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正是相信祝岁安的实力,就他这两天在暗房冲的胶片,洗出来那叫一个舒坦,简直就是艺术品。
王喜仁说完正事,沉寂已久的八卦之魂就被点燃,悄咪咪地凑到祝岁安边前去,“闺女,刚刚那开吉普车的是你谁啊?”
祝岁安头都不抬地翻着照片,“就我家那位,还能有谁。”
王喜仁一听这可不得了,这年头开军用吉普车的能有几个人,他这辈子走南闯北都没见到几个。
没想到这部队里面的官太太还跟他搭伙做上生意了,他暗自庆幸,得亏自己没坑她,不然有自己好果子吃。
只不过,“闺女,按理说你这吃喝不愁的,何苦来受这罪,我听说部队里面不是给军属安排工作的吗?”
祝岁安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剩的最后一瓣马蹄糕,“王叔,您这话说的,您都有宝贝孙子了还跑出来开店挣钱,我这么年轻我不挣钱我干什么,吃干饭吗?那手心朝上要钱,跟自己挣的能一样吗?王叔您这觉悟不行啊~”
王喜仁被她噎了一下,话虽然糙了点,但理没错。
不行,他得回去好好敲打敲打在家带孩子的小女儿,人家祝闺女比她小十岁都能有这觉悟,要是他家那几个娃也这样,何愁他这小破店没人接班。
……
部队办公室。
“哟!我爱人~我爱人~已婚男就是不一样,啧啧啧!”沈括捧着刚在食堂抢到的酸菜包子,一边啃,一边犯贱。
酸菜味道大,熏得整个办公室都是这个味道。
陆纪珩略显不耐地半蹙眉峰,定定地看着便宜老光棍兄弟,“我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毕竟你快三十了,连异性的手都没牵过,自然是不懂我们已婚的男人。”
“哦,对了,你牵过,你家皮皮的爪子。”
“刚刚忘记了,抱歉。”
皮皮—沈括家的狗,性别母。
沈括啃包子的嘴一僵,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啊啊啊啊啊啊!太过分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毒舌公!
他明天就要找对象!!!
他要相亲!!!
相他个十个八个的!!!
沈括啃着包子,一句话都没说,就气鼓鼓地出了门,出门还撞到了无辜的覃易。
沈括看见覃易更气了,这个狗男人也是有媳妇的!!!
他沈括发誓,以后再也不跟已婚男厮混,从此以后他要独自美丽!!!
覃易被莫名其妙哼了一声,又被莫名其妙地翻了个白眼,一脸懵。
“你又踩他哪条尾巴了?窜成这样。”
“他就是单纯的嫉妒,别管他,你有事儿?”陆纪珩掀眸睨了一眼覃易,又敛下眸子继续看文件。
嘿!覃易又被这小子搞得一头雾水,态度差成这样,跟抢了他饭碗似的。
他直接拉开凳子坐下,说明来意,“不是我有事儿,是我家小狗蛋,我跟我儿子在给我媳妇儿准备生日礼物,今天我儿子见弟妹的裙子好看,就想给他妈买一条。”
“我一个大老粗,总不能去问弟妹裙子上哪买的吧,这不就来问你了!”
陆纪珩抬起头,皱着眉头,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嫌弃,顺势靠在椅背上离远了几分,“嘴巴一股葱味,熏得慌,离我远点。”
覃易黑脸闪过一丝尴尬,又气上心头,“嘿!你小子,早上的葱油饼你别告诉我你没吃!别给老子放下饭碗就骂娘。”
陆纪珩双手交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语气散淡又嘲讽,“老覃,你这从前当炊事兵的手艺不行啊,我媳妇儿都没吃几口,我成垃圾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