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宁厉怀渊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全局》,由网络作家“轻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轻行”的创作能力,可以将白宁厉怀渊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内容介绍:我这一生只想好好生活,可没想到最尊敬的师父竟突然遭暗害惨死。可没想到呼风唤雨的狼王帝君就是凶手,他也是我当年下界时顺手救过一只狼崽子。误会解除后,原来是我深爱的初恋为了成仙,杀害了师父,还想要剔我神骨栽赃给了狼崽子。而那只狼妖,却从始至终满心满眼都是我。重活一世,我决定宠夫养崽,再也不让他们被人欺负。...
《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全局》精彩片段
洛漓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看着白宁,咬着唇摇了摇头。
一众妖兽更是不敢多言,这小鲛妖一副小妾模样,肯定就是被自家帝君欺负了呀。
但是在以强为尊的妖界,没谁会同情这小鲛妖,但君后就不一定了,神仙最容易心软了。
他们也替自家帝君捏了把汗,该低头时就低头,女人最吃这一套了,帝君他还要多学着点啊...
厉怀渊冷着脸什么也没说,默默走了出去,白宁看着他的背影,立刻叮嘱了一番:
“花花,你在这照看漓儿,也跟着前辈多学些医术。”
而后跟着厉怀渊走了出去,她拄着脑袋坐在石凳上发呆,无奈的摇了摇头,整这出是吧,还真是不省心。
可是还得指望着他帮师兄疗伤,真是麻烦...
“君后?”
绵羊精发现君后和帝君站的足足隔了一个院子远,而君后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这让他脊背发凉。
他可不敢掺和帝君和君后的事啊...
白宁回过神,凑到绵羊精面前,疑惑道:“你是只羊妖,跟在他身边...就不怕被他吃了吗?”
狼不是吃羊的吗?
“君后!”
绵羊精一时无措,这都什么时候了,里面忙的一团乱,帝君的气场冷的要杀人,这都火烧眉毛了,君后却在想这种事吗?
“啊?”
白宁挠了挠头,想到自己问题可能有些冒昧,于是讪讪道:“咳,不好意思啊...我也是好奇,那我不问了。”
白宁尴尬地坐了回去,面对厉怀渊有些打怵,她深吸了几口气,终于豁出去了似的开口道:
“我没让他那样叫我!”
“绝不是庶儿做的...”
二人的声音一道响起,白宁先是一愣,庶儿...什么庶儿?
她恍惚过后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向自己解释,漓儿身上的伤不是庶儿所为吧。
偏偏她今日撞见庶儿练习捕猎扑杀的技巧,所以怕她误会,原来他刚才不说话是在想这件事,她还以为...
“我没有怀疑庶儿,我知道不是他干的。”
厉怀渊点了点头,空气中又是一片安静。
最后还是白宁忍不住,主动打破了寂静的氛围,她上前几步扯了扯他的腰间的束带,“怀渊,我和那鲛妖真的没那么熟,我没让他叫我,咳咳宁...姐姐的。”
“肯定是他失血过多,脑子不清醒才乱叫的,我对他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她是在跟他解释吗?
她不是应该责怪他狠毒,对一个弱者下狠手吗,为什么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厉怀渊眼神一凛,有些好奇地看向白宁,“那你想怎么处理此事?”
“我想跟你确认一下,这里还有其他的玄夜狼族吗?”
厉怀渊松了一口气,他眼底有些报复的快意,像是好奇如果他真的伤了鲛妖,她会如何?
“没有,只有我和庶儿。”
“这样啊...”这回换白宁松了一口气,笑着道:“那你说怎么处理,我听你的。”
厉怀渊眼中闪过诧异,像是没想到白宁会如此说,略微勾了勾嘴角,青涩的脸庞浮现出不符合他年纪该有的狠厉。
“杀了他。”
嗯?
白宁猛地抬头,“杀,杀了?不是说找凶手的事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不是已经答应自己留小鲛妖一命了吗?
这么短的时间,还能去哪找一只会鲛族秘术的鲛妖去救师兄。
厉怀渊见她犹豫,自嘲一声,凶手还用找吗?反正现在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都以为是自己做的吗?
白宁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只是厉怀渊没回应她的话,却更靠近了她一分。
其实厉怀渊还没到完全失去意识的程度,不过因为喝醉了酒,哪怕是不回应,哪怕是做了些出格的事情,也是可以被理解的吧...
白宁替他解下外袍,只着一身白色中衣,厉怀渊因为不太清醒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软软的,目光中尽是妥协与温柔。
这样的一个人,哪怕是装也装不出狠厉的样子,她前世真是白长了一双眼睛。
厉怀渊想到后院那只花妖,心中一片冷寂,他知道自己这条命反正也活不了多久,可他毕竟还没死呢,阿宁就真的这么心急吗?
“阿宁,对不起...我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庶儿。”
庶儿?白宁的指尖绕着他的发尾,轻轻扯了扯:
“别担心,我前几日还救了一只小花妖呢。我在他身上留下了一股神力,一般的妖近不了身的,就让他一直跟在庶儿身边保护他。万一庶儿遇到什么危险,我们也都能够第一时间知道。”
厉怀渊被扯着头发吃痛,听着她的话却微微一怔,是他想到的那个意思吗?“那花妖,只是为了庶儿吗?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白宁不解道。
“没什么。”厉怀渊将发丝从她手中抽走,谁料白宁不依不饶偏要他说。
他酒气未散,实在想不出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借口道:“我以为...你想收他做弟子。”
“我不能收妖做弟子的,这你都忘了?”
“嗯,是啊,差点忘了。”
厉怀渊有些不自在,如今只有他们二人,而自己更像是被扒光了一样,在白宁面前完全没有秘密可言,可他又实在忍不住多想地问:“那花妖...多大了?”
“嗯...应该是几百岁的小妖吧,那花妖估摸着也就我初遇你时跟你一般大。”
“阿宁果然还是喜欢少年。”当初她也曾对自己甜言蜜语过,只是没过几日便腻了。
他知道他已经生过孩子,对她而言已经老了。
“不对,你早就知道我救了小花妖?”
厉怀渊被她戳破一时尴尬,他没有想要监视他,他只是怕在妖界她有什么缺的少的自己顾及不到,所以才让手下跟着她的。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那日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听着她那些好听的话,心里竟然也生出几分贪念来。
如果,万一是真的呢...
左右他不过是只剩一条命啊,这颗真心她若是想玩,就送给她玩又如何?
只要她肯对庶儿好,或者等他安排好庶儿的后路,他就是去死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还有,你说清楚,什么叫我喜欢少年?那花妖还没成年呢,比咱们庶儿也没大多少,我有那么变态吗?”
这话厉怀渊像是很受用,尤其是那句:咱们庶儿。
她说的是,咱们。
他默默在心里念了几遍,可不知道的又想到了什么,打了个酒嗝,语气稍显不悦道:
“听闻花妖本体浑身是刺,也没什么好的。我生庶儿前,虽然毛色不算好看,可毛发十分光洁柔顺,阿宁见着也欢喜的。”
这浓郁的委屈和醋意都快要溢出来了,白宁听见哪还有半分脾气。
“谁说现在就不欢喜?”
这蠢狼,不会连小花妖的醋都吃吧...
“咦?”
白宁拉过他的身体凑近些仔细看,不是她看错了吧,厉怀渊...好像脸红了?这一抹红和刚刚的酒气熏红,还不太一样。
她知道他是误会了,可他又不肯与她争论,只会在心里判了她的死刑。
“就是那囚徒,刑前尚能自明一番,怀渊与我是夫妻,怎一次分辩的机会都不给?”
夫妻...厉怀渊琢磨这二字,从白宁口中说出,明知不该信的,却还是忍不住放在心上。
“那阿宁想如何待我?”
早知一场骗局,他已然接受自己的宿命,她却非要在他死前给他不切实际的希望。
哪次不是她说什么,他便都一一应下,从不忤逆。“你我成婚许久,我竟不知寻常夫妻该是如何相处。”
白宁看他嘴唇苍白,心头一紧,自己假意嫁给他本就是为了接近他,好伺机报复下药。
她仗着厉怀渊心思单纯,什么都不懂,那草率的大婚之日连天地都没有拜。
上一世她更是从未关心过他,后来他身体越来越差,她一心想着终得解脱,便连伪装都懒得了。
白宁踮脚将人轻搂怀里,抚摸他柔顺的长发,他的身体下意识地抗拒,而后又软了下来。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哪里像狼,分明就像一只小狗那般,白宁甚至想摸摸他的耳朵。
她清楚自己此举有些无耻的利用他的宽容和爱,他就算嘴上再厉害,也从来不会拒绝她。
历怀渊躲过她在耳侧的呼吸,那气流弄的他痒痒的,心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自从他生下厉庶,毛发便没有从前光鲜茂密,身材也越来越单薄。他绝不要在她面前情难自禁,又看到她那扫兴的眼神。
仙气飘飘的白衣公子,天之骄子御剑飞行、匡扶苍生,那才是她的良配。而他一只低贱牲畜,粗鄙丑陋,恶名远扬,与她...实在不配。
夫妻吗,他从不敢提及此事。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真没有别的意思。”白宁的样子真切。
是吗…左右不过是这样了,他不懂阿宁到底在担心什么。
“凤令君他,是不是不喜我?”
历怀渊没由来的一句话,让白宁突然怔住,他突然提师兄干嘛?
神妖向来是天敌,而自师父元神覆灭之后,师兄对怀渊岂止是厌恶,更多的是恨。
可重生后的她,自然明白那是池紫闻的奸计,是一盘棋局,厉怀渊是无辜的。
可世人心中的成见哪里是那么好改变的,尤其是像师兄这种固执的人。
“怀渊为何不问我,却问师兄?”
他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
凤令君尚且不肯接受他,又何况阿宁?对于凤令君来说那人是师父,而阿宁那么在意他,或许并不止是师徒情谊。
那男人他只见过一次,他便知自己与他云泥之别,果然那样的神仙才能配得上阿宁。
就算再不济,也得是像池紫闻那样的翩翩君子...
如果不是因为他,或许阿宁早就有自己的小凤凰了吧。
“阿宁放心,那天山脚下,我真的什么也没听到。”
“怀渊,师兄只是怕我受委屈,找机会我会跟他解释清楚。”
“那你为何抱我?”他将近日以来压在心头的话问出口,实在不懂,也没力气再去想了。
历怀渊眸子锐利,瞳孔四周泛着白光,她无意中救下的小狼长大了,却不肯再信她了。
他以为自己耐心哄他不过是缓兵之计,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所以才特意告诉她,他并没有听到她跟师兄的计划,她此番体贴不过是多此一举。
“抱我孩子他爹,也需要理由吗?”
“阿宁,庶儿他还是个孩子。”历怀渊轻轻叹气,恳求她能放过儿子。
他无力的解释道:“庶儿不是纯正血统的玄夜狼,不会长得跟我一样,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天界,都没有任何威胁的。”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厉怀渊,小小年纪便像交代后事一样。
“又瞎想,你懂什么呀...”白宁又轻抚他的头发,发丝如墨在指尖游过,“我会保护好你们父子俩,别怕。”
历怀渊浅靠着她,咽下喉咙中的血腥,她的话太诱人。可他真的好痛、好累,他更怕白宁会骗他。
白宁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厉怀渊现在的状态很差,她绝对不要重蹈前世的覆辙。
可厉怀渊对这世上之事已是心死,唯一牵挂恐怕就只是那孩子,前世昆仑山一战他一心求死,遍体鳞伤却还是冲她笑。
她现在说带他走,他便又当是奸计,还不如直接把人捆了扛走,此后只与他山川湖海,日月星辰。
“厉怀渊,我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跟我走?”
“不愿…”
他的声音冷冷的,难得有自己的固执。
——
厉怀渊一连晾了她三日,自从自己假装中毒一事被戳穿后,就连见他的理由都没了。
“君后。”守卫对她毕恭毕敬,可脚下却未让开半分。
“让我进去。”
门前的守卫昂首挺胸,看都没看她一眼地冷言道:“帝君有令,任何人不许打扰他闭关修行。”
“你!”
好好好,见这守卫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她就知道这是厉怀渊的主意。
说白了他就是为了躲着她,身体差成那样,还半点不听劝。亏空的这么厉害就如此冒进修炼,他是嫌活得长是吧。
“厉怀渊,你给本仙姑出来!”
缩头乌龟...
“你躲什么啊,还是不是男人,你不出来信不信我把你这玄夜峰炸了,别碰我!”
守卫一时为难,君后的脾气大他们都是知道的,可这次帝君是真的下了死命令。
“君后,您就请回吧...帝君他是不会见您的。”
在哪修炼不行,非得把自己关在这阴冷的山洞里吗?在屋里还能与她双修...再不济她也能帮他稳住心神啊。
山内的厉怀渊听着外面的声音,拳头紧握,努力压抑着体内乱窜的气力,一张脸已是苍白不已,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那日白宁说的那些话就像是在他心底埋下的种子,如今肆意生长,却不知道结出的会不会是有毒的果。
没错,他确实一点都不坦荡,不算个男人。
只是白宁有一句话说的不错,他现在的样子确实无法守护好妖界,庶儿受伤可他却无能为力,如此羸弱不堪的身体连自己都嫌弃的紧。
好在她无事,他也不用再日日放血给她。
想到这厉怀渊闭上眼睛,屏蔽感官,强迫自己不去听白宁在外吵闹的声音。
他确实无聊的很,她提出的游戏他亦不敢陪她玩下去,他已经安排好了人手照顾她和庶儿,余下的他不愿再去想了。
没有他成日在她身边碍眼,她自在一些,或许还愿意多住一阵子。
如果她实在不愿,他也可以,放她走...
“唔...”
一想到这,厉怀渊的心头又是一痛。
他并不是故意避开旁人的耳朵,而是他已经虚弱到连说话都不能大声了。
这话说的有多卑微只有白宁知道,她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怎样的折磨他都认,却只要她平安。如果上一世有人告诉她这世上会有一个人如此对她,她定是不信的。
没想到天母娘娘还愿意再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回到昆仑之战前的一百年,上一辈子怎么就瞎了眼,看不到他的好呢。
“好,我喝。”
厉怀渊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笑了,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笑的有多好看。
他今日只觉得高兴,没想到白宁能这么快的答应,不然他可能真的要撑不住了。
只要喝药就好,剩下的...都随她吧。
“嗯,你等我一下。”厉怀渊摸了摸她的头,阿宁会没事的。
白宁知道他又要放血了,可她现在跟他解释,他定是不肯听的。
当初她故意不肯喝药,任性地一碗碗的打碎,已经彻底伤透了他的心。
她被拦在外殿,不用问也知道是他下的命令,怕她亲眼看见自己喝的是什么东西而不肯吃药。
厉怀渊走出来时脚步虚浮,身体套在一件宽大的袍子下面,刚才那一身绸缎里衣已经换下,大概是为了见她特意换的。
每次厉怀渊出现在她面前都是衣冠整齐的,要么是深色硬挺的锦袍,要么是锋利的盔甲。
而刚刚被她撞见时只穿了件暗红色的绸缎,配上那张苍白却又无暇的脸甚是好看,可现在他又变回了自己熟悉的样子。
他太瘦了,罩在硬挺地锦袍下时还不觉得,可刚刚那样...才是真正的他啊。
“喝药。”厉怀渊将碗递过来,又是满满的一碗。
白宁忍着不适喝了下去,如果她不喝,他只会更难受吧。
厉怀渊没想到白宁会如此配合,看着那空了的碗,心渐渐放了下来,“阿宁,回去休息吧。”
他知道她不喜欢这里,更不喜欢见到他。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厉怀渊怔了一下,很快释然了,原来阿宁是为了这个。
“那阿宁想做什么?”
不知道他现在这副身子还能不能撑住给她玩,如果扫了她的兴,明天不知她还会不会乖乖喝药。
白宁看着他那墨紫色的长袍,面料硬挺,绣纹很是精致,如果忽视他的脸色定会觉得这人是如此的意气风发,可她不喜欢他逞强的样子。
其实厉怀渊的伪装并没多好,上一世白宁只要多注意他一点,就会发现他那坚强的外壳下早已经破败不堪。
白宁吸了吸鼻子,她到底是有多粗心,才会相信他没事。
“怎么不穿刚刚的绸袍了?帝君的衣裳可真多,见了我还要特意去换件厚实的...”
白宁一向不太会说软话,她好想抱抱他,可是当厉怀渊真的站在自己面前,她又胆怯了。
白宁不在时,厉怀渊都是穿着轻便的衣裳,那样会稍微舒适些,但他并不想在白宁面前出丑。虽然他这张脸和身体都没什么可看的,却还是奢望能在白宁眼中留下些好印象。
白宁这一番话让他不知如何回应,心中不免泛起一丝苦涩。是他这身不入她的眼还是什么其他的他不得而知,不过白宁从没正眼看过他,更不会在意自己的穿着。
“本君掌管妖界,多几件衣裳有什么要紧,阿宁可是缺衣裳穿了?”
“自然不是,只是最近天冷了,帝君就是爱穿绸,也该记得加件披风才是。”
刚才她穿着单衣尚且觉得有些冷,还好明玉给她带了披风,怀渊应该是怕冷的,怎么能穿那么少出门。
况且这殿里还有不少丫鬟奴仆,叫她们看见...白宁的思绪越飘越远,等她意识过来脸已经烧红了。
厉怀渊眉头紧皱,不知道白宁可是又要玩什么游戏,她定是不会无缘无故地关心自己穿什么。
刚才他也是听到她的声音一时心急才会立刻跑出来,不然也不会忘了更衣。
阿宁在想什么,他是越来越猜不透了,厉怀渊淡淡地应了句:“知道了。”
白宁看的出他虽看起来是倚着墙,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其实他是已经站不住了,却又不想在自己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
因为按照以往而言,一旦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得到的也只能是她的一番羞辱。
“我记得...妖界坠入无妄之地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还没化形呢。”
厉怀渊没什么情绪,他没想到白宁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每次她主动提起,都是在说当初有多后悔当年救了他。
曾经他靠着那段记忆撑过了很多难捱的日子,如今倒是不敢回忆了。
没有狼群的庇佑,他往后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厉怀渊看起来成熟稳重,自从先妖王隐去,他以一己之力重振妖界,当上妖界的帝君,就连天帝也都敬他三分。
可她没想到,厉怀渊竟比她小了两千多岁。
他今年也只有一千六百岁吧,天界那些与他同龄的小仙使们,在她眼里还都只是刚成年的孩子呢。
“怀渊,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我以后能不能不喝药了?”
“不行。我说过,别的都可以,除了这个。”
白宁吃瘪,她到底要怎么证明自己真的没事啊,都怪她当初为了让他相信将戏演的太真了。
自己前世恨他,是因为一直有人在她耳边告诫她厉怀渊是怎样的凶狠无情,以至于她都不曾真正睁开眼睛看看眼前的他,其实他很乖的。
白宁生怕自己下一秒抑制不住眼泪,她还没有勇气告诉他真相。
“我先回去了。”
“好。”
厉怀渊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最不会骗人,眸子里装着对白宁的留恋,虽然他始终知道自己留不住她。
一定是他太无聊了不会说话,就连穿的衣裳都被阿宁嫌弃,也难怪她不喜欢自己。
厉怀渊心中也有不解,他没想到白宁就这样放过了他,没有打骂更没有折磨。可渐渐心中生出一个更让他绝望的想法,阿宁是不是连折磨他都不屑了。
大的劝不动,白宁只能先从家里那个小的开始下手。
厉庶身上的是被震妖石伤的,他为何会出现在那,难道说是那天...
“庶儿?”
白宁在屋里轻轻唤着,屋里散着淡淡的一股药香味,窗户她特意叫人开着半扇通风,这房间朝向最好,晒得屋里暖洋洋的。
“庶儿?”
白宁看着床上空无一人,也不知这孩子伤的那么重,又跑去哪了?
“明玉,庶儿呢?我不是让你好好照看她吗?”
明玉端着水盆,左右看了看,也是十分无措,“小少爷刚才还在这啊...”
二人正要出去找,只见一个小小的身体从门后探了出来,身上穿着宽宽大大不合身的衣裳,手里还拎着一个半满的水桶,小人儿晃晃荡荡的拎不稳,洒得脚面都湿了。
“庶儿,你这是做什么?”
“对,对不起...”
厉庶的手指蜷缩着,他只是想洗洗身体,一直躺着什么也不干,他也不安心。
明玉赶紧接过厉庶手中的水桶,她今日正想给小少爷擦身的,可没想到小少爷竟亲自去打水,若是帝君怪罪下来她可真是难辞其咎了。
“小少爷您快放下吧,这哪是您该干的活啊,您想做什么使唤一声就是了。”
厉庶不敢抬头看白宁,被明玉抢过水桶后更是手足无措,害怕的想跪,可是地上一片水渍,若是跪了肯定要把衣裳弄脏的。
“神...神女...”
白宁见他这样子,心里更是自责,这孩子看见她怎么就吓成了这副样子。
她走到他面前蹲下,轻柔地拉过他的小手,瘦小的手指上竟然有几处薄茧,他是妖界帝君的孩子,手上怎么还会有茧呢?
“庶儿告诉娘亲,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厉庶低着头,那双柔软的手正握着自己粗糙的手指,顿时让他觉得好暖。他的手指太丑了,他想抽回来,可是却又舍不得。
“我偷穿的...神...女,厉庶知错了,请您责罚。”
厉庶的声音越来越小,正想要跪下,可白宁却突然温柔地将他拉进怀里。
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脸,这是第一次有女性抱着他,竟是那样温暖,这就是娘亲的怀抱吗...厉庶突然有些想哭,可他又害怕,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那日是她见厉庶身上都是灼烧的伤口,告诫明玉让他这几日先别穿衣,谁知道这孩子竟然自己跑去打水了。
“庶儿,叫我声娘亲听听。”
厉庶猛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宁,他,他不敢。
之前有几次自己忍不住叫她娘亲,却被她鞭打的爬不起来,她说他不是她的孩子,只是个贱种...
还说如果再听见他乱喊,就会杀了他。
“我...”厉庶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计谋,想趁着爹爹不在找理由杀了他,可是他从来没有被她这么温柔的对待过,她的话他也不敢不听。
白宁见那一张小脸痛苦的拧在一起,好似委屈的要哭了,心里柔软的不行,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她过去到底是怎么忍心啊,这么小的孩子,她也下得去手。
她可真是个混蛋,不值得厉怀渊为她...一想到这,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别,别哭...厉庶知错了,您打我吧,我扛得住的,您...别哭。”
厉庶一下子就慌了,他下意识地想要抬手给白宁擦眼泪,可是看着自己又脏又丑的小手和那张白皙好看的脸形成鲜明对比,顿时自卑起来,赶紧放下了手。
白宁握住那孩子的手,将他再次拥入怀里,这身子瘦瘦小小的,没有一点多余的肉,实在是惹人怜。
厉庶赶紧往后退,自从受伤后好几日没有沐浴擦身了,他们这种低贱妖兽本就体味重,他实在不敢离她太近。
“脏...”
白宁摸了摸他的头,动作尽量轻柔地不要吓到他,庶儿年纪小,身体又瘦弱,还没学过像清洁术这样的法术,却和厉怀渊一样洁癖的厉害。
“不怕,娘亲给你擦擦好不好?”
“不,不用的!”这怎么可以呢,厉庶脸上一红,他身上那么脏,到时候把水污了,看着多恶心啊。
白宁见这孩子自尊心强,她对他而言没比陌生人好到哪去,说不定比起陌生人还让他更怕些。如果自己再坚持,恐怕真就把他给吓哭了,只好妥协道:
“那庶儿自己去里面擦身子,娘亲在这等你,好不好?”
“好。”厉庶小声应着,咬着唇点了点头。
“小少爷...”明玉正想去拿布巾帮他,就看见白宁冲自己摇了摇头。
“让他自己去吧。”
这孩子瘦的像个猫儿似的,稍微有谁靠近都会吓到他,这会就别去打扰他了。
“你去帮我找几件庶儿穿的衣裳,记得一定要选布料柔软的。”
“是,奴婢这就去。”
白宁无奈地摇摇头,明明伤还没好维持兽形就是了,这孩子偏偏不肯,当时还在昏迷着,刚恢复些妖力就变回了人形。
没过多一会,厉庶就换上明玉拿来的新衣裳,挪着步子从屏风中走了出来。
他只穿着中衣,是白宁特意验过的料子,一双小脚湿漉漉的,还未擦干水痕。
“庶儿过来。”白宁尽量表现的面容和善,冲他招手,“坐到娘亲身边来。”
他不敢靠近,可是他更不敢忤逆白宁,只好缓缓挪至她身边,尽量将自己缩起来,靠着床沿,坐在能够离她最远的地方。
白宁将手心摊开放在他面前,声音尽量放的轻缓,“庶儿,把手给娘亲看看好吗,娘亲不会伤害你的。”
厉庶瑟缩地抬起小臂,小心翼翼地搭上她的手掌,脸上却有几分悲壮之感。
“庶儿真乖,是娘亲最乖的宝贝了。”
她,她叫自己什么...厉庶只觉得心脏砰砰地跳,他怎么会是宝贝呢?
“那让娘亲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厉庶低着头,幅度微弱地摇动了一下,就连手都想要抽回来。
“那庶儿跟我说说,为什么不想给我看?”白宁轻抚着他的眉角,上面还有一道没完全长好的伤痕。
厉庶咬着下唇,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楚。
“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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