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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沉沦,白月光替身我当够了小说结局

念念春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柠如获大赦,连忙拿起手机找到了账号。贺宴川只是拍了个牌:“一小时内会有人打钱到你的账户。”“谢谢。”虽然这两个字出现在这个时候很不合适,但好像也只能说这两个字。贺宴川放下手机:“娶你的事情免谈,但是和你做,倒是不错。”阮柠脑袋里嗡的一声,她攥紧了衣角。原本他不娶她,她只是没办法让顾新玉生恨,报复卓昂和宋家。但是现在不同,顾新玉要让她嫁给那个六十多的严总,顾新玉做事雷厉风行,肯定就是近期的事情。能够帮她逃离困境的,只有贺宴川。谁都救不了她。“如果我嫁给了六十多的老头,我还怎么跟你做?”她的话简单直白。眼神更是单纯地像是一只小白兔。但是就是这样一只小白兔,一直在装自己是一只勾人的狐狸。“人.妻?应该会更刺激。”“我求你.......”...

主角:贺宴川阮柠   更新:2025-02-19 0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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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宴川阮柠的其他类型小说《肆意沉沦,白月光替身我当够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念念春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柠如获大赦,连忙拿起手机找到了账号。贺宴川只是拍了个牌:“一小时内会有人打钱到你的账户。”“谢谢。”虽然这两个字出现在这个时候很不合适,但好像也只能说这两个字。贺宴川放下手机:“娶你的事情免谈,但是和你做,倒是不错。”阮柠脑袋里嗡的一声,她攥紧了衣角。原本他不娶她,她只是没办法让顾新玉生恨,报复卓昂和宋家。但是现在不同,顾新玉要让她嫁给那个六十多的严总,顾新玉做事雷厉风行,肯定就是近期的事情。能够帮她逃离困境的,只有贺宴川。谁都救不了她。“如果我嫁给了六十多的老头,我还怎么跟你做?”她的话简单直白。眼神更是单纯地像是一只小白兔。但是就是这样一只小白兔,一直在装自己是一只勾人的狐狸。“人.妻?应该会更刺激。”“我求你.......”...

《肆意沉沦,白月光替身我当够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阮柠如获大赦,连忙拿起手机找到了账号。

贺宴川只是拍了个牌:“一小时内会有人打钱到你的账户。”

“谢谢。”虽然这两个字出现在这个时候很不合适,但好像也只能说这两个字。

贺宴川放下手机:“娶你的事情免谈,但是和你做,倒是不错。”

阮柠脑袋里嗡的一声,她攥紧了衣角。

原本他不娶她,她只是没办法让顾新玉生恨,报复卓昂和宋家。

但是现在不同,顾新玉要让她嫁给那个六十多的严总,顾新玉做事雷厉风行,肯定就是近期的事情。

能够帮她逃离困境的,只有贺宴川。

谁都救不了她。

“如果我嫁给了六十多的老头,我还怎么跟你做?”她的话简单直白。

眼神更是单纯地像是一只小白兔。

但是就是这样一只小白兔,一直在装自己是一只勾人的狐狸。

“人.妻?应该会更刺激。”

“我求你.......”她放低了姿态,话语恳求。

“宋柠,六百多已经是超过你的价值。我可以留你在身边,别的,就是妄想了。”

阮柠心口一窒。

这句话像是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一样疼。

贺宴川就是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

也是,就靠着这张脸,还有睡了几次,怎么可能成为贺太太?

是她想地太简单了。

她有些灰心,但还是说道:“我叫阮柠,不姓宋。”

“不重要。”贺宴川毫不在意地扣上衬衫纽扣,形容慵懒,他顺便瞥了她被他弄乱的头发一眼,“卷发不错。”

*

阮柠回宿舍之前约了沈建强见面。

先当场给他打了三百万,要求他当面删除照片。

沈建强收到钱之后很爽快答应了,并且将手机里面的“最近删除”相册也删除了。

阮柠这才放心将剩下两百九十五万也打了过去。

临走前,沈建强笑眯眯得看着阮柠:“这钱是你那个男朋友给的吧?他看着就有钱,你是哪儿攀上的有钱人?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阮柠有些不快,催促他赶紧离开,以后再也不要找她了。

但是她知道,沈建强这样的无赖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哪怕现在消停一段时间,指不定之后会不会又找上她。

她必须,攀上贺宴川。

有了贺宴川和贺家作靠山,她就不用怕沈建强的威胁了。

回到宿舍,阮柠还要备课。

她连续两年考教师编制都没考上,所以当初一毕业只能来了这家私立高中。

私立高中工资高,但是压力却也是真的大。

每个月的月考直接跟工资挂钩,每个月月底都好像在打仗。

卓昂嫌弃她,就是从她没考上编制开始的。

*

翌日,傍晚。

市中心一家西餐厅内。

阮柠看着桌上一个简单得不能够再简单得四寸蛋糕,目光寡淡得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今天是她和卓昂在一起五年的纪念日。

她其实不想过,她自然看得出来卓昂也是。

卓昂不断的在看手表上的时间,神情烦躁。

“你待会儿有什么急事吗?”阮柠平静得问。

“要回公司加班。”卓昂有些不耐烦。

“你们公司这么忙,也没见你赚多少钱啊。”阮柠挖苦。

卓昂不悦的皱眉:“你这是在怪我没给你买礼物?蛋糕还不够吗?”

阮柠忍不住笑:“这五年你给我买过礼物吗?前几天我在你车里看见一个HW的蓝色盒子,我还以为那会是我的五周年纪念日礼物呢。”

她当然知道那不是送给她的。

卓昂眼神有点闪烁:“那是买给客户的。”

阮柠的叉子搅拌了一下眼前的意大利面,了无胃口。

这两份面,还是卓昂团购的。

要多敷衍的纪念日,就有多敷衍。

“最开始的时候,虽然穷,但是起码你是真诚的。”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骗你?”卓昂颇有一种反咬一口的架势。

阮柠起身,拿起包:“我今天来不是来和你过什么纪念日,我是来提分手的。卓昂,我们好聚好散吧。”

“你说什么?”卓昂伸手抓住了阮柠的手臂。

阮柠回头,莞尔:“非要我戳破窗户纸吗?我三个月前就知道了。”

卓昂抓着她的手颤抖了一下:“柠柠,你听我说,是她勾.引我.......”

“是啊,宋萌的确是这种人。毕竟从小到大她都看不惯我。哪怕她日子比我好过那么多,我有的东西,她都要抢走。就连你这个人渣她也要抢。”

“柠柠,别分手,给我一点时间,我和她断了。”

“断了?你舍得她的身体,舍得她的家境吗?卓昂,别装了。”

她抽出手,刚要离开,听见身后的男人气急败坏:“阮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离开我,有谁要你这种不解风情的女人?!”

阮柠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当初那个穿着白衬衫,在阳光下红着脸跟她告白的男生,有一天会说出这种话伤害她。

幸好,她早就对他失望透顶了。

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

“你怎么知道没人要我?”阮柠挑眉。

她对卓昂其实原本就没那么喜欢,只是当初读大学的时候,他追求得热烈轰动,全校皆知。

女人是架不住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的猛烈攻势的,所以阮柠接受了。

这五年她也付出了真心,想要用真心回报他。

但是却怎么也没有办法跟他做到真正的亲近。

原来对方也是。

“你出轨了?”

“是。”阮柠笑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什么时候?是谁!”

“三天前,比你晚。至于是谁?比你有钱比你帅比你好。”

“阮柠,为了不在我这边丢人,你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卓昂笑着擦了擦鼻尖,“我和你在一起五年,你碰都不让我碰一下,你会出轨?”

“那你真是小瞧我了,在你出轨的那天,我就单方面默认分手了,所以我不叫出轨,我叫报复你。”

阮柠本想走,想了想还是转过身,站定在卓昂面前。

她抬头仰视他,眼神冷漠:“其实大二你第一次见到我,我也看见你了。当时是我妈开了一辆红色宾利来接我,你以为我是富家女,所以才开始疯狂追我的吧?”

卓昂的眼皮剧烈一跳,脸上有一种被说中了的难堪。

“只可惜你打错算盘了。所以当你得知真正能够继承到宋家钱的人是宋萌之后,你立刻就勾搭上了她。但是一边觉得还没跟我睡过浪费了五年感情,所以也不想跟我分手。你还真是想坐享齐人之福啊。”

阮柠半点面子都不打算给他,俯身,从桌上拿起那个寒酸的四寸蛋糕,一下子扣在了卓昂的头上。

“这蛋糕,留着跟宋萌一起吃吧。”


阮柠吓得脊背上突生一阵寒意。

她从未觉得那么害怕,哪怕是那晚敲开贺宴川的房门,都没那么害怕。

“阮老师,这是你爸爸啊?”坐在对面的女老师笑着说道,“你跟你爸爸倒是不像呢。”

阮柠连忙起身,慌乱之中椅子都推翻了。

她顾不上椅子,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口,将沈建强推出门去,一边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不是警告过你,不准来我学校吗?!”阮柠的呼吸都急促了,脸也憋红。

她四下看着,生怕遇到来往的学生和老师。

沈建强笑着摸了一把阮柠的手,她像是触电一般连忙将手缩回。

她怕沈建强,从爷爷奶奶去世,她被姑姑收养,她就怕他。

尤其是在她十六岁生日的夜晚,沈建强摸黑进了她的房间,那双结满老茧的手摸上她的手臂的时候,她的害怕达到了顶峰。

如果不是当时她鼓起勇气以跳楼自逼,她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逃出牢笼,魔鬼却一直跟着她......

“让你准备的六百万准备好了没?”

沈建强的声音像是魔鬼一样。

“我上次不是说了,再给我点时间。”阮柠气的指甲都快嵌入掌心。

“我等的了,催债的人等不了啊。我的乖女儿,你亲生母亲嫁给了宋氏集团的总裁,找她去要啊,去求她。难道她会眼睁睁看着你身败名裂,看着你去死?”

阮柠浑身抖得像是筛子,她眼眶泛红地盯着沈建强。

“如果你把我逼急了,我死了,你连一分钱都拿不到。”她的恨意快要夺眶而出。

“也是。那我就再给你十天时间。十天之内,我要是见不到六百万,到时候你那些不穿衣服的照片,会被所有人看见。包括你的同事,学生,领导,哦还有你那个男朋友。”

阮柠想到那些照片,每次只要一提到,她脑袋都是一片空白。

沈建强虽然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却和一群狐朋狗友一起偷拍了她无数照片。

他是个赌鬼,欠了两百多万的债,三个月前找上门,用这些照片威胁了她去找顾新玉要钱。

沈建强色眯眯得拍了拍阮柠的脸颊:“乖宝贝,今天先给爸爸转十万应个急,否则,我在这里什么都做得出来。”

说完,那只油腻的手已经碰到阮柠的腰际。

阮柠吓得后退,她知道一个赌鬼被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况且,这里还都是监控。

她决定先稳住他。

“我只有五万。是我的全部家当。”

“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阮柠的眼眶酸胀,她没有办法,走到一旁打了电话给顾新玉。

“有什么事吗?我在开会。”顾新玉那边的声音冷漠。

但是阮柠明明听见,电话那边有声音在问顾新玉按得是否舒服。

她应该是在做美容。

“妈,你能先借我五万吗?我有急事。”

“你都工作了,还跟我要钱?别这么没骨气阮柠,你是阮家人,我没有义务管你。”

说完,顾新玉直接挂断了。

阮柠想到之前宋萌在她面前炫耀的,顾新玉每个月给她的零花钱就有三十万。

同一个父母,天差地别。

她挂断电话,沈建强的手已经从身后搭到了肩上。

阮柠吓得转过身连连后退。

忽得,后背撞上了一个宽厚的胸膛,像是一堵墙。

阮柠恍惚之间转过头,仰起头,看到了一张轮廓分明,五官深邃的脸。

英挺的鼻梁下面,一张薄唇紧抿。

他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玩味。

“贺宴川?”阮柠下意识的开口。

大概是因为太过震惊,因为她没想到会在学校遇见贺宴川。

“这是你男朋友吧?看着挺有钱啊,小子,我是你岳父,给我十万孝敬孝敬我。”沈坚强大言不惭得说道。

阮柠头脑发麻:“你发什么疯?你快走!不然我叫保安了。”

“叫保安?你男朋友就在这里,他应该不想知道你那些丢人现眼的事吧?还有那些......”

“够了!”阮柠哽咽着拿出手机转了身上唯一的五万给他,“剩下五万晚上我一定给你。”

“不行,现在你男朋友在这儿,让他给我。”沈建强耍无赖。

贺宴川看着阮柠面色发白的样子,看了一眼身旁的助理杨旭。

杨旭立刻会意得点头,走到了沈建强面前,一只手抓住了沈建强的肩膀,几乎像是拖小鸡一样,直接将他带走了。

沈建强被吓得不轻,嚎了几声,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此时的走廊上,只剩下了阮柠和贺宴川两个人,这个时候,阮柠才感觉到尴尬。

她最狼狈的时候,被贺宴川看见了。

贺宴川鹰隼一般的目光就这样盯着她,仿佛是在看戏。

她躲避开他的眼神:“刚才谢谢你,他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沈建强胡说八道说贺宴川是她男朋友,真的,太丢人。

贺宴川靠近了她一些,身上侵略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这是你要三百万的原因?”

阮柠停顿了一下:“是,贺少要不要可怜可怜我,答应了我?”

贺宴川笑着单手抄兜,嘴角扯了扯:“我还没有大发善心的兴趣。”

阮柠深吸了一口气:“那今晚,有没有做的兴趣?”

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厚脸皮。

但是阮柠没有贺宴川的联系方式,她要抓住一切遇到他的机会。

贺宴川倒是没想到她会语出惊人,忍不住怼她:“都这样了,还想着这种事?你是有多欲.求不满?”

“多做几次,感情就来了,不是吗?”

“果然是老师,题海战术?”

“可以这么理解。”阮柠努力想笑,但是实在是笑不出来。

这个时候,贺宴川递给她一张纸巾。

“把你的眼泪擦干净。”

阮柠一愣,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哭,连忙接过纸巾擦了眼泪。

上方传来男人戏谑又满是情.欲的声音:“哭可以,但我只喜欢看女人在床上哭。”

这句话落地,阮柠耳朵都红透了。

还没等她回话,忽然下课铃声响了。

从隔壁教室冲出来一个女生,笑着跑到了贺宴川面前:“阿川哥哥!”


“可是.......”

“你现在来,是往枪口上撞。”

陆知衡的一句话,让阮柠打了退堂鼓。

她见识过贺宴川生气的样子,不敢轻举妄动。

“那我应该什么时候来?我的处境很难,陆先生,帮帮我。”

阮柠和陆知衡其实非亲非故的,连朋友都不是。

阮柠之所以敢这样求陆知衡,不过是因为林荟是陆知衡求而不得念念不忘的前女友。

林荟说,只要提起她,陆知衡都会答应的。

“荟荟说,你会帮我。”

果然,提起林荟,那边似乎是低叹了一口气。

“今晚八点在康莱德五十楼,剑桥校友会,阿川会去参加。”

“谢谢。”阮柠很感谢陆知衡。

幸好有他,否则她鲁莽地去贺氏,撞在枪口上,贺宴川一定会很不高兴。

“没事,但是你自己注意,他这几天心情不好,看着好像吃了火药一样。如果你能熬,再等几天。”

“我没时间了。”

阮柠也想等,等贺宴川的气消下去了。

但是现在她没有办法了。

用四面楚歌这样的词来形容,都是轻的。

她多方受敌,昨天还在卓昂那边遭遇重磅一击,她再不牢牢抓住贺宴川,她就完了。

“行,到了联系我,我会想办法带你进去。”

“好。”

*

阮柠退烧了,定在了后天上午一大早做经食道心脏超声检查,但是林荟还要一周才回来。

阮柠都想好了,实在不行,花钱请个人陪她做检查。

到了晚上七点半,阮柠准备打车去康莱德。

临走之前,护士长特意叮嘱她:“阮柠,今晚必须回来,上次那样的事情不准再发生了。”

阮柠连忙答应了。

反正不管今晚能不能攀上贺宴川,他都不会留她过夜的。

医院是肯定会回来的。

路上有些堵,阮柠到康莱德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

她联系了陆知衡,陆知衡匆匆下来接她。

今天陆知衡也是穿地西装革履的,毕竟是剑桥华人校友会,全国各地的校友来了不少。

都是社会精英,让阮柠隐隐有些生怯。

“待会儿进去之后不用怕。今晚来了那么多人,没人会注意你。”

“嗯。”阮柠点点头,“陆先生,今晚贺宴川心情还好吗?”

她是真的怕。

毕竟她的的确确惹到了贺宴川。虽然她什么都没做。

真是无妄之灾。

电梯里,陆知衡抓了把头发:“今天傍晚看着,还算个正常人。”

非常离谱的评价。

阮柠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贺宴川的白月光不是也是剑桥的吗?她今天来吗?”

如果那位白月光来了,阮柠觉得自己还是躲避一下为妙。

正主面前,谁会愿意多看替身一眼?

正主到时候发脾气了,阮柠可招架不住贺宴川迁移的怒火。

她很有自知之明。

“不来。所以我才叫你过来。如果她在,贺宴川还有空见你?”陆知衡也说得很直接。

“谢谢。”阮柠含笑。

有一说一,林荟这个前男友是真的靠谱,可以称之为年度最佳前夫哥了。

“荟荟那边,你记得帮我说说好话。”

“明白。”

电梯门打开,为了避嫌,陆知衡特意先出去。

阮柠过了大概五分钟才出去。

然而一踏进会场,阮柠便有些胆怯了。

这是中餐酒会,大概有十几二十桌的样子,被包场了。

到处都是西装革履的男士和穿着气质得体的女士,觥筹交错,每个人的脸上都很自信。

阮柠觉得陆知衡说错了,明明她这样一个人走进去,就是异类。

她深吸了一口气,刚一进门,忽然有人走了上来挽住了她的手臂。


这样闯进来的,阮柠下意识得觉得是滚滚那个捣蛋鬼。

“滚滚,找我又有什么鬼点子?”

阮柠话刚落,下一秒就看到了贺宴川出现在了病房里,带着一身愠意。

阮柠微愣,想到刚才在医院门口的花园里的偶遇,再加上今早他的不辞而别,阮柠忽然不想给他好脸色。

“你不陪着孟小姐,来我这里干什么?我检查已经结束了。”

她也是有脾气的,特地强调了最后一句,

明明说好了陪她做检查,你可以不来,但是不能来了又不吭一声就走。

贺宴川没有理会她,而是折回了病房门口,吧嗒一声,房门被上了锁。

阮柠皱眉,心底隐隐有些担忧:“有什么事要锁门说?贺少,这里是医院病房,不是酒店,也不是你家的床。”

她和他之间,原本就是从床上开始的。

似乎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绕不开床笫之事。

所以阮柠下意识得这么认为,他又要。

贺宴川却忽然按下了她的笔记本电脑,不让她分心。

眼前的男人浑身上下都带着寒冷和怒意,戾气很重。

“三十万。”

“什么?”阮柠愣住,以为自己没听清,

“一个月三十万,你留在我身边。”

阮柠听明白了,她扯了扯嘴角:“贺少,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想嫁给你,我甚至可以签婚前财产。你一个月给我三十万包我,我不要的。我要的从始至终就是贺太太的位置。“

贺宴川忽然附身,撑在了病床的床上桌上面。

他的一张俊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

“五十万。”

他口气里的急切,让阮柠更觉得不正常。

“你失心疯了?”阮柠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值这个价。

“得寸进尺?”贺宴川的声音里已经有些危险的味道。

“为什么不能娶我?”阮柠追问。

“那你为什么不嫁贺宴行?他愿意娶你。”贺宴川反问,唇角勾来勾。

阮柠抿唇:“因为我喜欢你。”

阮柠说完,伸出纤细葱白的手臂,懒懒得搭在了贺宴川的脖子上,笑容娇媚。

贺宴川伸手抓住了她作祟的手臂。

“演得自己都信了?”

阮柠当然是在演戏,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对贺宴川动真感情。

否则到时候绝对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但是演演嘛,还是应该做的。

给金主提供情绪价值,也是作为一个替身的职业修养。

“为什么不信我?”她反问。

“第一次在订婚宴上见你,你连话都不敢跟我说。现在胡话都信手拈来了?”

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不像他刚刚进来的时候那样剑拔弩张。

其实阮柠觉得挺奇怪的,每次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气氛都会往那个方向走。

从身体开始的一段关系,终究还是会回归到对对方身体的吸引上。

“我真的喜欢你。”她含笑。

“上次在酒吧,你说你还没疯,怎么可能喜欢我。”

“贺少记性真好,不愧是本科上剑桥的人。”

“回答我,为什么不嫁贺宴行?”

阮柠不演了,她要跟他说实话。

短暂得,坦诚相待一下。

“因为我觉得他要害我。”阮柠认真说道,“我能察觉到,他是想要利用我对付你,但我不清楚他到底要怎么做。我不想过危险的独木桥,到时候被人扔到水里喂鳄鱼。我想走我自己的阳光大道,靠我自己,成为贺太太。”

贺宴川看着小狐狸撕开自己的面具,真诚又温顺。

这才是真实的她。

但是贺宴川面对她的时候还是没个正形。


这种想法浮现在脑中,让阮柠吓得一个激灵。

绝对不可以有这种恐怖的想法。

她又不是贺宴川的女朋友。

“我跟他起码,睡过几次。”阮柠说话也很直接,毕竟他们现在说的,就是男女这档子事。

如果这都需要遮遮掩掩,也没有必要继续谈下去了。

贺宴行的眼底似有一丝玩味。

“你要是同意,我们也可以。你试试看,是他比较厉害,还是我。”

阮柠的脸瞬间通红。

果然是老甲鱼,结过婚的男人到底是不一样。

贺宴川口中都没说过这种话。

“这.......倒是不用了。”阮柠倒吸一口气。

“阮小姐,你不用着急回答我。我给你十天时间考虑。我要去南半球出差,等我出差回来,我要你的答复。”

强势的口吻,倒是和贺宴川一模一样。

阮柠开始怀疑外界的传言是真的,贺宴川如果不是贺家私生子,又怎么会长得这么像?

*

贺宴行离开后,阮柠脑袋一片混乱,像是塞满了浆糊一样混沌。

她有些纠结。

将疑惑发给了林荟之后,林荟一边上班一边摸鱼发来消息。

“柠柠,说真的,如果是我,我会选择贺宴行。”

“展开说说。”

“V我500,我给你分析。”

“身无分文。”阮柠发了一个抱拳的表情,“女侠饶命。”

林荟忍不住笑:“首先,贺宴行是个离婚的,还有个孩子。你嫁过去都不用生娃了。你有先天性心脏病,轻易不能怀孕。其次,贺宴行是主动跟你提出交易,而贺宴川那边一直都是你主动,他也没给你什么回应,甚至还把你当刀使,用来刺激白月光。是个人都会选贺宴行。”

阮柠看了之后云里雾里的:“可是我总觉得贺宴行来者不善。”

“不都是做交易的吗?你在贺宴川那边,也是来者不善。”

阮柠又被绕进去了。

但是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贺宴行和贺宴川,一个是豺狼,一个是虎豹,的确都不是好惹的。

但是贺宴行总让她觉得更加害怕......

都是被当做工具人,当做一把利刃,她需要好好思考。

但是还没等阮柠和林荟讨论太多,门忽然被打开了。

从门外闯进来了顾新玉和宋萌。

宋萌哭哭啼啼的,指着阮柠就是破口大骂:“你害得我在全杭城人面前丢脸,阮柠,你这个贱人!”

阮柠还没反应过来,顾新玉一个巴掌就狠狠得打了下来。

阮柠又切切实实得挨了一巴掌,还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伸手捂着脸,静静的等待脸颊上传来的疼痛麻木感消失。

她觉得很疼,但是脸上的疼痛再怎么厉害,也没有心底的疼痛厉害。

“阮柠,我自以为对你不错。自从你大学考到了杭城,我也没有苛责你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杭城。读大学的时候你跟我要了几次钱,我都给你了,你还不满意?非要让我们宋家颜面扫地?”

阮柠听见这些话,心底麻木不仁。

她抬头凝视着顾新玉的眼睛。

“我考到杭城,是我的本事。我来这里念书,也不是来投奔你的,不需要你的同意。”

宋萌冷哼了一声,双臂抱在身前:“你不是来投奔妈的?鬼信。你这打的什么算盘以为我们看不出吗?你就是想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留在妈身边。”

“是啊,我留在妈身边还需要理由,凭什么你就可以无理由被捧在手心里?”阮柠厉声反驳。

其实她不应该生气。


这些是阮柠内心真实的想法,然而说出口之后,她自己都觉得貌似有些可笑。

听上去,像是一个虚荣的捞女,在为自己做无力的辩白。

贺宴川的手习惯性地摩挲了一下戒指,舌尖在齿上轻轻扫了一下,顽劣得笑了。

“阮柠,你对我也一无所知。”

阮柠心底咯噔一下,如坠深渊。

和贺宴行说的话一样。

“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阮柠低声问,声音仿佛是在求饶一样温存,“起码,我能让你满意,让你欢愉,不是吗?”

阮柠自己都想不到,有一天她会用这样风情万种的眼神看着一个男人,试图用他最原始的欲.念,来勾起他的怜悯。

然而贺宴川却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游戏结束了,阮柠。”

说完,他离开了病房。

阮柠没追上去,因为她根本没有力气。

浑身上下所有的勇气和力量,都在刚才耗尽了。

此时的阮柠,好像被抽干了一切精神的枯木,伸手撑在病床上,才没有让自己倒下。

她完了。

彻底完了。

就在阮柠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门被敲响,从外面走进来了让阮柠这辈子都不想再多看一眼的脸。

卓昂拿着一捧花走了进来,阮柠立刻皱眉瞪着他:“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情绪随时随地都要爆发。

卓昂上下打量了一番阮柠,说道:“你和萌萌闹了这么一出,我从警局去接的她,顺便来看看你。”

“我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出去。”

卓昂却是极其不要脸,将鲜花放到了床头柜之后,走到了阮柠面前。

“柠柠,我们好好谈谈?”

“别这么叫我。”

“也是,你现在都攀上贺宴川了,的确不能这么叫你。毕竟我惹不起贺宴川。但是阮柠,是不是太下贱了一些?为了找一个比我更有钱的,竟然找上贺宴川那种声名狼藉,玩弄女人的家伙?”

阮柠咬牙切齿,正愁气没地方撒。

“我的事情和你无关,是你先出轨在先。你出去,否则我叫保安。”

阮柠还在发着烧,刚才又因为贺宴川情绪激动,此时整个人都在发抖。

“别急啊,你看看这个。看了之后如果你还打算赶我走,那我就走。如果你想好好跟我谈,那我们就谈谈。”

卓昂拿起手机,放到了阮柠面前。

阮柠抬头,当看到屏幕上的照片的时候,瞬间,眼神慌乱。

“你是哪里弄来的?!”

屏幕上的照片,是沈建强和他那一群狐朋狗友,偷.拍的照片。

各种各样,难以入眼。

明明,她已经用六百万,让沈建强删了。

“不对......沈建强明明当着我的面删掉了照片还有备份,为什么你还会有?”

阮柠想要扑上去抢卓昂的手机,但是手机却被卓昂捏在了手里。

她的力气和卓昂相比简直就是相形见绌。

卓昂现在仿佛就是一个胜券在握的将军,嘴角挂着阴冷狡猾的笑。

“因为你的养父,两个月前找过我,他拿这些照片威胁我,想要我给他钱。”

阮柠瞬间明白了,她的嘴唇都是颤抖的,身体更是抖地好像一个筛子。

她眼神恐惧地望着卓昂:“两个月前......那个时候你和宋萌已经出轨好上了。所以.......”

阮柠有些不敢想下去,因为她害怕。

她没想到人性的底色竟然可以恐怖如此。

她明明是受害者,却被这两个施害者,拿捏着把柄。

“没错,所以我就花钱买了这些照片以备不时之需。等哪天要告知你我和宋萌的事情的时候,你如果不同意,我就拿出这些照片威胁你。”


“他买下我设计的项链送给你,你以为是对你好?”

“我可不会这么自恋。贺宴川买下项链送给我,是为了报复你,刺激你。”

“你知道?还这么不要脸来找他?”

“当你的替身,我自愿的。”阮柠坦坦荡荡。

她原本是不想和这位孟小姐有冲突,毕竟是贺宴川的白月光,惹了她贺宴川肯定会心疼。

但是阮柠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

她没有办法做到被人贴面侮辱,还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再说了,她想走的,是对方不让她走。

“真是笑话,你什么学历?”

阮柠也笑了:“我什么学历和我们的谈话有关系吗?我当然比不上剑桥的学历。”

“果然,学历低,不自尊自爱,就是一个捞女。”

“没读过剑桥就是学历低吗?那全天下大部分人在你眼中都是低学历了。孟小姐,你好清高。”

“我清高?”Eirlys从小就是温室里的花朵,真正的众星捧月长大的,忽然听见这样当面斥责她的话语,一下子有些懵了,更是接受不了。

“对,清高。你既然结婚了,就不要对别人的男人有这么强的占有欲了。如果你还对贺宴川有感情,那麻烦请你离婚,和贺宴川在一起,我保证不会再贴上去。”

一番话,有理有据,听得身边的人都一愣一愣的。

这出好戏吸引了不少人过来看,阮柠心想,爱看八卦果然不分学历层次。

Eirlys松开了阮柠,低声说道:“甘愿当别人的替身,你就是小.三。”

“如果你和贺宴川现在是情侣,夫妻,那我才是小三。但是你是别人的老婆,这一点,贺宴川都清楚,你不清楚吗?”

一句话落地,Eirlys气的眼眶瞬间红了。

阮柠愣了一下,说哭就哭?

“你哭什么?明明是你不让我走,然后羞辱的我。”阮柠反驳。

然而下一秒,阮柠就知道她为什么哭了。

贺宴川的身影出现在了她身旁,阮柠心头猛得一抽。

她眼中掠过了一丝慌乱,茫然抬头看着他。

然而贺宴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Eirlys的脸上,他将她护在了身后,站定在阮柠面前,冷漠得俯视她。

“谁允许你来的?”

一句质问的话里,充满了冷漠和阴鸷。

周围看戏的人也都看明白了。

一个是正主,一个是替身。

真的,和假的。

“我来找你,有事。”阮柠见到贺宴川了之后,瞬间没了刚才对峙的底气。

因为她自知理亏。

贺宴川说了,游戏结束了,她已经是局外人。

贺宴川的眸光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出去。”

阮柠不会跟他来硬的,她点点头:“我在外面等你,给我十分钟,不,五分钟就行。”

贺宴川没有理会她,而是转身看向Eirlys。

阮柠主动先离开了,经过Eirlys身旁的时候,她看到对方的眼神里,满是轻蔑和不屑。

又像是,在看一只苍蝇。

*

酒店外,寒风刺骨。

幸好阮柠已经退烧了,身上穿得也多,站在这边倒也不至于那么冷。

她打电话给林荟吐槽了一番刚才的境遇。

林荟正在新加坡出差,参加一个科技论坛。

刚结束,回酒店的路上,跟阮柠语重心长得说道:“如果我是你,现在就赶紧调转船头,找贺宴行合作。起码跟他结婚,都不需要谈条件了。你现在又是钓鱼,又是引诱,又是替身的,贺宴川还不买账,你不累吗?”

阮柠第一次,动摇了。


“这么伟光正的发言,我差点以为你要考公。”

阮柠被他怼了一句,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在学校遇到的我的养父吗?”

“嗯。”

“他手里......有我很多,那种照片。是我寄宿在我姑姑家里的时候,他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偷.拍的。当时我才十几岁。后来他找到我拿那些照片威胁我,我用你给我的六百万摆平了这件事。”

“重点。”贺宴川没什么耐心。

“重点,是我养父拿着这些照片去敲诈卓昂。但是没想到卓昂买下了照片,现在卓昂拿着这些照片来威胁我。他想逼我,劝你投资他的游戏公司,否则他就让这些照片散播出去,跟我鱼死网破。”

阮柠知道现在只有完全将自己内心都秘密告诉贺宴川,才能够博得一丝和他合作的机会。

阮柠的眼睛都有些微微泛红。

撕开自己的伤口,对谁来说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贺宴川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你到底在他面前吹了多大的牛,让他觉得,我会为了保全你的名声而花几千万上亿去投他的公司?”

话糙理不糙,阮柠倒也不觉得贺宴川的话噎人。

只是有点难以消化罢了。

“我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吹牛,是他自以为是,高估了我在你心中的分量。”

阮柠眉心紧紧皱着,心底更是揪成了一团。

贺宴川勾了唇角,又下意识得去摸她的耳垂。

力道不轻不重,像是在摸索,又像是在抚.摸。

这个动作仿佛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也成了两个人之间亲密的暗语,

贺宴川的声音都染上了一丝喑哑:“那你觉得,你在我心里有多少分量?”

“不足孟小姐的万分之一,但是饿了的时候,勉强垫垫胃口,也够饱腹了。”

阮柠的声音故音很娇,说话软软的,像是能够掐出水来一样。

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要学狐媚子说这些话。

但是偏偏,贺宴川对这种话最受用。

贺宴川果然笑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对着我就知道摇尾巴?”

阮柠咬唇,更加靠近了他一点:“我摇尾巴,你最喜欢了是不是?下次,要不要弄个真的?”

阮柠故意的,天晓得她做了多少功课。

让一个良家妇女学这种,真的是,要耗费不少精神。

“浪.货。”贺宴川忽然揉了一下她的头发。

他起身,居高临下得看着她:“五十万,你可以考虑一周。再久,我就没耐心了。”

阮柠靠在床上,抬头看他:“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或者你可以去嫁给贺宴行。”

“无情。”阮柠吐槽,“让我来猜猜看,你刚才怒气冲冲跑进来,然后跟我拉扯了半天说了这些,是想用我气那位孟小姐吧?”

贺宴川倒是坦诚:“还不算太笨。”

“孟小姐应该知道我们睡过了,你又花钱包我,她不会更加膈应,更加不想和你在一起吗?”

阮柠代入了一下对方的视角,一定恨死贺宴川了。

她不懂,为什么贺宴川还要跟白月光对着干。

不应该各种哄,各种讨好吗?

他倒好,直接找了个替身想气死她。

贺宴川的眼中似是有了一丝落寞。

阮柠还是头一次在他眼中看到这样的表情。

这大概就是他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吧。

“怎么,做床伴还不够,还打算当我的军师?”

“我怎么敢当剑桥学生的军师呢?我不要命啦。”阮柠半开玩笑说道。

她伸手轻轻拉了一下贺宴川的衣袖,软声说:“如果我答应了你,孟小姐找我麻烦,你会保护我吗?你不会任由她欺负我吧?”


“你跟我很熟?”

“熟。”她点头,任由冷风灌到大衣里面,“我知道吻你哪里最有感觉,知道你最喜欢哪个姿.势,知道你喜欢用哪个牌子的T,这还不熟,怎么算熟?”

贺宴川的手不知不觉搭在了她的蕾丝裙上。

阮柠虽然觉得很冷,但是呼吸都有些烫了起来。

“你错了。”

“嗯?”

“我不喜欢戴。”

阮柠的脸瞬间通红。

“那今晚不.戴?我安全期。”阮柠的口中有期待,也有跃跃欲试。

贺宴川眼神里的玩味越来越浓。

阮柠心想,男人永远无法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哪怕是不喜欢的。

贺宴川忽然附身下来,在她耳边哑着声音开口:“这次存了什么心思?打算母凭子贵?”

“你为什么把我想这么坏?”阮柠想都没想过。

她心想,你不要孩子,我还要命呢。

她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按照道理是不应该要孩子的。

所以她压根就没有存这份心思。

但是这些事是她不打算告诉贺宴川的。

她有私心。

怕他厌弃她。

虽然......现在跟厌弃两个字也没什么差别。

“你还不坏?”贺宴川作祟似得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阮柠吃痛得皱眉,她发现他像狗一样,特别喜欢咬她耳朵。

“不过也是,都无痛当妈了,也不需要母凭子贵了。”贺宴川冷哼了一声,嘲讽着阮柠。、

阮柠立刻就想到了滚滚说的后妈......

阮柠真是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败给童言无忌。

“我没有兴趣当妈,更没有兴趣当人后妈。”阮柠自证清白。

贺宴川似乎是打算带她走了。

他松开了她:“上车。”

车子已经被开到了酒店门口停下,工作人员将钥匙递到了贺宴川手中。

今天他自己开车,没有司机。

阮柠最终被带上了贺宴川的副驾驶。

只是关门的时候,阮柠透过车窗,看到了从酒店大堂里走出来的那道倩影。

风情摇曳,白貂妩.媚。

阮柠不是傻子,她忽然察觉到,自己被利用了。

贺宴川根本不是真心想要带她走。

他只是为了,做给那位孟小姐看。

阮柠的心脏在那一瞬间,有了不合时宜得一阵抽痛。

清醒如她,不应该让自己产生这种感觉的。

不管是替身也好,利刃也罢,她都认。

只要贺宴川能帮她.......

恢复神智,阮柠看到贺宴川没上车,而是走向了酒店大堂。

阮柠透过玻璃车窗,看到贺宴川和Eirlys两道身影。

不得不说,很配。

两人无论是从外形还是气质,都是一眼的相配。

阮柠隔着窗户看着他们,像是个小丑。

她苦笑,但是小丑也有自己的人生,也要为自己拼出一条路。

阮柠安静得看着,车子的隔音很好,大概也是因为离地比较远,她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看样子,这位孟小姐的情绪很激动,下一秒,一个巴掌重重得落在贺宴川的脸上。

阮柠还是头一次见到,贺宴川这副样子。

她坐在副驾驶,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贺宴川在她面前有着绝对的压制权,让她惶恐,让她害怕。

但是在白月光面前,恨不得将心都掏给她。

大概几分钟后,那位孟小姐的跑车来了,她扬长而去。贺宴川也绕过车头,回到了车内。

阮柠别过脸去看他,他的脸上有清晰的红痕,都肿了。

一路上,贺宴川一句话都没说,全程冷着脸。

在经过一家药店的时候,阮柠让他停下。


阮柠在进贺氏之前,先去CBD的一家理发店洗了个头,让理发师帮她按照图片里女生的模样做了一个卷发。

阮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挺满意的,相似度将近百分之九十。

照片是林荟前男友陆知横找给她的,贺宴川的白月光。

陆知横说,这位白月光一直都是一头微卷的头发,穿着要比阮柠出挑,大胆一些。

穿着上已经来不及了,那就做个头发吧。

阮柠到了贺氏楼下,让前台打电话到了总裁办公室,秘书说贺少在开会,让她在一楼大堂等。

阮柠没办法,只能够坐在沙发上等待。

她今天必须要到贺宴川的联系方式,否则,每次都要想尽办法守株待兔,不,是守株待狼。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阮柠昏昏欲睡之际,听见电梯门打开的声音。

从高层专用电梯里面走出来一群人,她听见一声声的贺总,下意识觉得应该是贺宴川下来了。

她起身,拿过包小跑了过去。

看背影应该是他。

“贺少。”阮柠刚要跑到他面前,忽然就被两个黑衣保镖拦住了。

她微微有些紧张,期待地看着半步远处的男人。

男人和其他几个股东转过身来,当他转过头的时候,阮柠一个愣神。

不是贺宴川?

虽然男人和贺宴川背影很像,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加上他们叫他贺总,她就认错人了。

但是转过脸来的时候,阮柠就意识到不是一个人。

贺宴川的脸更加深邃矜贵,而且更加张扬有攻击性。正如同他这个人,声名狼藉,野心勃勃。

但是眼前男人虽然五官轮廓和贺宴川相似,却更加成熟沉稳,五官也更加内敛持重。

“贺宴川那 混小子越来越不像话,女人都找到公司大楼来了!”一个股东皱眉说了一句。

阮柠认错了人,说了一声抱歉就想走。

谁知道男人忽然上前,并且让股东和保镖都先走了。

忽然,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所有视线。

男人俯身看她,眼底带着探寻,探寻之后,嘴角似乎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你是阿川的朋友?”

“不是,我是他未婚妻的姐姐。”阮柠如实相告。

她已经猜到了男人的身份。

“订婚宴上,我们见过。贺宴行。”说完,男人伸出手。

果然是他,贺宴川的哥哥,贺家长子,也是贺氏名正言顺得继承人。

其实订婚宴上,阮柠对他印象不深。

当时所有的印象都是那个长得像男明星一样的贺宴川。

阮柠低头看着这只骨节修长的手,莫名的有些心慌。

但是他都伸手了,她不抬手好像不礼貌。

于是阮柠抬起手,正当她要碰到贺宴行的手时,忽然,一只大掌将她的手拽了下去。

阮柠猛得转过头,看到了贺宴川。

心头跳动的更加剧烈。

贺宴川仍旧是一身黑西装,兄弟两人都是西装革履,但是贺宴行是成熟内敛的商场精英,贺宴川是披着西装的斯文败类。

扮猪吃老虎。

阮柠脑中浮现出了闺蜜说的话。

“刚离婚,就要勾搭女人?大哥,这么守不住寂寞?”贺宴川双手抄兜,话语虽然是调侃的口气,脸色却如同冰霜。

这一对兄弟,满城皆知的不和。

阮柠觉得自己倒霉,恰好遇到这种兄弟针锋相对的场面。

于是她干脆不说话。

然而她不说话,话语的矛头却在她这里。

贺宴行看了一眼阮柠,又看向贺宴川:“未婚妻的姐姐半夜来公司找你,你也好不到哪去。”

贺宴川似是冷哼了一声:“男女之事,不是半夜,难道青天白日?”

阮柠倒吸了一口气。

他怎么可以这样气定神闲得说出这种话?

贺宴行压眉:“找宋萌一个替身不够,还要找个更像的?”

阮柠心想,就连贺宴行都看得出......

她这司马昭之心,还真是隐藏不了半点。

贺宴川一脸无谓:“管好你的一亩三分地。”

“你找得再像,也不是她。”

说完,贺宴行深深得看了阮柠一眼,转身离开。

阮柠心头猛烈一跳。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眼神,意味深长。

“以后遇到他,绕着走。”贺宴川的话将阮柠的思绪拉扯了回来。

阮柠有些恍惚得点了点头。

“找我?”

“嗯。”

“你就不能让我歇一天?”贺宴川眼底浓郁的笑意,带着调侃和情.念。

阮柠的脸微红:“不是......”

他的思想果然配得上他的声名狼藉。

脑子里整天就是这些事。

“那就是为了要钱?”

阮柠有些抬不起头,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需要这笔钱。”

“谁都需要钱。”贺宴川打量着阮柠。

一头卷发,和敲开他房门的那晚一样。

风情万种,摇曳生姿。

哪怕她只穿着最普通甚至朴素的衣服,毛衣之下,依旧包裹不住她的好身材。

这副良家妇女的样子和骨子里的极致浪.荡形成强烈对比,还有那副想要极力模仿的小心翼翼,倒是让人食髓知味。

“我的处境很难,宋萌要毁掉和你的婚约嫁给卓昂,我妈要把我嫁给六十多死了两个老婆的老头。只有你帮我,我才能脱困。”

阮柠眼神湿漉漉,话语恳切。

贺宴川却点燃了一根烟。

他的烟瘾似乎很重。

他深吸了一口,修长手指夹着烟,侧过脸看她:“想要我可怜你?”

“你会吗?”

“你说了这么一番话,倒不如你在床上哭两句让我怜爱。”

“那你要把我弄哭吗?”阮柠自己都想不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

中规中矩的一生,在那晚之后,愈发脱轨。

她的这张脸,加上低魅的声音,让人有些心痒。

“以后,不准来公司找我。”

说完,她被带上了车。

*

车子被开到了城郊,车内,风光旖旎。

阮柠浑身都是软的,都是热的。

结束的时候,她浑身黏腻,声音都哭哑了。

在她穿衣服地时候,贺宴川又点了一根烟,递到了她嘴边。

她摇头:“不会。”

“不愧是为人师表。”他在嘲讽她。

阮柠略微咬唇,看向他:“上次在你家,你说看我表现。刚才......你满意吗?”

贺宴川扯了扯嘴角,稍微靠近了她一点。

她的身上,还残留着他的烟草味和须后水的味道。

“这么迫不及待要用户评价?”

阮柠觉得,他好像是在捉弄她。

于是她微微皱眉:“你把我弄哭了,就不打算可怜我了吗?”

“账号。”

“嗯?”

“六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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