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卿安夜钺的其他类型小说《祝卿安夜钺结局免费阅读别癫!男宠娇弱,咋会是疯批太子番外》,由网络作家“云念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爹,你看她。”指着祝卿安,莫亭澜不满的控诉。“士农工商,尊卑有别,商户女就是商户女,她粗鄙至此,怎堪为平昌伯府的夫人?这等做派,不是要让京城权贵笑掉大牙?”“你闭嘴。”“爹,做人不能太偏心。”因为生气的缘故,莫亭澜的喘息声,都比之前更粗重了不少。他捂着头,气急败坏的继续。“江家是败落了,可我们莫家也不是趋炎附势、捧高踩低的人家,晚晚知书达理,温婉贤惠,她哪点不好?她现在怀着我的孩子,爹你却连门都不让她进,反而偏向这个不知所谓、不知分寸的女人,爹,你是被灌了迷魂汤吗?你也该醒醒了。”莫安被莫亭澜数落,他心里有气,却不太在意。他更在意的是,莫亭澜说的——孩子!几乎是在那一瞬,莫安就转头,看向了祝卿安。莫家如今情势不好,内里空虚,伯爵府...
《祝卿安夜钺结局免费阅读别癫!男宠娇弱,咋会是疯批太子番外》精彩片段
“爹,你看她。”
指着祝卿安,莫亭澜不满的控诉。
“士农工商,尊卑有别,商户女就是商户女,她粗鄙至此,怎堪为平昌伯府的夫人?这等做派,不是要让京城权贵笑掉大牙?”
“你闭嘴。”
“爹,做人不能太偏心。”
因为生气的缘故,莫亭澜的喘息声,都比之前更粗重了不少。
他捂着头,气急败坏的继续。
“江家是败落了,可我们莫家也不是趋炎附势、捧高踩低的人家,晚晚知书达理,温婉贤惠,她哪点不好?她现在怀着我的孩子,爹你却连门都不让她进,反而偏向这个不知所谓、不知分寸的女人,爹,你是被灌了迷魂汤吗?你也该醒醒了。”
莫安被莫亭澜数落,他心里有气,却不太在意。
他更在意的是,莫亭澜说的——
孩子!
几乎是在那一瞬,莫安就转头,看向了祝卿安。
莫家如今情势不好,内里空虚,伯爵府三代承爵,若无功绩,三代之后就是这爵位也保不住。
他这就是第三代了。
莫亭澜不着急,只顾着男欢女爱,可他心里着急。
他好不容易才寻了路子,攀上了六皇子。
六皇子心存大业,他要成就大事,招兵买马,眼下手头上最缺的就是银子。
是六皇子给他指的路。
攀上江南首富祝家,把整个祝家拉过来,做六皇子的钱袋子,这是关乎莫家兴盛,关乎莫家未来前程的大事。
莫亭澜稀里糊涂的,在大婚当日闹了一出,打了祝家的脸,也伤了祝卿安。
现在,他又闹出来一个孩子……
莫安担心。
“卿安……”
祝卿安放下茶盏,对上莫安的眸子。
“爹是一家之主,爹教训儿子,我这个做儿媳的,就不多掺和了。之前大婚的时候,我的嫁妆太多,有一部分就先抬进伯府的碎月楼了。趁着今儿有空,我过去看看,就不多打扰爹了。”
见祝卿安神色平静,莫安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也好,那你去吧。”
“多谢爹。”
祝卿安起身,就听到莫安又叮嘱。
“对了,明日昭和公主设宴,咱们伯府也接到了帖子,你也一并跟着去吧。往后也是要在京中走动的,多去露露面,没有坏处。只是,这是你第一次赴宴,听说太子爷、五皇子、六皇子,还有几位公主可能也会过去,你行事谨慎些,别冲撞了贵人。”
“好。”
祝卿安应声,就转头离开了。
这种宴请,祝卿安其实没多大兴趣,左不过就是虚与委蛇,好话一箩筐,也没两句真心的,没什么意思。
祝卿安不喜欢。
不过,近来祝家在京郊开了一个休闲别庄,那可是她花了不少心思打造的,连带着后山的温泉,以及别庄里的花,也都是她一点点设计,一样样选出来的,花了不少银子呢。
趁着宴请,见见京中贵女,把这别庄推出去,等着赚一笔,倒也合适。
尤其是太子爷、五皇子、六皇子……
这样的天潢贵胄,动动嘴皮子,那可就是流水的银子。
这样结识贵人,有望赚钱的机会,不去白不去。
祝卿安在心里打着算盘,在下人的带领下,她一路直奔碎月楼。
主院。
看着莫亭澜,莫安气不打一处来。
“不成器的东西。”
“爹……”
“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儿,才为你求到了这门婚事?你张口闭口就是商户女,就是商贾之家轻贱,可你知不知道,祝家并非普通的商贾之家,那可是江南首富?不提祝家,就说祝卿安,她手上的银子,就是你几辈子都花不完的。”
莫亭澜不耐烦听这些,“爹,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市侩了?”
“市侩?”
莫安上前,抬手就给了莫亭澜一巴掌。
莫安手都打麻了。
揉着自己的手,看着莫亭澜不敢置信的模样,莫安厉喝。
“你倒是不市侩,你倒是两袖清风,矜贵清雅,可你知不知道,咱们这平昌伯府内里空虚,这爵位也要保不住了?你是家中嫡子,是家族的指望,你文不成武不就,要功勋没功勋,要建树没建树,你整日的围着个狐狸精转,连名声和前程都不要了,你这就高贵了?你哪来的脸?”
“爹,晚晚不是狐狸精,她是我爱的人。”
“爱?”
盯着莫亭澜,莫安几乎要气笑了。
“莫亭澜我问你,你和江晚晚,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们……”
“那是在江家败落之后。”
根本不用莫亭澜回应,莫安就已经开了口,他像看傻子似的,眼底里有讥讽,更有怒其不争。
“江家被贬出京,为何偏偏江晚晚没离开?那是因为她和江家都明白,江晚晚到了适婚的年纪,留在京中,更利于她相看一门好亲事,以此做依仗,帮着江家东山再起。你说你们两情相悦,是真爱,可实际上,你于江晚晚,不过是审时度势后的选择,是一根救命稻草。”
“不是的。”
“你说她知书达理,温婉贤惠,可哪个知书达理的女子,会与人无媒苟合?会未婚先孕?孩子?你觉得那是你的骨肉,可于她,那不过是个筹码,蠢货。”
话,莫安几乎是吼出来的。
越看莫亭澜,他就越来气。
他承认,他算不上一个多睿智机敏的人,游走官场,他也算不上多会逢迎,多会办事。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毫无功绩,连这平昌伯的爵位都守不住。
可他也没有莫亭澜这么蠢。
情?
在他们这样的人家里谈情,太奢侈了。
死死的盯着莫亭澜,莫安烦的厉害,他一阵阵的头疼,“滚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莫亭澜听着这话,脸色骤变。
“爹,我答应了晚晚,要去接她的,她怀着身孕,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不管。”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可是爹……”
“莫亭澜,这个家经不起你折腾了,你知不知道?
你给我记住了,我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今夜你都得留在伯府,留在碎月楼,留在祝卿安身边。就算是昧着良心,就算是心里不愿,你也得跟她把房圆了,把她给我哄高兴了。
莫家需要她,也需要祝家,这不是小事,也由不得你再闹腾。
你再乱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爹,我不要。”
“我管你是要还是不要,这事你没有选的资格。还有那个孩子,你自己处理了,别等着我动手。莫亭澜你给我记住了,我们平昌伯府的长子长孙,不能是个外室子,我莫家丢不起那个人。”
气冲冲的说完,莫安就叫人将莫亭澜拽下去,扔去祠堂思过了。
再跟这不争气的孽障聊下去,他怕是得疯。
莫安转身去了书房。
莫安和莫亭澜都没有注意到,一道身影,在他们离开后,也悄无声息的从主院,飞身去了碎月楼……
“我……”
“疯批太子,还在乎什么名声?卿卿要是还想聊这个,那还不如聊聊,你要什么时候和莫亭澜和离?聊聊我这个疯批太子,疯起来,能疯到什么地步?平昌伯夫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却能当个不错的看客,卿卿,要试试吗?”
让魏氏当看客?
虽然祝卿安没打算跟莫亭澜长长久久,她也没想着要当一辈子的莫少夫人,她的事,也不怕人知道。可是,纵使如此,她也没有疯到在那种时候,要让人观摩啊。
这种话,他怎么好意思说?
白了夜钺一眼,知道说不通,祝卿安索性不说了,她推开夜钺就往外走。
眼下不好耽搁。
来日方长,她和夜钺的事,还是之后再说吧。
左右夜钺也没有追究她的意思,夜钺都不怕,她怕什么?
祝卿安脚步很快,那样子,隐约带着股落荒而逃的劲儿,仿佛生怕夜钺再拉住她,说些有的没的似的。
夜钺瞧着,眼底流光闪耀。
“小丫头!”
终究还是嫩了点,青涩了点,脸皮薄了点。
不过,这样也好。
他喜欢。
……
百花庄,前院。
祝卿安带着如意一路过来,距离有些远,但这距离,也足够让祝卿安平静下来了。
到了这头,祝卿安早已经平静如常了。
一进院,还隔得远远的,祝卿安就听到了魏氏的抱怨声。
“怎么这么久还不来?这是在跟我摆架子吗?是在拿乔吗?我可是她婆母,她还懂不懂点礼数?知不知道什么叫长幼尊卑?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就是不成,咱们莫家,娶了个这样的媳妇,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早知道魏氏的脾气,听着这话,祝卿安平静如水,心底甚至生不起一丝的波澜。
可如意听着,却气的厉害。
“小姐,她怎么这样?”
“不用管。”
祝卿安淡淡的应了一声,她继续往里走,就见莫婷娇看着魏氏,无奈地叹气。
“娘,你能不能冷静点?
这百花庄那么大,嫂子住的或许远了些,走过来也是需要时间的,这可以理解。而且,她今日忙了一整日,本就累了,走的慢些,耽误了些时间,这也正常。
退一步说,就算她真的在摆谱,在拿乔,那又如何?
今日,是我哥和那个江晚晚,算计她在先,欺辱她在后,这些事爹都说了,你又不是不清楚。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她就算真心里有气,拿乔了一些,那还不是应当的?
更别说眼下咱们有求嫂子。
老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娘这火气也该收收了。”
莫婷娇语气平和。
她把所有的道理,掰开揉碎的跟魏氏讲,她希望魏氏多多少少能听进去几分,能收收自己的脾气。
这对魏氏,对莫亭澜,对莫家而言都好。
可惜,魏氏哪是听劝的性子?
“少说那些,怎么着,你的意思是,还要我这个做婆母的,看她的脸色过日子?这天下,就没有这样的理。”
魏氏气急败坏。
她一边反驳,一边直拍桌子。
莫婷娇瞧着她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的头,似乎更疼了。
她都有些后悔陪着魏氏来了。
“娘,咱们都是女子,谁还不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是家里人的心尖宠?试问,若是他日我出嫁,到了婆家,婆母也这般待我,你又作何感想?若是她磋磨我,你会不会心疼?”
“我看她敢。”
“你舍不得我受委屈,那祝家,又何尝舍得嫂子受委屈?
大婚的事,本就是我哥有错,要不是爹那般放下脸面来求,祝家能让嫂子留下?娘能心疼我,也该心疼心疼嫂子。
眼下,祝卿安哪有心思,去跟夜钺讨论莫亭澜有没有风度。
先把外面的人打发了要紧。
倒不是她多怕莫亭澜,多怕别人知道她养了男宠,行为不羁,名声受损,只是她该出的气,可都还没出呢。
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她想要的是休夫,而不是授人以柄,被莫亭澜休了,亦或者是被莫家利用。
那不行。
“阿钺,放开我,别乱来。”
祝卿安低声开口。
“放开?”
箍着祝卿安腰身的手,更用力了些,夜钺邪笑。
“倒也可以,只是卿卿,生意人在商言商的,你让我放开,这可是件大事,不好办的。我辛辛苦苦,勤勤恳恳,耗费心力帮你把大事办了,你难道不该给我些好处吗?”
好处——
这两个字,夜钺说的重重的,意味深长。
祝卿安凝眉,“你想怎么样?”
“你知道的。”
一边说着,夜钺暧昧的眼神,一边在祝卿安唇上逡巡。
那眼神,炙热的厉害。
祝卿安觉得,自己身子都要被点燃了,她根本没法忽视那眼神。她稍稍倾身,在夜钺的唇上落下一记浅吻,蜻蜓点水,瞬间离开。
“别闹了,有什么事,到了别庄再说。”
夜钺看着祝卿安,不置可否。
这时候,后窗的地方,传来一阵响声,紧接着,如风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小姐。”
这声音,让祝卿安心头一喜。
她探头看向如风,连带着夜钺,也回头瞟了如风一眼。
如风完全没想到,会在这见到祝卿安养的男宠,还是这副打扮,瞧着夜钺,她神色怔愣,甚至忘了要如何开口。
还是夜钺,先放开了祝卿安。
抬手为祝卿安整理凌乱的衣衫,他轻声叮嘱。
“别忘了答应我的事,今夜,若是在别庄见不到你,我不介意拉着你,去莫安和外面那蠢货的面前,上演一出巫山云雨。”
祝卿安听着这话,嘴角不禁抽了抽。
这男人,他可真敢说。
还巫山云雨?
垂死病中惊坐起,问问自己举不举!
这也很重要好吗?当着莫安和莫亭澜的面,他哪来的兴致?这口味,是不是也太重了点?
祝卿安一阵腹诽,脸上的表情也一变再变。
只是那些话,她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眼前的男人,早不是她别庄上那个顺从粘人的男宠了。
他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这会儿念叨他,指不定他还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呢?
她惹不起。
“知道了,到时候再说。”
祝卿安应了一声,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她随即看向夜钺。
“你从后窗走。”
“还是让如风带着你走吧,那人渣,已经听到我的声了,我走,你依旧会有麻烦,倒不如我来应付他。”
“可是……”
“偷偷摸摸的刺激,我已经感受到了,你也该体会体会了,嗯?”
祝卿安:“!!!”
道理是这么讲的?
白了夜钺一眼,祝卿安再不多嘴,她拉住如风就走。
亏她还担心这死男人应付不来。
就他这嘴,大约十个莫亭澜来了,也得甘拜下风,也得被里里外外收拾一遍,虐身虐心。
她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再没有犹豫,祝卿安和如风,很快就离开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夜钺垂眸笑笑。
“小没良心的,每次都走这么快,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留恋。”
低声嘀咕着,夜钺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都有点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祝卿安,祝卿安你给我滚出来,”外面,莫亭澜的耐性,几乎已经被磨没了,他抬脚踹门大骂,“水性杨花,不守妇道,轻贱至此,你这样的贱人,就该被浸猪笼,就该被沉塘。你别以为你躲起来,就没事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祝卿安,你给我滚出来……”
莫亭澜的词越来越脏,把夜钺那点好兴致,全都给骂没了。
夜钺的脸,也沉了下来。
他转身去开门。
以为是祝卿安,几乎是在门打开的那瞬间,莫亭澜就抬腿踢了一脚,当看到夜钺的那张脸时,已经来不及了。
夜钺稍稍侧身,轻而易举就避开了莫亭澜的攻击。
抬手,抓住莫亭澜的胳膊。
下一瞬,夜钺抬脚踹在了莫亭澜的胳膊上。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随之响起,紧接而来的,便是莫亭澜痛苦的叫声。
夜钺甩手,推开莫亭澜。
拿出怀里的石榴花绣帕,夜钺漫不经心的擦着自己的手,一寸一寸,细腻至极,仿佛手上沾了什么了不得的脏东西似的。
“在公主府大喊大叫,污言秽语,莫公子这教养,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太……太子爷……”
完全没想到,房里的人会是夜钺,莫亭澜声音都是抖的。
这一瞬,他内心的恐惧,甚至压过了身上的疼。
他怕夜钺。
疯批这称呼,可不是空穴来风的。
这些年,折在夜钺手上的人不少,上到朝臣,下到歌姬,但凡是惹了夜钺不快的,就没有一个落得好的。据说,一年前有个京中小官,在酒楼里只因为说错了一句话,惹了夜钺,就直接被夜钺剥了皮,曝尸街头。
眼下,他只是伤了胳膊,若是夜钺再追究起来,只怕他连保命都悬。
他怎么能不怕?
拖着发疼的手臂,莫亭澜踉跄着跪在了夜钺面前,根本不敢看夜钺,他低着头求饶。
“太子爷饶命,微臣并非有意冒犯,这都是误会,求太子爷见谅。”
“误会?”
“是,是误会,都是误会。”
莫亭澜连连应声,他快速跟夜钺解释。
“微臣以为房里的人是祝……是微臣的夫人,所以才会一时失态,求太子爷看在微臣也是情之所至,一时情急的份上,饶微臣一次,求太子爷饶命。”
夜钺闻言勾唇笑了笑,他缓缓蹲下身子。
四目相对,他眼神邪气。
“你是说,你以为你夫人在房里?”
“是。”
“也就是说,你是在怀疑本宫,与有夫之妇勾搭成奸?”
“不,不是,微臣不敢。”
“你可以敢的,”抓着莫亭澜被踹伤的胳膊,夜钺一把就将他薅了起来,“走,本宫带你进门仔细的搜一搜,看一看你夫人在哪。”
“不……”
莫亭澜吓得要死,他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可夜钺是常年习武的人,功夫顶尖,他哪会给莫亭澜拒绝的余地?
莫亭澜几乎是被拖进屋的。
受伤的胳膊被拉扯着,瞬间更疼了。
屋里空荡荡的。
别说祝卿安了,就是鬼影,也没有一个。
莫亭澜搞不明白,为何屋里的人会是夜钺,他也想不通,如意为什么会守在外面,还口口声声说,祝卿安在房里休息,不喜被打扰。
可眼下,他显然已经顾不上那些了。
“太子爷饶命。”
“别张口闭口就是饶命,说得本宫好像多凶残似的,莫亭澜,你内涵谁呢?”
“不是,微臣……”
“饶命也不是不可以,”甩手放开莫亭澜,夜钺冷笑着继续,“滚去外面跪着,明日,本宫会亲自登门,到时候,你好好的给本宫赔罪。顺带着,还劳烦尊夫人一同相迎,正好本宫也好好瞧瞧,什么样的有夫之妇,能配得上与本宫勾搭成奸,嗯?”
这一切,都是拜莫亭澜所赐。
一早他就说过,江晚晚心思不纯,可莫亭澜不信,但凡莫亭澜听他的,机灵一点,又何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蠢货。
莫安冷冷的剜了莫亭澜一眼。
夫人们的议论声,江晚晚也听到了,没想到会这么暴露,她慌得厉害,几乎是本能的,她拉着小丫鬟转身就往明楼花屋的方向标走,她想要逃。
只是莫安的动作,显然比她更快。
“站住。”
莫安上前,绕过那片花木,冲着江晚晚吼了一声。
凌厉的声音,让江晚晚身子发僵。
在场人多,莫安也不想让人再看笑话,他回眸瞟了眼失魂落魄的莫亭澜,“糊涂东西,还不滚过来,把她带走。”
莫亭澜稍稍回神,他一步步走向江晚晚。
“亭澜。”
看着莫亭澜的模样,江晚晚更慌,她轻轻的唤了一声。
见莫亭澜不答,她瞬间泪眼婆娑。
下一瞬,抓住莫亭澜的手,江晚晚哽咽的冲他解释。
“亭澜,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就是听说,你昨日受了委屈,还被祝卿安趁火打劫了莫家的金楼,我一时气不过,才想窄了,才想要教训教训她的。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
话还未说完,江晚晚就闭上了眼睛,冲着一边倒了下去。
莫亭澜下意识的扶住了她。
小丫鬟也上前,凑在江晚晚身边,哭成了泪人。
“夫人,你怎么样?你醒醒啊,你别吓奴婢啊,公子,快带夫人回去看郎中吧,从昨日知道公子出事之后,夫人就一直没合过眼,没吃过东西,她已经哭晕过去好几次了。郎中说,她现在还怀着身孕,这样折腾容易动胎气,她承受不住的。”
莫亭澜心软。
听着小丫鬟这么说,他直接打横把江晚晚抱了起来。
祝卿安瞧着,眼神淡淡的。
想算计她,东窗事发就想跑,莫亭澜闹了一场,连个道歉都没有就想撤,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当她是吃素的呢?
还不等莫亭澜离开,祝卿安就已经上前了,抓住江晚晚的手,她拔了簪子,直接插在她的手心上。
血,瞬间就从江晚晚的掌心洇了出来。
江晚晚承受不住,疼的尖叫,她挣扎的厉害,差点从莫亭澜怀里摔下来。
莫亭澜心疼的不行。
“祝卿安,你干什么?”
“行善积德啊。”
不同于莫亭澜的怒火中烧,情绪失控,祝卿安平静至极。
她笑盈盈的小模样,出奇的明艳好看。
她继续。
“怎么说,她肚子里怀的也是莫家的种,我作为莫家的一份子,眼见着她情况不好,小丫鬟还说她身子受不住,我怎么能袖手旁观?早年的时候,浅学过一点医术,没成想今儿还真派上用场了。瞧瞧,这人不是醒了?效果多好?”
“噗。”
听着祝卿安的话,好几位夫人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
常年在后院里斗的人,哪个不是人精?装晕,这已经是老套路了,就江晚晚这点小伎俩,根本逃不过她们的眼睛。
只是,她们没想到祝卿安会直接动手。
簪子穿掌心。
是血腥了点,但架不住舒坦。
“想不到祝小姐不但庄子打理的好,精通书画花草,连医术也这么好。动动手指,就能让晕过去的人醒来,这简直就是神医妙手啊。”
“女子就该像祝小姐这样,什么都学学,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主要还是祝小姐宽厚心善。”
“老话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祝小姐这般和善待人,莫家可别辜负了他才是。”
“这是民女的福气。”
祝卿安说着,也不多耽搁,她带着众人,缓步向前,直奔闻芳阁。
她也在心里盘算着时间。
按说,莫亭澜也应该快到了,她都有些期待了!
闻芳阁。
二楼上,祝卿安在阁楼的四面,加了琉璃花窗,一打开,百花庄的大片风光就能尽收眼底。
每一扇窗外,风景都不同,框景做的堪称完美。
这都是祝卿安精心设计过的。
她把画展放在这,也是要让人尽可能多的瞧见百花庄的美,也只有这样,百花庄的名头才能打出去,日后的生意,才能更有保障。
而不是只靠着吕仙人的画吸引人。
不过,显然眼下大家的注意力,都还在画上。
“真是吕仙人的画。”
“这幅《万里山河》,是吕仙人创作的唯一一幅长画作,早先的时候听人说过,却没想到今日能有机会一见。”
“大气磅礴,出神入化,万里江山尽在眼前,不愧是吕仙人。”
“《雪景图》,北国风光,真美。”
赞赏声不绝于耳。
大家都沉浸在对画的欣赏里,尤其是那几位朝中重臣,平日里瞧着沉稳,可现在激动起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昭和公主也没想到,祝卿安手里,真的有这么多吕仙人的墨宝。
她不会看错,在场这么多人,更不会看错。
都是真迹!
如假包换!
昭和公主拉着祝卿安,到窗边上。
“说说吧,你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吕仙人的画?之前在本公主府上,你只说你们之间颇有渊源,却没有细说,本公主现在实在好奇的紧,到底是什么样的渊源,能让他送你这么多画?”
身在皇家,从小到大,昭和公主没少见奇珍异宝。
可那些东西,都不敌这些画给她的冲击大。
她都有些嫉妒祝卿安了。
听着昭和公主问,祝卿安四下瞧了瞧,见大家都忙着,没人注意他们,她这才往昭和公主身边凑了凑。
“公主问了,那民女是不该隐瞒的,只是民女有个条件,还请公主答应。”
“说。”
“公主要为民女保守秘密。”
昭和公主有些意外,却还是点了点头。
“本公主应你就是了。”
“多谢公主。”
祝卿安说着,又往昭和公主身边凑了几分,她低声继续。
“公主喜欢吕仙人的画,那公主对他的事,应该也有所耳闻,他是南方人,起初扬名是因为擅长画南方山水,可后来,他改画了花草,尤其是梅图、菊图,堪称一绝,千金难求。只是再后来,他深居简出,鲜少露面,想要求画就变得很不易了。”
祝卿安说的都对,只是,昭和公主不解。
“这又如何?”
这跟她问祝卿安的,有什么关系?
闻言,祝卿安笑了笑,“这些都是大家知道的,而大家不知道的是,吕仙人是南方人,家就在江南,他最擅长画的,从来都是梅兰竹菊,而不是什么山水。他之所以画了许多年的南方山水,是因为他要带他心爱之人,看万里山川。
后来,他与所爱成了亲,云游四海。
自然的,这山川里多了爱人,那些画就很少流传出来了,反而他的梅图、菊图开始流出,多有盛名。
这几年他有了孩子,忙着教养孩子,画的也就更少了。
所谓的隐居,深居简出,其实都是没有的事。
只是他忙罢了。”
祝卿安后面说的这些,都是昭和公主所不曾知晓的,听祝卿安说的头头是道,她好奇的心痒痒。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小姐突然问这个,可是有什么吩咐?”
祝卿安抿着唇,稍稍思量。
“告诉小山,想办法在裴萧面前露露脸,若是可以,尽快借裴萧的手,往莫安身边送个女人。”
“送个女人?”
祝卿安这话,让如风诧异。
她怎么都没想到,祝卿安动用祝小山,办的头一件事,居然是这个。
祝卿安看着如风,勾唇笑笑,她漫不经心的回应。
“我心眼小,爱记仇。”
魏氏不是说,如今这世道,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吗?魏氏不是觉得,莫亭澜偏心江晚晚,宠妾灭妻,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她应该宽容些吗?
这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是永远都不会知道疼的。
既然魏氏觉得这是平常事,那这滋味……
她就自己来尝尝好了。
过往,莫安有没有妾室,养不养外室,偏不偏心,和魏氏又是不是夫妻和睦,祝卿安不清楚,也不想管。可往后,有个六皇子的眼线,莫安动不得伤不得,随便闹一闹,魏氏那头就有生不完的气,发不完的火……
这日子,热闹还多着呢。
倒也挺好。
祝卿安眼底笑意凛然,半晌,她才又开口。
“明日,我自己去百花庄,你们留在府里办事,尤其是如意,你要盯好了伯府这头,碎月楼的事,可别走漏了风声。”
“奴婢明白。”
“修缮抓紧,掩人耳目而已,外表样子做够了就成,不必太用心。”
“是。”
“行了,”祝卿安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泡一会儿,有事再叫你们。”
如意、如风都了解祝卿安。
每次,祝卿安想要一个人的时候,多半都是有事要思考。
她们也不打扰。
两个小丫鬟,很快就退出了耳房。
耳房内安静了下来,祝卿安缓缓闭上了眼睛,她思量着,手头上的事应该加快一些。
尽快处理了莫家,她也好早些离开。
纠缠久了,没有意义。
祝卿安在心里暗暗的琢磨着,这时候,她就听到“吱呀”一声,耳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了。
她睁开眼睛,回头看过去,可还没看清来人,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的身子,直接滑入了水池里……
六皇子府,书房。
六皇子夜昀和裴萧对坐下棋,夜昀手执黑子,一路大开大合,果断杀伐,势不可挡。
裴萧有意退让,防守为主,更显得落了下风。
一时间,棋盘上风云四起。
夜昀很满意自己这棋局,只是,现实若是能像这棋局一样,他就更满意了。
“莫安终究老了。”
一边落子,夜昀一边感慨。
听着夜昀的话,裴萧淡淡的笑笑,“殿下太看得起他了。”
“哦?”
“他年轻的时候,也不过尔尔,若非如此,平昌伯府也不至于日趋败落,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裴萧的声音很轻,话却一针见血。
夜昀也知道,他说的很对。
莫安的确不中用。
夜昀笑笑没继续,倒是裴萧,低声道,“也亏得他们祖上还算有些本事,跟祝家也有些交情,殿下也肯看在这些事上,拉他们一把,要不然,用不了几年,这京中大约就没有平昌伯府这一门了。只是,殿下虽肯拉他们,也得他们拉得动才行,那莫亭澜……”
裴萧微微顿了顿,看向夜昀,他摇了摇头。
轻视,都在脸上,他毫不遮掩。
“若非受了恩荫,得了个闲职,就他这样的,一辈子怕是都不可能踏足官场,更别提前程了。”
“蠢成这样?”
夜昀拈着棋子的手,不禁紧了紧。
裴萧点头。
“何止是蠢,还蠢而不自知,平昌伯不成气候,他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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