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骆欣欣骆为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财神千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骆欣欣从暗中走了出来,刚刚听了一出好戏,果然还是老辈子们玩得花。“赚了一百块很开心?”身后突然响起厉嵘的声音。骆欣欣没听出来,下意识地用肘后击,但胳膊被人抓住了。“是我!”厉嵘语气里带着笑。骆欣欣这回听出来了,她狠狠瞪了眼,没好气道:“大半夜你飘来飘去的干啥?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你那一百块要是分我一半,肯定不会被吓到!”厉嵘其实早就来了,看到这姑娘在威胁别人,赚了一百块。“想得美!”骆欣欣白了眼,那些可是她的血汗钱。厉嵘笑了笑,他当然不是真想分一半,只是逗逗她,怪好玩的。“我爷爷奶奶没死吧?”骆欣欣终于后知后觉地想到了骆为安两口子,这么久没动静,不会死了吧?厉嵘嘴角抽了抽,说道:“没死,不过有点惊吓过度。...
《六零军婚:那两口子嘴都挺毒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骆欣欣从暗中走了出来,刚刚听了一出好戏,果然还是老辈子们玩得花。
“赚了一百块很开心?”
身后突然响起厉嵘的声音。
骆欣欣没听出来,下意识地用肘后击,但胳膊被人抓住了。
“是我!”
厉嵘语气里带着笑。
骆欣欣这回听出来了,她狠狠瞪了眼,没好气道:“大半夜你飘来飘去的干啥?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你那一百块要是分我一半,肯定不会被吓到!”
厉嵘其实早就来了,看到这姑娘在威胁别人,赚了一百块。
“想得美!”
骆欣欣白了眼,那些可是她的血汗钱。
厉嵘笑了笑,他当然不是真想分一半,只是逗逗她,怪好玩的。
“我爷爷奶奶没死吧?”
骆欣欣终于后知后觉地想到了骆为安两口子,这么久没动静,不会死了吧?
厉嵘嘴角抽了抽,说道:“没死,不过有点惊吓过度。”
“没事,明天就好了!”
骆欣欣不以为然,只要活着就行,她又说道:“既然敌人都抓住了,让秦同志他们回软卧睡吧,我爷爷奶奶可以回硬卧了。”
“等天亮吧。”
厉嵘答应了,软卧那边都是科学家,骆为安夫妇确实不太方便继续住。
不过骆家祖孙这次立了不小的功,去农场后肯定会受到优待,摘帽子也是迟早的事。
“你爷爷奶奶有点受惊过度,要不你去安慰一下?”厉嵘说道。
骆欣欣皱了皱眉,有点不太情愿,不过她还是答应了。
毕竟是这具身体的亲爷奶,原身对爷爷奶奶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骆老太和骆为安都醒了,被换去了另一个房间,到现在都还惊魂未定。
“老……老……老爷,刚刚是不是有人死了?还有槍?”
骆老太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也不敢闭眼,一闭眼就会看到那张鲜血淋漓的脸,眼珠子比牛眼还大,死死地瞪着她,好吓人。
“是的,已经没事了。”
骆为安已经缓过来了,但也是心有余悸,没精力去安慰老妻了。
骆欣欣就在这时过来了,看到孙女,老两口眼睛都亮了。
“欣欣,刚刚有坏人,拿槍要杀我,我们下一站就下车吧!”
骆老太万分委屈地哭诉。
“坏人都抓住了,没事了!”
骆欣欣语气难得地温和,没怼老两口。
骆为安愣了下,突然反应过来,脑子一下子清明了,脱口问道:“欣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是的。”
骆欣欣没否认。
“好啊,你故意安排我和你爷爷住这儿,让坏人来害我们?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恶?”
骆老太听得一知半解,还以为孙女要害死他们,气得她连恐惧都忘了,跳下床骂。
“引璋,先听欣欣说,她这么做肯定有缘由的!”
骆为安要理智些,孙女肯定不是故意要害他们的,必然有隐情。
骆欣欣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听是为了保护国之栋梁,骆为安心里的不快顿时消散,赞许道:“做得对,科学家的生命比我们宝贵得多,绝对不能出事!”
“凭什么……唔唔唔……”
骆老太的话没说完,被骆欣欣捂住了嘴。
“跟着我说,能保护科学家是我的毕生荣幸,就算死了也没关系,我生得虽不光荣,但死得伟大,大声念!”
骆欣欣压低声音,凶巴巴地教她这不争气地奶奶表忠心。
“呜呜呜……”
骆老太愤怒地瞪大了眼睛,要不是发不出声音,她肯定破口大骂了。
死丫头居然敢捂她的嘴,简直大逆不道!
骆欣欣将三兄弟都揍了一顿,下手都挺狠,三兄弟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老二和老三骨头没老大硬,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特别狼狈。
孙二娘也挨了揍,彻底歇菜,和三个儿子排排躺。
“会道歉了?”
骆欣欣一脚踩在孙二娘的脸上,弯下腰问。
孙二娘神情屈辱,眼神仇恨,可她却无能为力,这丑女人比她还凶,身手也厉害,她的一身本事,在这丑八怪面前根本施展不出来。
“对不起!”
屈辱地孙二娘,终于弯下了她硕大的头颅,道歉了。
“听不到,没吃饭?”
“对不起!”
“再大声点!”
骆欣欣抬起了脚,事不过三,这孙二娘要是还不肯好好配合,别怪她脚下无情。
“对不起!”
孙二娘扯着嗓子吼,对骆欣欣的恨意更深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看她怎么收拾这丑八怪!
三个儿子也都道了歉。
“行了,我大人大量,不和你们计较了,以后别来招惹我,否则下次我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骆欣欣说得特别大度,孙二娘生生给气晕了过去,是三个儿子抬回家的。
三兄弟走的时候,看她的眼神比杀人犯还狠,看得骆为安心惊肉跳,害怕孙女出事,更害怕这一家子来找他的麻烦。
骆欣欣又打了一桶水,提着回了家,黄金祥也在他们家,手里捧着一饭盒粥,一边吃一边唠嗑。
农场有食堂,但基本上不是稗子粥,就是玉米糊糊,或者水煮洋芋,配点咸菜就是一餐。
稗子在农田里是杂草,而且不用管都能长得很好,农场有一年没怎么下雨,地里干的很,农作物都快干死了,反倒是杂草的稗子疯狂地长。
于是稗子就成了当地人的主食,不过稗子口感并不好,还没粘性,只能煮粥,做不了干饭。
稗子
“娘西皮的,老子活了四十来年,还是头一回吃这种野草,还是稀糊糊,拉两泡尿就没了,这鬼地方一天都受不了了!”
黄金祥呼噜呼噜地喝着粥,嘴里骂骂咧咧。
桌上还有几份粥,是骆为安去打来的,灰灰白白的粥面上,飘着几根咸菜,一点油水都没有,这回连骆为安都咽不下去了。
骆为安叹了口气,将嘴里的稗子粥勉强咽了下去,还劝道:“我们是来改造的,能给吃的就不错了,忍忍吧。”
“每天都像牛马一样干活,还不给吃干饭,铁人都得垮。”
黄金祥吃得很快,饭盒里一大半粥吃完了,剩下的他舍不得吃完,吃一小口骂几句娘,看得出来,到农场才三天,他已经憋了一肚子怨气。
骆为安没敢再劝,他分配去卫生所,不用干体力活,要是再劝下去,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
“呸,这哪是人吃的,猪食都没这么糙。”
骆老太喝了口,粗得剌嗓子,勉强咽下,她实在吃不下了。
“咱们这边还算好的,有山有水,还能混个水饱,其他地方水都没有,一天就两个洋芋,还得像牛马一样干活。”
黄金祥压低声音说,虽然只有三天,但他已经打探到了不少消息。
骆老太一下子垮了脸,眉头紧锁,她觉得这破地方也不好,她只想回沪城,哪怕吃糠咽菜,都比在这儿喝稗子粥强。
骆欣欣洗了手后,走到桌边吃饭,她瞅了眼饭盒里的粥,实在提不起一点食欲。
骆老太这回没说错,猪食都比这强,猪食好歹有菜有米,隔三差五还能混上油水多的潲水呢。
唯一的女人大约三十来岁,丰满妩媚,眼睛看人时就像钩子,能把人的魂勾走。
骆欣欣挺好奇,能被送去西北农场改造,头上的帽子一定很沉吧?
“老师傅,你们是什么问题?”
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笑容可掬地走过来,和骆为安搭讪。
男人中等个子,肥头大耳,在这个年代非常稀少,他的头发梳得很光,衬衫裤子都熨烫得笔挺,只是给人一种油头滑脑的感觉。
“走姿派!”
骆为安苦笑,自从来火车站后,他的眉毛就没舒展过,如丧考妣一样。
男人眼神立刻变得轻屑,手上准备递出地香烟也缩了回去。
骆为安看在眼里,笑容更加苦涩,以往都是别人求着他看诊,现在是个人都能踩他一脚,唉!
“你犯了什么错?流氓罪?”
骆欣欣单刀直入地问。
“哦哟,话可不能乱讲,我是规规矩矩的好人。”
男人很生气,朝她没好气地白了眼。
“好人会来这里?”
骆欣欣嗤了声,回了个更大的白眼。
男人神色顿时讪讪的,小声道:“我以前是百货公司的经理,那个……一时没经受住考验,犯了点经济上的小错误。”
“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呗,你都派去西北了,肯定贪了不少吧!”
“没有没有,就一点点,问题不大的,本来可以留在沪城改造的,但是我主动要求去西北接受改造。”
男人嘴挺硬,死不承认,但没人信。
骆为安和骆老太弯下的腰,也立刻直了起来,阿大别笑阿二,没啥自卑的。
“问题不大你去西北?你这种话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支棱起来的骆老太,对男人一点都不客气。
男人一直赔笑,又将口袋里的香烟掏了出来,重新递给骆为安。
“谢谢,我不抽烟。”
骆为安拒绝了。
这人递烟一点都不诚心,拿的是上衣口袋的便宜香烟,以前别人给他敬的,可都是藏在裤口袋的高级烟,至少是五角一包的牡丹。
“老师傅,我叫黄金祥,以前虽然不认识,但以后要在一起劳动,肯定要多多照应的,是伐?”
黄金祥当了十来年经理,练成了火眼金睛,一眼认出骆家三口穿的衣服,都是高级料子,显然家境不差,结交有钱人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便不由自主地过来交际了。
“是这个理,我是大夫,以后有头疼脑热的找我!”
这番话说到了骆为安的心坎上,不住点头,还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黄金祥眼睛一亮,还想多打听打听,骆欣欣凑了过来,朝娇媚女人指了指,问道:“她犯什么错了?”
这种人虽然势利,但消息肯定灵通,准知道这一行人的底细。
“她是寡妇,和好几个男人搞破鞋。”
黄金祥语气鄙夷,可眼睛却直愣愣地盯着寡妇看,心思昭然若揭。
“呸,真不要脸!”
骆老太用力啐了口,声音也不小。
“奶奶,骆万清老婆说你以前也……”
骆欣欣只说了半句,成功让骆老太闭嘴,悻悻骂道:“她胡说八道,迟早我要撕烂她的嘴!”
“你能活着回沪城再说吧!”
骆欣欣又扎了一刀,骆老太气得摇摇欲坠,骆为安熟练地拿出清凉油,涂在她人中上。
黄金祥稀奇地看着祖孙三口,不知道还以为是仇人呢,真有意思!
他挺健谈,不用骆欣欣问,就将其他人的底细都说了。
“那个顶着波浪卷的小白脸是美术老师,脑子瓦特了,女朋友想吃红烧大排,他画了张肉票,让饭店抓了,女朋友吹了,工作没了,还要去西北受罪!”
“那个愁眉苦脸的老头,是厂里的会计,也是个蠢的,厂里五六万的账平不了,厂长让他顶罪,许诺给他儿子女儿都安排正式工作,他真信了!”
黄金祥很瞧不上这两个蠢货,愚蠢还天真,他连结交的兴趣都没有。
“那个相貌最好看的小后生,他爷爷侬晓得是哪个?隆盛银行侬晓得伐,老板就是他爷爷,不过他阿爹的娘是姨太太,大太太逃出去时,没带上他们这房。”
骆欣欣看了过去,年轻男人离人群远远的,就像遗世独立的小树,孤独又忧郁,长得确实很好看,但比起刘家的那个兵哥哥,还是差了点。
可惜好好的兵哥哥,长了张毒嘴。
“那个戴眼镜的家伙,脑子也有病,好好的老师不当,非要写反动诗歌,你们可要离他远一点!”
“那个老大哥部队转业回来的,脑子不灵光,说话做事直不隆咚,得罪了不少人,厂里丢了一批电缆,查出来是他偷的。”
黄金祥嗤了声,这种拙劣的栽赃除害,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谁让这老大哥脑子不懂得变通呢,非要和领导硬碰硬,你不倒灶谁倒灶?
大概是看在骆为安大夫的面子上,黄金祥没有一点隐瞒,还分享了他打听来的西北情况。
“一年四季不下雨,出门就是风沙,张嘴就吃一嘴沙,那边的人把水看得比命还重,半盆水洗了脸再洗碗,洗了碗还得沉淀干净喝,洗澡想都别想,我听人说,那边的人一辈子就洗三个澡,生出来羊水洗,结婚才用清水洗,死了后随便擦一擦,身上的虱子比蟑螂还大……”
黄金祥绘声绘色地说着,声情并茂,还配了手势,吸引了其他人过来听。
“我天天都要洗澡,一天不洗就活不了。”
美术老师一听不能洗澡,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萎靡不振了。
其他人也都唉声叹气,饿点苦点他们都还能忍,可缺水是真忍不了。
“我们这一去,只怕是永别了!”
写反动诗歌的中学老师,幽幽地说了句,让大家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骆老太甚至急出了眼泪。
寡妇却很平静,一脸无所谓。
“没有那么夸张,我在西北待了几年,确实干旱,但有压水井,喝水没问题。”
耿直大哥以真实经历现身说法,吹散了大家心里不少阴霾。
大家都缠着他说西北的事,想多了解些,耿直大哥是热心肠,说得很详细。
“我们去的地方是贺兰山下,水资源还是不错的,只要我们勤劳些,吃喝肯定不成问题。”
耿直大哥对未来信心十足,他个子高大,徽南口音,大约四十来岁,自我介绍叫屠志刚,以前是电机厂的保卫科长。
看他积极乐观的模样,大家又更安心了些。
“点名了!”
两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一个三十出头,一个四十多,都表情严肃,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点完名后,两人自我介绍,年轻的姓郭,年长的姓杨,看起来应该是姓杨的为首。
“把口罩摘了!”
杨同志指着骆欣欣,厉声训斥。
“长得丑,怕吓到领导!”
骆欣欣大声回答。
“让你摘就摘,哪那么多废话!”
年轻的郭同志凶了声。
骆欣欣立刻摘了口罩,露出了吊煞鬼面孔。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本以为这姑娘是谦虚,没想到人家是真实诚,吊煞鬼都比她这脸清秀三分。
郭同志嘴角抽了抽,冲杨同志询问地看了眼。
“戴上吧!”
杨同志皱紧眉,眼神嫌恶,这么丑的脸看着倒胃口。
看身段还以为长得漂亮,没想到是真丑,白瞎了这么好的身材。
“领导,戴口罩太气闷,要不还是摘了吧。”
骆欣欣故意问。
“让你戴就戴,少耍心眼!”
杨同志不耐烦地吼,一个丑八怪罢了,他一点耐心都无。
骆欣欣乖乖戴上口罩,背地里翻了个几个白眼,不过她已经确定,郭同志比较正直,杨同志是好色的阴险小人。
宿主机敏地摸清了同行人的底细,商城开通黄瓜,奖励30积分
系统语气很欣慰,虽然宿主嘴毒,但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它年终的绩效考核肯定没问题!
骆欣欣点开商场,黄瓜1积分两根,去西北后,补充维生素不必担心了。
“有解放军,他们去干什么的?”
黄金祥指着前方,声音激动。
骆欣欣抬头看去,走在后面的厉嵘,正好也抬头,两人目光交汇。
“对,不过人家要好处,一张票贵两块钱。”
骆欣欣如实告之。
她刚刚买的三张卧铺票,还是看在三个大肉包的份上,才少算了她一块,只收了五块。
“两块没问题的,小骆你帮帮忙,我这老腰要是坐到西北,肯定要废了!”
黄金祥毫不犹豫地答应,两块钱而已,小意思。
他当百货公司经理时,昧了三万五,给领导塞了一万,充公一万,这才保住小命,发配来西北劳改。
他手上还有一万五,给老婆两千养家,藏起来一万,是个只有他知道的隐秘地方,等日后回沪城了,这笔钱能帮他东山再起。
剩下三千他全带在身上,去西北后他肯定不干重活,准备拿钱买个轻松活,熬几年后,再走动走动关系调回沪城,傻子才会在那鬼地方熬一辈子呢!
“我也想补一张。”
忧郁少爷凑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自我介绍:“我叫江砚,长江的江,笔墨纸砚的砚。”
“你这名字一听就是文化人,有意境!”
黄金祥的职业习惯,见人就说好听话,哪怕现在落魄了,依然改不掉。
“我祖父取的。”
提到祖父时,江砚脸上的笑容凝滞,又变成忧郁少爷了。
黄金祥很有眼色,立刻转移了话题,让骆欣欣带他们去买卧铺票。
骆欣欣领着他们去找乘务员,一回生两回熟,接连打了几次交道,她和乘务员已经很热络了。
乘务员痛快地给他们补了两张票,和骆欣欣同一车厢,但不是同一房间。
黄金祥和江砚回硬座车厢拿行李,快到时,江砚便靠在黄金祥身上,装出虚弱的模样,他们路上商量好的。
“领导,小江中暑了,好严重的,我带他去卧铺车厢休息下吧?”
黄金祥一边焦急地说,一边塞给郭同志一包牡丹香烟。
“去吧!”
郭同志不动声色地将香烟塞进裤口袋里,痛快地答应了。
“谢谢领导,领导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年轻有为,日后肯定平步青云!”
黄金祥的好听话不要钱一样,把郭同志哄得心花怒放。
见黄金祥和江砚也扛着行李要去卧铺车厢,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反动诗歌梅老师找黄金祥打听。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的门路,能补票,但要多给五块钱。”
“这么贵?”
“对,就是这个价,你要是想补,我带你去!”
黄金祥一眼就看出他是个穷瘪三,肯定拿不出钱。
“我再考虑一下,回头找你啊!”
梅老师不肯承认自己穷,故作矜持地说要考虑,黄金祥也懒得戳穿,和江砚迫不及待地去卧铺车厢了。
其他人找梅老师打听,一听要五块钱,加上卧铺票,得要十好几块,都有点舍不得,决定还是在硬座上熬一熬。
至少他们有座位,比挤过道的强!
********
骆老太醒了,张嘴就要骂,被骆欣欣给堵了:“再叽叽歪歪,你回去坐硬座!”
“幸亏欣欣机灵,要不然一路坐过去,我们的腰肯定废!”
骆为安语气嘉奖,对孙女也刮目相看了。
以前还觉得这丫头木讷老实,笨嘴拙舌的,自打家里出事后,这丫头就像突然开窍了一样,凶是凶了点,可能顶事啊,比白眼狼儿孙们强几百倍!
骆老太这才发现自己在卧铺车厢,安静整洁,和臭烘烘的硬座车厢天壤之别,她一声都不吭了。
“我出去办点事,饿了吃这个。”
骆欣欣假装在行李包里拿东西,掏出鸡蛋饼和几根清香鲜嫩的黄瓜,还有一袋子煮鸡蛋。
黄瓜是她在商城买的,一积分两根,她买了不少。
平时在家她绝对不吃黄瓜,可出门在外,又是在这又热又臭的车上,能吃到一根鲜嫩脆甜的黄瓜,可真是太享受了。
“你还带了黄瓜?”
骆为安眼睛一亮。
“吃吧!”
骆欣欣将吃食放在小桌子上,出去找厉嵘了。
“你去哪?姑娘家别四处乱走!”
骆老太忍不住说了句。
骆欣欣都懒得开口,直接回了她一个大白眼,风风火火地走了。
“你看看她,眼里根本没我,等到了西北,我……我还怎么活啊!”
骆老太气得心口疼,冲骆为安告状。
“欣欣要是不管我们,我们能睡卧铺?能吃到这么新鲜的黄瓜?你以后还是别开口了,当哑巴挺好!”
骆为安语气不耐烦,孙女只是嘴毒了点,可并没有撇下他们二老,相反还照顾得很好。
他现在很后悔,当初应该对这丫头多关心些的,唉!
骆老太悻悻地闭了嘴,拿起一根黄瓜发泄地啃了起来,很快她就被鲜嫩可口的黄瓜吸引了,连啃了两根,身心都舒服了。
骆为安只吃了一根,剩下的他收了起来,给孙女留着。
骆欣欣坐在卧铺车厢过道的座位上休息会儿,顺便查了下积分,有三百多了,商场的商品也多了不少,有米有肉有菜蔬,还有清水,去西北肯定不会挨饿了。
只休息了几分钟,她便起身,去隔壁车厢找厉嵘。
“干什么的?”
骆欣欣刚到门口,就被两名士兵拦住了,看她的眼神很凌厉。
“我找厉嵘,有人命关天的事,非常紧急。”
骆欣欣语气很郑重。
“等一下!”
一名士兵回车厢去叫人,几分钟后,厉嵘出来了。
“我有事和你说!”
骆欣欣拽着他就走。
“别拉拉扯扯,影响不好!”
厉嵘挣开了,还在衣袖上轻轻拍了拍,他不喜欢被陌生人碰触。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骆欣欣嗤了声,她是女同志都不担心。
“你确实不用怕,挺安全的!”
厉嵘朝她的脸看了眼,慢悠悠地说。
骆欣欣咬紧了牙,好想捶死这家伙,他玛的顿顿吃砒霜的吗?
“你好看,穿上裙子比女人还美!”
骆欣欣反唇相讥,大直男肯定听不了这个,气死他。
“确实,肯定比你美!”
厉嵘很认真地回答。
他小时候穿过裙子,刘太太给他穿的,还说他是弄堂里最漂亮的小丫头,他看了自己穿裙子的童年照后,觉得刘太太一点都没夸张。
确定挺美的!
“咱们别浪费时间了,我跟你说,这趟火车上有坏人,他们要在庆阳炸你那节车厢!”
骆欣欣怕隔墙有耳,踮起脚尖,凑在他耳边说。
她硕大的身体被踹飞,随后是巨大的撞地声,地皮都颤了好几下。
“又炸山了?”
有些人刚下工回来,还不知道情况,还以为又有哪里炸山呢。
“不是,母夜叉让个女钟馗放倒了!”
一听是母夜叉挨了打,住在其他地方的人,都捧着饭碗跑过来看热闹了,顺便见识一下,打母夜叉的女人到底有多丑。
中午的阳光明媚灿烂,照在骆欣欣的脸上,每个细小的颗粒都看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抽了口冷气。
这也忒……丑了些吧?
真论起来,钟馗都要比她清秀三分呢。
骆欣欣走过去,一只手揪着孙二娘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冷声道:“道歉!”
“道你玛比,臭表子你给老娘等着!”
孙二娘不仅不道歉,还吐了口痰,幸好骆欣欣反应快,避开了,可还是给她恶心坏了。
他玛的,最讨厌随地吐痰的渣渣了!
“骂你是猪都侮辱了猪,你这四不像的丑东西,至少得串百八十回,才能串出你这么个四六不通的丑玩意儿!”
“这么大俩眼珠子镶你这丑脸上,当摆设太丑,看东西你他玛瞎,俩废物珠子喂狗都嫌骚!”
“还不服气?我哪句说错了?说你是公的吧,你他玛没把儿,说你是母的吧,你没胸还长胡子,你爹娘造你的时候开小差了,还是你家祖坟让黑熊给拱了?咋就日出你这么个人事不通的玩意儿?”
骆欣欣骂一句,就要抽一下巴掌,她脱了鞋子,用鞋底抽的。
没等她骂完,孙二娘本就硕大的脑袋,又胀大了不少,远看像斗,近看更像。
孙二娘很想反抗,可她的一身力气,在骆欣欣面前根本不够看。
不仅骂不过,更打不过,孙二娘横行霸道了四十年,还是头一回被人虐得这么惨。
围观群众们看得瞠目结舌,叹为观止,他们或多或少都被孙二娘母子欺负过,如今见到这悍妇这么惨,所有人都痛快极了,对骆欣欣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骆欣欣在他们心里的地位,相当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太大无畏,太勇猛了!
三分钟时效过去,骆欣欣停下了,松开手,孙二娘砰地摔在地上,地皮又震了几下。
“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骆欣欣,姑奶奶今天心情好,手下留情没打死你,还不叩谢?”
骆欣欣穿好鞋子,优雅地拍了拍手,说出的话却让孙二娘差点气死过去。
“哪个狗日的欺负我娘?老子弄死她!”
一个蛮横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面色大变,不约而同地让开,随即一个五大三粗的少年冲了过来,模样和孙二娘就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大约十四五岁,个子已经超过不少成年男子了。
紧跟在他身后的两个男孩,也都人高马大,一脸凶相。
而且三兄弟共用一张脸,全都像极了孙二娘。
“打死这臭表子,否则你们就不是我儿子!”
三个儿子来了,孙二娘立刻又支棱了,指着骆欣欣满脸恨意。
三兄弟站成一排,大的十四五岁,小的也有十来岁,都比同龄男孩高大强壮,而且脸上的狠戾毫不掩饰,眼里的凶光让不少成年人都害怕。
“欣欣快回来!”
骆为安焦急大叫,怕孙女吃亏。
骆欣欣没理他,老头子烦死了,一点作用都派不上,还不如骆老太呢。
“秀梅你怎么了?谁这么缺德,把你打成这样的?”
一个白净斯文的男人也赶了过来,干巴瘦,个子中等,在孙二娘母子四个面前,显得特别娇小。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