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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奴?我撕毁婚书不伺候了

端木摇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古代言情《贬妻为奴?我撕毁婚书不伺候了》是作者“端木摇”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沈昭宁苏采薇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宠妾灭妻火葬场绝不原谅】沈昭宁从郡主之尊跌落成庶人,嫁进陆家,以为找到了可托付终身的良人,宠妾灭妻的夫君却敲碎了她的傲骨,把她的头脸按在地上摩擦。她卑微地讨好他,换来的是他的欺辱、虐打,被扔去乡下庄子为奴,自生自灭。三年后归府,沈昭宁不再逆来顺受,洗清毒害庶子的冤屈,夺回嫁妆,闹得陆家鸡飞狗跳。不成想和离后,前夫三跪九叩血流如注,“昭宁,我有眼无珠,错失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爱你,好不好?”老夫人拖着让人作呕的病躯痛哭流涕,“都是我的错,我愿意做牛做马伺候你,你原谅我好不好?”就连自恃美貌...

主角:沈昭宁苏采薇   更新:2025-02-21 21: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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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宁苏采薇的女频言情小说《贬妻为奴?我撕毁婚书不伺候了》,由网络作家“端木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贬妻为奴?我撕毁婚书不伺候了》是作者“端木摇”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沈昭宁苏采薇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宠妾灭妻火葬场绝不原谅】沈昭宁从郡主之尊跌落成庶人,嫁进陆家,以为找到了可托付终身的良人,宠妾灭妻的夫君却敲碎了她的傲骨,把她的头脸按在地上摩擦。她卑微地讨好他,换来的是他的欺辱、虐打,被扔去乡下庄子为奴,自生自灭。三年后归府,沈昭宁不再逆来顺受,洗清毒害庶子的冤屈,夺回嫁妆,闹得陆家鸡飞狗跳。不成想和离后,前夫三跪九叩血流如注,“昭宁,我有眼无珠,错失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爱你,好不好?”老夫人拖着让人作呕的病躯痛哭流涕,“都是我的错,我愿意做牛做马伺候你,你原谅我好不好?”就连自恃美貌...

《贬妻为奴?我撕毁婚书不伺候了》精彩片段

陆清雪是陆家二小姐,跟三爷陆正鸿是双生子,自小备受宠爱。
苏采薇十岁时被陆老夫人接到陆家,以表小姐的身份养着。她看着陆清雪长大的,姐妹俩情谊颇深。
陆清雪只认苏采薇这个大嫂,对沈昭宁的恶意与敌意从来都不掩饰。
“我心里只有一个大嫂,那就是苏采薇。若你胆敢欺负她,欺负耀哥儿和瑶瑶,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沈昭宁嫁进陆家的次日,陆清雪便给她一个下马威。
此后,陆清雪三天两头地对她呼来喝去,把她当作奴仆肆意地奴役,把她当作小狗随心所欲地辱骂。
故意把甜汤泼在沈昭宁的脸上,故意把锦履弄脏了,命令她亲手把锦履擦干净,故意把她的衫裙划破,让她当众出丑......
那时,沈昭宁为了讨好陆家每个人,想要得到他们的认可,像苏采薇一样得到所有人的喜欢,委屈地把自己放在卑微的尘埃里,沉默地承受着他们施加的欺辱。
却不知道,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憎恨你的人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地践踏你。
她自问没得罪过陆清雪,不知陆清雪为什么对她这么大的敌意。
但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二妹有所不知,姐姐还病着,身子弱,我们要多多体谅她。”苏采薇和善地劝着,“薛大夫说姐姐要静养,母亲也免了姐姐去伺候......”
“母亲宽容大度,我可不会惯着她。”陆清雪的脸庞布满了蛮横的戾气,“沈昭宁,现在去把我的鞋袜洗干净。”
她当场把鞋袜脱了,扔到沈昭宁前面的膳桌。
鞋袜正好打中碗筷,碗筷掉落在地上,饭菜撒了沈昭宁一身。
沈昭宁着实吓了一跳,但苍白的脸庞始终淡漠如秋寒。
她取出绸帕,不紧不慢地擦拭身上的饭菜,再用绸帕垫着,拿起陆清雪的鞋袜,随手扔在那只大汤碗里。
美味的老鸭汤就此毁了,汤水四处飞溅,一滴正好飞到陆清雪玉白的脸上。
“你找死!”
她没想到沈昭宁变得这般胆大妄为,怒火高涨地过去,一把薅住沈昭宁的头发。
沈昭宁在陆清雪过来之时,便有所防备,立即起身。
在她的手伸来之际,沈昭宁一扭身,堪堪避开。
“还敢躲?!”
陆清雪没想到这贱人长脾气了,还敢反抗,怒不可遏地朝她的脸打去。
沈昭宁到底身子虚弱,没能避开她带着狠意的一巴掌。
苏采薇好整以暇地看戏,心里畅快极了。
只是......
沈昭宁猝不及防地扇去一巴掌,使了八分力气。
陆清雪不敢置信地捂着脸颊,目眦欲裂地叱骂:“贱人,你竟敢打我......”
啪!
沈昭宁反手又是一巴掌,紧接着又重重地打去,苍白如雪的眉目布满了冷戾。
陆湛进来时,看见的正是最为激烈的一幕。
他饶有兴致地勾唇。
大夫人还没去乡下庄子的那年,他过来给老夫人请安,看见陆清雪坐在凉亭嗑瓜子,她故意把瓜子壳扔得到处都是,命令大夫人一个个地捡起来。
大夫人捡了很久,才捡完所有瓜子壳。
而陆清雪对她的磋磨还不过瘾,把瓜子壳扔进茶杯里,逼她把瓜子壳水喝了。
大夫人不喝,陆清雪和丫鬟一起强灌......
如今看来,大夫人跟三年前不一样了。
陆清雪挨了三巴掌,被打懵了似的,过了半瞬才反应过来。
“贱人,今日我定要打死你!”
她的脸庞交织着愤怒与恨意,扭曲得有些难看,又想动手把她按在地上,但看见她凌厉如刀的眼神,竟然生出几分犹豫。
沈昭宁细软的声音清冷如霜,竟有几分威严,“我是陆府大夫人,也是你大嫂,你无缘无故地欺辱我,打我,目无尊长,以下犯上。怎么?我打你打错了吗?”
“大嫂?”陆清雪好似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语声里满满的嘲讽,“你一个低贱的庶人,在陆家当洗脚婢都没资格,也配当我大嫂?笑死人了。”
“陆家八抬大轿把我抬进府,我就是名正言顺的陆家主母。你无缘无故地打我,我教你做人是替你阿兄、替老夫人管教你。”
沈昭宁只是轻缓地挑眉,便有一股无形的威压迫出,让人不适,“以免日后你嫁了人,不敬公婆,与小姑、小叔不睦,到时候败坏的可是陆家的名声。”
陆清雪气急败坏道:“我嫁人,关你什么事?”
“的确不关我的事。”沈昭宁似笑非笑,“若有下次,你的脸会被打肿。”
“你!”陆清雪气得牙痒痒。
苏采薇连忙打圆场,“二妹,姐姐在庄子上吃了不少苦,落了一身的伤病,好不容易回府了,我们应该让着姐姐。”
陆清雪轻蔑地冷笑。
她是侍郎府嫡小姐,让着一个低贱的庶人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她把丫鬟婆子唤进来,疾言厉色地下令:“押住她!”
丫鬟婆子正要动手抓人,却见陆湛清咳了两声,“大夫人,二夫人,二小姐。”
苏采薇尴尬道:“让表少爷见笑了,表少爷还没用饭吧,不如坐下跟我们一起......”
“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陆湛走到陆清雪身边,压低声音道,“勋贵官宦家的仆人之间多少有些来往,凑在一起总会议论主子的事。若有人把你待字闺中的事传扬出去,只怕那些勋贵夫人对你的初始印象便差了。”
陆清雪自是不愿自己的风评坏了,日后不能嫁给天潢贵胄,但依然嘴硬,“谁敢乱嚼舌根,我就拔了谁的舌头!”
苏采薇连忙道:“二妹,莫要乱说话。”
沈昭宁没想到陆湛会来赴宴,他跟陆清雪说话时声音太低,她听不清楚。
但从陆清雪的反应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一时之间,他是敌是友,她无从分辨。
陆清雪盛怒难消,不可能轻易放过沈昭宁,对那些丫鬟婆子厉喝道:“都是死的吗?还不快点?”
丫鬟婆子面无表情地过来,沈昭宁长眉紧拧,凌厉地盯着她们。
正要开口厉喝,却见陆湛拦住她们。
“大夫人是陆家主母,你们冒犯她是以下犯上,要吃罪的。”他清风霁月地说着,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冷戾。
“二小姐吩咐的,不算以下犯上。”陆清雪的丫鬟冬草冷冷道,挥手示意她们立即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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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湛对苏采薇拱手,持礼相劝:“若大夫人在家宴时受了伤,大爷怪罪下来,二夫人怕也是不好交代吧?”
有他在场,苏采薇自是不好作壁上观。
毕竟,她这个真正的当家主母还是要做好表面功夫的。
她把陆清雪拉到一旁,劝说了几句,“二妹,四日后你要去参加兰亭雅集,这几日莫要跟人置气,要好好保养,才能一鸣惊人。不如你先回去,我吩咐丫鬟送膳食到你房里。”
她的话,陆清雪还是听的。
还是尽快回去处理脸颊的红肿。
陆清雪恶狠狠地瞪沈昭宁一眼,“你给我等着!”
待她走了,苏采薇看向沈昭宁,面上布满了歉意,“姐姐,好好的家宴,被我搞砸了,是我安排得不好。”
沈昭宁只是点个头,懒得听她虚情假意的场面话,径自离去。
“姐姐受了委屈,想必是生了我的气。表少爷你可否帮我送送姐姐?”苏采薇温婉的语声里带着几分委屈。
“二夫人客气了。”陆湛施了一礼,转身去追沈昭宁。
紫苏在外边等候,听见膳厅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想进去帮主子的。
但一个丫鬟、两个婆子死死地摁住她,她挣脱不了。
她看见沈昭宁的脸上浮着清晰的掌印,心疼坏了,“二小姐太可恶了!”
那两年,二小姐三天两头地糟践大夫人,大夫人从来都是默默地承受,还不许她帮忙,不许她说陆家人半句不是。
她气得几次差点心梗,说得口干舌燥,大夫人就是听不进去。
如今,大夫人终于反击了,紫苏很是欣慰。
后边,陆湛疾走几步,“大夫人请留步。”
沈昭宁记得这声音,轻缓地转身,“表少爷有事吗?”
“二夫人让我送送大夫人。”
陆湛棱角分明的俊脸浮着幽微的笑意,不会过分热情,也不会过于冷漠。
沈昭宁眸色清凉,暗暗打量他,“春芜苑不远,表少爷有心了。”
他剑眉星目,穿着云峰白锦袍,挺拔轩昂的身躯比陆正涵还要高大,气度......看着不像传闻里说的玩世不恭、游手好闲。
只是那张脸过分的精致瑰美,世间女子见了都要妒忌。
“姑母听闻大夫人......身边的紫苏姑娘擅长缝制香囊、花包之类的玩意儿,想在屋里放几个花包。”陆湛温润道,“不知大夫人是否有多余的花包,匀给姑母几个?”
“奴婢缝制的花包哪有大夫人缝制的好?”紫苏笑道,“二老夫人会嫌弃的。”
“既是二老夫人喜欢,改日我让紫苏送几个花包过去。”沈昭宁暗暗寻思,没听说二老夫人喜欢花包这种玩意儿。
“二老夫人喜欢什么花?”有人欣赏花包,紫苏心里美滋滋的。
“姑母倒是没有特别喜欢的花,都可以。”陆湛拱手一礼,“那便劳烦大夫人亲手缝制几只花包,我先替姑母多谢大夫人。”
“表少爷慢走。”沈昭宁略略垂首回礼。
他看着她们主仆俩走远了,这才收回目光,转身往二门走。
江七等候多时,看见主子步履轻快,眉宇间似有笑意,便问:“表少爷,什么事这么开心?”
陆湛斜他一眼,“你哪只眼看见我开心了?”
江七:“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
“大爷,二小姐挨了三个耳光后,不吃不喝,躲在被窝里哭了一下午。”
陆清雪的丫鬟冬草一脸的担忧,“大爷,您去看看二小姐吧。”
陆正涵散衙回府,吃了晚膳,正要去书房,冬草急匆匆地来禀报。
他阴沉地皱眉,“那贱人当真打了二妹三个耳光?”
苏采薇颔首,“二妹自小备受宠爱,父亲、母亲舍不得责骂她半句,更别说打她了。今儿她平白被打了三个耳光,自是......”
冬草接收到她递来的眼神,气愤道:“二小姐是老爷、老夫人千娇万宠长大的,何曾受过这样的虐打?大夫人这么辱打二小姐,根本不把老夫人、大爷放在眼里。”
苏采薇不动声色地看着夫君,他冷峻的眉宇掠起骇人的怒色。
以夫君护短的性子,一定会惩戒那贱人。
想到很快就能亲眼目睹那贱人受罚的凄惨样子,她心情好极了。
“此次姐姐回府,性子跟三年前不太一样,想必是她落了一身伤病的缘故,脾气不太好。我会尽力照顾姐姐,让她过得舒服点。”
“一个卑贱的庶人,脾气倒是大得很。”陆正涵怒哼一声,脸庞笼罩着沉怒的乌云,“你操持全府,照顾耀儿和瑶瑶,已经够累了,旁的事就别管了。”
“今日这事是我没处理好,若我及时地劝住二妹,或是好好开解姐姐,就不会闹成这样。”苏采薇自责又愧疚,“夫君怎么罚我,我都没有怨言。”
“你没错。”陆正涵轻拍她的肩,“我想把耀儿送去清正学堂读书,但柳先生对学童要求严苛,首要的便是书写工整。这几日你务必从严敦促耀儿练字。”
“我记住了。”苏采薇的眉间浮出一缕喜色,“听闻柳先生是帝师秦老最器重的高徒,是真的吗?”
“怎能有假?柳先生开设清正学堂两年余,教过的学生皆有不少进益,朝中不少大臣都争着抢着把自家顽劣的孩子送去清正学堂,请柳先生管教。”
“耀哥儿虽是顽劣了点,但聪明好学,一定能得柳先生青眼。”
苏采薇早就听说过,柳先生教过三个少年,只教了一年,这三人都中了举人。
他的学识、本事可见一斑。
陆正涵想到耀儿那些比狗爬还不如的字就脑壳疼,不耐烦道:“你现在就敦促耀儿练字,我去风和苑请安。”
她送夫君出去,相信他一定会去春芜苑。
陆正涵来到春芜苑,时辰还早,苑内的廊下只有一盏素骨灯笼。
寝房里烛火幽暗,寂静得好似里面根本没人。
他想象得到,那贱人不是在烛火下看书,就是已经歇下。
以前,无论二妹对她做了什么,她从来不会反抗半分。
今日,她如此凶狠地打二妹,是要变回以前那个恣意骄狂的昭宁郡主吗?
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她教训二妹时那种不可一世的优越感。
看来,他说的话,她根本没听进去。
顷刻间,怒火直冲天灵盖,陆正涵怒不可遏地闯进去。
外厅没人,他长驱直入到寝房,也没人。
有水声!
他转向屏风,阴冷地眯眼。
昏黄的烛影映出一道虚淡的影子。
呵!
这贱人算准了今夜他会来找她,便设计了一出美人沐浴。
还是跟以前一样,用这种低劣的伎俩勾引他。
身子瘦得没二两肉,一马平川,还憔悴如老妪,他连看她一眼的兴致都没有。
沈昭宁坐在宽大的浴桶里,慢慢擦洗着。
手臂的伤,身上的伤,浸泡在水里,针刺般的疼。
她蹙眉忍着,水有点凉了,紫苏去小灶房提一桶热水来。
有脚步声!
她警觉地扯下衣裳遮掩身躯,凌厉地看向来人——
陆正涵。
他面无表情,阴戾的眼神如鹰隼般骇人。
水汽氤氲里,她莹白的身躯有一些触目的旧伤。
他的脑海里突兀地浮现出一幕:庄子上的恶奴用藤条抽她,用炭火烫她......
陆正涵烦躁地皱眉,挥散那些乱七八糟的联想。
“陆大人稍候,我马上出来。”
沈昭宁不动声色地用衣裳裹紧自己,没有半分慌乱。
若是五年前,遇到这种香艳的情形,她必定欢喜、娇羞地扑入他的怀里。
这是她日思夜盼、梦寐以求的呀。
想到此,她苍白失血的嘴唇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陡然,陆正涵恶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厌憎的目光在她裸露的肩膀流转。
“就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还想勾引我?”他大手一拱,迫使她仰起发白的小脸,“自始至终,我对你只有厌憎!”
“陆大人,这是我的寝房......要说勾引......也是你勾引我......”
沈昭宁的呼吸被他扼断了,脖子骨咔咔地响,随时会碎成渣渣。
胸口似有愤恨的烈焰灼烧起来,她抓挠他的手臂,奋力地抓向他的眼眸。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难受了,她眉骨滚烫,热泪夺眶而出。
一股异样的酸楚在心里泛滥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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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正涵轻而易举地扣住沈昭宁的手,但手臂还是被她抓伤了。
轻微的痛让他略略清醒。
他勾引她?
他气笑了,沉郁地瞪着她,“你知道我会来,故意在这时辰沐浴勾引我。你听清楚了,五年前我对你只有厌憎,今时今日,我更不可能对你有半分心思!”
沈昭宁对上他满是嫌弃的黑眸,眼梢凝着一抹讥诮,“陆大人已经说过很多次......无须再强调一遍......”
那时,她听了这些冷酷绝情的话,心好似被他刺了千百次,血水横流,却依然渴求他的怜惜,哪怕只是一次,哪怕只是一会会儿。
而今,她的心铸造了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甚至,她暗暗地庆幸他对自己只有厌憎。
太憋闷了,空气越发的稀薄,沈昭宁难受地喘着,泪水更加汹涌。
这只邪恶的手好像焊在她的脖子上,扼住了她的命运,不让她有翻身的机会。
陆正涵看着这张楚楚可怜的脸蛋,看着这具剧烈发颤的躯体,看着她在生死边缘挣扎,他莫名地亢奋起来。
只需再使一点点力,她这双过分冷静的眼眸再也不会睁开了。
可是,他从这双水意盈盈的眼眸里,看见了杀戾浓烈的自己。
他变成了一个陌生而可怕的恶魔。
大手蓦然一松,他鬼使神差地撤了几分力道。
沈昭宁的呼吸顺畅了一点,咳了几声,憋得通红的脸庞浮现嘲讽的冷笑。
“陆大人想学......咳咳......庄子上婆子的手段......把我按在水里吗?”
陆正涵触电似的放开她的脖子,惊慌失措地后退两步。
这贱人竟敢拿他跟庄子上的恶奴相提并论!
她趴在浴桶边沿咳着,差点喘不上气。
他看着她的肩膀一颤一颤,难受得随时会暴毙似的,鬼使神差地扯了一件外袍裹住她,把她抱到床榻,拉了棉被裹住她。
渐渐的,她止住了咳,裹着棉被瑟瑟发抖,羸弱得让人心疼。
不知是因为咳得厉害,还是因为他的举动,她的眉骨酸烫得泪光盈盈。
沈昭宁没有拭去泪水,只是竭力压下去。
这好像是他第二次抱她吧?
或许是她的病弱,让他不得不勉为其难地抱她,跟情爱无关。
她不再是五年前的沈昭宁,当然不会误会。
陆正涵烦躁地拧眉,拳头攥紧了,青筋暴起。
不是来惩戒她,为二妹出气的吗?刚才他都做了什么?
“我警告你,你再敢欺负二妹,或是府里的人,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陆大人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可笑吗?”沈昭宁的面容憔悴而疲惫,但一双眸子格外的清亮。
格外的疏离。
疏离得让他觉得,她明明近在咫尺,却遥远得碰触不到。
“什么可笑?”陆正涵的眸色沉郁了几分。
“你明明知道,是你们陆家人......磋磨我,欺辱我......包括你,却颠倒黑白说我欺负你们......”她的长眉凝着几分清寒,瞳眸渐渐地黯淡无神,“也是,你们陆家人颠倒黑白的本事......是祖传的......”
她的声音细细弱弱,伴随着低咳,好似他的语气稍微重一点,便是欺负她。
便是坐实了她的控诉。
也不知怎么的,他竟然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即便是二妹先打你,但你打了她三个耳光。你大可跟我说......”
“跟你说,陆大人就会帮我吗?陆大人何时相信过我......又何时站在我这边过?”沈昭宁收不住唇角浓浓的嘲讽,“高高在上的陆大人没有帮着他们虐打我......我就该庆幸了......”
陆正涵的脸庞弥漫起阴沉的霾云,大手攥起来。
她说的都是事实。
那两年里他对她的打压、欺辱,也是理直气壮,是他的得意之作。
“因此,你是回来报仇的吧?”他冷戾地眯眼,“要报仇,冲我来!”
“陆大人抬举我了......我这样的身子,有什么本事报仇......”
沈昭宁掩着口鼻咳起来,靠在软枕上费力地喘着。
陆正涵终究倒了一杯茶水给她喝,“好些了吗?”
她喝了两口,差点因为他温柔的声音呛到了。
上一瞬还是冷酷绝情,下一瞬却是柔情款款。
她怔忪不解地看着他,他的神色为什么可以转变得这么快?
那两年,她日夜祈求的温柔相待,此时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得到了?
心里有一股酸涩猝不及防地涌上来,以至于她的眉目染了几分楚楚可怜。
陆正涵鬼使神差地伸手,帮她拭去溢出来的泪水。
沈昭宁生硬地推开他的手,手足寒凉,“当年,陆大人那般厌憎我......如今更不必可怜我......”
还没碰到她,手就被她冷厉地拍开。
他惊怒交加地变了脸色,切齿道:“沈昭宁,莫要不知好歹!”
这时,紫苏提着一桶热水进来,看见他气冲冲地出去,急忙进去看看情况。
“大夫人,你没事吧?”她关切地问,“大爷又欺负你了吗?”
“没事了。”沈昭宁受够了潮湿的衣物和棉被,不想再体验那种浑身潮湿黏腻的感觉,“帮我更衣,棉被湿了,也换了吧。”
她的确算到了陆正涵会来找茬,但没想到会碰到这尴尬的沐浴场面。
生不如死吗?
正好,我要的正是陆家所有人,生不如死!
......
翌日。
沈昭宁喝了汤药,伤痛缓解了一些,决定去朱颜记逛逛。
紫苏惊讶又欢喜,“大夫人是应该上街散散心,不过,二夫人和二小姐也去朱颜记,那不是会碰到她们吗?”
倘若她们当众找茬,欺负大夫人,那不是平白让人看笑话吗?
“我们晚点去,应该不会碰到。”
沈昭宁看着铜镜里那张苍白憔悴的脸,想把脸蛋养得跟以前一样白里透红,还需不少时日。
紫苏三年未曾上街,很是兴奋,“那我们先去别的铺子看看。”
苏采薇和陆清雪离开多时,她们才乘坐马车前往朱颜记。
朱颜记是这几年洛阳城最受欢迎的珠宝首饰铺子,虽然价格昂贵,但样式新颖精美,而且每月都会推出新品,赢得不少权门贵妇、名门闺秀的青睐。
推出新品这日,朱颜记这栋三层小楼是整条街最喧闹的一道风景。
还没开门,就有各家丫鬟、小厮替自家主子排队。
最夸张的一次是,从门前排到了街尾。
按照朱颜记的规矩,一次只能放十拨贵客进去挑选新品。
陆清雪叮嘱小厮一定要天还没亮就去排队,但只排到第二批。
苏采薇说了不少好话宽慰她,她没买到最喜欢的桃花流苏钗,气恼地撅着嘴。
不过,她们还是买了几件好看的首饰。
陆清雪正想离开,突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连接后院的通道走进来。
沈昭宁!
苏采薇顺着陆清雪的目光看过去,惊诧不已,“姐姐来了,太好了!不过她好像是从后院进来的?”
陆清雪水灵的杏眼阴沉地眯起来,轻声吩咐冬草两句。
正愁没机会报仇呢,这贱人倒是自己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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