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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在娇闺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秦宁之顾景元

安瑾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青芽也很奇怪,不过更多的则是欢喜。自姑娘醒来以后,她总觉得姑娘待自己没有从前亲近了,去哪儿也都是带着青瑶,虽然她没什么妒忌之心,但心里总归是难过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让姑娘失望了,所以难得收了爽利的性子,学着青瑶变得谨小慎微了起来,说话做事前也知道要先想一会儿,才决定说不说,做不做。看来,她是做对了?秦宁之看这两个丫鬟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两个丫鬟都是跟了她十几年的人,什么品性她清楚得很,自然不担心她们争风吃醋搞一些腌臜的小动作。所以她敢这么做,目的是让她们互补多短,让青芽学习青瑶的谨慎小心,让青瑶学习青芽的胆大活泼。“这马性子有些烈,青瑶你小心一些,不过也别怕,只要你不弄疼它就行了,青芽以前跟我一起骑过马,她都不怕,...

主角:秦宁之顾景元   更新:2025-02-24 10: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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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宁之顾景元的其他类型小说《命在娇闺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秦宁之顾景元》,由网络作家“安瑾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芽也很奇怪,不过更多的则是欢喜。自姑娘醒来以后,她总觉得姑娘待自己没有从前亲近了,去哪儿也都是带着青瑶,虽然她没什么妒忌之心,但心里总归是难过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让姑娘失望了,所以难得收了爽利的性子,学着青瑶变得谨小慎微了起来,说话做事前也知道要先想一会儿,才决定说不说,做不做。看来,她是做对了?秦宁之看这两个丫鬟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两个丫鬟都是跟了她十几年的人,什么品性她清楚得很,自然不担心她们争风吃醋搞一些腌臜的小动作。所以她敢这么做,目的是让她们互补多短,让青芽学习青瑶的谨慎小心,让青瑶学习青芽的胆大活泼。“这马性子有些烈,青瑶你小心一些,不过也别怕,只要你不弄疼它就行了,青芽以前跟我一起骑过马,她都不怕,...

《命在娇闺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秦宁之顾景元》精彩片段


青芽也很奇怪,不过更多的则是欢喜。

自姑娘醒来以后,她总觉得姑娘待自己没有从前亲近了,去哪儿也都是带着青瑶,虽然她没什么妒忌之心,但心里总归是难过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让姑娘失望了,所以难得收了爽利的性子,学着青瑶变得谨小慎微了起来,说话做事前也知道要先想一会儿,才决定说不说,做不做。

看来,她是做对了?

秦宁之看这两个丫鬟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这两个丫鬟都是跟了她十几年的人,什么品性她清楚得很,自然不担心她们争风吃醋搞一些腌臜的小动作。

所以她敢这么做,目的是让她们互补多短,让青芽学习青瑶的谨慎小心,让青瑶学习青芽的胆大活泼。

“这马性子有些烈,青瑶你小心一些,不过也别怕,只要你不弄疼它就行了,青芽以前跟我一起骑过马,她都不怕,你也要试着接纳他们,以后这马可不是放在表哥家,是在我这儿养了。”

秦宁之说完,两个丫鬟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要让胆小的青瑶培养跟马的感情,毕竟以后跟姑娘出去多半是骑马而不是坐马车了。

青瑶忐忑不安地看了那匹马一眼,手心里汗津津的,不过因为秦宁之的一番话,没有萌生退意。

“文哥儿,你的马让茯苓她们帮你栓好,你先去我院子里打一会儿木人桩,等姐姐回来教你骑马。”秦宁之又蹲下身交代弟弟。

她有意让文哥儿学武,现在就要开始打基础。

文哥儿一看可以不用读书,立刻开心地点了点头。

秦宁之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

安排妥当后,秦宁之赶去了荣寿堂。

可到了那儿才发现院门已经紧紧关闭了,几个身形魁梧的婆子神情肃穆地守在院门外,看样子是连只苍蝇都休想飞进去。

“姑娘,奴婢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进去,院墙西侧那儿有个狗洞,您要是不介意,可以从那儿爬进去。”青芽见状,连忙出主意。

其实这狗洞秦宁之以前爬过,只是青芽觉得如今的姑娘和以前有些不同了,才试探地开口。

没想到秦宁之想都没想,立刻点头:“好,就从那儿进去。”

青芽笑了笑,“奴婢掩护您。”

秦宁之也笑了出来。

所以带青芽出来是对的,这要是青瑶,别说掩护她了,拼死也要拦着不会让她爬狗洞的。

这狗洞是秦寅小时候怕被秦老太太的家法处置挖出来逃跑用的,后来被秦老太太发现后就封上了,还是秦宁之无意间发现的。她把这个当成了秘密,每次被秦老太太责罚后她都会捉一些癞蛤蟆从洞里面扔进去,然后欣赏荣寿堂里面传出来的惊声尖叫。

她小时候真的是无法无天的一个主儿。

秦宁之想着,已经钻进了院子。

狗洞的位置正对着空旷的院子,而她又正好被前方的一棵老槐树挡住,真是绝佳的偷窥地点。

此刻院子里已经站了一排人,除了当事人三老爷秦卯,三太太元氏以及大房二房的老爷太太都在,他们皆神情凝重。

他们的前面跪着一个身量娇小的女子,穿着柳绿色的妆花褙子,低着头,只露出尖尖的下颚,看上去楚楚动人。

她的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孩子,穿着宝蓝色的小袄,看不清面容,不过看身量还只是个一两岁的婴孩。


秦二太太方氏出身官宦之家,可幼年丧母,父亲另娶续弦后,继母冷落,父亲也无暇顾及她,可以说从小都没感受过什么亲情。嫁到秦府后,她一举生下嫡子,众人羡艳,可惜好景不长,嫡子长到三岁就生了一场大病夭折了。方氏痛不欲生,很是消沉了几年,等再生下秦宁之的时候,已经年过二十。

大概是缺什么补什么,幼年缺失的亲情和失去嫡子的苦痛都在秦宁之这儿得到了安慰,方氏将这来之不易的女儿疼到了骨子里,小心翼翼地养到三五岁,秦宁之生得越发粉雕玉琢活泼可爱,方氏就更是宠上了天,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算后来又生下了嫡子,可最喜爱的,还是秦宁之。

慈母多败儿,秦二老爷秦寅又是个粗人,只觉得女儿俏丽活泼很是讨喜,这样的情况下秦宁之被养得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等到方氏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秦府上下都对秦宁之颇有微词,秦老太太也对秦宁之甚是不喜,可这样一来,方氏反倒心疼起女儿,一时间对秦宁之是又爱又恨,虽立志严厉教导她,但秦宁之磕了碰了,第一个心疼的也是她。

秦宁之这次生了病,她几乎日夜守在床边,还是大夫再三保证秦宁之没有性命之忧了,才被众人劝着回屋休息。

秦宁之听到方氏的话,鼻端又忍不住泛酸。

是她不懂事,让母亲为她操碎了心。

前一世她出了那样的事后,秦老太太到庄子上看过她,冰冷又嫌恶地对她说:“你落到今天这般田地都要怨你的母亲,是她的无知和放纵害了你。”

秦宁之不知道为什么她都到了那种境地,祖母还是不放过她。

可也正因为祖母这句话,她才彻底明白过来,她要怨的人到底是谁。

母亲自幼丧母,继母又苛刻于她,从未有人告诉过母亲该怎么做一个好母亲,母亲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教导她爱护她,而错误引导她放纵她的,从来都不是母亲。

秦宁之想到这儿,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恶人得逞,绝不会再让母亲伤心难过。

“是我。”秦宁之抬眸看向方氏,“母亲,文哥儿说的没错,是我不对。”

方氏一愣,似是没想到秦宁之这么爽快地认错。

秦宁之又道:“母亲,您不要责罚我,我下次再也不跟文哥儿闹着玩了。”

望着秦宁之可怜巴巴的样子,方氏不禁莞尔。

原来是怕被责罚,还替自己辩解是和弟弟闹着玩儿,不过也算进步了,没梗着脖子强辩自己没错。

那她真要头疼死了。

“知道自己错了就好,文哥儿是弟弟,你要让着他,知道么?”方氏也不好逼得太紧,这件事就打算就此揭过。

秦宁之乖巧地点了点头,“女儿明白了。”

方氏摸了摸她快瘦没了的脸颊,心疼地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大夫到了,替秦宁之把过脉说是烧退了,已经没什么大碍,再将养四五日就能痊愈。

“那是否要换药了?”秦宁之目光灼灼地看向吕大夫,“先前的药太冲了,换成半夏辛温的小柴胡汤就可以了。”

方才她喝的那碗药是由麻黄、桂枝、杏仁、炙甘草煎成的,是辛温发汗的方子,乃纯阳之剂。她先前落了水,寒邪外束,所以要服用这种药,可她现在已经退烧了,若是再服用反倒会伤了正气,对病症不利。

吕大夫刚刚绝口不提换药的事,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为之?

整个秦府中谁不想让她好?

吕大夫被秦宁之幽暗深邃的眼眸吓了一跳。

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有这种寒凉可怕的眼神,一定是他眼花了。

方氏惊讶的不得了,“宁之,你怎么知道?”又看向青瑶,“姑娘最近读了医书?”

青瑶摇摇头表示不知,她比太太还惊讶好么?她整日里在姑娘身边待着,好吧姑娘是经常甩掉她自己跑出去玩啦,可是姑娘一向喜欢舞刀弄枪,什么时候对医书感过兴趣啊!别说医书了,他们清宁院里连本《三字经》都找不着啊!

四姑娘不喜欢读书在秦府又不是秘密!

吕大夫冷静下来后,则神色晦暗,四姑娘方才能准确说出自己要换什么药,绝不仅仅是读过几本医术那么简单。

四姑娘精通医理。

可他一直在帮秦府的人治病,只听说过这位四姑娘嚣张任性、凶悍无礼,还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会医术?

这可如何是好?

“我之前在外面救过一个医馆大夫的女儿,正巧当时译表哥得了伤寒不能找我来玩,于是我便问了那大夫该怎么治伤寒,他跟我说过一些,恰巧记住了。”秦宁之抿了抿唇,面不改色地撒谎。

她之所以会医术还要得益于在晋国公府的那六年。

她嫁到晋国公府后,背负了一身的骂名和责难,唯一的收获就是她这身医术和她的恩师挚友。

那是她在晋国公府六年里唯一的慰藉。

只是后来,他们都不得善终……

想到这儿,秦宁之的神色黯了黯,不过转瞬即逝。

既然老天爷让她的人生重来了一次,那么所有人的命运都有被改变的可能。

所以她要努力,她必须努力。

“原来如此。”方氏和青瑶都接受了秦宁之的解释。

第一是因为秦宁之虽顽劣但正义,打抱不平、救人性命这种事对她来说稀疏平常。

第二是因为秦宁之与方家表哥们的关系很好,从小混在一起的魔王,会帮表哥打听怎么治病也合情合理。

这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秦宁之虽然不爱读书,但是她这小脑瓜子还是很聪明的。

秦宁之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小时候秦宁之第一次展现这项技能的时候,秦二老爷和秦老太太都高兴坏了,直言若是个儿子秦府就光宗耀祖、后继有人了!秦老太太更是赏了很多体己给秦宁之,一时间宠爱到了极点。

可是秦宁之渐渐长大了,越长越歪了,秦老太太的那些期待也就化成了几倍的怨念。

唉,往事不可追,往事不可追啊!

吕大夫也偷偷松了一口气,笑着解释:“四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在下正是要换小柴胡汤给四姑娘服用,不过病者在场,多有不便。”

当大夫的不当着病患的面开药方子倒是人之常情。

可这位吕大夫眼神闪烁,显然是撒谎。

秦宁之笑了笑,并不戳穿他的谎言。

秦府中不想让她好的人她自然知道是谁,不过并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大做文章,别到时候反被人倒打一耙。

等着吧,日子还长呢,总会露出狐狸尾巴。

这时候,青芽端了吃食进来,吕大夫赶紧找了个借口匆匆告退了。

秦宁之也没心思为难他,由方氏喂着吃了半碗小米粥和一块水晶糕就又睡下了。

她刚刚退烧,刚刚又一番折腾,身子还虚得很。


这是方氏头一次在众人面前训斥秦宁之,可见秦宁之的行为有多荒唐,方氏有多生气。

屋子里的其他人也跟方氏是一样的心情。

四姑娘太胡闹了,把人命当什么啊!她肆意玩闹的工具么?

跟金陵城那位神医真是不同方向同样程度的恶劣!都不把人命当回事儿!

“那就试一试吧!既然不开药,那就试一试吧!”就在众人为秦佩之愤愤不平的时候,陈氏却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瞬间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大太太是傻了吧?病急乱投医你也得投的是个医啊!

四姑娘是个什么东西?医书读过吗?就大言不惭敢说自己会治病?还是三姑娘的“不治之症”!

“可以啊!”秦宁之依旧笑吟吟的,对众人的质疑愤怒和陈氏突如其来的信任没有半分情绪上的波动。

陈氏眯着眼打量她,觉得自己越发看不透她了。

“书闲郡主的一位祖叔父也得过这种癔症,后来被治好了,我不小心翻到过行医手札。”秦宁之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不然母亲要急死了,她的手腕都被母亲捏红了。

果然,她此言一出,原本怒气冲冲的众人都愣了愣。

原来是这样么?

秦宁之与书闲郡主交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秦宁之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如果是这样,那四姑娘敢大言不惭说自己能治病也情有可原。

只是,手札上写的跟亲自去治病能一样么?

四姑娘和大太太都有些异想天开了!

不过既然不开药,当事人的母亲又同意了,那就让她试一试吧!

望闻问切,根本不需要四姑娘开药,她只要去看了,就要让她知道说大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秦老太太这么想着,也就不再阻止。

方氏则忧心忡忡。

虽然秦宁之说是看了别人的手札,但她还是不放心。

“母亲不必担心,我只是去看一看,不会乱开药治病的。”秦宁之拍了拍方氏手以作安慰。

“您就让父亲继续去查三叔外室的事儿,千万不要被三姐姐的事情给影响了,我想祖母这儿是不能指望了。”秦宁之又凑到她耳边,轻声低语。

方氏一愣。

秦宁之就抽出了自己的手,走上前对陈氏道:“大伯母,走吧!”

陈氏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神色复杂,不过还是道:“走吧!”

秦宁之弯唇笑了笑。

她早料到了陈氏会让她治病,不过不是因为相信她。恰恰是因为太不相信她才想看她出糗借此惩治她。

昨日之事还是让陈氏对她心怀怨恨了。

今天她送上门来了陈氏怎么能放过呢?

不过就是去看一看秦佩之,不浪费时间也吃不了亏,何乐而不为呢?

陈氏想得倒是两全其美,她却不会让她如愿以偿。

而且她更确定了,三叔外室一事有蹊跷,且与大房有关,要不然陈氏何必巴巴地拿自己女儿出来做文章来扰乱祖母和父亲的注意力?

出了屋子,秦宁之对两个丫鬟道:“青瑶你随我去看三姐姐,青芽你回去帮我回一封信给书闲郡主,就说信我收到了,不过近来比较忙,可能没时间陪她玩耍了。”

她声音不大,却恰好落入了在场众人的耳中。

众人皆觉得不可思议。

四姑娘好像是来真的,居然连书闲郡主都拒绝了。


秦宁之沐浴完的时候,方氏正好从秦老太太那儿回来。

她刚想问元氏的事儿,却见方氏皱眉,“身体刚好,怎么头发都不烘干就出来了,当心着凉。”

于是秦宁之只好被方氏押到暖阁里熏头发。

赤金掐丝珐琅的小熏炉,里头点了茉莉香薰,熏在头发上会带着清甜的花香。

“头发要烘干了才不会着凉。”方氏一手拿着熏炉,一手拨弄着秦宁之的头发。

母亲的手又暖和又温柔,秦宁之心里暖烘烘的,也就暂时放下了忧虑,软软地依偎在方氏身上,撒娇道:“若是只用银丝炭火就更好了,这甜甜的味道闻得我发腻。”

她一向不太爱女孩子的这些玩意儿,熏香这东西更是从小到大都没用过,也只在上一世嫁入国公府后,为了迎合国公府的环境,跟女眷们打好交道,才被顾长宁压着熏过几次香。

顾长宁说这会让她看起来更精致更体面些。

只是顾景元每次闻到都要皱眉头,虽然不曾明着说过什么,她却知道他不喜欢。

此后顾长宁再怎么劝她她也不肯用熏香了,直到她死。

“你是个姑娘家,如今也十二了,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怎么就不知道替自己愁呢?还整天跟着孩子一样。”方氏听到这句话却皱起了眉头。

她认为爱美是姑娘家的天性,怎么她的女儿就跟别人不一样呢?

方氏望向菱花铜镜中明眸流盼,朱唇皓齿的小小少女,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宁之长得多好看啊!可怎么就没开窍呢,整日里只知道舞刀弄枪,跟她母家几个表哥也不知道避嫌,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也不是没想过就让宁之嫁给她表哥,译哥儿是个好孩子,又是方府的长子嫡孙,前途无量,最关键是他对宁之好,宁之也愿意同他亲近。

只是她思来想去了很久,还跟顾妈妈做过商量,最终还是觉得译哥儿并非宁之的良配。

原因无他,是因为方府不是个好去处。

她是在方家长大的孩子,那里头的水深火热只有她清楚,她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又怎么能把宁之送入火坑呢?

她那继母,就连她嫁到秦府后都三番五次找她的麻烦,更别提宁之嫁过去后要被她怎么欺辱了!

她千娇万宠的女儿可不是为了嫁到别人家被苛刻虐待的!

不过关于宁之的婚事,前阵子大嫂倒是跟她提过一茬,说是户部李侍郎家的大公子要娶妻,没有别的要求,长得顺眼就行。

本来大嫂是给二姐儿相看的,哪知道被老太太知道骂了一顿,说二姐儿的婚事由她做主,谁也不能插手包括大哥大嫂。

于是这事便搁置了,可保山都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就在下月初五,李侍郎家也不是好得罪的,大嫂就想说给宁之。

她本来想找个机会跟大嫂具体聊一聊的,谁知道突然出了宁之落水的事儿,再就是今日的争锋相对,这么好的婚事,大嫂怕是不会愿意再给宁之留着了。

或许会留给五姐儿吧,虽说只是个庶出嫡女,可李家不介意啊!

想到这儿,方氏的眸光黯淡了几分,心里不可谓不可惜。

秦宁之却不知道方氏已经为了她的婚事操心了这么多,只是随着方氏的视线,也看向了菱花镜中的小姑娘。

长眉如黛,眼波若水,眉目间带着几分年轻的肆意张扬,又隐隐透出一股奇异的端庄沉静。

原来这就是十二岁的她啊!

自她重生以来她还没好好看过自己十二岁的样子,跟长大后的她有些不一样呢!

从前晋国公夫人总说她的一双眉眼生得太英气,特别是一双眼睛总是直勾勾地看着人,好像要看透人心,让人瞧着十分不喜。

原来十二岁的她是弯弯的柳叶眉,圆圆的杏仁眼,略一垂眸,竟也有几分晋国公夫人喜欢的温婉乖顺。

皮肤还没有因为长年累月的在外习武而变黑,反而光滑如羊脂白玉,还透着健康的红润,瞧着十分精神。

唯一没变的就是一双嘴唇,嫣红水润,像是染了石榴汁。

秦宁之下意识地伸出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她想起了顾景元。

想起顾景元对她处处不喜,却唯独喜欢她的这一双唇。

顾景元很喜欢吻她。

他最喜欢遮住她的眼,或是浅尝辄止或是狂风骤雨地亲吻她的唇。

其实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问他: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呢?

可只要一对上顾景元清冷疏离的眉眼,她就胆怯了。

她很怕顾景元会不高兴,成亲四年,每一天都过得格外小心翼翼。

而现在,十二岁的她,张扬肆意,怕是怎么都不肯相信这世上能有一个人叫她卑微至此,叫她失去了全部的自我和尊严。

镜子里的面容渐渐模糊,秦宁之仿佛看到了长大后的她,那个为了顾景元已经失去了鲜活颜色的她,形容枯槁,死气沉沉,那么得可怕。

所以那样的她,连替父母讨个公道都不得善终。

她自己都过得如此糟糕,讨公道?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闭了闭眼,秦宁之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菱花铜镜中又变成了还鲜活俏丽的十二岁的她。

真好。

“母亲,三婶娘到底出了什么事?”要想改变未来,就要从每一件可能的事着手。

她若是改变了三婶娘的命运,是不是也能改变父亲、母亲以及她自己的命运?

方氏没料到秦宁之这么关心元氏的事,不过她一向对自己的儿女没什么保留和怀疑,只奇怪了一下便回答道:“你三叔在外头养了一对母子,可能还要抬进门来做妾。”


“若是大伯母真的很着急,其实不必劳烦金陵城的神医,因为三姐姐的病,我可以治。”秦宁之却在大家的“期盼”中这样开口。

众人愕然。

你可以治?

你如何治?

小小年纪说这种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四妹妹,我知道你是不想让二婶婶为难,不想让二叔奔波劳碌,只是,只是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说呀!”秦玉之看不下去了,颇无语地开口,眼神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孩子。

“二姐姐知道三姐姐得了是什么病吗?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治?”秦宁之笑望着她,反问。

秦玉之一噎。

这是在讽刺她不关心秦佩之,连秦佩之生了什么病都不知道?

秦玉之恨恨咬牙,正待反驳,却听到老太太一拍桌子,“胡闹!这种话也是可以乱说的?你会治病?你什么时候会治病了?”

就是!你什么时候会治病了!

秦玉之连忙跟着点头,这才是重点。

重点不是她关不关心秦佩之,而是秦宁之什么时候会治病了!

还真以为懂一些伤寒的药方就能治病了?

秦宁之你真是可笑!

秦宁之却不回答秦老太太的问题,只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三姐姐也病了六七年了,这期间大夫没少看,现在这病也不急于一时半刻,就让我试一试,若是治不好,再让父亲去请金陵城的那位神医也不迟。”

“宁之!不准胡闹了!”方氏也有些动怒,她总觉得宁之病好之后懂事了许多,如今看来还是一样。

治病救人的事能乱开玩笑吗?这可不是儿戏!

她这是把别人的命当什么了?放火杀人,她是要做全了么?!

“我没有胡闹。”秦宁之立在那里,面对众人质疑愤怒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和畏惧。

只因为,她真的可以治。

上一世秦佩之,就是被她师父给治好了。

虽然师父最后没落得秦府半句感谢,秦佩之也被匆匆远嫁了,但师父却觉得值得,她也因此学会了怎么治这种病。

其实如果不是陈氏今天为了阻止他们查三叔外室的事把秦佩之给搬出来,她也是要寻个机会去治好秦佩之的。

有些事情,当事人更能说得清楚,也更让人信服。

上一世秦佩之错失了报仇的良机,这一世她会帮她一把。

“宁之,你跟我回去!”方氏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二话不说地上前就要把秦宁之拖走。

秦宁之没有反抗,顺着方氏的步伐往门外走去。

“等一下!”身后却突然响起了陈氏的声音。

“你说你会治佩儿的病?真的会治?”陈氏颤着声,显然很激动。

“大嫂,小孩子胡诌的话,您别信她!”方氏可不想秦宁之被卷到这件事中去,治不好秦佩之,是要担责任的!

意图谋害家中姐妹,这可不是跟书闲郡主一行人放火烧房子那么容易被摆平的!

这个女儿实在太不让人省心了!不行,还是得让老爷找个教养嬷嬷回来教教她规矩!

“姑娘,您快别闹了……”青瑶忍不住上前拽了拽秦宁之的衣袖,欲哭无泪。

您不是答应我不再闯祸了吗?怎么这么快就用实际行动打自己的脸了?您再这样,奴婢就不帮您了!

因为我没有胡闹啊!

秦宁之笑吟吟地望着她,又转头看向陈氏,“是啊!先不开药,我只是去看一看。”

“宁之!”方氏攥紧了她的手,眸中有明显的怒意,“回去!再胡闹我就禁你的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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