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楠楠陈玉芬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团宠小福宝,带全家暴富啦田楠楠陈玉芬》,由网络作家“青葱鱼块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积口德,祸及家人。看热闹的一想李翠花平时咒这个咒那个的,还真觉得田楠楠说的有道理。“李翠花,田老大家也没说你家什么错话,倒是你嘴上一天没个把门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下好了吧......”村里的懒蛋嘴里阴阳怪气的。村民们点了点头,这话说的有道理,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合!陈玉芬一看这架势,立马跟着说:“乡亲们,也不是我诉苦!”“这些年我就是这么过的!二弟走得早,我和建章想着多照顾照顾二弟一家。可没想到这一家子蹬鼻子上脸!”“平日里要这要那也就算了,甚至爬到我们家的头上,甚至把我们家卖粮食的银钱拿去给他们补贴家用!”“我们家楠楠,那么小一个孩子才三岁,就被这个恶婆子打,现在身上还有疤痕呢!”田楠楠乖乖躺在赵盼巧怀里,火光映照下,胳膊上的疤...
《结局+番外团宠小福宝,带全家暴富啦田楠楠陈玉芬》精彩片段
不积口德,祸及家人。
看热闹的一想李翠花平时咒这个咒那个的,还真觉得田楠楠说的有道理。
“李翠花,田老大家也没说你家什么错话,倒是你嘴上一天没个把门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下好了吧......”村里的懒蛋嘴里阴阳怪气的。
村民们点了点头,这话说的有道理,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合!
陈玉芬一看这架势,立马跟着说:“乡亲们,也不是我诉苦!”
“这些年我就是这么过的!二弟走得早,我和建章想着多照顾照顾二弟一家。可没想到这一家子蹬鼻子上脸!”
“平日里要这要那也就算了,甚至爬到我们家的头上,甚至把我们家卖粮食的银钱拿去给他们补贴家用!”
“我们家楠楠,那么小一个孩子才三岁,就被这个恶婆子打,现在身上还有疤痕呢!”
田楠楠乖乖躺在赵盼巧怀里,火光映照下,胳膊上的疤痕清晰可见。
村民们眼里闪过心疼,立马拉开了跟李翠花家的距离,这家人可真坏!
跟他们呆一起没什么好处不说,还得沾染霉气。
李翠花都把自家儿子咒死已经成了事实,本来有些不信这些的,一听陈玉芬的话,也跟着躲远了,就算没沾上霉运,也会被这坏婆子算计死。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都上手打骂,能是什么好人!
“你们别听她瞎说,要不是那个死妮子推我家小梅,我才不会打她呢!”
一旁的村民立马反驳:“一看你就是胡扯,那么小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推的动那么大一个大人?”
李翠花顿时哑口无言。
村长从外面回来,老远就听到了李翠花的光荣事迹,都懒得搭理他,越过她就对村民们说。
“大伙儿,时候不早了,山洞有些地方还有蘑菇蕨菜啥的,没有吃的几家,过去分分还能再撑几顿!”
这里头再多的蘑菇,能吃几顿?到时候蘑菇采完岂不是又没得吃?
“那之后呢?还不如让......”
“之后天晴挖野菜,怎么也有的活!”
村长立马打断,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人打的主意,就是想让有粮食的几家把粮食分给大家。
可人家凭啥给你分,辛辛苦苦带出来的粮食,自家都不够吃的,怎么可能把粮食分给别人,到时候又免不了争纷。
那人思量一下也顿时哑火了,村里带粮食的几家都是家里人数多的,不让村长出面硬抢肯定是抢不到的。
更何况一个村子里也没必要闹的这么僵,现在村长有了解决方案,倒不如就按着村长的来。
山里野菜多得很,雨停以后也肯定有动物出来觅食,运气好的话肯定能抓到几只。
一行人纷纷起身,就往洞里走去。
清晨。
田楠楠小小一只躺在石板床上,身上盖着田明言的大袄睡的香甜,她咂巴着嘴。
“野鸡!”
她眼前一堆野鸡,各个肥大无比,看上去极为肥美,她眼前一下就亮了,迈着小短腿就往前面冲,伸手就要抓住野鸡。
却没成想,那野鸡极为灵活,没被抓住,反而朝着田楠楠冲过来,一屁股将她坐到地上。
现实中,她摔下石板。
“哇!”
田楠楠一下就被疼醒了,赵盼巧放下手上准备早饭的伙计,连忙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拍拍背。
“楠楠乖,不哭不哭,告诉娘亲怎么了?”
田楠楠哽咽道:“有野鸡!抓不住!”
“别怕!”田嘉泽在一旁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给田楠楠保证道:“不管什么,大哥替你抓住它!”
“好!那大哥跟我走。”
田楠楠点着小脑袋,理了理衣服就从赵盼巧怀里跳出来,牵着田嘉泽的手,对他说道:“大哥!要不我们把小妞妞,小豆豆他们都叫上吧!”
“不行!”
田嘉祥立马开口制止,他冷着脸,“他们要是都去了,抓住了野鸡还要分给他们,你吃什么?”
“二哥放心!我肯定有的吃!”田楠楠小手拍了拍胸口,趴在田嘉祥耳边信誓旦旦的说:“我在梦里看到了,有好几只大野鸡呢!够好多好多人吃呢!”
田嘉祥这才松了口,一帮人跟着田楠楠就往洞口深处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绕着走到了另外一个小洞口,上面铺着很多薄薄的麦草,一看就是鸡的窝。
“我们该怎么抓呀?”
田楠楠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几个年龄大的,在这些方面她没什么经验。
“我来!”
旁边一个牛高马大的拎着篮子的少年站了出来,他昂着头自信的说:“我爹是猎户,我小时候他就教我捕猎,这种野鸡最好抓,设计个陷阱你们把它赶过来就行…”
方法定好了,几个小孩从后面包抄,就把野鸡赶到角落的坑坑里,几个野鸡一到坑里就踩到了篮子的线。
框子瞬间倒了下去,把陷阱盖的严严实实,任他们怎么飞都飞不出去。
一帮子小孩把野鸡捆好,田嘉泽这才放下心来,往后看就看见后面没人了,他顿时吓了一跳,拎着鸡匆匆跑到鸡窝,就看见田楠楠在洞口待着。
“楠楠,你在哪里干什么?刚才差点吓死哥哥了!”
田楠楠蹲在地上,戳了戳地上少年脏兮兮的脸蛋:“哥哥,我刚找到了野鸡蛋!而且,这里有个人哎!”
田嘉泽警铃响起,一提令就把田楠楠提到身后,自己戒备十足的盯着眼前的少年,被田楠楠拽了拽袖子:“哥哥,他睡着了!我们把他抬回去吧!”
哪儿是睡着了,这是昏迷了。田嘉泽对自家妹妹的话从不反抗,带着小孩子们就把人搬走。
到最后田嘉祥带借了石头的篮子,着田嘉泽两人把野鸡窝里的蛋给捡了回去。收拾好猎物后,田嘉祥拿出几个野鸡蛋分给积极捕猎的小孩们。
“石头,这个野鸡蛋给你。谷源,你抓野鸡最卖力了,也给你一个!”
一旁没出力,没得到野鸡蛋的小孩顿时不乐意了,转身就跑了出去,凭什么他没有,他要告诉他娘!
院子里,田明言一手捉着一只杂毛野鸡,背上还有一担柴,旁边还站着两名少年,各自抱着两只小兔,也皆背着竹篮。
田楠楠认出了庭院中的父亲、长兄与二哥,知他们皆极为疼爱自己。
她赶忙扭动身躯,挣脱陈玉芬怀抱,迈着小腿朝着那男子奔去,奶声奶气喊道:“爹爹~”
田明言将手中的野鸡递给长子,笑着把田楠楠高高举起过头,转了两圈,引得她咯咯直笑。
四位大人走到他面前,田明言小心翼翼放下心爱的小女儿。
他扶着赵盼巧,温声问道:“巧娘,你身子本就孱弱,怎的也出来了?”
陈玉芬翻了个白眼:“还不是老二家媳妇,咬定是楠楠把她推倒了,竟还罚楠楠在雪地中跪了半晌,也不想想楠楠那么小的力气,怎么可能推得动她。我去理论,李翠花竟然还要我的鸡!”
赵盼巧应道:“当家的,你瞧,楠楠的小手都冻红了。这孩子实诚,别人让她去踩雪、寻野莓,她真就去了。他们也是为人父母,怎的就如此心狠。”
田楠楠在父亲跟前伸出小手,小脸皱成一团。
见女儿小手确实红肿,田明言面色一沉,道:“楠楠年幼乖巧,断做不出推人的事,二婶若是再胡搅蛮缠,才俊今年的束脩你们给去吧。”
李翠花好不容易抓住大房的错处,哪里甘愿就这么算了。
她掐了一把田志勇的后背低声道:“老二,你傻了么?你媳妇还躺在床上,赶紧说点什么呀!”
此刻,田志勇满心都在兔子上,不知道他娘想叫他说什么,看着两个侄子将兔子护得极紧,他竟是连碰都不能碰,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田志勇一扭头,见田楠楠也抱着一只小兔,便伸手去抓。
田明言不经意间挡住他的胳膊,道:“怎的,恬不知耻的都要去抢孩子的东西了?”
田志勇漫不经心地说:“我只是......我只是看着楠楠,觉着她年幼,怕她累着。”
见母亲盯着自己,他灵机一动,巴掌一拍。
“哦,大哥,方才之事乃是误会,我们都说清楚了,不是么,楠楠?”
他笑着朝田楠楠招手。只要她点个头,田明言便再也无话可说,他便可堂而皇之索要几只兔子而后离去。
可田楠楠皱了皱小巧的鼻子,撇了撇小嘴,委屈地道:“二叔说要罚我跪三天三夜,还要我们赔他十只鸡!”
田志勇讪笑着收回了手,口中嘟囔着:“误会,误会”。
见儿子如此窝囊,李翠花又羞又恼,却又极为眼馋那些兔子,难以自持。于是她索性坐在地上大声叫嚷:
“当家的,你与大哥上战场时,为他挡了一刀一箭,他回来与家人团聚,却把我们撇下不管。一家老小,没吃没穿,如今他家小娃都踩到我头上来了,我活着还有何意义,我早该随你去了!”
赵盼巧听够了这些陈词滥调,冷声说道:“二叔死得早,你们家就得用我家之人当仆役?”
“巧娘,莫说了。”陈玉芬揉了揉额头。
这些年她们大房的收获大部分都分给了二房,让自家孙子孙女没吃上几顿饱饭,二房的孙子倒是养得肥肥壮壮。
都这样了,李翠花却仍不满足,还时常这般闹腾。若再如此下去,自家都要被拖垮了,必须要分清楚些。
田楠楠跑到陈玉芬身边,笑着喊道:“奶奶,你看,小兔子!”
陈玉芬心中有了些许暖意。她亲了亲楠楠的脸,将自家儿孙叫回屋内,留下二房的人,掰扯清楚。
整个下午,陈玉芬都在和丈夫田建章商议。
田楠楠也没闲着。
“楠楠,木棍!”田嘉泽正在扎一个兔笼。
“哥哥给。”田楠楠蹦蹦跳跳地从几步开外拾起四五根木棍,扭着身子,晃到大哥身边。
“楠楠,草备好了。”田嘉祥正打算用草去喂兔子。
“我来,我来。”楠楠小脸涨得通红,脸上带着笑意,露出两颗乳牙。
院中满是三个兄弟姐妹的欢声笑语。
到了晚饭时分,二房的人像往常一样来到大屋吃饭。
一锅炒兔肉已然放置在桌子中央。冬日里粮食稀缺,除了粗粮甚少见油荤,更甭提肉和鱼了。
但因着上午的事儿,陈玉芬在灶房里忙碌着,桌上无一人敢动筷。
开门之声打破了寂静,田楠楠看到一个面色苍白、身着长袍之人姗姗来迟。
正是她的三叔田才俊,是李翠花的小儿子,才下学回来。
他瞧见桌上的烤兔肉,直接伸手去拿,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
他媳妇赵招娣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抬着下巴指向厨房,他却不耐烦地甩开媳妇的手,拿起兔肉嚼了起来。
赵盼巧瞧着,斜睨了他一眼,问道:“老三今日来得晚了,在学堂学了些啥?”
田才俊轻哼一声,放下筷子,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们在学堂学的可是治国理家的大道理,大嫂你一个只懂针线活的妇人,问这些做什么?反正说了你也不懂。”
田楠楠指着他长袍上的补丁,稚声稚气道:“三叔懂大道理但不会拿针线,衣服破了可咋办?”
田才俊冷笑一声:“全家都只知在土里刨食吃,连教出的小姑娘都这般见识浅显,这般跟长辈说话,怕是只能在家做一辈子的老姑娘咯!”
赵盼巧气得瞪大了眼。还没来得及说啥,田楠楠就已双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大声喊道:“臭,臭!三叔说话时,嘴里好像在喷粪!”
一句话让田才俊噎住,脸都涨红了。
就在这时,陈玉芬从厨房走了出来,众人也都聚齐了。
田志勇的大儿子田家诚带头抓了一块肉塞进嘴里。
田嘉泽讥讽道:“诚诚哥,你不愿跟我上山,吃肉倒是积极得很。”
没啥大碍的刘小梅此刻中气十足的骂道:“家诚不吃肉咋行?家诚才十二岁,在山上碰到危险咋办?”
田楠楠讨厌她,用胖乎乎的小手拍了拍下巴,眨着大眼睛,道:“嗯?可是我大哥也十二岁了!”
赵盼巧再也忍不住了,听了楠楠的话,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对着刘小梅说道:“不说老大,我嘉祥才七岁,就知道帮忙背猪草,都是泥腿子,凭啥你家一点活不干,成天钻屋里当少爷?”
陈玉芬的目光扫过二房每个人的脸,她深吸了一口气,“你家大儿子就是个懒汉,跟你们两口子一样!”
“老婆子我受够了!今天我就把话说到这了,以后都关起门来过各自的日子,挣多少吃多少,你们二房的别想再占我们大房一分便宜!”
“啊!”
洞穴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少年看他的眼神如看死人,田才俊抱着腿惊恐的往外跑,遇见人就喊。
“田明言捡回来的那个孩子要杀我!”
村民怀疑自己的耳朵,“谁要杀你?”
那少年那么一点,能杀得了田才俊一个汉子?不开玩笑呢吗。
村民一脸莫名,只当他在说胡话。刚走到洞口的田楠楠眼睛亮了,她跑到少年的旁边,低声问:“小哥哥,你是不是会武功呀?”
空气寂静,对方一句不回。
田楠楠不气馁,她又伸手戳了戳少年的胳膊:“是不是啊是不是啊?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呀?”
少年沉默依旧,田楠楠叹息一声,转而道:“那你这么厉害,会抓鱼吗?”
“那边水潭里有很多鱼,上次我们运气好还抓过来一次呢!”
少年依旧没说话,但被子一掀,转身就下了床冲着洞口深处走去。
哇!去抓鱼了哎!
田楠楠脸上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穿上鞋就一蹦一跳的跟在少年的身后。
“哎?”
没曾想却被人截胡了,被田嘉泽拦路截抱,一把揣到怀里:“你不能去。”
“为什么?”
田楠楠有些不服气,抓鱼这么大的场面,她不能看可就太可惜了!
“你忘了你之前怎么跟哥说他的了?”田嘉泽望了少年的背影一眼,牵着田楠楠走了回去。
“好吧!”
田楠楠想起少年背上的刺青,扁了扁嘴,说不准这人是嫌她烦,所以走了呢。
越是这样想着,田楠楠越烦躁,蹲在石床边沿托着脸蛋,小小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怨气,盯着赵盼巧把筐子里的蘑菇野菜拿出来洗干净。
又点起一旁的火堆,不一会儿雾气飘起弥漫了整个洞口。
雾气里田楠楠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是少年,一身黑衣手上提着一条硕大的鱼。
走到两人面前,只字不言,只是伸手将鱼举到赵盼巧的眼前。
“给我?”
少年看了田楠楠一眼,把鱼又往前举了举。
“行,那等着喝鱼汤吧。”
等赵盼巧把鱼收下,他这才把手收了回去,走到石床边回到原来的位置,脱鞋,上床,坐下。
田楠楠转过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她原以为少年要走了,没想到还会回来,而且,“你竟然抓到那么大一条鱼!”
还说他不会武功!
田楠楠在一旁叽叽喳喳,赵盼巧笑着,干脆利落的拿起刀将鱼开膛破肚,拿起刀将鱼鳞刮了下来。
三两下处理完,就把它放在一旁烧开的热水里,再把洗干净的野菜面糊放在锅里。
不一会儿,鱼香味儿弥漫了洞穴,村民忍耐不住了,连忙凑过来问。
“巧儿,这鱼是从哪儿来的?”
赵盼巧搅动着热汤,笑笑:“小孩子们从里面的寒潭抓的,也是运气好。”
一旁饿极了的田才俊眼睛一下就亮了,立马站起身而来跟在蠢蠢欲动的胡赖子的身后。
一个小孩子都能抓到,他这个大人怎么可能抓不到?
再说了,一个寒潭能有多深?
“他们怎么往洞里深处去了?”
赵盼巧疑惑的问道,田明言看了眼毫不在意:“谁知道。来,楠楠把这碗给你的小哥哥端过去。”
“好!”
田楠楠乖乖答应,转过身悄悄将人参掰点放进去,走到少年面前递给他。
看着少年一口喝下,只是下一瞬他忽然皱着眉头,似乎要张口要把口中之物吐出。
田楠楠瞪大了眼睛,一把捂住少年的嘴。
这个可不能吐,阿爷说过这一个人参可够一家三五年的吃喝了,千万不能浪费。
“不能吐,那个不是生姜!是人参!你不可以浪费的!”
少年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终于是没吐出来,只是面色越来愈难看,还是嚼着口中的人参片,硬生生咽了下去。
仿佛吃生蝉蛹一样难以下咽。
田楠楠看着嘴角就忍不住裂开了,这人有人气儿的表情真让人想笑。
“倥侗!”
洞穴里传来一声巨大的回音,众人转过头是寒潭那边的声音,众人皱着眉头,没有起身,没成想下一瞬洞口里就传来田才俊的声音。
“救命啊!救命啊!”
田才俊惨叫着从洞里跑了出来,瞪大了眼睛满脸惶恐:“你们快去救人啊!胡赖子掉到寒潭里了!”
村长蹭一下就站了出来,对着田才俊说:“在哪儿?引路!”
田才俊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好!好你们跟我来。”
显然一副被吓傻的样子,村长皱了皱眉头,转过头冲着身后说:“来几个汉子,跟我一起去寒潭里救人!”
田明言叹了口气,一口将碗里的东西吃完,抬脚就走到村长面前问:“村长,我们该怎么救?”
“这个......”
村长一下就被难住了,这可怎么办?大伙儿会水是会水,但谁也不知道那寒潭有多深,万一下去了一命赔一命可就不好了。
田楠楠抿着唇四周看着,突然她眼前一亮,冲着田明言指着角落里的藤蔓:“爹爹,看藤蔓!”
众人的目光顿时转了过去,粗长的藤蔓看起来极为结实,几根缠绕在一起也不容易断,是救人的最优选择。
田明言当机立断,立马带着人过去把藤蔓扯断,一行人快速来到寒潭。
寒潭极大,胡赖子在水中央扑腾着,仿佛下一秒就呛水的样子,村长快速把藤蔓抛出去,一行人齐心协力将胡赖子拉了上来。
“咳咳咳!”
胡赖子疯狂咳嗽着,他狂吐出口里的水,在水里那么久怎么可能没呛水呢。
咳完后,他把目光看向角落里站着的田才俊,愤恨的盯着他,恨不得下一秒将他杀死:“田才俊,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众人一听,里面有内幕,纷纷竖起耳朵。田楠楠抓着少年的衣袖一脸兴趣盎然。
只听胡赖子咬牙切齿,“要不是你推那一下,我如何能落水!”
哦豁。
众人看向田才俊,后者顿时就慌了,他疯狂摇头:“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害你!”
“没有?有没有人推我,我能不知道?这里就咱俩!”
胡赖子的哥哥胡麻子气的眼睛一下就红了,他抓住田才俊的领子,拳头一下就砸在他脸上。
李翠花一看就不行了,她一把上去拉住胡麻子:“胡麻子你要造反啊!你要想打我家才俊,你就先打死我这个老婆子吧!”
胡麻子冷哼两声:“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再打?我告诉你,我胡麻子就没怕过事儿!今天,你要是拿不出三十两,我就废了你儿子的手!”
田才俊的手可是李翠花的命,她儿子还得拿笔杆子呢。
李翠花连忙看向村长,村长实在懒得管,但也还是说:“麻子,少点吧!”
“对对对,我现在也没钱…”
胡麻子不吃她这套,冷哼一声就把刀架在田才俊的胳膊上。
这里不能再待了!
田楠楠扯着赵盼巧的头发往下拽,急急道:“阿娘,快叫阿爷阿奶走,去前面的坑坑呀!”
她指的是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洼地,赵盼巧犹豫,“楠楠,非要去那不可吗?”那土坑旁边的树都太小了,基本上遮不住雨。
陈玉芬和田建章年纪都大了,田明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是去田楠楠说的那里,怕是要淋好久的雨。
没大夫没药的,万一生病可就遭了。
“去,要去!”
雷声越来越大,田楠楠拍开赵盼巧的手,她越着急越说不出话来,想下去自己跑。
只要她跑了,爷爷奶奶和阿娘肯定要来追她。田楠楠想好计划,就要冲,赵盼巧把她抱得更紧了。
“好了好了,你莫要动了,阿娘这就去叫你阿爷阿奶。”
赵盼巧不懂田楠楠为什么非要在这时候让他们换躲藏地,但她莫名信任自家闺女。
陈玉芬也相信她孙女,一听田楠楠要他们赶紧走,二话不说,拎着行李就走出大树范围。
经过何杏儿跟前时,田楠楠叫了她一声,“杏姨姨,跟我们走。”
何杏儿正跟胡赖子田志勇吵,听见她稚声稚气的和自己说话,心里的怒火一下子下去半截。
见陈玉芬和田建章闷头往前走,她还以为玉芬婶是找到新的躲藏地,扯着大牛扭头跟上。
田志勇傻眼了,怎么吵着吵着人都走了呢?
他扭头看李翠花,“娘,咋回事?”
李翠花正和胡赖子讨价还价,头也不回,“谁知道,别管他们!”
刘小梅偷吃完逃命前揣怀里的馒头,悄悄打了个嗝,回他,“他们走了还不好,瞧瞧现在这地儿多宽敞。”
要是有人想过来避雨,她还能狠狠宰他们一顿呢。
话是这么说,可田志勇总觉得有些不安。
陈玉芬和田建章在洼地停下来,眼看他们把东西放下来,何杏儿意识到不对。
“玉芬婶,这儿就是你们新找的地方?”和那颗大树差的也太远了吧!
何杏儿无法理解,刘大牛也一头雾水,“玉芬婶,你要是怕胡赖子捣乱,让我过去收拾他们一顿也行啊”
何至于来这儿自讨苦吃。
刘大牛把套在外面的旧衣裳脱下来,护在何杏儿的头顶。
“不行玉芬婶,咱们再重新找个地方吧,这雨太大了。”
赵盼巧把田楠楠放下来,闻言忙道,“不能走!你俩听我一句劝,我家明言回来之前,就老老实实在这待着!”
方才过来的路上,田楠楠已经把转移的原因给她说了。陈玉芬一颗心惴惴不安,眼下更看不得刘大牛跟个棍一样杵着。
“听你嫂子的,还有大牛,你快和杏儿都蹲下,别站着了!”
刘大牛夹着眉头,陈玉芬着急了,“哎呀大牛,我是你婶子,还能害你不成!”
何杏儿眼神一闪,陈玉芬和田建章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他们这么做肯定有他们的道理。她拉了拉大牛的胳膊,率先蹲下去。
“大牛,听玉芬婶的话。”
等所有人都蹲下来,田楠楠耸动着耳朵,听取来自远方的声音,轰隆一声,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
刘大牛震惊的站起来,不等陈玉芬叫,何杏儿一脸惊恐道:“大牛你不要命了!”
刘大牛回头,看向陈玉芬和田建章,扑通一声跪下磕了个头。
“多谢玉芬婶和建章叔救命之恩!”
刘大牛看的清清楚楚,那道雷不偏不倚,正是劈在了他们方才躲雨的那棵树下。
何杏儿也反应过来,也要磕,陈玉芬忙把拦她,“你们这是做啥子,要折煞我和明言他爹啊!”
田楠楠不管刘大牛心中如何想的,她收回目光,缩回赵盼巧的怀抱中,小嘴撇了撇。
阿爹怎么还不回来呀,她都饿了。
就在田楠楠想阿爹时,田明言望着被雷劈的焦黑的大树心神俱震。他发疯似的跑过去,只见李翠花被田才俊拉着朝大树哭。
“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老天不长眼,怎么就把你收去了啊!”
田志勇死了?!田明言脚步踉跄,那他的巧娘,他的女儿和爹娘呢?!
他强撑着一口气,走到李翠花跟前,“花婶儿,你看见巧娘了吗?”
李翠花双目通红,瞪着他,忽然古怪大笑,“都死了!全都死了!哈哈哈哈,大侄子,他们全被雷劈死了啊,你再也看不到他们了......”
田嘉祥惊恐地看着父亲身体倾斜,他抬手去扶,“阿爹!”
“我没事。”
田明言眼神空洞,强迫自己站起来,他还有两个儿子,他不能倒下......
“阿爹!”
这是谁的声音?
田明言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他抓着两个儿子的手,跌跌撞撞的朝大树走去。
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响起来。
“阿爹!你就知道你回来找我们啦!”
对啊,他回来找——田明言骤然转头,田楠楠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进了他的怀里。
柔软的脑袋拱着他的腹部,田明言忽然清醒,他看向不断朝自己走过来的赵盼巧,声音沙哑,“巧娘......”
赵盼巧看他状态不对,过去用尚干的袖子帮他擦去额头的冷汗。
“怎么了这是?被什么吓着了?”不会是山里的狼吧!
赵盼巧忧心忡忡,田明言却如释重负的一笑,随即脸色冷下来。
他一点不想搭理李翠花,抱着田楠楠就走,“巧娘,我已经找到地方了。刚回来的路上,也碰到村长和其他村民,咱们去和他们汇合。”
见他对李翠花的态度冷的出奇,赵盼巧奇怪方才发生了什么,但听完丈夫的话,她点点头。
“那我去叫爹和娘。”
田明言听到这话,提着的一口气才算是真正的松下来。爹娘也没事,李翠花果然是在骗他!
眼神变得冷厉,田楠楠回头看了一眼瞪着他们的李翠花,若有所思。
很快与村长汇合,李翠花一家子不可避免的被人带上,田明言只当没看见,带着众人往山洞的方向走。
很快到了地方,绕是在山林中行走已久的猎户见到此地,都是一愣。
陈玉芬捡起两块,好奇地看了看。
等大家都分了几块,二哥正想伸手拿核桃仁时,田楠楠抱起小碗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大家都被逗乐了,在品尝核桃仁时,都赞不绝口,一顿饭吃得高兴的很。
而另一边,二房的晚饭早早吃完了。
“奶,半碗粥不够吃,两碗干饭才够我吃。”田家成抿着嘴嘟囔着。
“吃吃吃,饿死鬼啊?那点吃的还得留着过冬呢!”李翠花脸色阴沉,瞪了孙子一眼,孙子们都低着头,不敢再喊“饿了”。
“老二,才俊腿摔伤了可是得好好修养,明天你去山上看看,打点野味回来,给才俊好好补补。”
田志勇心里很是不满,但在他娘瞪过来时,只能坐在那里生闷气。
“都怪那边的小灾星,将咱们这边也连累了!陈玉芬也是个傻的,自己孙子都吃不饱还要当好人,捡个丫头片子养。”李翠花咬牙切齿地盯着大房,他们非要断了自己的活路,那就别怪她不顾亲情了。
半夜时分大雪飘然而下,次日清晨,雪已积了鞋底那么厚。
这样的天气,出去一趟都冻得够呛,田明言歇了心思,坐在堂屋中编竹篮。
一个竹篮拿到镇上能换十几文,可以给楠楠买好几个肉包了。
屋子里,田楠楠本是急着要帮赵盼巧整理丝线,然而不到半个小时,她就已在母亲身旁打起了瞌睡。
“哗——”
河水裹挟着碎冰汹涌而出,冲劲极大,将河岸上的冬小麦都给冲倒并淹没了。
田楠楠发着呆,过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家农田就在河边?她顿时变得焦虑起来,试图看得更清楚些,可她的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
“不好了!花婶儿,你家老二出事了!”
田楠楠猛地惊醒,意识到自己方才只是在做梦。
“阿娘,阿爹怎么不在外面?”隔壁吵闹的很,她伸长脖子,透过门缝向外张望。
“他去后院找茅草去了。”赵盼巧给她穿上棉袄。
今年倒春寒,虽是三四月份了,天儿还是冷。眼看着要下雨,可是得把屋顶好好拾掇一下,免得到时候漏雨。
田楠楠跟着跑进院子,只见李翠花挽着一个男人的衣袖,泪流满面,鼻涕也流了出来。
“老二怎么了?”
来报信的人急切地说道:“田老二想去抓鱼,掉进冰窟窿里了,人捞上来了,到现在还没醒呢!”
李翠花和老二媳妇泪流不止,报信的人急得直跺脚:“你们快别哭了,想想办法啊!”
赵盼巧走了过来,看不过去说道:“二婶,二弟妹,别哭了,赶紧准备一床姜汤和被子,二叔能不能好就看这些了!”
说完,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抱起田楠楠出门去找田明言帮忙。
刚出院子,她就看到田明言和村里几个壮汉背着人往这边冲过来。
赵盼巧赶忙让路。
田楠楠注意到二叔浑身湿透,嘴唇冻得发青发紫。就算他能康复,恐怕也会落下病根。
“楠楠,我们回屋里去。”赵盼巧没打算过去,免得二房觉得他们是来看热闹的。
陈玉芬听到一阵骚乱,问道:“对面怎么那么多人?”
“老二掉进冰窟窿里了。说起来,昨天老三出事,今天又轮到老二,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运道坏的很。”
赵盼巧起身,煮了姜汤,打算给田明言暖身子。
田楠楠想起了刚刚做的梦,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波澜。她的手指焦急地扭在一起:“阿娘,阿奶,我刚才梦到洪水涨起来了。”
“楠楠,别乱说!”陈玉芬赶紧捂住她的嘴。
田楠楠躲闪了一下,嘟着嘴一副欲哭无泪的可怜模样:“可是......”
“楠楠咋了?”田明言带着一身雪花般的气息走了进来,将女儿抱起来。
这拥抱让田楠楠心里踏实了许多。
她抓着父亲的衣领说:“我梦到好大的水呀!河水把岸边的小麦都冲走了!”
田明言沉默了片刻,直到赵盼巧端出姜汤,他喝了整整一碗后,身体才重新活泛起来,紧接着沉吟道:
“娘,巧娘,你们别看这雪下得这么大,但太阳一升起来,后面都开始化了,恐怕真如楠楠所说,要发大水了。”
陈玉芬和赵盼巧对视了一眼,脸上都犯了愁。
田明言忍不住亲了亲楠楠的脸:“楠楠可真是个小神童!”
田楠楠笑着躲开,“爹胡子扎我呀~”
第二天天晴了,田明言一大早就下田去了。他沿着河岸向上游走了好几里,心中有了决断。
回家后,他和家人商量道:“地里的雪已经融化了,上游的水位略有上涨,但离河岸还有一段距离。现在收麦子太早,还得再等几天时间。”
田楠楠着急地说:“爹呀,不能等啦,要是被水冲走了,就什么都没啦!”
陈玉芬皱着眉头,而后微微舒展,说道:“是呀,既然你都看到水涨起来了,那这两三天就别贪了,把麦子收回来才是最稳妥的。”
陈玉芬这话一出,大家都没有再提出进一步的反对意见。
谁知他们收拾好镰刀和担架,李翠花就堵着大门朝着大房间里的一群人怒骂:“你们想割麦子,门都没有!”
“我两个儿子一倒下,你就想霸占我家的麦子。还没到收割的时候呢,你也太心急了!举头三尺有神明,田明言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那洪亮的嗓音引来一群闲人,大家都目睹了田明言一家的情形。
不就是收割小麦的事儿嘛。
他们还看到李翠花这个老妇人,哭得眼睛都肿了,当下就在心里有了定论。
“田老大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心思这么歹毒,他们现在急着收小麦,肯定是趁着二家人丁稀少的时候,把所有东西都搬到他们自己家里了。”
“没错,说不定老二和老三也有他们的苦衷。真不能光凭外表来评判一个人啊!”
听到别人的议论,田明言的脸涨得通红,动作也变得笨拙而慌乱。
他老老实实地说道:“大家伙儿,不光我要收,你们能收的也赶紧收吧。雪一化,河水量大涨,要是再不收小麦,就要全淹了!”
众人冷笑一声,只把田明言的话当作是狡辩。
李翠花猛地扑过去,对田明言凶狠打骂。
“我早就知道你狠毒有心计!亏咱们是一家人,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她说着说着拍着大腿哀嚎起来,“我命苦啊,现在儿子都躺倒了,连自家的地都守不住!当家的,让我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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