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林悠然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1983:开局被女知青陷害入狱陈默林悠然》,由网络作家“拾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铁栅栏的阴影斑驳地映在陈默脸上,空气中弥漫着汗臭、霉味和烟草的混合气味。拘留室里,几个男人或坐或躺,神情麻木。一个穿着藏蓝色制服,戴着55式大檐帽的警察,拿着搪瓷缸子,慢悠悠地喝着水,全然不顾屋内浑浊的空气。陈默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思绪如潮水般涌来。2024年,宽敞明亮的董事长办公室,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铜城夜景。陈默站在窗前,手中握着一杯红酒,眼神复杂。他想起自己为林悠然付出的一切:为了她,他终身未娶;为了她所谓的梦想,他倾尽所有,甚至不惜挪用公款;为了她,他最终落得身败名裂,锒铛入狱。“陈默,你太傻了,你以为我真的爱你吗?”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林悠然精致的脸上满是嘲讽,“我不过是利用你罢了。”“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陈默...
《重回1983:开局被女知青陷害入狱陈默林悠然》精彩片段
铁栅栏的阴影斑驳地映在陈默脸上,空气中弥漫着汗臭、霉味和烟草的混合气味。拘留室里,几个男人或坐或躺,神情麻木。
一个穿着藏蓝色制服,戴着55式大檐帽的警察,拿着搪瓷缸子,慢悠悠地喝着水,全然不顾屋内浑浊的空气。
陈默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思绪如潮水般涌来。
2024年,宽敞明亮的董事长办公室,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铜城夜景。陈默站在窗前,手中握着一杯红酒,眼神复杂。他想起自己为林悠然付出的一切:为了她,他终身未娶;为了她所谓的梦想,他倾尽所有,甚至不惜挪用公款;为了她,他最终落得身败名裂,锒铛入狱。
“陈默,你太傻了,你以为我真的爱你吗?”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林悠然精致的脸上满是嘲讽,“我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陈默颤抖着声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是葛原的。”林悠然冷漠地吐出四个字,像一把尖刀刺穿了陈默的心脏。
葛原,葛爽的父亲,铜城冶炼厂原厂长,那个抽象的男人,陈默不敢相信林悠然在花一样的年纪竟然将完美的自己交给了一个老男人。
林悠然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陈默,你输了,从一开始你就输了!”
回忆戛然而止,陈默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1983年阴暗潮湿的拘留室。
他环顾四周,熟悉且破旧的墙壁和生锈的铁窗,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蓝色工装,又摸了摸口袋里的粮票和几张毛票,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我…我回来了?”陈默喃喃自语,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涌上心头。他清楚地记得,1983年,正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那天清晨,他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和林悠然在一张床上。他完全不记得前一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头痛欲裂。林悠然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印着牡丹花的花暖瓶,低着头,一言不发。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她柔顺的头发上,泛起一层金色的光晕。
“悠然,我…我......”陈默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悠然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声音哽咽:“陈默,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接下来的几个月,对陈默来说如同噩梦。
林悠然怀孕了,一口咬定是陈默强奸了她。在那个保守的年代,“流氓罪”是足以毁掉一个人一生的罪名。为了保住儿子,陈默的父母变卖了全部家产,才将他从拘留所里捞了出来。
陈默出狱后,满心愧疚,他始终认为林悠然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他找到林悠然,想要和她结婚,给她和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结婚?你凭什么?”林悠然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鄙夷,“你以为我会嫁给你这个流氓?”
陈默站在林悠然家门口,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心如刀绞。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悠然,你听我解释......”陈默想要上前,却被林悠然狠狠地推开。
“别碰我!”林悠然厌恶地躲开,“我不想再见到你!”
陈默颓然地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林悠然和葛原精心策划的阴谋。
“陈默,”拘留室里,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拍了拍陈默的肩膀,“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陈默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又看了看拘留室里的其他人,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悲剧重演!”陈默握紧拳头,暗暗发誓。他站起身,走到铁窗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深吸一口气。
陈默还未从思绪中抽离,铁门便“哐啷”一声打开了。一个年轻警察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说道:“陈默,提审。”
陈默深吸一口气,跟着警察走出了拘留室。走廊里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显得有些苍白。他一路沉默,脚步坚定。
推开审讯室的门,一股混浊的空气扑面而来。房间里烟雾缭绕,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坐在桌后,神色严肃。墙上挂着一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下方是一张1983年的日历,鲜红的数字仿佛在提醒陈默此刻身处何地。
葛原坐在正中间,手里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他旁边坐着张援朝,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几个警察坐在他们两侧,手里拿着笔和本子,准备记录。
林悠然坐在一旁,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似乎在哭泣。林父林母坐在她身边,不停地安慰她。葛爽则站在林悠然身后,一脸关切地望着她。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陈默的父母,他们坐在另一侧,满脸担忧地看着陈默,嘴唇颤抖着,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陈默,”葛原重重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默环视四周,眼神平静,没有丝毫慌乱。他看着林悠然,又看了看葛爽,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葛厂长,请问我犯了什么错?”陈默语气平静地问道。
“你还装傻?”葛原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你品行不端,作风败坏,玷污了林悠然同志的清白,你还有脸问自己犯了什么错?”
林悠然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陈默,哽咽着说道:“陈默,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我一直都…都那么相信你......”
葛爽也站出来帮腔:“陈默,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陈父陈母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陈母哭着说道:“葛厂长,求求你,放了我们家小默吧!他…他还是个孩子啊!”
陈父也跟着说道:“我们会承担所有责任,求求你们,给他一次机会吧!”
陈默看着父母焦急的神情,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林悠然,你所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林悠然身子微微一颤,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就是证据......”
“你就是证据?”陈默冷笑一声,“你身上的痕迹是我的证据?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证据?”
“是…是的......”林悠然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陈默上前一步,逼视着林悠然,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
张援朝面色凝重地将文件递给小李,示意他念出来。小李接过文件,展开后大声宣读了DNA检测结果:“经DNA比对,陈默与林悠然胎儿父亲可能性为30%”
听到这句话,林悠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被林母一把扶住。“悠然,悠然,你没事吧?”林母关切地问道,轻轻拍着林悠然的背。林悠然没有回应,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失去了灵魂。
陈默则神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诊室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墙上老式挂钟的“滴答”声,此刻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敲击着每个人的心脏。窗外,几片枯黄的叶子从树上飘落,在秋风中打着旋儿,最终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张援朝语气严厉地问道:“林悠然,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林悠然浑身颤抖,嘴唇嗫嚅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惊恐地看向葛原,眼神中充满了求助的意味。葛原此刻也是脸色铁青,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狠狠地瞪了林悠然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陈默走到林悠然面前,将手中的DNA检测报告递给她,语气平静地问道:“孩子......亲生父亲是谁?”
林悠然颤抖着手接过报告,目光落在“30%”两个字上,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紧紧咬着下唇,却依旧没有说话。
林父原本傻愣愣地坐着,此刻才反应过来30%的可能性代表着什么。
他从震惊到恼羞成怒,只用了短短几秒钟。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林悠然,怒吼道:“你......你个不争气的!你把我们林家的脸都丢尽了!说!孩子到底是谁的?!”他涨红了脸,唾沫星子四溅,手颤抖着指着林悠然,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林母也跟着哭了起来,不停地责备林悠然,“悠然啊,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啊!你让我们老两口的脸往哪搁啊!”
面对父母的质问,林悠然心虚地瞥了一眼葛原,却正好对上葛原警告的眼神。葛原狠狠地瞪着她,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和威胁,仿佛在说:你要是敢说出来,我就让你好看!
林悠然被葛原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她手足无措,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在小小的诊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我…我......”
“我......我不知道......”林悠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重复着这句话。她双手捂着脸,肩膀不停地颤抖着,泪水从指缝间流出,沾湿了她的衣袖。
诊室里一片混乱,林父林母的哭喊声、林悠然的啜泣声交织在一起,像一曲悲伤的交响乐。小李尴尬地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他求助地看向张援朝,却发现张援朝也是一脸严肃,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林悠然哭得梨花带雨,却始终不肯说出孩子真正的父亲是谁。葛爽看着那份检测报告,又看了看林悠然可怜兮兮的模样,思考再三后,决定为林悠然出头。“DNA检测不一定准确,”葛爽皱着眉,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也保不齐陈默会做手脚。”他说着,还下意识地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
林悠然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葛爽,哽咽着说道:“是…是啊…DNA检测…不一定准确......”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背擦拭着眼泪,抽泣声断断续续,显得格外柔弱无助。
葛爽挺直腰杆,目光坚定地看向张援朝,“张书记,我…我是证人!我可以证明那天早上…陈默…他…他强奸了悠然!”他说话时有些结巴,脸颊微微泛红,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番话。诊室里光线昏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似乎也预示着某种风雨欲来。
陈默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地盯着葛爽,反问道:“哦?这么说…葛爽你那天…在场?”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仿佛一把利刃,直刺葛爽的内心。
葛爽微微一愣,他没想到陈默会这样问。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葛原,见葛原微微点头,便硬着头皮说道:“是…我…我在场......”
“既然你在场,看见了我强奸林悠然,这几个月…为什么不报警?”陈默步步紧逼,语气愈发凌厉,“为什么之前…不说自己是证人?”他每说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击在葛爽的心上。
葛爽脸色涨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本来是为了帮助林悠然,故意扯的“在场”的慌,此刻被陈默一问,顿时语塞,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不安地搓着手,目光闪烁,不敢直视陈默的眼睛。诊室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陈默看着葛爽慌乱的样子,心中冷笑。他知道,葛爽是在撒谎。他早就料到林悠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
“葛爽,你既然看见林悠然被强奸,却迟迟不说,这…很可疑。”陈默语气一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停留在葛爽的脸上,“甚至…你才是强奸林悠然的人!”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坚定而有力,仿佛一颗炸弹,在诊室里炸开了锅。
葛原差点被自己的蠢儿子气死,他猛地站起身,指着葛爽怒吼道:“你…你胡说什么?!你…给我滚!”他气得脸色铁青,手指颤抖着指着葛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狠狠地瞪了葛爽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和愤怒。
葛爽被父亲的咆哮吓得浑身一颤,他低着头,不敢说话。一边是父亲的训斥,一边是心爱女人的可怜模样,他进退两难,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陈默看着葛爽和葛原的反应,心中冷笑。他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既然葛爽说是他亲眼所见,为了证明清白,不妨…葛爽也和林悠然的胎儿…做一次DNA比对。”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他知道,葛爽一定会上钩。
葛爽听到陈默的提议,猛地抬起头,怒视着陈默。“你…你什么意思?!你…你这是在侮辱我!”他气得脸色涨红,呼吸急促,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陈默毫不畏惧地迎上葛爽的目光,“我只是想…找出真相。”他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我......”葛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了一眼林悠然,又看了一眼葛原,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和挣扎。
最终,在陈默的激将法下,葛爽还是答应了进行DNA比对。“好!我验!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样!”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椅子,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取样室。他用力关上门,“砰”的一声巨响,仿佛在宣泄着他内心的愤怒和不安。
陈默看着葛爽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知道,他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葛原看着葛爽怒气冲冲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他转头看向陈默,眼神复杂,有恼怒,也有疑惑。“陈默啊陈默,”他缓缓开口,语气低沉,“你小子…”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却并没有喝,只是轻轻摩挲着杯沿,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墙上老式挂钟的滴答声清晰可闻。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悠然坐在一旁,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攥着裙摆,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取样室的方向。她感到一阵阵的心慌,手心也开始冒汗。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原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彻底扳倒陈默,却没想到反而把自己逼入了绝境。
取样室的门再次被打开,葛爽阴沉着脸走了出来,护士紧随其后,手里拿着两份样本。
张援朝见状,立刻起身走到护士面前,接过样本,仔细核对上面的信息。确认无误后,他将样本递给一旁的鉴定人员。“尽快出结果。”他语气严肃,不容置疑。
鉴定人员接过样本,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等待结果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诊室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
“什么?!”葛爽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陈默的鼻子破口大骂:“陈默,你他娘的耍我呢?!让我给你当副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他气得脸色涨红,唾沫星子四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挥舞着手臂,像一只被激怒的公鸡。
葛原也愣住了,他没想到陈默会提出如此要求。他皱着眉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烟雾缭绕,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发出一声轻响,打破了诊室里诡异的沉默。“陈默,”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陈默面不改色,迎上葛原的目光,语气平静地说道:“葛厂长,我觉得我的要求并不过分。葛爽虽然年轻,但也是厂里的子弟,又是冶炼中专生,我相信他一定能够胜任副手这个职位。”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有葛爽在我身边协助我,我也能够更好地开展工作。”他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精光。
张援朝看着陈默,又看了看葛原和葛爽,眉头微微皱起。
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原本以为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没想到陈默会提出如此要求。
他沉吟片刻,然后说道:“陈默,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葛爽毕竟是冶炼中专生,又是厂长的儿子,直接让他给你当副手,恐怕…不太合适吧?”他语气委婉,试图劝说陈默放弃这个想法。
陈默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张书记,我觉得这很合适。葛爽虽然年轻,但也有他的优势。他熟悉厂里的情况,也有一定的管理经验,我相信他能够胜任这个职位。”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也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来帮我分担工作。”
葛爽听到陈默的话,更加愤怒了。“陈默,你…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你…你分明就是故意羞辱我!”他指着陈默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你凭什么让我给你当副手?!”
陈默没有理会葛爽的咆哮,他转头看向葛原,语气平静地说道:“葛厂长,您觉得呢?”
葛原脸色阴沉,一言不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烟雾缭绕,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他放下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地摁灭,发出一声轻响。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陈默,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陈默,”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陈默笑了笑,语气依旧平静,“葛厂长,我并没有得寸进尺。我只是提出了一个合理的要求。如果您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他顿了顿,又看了一眼林悠然补充道,“不过,如果葛爽不愿意当我的副手,那我…只能选择…。”
陈默故意停顿,目光扫过林悠然微微隆起的腹部,意味深长。
林悠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下意识地伸手护住腹部,指尖微微颤抖,仿佛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她惊恐地睁大眼睛,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诊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默、林悠然和葛原三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葛原注意到林悠然的反应,瞳孔骤缩,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难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猛地看向陈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警告,他意识到陈默应该是猜到了什么,他此时就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随时可能发起攻击。
他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诊室里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更显得他脸色铁青,眼窝深陷。
葛原的大脑飞速运转,思绪万千。今天不答应陈默,他心里清楚陈默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又想到自己的儿子葛爽再怎么也是冶炼中专生,在这个时代,即便是中专学历的冶炼技师,也是稀缺的技术人才,岂是陈默那等毫无专业背景的白身所能比拟的?如此一想,何不放手让葛爽在职场上,凭真才实学与陈默一较高下?待到葛爽以实力证明了自己,他再适时出手,为儿子铺设一条通往辉煌仕途的道路,那才是真正的光宗耀祖,胜却无数虚名。
他用颤抖的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凉茶,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茶杯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诊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权衡利弊后,咬了咬牙,最终妥协:“好,就让葛爽当你的副手。”
葛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指着陈默大声反驳:“爸!你疯了吗?!让我给他当副手?!他算个什么东西!”他猛地站起身,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他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像一头即将爆发的公牛。
葛原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葛爽的咆哮。葛爽咬紧牙关,双拳紧握,胸口剧烈起伏,最终还是不甘心地坐了回去。诊室里的气氛依旧凝重,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张援朝见状,点点头,他知道此事已成定局:“既然葛厂长已经同意了,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这件事情闹了好几天了,大家也累了,都散了吧。”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桌上的文件,准备离开。
陈默起身,走到林悠然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你肚子里的孩子真是葛爽的吗?”林悠然脸色更加苍白,身体微微颤抖,像是风中摇曳的树叶,随时可能倒下。诊室里灯光闪烁了一下,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更显得她楚楚可怜。
陈默径直离开诊室,没有回头。他脚步沉稳,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阳光透过窗户洒进诊室,照在空荡荡的桌椅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陈默走出县医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傍晚的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让他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晰。这场风波终于结束了,他赢了。他转头看了一眼卫生所紧闭的大门,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场风波结束了,陈默和父母回到了自己的小平房家里。正值下午饭点,这件事情早已在陈默等人未到家就传遍了整个胡同,邻里邻居都恭喜着陈默沉冤得雪,恢复了名誉。
“小默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拉着陈默的手,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陈默这孩子,从小就老实本分,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拍着陈默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
陈默走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再次回到这个记忆中的家,心里思绪万千。斑驳的黄土砖墙,低矮的木门,狭小的院子,这一切都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他仿佛回到了上一世,那个充满希望和梦想的年代。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林母看着在看守所度过几日的陈默,满眼心疼,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小默,瘦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肉票递给陈默,“去,割点肉,好好补补。”陈默接过肉票,入手的粗糙质感让他心头一暖,这是一张7毛钱的肉票,在这个年代,可是难得的美味。
“妈,还是您留着吃吧,我在看守所里吃得挺好的。”陈默将肉票推了回去,他知道家里的条件并不宽裕。
“拿着拿着,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肉。”林母将肉票塞回陈默手中,语气不容置疑。
陈默拗不过林母,只好揣着肉票,插着兜走进国营商店。
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柜台上,照亮了琳琅满目的商品。
货架上摆放着一些罐头、饼干、糖果等,虽品种不算繁多,数量亦是寥寥,却也足以勾起人心底的一丝渴望。许多货架如同被时光遗忘的角落,空空如也,默默诉说着那个年代的独特记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香料味道。
几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售货员懒洋洋地坐在柜台后面,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几个顾客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商店里,挑选着商品。
陈默走到肉柜前,递给售货员肉票。“同志,割七毛五花肉,肥的多点啊。”
售货员接过肉票,上下打量了陈默一番。“哟,这不是陈默吗?没事啦?恭喜恭喜啊!”她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称肉、割肉、包肉。
“谢谢啊。”陈默接过用油纸包好的猪肉肉,好奇地问道,“今天这国营商店怎么这么萧条?”
售货员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厂里已经两个月都开不出工资了,大家都没钱,能不萧条吗?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啊。”她将找零递给陈默,又补充了一句,“唉,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售货员的话一下子提醒了陈默。
1983年,因为成本增加,铜城冶炼厂的确从盈利转为了亏损。年底,大批职工即将面临下岗的危机。
也是在那一年,厂里为了能活下去,提出“一家只允许一名职工在厂里”的指标,父亲为了保住他的工作主动下岗。下岗后的父亲只能常年在外打工,最终累坏了身体,没过几年便撒手人寰。
思及至此,陈默心头一紧,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他捏紧了手中的肉,油纸的褶皱硌得他手心生疼,却丝毫感觉不到。
前世的经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父亲佝偻的身影,母亲暗自垂泪的画面,一遍遍地在他眼前闪现。他知道,他必须改变这一切!
他匆匆付了钱,转身快步走出国营商店大门。
夕阳西下,坑坑洼洼的土街道两旁的杨树被染成一片金黄,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低语,又像是在叹息。几个孩子在路边追逐嬉闹,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却丝毫没有感染到陈默。他的内心沉甸甸的,像压了一块巨石。
回到家,陈默将肉递给母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我买了肉,晚上咱们包饺子。”
林母接过肉,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好,妈这就去准备。”她转身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陈默坐在院子里的木凳上,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思绪万千。
他知道,他重生的意义不仅仅是为自己复仇,更是为了守护家人,改变他们的命运。
他抬头望向天空,夕阳已经落山,天空渐渐暗了下来,星星开始闪烁。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去迎接一切挑战。
“小默,吃饭了!”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打断了陈默的思绪。
陈默起身走进厨房,看到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饺子。他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饺子放进嘴里,一股熟悉的香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怎么样?好吃吗?”林母一脸期待地看着陈默。
陈默点点头,咽下饺子,笑着说道:“好吃,妈做的饺子是最好吃的。”他夹起另一个饺子,递到母亲嘴边,“妈,你也吃。”
林母笑着张开嘴,吃下了饺子。
夜幕降临,一家人围坐在桌旁,吃着饺子,聊着家常。屋子里充满了温馨的气氛,昏黄的灯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映出幸福的笑容。
吃完饭,陈默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售货员的话,以及父亲为了保住他的工作而下岗的场景。他知道,他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厂里的亏损问题,才能避免年底的下岗潮。
他翻身下床,走到桌前,点亮台灯,拿出纸笔,开始思考起来。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年轻的脸庞,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知道,他必须利用自己前世的经验和知识,带领厂子走出困境!
陈默一句话点醒了葛爽,葛爽虽然满心不甘,但也只能愤愤地接过横幅的另一端。
他斜睨着陈默,眼神中充满了敌意,仿佛手里拿着的不是横幅,而是什么烫手的山芋。
他扯着横幅,用力过猛,差点把自己绊倒,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他偷偷地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尽量不去看陈默那张让他厌恶的脸。
这时,火车进站的汽笛声悠长地响起,打破了车站广场的喧嚣。
李主任招呼两人:“火车来了,赶紧去接人!”他说着,快步走向出站口,手里还拿着一个扩音喇叭,准备用来招呼实习生。
陈默和葛爽只得暂时放下私人恩怨,跟在老李身后走向出站口。
阳光透过火车站的玻璃顶棚洒下来,照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混杂着汗味、食物的香味以及淡淡的消毒水味。
广播里不断播报着列车到站的信息,夹杂着各种嘈杂的噪音,让人感到有些烦躁。
出站口,陈默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林悠柔。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蓝色长裤,扎着一条马尾辫,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如同清晨的阳光般温暖,让人感觉清新自然。
她的出现,仿佛给这喧闹的火车站带来了一丝宁静。她正拿着一个水壶,小口小口地喝着水,不时地用手背擦拭着额角的汗珠。车站的广播声、汽笛声以及人群的喧闹声,似乎对她没有丝毫影响,她依旧保持着那份恬静和优雅。
而林悠柔旁边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男子,正是吴育哲。他穿着一件格子衬衫,提着一个帆布行李箱,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脸上带着一丝腼腆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
他正和林悠柔说着什么,不时地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光芒。他似乎有些紧张,眼神不时地飘向四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就像上一次一样,陈默不禁又陷入了回忆。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便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淹没。
上一世和林悠柔相处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画面般在他眼前闪过。
他记得林悠柔温柔的笑容,记得她关切的眼神,记得她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予的帮助和支持。他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泪水流下来。他知道,这一世,他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不再辜负林悠柔的真心。
大学生们,怀揣着青春特有的蓬勃朝气,目光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憧憬,陆陆续续地聚拢到老李的身旁。
他们的视线被一条鲜艳的红色横幅所吸引——“热烈欢迎京都工业大学实习生莅临本厂实践指导”,字里行间洋溢着热情与期待。
阳光透过云层,温柔地洒在这些年轻的脸庞上,为他们的笑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那光芒中,仿佛能窥见他们对未来无限可能的热切向往和坚定信念。
李主任满面春风地迎向那群朝气蓬勃的大学生,几句温馨的寒暄如同春日暖阳,瞬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他关切地询问起他们的旅途是否顺利,眼中闪烁着对年轻学子旅途经历的浓厚兴趣。
随后,李主任以一种轻松而亲切的语气,简要地向他们引荐了陈默与葛爽,仿佛是在介绍两位久别重逢的老友,让这场初遇充满了温馨与期待。
陈默调整好情绪,走到林悠柔和吴育哲面前,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林悠柔同志欢迎回家,吴育哲同志欢迎你们来到铜城!”他说着,主动伸手帮他们搬运行李,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再次见到这两位故人,他的内心充满了感慨。
“陈默段长同志,你好。”林悠柔笑着回应道,声音温柔如水。她将手中的水壶递给吴育哲,然后接过陈默递过来的行李,“谢谢。”
“陈默段长同志,你好,久仰大名!”吴育哲也笑着和陈默打招呼,语气中带着一丝敬佩。他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葛爽则殷勤地跑到林悠柔面前,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谄媚:“悠柔,我是葛爽,你姐姐林悠然你应该还记得吧?我是她…她未婚夫啊,也就是你姐夫!这一路累坏了吧?渴不渴?我给你买了汽水!”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北冰洋汽水,递到林悠柔面前,一脸讨好的样子。
林悠柔微微一愣,礼貌地拒绝道:“谢谢,我不渴。”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与葛爽保持一定的距离。
陈默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几人的互动,心中暗暗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陈默扶着林悠柔上了车,然后自己也爬了上去。卡车缓缓启动,朝着铜城的方向驶去。陈默坐在林悠柔旁边,看着她恬静的侧脸,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知道,新的生活,新的挑战,即将开始。
陈默将几人的行李搬上卡车后斗,示意李主任可以返程了。阳光照在卡车墨绿色的车厢上,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汽油的味道,夹杂着一些尘土的气息。
“出发!”李主任一声吆喝,绿色东风EQ140大卡车载着众人,缓缓驶离了金城火车站,朝着铜城的方向驶去。
返回铜城的路上,葛爽再次凑向林悠柔,一手支在林悠柔眼前,挡住了林悠柔看向车外的视线。
他依旧摆出一副自以为潇洒的姿态,油腻地笑着说:“悠柔啊,到了铜城可就是到家了,以后姐夫罩着你!”他说着,还挤眉弄眼地朝着林悠柔抛了个媚眼,眼神中满是得意和轻佻。
路面坑洼不平,卡车颠簸得厉害,葛爽因为惯性,身体不由自主地朝林悠柔倾斜过去。
林悠柔秀眉微蹙,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了葛爽的靠近。她淡淡地回了一句:“不用了,谢谢。”
她语气冷淡,眼神中带着一丝厌恶。她转头看向车外,不再理会葛爽。
路旁的景色飞速倒退,黄土裸露的山丘,稀疏的灌木,一切都显得那么荒凉。
葛爽并未察觉到林悠柔的疏离,他继续喋喋不休地说着:“你姐在家书里都和我说了,说你性子柔弱,让我多照顾你。你放心,有姐夫在,没人敢欺负你!”他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我很厉害”的样子。
林悠柔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她实在是不想和葛爽多说一句话。
她知道姐姐未婚先孕的事情,也从姐姐的口中得知她与葛爽的关系,她更加清楚姐姐和葛爽是什么样的人,她对这个“姐夫”只有厌恶。
她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陈默,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丝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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