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秋日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被囚五年,替嫁后国公府跪求我原谅苏知之苏晚晚前文+后续

被囚五年,替嫁后国公府跪求我原谅苏知之苏晚晚前文+后续

七嘻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立子双眼哭的通红,颤颤巍巍地拿来一个瓷碗。苏知之毫不犹豫地拔出小立子腰上的利剑,对准自己的手心,割出一条血痕。鲜血一滴滴流入碗中。“疼,真疼。”苏知之只想心中怒喊,“妈妈,我要回家!”可此时此刻,她只能故作镇定。她救的可是未来的夫君,是能让她扶摇而上的人。罢了。疼就疼。那可是一万两金子。魏顾箫,都是你欠我的!苏知之裹上纱布,淡定回头:“这草药连同这血熬上三个时辰后,喂你家王爷喝下!”小立子匍匐在地,鼻子眼泪流到一块,“谢阁主舍命相救!”“能醒过来再谢不迟。”苏知之玉手一挥,让方悔随她赶紧离去。苏家还等着她完好无损地嫁到锦王府,被活埋呢。翌日,苏知之在青竹的搀扶下回到了国公府。大哥苏横欣喜万分,这阁主果然有些本事,竟然真的能把将死之...

主角:苏知之苏晚晚   更新:2025-02-22 14:1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知之苏晚晚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囚五年,替嫁后国公府跪求我原谅苏知之苏晚晚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七嘻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立子双眼哭的通红,颤颤巍巍地拿来一个瓷碗。苏知之毫不犹豫地拔出小立子腰上的利剑,对准自己的手心,割出一条血痕。鲜血一滴滴流入碗中。“疼,真疼。”苏知之只想心中怒喊,“妈妈,我要回家!”可此时此刻,她只能故作镇定。她救的可是未来的夫君,是能让她扶摇而上的人。罢了。疼就疼。那可是一万两金子。魏顾箫,都是你欠我的!苏知之裹上纱布,淡定回头:“这草药连同这血熬上三个时辰后,喂你家王爷喝下!”小立子匍匐在地,鼻子眼泪流到一块,“谢阁主舍命相救!”“能醒过来再谢不迟。”苏知之玉手一挥,让方悔随她赶紧离去。苏家还等着她完好无损地嫁到锦王府,被活埋呢。翌日,苏知之在青竹的搀扶下回到了国公府。大哥苏横欣喜万分,这阁主果然有些本事,竟然真的能把将死之...

《被囚五年,替嫁后国公府跪求我原谅苏知之苏晚晚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小立子双眼哭的通红,颤颤巍巍地拿来一个瓷碗。
苏知之毫不犹豫地拔出小立子腰上的利剑,对准自己的手心,割出一条血痕。
鲜血一滴滴流入碗中。
“疼,真疼。”苏知之只想心中怒喊,“妈妈,我要回家!”
可此时此刻,她只能故作镇定。
她救的可是未来的夫君,是能让她扶摇而上的人。
罢了。
疼就疼。
那可是一万两金子。
魏顾箫,都是你欠我的!
苏知之裹上纱布,淡定回头:“这草药连同这血熬上三个时辰后,喂你家王爷喝下!”
小立子匍匐在地,鼻子眼泪流到一块,“谢阁主舍命相救!”
“能醒过来再谢不迟。”
苏知之玉手一挥,让方悔随她赶紧离去。
苏家还等着她完好无损地嫁到锦王府,被活埋呢。
翌日,苏知之在青竹的搀扶下回到了国公府。
大哥苏横欣喜万分,这阁主果然有些本事,竟然真的能把将死之人治好。
他想上前去搀扶,却被苏知之一只手躲开。
玄林塔五年,她的哥哥们从未来看她一次。
迟来的关心比草贱。
她苏知之不要!
见到苏知之活着,还能正常走路。
最高兴的莫过于苏国公。
一千两金子没白花,没白花啊。
他喜笑颜开,让下人好生伺候。
毕竟出了这国公府,这苏知之就只能在阴曹地府去感受被人伺候的滋味了。
这第二高兴的莫过于苏晚晚了。
她挑眉大笑,“妹妹你可回府了,爹娘和兄长都担心你,夙夜未寐呢。”
苏知之心中暗笑,等你发现自己辛辛苦苦攒的票子统统消失不见了,你才是真的夙夜未寐了。
“谢姐姐关心。”
她弯腰行礼,客套了几句,便回到了静烟阁。
面对这些既势力又眼瞎的亲人,苏知之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她也不想演戏了。
因为她这个医神也治不好他们的眼疾。
眼看院中梅花落尽,婚期已至。
苏知之在国公府装了三日的病秧子。
这几日难得的清静,苏知之心情大好。
这聘礼和嫁妆都给她治病了,今日国公府的喜事显得异常寒酸。
大魏国都知道苏国公的二小姐要嫁给一个活死人,说不好这喜事马上就会变成丧事。
朝中显贵躲都来不及,根本就没人敢来参加这个喜宴。
去锦王府赴宴这不是明摆着跟太子作对吗?
因此不论是苏国公府还是锦王府只有可怜的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大门上的喜字歪歪斜斜地贴着。
“真是可怜了苏二小姐,这名门望族家的小姐就属她最可怜了,为了救自己的姐姐,落得一身病,如今还要嫁给一个将死之人,这王妃的头衔要我说啊不要也罢......”
国公府外,人们议论纷纷。
大多都是鸣不平的。
毕竟苏二小姐舍身救人的义举可是人尽皆知。
苏二小姐这几日向慈悲寺捐的粮食和布匹更是数不胜数。
在戍京城百姓的心中。
苏家二小姐柔弱,善良,大义。
来苏国公府送亲的百姓站成了一排。
静烟阁内。
青竹含泪为自己的小主梳妆。
菱花铜镜里的小主明明美得不可方物,可这讨厌的蜈蚣疤痕怎么就要在脸上不消失。
“小姐,别人家的小姐出嫁都风风光光的,你这出嫁国公爷和夫人看都没有来看一眼,二公子、三公子也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就连粗使丫鬟和陪嫁嬷嬷都没有一个,他们也太过分了。”
青竹越想越委屈。
昨日她才听宛心阁的丫鬟说,天子口谕,同意她们的主子苏晚晚和当朝太子爷联姻了。
苏晚晚要成太子妃了。
国公爷和夫人可是要筹备数不清的嫁妆,光是跟着陪嫁丫鬟和嬷嬷就有八十多个呢。
青竹嘟着嘴叹气,“这府里只有大公子派人来送了一箱珠宝,你却退了回去。还偷偷将自己的所有财产捐给了慈悲寺,救济难民。小姐,嫁到王府需要用银子的时候可多了,你这身无分文嫁过去,会吃亏的。”
苏知之忍不住想笑,她这都叫身无分文,那这世上就没有有钱人了。
不过,现在还不能曝光她富可敌国的身份。
她转过身,目光如水,温柔道:“青竹,你以后就等着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吧。”
“青竹只愿小姐平平安安的......”青竹小脸似枝头刚开的花骨朵,又粉又嫩。
“苏知之,什么吃香的喝辣的!说!是不是你把我的那些......那些藏在床底的东西全拿走呢?”
苏晚晚带着一群丫鬟跑来兴师问罪。
苏知之见状起身,差点踩到了这不合身的大红嫁衣。
“晚晚姐姐说的什么东西?我这院子门都没有出过,怎会拿你什么东西?”
“就是这些房......”苏晚晚不敢继续往下说,要是被爹娘知道府里女眷竟然私藏房契,后果不堪设想。
“姐姐,若是不信,方可搜一搜,我这嫁到锦王府,除了这不合身的嫁衣,国公府里可是什么物件儿也没有带走。”
苏晚晚将目光移在苏知之的身上。
这出嫁女子确实没见过如此寒酸的。
就连耳坠项链都没有。
这嫁衣还明显大了一圈。
苏晚晚不禁大笑了出来。
“算了,就你这穷酸样,本小姐不和你一般见识,我们走!”兴许是她想多了,这个病秧子怎么可能偷她的东西。
为了让苏家放松警惕,也为了宣泄心中的愤怒。
在上花轿前,苏知之特地吐了一大口血。
大红嫁衣上染上鲜血,可是大凶之象。
接亲的嬷嬷用帕子捂住双眼,“呸呸呸,竟是些不干净的东西!”
青竹本想上前理几句。
她家小主可是全天下最有福气的主子,绝不是什么不干净的。
“咳咳”两声,苏知之一口血便吐在了方才说话的嬷嬷的脸上。
这藏着的血包还剩得多,苏知之正愁用不完。
“哎呀,怎么嬷嬷你的脸上也不干净了呀。”
苏知之和青竹对视,掩面而笑。
送亲仪式实在寒酸,别说苏国公这样的高门大户,就是些小门小户也该有些陪嫁之物。
这苏国公如此显赫的大人物,自己女儿嫁人,就这几个不起眼的破箱子。
二哥和三哥作为兄长本应该送亲,但因为金子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为了这桩婚事,苏家可是花了一千两金子。
那可是给他们亲妹妹苏晚晚的。
因此便以科考在即为由,躲在府中诵读诗书。
只有大哥骑上了骏马,一心要送苏知之最后一程。
去锦王府万分凶险。
自己的妹妹恐怕时日不多。
他难过却无能为力。
苏晚晚挽着母亲的手,心里面是乐开了花。
苏知之一嫁,便会克死夫君,被活埋。
整个国公府便会彻底属于她一个人的。
就算这锦王吊着命不死,看这病秧子的模样也活不了多少天了。
这些消失的地契房契,她迟早会找回来的。
她冲着苏知之嘲笑道:“妹妹,一路走好。”

苏知之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到了箱子前。
她赶紧打开箱子,五光十色的珠宝在她眼前闪烁着耀眼的光,“果然是一些货真价实的宝贝,这个苏晚晚竟然没有诓骗我。”
青竹皱紧了眉头,一脸担忧,“小姐,你的伤......”
苏知之唇角扬起一丝得意,“你小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受伤的人。”
“可大夫说......”
这刀根本就是就没有伤她半分,她早就提前做好了手脚,溢出的鲜血也只是她提前准备好的血包流出的猪血。
苏知之擅长伪装,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刺客将她伤的很重。
大夫为她把出的脉象有问题,也只是她提前为自己扎了几针而已。
而她啥事儿也没有。
苏知之蹙了蹙眉,将箱子里最上面的一层珠宝取出放在地上,才发现原来这箱子最里面全是一些滥竽充数的梳子,挂画等不值钱的玩意儿。
苏晚晚果然只会做表面功夫。
罢了,有总比没有好。
“青竹,走,陪我去一个地方。”
苏国公府戒备森严,可不是想出去就能出去的。
青竹刚到这府里,就见到自己的小主为救大小姐身负重伤,如今脑子也不好使了,竟然要出府。
“小姐,我们出不去的。”
“你想什么呢,我可没说要出府。”
苏知之让青竹给她梳一个丫鬟的发髻,再穿上一件丫鬟的粉色衣裙。
两个人结伴而行来到了宛心阁。
刚到门口,一条狼狗露出凶狠的尖牙,汪汪叫个不停。
这坏事是做了多少,国公府护卫众多,苏晚晚还需要养条恶犬来看门。
苏知之从篮子里扔出一个桂花糕,这恶犬嗅了嗅,就全部吞进了嘴里。
不一会儿,恶犬竟然就突然安静了下来,还温顺地蹲在地上,任由苏知之进了宛心阁。
宛心阁婢女众多,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青竹解释道:“我家小姐特来感谢大小姐赠礼之恩,还请行个方便。”
苏晚晚贴身丫鬟芙蓉阻拦道:“大小姐的闺阁岂是你们静烟阁的人想来就能来的。”
这丫鬟说话的模样倒是和苏晚晚说话的时候有几分相似。
真是狗眼看人低。
苏知之故意扯开嗓门,大声说道:“姐姐,知之特来赔罪,姐姐还在恨我吗?”
闺阁里的苏晚晚听出是苏知之的声音,要是她不让这个脸上有疤痕的苏知之进来,不是显得她太薄情了。
况且要是这个病秧子在她这里出什么事,这也太不吉利了。
到时候谁替她嫁给那个要死的恶魔锦王?
“二小姐,我家大小姐让你进去。”从苏晚晚房间里出来的丫鬟倒是看着顺眼多了。
“青竹,你就在这里等我。”
苏知之进了屋,便将一盒桂花糕放在了金丝楠木桌上。
“晚晚姐姐,知之特来赔罪。”
苏知之双眸直视,苏晚晚竟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妹妹这伤就好了吗?”
“不好怎么替姐姐嫁人呢?”
苏知之咄咄逼人的语气让苏晚晚觉得浑身寒意四起。
“能替我嫁人是你的福气,你鸠占鹊巢这么多年,你所遭受的都是你罪有应得。”
苏晚晚一挥袖,紫檀桌上的桂花糕全部撒落在地。
“妹妹还是快点离开,不然爹娘或者兄长过来,要责罚你,可怪不得我。”
苏知之想起前世自己虽然刁蛮任性,但从未有过害人之心,这苏晚晚怎么从早到晚就在想怎么欺负人。
真是欠揍,苏知之抬眸,凛冽的眼神像是可以摄人魂魄。
“哟,姐姐这是忘了这桂花糕可是今日那个刺客的夫人最爱做的糕点吗?”
“你......”苏晚晚顿时觉得毛骨悚然,那妇人临死之日确实是做了一篮子的桂花糕。
“你都知道了什么?”
苏知之眼眸里的恨也彻底藏不住了,她步步紧逼,将苏晚晚逼到了房梁处。
“你到底为了自己的利益,杀害了多少无辜,你就不怕这些冤魂来找你吗?”
苏晚晚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知晓,赶紧遣散了所有的婢女,锁紧了房门。
“苏知之,你到底是谁!”
苏知之冷笑,我是来索你命的黑白无常!
一瞬间,她就从身后取出一根银针扎进苏晚晚的头部。
“你......”苏晚晚当即昏迷了过去,头倒在了苏知之的肩膀上。
苏知之咬紧牙,一鼓作气将苏晚晚往床边抬。
“真沉,苏晚晚,你也该减肥了。”
好不容易将苏晚晚抬上了床榻,累瘫的她坐在了地上,她边用裙摆擦了擦手,边瞧了瞧四周。
丫鬟们都被赶了出去,她这个小偷正好办正事,她迅速起身在屋里翻找。
“这些地契房契都藏哪里呢?”
上一世,这个苏晚晚可是将苏国公府的财产霸占了不少。
这三个哥哥又疼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送的金银珠宝全被苏晚晚换做了这些地契房契。
这个秘密国公府的人都不知道。
而苏知之知道,只是因为前世,苏晚晚曾在锦王府见过她,得意洋洋地告诉了她一切。
那一夜,苏晚晚的话正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些东西,苏知之一定要抢了去。
既然都说抢了她的人生,那就抢个彻底。
戍京城的流民这么多,她就做这个劫富济贫的女贼。
不过苏晚晚疑心病这么重,这些宝贝一定不会放在明处。
那只能藏在......
苏知之想着想着就钻进了床榻下面。
果然,女人的心思还是要女人来猜。
苏知之在一堆的烂布里面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铁箱子。
这箱子一打开。
厚厚的一叠盖着鲜红官印的票据。
“发财了!”
苏知之将这地契房契全部收入装桂花糕的篮子里的暗格里。
又在观音像前点燃了一炷香,随后才悄然打开房门。
苏知之痛哭流涕道:“既然姐姐不喜欢我,要惩罚我,我遵命便是!”
她故意说的很大声,守在门外的丫鬟们听的清清楚楚。
大雪依旧下个不停,雪花落在苏知之粉色的衣裙上,像是开了一朵洁白的梨花。
苏知之扑通一声跪在了宛心阁。
她将空篮子递给青竹,低声道:“青竹,我可能活不过今日了,你一定要让我爹娘为我找一处清净的地方埋了哈。”
苏知之掩面而哭,哭声让人心碎。
随着最后一阵哽咽声,苏知之体力不支躺在了雪地中。
这一片粉红躺在洁白的雪地里,一滴滴血浸在了冰雪里,久久没有散去。
青竹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见到这个场面还是被吓得不轻。
自己的小主说只是演戏,可怎么演的这么真实?

苏知之脚步骤停。
苏国公府气势宏伟,奢华无比。
让人震撼。
果然和记忆中一样,国公和国公夫人以及后院的所有家眷都在门口接她这个被毁了容的假千金。
而这也仅仅是表演给别人看的,好让世人知道他们国公府是多么的胸襟开阔,宽宏大量。
假千金骗了他们这么久,竟然还被他们接了回来,嫁给王爷,成为高高在上的王妃。
这天下怕也只有苏国公府能做的这么仁至义尽了。
苏知之笑着转身,“姐姐,我们回家吧。”
回这个从来就不属于自己的家。
苏知之准备了五年。
全家都想让自己被活埋,她苏知之又不是鸵鸟,她可是一只有毒的老鹰。
苏知之走在苏晚晚前面,两个人之间只有几步的距离。
“别动!”一个陌生的恐吓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一回头,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男子将锋利的匕首死死地抵住苏晚晚的颈部。
这五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苏晚晚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她当即吓得双腿发软,直冒冷汗。
见到苏晚晚被挟持,性命堪忧,三个哥哥立马飞跑上前准备拼命相救。
苏国公神色慌张,下令弓箭手蹲成一排,随时准备射杀刺客。
“敢动我国公府家的千金,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可这刺客根本就听不进去这些话,他眼疾手快,迅速带着苏晚晚走到了人群外。
“别过来,再过来一步,我就与你们家大小姐同归于尽。”
刺客毫不畏惧,甚至大声呵斥:“苏国公府苏晚晚看中了我家夫人的玉镯子,我家夫人不给,她竟然残忍杀害了我家夫人,如今一命抵一命!天经地义!”
刺客声泪俱下,着实将在场的所有人怔住了。
苏晚晚,温柔贤淑,端庄大方,善良无比,怎么可能杀人夺财?
“这一定是误会!”
众人回过头,说出这句大家心里话的竟然是......假千金苏知之!
“少侠!”
苏知之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少侠我才是苏国公府苏晚晚,你要杀就杀我吧,姐姐是无辜的!”
“胡说!我那天看见站在我夫人身边,指使下人殴打我家夫人的女子右耳有一颗痣,手腕上有一朵桃花印记。你休想冒充杀人凶手!”
刺客说的完全无误,苏晚晚没想到自己做的这么天衣无缝,竟然还是被人发现了,不过她要杀死这妇人可不是因为什么破手镯,而是这妇人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她必须要杀人灭口。
可这妇人不是寡妇吗?哪里来的夫君?
苏晚晚将有桃花印记的手腕深深地藏进袖口里,一脸委屈地抽泣,“大哥,真不是我杀害了你家夫人,真不是我!”
“是啊。”苏知之又在众人的意外中站了起来,毫无畏惧地站了起来。
“少侠,你看你家夫人在那边!”趁刺客转头的一瞬,苏知之趁此机会一把推开了苏晚晚,将自己的脖颈架在了匕首上。
“大家快退下去,不要管我,晚晚姐姐的性命最重要!”
苏知之被刺客挟持着后退到了湖水旁边,刺客举起匕首,一刀刺进了苏知之的后背,自己随即仰面跳湖。
鲜血染红了苏知之后背上的衣衫。
苏国公还想派人追刺客。
苏知之抬起手,虚弱地劝道:“不要......就让他随他的夫人而去吧......”
苏知之为了救自己的姐姐苏晚晚受了重伤,这事儿很快传遍了景阳街,甚至传遍了戍京城。
苏国公府全府上下也没有想到,假千金走了五年。
一回来,竟然成了真千金的救命恩人。
为了面子,更为了能让苏知之活着嫁到锦王府,他们必须全力救治。
病榻前,苏知之面色苍白。
她低声道:“爹、娘、大哥、二哥、三哥,晚晚姐姐。我这条微不足道的命医不好就不要浪费府里面的银子了,我的命是爹娘给养大的,我抢了姐姐的人生,我死不足惜......”
一行清泪流淌过苏知之的脸庞。
本来三个哥哥还在想怎么给自己这个假妹妹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这假妹妹竟然懂事的让人怜惜。
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该被融化了。
“大夫说这刺客差一点就会要了你命,你可真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大哥苏横眉心发烫,低着头,心情沉重。
这个妹妹骗自己疼了十六年,可就在刺客插上刀子的一刻,他的恨也在这一瞬间消失了。
苏晚晚本来想了一百种手段让苏知之狼狈地嫁到锦王府的,这下好了,自己要是不表示表示,倒成了自己忘恩负义了。
“知之妹妹,你救了我的命,我无以回报,姐姐准备了两大箱的珠宝就当给你添置嫁妆。”
说着就让丫鬟将珠宝抬了进来。
苏晚晚知道,只要苏知之嫁过去,被活埋后,这些珠宝连同所有陪嫁和嫁妆都是自己的。
一听到珠宝,苏知之咽了咽口水。
苏晚晚吩咐婢女打开了这箱子。
二哥苏折惊叹,“呀,这可是母亲送你的嫁妆啊,妹妹你怎么为了知之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苏知之眼底掠过一丝灰暗,心中仅有的一束光也在此刻彻底熄灭。
是啊,在这个家,她苏知之的命抵不过这其中的任何一件首饰。
“什么?嫁妆?”她明知故问。
“妹妹还不知道,三日后便是你与锦王的大婚之日,你马上就是锦王妃了。”
苏晚晚就等着苏知之早点嫁过去,尽早被活埋。
“可......我这面相丑陋,又身负重伤,如何嫁人?”
苏知之眼里噙着泪,柔弱如风。
“我的乖女儿,你放心,爹爹给你请了全戍京城最好的大夫,你这伤,三日之内必好,你就乖乖等着嫁人吧。”
苏国公丢下这句话后就匆匆离去了。
在他看来,苏知之的命本就一文不值,能替晚晚挨这一刀,是她的福气。
“娘,你也这么觉得吗?”毕竟之前,苏夫人可是最疼爱她的人。
“你爹既然决定了,娘也无可奈何,你就自求多福。”
自从墨家山庄的墨夫人领着苏晚晚到国公府认亲后,她就将苏知之当做是墨家来复仇的工具。
十六年的疼爱和陪伴在那一刻也化为乌有。
她没有丝毫留恋,跟着苏国公离开了,留下了陌生又冷漠的背影。
苏知之心如寒冰,她竟然还抱有一丝幻想,以为这个娘对她还会有些感情。
真是可笑。
随着一个个冷冷的背影离开,此时的房间里只剩下苏知之和照顾她的婢女青竹。
在她记忆里,婢女青竹从入府后就一直陪着她,不离不弃,但最终还是被苏晚晚派人毒害了。
这一生,她定要让青竹跟着她一起作威作福一辈子。
“青竹,扶我起来。”
苏知之起身,就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伸了伸懒腰,活动活动了筋骨。
“小姐怎么知道奴婢的名字?”

苏横瞧见自己叫人带来的金子一箱一箱被抬进了阁内,瞬间觉得国公府被人坑了。
“苏大公子,我家阁主让你往里面请。”阁中弟子躬着身说道。
刚好,苏横正想问个究竟。
走过好几道门,到了一处叫清心堂的地方。
此地腊梅盛开,清雅幽静。
站在玉阶上背对着他的人想必就是阁主了。
可这背影却纤细如女人般。
这世人把永明阁阁主传的神乎其神,他还以为有多高大威武,原来这么小一只。
苏横弯腰行礼,“在下苏国公府苏横见过阁主。”
纤细的身影缓缓转身,铁制的面具牢牢地锁在她的脸上。
“苏世子,果然气质不凡。”
“阁主说笑了,世子之位还没定,在下只是凡夫俗子而已。”
苏横继续问道:“阁主为何收我国公府一千两金子,却对外面这些人分文不取。”
“我救的人都是朴实善良的百姓,你家苏晚晚草菅人命,滥杀无辜,我能救你苏家的人已是仁至义尽,不然......你就抬着苏知之的尸体和那些金子回府吧!”
这幽幽的声音传来,苏横心中一紧。
苏知之回府的第一天,这刺客就说苏晚晚杀了他家娘子,如今阁主竟然也这么说,难道苏晚晚真的有什么秘密?
苏横不愿多言,他还未娶妻,苏晚晚就是他最疼的人。
走出清心堂的时候,他忧心忡忡。
不,苏晚晚是天下最善良的女子,绝对不会是真的。
阁主也是人,也会有认错人的时候。
他笃定着离开了永明阁。
“真是冥顽不灵。”
取下面具的永明阁阁主翘起二郎腿,嗑着瓜子。
这苏国公府真是一群瞎子。
她白白受了这么多的罪。
膝盖都跪疼了。
“我的活祖宗,你可算回来了。”说话的人是永明阁的二当家方悔,阁主不在的时候,阁中一切事务都由他来打理。
“方老头,你这派的刺客当真是活水怪,在湖里游的速度和街上的马车似的。”
方悔点头道:“还不是阁主指点的好,我们这永明阁如今什么能人异士没有,下次你还需要刺客尽管吩咐就是。”
想起背上挨得那一刀,苏知之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这刀子是白挨了,苏国公府一群瞎子啥也看不见。
方悔担心道:“不过阁主,你之前在玄林塔的时候还能活蹦乱跳地来阁中处理要务,这去苏国公府怎么就被抬着进来啊?”
苏知之对活蹦乱跳这四个字很不满意,“方老头,注意一下你的用词。”
“是是是。”方悔微笑道。
自从老阁主仙逝后,这个新阁主就开始大刀阔斧地整顿。
不仅琢磨出了很多救人的药丸子,还创造出什么激励机制,让几乎全戍京城最有名的郎中都愿意留在永明阁。
更神奇的是新阁主就像是能预测未来一样,只要是她买的铺子、良宅、各种产业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这有钱人的银子就跟水一样流进了永明阁。
永明阁的弟子不拿月俸,改成了日俸,干起活来那叫个积极。
如今的永明阁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声望有声望。
可唯独没有权力。
而苏知之如今想要的就是权力。
只有拥有它,才能改变更多人的命运。
她要利用国公府的关系深入皇室,只有那里,才能拥有让人畏惧的权力。
她要让国公府的一群瞎子跪着向她认错。
她虽身为阁主,免费医治了不少百姓,但却连玄林塔的姐妹都不能救出来。
这世道,得有人为无辜的百姓鸣不平。
“方老头,我这从苏国公府带来的宝贝,可还喜欢?”
方悔早就将这些地契房契换了金子存到了戍京最大的钱庄永安钱庄里了。
“这天下谁不喜欢银子呢?”
“我是说我托人带给你的栗子糕,那可是我亲自做的,这可是健脾益胃的好东西。”
方悔想起被自己扔了的栗子糕,大惊:“这是阁主你亲自做的?”
“那可不?”
“早知道是你亲自做的,再苦再难吃我也得吃光啊!”方悔悔不当初。
苏知之脸色一沉,“罢了,吃不下去也有你的苦衷。”
这天下她苏知之啥都学得会,唯有这厨艺。
方悔突然瞥见了苏知之手上的淤青,既心疼又愤怒。
“阁主,这苏国公府可有哪些人不想活了,若有人敢伤你一根毫毛,我永明阁马上召集所有人马定要踏平了他苏国公府。”
苏知之淡然一笑,“永明阁处于江湖,怎么动的了根基盘根错杂的国公府,这仇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也是,想当年,阁主在玄林塔,属下也没能让您风风光光地走出来,还让您隐藏身份,从这黑暗的密道中走出来,是属下没用。”
“方老头,不要悲天悯人,总有一天本阁主会让她们堂堂正正地走出来。”
玄林塔是皇家禁地,关押在里面的女子能出来已是万幸。若是可以,她早就让里面的姑娘们从密道中全部逃出来了,但普天之下皆是黄土,她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苏知之拿起一粒葵瓜籽儿正准备塞进嘴里,又停了下来问道:“你不是说有什么要事吗?”
方悔停了半响才张口,“是锦王府的人来了。”
“哦?”
“这锦王府的侍卫个个穿着铠甲,腰上挎着利剑,要不是忌惮我永明阁的声望,怕是要把这永明阁掀翻了来找你。”
苏知之低眉,“这锦王府不愿意将他们要死不活的主子抬过来吗?”
说起这个就来气,方悔吹了吹白胡子,“我永明阁阁主永不外出接诊,那是规矩,这侍卫竟然想让阁主亲自去王府治病,不然他们就......他们就......”
“就怎样,难不成还要赶尽杀绝?”
“那倒不是,他们这都跪在后门外三天了,只求你出阁相救。”
苏知之闻言有些动容。
锦王卧床不起许久,之前军功带来的荣华富贵早就消失殆尽了,如今已然成为一个有名无势的王爷,坊间传闻这王爷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他的下属竟然还这么忠心耿耿,不离不弃。
“去吧,去会会我这未来的夫君。”
“什么?”方悔听罢,就差栽倒在地了。
“什么夫君?阁主,你不是说只是在苏国公府下凡历劫吗?你真的就同意嫁给这个无权无势、脾气暴躁的王爷吗?”
“嫁,为何不嫁?”
“他可是魔王转世,残忍至极啊?”
苏知之浅笑,“我这女魔头,还怕他不成!”
她重新戴上面具,命令道:“走,先去看看这群赖着不走的侍卫。”
很快,他们就到了后门的竹林深处。
方悔昂着头,一想到自己貌美如花的阁主要嫁给这群侍卫的主子,就没给他们任何们好脸色。
过了半响,才没好气地说道:“起来吧,我家阁主同意救治你家王爷了。”
领头的侍卫三天没有进食,听到这个消息此时又万分激动,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方悔见状,不情愿地给这侍卫服用一颗药丸。
等他苏醒了过来,苏知之让人叫后厨好酒好菜招待。
坐在黄花梨木凳子上吃着美味佳肴的侍卫问道:“阁主,你当真同意救我家王爷?可是我王府可拿不出一千两黄金,就是一百两也拿不出来了。”
王府竟然这么穷。
那她这个堂堂的永明阁阁主不是嫁给了一个穷残弱?还是一个残忍暴躁的穷鬼?

他顿感胸口烦闷,仿佛苏知之又在他耳畔喋喋不休。
“此女?广行善事?她像吗?”
苏知之轻声一笑,笑声透过面具传出,带着一丝空灵:“王爷可曾看见了我赠予你的画卷?”
“看是看了,本王却不明阁主的深意。”
苏知之严肃地说道:“这笼是什么?这鸟又是什么?王爷日后自会知晓。但请王爷切莫成为那关上笼子之人。”
“本阁主还需处理今日采摘的草药,就不留王爷用膳了。”
说完,苏知之转身离去,走得坚定而决绝。
没过多久,苏知之就看见锦王脚步沉重地从永明阁走了出来。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