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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湛王独宠掌心娇结局+番外

一路繁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檀卿辞目光看向那两箱东西。除了现银和银票,里面的首饰,大多都是原主嫁妆里的东西,要不是他们舍不得卖,这些首饰恐怕也早就保不住。能有差不多五百万两,其实已经超过了檀卿辞的预期。两千两百万两,想让他们如数奉还,把他们拆开卖了都还不上。“小姐。”温鱼视线在箱子里搜寻许久,终于发现一枚翠绿的东西,她惊喜道:“快看,这是夫人从小佩戴的玉佩,在你出嫁那天才送给你的。”她口中的夫人,正是原主的母亲,霍锦星。“你看,这玉佩上有夫人的姓氏,夫人曾经说过,这有可能是她祖传之物,只是没想到,当初她送给你之后,竟成了遗物。”温鱼把玉佩递给檀卿辞,檀卿辞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玉佩上,果然有个“霍”字。而且这做工与色泽,一看就定非凡物。霍锦星是个孤女,小时候的事情...

主角:檀卿擎震彪   更新:2025-02-19 1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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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檀卿擎震彪的其他类型小说《医手遮天,湛王独宠掌心娇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路繁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檀卿辞目光看向那两箱东西。除了现银和银票,里面的首饰,大多都是原主嫁妆里的东西,要不是他们舍不得卖,这些首饰恐怕也早就保不住。能有差不多五百万两,其实已经超过了檀卿辞的预期。两千两百万两,想让他们如数奉还,把他们拆开卖了都还不上。“小姐。”温鱼视线在箱子里搜寻许久,终于发现一枚翠绿的东西,她惊喜道:“快看,这是夫人从小佩戴的玉佩,在你出嫁那天才送给你的。”她口中的夫人,正是原主的母亲,霍锦星。“你看,这玉佩上有夫人的姓氏,夫人曾经说过,这有可能是她祖传之物,只是没想到,当初她送给你之后,竟成了遗物。”温鱼把玉佩递给檀卿辞,檀卿辞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玉佩上,果然有个“霍”字。而且这做工与色泽,一看就定非凡物。霍锦星是个孤女,小时候的事情...

《医手遮天,湛王独宠掌心娇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檀卿辞目光看向那两箱东西。
除了现银和银票,里面的首饰,大多都是原主嫁妆里的东西,要不是他们舍不得卖,这些首饰恐怕也早就保不住。
能有差不多五百万两,其实已经超过了檀卿辞的预期。
两千两百万两,想让他们如数奉还,把他们拆开卖了都还不上。
“小姐。”
温鱼视线在箱子里搜寻许久,终于发现一枚翠绿的东西,她惊喜道:“快看,这是夫人从小佩戴的玉佩,在你出嫁那天才送给你的。”
她口中的夫人,正是原主的母亲,霍锦星。
“你看,这玉佩上有夫人的姓氏,夫人曾经说过,这有可能是她祖传之物,只是没想到,当初她送给你之后,竟成了遗物。”
温鱼把玉佩递给檀卿辞,檀卿辞接过来仔细看了看。
玉佩上,果然有个“霍”字。
而且这做工与色泽,一看就定非凡物。
霍锦星是个孤女,小时候的事情全都不记得,认识原主父亲后,才总算有了自己的家。
但是。
事实证明,她选男人的眼光,差到没边。
给自己选了个渣男,给女儿选了个禽兽。
“小姐,总算物归原主了。”
温鱼把玉佩交给檀卿辞时,眼眶通红,眼底却有着释然。
“我会好好保管。”
这句,算是对温鱼那无言的回应。
“其他东西,先收进账房吧,温鱼,交给你了。”
“是,小姐。”
温鱼欢快地让周管家,把东西抬到檀卿辞的院子。
账房,已经搬到了这里。
整个侯府,只有檀卿辞的院子,是最安全的。
阮氏瘫坐在椅子上,眼神仇视着檀卿辞,檀卿辞朝她看过去,她又立马恐慌惧怕的低下头。
“婆婆,还差一千七百万两呢,你说,要怎么还?”
“没有了,全都被你拿走了,你这个疯女人,还想怎么样?”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
檀卿辞坐到她旁边,吓得她往后一缩,连人带椅子往后倒去,摔了个四仰八叉。
那模样,又滑稽又狼狈,往日的贵气和威严荡然无存。
檀卿辞冷眼看着她,讽刺道:“就这点狗胆,还想当恶婆婆?”
这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可恶的很。
“既然没钱,就只剩一个办法。”
阮氏从地上爬起来,站到离檀卿辞远远的地方,才敢怒声问道:“你到底还想干什么?”
“从今天起,反正侯府也没人伺候,这么大的宅院,总归要有人干活,以后,你们就在这侯府做工还债吧。”
“......什么?”
檀卿辞说完,便转身往外走去。
身后,阮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而,不管她再怎么愤怒,质问,大喊大叫,檀卿辞都不再理会,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彪哥。”
出了门,擎震彪永远都在。
直直的矗立在门外,像一尊永远无法撼动的大佛,会一直陪伴,守护檀卿辞。
“干什么,说。”
“用你的天眼盯着他们,别让他们跑出去了。”
“放心,谁也别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擎震彪这话,檀卿辞一百个认同。
只要在他天眼所覆盖的范围之内,别说是人,就是一只蚊子,也别想逃掉。
她当然放心。
“夫人。”
檀卿辞刚回到房间,周管家急匆匆跑来。
“怎么了?”
檀卿辞打开门,见他眼底似有担忧,便猜测道:“宫里来人了?”
周管家一脸“夫人英明”的表情,点了点头道:“是贵妃娘娘宫里的曹公公,带了一名宫医前来,说是要给侯爷好好检查一下身体。”
“段云景现在在哪?”
“在卧室的床上躺着。”
“用过药吗?”
“用过。”
见檀卿辞脸上并未任何慌乱,周管家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说来也奇怪,夫人身上,似乎多了一种气场,这种气场会让人莫名信服,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能顺利解决。
“好,那你把他们带过去,我去换套衣服,随后就来。”
“是。”
周管家没有任何质疑,听话照办。
他将曹公公和宫医带到段云景的卧室。
一路上,没看到侯府的奴才,曹公公觉得奇怪问了一嘴,被周管家巧妙的遮掩过去。
一行三人刚到门口,檀卿辞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门口。
她换了一身白色长裙,只有左边的肩上,用红色金线绣着一朵鲜艳欲滴的牡丹花,将她原本冷艳娇魅的气质,衬的更加惊艳绝绝。
只是,这身衣裙,让她看起来多了一抹女子的柔弱。
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曹公公。”
檀卿辞弱风扶柳般,款款而入。
“有劳你亲自跑一趟。”
说完,她微微俯身,行了一礼。
有原主的记忆,这些规矩礼仪什么的,檀卿辞做起来,那也是手拿把掐,轻轻松松。
“哎哟,夫人切莫多礼。”
看到这样天仙一样的人儿,对自己这样的阉人,都能如此以礼相待,曹公公的心,那叫一个柔软。
“奴才是奉贵妃娘娘之命,来看看侯爷,侯爷的身体,若是能治,贵妃娘娘的意思,婚礼往后推一推,也总好过,就这样生生拆散了他们这对有情人。”
这个世界,虽说以强为尊,但女子依旧是弱势群体,尤其是权贵人家的男子,三妻四妾还是很平常的事。
所以,曹公公当着檀卿辞这个原配说这话,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
“曹公公说的是。”
檀卿辞笑盈盈的回道,推开房门,她率先走进房间。
段云景其实已经醒了,听见他们在门口说话,檀卿辞进去的时候,他正挣扎起身。
“侯爷。”
见状,檀卿辞加快脚步过去,一把将他摁回了床上:“你怎么自己起来了,快快躺好。”
段云景差点被摁断气。
他的脸还未完全消肿,额头,嘴角,两边的脸颊,全是伤口和淤青,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更是无比惨烈。
骨头断了,腿也折了,新伤旧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这女人下手,是真狠。
他以前打她,也没一次性打这么狠过,要不是他有武道在身,用真气护体,就被她打死了!
“唉哟,我的侯爷,您这是怎么了,这是哪个贼人干的?”
曹公公看见段云景的脸,被吓了一大跳。
这哪是病了,分明是被打的。
可是,众所周知,侯爷是武道七品,整个西陵王朝武道七品的高手寥寥无几,谁能有这等本事,把侯爷打成这副德行?
旁边的宫医,见状也是一脸惊愕:“侯爷,您还好吗?”
段云景:“......”

檀卿辞伸手推他,完全推不动。
除非,用武力。
但显然,这个时候不宜动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
黑暗中,看不太清风容湛的表情,只能感受到来自他身上那股寒冽凛人的气场,低沉的嗓音,透着说不出的强势与压迫感。
“那杯酒,是你打翻的?”
“不是。”
檀卿辞淡定否认:“我没那个本事。”
“你有。”
风容湛冷笑道,语气里还带了一抹轻嘲:“你可太有了。”
这话。
檀卿辞竟无言以对。
毕竟,他看过她最真实的一面。
“为什么要打翻?”
风容湛继续追问,目光犀利的盯着她:“你早知道那杯酒里有毒?”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视意味。
这男人,不好糊弄。
檀卿辞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脑子抽了,才会多管闲事。
不过,她没想到风容湛会如此轻易识破,是她动的手。
现在想来,实属多此一举。
即便她不出手,风容湛也能化解,或许那毒根本奈何不了他。
“我不确定。”
檀卿辞思虑片刻,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撒谎毫无意义。
“我只是看到你的表情,猜到那杯酒可能有问题,就想着,打翻试试咯。”
“哦?”
风容湛的声音仿若寒潭之水,平静无波,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真是情绪:“你对本王观察这么仔细,是对本王有什么企图?”
“......”
企图个毛线。
他这是倒打一耙。
檀卿辞今晚确实在暗中默默观察了很多人,也......顺便观察了一下他。
但绝对没有很仔细。
至于那个细微的表情,也只是恰巧看到而已。
因为是他,先向她举杯,她才......
“你让开。”
檀卿辞懒得跟他解释:“皇上传我过去给太子解毒,你在这里拦着我,若是去晚了,皇上怪罪下来你来承担?”
“好啊。”
风容湛此番倒是颇为爽快地侧身让开,只是那目光依旧紧紧黏在她的脸上:“我陪你一同过去。”
“大可不必。”
“太子中毒,你认为我这个做弟弟的,不去看看合适吗?”
“......那随便你。”
檀卿辞快步往前走,想赶紧甩开他。
身后,风容湛慢条斯理地跟着,和她一直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他腿长,走一步,檀卿辞需要走两三步。
根本甩不掉。
所以,他们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进的太子房间。
谁也没发现,他们离开不久,那个漆黑的廊下,缓缓走出一个黑影。
黑影的目光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隐在暗中的表情,像是毒蛇一样,阴戾毒辣,狰狞可怖。
没想到,培养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这样轻易的折在了她手里,还真是小瞧了她。
等着吧。
下一次,不信她还能有这么好运。
......
大殿旁边的房间里。
“你们都傻站着干什么,用药啊,为什么不给用药?”
曲婧伊的声音充满焦急愠怒。
她脸色苍白,身体几乎是瘫软地坐在风临羡的床边,延帝立于其侧,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以作支撑。
“皇后,你身子孱弱,莫要太过激动,朕已差人去请武侯夫人前来,她定有法子为太子解毒。”
“皇上,叫她来又有何用?”
柳茹嫣端坐在房间的椅子之上,双手搭在两边的扶手上,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收紧。
她脸上的神色镇定自若,只是,眼底深处却暗藏一丝焦虑。
“也不知罗满究竟去了何处,为何到现在还不见人影,这么多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宫医都寻不到!”
罗满,亦是这宫医院中的一名宫医,平日里专门负责为风临羡诊平安脉,乃是风临羡的心腹之人。
风临羡遭遇这般大祸,罗满却离奇失踪,侍卫与巡察司的人将整个皇宫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没找到他的踪迹。
“贵妃娘娘,找到他也不一定有用。”
这时,其中一名宫医小心翼翼地开口:“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查明太子殿下所中的究竟是何种毒物,否则,无人敢贸然下药,万一处置不当,非但不能解毒,反而会致使毒性加剧发作,后果不堪设想。”
“你懂什么?”
柳茹嫣美目含煞,冷冷地朝那宫医瞪去,那宫医吓得浑身一颤,赶忙噤若寒蝉,不敢再有丝毫反驳之言。
延帝见状,脸色亦是微微一沉。
“贵妃,朕知道你是好心,担心太子安危,不过,罗宫医的医术和其他宫医相差无几,找到他,恐怕也没有什么大用,还是让人去看看,武侯夫人来了没有?”
“皇上,平日里太子的康健一向都是罗满在负责,或许,他比较熟知太子的身体情况,臣妾觉得,还是得尽快把他找到,至于武侯夫人,她虽然是炼药师,但她的水平比起她母亲差的太远......”
话犹未尽,柳茹嫣抬眸瞧见,檀卿辞已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延帝和皇后也看见了她,不等她屈膝行礼,皇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着急的从床边起身,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摔倒,被延帝及时扶住。
“武侯夫人,你快过来看看,太子的毒......”
“好。”
檀卿辞疾步过去,看到床上的风临羡,神色也不禁微微一怔。
血。
他吐了好多黑血。
弄的衣襟上大片大片的血渍,还有床上,地上,甚至身边的人,到处都是血。
什么毒,如此凶险,却又能拖到现在都不死。
檀卿辞脑子里闪过疑问。
“武侯夫人,太子殿下已然吐过两次黑血,每次所吐之量约摸小半碗,吐完之后又会再度陷入昏迷,其脉象紊乱无章,时而强劲,时而微弱,我等实在从未见过如此奇特且凶残的毒物,故而不敢轻易下药,不知夫人可曾见过此毒?”
一名宫医走上前来,主动向檀卿辞详述风临羡的情况。
“我先看看。”檀卿辞说罢,伸出玉手,轻轻搭在风临羡的腕间,为其诊脉。
身后,一直安坐于椅子上的柳茹嫣也起身走了过来,目光盯着檀卿辞。
风容湛双手环胸,慵懒地靠在门边,目光看向屋内,在柳茹嫣的身上轻轻掠过,随即,偏过头去,看向外面那沉沉的夜色。
恍惚间,他薄唇透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讽刺意味。
柳茹嫣注意到了他,转头看了他一眼。
她脸色倒是平静,看不出异常。
檀卿辞诊脉之后,心中越发疑惑。
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她。
她放下手,眨眼间,意识在脑海中扫了一眼之前偷偷取的酒样。
空间基地的实验室里,检测结果早就出来了。
上面写着,古时候的西域奇毒,月魂蛊。
月魂蛊是一种剧毒,并非传统蛊毒,这种毒是可以立即要人命的,最多超不过半个时辰,而且也不会这样大量吐血。
吐的还是黑血。
风临羡的身体,有古怪。
“武侯夫人,怎么样,羡儿他......还有救吗?”
曲婧伊的声音颤抖不已,几近带着哭腔问道。
延帝虽竭力维持着镇定,然那紧绷的神色,亦难掩其内心的紧张与担忧。
柳茹嫣脸色沉郁,红唇紧紧抿着,一言不发。
“皇后娘娘放心。”
檀卿辞神色从容,不紧不慢地说道:“太子殿下死不了。”
听到此言,大家不禁面露喜色,一名宫医急忙问道:“可是已有解毒之法,需要哪些药材,还请夫人速速告知,我等这便去准备。”
“什么都不需要。”
“?!”
众人不解,正欲开口再问,却见床上的风临羡忽然痛苦的低吟一声,嘴角再度渗出黑色血迹。
“不好,殿下的毒又发作了!”
一时间,屋内众人仿若热锅上的蚂蚁,慌乱成一团。
檀卿辞眼疾手快,一把将冲在最前头,欲为风临羡擦拭嘴角血迹的宫医拽了回来。
“把他扶起来,让他吐。”

估摸着,是被人弄回房间治伤去了。
无所谓,不急这一时。
檀氏被欺辱,被家暴三年,自然不能只简简单单打他一两次,或者直接要了他的狗命那么便宜。
得慢慢来。
“老大,这些人太不经打,死了几个。”
擎震彪低频,磁性地声音传来:“你不会怪我吧?”
檀卿辞白了他一眼。
几时因杀几个人而怪过他,好的不学,学这个绿茶调调。
白瞎了擎震彪这个名字。
“死就死了,回头把尸体扔进空间基地,给药材做肥料。”
空间基地,是檀卿辞感染病毒后,进化出的一个意念所控制的巨大空间。
里面种植了大片药材,还有研制病毒与血清的实验室。
“周管家。”
一名中年男人,战战兢兢的躲在廊柱后。
冷不丁听见自己的名字,周管家吓得一激灵。
死了这么多人,连侯爷都被打了,夫人果然是回来报仇的。
怎么办怎么办?
他哆嗦着腿,慢吞吞地从廊柱后走出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夫......夫人,您叫老奴,是有何......何吩咐?”
“两件事。”
檀卿辞目光漠然地看向周管家,慵懒悦耳的嗓音透着几分寒峭,漫不经心开口道:“第一,立刻把府里这些碍眼的东西给我撤了,第二,派人去朝华公主府说一声,三日后的婚礼,取消!”
“......”
周管家闻言,脸色一变再变,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天老爷啊。
公主的婚,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
周管家脸色如土,为难的快要哭出来。
“这无缘无故的,取消婚礼,只怕......”
“你就说,侯爷伤了根本,无法人道,娶了公主进府,也是守活寡,还是不要耽误了公主的幸福。”
“......”
这。
是他能说的话吗?
“还不快去?”
檀卿辞耐心有限,脸色一沉,身上的威压立马显露出来,周管家只觉头皮一麻,慌忙应下。
夫人究竟是人是鬼?
怎么变得这么可怕。
周管家退下后,不敢耽误,赶紧让底下的人,把府里刚布置好的那些喜庆东西全部撤走,又亲自安排人,去朝华公主府那边传话。
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只觉心惊胆战,这侯府的天,恐怕是要变了。
两个时辰后。
整个侯府,彻底恢复原貌。
檀卿辞在柴房里,找到了檀氏的贴身婢女,温鱼。
温鱼被打的还剩一口气,见到檀卿辞时,还以为自己死了,一个劲地跟她说对不起。
“小姐,奴婢对不起你,奴婢实在受不了,就把夫人留下的那笔财产告诉了侯爷,奴婢没用,奴婢死了没脸见夫人,也没脸见小姐......”
“温鱼。”
檀卿辞将她带回房间,替她治伤:“你看清楚,我还没死,你也没死。”
“小姐没死?”
“对,你好好养伤,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欺负我们。”
给温鱼喂了药,看着她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后,檀卿辞才离开房间。
擎震彪像个门神一样,站在门口。
周围静悄悄的,没人敢离这里太近。
“你为什么要管闲事?”
擎震彪低频,磁性的嗓音,略带机械地响起。
“你好奇?”
檀卿辞眼中闪过一丝困惑,随即,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道:“或许,她就是我。”
虐妻,家暴。
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好。”
擎震彪似懂非懂,却也没再多问,只道:“那我陪你。”
檀卿辞转头看了看他,轻轻扶额:“彪哥,你这一身,确实有些难为你了。”
“不是你逼我穿的吗,虚伪的人类。”
“......”
忽然,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檀卿辞!”
段云景怒气冲天的从院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条长鞭,长鞭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清晰可见,鞭尾带着一小节倒刺,细看之下便能发现,上面还沾着许多细碎皮肉。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妒妇,你果真是疯了不成,竟敢派人去公主府退婚,说本侯不能人道?贱人,你好大的胆子!”
鞭子在空中挥出一道气流,七品高手的内力,不容小嘘。
“你知不知你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为了阻止老子娶朝华公主为平妻,竟敢撒这样的谎,你以为,宫里不会派人出来核查吗,一旦被证实你恶意编造理由退婚,整个侯府都会被你连累!”
“哦?”
檀卿辞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语气不甚在意:“有这么严重?”
“檀卿辞!”
段云景眼底闪过阴鸷戾气,额头因愤怒而青筋突起,面目可憎,那眼神,像是要吃人的恶魔:“你这是什么态度,老子打死你!”
话音未落,手中的长鞭已然朝她甩过去。
“死过一次,就忘了疼痛是什么滋味了,老子今天就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他以为,檀卿辞会像以前一样,被他打的皮开肉绽,跪在他面前,拼命认错拼命求饶,并且保证以后会像条狗一样,乖乖听话,一心一意操持这个家。
然而,他满怀信心的这一鞭,却连檀卿辞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
当鞭子朝檀卿辞打去时,檀卿辞站在原地没有动,擎震彪一条手臂横过来,只听声响,像是打在了坚硬的钢铁上,没有激起半点水花。
段云景心底一惊。
这人......
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擎震彪反手一把拽住鞭子,用力一扯。
段云景被扯的一个踉跄,及时松手,才没有整个人都被扯过去。
好大的力气。
这个人,莫不是已经突破了八品?
不!
八品,放眼整个九幽大陆都找不出几人,这样的高手,怎么可能甘愿为檀卿辞做事。
“贱人,别以为有帮手,老子就收拾不了你。”
他盯着檀卿辞,眼神逐渐变得阴险扭曲:“你永远都别想翻身,永远只能被我踩在脚下,任我欺凌践踏!”
家暴男,心里多少都有点变态。
檀卿辞抬眸,眸底一片寒潭般的幽冷。
她接过擎震彪手中的鞭子,一鞭子朝段云景甩去。
段云景这次有了防备,身形往旁边一躲,很轻易的躲开了鞭子。
他脸上露出讥笑,嘲讽道:“你以为,随便学了个什么邪魔外道的功夫,就能打过我,我可是七品高手,整个西陵,都找不到几个能打得过我的,你一个女人,还能翻了天不成?”

是那个两次出现在侯府的红衣男人。
他......怎会在这里?
檀卿辞紧盯着男人的面容,这般妖冶绝美的五官,阴柔的气质,想认不出都难。
只是,他的眼眸先前不是暗红色吗,怎么会变成黑色?
“表哥。”
身侧,传来一声低低的轻唤。
檀卿辞转过头,见姜婉也正瞧着那男人,神色温婉,带着浅浅笑意。
男人的目光,只在檀卿辞身上短暂停留,便移开了,仿佛只是初见时不经意的一瞥,此前并无任何交集。
他径直走到对面斜上方,从容坐下。
“他是谁?”
檀卿辞看向姜婉问道。
姜婉神情娇俏,坐姿端正:“你不知今晚这接风宴是为谁而设?”
“湛王。”
“他就是。”
“......”
他不是今早才回京吗?
那前两晚出现在侯府的红衣男人,究竟是不是他?
这男人,浑身都透着说不出的危险,邪性十足。
这气质,檀卿辞自信不会认错。
自湛王风容湛踏入大殿,殿内便渐渐安静下来。
就连姜婉,也许久未再说话。
众人的目光或明或暗,频频朝他看去。
周知他十二岁离京,在边疆八年未归。
对于这位昔日的六皇子,如今的湛王,许多人的记忆已模糊不清。
只记得六皇子幼时体弱多病,虽说其母妃柳茹嫣深得延帝宠爱,但六皇子并不起眼,延帝子嗣众多,对这样一个病弱的孩子,根本不甚在意。
谁也没料到,柳茹嫣竟狠心将他送进军营。
虽说此举风险极大,他那般身体状况,极有可能丧命于军中,或在路途中就夭折,然而事实证明,柳茹嫣的决定是正确的。
六皇子不仅未死,历经磨砺之后,还立下奇功,赢得圣宠,成功逆袭。
时间慢慢过去,其他人也陆续而至。
太子风临羡、朝华公主风妤柔、平阳大长公主,以及后宫高位嫔妃们都一一到场。
最后,随着大太监洪亮的通报声,延帝风御乾,皇后曲婧伊,贵妃柳茹嫣三人一同步入大殿。
落座后,延帝的声音极具威严地响起:“今日是为我儿湛王举办的接风宴,也算是家宴,大家不必过于拘谨,尽情的吃,尽情的喝。”
有了这句话,接风宴就算正式开始。
轻柔的丝竹声响起,宴会庄严而紧张的气氛,逐渐放松,殿中这才慢慢有了细小的交谈声。
檀卿辞目光隐晦的朝延帝扫了一眼,接着,又看向他身侧的皇后,贵妃一众人等。
好家伙。
难怪风容湛长的那么妖孽,原来,是基因强大。
西陵皇族的人,真是个个颜值爆表。
延帝虽然已是中年,却依旧身姿挺拔,剑眉星目,眼眸深邃有神,鼻梁高挺笔直,薄唇轻抿,不怒自威。
皇后仪态万千,五官柔美温婉,雍容华贵。
相比之下,贵妃的美更为张扬,五官明艳,眼神凌厉,微微上扬的唇,暗藏咄咄逼人的气势。
这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主。
往下,太子公主,还有其他皇子和王爷,也都是人中龙凤,美的各有特色。
朝华公主,檀卿辞倒是多看了一眼。
她也是规规矩矩的坐在席位上,看起来,是个温顺懂礼的,对于没能嫁入侯府这件事,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态度,心里可否生怨?
“六弟。”
丝竹声停,一曲结束。
太子风临羡忽然起身,朝风容湛举杯道:“听母后说,你我兄弟二人是同一天生辰,小时候我们还一起庆祝过,你可记得?”
风容湛慢条斯理的转过身,看向风临羡,妖异的面庞,表情漠然,声音冷淡:“自然。”
“一晃八年过去,咱们兄弟二人今后终于又能一起庆贺生辰,来,六弟,孤敬你一杯。”
太子英俊的脸上,堆满热情的笑意,他气质温润,眼神柔和,对这个刚从边疆战场上回来,又军功赫赫的弟弟,看不出丝毫忌惮与敌意。
说完,他便率先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阿辞。”
这时,姜婉也朝檀卿辞举杯,小声地道:“武侯那个狗男人不在,咱们也喝一杯,放松一下。”
说罢,也不管檀卿辞,她自己就先喝了,脸上笑意盎然,看着心情十分愉悦,像个不谙世事,只顾享受的单纯小姑娘。
檀卿辞看着她,微微勾了勾唇。
她拿起桌上的杯盏,放在唇边,正打算喝,却闻到酒里似乎有异。
这酒,有问题。
她目光扫向姜婉的空酒杯,又不动声色的注意了一下四周,想看看是否有人在暗中盯着她。
还真有。
是斜对面的风容湛。
除了他,倒是没有别人了。
风容湛端起酒杯时,目光便看向了她,甚至,还微微抬了抬手中的杯盏,那意思,干一个?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这细微的动作,做的相当明显,有心之人想要发现,一点不难。
檀卿辞很无语。
该不会是他下的药吧?
檀卿辞只停顿了一瞬,便将那杯有料的酒一点不剩的喝了下去。
不管是谁下的药,只有喝下去,才会有下文。
风容湛见她喝了,薄唇勾起一抹弧度,笑的有几分邪气。
他将酒盏放置唇边,正欲喝时,眼神微微一凛,这表情转瞬即逝,快到没有任何人看见,就已恢复如初。
但一直关注着他的檀卿辞,却是瞧的清清楚楚。
他那杯也有问题?
檀卿辞芊芊玉指,在席桌上,几不可见的叩了两下。
风容湛也只顿了瞬息,便要仰头将酒喝下去。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仿佛有人撞了他的手一下,他手中的酒盏猛地飞出去,碎在了殿中的地板上。
酒水洒在地上,迅速扩散开来,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见状,大殿顿时一片哗然。
“酒里有毒?”
所有人站起身,纷纷探头查看。
听见有人说酒里有毒,大家都有些恐慌。
有人想杀湛王?
是只有湛王的酒里有毒,还是在场所有人的酒里都有毒?
众人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延帝震怒,从龙椅上霍然起身,朝外喊道:“来人,封锁整个皇宫,叫宫医过来,检查所有饭菜和酒水。”
随后,又安抚了一句:“众爱卿不必惊慌,都坐下,耐心等候。”
有皇帝震场,大家这才渐渐安定下来。
只是,屁股还没落到座位上,忽听“噗”的一声,挨着风临羡而坐的一名王爷,只瞧见一抹鲜红,从他眼前飞过,喷洒在席桌的饭菜上,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
风临羡倒在了地上。
“太子殿下!”
“太子!”
“羡儿!”
场面陷入一片混乱。
还好,几名宫医及时赶到,立即给风临羡做了检查,得出的结论,正是中毒。
而且是剧毒。
风临羡被抬到最近的房间,延帝,皇后和贵妃全都跟了过去。
现场只留了一名宫医,检查宴会所有酒菜,而其他宫医,则是去了太子那边,紧急商讨研究解毒的办法。
延帝离开前,下了死命令,今晚参加宴会的人,包括伺候的宫人和太监,一律不准离开。
不过,他们可以移步到旁边的静宜阁,暂作休息。
等到查出下毒之人,才能离宫。
檀卿辞乘乱,偷偷将风临羡和风容湛的酒取了个样,送进自己的意识空间基地,里面有设备,可以做个详细检测。
能查出,具体是什么样的毒。
按照时间,她喝的那杯酒,也应该有反应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不知道给她下药的人还会不会有下一步动作。
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檀卿辞脚步虚浮了一下,差点摔倒。
身后,一只手扶住了她。
“怎么了这是?”

段云景听到这话,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周管家立即带人进来,把他抬出房间。
擎震彪站在门口,看向黑暗中的房顶。
“怎么了?”
檀卿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来了很久,一直在看着你打自己的夫君。”
不等檀卿辞发火,擎震彪迅速纠正:“打那个废物。”
“怎么不早告诉我?”
“他只是坐在房顶上看着你,又没有任何打扰,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去主动招惹的好。”
笑死。
擎震彪居然变得这么怂。
檀卿辞视线再次看向房顶,这一次,虽然还是没有看到人影,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就在自己身上。
灼热,凌厉。
如芒在刺。
这男人,究竟什么意思?
不过,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正如擎震彪所言,既然他没做什么影响她报仇的事,那她也没必要多加理会,给自己惹麻烦,
等报完仇,她就会想办法离开这里。
檀卿辞回了卧室,把门一关,睡觉。
翌日。
一大早,温鱼气呼呼的去找檀卿辞。
昨晚,她熬了一宿,把侯府三年来的账目全都整理了出来。
从小姐嫁入侯府的第一天,就开始用自己的嫁妆添补侯府的支出。
小姐虽然出身不高,可嫁妆却比很多高官权贵家的千金小姐还要丰厚,短短三年时间,她的嫁妆就全部被挥霍一空。
那是小姐的母亲,长达十几年,偷偷为小姐攒下的。
这些人,吃着小姐的,用的小姐的,还要欺辱她,嘲讽她,全都是些没有人性的畜牲。
“小姐。”
温鱼眼眶红红的,喊了檀卿辞一声,又有些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该不该管她叫小姐。
檀卿辞道:“我现在就是她,你以前跟我怎么相处,以后就还怎么相处。”
“是。”
温鱼面色一喜,再叫小姐时,语气变得轻快不少。
“小姐,奴婢看了这三年的账目,你的嫁妆,除了老夫人和段小姐,从你这里拿走的一些珠宝首饰,其他的都没了,近半年时间,侯府的支出,也是你在外给人治病所得的诊金,账房倒是还剩一些,周管家已经将账房的钥匙交给奴婢了。”
段小姐,是段云景的妹妹,段秋玲。
原主的小姑子。
当初,老夫人为了给段秋玲攒嫁妆,没少从原主手中抢东西,连原主母亲留给她的祖传玉佩,也一并被抢了过去。
还真是,蛇鼠一窝。
“我知道了。”
檀卿辞听完后,脸上没有多大表情。
温鱼有些看不透她,但是想到这两日她做的那些事,还有昨晚,侯爷被打的鼻青脸肿,惨叫声满院子的人都听见了,那叫一个,解气,
所以,不用担心,这些钱,她一定会全都为小姐讨回来。
吃完早饭。
檀卿辞翻了一下原主的衣柜。
里面的衣服大多都是浅色,还很旧,又全是裙子,檀卿辞实在穿不惯。
她叫来温鱼,打算上街,去重新买几件,
温鱼身上的衣服更破,顺便,给她也买几件。
到了成衣铺,檀卿辞挑的都是黑色或白色劲装,穿起来比较飒爽利落,尤其是打人的时候,不会束手束脚。
给温鱼也挑了几套漂亮裙子,小姑娘嘛,总是爱美的。
温鱼换上新裙子,眼眶又开始泛红。
小姐若是还在就好了。
买好衣服,主仆俩出门,这古代的京城,热闹而繁华,并不是檀卿辞想象中的那般落后。
街上人很多,各种商铺林立,房屋错落有致,人声鼎沸。
逛了一圈后,檀卿辞准备带温鱼去最大的酒楼开小灶。
“天哪,是死神湛王,死神湛王回京了!”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高喊。
主街大道上,响起一阵马蹄声,和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四周的百姓迅速三三两两的聚到一起,远远地站在街道边上观望。
喧嚣热闹的街道,诡异般安静下来。
百姓们的眼神,崇拜而激动,还隐隐有些惧怕。
死神?
檀卿辞也站定了脚步,好奇地看过去。
只见,一大队人马在宽阔的街道上,从城门方向过来,速度不疾不徐,队伍有条不紊,军人的气势彰显无疑。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骑着棕色高头大马的男人,一身银灰铠甲,脊背挺得笔直,身形颀长,浑身散发着强大迫人的危险气息,令人不敢抬头直视。
檀卿辞看过去时,队伍已经走了一半,因此,她只看见那个男人的后背。
感觉,有点熟悉。
“他是谁?”
檀卿辞问旁边的一名百姓,那人脸上满是激动。
“不是吧,赫赫有名的湛王你都不认识,他就是令敌军谈之色变,闻风丧胆的死神将军,也是当朝六皇子,他的母妃,是皇上最宠爱的贵妃娘娘,比皇后还要得宠。”
另一名百姓接过话:“湛王从军以来,还是第一次回京,这姑娘不认识也很正常,他还在边疆的时候就已封王,府邸也是皇上提前让人建造的,这等殊荣,从古至今湛王可是独一份。”
“为什么是死神将军?”
檀卿辞只听说过战神将军,死神是什么鬼?
“八年来,各国的领头将军全部死绝,只能纷纷割地赔款,无人敢犯,在战场上,他想让谁死,谁就得死,这死神将军的名号,就是这么流传下来的。”
“哦?这么厉害。”
“当然,有传言说,湛王的武道突破了九品,很有可能位列宗师,宗师啊,整个九幽大陆都不超过十个!”
武道?
段云景是七品,在她这里不过是个废物。
但是突破九品是什么概念,檀卿辞还不知道。
突然想到那个红衣男人,连擎震彪都忌惮,他会是几品?
热闹看完。
檀卿辞和温鱼去吃了饭,刚回到侯府,周管家急匆匆过来禀报,说是老夫人回来了,正在前厅等她。
周管家还是有些担心,忍不住提醒。
“夫人,老夫人一向厉害,她若是知道您把侯府的下人都发卖了,只怕,不会轻易饶过您。”
虽说,夫人不再是以前的夫人,连侯爷都敢打,可老夫人毕竟是长辈,又是她的婆母,夫人一向孝顺,出了名的尊老爱幼,这次,怕是又要吃亏。
况且,要真是起了冲突,传出去,也会对夫人的名声有损。
这一关,不好过啊。
“你想多了。”
檀卿辞闻言,淡淡的看了周管家一眼,也不多做解释,带着温鱼就往前厅走去。
事实证明,周管家,想的确实有点多。
檀卿辞是什么人?
素质不详,遇强则强。
尊老爱幼?
那也得看对方配不配,否则,不存在。
道德什么的,不好意思,她没有。
末世那种地方,但凡她有一点所谓的心软善良,哪怕武力值再强,她也早死了八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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