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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崛起:从秘书调任开始小说

夏雨飘飘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夏雨飘飘”又一新作《草根崛起:从秘书调任开始》,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林晓汤健,小说简介:领导死了,县里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作为秘书的他却没能参加追悼会。此时的他正在市纪委的培训基地接受询问。询问围绕着四个问题:一,你是如何进入县政府办的,有没有给领导送过礼?二,在工作生活中,有没有发现领导有违法乱纪的行为或者疑似行为?三,领导是不慎坠崖还是你把他推下去的?四,领导坠崖之前有没有给你交代过什么或者让你隐藏过什么?他忍受着询问,忍住不暴怒,领导死了,一直对他照顾有加的领导死了!这些人,却……从这一刻他发誓,一定要攀登顶峰,查明真相!...

主角:林晓汤健   更新:2025-04-24 19: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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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晓汤健的现代都市小说《草根崛起:从秘书调任开始小说》,由网络作家“夏雨飘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夏雨飘飘”又一新作《草根崛起:从秘书调任开始》,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林晓汤健,小说简介:领导死了,县里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作为秘书的他却没能参加追悼会。此时的他正在市纪委的培训基地接受询问。询问围绕着四个问题:一,你是如何进入县政府办的,有没有给领导送过礼?二,在工作生活中,有没有发现领导有违法乱纪的行为或者疑似行为?三,领导是不慎坠崖还是你把他推下去的?四,领导坠崖之前有没有给你交代过什么或者让你隐藏过什么?他忍受着询问,忍住不暴怒,领导死了,一直对他照顾有加的领导死了!这些人,却……从这一刻他发誓,一定要攀登顶峰,查明真相!...

《草根崛起:从秘书调任开始小说》精彩片段


“护士,哪个是林晓的病房?”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们来这么多人干什么?病人正在休息,不能探视。”

“护士大姐,我们是六马村的,林晓帮我们抗洪受伤了,这些是村民代表,走了几十里山路,让我们看他一眼就走。”

“人太多了,只能一人进去。带来的活物不能进病房。”

房门推开了,是吴曼,吴曼手里提着几个篮子,篮子里是鸡蛋鸭蛋鹅蛋等。

“林秘书,你好点了吗?”吴曼走到林晓的床头说。

“是吴主任啊,你咋来了?”

“村里来了十几个人,带来鸡鸭鱼,护士不让带进来,这是村民家里的鸡蛋鸭蛋,给你补补身子。”

“我没事,不要让村民破费了。”

“鸡鸭鱼我们放到门卫那里了,你留下几只,在街上炖了,剩余的让家里人带回去,都是村民散养的,营养价值高。”

“谢谢吴主任,你看谁兜里有烟,给我一包。”

“医生让你吸烟?”

“让少吸点。”

“你等着。”

吴曼出去,不一会儿带进来半包烟,还有打火机。

林晓要坐起身子,吴曼赶紧过来,抱住林晓的脖子,两团硕大在眼前晃悠。

“我能坐起来。”

“还是少动。家里谁来伺候你?嫂子呢?”

“我不需要人来伺候。”

林晓点上烟,大口吸了。

“你伤这么重,没有人照顾?嫂子再忙也应该照顾你几天。”

林晓面色阴沉,问道:“村里情况怎么样?”

“今年的庄稼不说了,倒塌了几所房子,好在没有死伤。现在正统计受灾情况,我刚把受灾情况表报到镇里。”

“支部书记回来了吗?”

“没有,我给他打电话,他说在新疆打工,回不来。”

“村里就你一个干部,够忙活的,你带村民回去吧。”

“没事,已经忙过去了,现在村里在清理街道,把低洼地方的水排出去。林秘书,当时决堤的地方到底咋回事,你水性那么好,咋就突然落进水里,还有那艘采砂船咋就不偏不倚的沉在决口的位置?”

“以后给你说,谢谢村里群众搜寻救我。”

“你是我们六马村的救星,是功臣。你要是死了,有村民提议给你树碑立传呐!都联系了石匠,准备给你刻一个同等比例的石人,放到决口处的河堤上,让村民永远怀念你。”吴曼笑着说。

“可惜我还没有死,那石匠少了一笔生意。”

忽然觉得尿急,林晓说道:“吴主任,你出去一下,我办点私事。”

“是不是想尿,我给你把便盆端过来。”

“不用,在便盆里我尿不出来,会尿到床上。”林晓笑笑。

“我给你扶住。”吴曼红着脸说道。

村里的女人都这样大胆吗?不过,能当村干部的妇女在村里绝对是泼辣的。

“那多不好意思。”

“那天晚上你去我家,不是把我的身子全部看了?林秘书你不要生气,当时我以为是有人趁着狂风暴雨,去我家里装赖的,所以就骂了你,给你道歉了。”

“你家里是不是经常半夜三更有人跳进去?”

“村里有几个光棍汉,喝了酒以后经常敲村里留守妇女的门,敢敲我的门的人不多,我敢煽了他们,那天晚上你好吓人哦,把我家的门都弄坏了。”

“改天我去给你修修。”

林晓下床,吴曼掂着吊瓶。

脚一挨地,一阵晕眩,吴曼赶紧扶住了他。

“不让你下床,你非要下来,你身子都晃悠了。”吴曼嗔怒的说。

“躺的时间长了,刚一下床,有点不适应,很快会好。”

来到卫生间门口,林晓要接过吊瓶。

“干嘛?你自己会尿。”

“会,一手拿吊瓶,一手帮你扒裤子。”吴曼嘻嘻笑着说。

本以为吴曼是说着玩的。谁知道吴曼挤进卫生间,“哗”的就把林晓的病号裤子拉下来了。

“你出去,赶紧出去。”林晓惊恐的叫道。

“我不看你的玩意。姐是结过婚的人,见过男人的,你当领导的,还这样封建。”

林晓想赶紧放了腰水,可是吴曼在身边,就是尿不出来。

“是不是沙土堵住下水道了,要不要帮你疏通一下。”

终于方便了,吴曼帮林晓提裤子,手不小心碰到了林晓的下腹,吓得“啊”了一声。

吴曼一手扶着林晓,一手举着吊瓶出来。

门被推开,谷雨提着一个饭盒进来。

见吴曼搀着林晓,愣了一下。

林晓忙说:“谷主任,这是六马村的妇女主任,来看我来了。这位是镇党政办的谷主任。”

“谷主任好。”

“外面那么多人,都是你们村的吧?”谷雨不高兴的说。

“是我们村的村民代表,来看望林秘书的。”

“在院子里闹哄哄的,影响卫生院的工作,都赶紧回去吧,给村民说林秘书没事,以后不要再来了。”

“那好,我让村民回去,林秘书这里要是没人照顾,我留在这里。”

“不用,镇里有好多干部,能轮流照顾他。”

“那好,谷主任,林秘书,我们走了,过两天我再来。”

吴曼走了。

谷雨说道:“兄弟,你真幸福啊,上厕所还有人扶着。要不要给镇长书记说说,让九岭三十多个村的妇女主任轮流来伺候你?或者让美女镇长亲自来伺候你。”

“村民来看我,总不能立即赶回去吧,他们带来了鸡蛋鸭蛋,一会儿你带回去。门口还有鸡鸭,都是活物,你也带回去。”

“我不要。”

“不是让你要的,你帮我养着,我想吃了你给我炖一只。”

“好吧,我给你养着。来,先喝了羊肉汤,刚出炉的火烧,趁热吃。”

确实是饿了。大口的喝羊汤,一个火烧几口就吃完了,要吃下一个,谷雨夺了过去:“不要吃了,医生说你几天没有吃饭,第一顿不能吃的太饱了,多喝点水。”

擦擦嘴巴,林晓又点上烟。

“你哪来的烟?谁让你吸烟的?”谷雨呵斥道。

“就一根,刚才在别的病房里讨来的。”

“哎,真是一个没娘的孩子,没有管吃喝,也没有人能管住你抽烟。”

“姐,你占我便宜!”

“我占你什么便宜了?没有扒你裤子,或者趁你睡觉猥亵你!”



看见吴曼,两人像是遇见了救星。大声呼喊:“嫂子,救救我们!”

吴曼走近二人:“刚才咋回事?”

“不,不是我们的主意,我们是来跟着玩的。”

“你家的救灾款没有发到位吗?”

“都发了。”黄毛嗫喏着说。

“啪”的一声,吴曼一耳光扇在黄毛的脸上。

警察赶紧制止了吴曼,扭着两人去了隔壁的派出所。

经过这一折腾,已经十点多了。

财政所长打电话问:“苗镇长,去六马强拆还去不去?”

苗慧才想起来今天是安排去六马拆除污染企业的,本来等周一例会结束后,全体干部去现场,刚才还没有轮到自己动员,就发生了集体上访的事情。

“等一会儿再说。”

“几个铲车司机等不及了,要是再晚,一天的租金要付的。”

“一天多少钱?”

“一辆车一千。”

“咋这么多?”

“司机都不愿意去那里,拆人家的房子,是缺德冒烟的事情,司机怕报复,给钱少了不去。”

“让他们再等一会儿。”

院子里渐渐的平静下来,林晓在党政办里抽烟,谷雨从楼上下来。

“镇长在办公室里干什么?”林晓问。

“在打电话召集民政所长、财政所长,工作区区长开会,对六马村群众反映的情况进行核实。”

“核实个屁,她就看不出来六马村的人是来干什么的?枉为一镇之长。”

“林晓,你说六马村的群众是来干啥的?”

“他们别有所图,这事不那么简单。”

“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去和书记镇长反映反映。”

“你当我真傻啊?”

从外面进来两个警察:“哪位是林晓?”

“我就是。”

“跟我们去派出所一趟。”

林晓站起来:“干什么?”

“有人指控你故意伤人。”

林晓警院毕业,干过协警,知道警察的办案程序,于是跟着两个警察去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里,两个警察反复讯问了刚才的情形。林晓一一回答,当时有很多人在场,事情清清楚楚,没有必要隐瞒,也无需隐瞒。

一直到傍晚,两个警察还是反复讯问打人的细节,林晓烦了,说道:“你们是要干什么?事情清清楚楚,镇里好多干部在场,当时他们把苗镇长推倒在地侮辱,我是见义勇为。”

“林晓,我们知道你的情况,可对方是一个村子的几百人,他们正在联合签字,要是不严惩打人凶手,会去县里上访,市里上访。”

“怎么了?是不是要牺牲我,换来双方的妥协,你们当警察的准备这样息事宁人。”

“林晓,我们只是小警察,如何处理你,我们做不了主,请你理解。”

林晓想骂人,但是面前的是小警察,其中一个还是协警。便点上烟,说道:“你们处理我,我不服,你们怕群众上访,就不怕我上访?”

······

林晓去派出所好长时间没有回来,谷雨找到了苗慧,汇报了情况。

苗慧直接把电话打给我派出所长徐大刚。

“徐所长,镇里干部林晓是不是在你那里?”

“我不知道啊,今天上午事件以后,所里传唤了好多人,正在调查取证,我去看看。”

“嗯!”

苗慧挂了电话,对于上午的事件,苗慧对派出所的工作很不满意,派出所就在镇政府的隔壁,政府门前闹闹嚷嚷,你当派出所长的就没有听到?听过了反应那么迟钝,六马村的群众从大门口到冲进办公楼前至少有十分钟,这十分钟你们干什么去了?

徐大刚接到苗慧的电话,在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动。他这个所长真的犯难了。



林晓打开手机上的电筒一照,发现是一只火红的狐狸。

狐狸怎么爬到了树上?一定是刚才陌生人放火,惊扰了这个小家伙才逃到树上的。

小狐狸见了灯光,赶紧往更高的地方爬、

林晓不理会,躺在树干上数星星。

不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又起。两点荧光往林晓身边靠近。

林晓一动,这家伙倏然逃走。

如此反复几次,林晓清楚了,自己带上来一个塑料袋子,袋子里有方便面火腿肠,小家伙一定是闻见火腿肠的香气了。于是抽出一支火腿肠,剥开,放到树杈上。

小狐狸闻见香气,往火腿肠边靠近,嗅嗅,然后突然逃走,这家伙很警觉。

终于抵不住火腿肠的诱惑,小狐狸叼起就跑。

林子里有“呼呼”的风声,树干轻微摇动,慢慢的睡着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把林晓唤醒,树上好几种鸟儿在身边,鸟儿有美丽的羽毛,多数林晓见都没有见过,声音婉转悦耳。

一轮红日从远处的山坳里缓缓升起,晶亮的露珠折射,五颜六色。

伸了一个懒腰坐起来,点上一支烟。

如果放下,这里就是天堂。

若是牵挂世间繁华权势,这里就是地狱。

自己放下了吗?昨天为什么出手那么狠辣,还不是有牵挂?

摸出手机,给谷雨打电话,谷雨迷迷糊糊:“兄弟,天还早哩,你咋不多睡一会儿?”

“姐,昨天晚上我受袭击了,房子也着火了。”

谷雨的声音立马清晰了起来,急促的问道:“咋回事?你受伤了没有?”

林晓说了昨天晚上的情况。

谷雨长出了一口气:“兄弟,你吓死你姐了,你说你一个被发配的小干部,再发配到荒山野岭,你不好好的呆着,去河滩里录什么?真把自己当站长了?那些采砂的都有背景,为什么屡禁不止?他们说县委书记都不敢管,管不了,不是吹牛的,让你在那里呆着,就是不想让你在镇里晃悠,有人看你不顺眼。听姐的话,失火了正好,我给书记镇长说一下,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吧。”谷雨说话刻薄,有了在河水里肌肤之亲,谷雨给林晓说的是真心话。

“谷主任,让我来这里当河道管理所长,河道里非法采砂应该是我管理的职责吧,昨天晚上我大致看了,非法采砂严重,已经危及到河道的安全,真有洪峰,一下子就把河堤冲垮了。”

“十多年了,臻河就没有决过口,你去了就会决口?再说了,抽沙是一半天了吗?县城里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除了砖头水泥,更多的是沙子,沙子从哪里来的,不是从沙漠里运过来的吧?都是从这条河里抽的,县里的领导能不清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在装睡,你嚎一嗓子,会没有人收拾你?”

“要是都来抽沙,过不了多久,臻河没有一点防汛功能。”

谷雨一笑:“你真是迂腐,整个东陵县,钱四毛抽沙可以,换做别人不可以,四毛抽沙堂而皇之,其他人抽沙就要严厉打击。懂了吧?林秘书,你在县长左右,就没有陪着汤健去钱家兄弟茶楼里喝过茶?”

汤健真的没有去钱家兄弟的茶楼里喝过茶,至少林晓没有陪汤健去过。

“那就不管不问了?总得往上反映反映吧。”

“你准备给谁反映,是给郑胜利还是王志,你反映到我这里就行了。”

“这么多年,村里就没有反映过吗?”

“那片区域是六马村的地盘,六马村一直是一个乱村,干部形同虚设,没有一点战斗力。村里能维持不出乱子就谢天谢地了,指望他们同不法行为作斗争,不可能的。好了,就这样,房子失火,你不要在哪里住了,找地方歇一阵子,等到汛期了,镇里再派去人。”

谷雨挂了电话。

林晓点上烟,妈的,我真的不信邪了。你们敢点我的房子,我就要给你们战斗到底。

从树上跳下来,拿起铁锹,在房子周围挖坑做陷阱。又搬进屋里好多鹅卵石,要是夜里有人来找事,鹅卵石伺候。

做好这一切,快到中午了。拿出镇里的通讯录,找到五马村的支部书记的电话。

“我是镇里新来的林晓,现在是河道管理所长,你在家吗?”

“哦----林晓,刚来没有几天吧?我在外面打工。”

“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到春节了。”、

“现在才五月份,你到春节才回来了,等于一年没有在家,村里的工作咋办?村主任在家吗?”

“我书记主任一肩挑。”

“谁负责村里的工作?”

“要是有事你找妇女主任。”

林晓气呼呼的挂了电话,怪不得谷雨说五马村很乱,书记主任一肩挑,还不在家。穷乡僻壤一个村,一个女人会能管理住?

过了几天,倒是相安无事。

这一天忽然狂风暴雨,大雨下了两天一夜。林晓在河道管理所呆了两天一夜。

臻河河水不断上涨。

还没有到汛期,水位就涨这么高,今年的防汛形势严峻!

林晓按照规定,每一个小时往镇里汇报一次水位情况,后来镇里值班干部不耐烦了:“林晓,你TMD能不能让睡会儿觉,你一会儿报丧似的,一惊一乍的,臻河几十年没有决口,就这一会儿就要洪水滔天了。”

林晓不知道值班的是哪一位,回骂道:“你他妈的以为老子不想睡觉?老子面前就是河水,马上就要漫过河堤了。”

“林晓,你敢骂老子,你不是县里的那个红人了,书记镇长让你呆在那里,是不想看见你的脸,你知道镇里干部怎么说你吗?你就是一个王八,还有脸在镇里晃悠,要是我就栽进河里死了。”

“我草你姥姥,你是谁?”

对方突然挂了电话。

再打,电话不通,对方把电话线拔了。

狂风呼啸,雨水更大了,林晓站在窗前,冷风冷雨从缝隙里钻进来,打在身上凉飕飕的。

杞人忧天啊,我他妈的这是怎么了?就是溃堤,关我屁事!


不断有闪电袭来,夜色苍茫,不远处的臻河滚滚奔涌。

草,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钻进被窝,拿出手机,无聊的刷着抖音。

忽然,一个画面映入眼帘,画面不堪入目,但是能看出来......

“我问谁组织的酒局?”

几人面面相觑,都把头耷拉下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女镇长要找霉气蛋了。喝酒是不约而同的事,没有明确的发起人,谁都不愿意试试女镇长的深浅。

“没有人承认是吧,纪委介入调查,顶格处理,超越镇纪委的处理权限,我报县纪委做处理决定。”

镇纪委处理干部的最高权限是警告处分,取消半年的考勤奖。要是报到县纪委,至少是严重警告,取消一年半的考勤奖,不得提拔,取消评先创优资格。

“我组织的酒局。”林晓弱弱的说。

几个人回头看林晓,这小子真仗义。

“你叫什么名字?”苗慧煞有介事的问。

“林晓。”

“是在这里住院的林晓?”

“是。”

“你一个病号,敢喝酒。是不是早就好了,在这里躲清净?林晓,我不管你以前多么牛逼,也不管你在抗洪中有什么表现,从现在开始,取消你的病假,明天八点准时到镇里上班。今天的情况你做深刻检查,明天直接交给我,检查不深刻一样严肃处理。”

病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苗慧怒气冲冲的走了。

满屋狼藉。

几个大男人刚才牛逼轰轰的气势荡然无存。

吴曼清理满地狼藉。

张威吸完一支烟后,从兜里摸出二百块钱:“兄弟仗义,哥几个来看你没有给你买什么东西,带来的酒我们喝了,烧鸡我们吃了,这是两百块钱,你,买点营养品补补身子。”

“张主任,我身子已经好了。”

田大海几人也从兜里掏出钱,压在沙发垫下面。

林晓说什么不要。

张威生气了,说道“兄弟,你是嫌钱少还是看不起你这几个老哥?女镇长如果给你处分,扣罚的考勤奖我们几个给你双倍补偿。”

不收下不行,林晓说道:“这样吧,这钱我放着,等哪天不忙,正式下班了我请几位喝酒。”

张威拍着林晓的肩头:‘这不就对了,你这个兄弟我们几个认下了,以后不管是镇里还是村里,甚至是县里,谁要敢欺负你,给哥说,我们灭了他。’

“我们是干部,你不会有人欺负的。”

“你不懂,兄弟,以后就知道了,不要看有些人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坏水,不要怯气,有哥哥们给你撑腰,我们走了。吴主任,你辛苦一下,把屋子打扫干净。”

几个人走了,吴曼不紧不慢的拖地。

“这个小妮子,真不懂道理,这么多人,一点情面都不留,你是抗洪英雄,她这样对待你,以后镇里的工作谁还干?”

林晓点上烟:“她这是在立威!拿我开刀的。”

“镇里他拿谁开刀都行,拿你开刀不行,明天我给你树威。”

“你能给为树什么威?”

“明天你就知道了。”

天渐渐的昏暗。吴曼说道:“林秘书,你还没有吃饭,幸亏师太没有把这个饭盒给踢了,还热着,你吃一点。”

“我不饿,不吃,你赶紧回去吧,再晚了就回不到家了。”

吴曼看看外面:“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一个人不敢回去。”

“那就去街上的旅馆住。”

“这里两间房,你在里面睡,我睡沙发。”

“不行,女镇长要是知道我房间里睡了一个妇女主任,还不把我蛋子砸了?”

吴曼“哈哈”一笑:“你也怕女镇长了?”

“不是怕,不值得和她较劲,人家是官二代,来咱们这里就是镀镀金,过度一下,很快就提拔走了,咱和她较劲不划算,她随便折腾,有人罩着,咱们和她较劲,别人笑话。”

“一个房间又不是一个床,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了,女镇长会半夜来查你的房。”


春节之前,郑胜利已经敲打过那几个老板,老板们很知趣,都乖乖的奉上了票子。刚拿了人家的好处,突然又拆掉,那几个家伙敢干非法企业,都是滚刀肉,白道黑道都混过,不是好糊弄的,只怕把票子吐出去,他们也不会放过自己。

还有王志和邓琪的那个视频,是其中的一个老板花钱买来的。那老板要是捅出去,王志知道是我郑胜利在背后捅刀,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王志知道自己在九岭财务上不干净,随便拎出来一两件,就可以把自己送进监狱。

思前想后,必须阻止苗慧的莽撞之举。

······

苗慧从郑胜利的办公室出来,打电话到党政办。

谷雨接了电话:“让林晓上来。”

放下电话,谷雨赶紧找到在值班室的林晓,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林晓还在迷糊。

“赶紧起来,苗镇长叫你。”

“叫我干嘛?我一个小兵,镇里要是有事,要么叫陈笑儒,要么叫你上去,她一个镇长,直接给我安排工作,有没有组织原则,懂不懂规矩?”

谷雨拉住林晓的胳膊:“赶紧起来,苗镇长点名要你上去的,肯定是说规划的事。”

“谷主任,我是上你的当了,本来帮你润色一下文字,结果把一块热红薯搂紧自己怀里了。”

“只要是热乎的,搂住就舒服,快点吧!”

林晓被谷雨从床上拖起来。

“谷主任,咱们两个一起上去,万一苗慧怼我了,你好在一旁劝架。”

“苗镇长没有说让我上去啊!”

“你就不怕我给她杠上,她又要脱我的裤子。”

“要你脱你就脱,反正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她要对我非礼怎么办?”

“还说你志向不远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她要是非礼你,你半推半就就行了。”谷雨笑着说。

给林正整理一下衣衫,拿出自己的香水在林晓身上喷洒。

“谷主任,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让我出去见人?”

“兄弟,以后把自己收拾利索点,邋邋遢遢的,谁都不待见,镇长是女人,女人都喜欢阳光帅气干净的男人,不说想吃天鹅肉,最起码给领导一个好印象,去吧,千万不要给苗镇长杠,她说怎么你答应就是。”

林晓上楼,刚好碰见郑胜利端着茶杯下楼。

郑胜利的脸阴沉,看了林晓一眼,没有说话。

林晓在苗慧的办公室前敲门,郑胜利下楼以后往上看了一眼,刚好瞅见林晓。郑胜利明白了,敢情苗慧手里拿的规划是这这小子做的。

进门以后,林晓站立:“苗镇长叫我?”

苗慧不抬头,说道:“坐吧!”

“请镇长大人训示,卑职不敢。”

苗慧瞪了林晓一眼:“还在恨我?”

“没有啊,从来没有。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苗慧知道林晓的脾气。大四那年林晓去她家,母亲的一番话,林晓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伤了一个男人的自尊。

“这个规划里的数字从哪里来的?”

“那方面?”

“紫嫣山里的污染企业和非法抽沙的数字。”

“有的是我一个一个清点出来的,有的是我推断出来的,这些数字比较保守,实际情况比这更严重。就说非法采砂,一条船一次能采砂一百吨以上,一顿沙子二百元,毛利四万,一天一夜能抽满一船沙子,他们只负责工人工资和柴油钱,臻河在九岭区域至少有是十艘采砂船,你算算他们的利润是多少?一年至少两千万,他们获利两千万,堤坝崩塌,群众损失,至少上亿,要彻底消除非法采砂形成的隐患,恐怕要远远的大于这个数。”


“说不定,这个镇长精神有点不正常。”

“我没有别的意思,决堤的那天晚上,你在河堤上救了我,我还没有感谢你。”

“怎么感谢,是要以身相许吗?”

吴曼羞涩的一笑,低声道:“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

······

谷雨提着一个瓦罐进来。见吴曼羞涩红润的脸庞,愣了一下,说道:“吴主任也在这里啊!”

“正说你呐,吴主任今天晚上回不去了,一会儿让她住在你家里吧!”

谷雨看看二人,孤男寡女,两人刚才是不是有动作了,说道:“我家里很乱的,还有一个病人,吴主任住不习惯。”

“谷主任,看你说的,你是镇里干部,家里肯定比俺农村好。你是不想让我住吧?”

“既然吴主任不嫌弃,一会儿跟我回去吧。林晓,我炖了一下午的霸王别姬。”

“啥霸王别姬?”

“你上次在河里摸的老鳖,没有吃完,一直在水盆里。吴主任送来的老母鸡我宰了一只,一块炖的,赶紧吃。”

“吴主任做的排骨,我已经吃了一点,端回去让强哥吃吧。”

“给你强哥留的有。”

“我一个人吃不完,你们两个吃。”

把瓦罐里的老鳖汤分了,张威几人带来的有烧饼,泡进去吃味道很好。

“刚才我碰见老张他们几个,苗镇长刚才来过?”谷雨问。

‘是,把桌子踢了。’

“唉,本来以为王志走了,我们的日子好过一点,谁知道来了一个母夜叉,你不去党政办,有先见之明。”

“晚了,刚才母夜叉说,让我明天去镇里上班,肯定是去党政办上班。”

“你答应了?”

“她吹胡子瞪眼的,老张他们快吓尿了,我哪里敢反抗?”

“老张会吓尿了?他敢和郑胜利敢桌子,更不把镇长放到眼里。”

“我看不一定,刚才母夜叉发火,老张屁都没有敢放。”

“老张肯定会说好男不和女斗。”

吃完饭以后,三人唠了一会儿嗑,两个女人走了。

喝了一杯水,吸了一支烟。今晚的霸王别姬不错,林晓吃了两碗,又吃了三个烧饼。肚子发涨。

看看外面黑乎乎的,林晓溜出医院,在镇区的生产路上跑了一阵,鬼使神差的来到镇政府,见原来王志的房间里亮着灯。镇长的车子也在。

苗慧肯定没有睡觉,一个还没有成家的女孩子,跑在这穷乡僻壤来做什么镇长?你以为镇长是好当的,过不了三个月,会让你哭着鼻子去找你副市长的老爹要求调回去。

想上去偷偷看看苗慧。走到楼梯口又拐了回来。

说什么呢?说工作,自己是一个小兵,最多只能给分管副镇长汇报,没有资格越级给镇长报告工作。说感情,说大学的美好时光?扯淡吧,人家说不定早就忘记了。说不定人家就不认你这个同学。

回医院睡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八点了,这一段时间在医院里呆,生物钟乱了。

洗漱以后,蓦然想起昨天晚上苗慧让他今天去镇里上班。

来到街上,吃了早餐,到镇里的时候已经八点四十。

镇大院空荡荡的。大会议室传出讲话的声音,原来干部都在开会。

从会议室的后门溜进去,瞅见一个空位子,还没有坐下,正在讲话的苗慧突然说道:“后面刚进来的那位,请到前面就坐。”

所有的人都扭头往后看。

林晓只得往前走。

前面没有位置,林晓尴尬的站着。

“叫什么名字?”苗慧问。

昨天晚上你煞有介事的问我叫什么名字,今天同着全镇干部又问,于是梗着脖子说道:“林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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