家,二房和三房的人宋芸昕都是见过的。但大房的国公爷谢旬携妻女,于三年前陪同六皇子去北燕迎娶和亲公主,不料遭遇北燕内乱,被滞在北燕境内至今未归京。听闻前几日,北燕战乱已平,恢复了车马驿道。宋芸昕看着眼前的那盛气凌人的贵妇人,自然也猜到了,这位大概就是她的婆母,定国公夫人,大殷朝的长公主殿下。长公主风风火火的冲到宋芸昕面前,一双丹凤眼厌恶的上下打量一番,撇嘴道:“这就是母亲趁我不在,给我儿娶的那位不知羞耻的廉价女子?”来的路上,她便打听清楚了,伯府大小姐曾以美貌闻名京都,可如今闻名的,却是宫宴上和王国舅的...
《不准和离?清冷世子追妻火葬场谢琰宋芸昕 全集》精彩片段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之中,门口走进一个梳着高髻金钗耀,面施粉黛眉如黛,身着锦缎绣繁花,披帛飘拂玉步摇,腰束金带贵气饶身的妇人。
定国公府未分家,二房和三房的人宋芸昕都是见过的。
但大房的国公爷谢旬携妻女,于三年前陪同六皇子去北燕迎娶和亲公主,不料遭遇北燕内乱,被滞在北燕境内至今未归京。
听闻前几日,北燕战乱已平,恢复了车马驿道。
宋芸昕看着眼前的那盛气凌人的贵妇人,自然也猜到了,这位大概就是她的婆母,定国公夫人,大殷朝的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风风火火的冲到宋芸昕面前,一双丹凤眼厌恶的上下打量一番,撇嘴道:
“这就是母亲趁我不在,给我儿娶的那位不知羞耻的廉价女子?”
来的路上,她便打听清楚了,伯府大小姐曾以美貌闻名京都,可如今闻名的,却是宫宴上和王国舅的桃色秘闻,这样的女子就是冲喜也不该要,她觉得老夫人定是老糊涂了。
宋芸昕微微福身开口道:
“民女参见长公主殿下。”
她婚后还没敬茶,也知叫“婆母”,定会引得对方更不悦。
“一个落魄伯府的女子,水性杨花的去爬王国舅的床,被始乱终弃后为了贪图荣华富贵竟又赖上了我儿!真是想得美!立刻休妻!”
谢家是传承千年的顶级门阀,倒退一百年,家国动荡,战火纷飞,是谢家扶持大殷的开国皇帝登基,世人皆称谢和萧共享天下。
便是到了如今,谢家依旧是权倾朝野的世家,一举一动皆能搅弄风云。
而那谢琰,年纪轻轻却战功赫赫,不仅骁勇善战还文武兼备,主要生得还俊逸无双,真正的天之骄子。
是京中贵女心中的天上月、瑶台仙,每每出街都是掷果盈车,而他从来都是看都不看一眼。
若不是三年前,在夜山寺营救凝华公主意外受伤,那样一个吸风饮露的神仙人物,岂能便宜了这个家室、名声都烂透了的女子。
宋芸昕自知是高攀了的。
当时的定国公府,急需一位新娘冲喜,京中贵女虽爱举世无双的谢郎君,但谁又能真正将青春和未来托付给这形同活死人的夫君呢。
平阳伯府着急将声名狼藉的大小姐嫁出去,卖给那些小门小户做妾室,不如嫁去谢家冲喜。攀上了定国公府的门楣,哪怕是王国舅也要忌惮几分,定不敢肆意报复伯府。
两家之困,不期而遇,促成了一场看似各取所需的联姻。
但现在谢琰醒了,这场联姻便不再平衡,谢琰是她纵是拼命踮起脚高嫁也攀不上的。
因此,长公主和谢琰的态度,她能理解。
但她决不能被休,她害怕再回伯府那个深渊,害怕离开谢府王国舅会寻她仇。
府外的世界,她无依无靠,什么都怕。
宋芸昕心里虚,面上却尽量保持平静,低声道:
“夫妻婚后三年无子,丈夫方可休妻,我与世子成婚两年十一个月零二十日,严格而论还不足三年,世子不可休妻。”
长公主和谢琰的眸光同时一暗。
谢琰气得快步冲过来,紧紧抿着薄唇。
宋芸昕微微缩了缩身子,眼睛微眯,生怕他会打她。
好在谢琰最终只是无可奈何地抬起的手臂,猛地一甩,那袖管里的风扇得宋芸昕鸦羽般的长睫颤了颤。
算他,还有点底线。
“果然比传闻中的还不要脸!好啊!还剩十日是吧!”
“五月为大月,应是十一日。”
谢琰都给气笑了,对他穷追不舍的女子他见多了,如此死皮赖脸的不多。
“好!期限一到,你一分一秒也别想多待!”
此时,门外响起几声脚步,一个步伐稳健的,一个轻快如脱兔的,众人再次回头朝门口望去。
只见院中进来一个身着杏黄短襦绣着活泼小兔,下着翠绿百褶裙的小姑娘蹦跳着进了屋中,她身后跟着的中年男人紫袍绣麒麟,仪表堂堂,一身威严华贵。
“祖母!”
小姑娘欢快的扑到老夫人怀里,声音娇滴滴的叫着。
中年男子看着众人,沉沉叹了口气道:
“刚进门就听到你们吵吵闹闹。如今我们好不容易返京,琰儿也奇迹般苏醒,还吵什么?”
“吾儿说得对,自打芸昕嫁进来,府中的喜事接二连三,芸昕是谢家的福星。今夜我们家人终于齐了,晚上到竹篁苑家宴,庆祝琰儿康复,也为你们接风洗尘,还有欠芸昕的合卺饭。”
老夫人拍了拍宋芸昕的背笑着说道。
“这位就是娘亲一路上都在咒骂的嫂嫂?”
谢玉芝今年十二岁,一双眼睛黑亮亮的,圆润的小脸看似一个可爱的摩呵乐。
她走到宋芸昕面前,抬头仔细看了看,大眼睛眨巴眨巴,惊讶道:“嫂嫂一点也不像传闻中那般坏。”
宋芸昕杏眼一弯,正想伸手去摸她那可爱的小脸,谢琰一把将谢玉芝拉到一旁,嫌弃道:
“你懂什么?坏人能写脸上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母亲。”
国公爷三年未归京,此刻见到发髻又白了一些的老夫人,感慨颇多。
老夫人摸着国公爷的手,下耷的眼梢流出几行老泪:“我一人总算是撑到你回来了.....”
宋芸昕一见这亲人团聚的温馨时刻,自己这个不受欢迎之人在此,着实影响气氛,便低声向众人行礼后准备回景澜院去。
“芸昕,今晚记得过来,一并把敬茶礼补了,以后就是一家人。”
老夫人望向宋芸昕,轻声吩咐道。宋芸昕微微颔首,目光不敢与屋内其他人相接,只匆匆一瞥,便羞涩地转身,轻盈地步出了青松堂。
谢琰冷眸盯着那袅袅娜娜消失在门口的人影,想起几年前,见她在景王府后院给六皇子送香囊时的那娇态,不由得嗤笑一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仗着有几分姿色便总想着攀高枝,给活死人冲喜也愿意,真是虚荣至极的女子。
“本宫也才不要喝她的茶!旬日既过,她便速离再与琰儿没有关系!琰儿想再娶什么女子娶不到!”
长公主看着宋芸昕走的方向抬高嗓门道,说完她又挽着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琰儿之前不是说有心悦之人?快说是哪家的姑娘?为娘一定帮你娶回府。”
这一语惊人,不光身后的齐嬷嬷和林氏目瞪口呆,武馆的梁掌柜还有几名武师也是瞠目结舌。
空气静默了几秒,见谢琰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越发深沉,里面似乎还藏着一股淡不可见的火苗。
宋芸昕忽然又心里一阵发虚,他一个如此张扬,重颜面的人,当众被妇人驳得哑口无言,定是心里正怒火滔天。
她眸中的势头不再,只剩一缕忐忑和怯意,随即,强装着淡定,拖着身体僵硬与擦肩而过,朝门外走去。
直到坐进马车里,她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万幸,那人没有将她抓回去拳打脚踢,也没有像对寻春那般拔剑相向。
看着如雕塑般立在原地的谢琰,梁掌柜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严肃道:“夫人说的没错,夫妻间哪有什么爬床不爬床的。”
林氏震惊得也围了上来:“临安,你们真的已经?”
“没有!”
谢琰气得摔门而出,正巧遇见相约而来的沈星阑。
“今日不操练了!陪我去喝酒!”
两人出了武馆,沿着朱雀大街走去,正巧碰见萧熠从一辆楠木马车里出来,匆匆走进了临街的玹音坊。
沈星阑瞪大眼睛:“那不是六殿下?”
两人也行至到铺子门口,只听里面传出一阵吵闹。
沈星阑神色微惊,一向温文尔雅的六皇子竟也会发火,他脚步一顿,仔细听去。
“这位公子,特制一副琴,正常需要三个月,少则也要一月,您却叫我们十日就要制出。实在是……哎……”
“接下来几日,你们就是日夜不眠,也要将琴制出来,八日后我定来取。”
沈星阑听完越发困惑起来,他回头看向正黑着脸,目光如炬盯着萧熠的谢琰。
谢琰佯怒瞪着沈星阑:“她哪点配得上我!”
“行行行,没有女子能配上我们京都第一玉郎谢临安。”
沈星阑抿了一口酒,咂咂嘴继续道:
“不如我去帮你打听打听王国舅那事的真假,没准鸢影姑娘是被冤枉的。毕竟王国舅那人品着实堪忧。”
谢琰抬手端起酒杯,送至唇边,脖颈一仰,他眉头微微一簇,薄唇微张,轻呼出一口酒气,摇头说道:
“不必去查。我谢琰只相信亲眼所见。”
“你到底到见到什么了?”
见到她明明私下与户部尚书之子定了亲,又在景王府后院给六皇子送香囊。见六皇子被皇上赐了婚派去迎娶北燕公主,她便又在宫宴上勾引王国舅,弄得名声尽失。
可见此女攀附权贵,如蝇逐臭,虚荣尽显,外表却伪装得温柔贤良、楚楚动人,简直虚伪丑恶至极。
谢琰嘴角嗤笑一声:
“没什么,我早已自省,我对宋芸昕并非男女之情。”
谢琰又送了一杯酒下肚,继续道:“不过是好胜心在作祟。天下女子悉向我投怀送抱,唯独那宋芸昕成了意外。”
“春日宴那日,我帮她取下了树上的纸鸢,她有诸多理由感谢我,接近我,她却没有。后来的曲水流觞、诗会、庙会我亦多次与她擦肩而过,她也都没认出来我,甚至看都不曾看我一眼。我便是将那一时的挫败感错当成了喜欢。”
谢琰云淡风轻的又夹了一口炙鹅肉放进嘴里。
“那你不喜欢人家为何帮她取树上的纸鸢?你平日可没这般热心肠。”
沈星阑嘴角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
“小爷那日就是心情好,见她一个女子可怜巴巴站在树下,望着那纸鸢,顺个手而已。”
谢琰仰着脸,理直气壮说着,然后似是回忆起那日的情景,眼中又拂过一丝不悦:
“谁知她一句感谢都没有,纸鸢都不要了,转身就逃。后来我才知道,人家当时应是有目标的,定是还在心里怪我坏了她的计划。哼,一个攀权附贵的虚伪女人!”
“即是攀权附贵之人岂能对你视而不见?京都城内还有比你们谢家更权贵的?”
谢琰嘴角朝一边一勾,目光微眯,目光望向窗外不远处那座被红色宫墙围起来的壮丽的皇宫,又喝了一口酒,沉默片刻,忽然回眸问道。
“不说她了,说说你的事吧,妹妹有线索了吗?”
闻言,沈星阑的目光瞬间黯下来,脸上不动声色的褪去了方才的闲适,露出一抹深沉凝重。
谢琰明了,点点头宽慰道:
“放心,我定会帮你找到沈璃!”
沈星阑欣慰一笑,两人正推杯换盏,门外忽然想起一个道清冷润泽的男声。
“临安,沈将军,好久不见。”
谢琰手中的杯盏一顿,眉头不自觉拧起。
俩人循声望去,就见厢房门口站着一个一身绣着暗纹的月白色圆领袍衫的男子,那人身姿挺秀,明眸皓齿,气质贵雅,他腰束紫带,悬着一枚方形浮雕云纹玉质香囊。
谢琰目光落到那香囊上,眸光不觉又暗了几分。
沈星阑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殿下。”
六皇子萧熠嘴角轻扬,走了进来:“方才在隔壁听到了临安的声音,便想出来看看,果然没听错。”
谢琰礼貌的弯弯唇,那幅度带着明显的不屑。
他从小便不太喜欢这个性行淑均、温雅如玉的表哥,倒不是因为宋芸昕,就是单纯感觉不是同路人。
萧熠的那份儒雅,在他看来是对现实无能的掩饰,是自知被权力中心摈弃后的懦弱,看似不争不抢,实则毫无男儿该有的血性。
谢琰又斜睨了一眼萧熠腰间的香囊,嘴角更是不忍嗤笑,他甚至连自己喜欢的女人不敢争取,只能认命去迎娶和亲公主,实在可笑。
萧熠对他的态度倒是习以为常,只是温润一笑说道:“三年不见,临安越发俊朗了,不知又令多少女子深陷其中了。”
沈星阑朗声笑道:“那那些女子可是要失望了,殿下可能不知,您离京的这三年,临安已经成亲了。”
萧熠眸光微闪,却也不见惊讶,似是早已知晓。
只听一声脆响,谢琰将杯盏放在桌上,猛地站起身来,瞪了沈星阑一眼,大声道:
看来已被他迷得五迷三道,同普通女子并无区别。
呵,可惜晚了,小爷已看清不爱了。
那沈星阑追上他的脚步:“你不是说来阻止沈氏改造武馆吗?”
谢琰神色怡然,微微抬眸,轻描淡写道:“让她改!小爷倒是好奇她能改成什么样。”
沈星阑嘴角微微扬起,目视前方由衷道:“不过,我觉得这位宋姑娘才思敏捷,才情超逸,倒是不像你口中那个矫揉做作依傍男子之人。”
谢琰嘴角微微下撇,吃惊的打量起身旁的沈星阑:“你何时也这般肤浅了。装的。”
万松书院内。
苏院事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娇柔的姑娘,心中有些称奇,女子也能有这番独特的见地。
“苏院事,我一个女子都深感体弱之亏,想要学武强身,若是学子们也有些会拳脚的,下回再遇到刚才门口那些奸佞走卒,也能轻松面对。”
“况且,我们的文庄,也还能保证给书院学子的文具都是最优惠的价格,对万松书院而言百利无一害。望您思文武兼济之益,日后我们隔阂尽去,共育德才兼备、智勇双全之栋梁,于国于民,善莫大焉。”
宋芸昕说完,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苏院事的神色,见他还有些犹豫,谢玉珍紧接着说道:
“苏先生,此事我已与母亲商量,她说外祖名满天下,门生众多,更不乏当世贤才,若文庄能顺利开业,也会邀请这些造诣非凡的大家前来讲课,交流诗文,切磋文章,于书院学子而言也是难得的学习机会。”
听到苏大学士的名号,苏院事猛地抬起头来,目中明显亮了几分,他咬了咬下唇,沉思了片刻。
又看了看眼前的几人,面上的固执退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动容和歉疚。他眸光微闪,似是再斟酌言辞,终于,他缓缓抬起双臂,双手交叠于身前,腰身缓缓下弯,冲宋芸昕和梁掌柜行了一个极为庄重的礼。
“夫人今日一番言论,令在老夫觉自身之短视。此前针对武馆,乃吾之狭隘与偏见所致,实是不该,在此老夫诚恳的跟您,跟梁掌柜致歉。”
梁掌柜性子直爽毫不记仇,见一白发苍苍的老人给自己行礼,又觉得不好意思,赶紧摆摆手:“受不起受不起,老先生严重了了,既然先前有些误会,如今说开了就好。”
苏院事抬头用从未有过的肯定目光朝梁掌柜点了点,随后又严谨的看向宋芸昕说道:
“夫人方才所提到的合作,老夫愿意配合一试。”
宋芸昕听完,微微一怔,须臾,嘴角上扬,绽出一抹绝美的笑靥,谢玉珍侧目望去,只觉得大哥的这位鸢影姑娘果真是美得恰似星芒般耀眼,难怪那样一个高傲刁钻之人也能单相思。
事情出人意料的顺利,宋芸昕回到武馆,见林氏站在校场边,正看着场地中几个男子扎马步,谢琰、沈星阑还有谢二郎谢景、谢三郎谢轩。
林氏对武馆投入了那么多心血,真要改造了,宋芸昕觉得还是应该与其知会。
于是缓缓来到林氏身侧,林氏闻声冲她撇了撇嘴,正巧校场上的谢景、谢轩大汗淋漓跑了过来,将汗湿的上身衣衫脱了下来要递给林氏,见到宋云惜,兄弟俩人立刻齐声道:“嫂嫂好!”
林氏实在不希望宋芸昕出现在她两个儿子面前,就连她自己每每与她接触,纵是刻刻提防着,也总会有意无意的就被吸引,一时忘了她的那些卑劣的行径和不堪的传闻,总想另眼相待,便立刻冲两个儿子吼道:
长公主见状,凤眼一怔,随即起身冲寻春冷声道:“你随本宫出来!”
寻春怯生生地垂首跟了出去。
两人快步行至院中一隅,长公主怒气冲冲道:“本宫派你去,是为了阻拦那女子勾引琰儿的,你怎么这么快就帮她说话!”
闻此,寻春身子一颤,随即跪倒在地,眼眶泛红,满是委屈地辩解:
“殿下误会了奴婢!老夫人是心疼世子的,最多骂他两句,但世子受了骂会将气撒给谁?”
长公主紧锁的眉头忽地舒展,她凤眸眨了眨,寻春这丫头,脑子倒是灵活。
她紧绷的嘴角也随之柔和,垂眸望向跪地的寻春:“起来吧。”
寻春眼梢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抬头之际,又切换成满目感激地望向长公主:“殿下宽心,寻春永远是您的人。”
长公主满意地点点头,正欲开口嘉许,却又似想起了什么,眸光一闪,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惊疑问道:“琰儿,他真的……动了手?”
虽然她会永远站在儿子这边,但她也不愿相信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是个连女人也打的渣男。
“打没打奴婢没瞧见,但宋芸昕确实哭了半宿,世子半夜回来后也确实将她赶出房门。”
长公主眉头微微皱起,嘴角却扬着,神色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复杂。
“行了,你继续给我监视着,别让那贱人趁着剩下的几日爬了琰儿的床。”
寻春精亮的眼睛望着长公主开口道:“殿下若是担心夜长梦多,奴婢倒是有更简单的法子,不用等十日。”
长公主凤眸微睁,好奇的看向她,就见寻春眸子一暗,神秘道:
“若是给宋芸昕下药,让她与下人私通,再卡好时间去抓奸,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休妻了吗?”
长公主眸光一凝,期待的神色一扫而尽。
她震惊的上下打量着眼前跟了她几年的丫头,明明长得水灵可人,怎能想到如此恶毒的损招。
她面色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这关乎一个女子的清白。”
言至此处又顿了顿,继续道:“纵是那女子已经不清白,如此害人的腌臜事我们定国公府也是绝对做不出的。”
定国公府做不出,您还做不出吗?
寻春深幽的眸子望着一副正义凛然的长公主,谁不知道当年风光霁月的国公爷是如何上了长公主的贼船的?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不过转瞬之间,寻春脸上已换上了满满的歉疚之色,双颊绯红,轻声道:
“奴婢一时心急,竟失了分寸,多亏殿下及时点拨,殿下的慈善大义,犹如寻春的明灯与典范。”
察觉到长公主面上的严厉逐渐被自满取代,寻春轻启朱唇,续道:
“宋芸昕生性轻浮,即便我们不施药计,给她些许空隙,她便会如同那趋炎附势的蝇虫,不由自主地扑向任何可及的男子。而今,她被拘于这深宅大院之中,自是无从引诱外界的男儿。”
长公主的眼眸再次焕发光彩,继续听着寻春的话:
“世子对她那般冷淡,她心中必然忧虑,定会另寻后路,而我们只需给她机会即可。方才我听见您和二夫人正在因为武馆争执,我倒是有一计,还能借宋芸昕之手对付二夫人......”
长公主闻言,轻轻颔首,两人目光交汇,嘴角不约而同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仿佛已经预见了宋芸昕红杏出墙、东窗事发的那一刻。
抄手回廊的红柱后,谢矅静静地站在那里,清澈的目光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阴影。
长公主带着寻春重回青松堂的时候,已经一改先前的愤怒。
她先是安慰老夫人不要因为谢琰气坏了身子,等儿子来了自己也会严加教训,绝不会让宋姑娘受了委屈。
随后,便坐回了自己的太师椅上,和颜悦色对宋芸昕道:
“宋姑娘,你们夫妻感情是小事,眼下正逢府中财用匮乏,方才我与你二婶母的争论你大概也都听见了,既然你也是国公府的人,本该分担。”
林氏眸光微闪,轻撇了她一眼——这又是打算如何匡她儿媳妇呢?不就是记恨我将她闲置的院子改成了武馆发脾气?定国公府岂会差那点钱?
一直低头不语的苏氏也新奇的抬头看了看宋芸昕——此事怎么还扯上她去了?真是越发有趣了。
宋芸昕一双澄澈的杏眼泛着星光望着长公主,迟疑片刻,还是温婉的点了点头:“众以胜事,非以伤事,芸昕应尽其责。”
长公主微微扬起嘴角,一抹得意之色被她急急的敛了几分:“张嬷嬷,将城东那间武馆的账目拿给宋姑娘,宋姑娘如此聪慧定能将武馆扭亏为盈。”
武馆?且不说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如何能与武馆扯上关联。
扭亏为盈,更是强人所难。
宋芸昕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要是女子该学的她都认真勤奋的熟练掌握了,但是大家闺秀一向以从商为耻,她岂能抛头露面去做生意?
容不得她半分拒绝,那账本已经交到了她手里。
“你放心,本宫也不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你若为府中解决的了这么大的亏空,本宫自然会劝说琰儿将你留在府中。”
长公主笃定此事一个深闺女子不可能有招,面上也得说得好听些,不然显得强按牛头。
宋芸昕眼中闪过一丝无措,嫩白的指节不自觉紧紧握着账本一角,片刻愣怔之后,她深吸了口气,缓缓抬头,眼神逐渐坚定起来:“芸昕定尽全力。”
长公主粉腮微鼓,努力咽下那得逞的快意,只余嘴角淡淡的弧度:“本宫现在便叫人送你去武馆。”
堂上坐着的老夫人,心中明镜似的,她那长媳定是没打好主意,但她相信宋芸昕,这个外边柔弱的姑娘,内心坚毅着呢。
老夫人以眼神传递了几分鼓励,目送着宋芸昕款步而出。
吵闹的一清早的青松堂随着宋芸昕的到来又离开,终于平静下来。
不过只是片刻。
“祖母叫我?”谢琰大步流星地迈进了厅堂之内。
“孽畜!你竟敢打芸昕!”
老夫人心中的怒火腾地冒起来,抄起手边的一支鎏金玉盏就朝他砸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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