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宁杨建的现代都市小说《让你就藩边关,没让你龙袍加身! 番外》,由网络作家“吃的什么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话一出。杨宁虎躯一震,整个人的眼神都错愕了几分。一旁的徐渭祖连忙替杨宁打开府门,将负责传旨的小太监迎了进来。小太监将手中的圣旨举过头顶。杨宁也下意识的跪伏了下去,伸出双手接过圣旨道:“儿臣领旨谢恩。”“六殿下,您为国铸剑,实是大功一件,陛下有意将您的名字一并纳入史册呢。”小太监送了圣旨之后还特地跟杨宁说道。“纳入史册?”杨宁轻抚下颚,嘴角掠过一抹苦笑。自己是不是锋芒太盛了?“六殿下留步,明日午时还要进行军演领地的抽签,您可得养足了气运,继续为陛下争光啊。”小太监双手一拱,旋即便扬长而去了。军演领地的抽签,就在明天了吗?杨宁愣了几秒,而后迅速打开装着圣旨的红木盒子。红木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圣旨,还有一枚用来代表官职的官印。“本以为这些古...
《让你就藩边关,没让你龙袍加身! 番外》精彩片段
此话一出。
杨宁虎躯一震,整个人的眼神都错愕了几分。
一旁的徐渭祖连忙替杨宁打开府门,将负责传旨的小太监迎了进来。
小太监将手中的圣旨举过头顶。
杨宁也下意识的跪伏了下去,伸出双手接过圣旨道:“儿臣领旨谢恩。”
“六殿下,您为国铸剑,实是大功一件,陛下有意将您的名字一并纳入史册呢。”
小太监送了圣旨之后还特地跟杨宁说道。
“纳入史册?”杨宁轻抚下颚,嘴角掠过一抹苦笑。
自己是不是锋芒太盛了?
“六殿下留步,明日午时还要进行军演领地的抽签,您可得养足了气运,继续为陛下争光啊。”
小太监双手一拱,旋即便扬长而去了。
军演领地的抽签,就在明天了吗?
杨宁愣了几秒,而后迅速打开装着圣旨的红木盒子。
红木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圣旨,还有一枚用来代表官职的官印。
“本以为这些古代的皇族,都是无情帝王家,可现在看来。”
杨宁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天底下没有哪个父亲会不偏爱自己的孩子的。”
“恭喜先生。”徐渭祖在一旁拱手贺喜。
杨宁摆了摆手,轻声说道:“若没有你父亲仗义执言,我可拿不到这官职。”
杨宁轻声一笑,终于领会到了徐遇春的良苦用心。
怪不得徐遇春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履行承诺。
原来他是想把自己的情况告知给便宜父皇啊。
这京南巡检统领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官。
撑死只有一个正六品的建制。
在蓝星也就是一个城管局长。
但是应付皇子军演是绝对够用的了。
而且。
从这京南巡检统领手中的掌兵人数就能看出来。
这个职位是便宜父皇特地给自己选出来的。
不多不少,刚刚好掌管三百巡卫。
正好与皇子军演当中所要用到的三百精兵相称。
“现在兵有了,兵器也有了,就等魏国公的一千套甲胄了。”
杨宁深吸一口气,眼中明显多了一股干劲儿。
“殿下!殿下!魏国公府上来了许多人,带着十几辆大车拦在了门口,说是给您送甲胄的,小的不敢独自定夺,特来询问。”
杨宁话音未落,胖麻子便一个轻车熟路的滑铲冲到了杨宁面前。
“大开府门,让所有的家丁都放下手里的活儿,立刻去给我搬盔甲。”
杨宁大手一挥,当即命令道。
“是。”胖麻子应声回答,而后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出去。
“六殿下,我家老爷如今正在府上养病,少爷正在家中照看他老人家,所以这一千套重骑甲胄就由老夫来代为押运了,还望六殿下莫嫌。”
魏府管家一脸沉稳的向杨宁拜会道。
杨宁只是点了点头,并没过多理会。
眼下兵器、盔甲都已经齐全。
手中也有了招募三百兵勇的资格。
凑齐人马只是时间问题。
历代皇子军演都竞争惨烈。
而且时间跨度至少要十天之久。
如今秋收已过,凛冬将至。
想要让三百将士在军演之地吃上一口热乎饭,堪称是痴人说梦。
毕竟在这种寒冷干燥的条件下,一旦生活做饭。
其升起的狼烟,就会成为敌人趁虚而入的信号。
想要不被敌人抓住时机。
唯一的办法,就是制作足数的干粮。
到时候让将士们能在前线自行解决吃食。
只不过。
杨宁屁股一沉,当即坐在了院中,看着府上的家丁一趟趟搬运着十几斤重的盔甲陷入了深思。
“大乾王朝的行伍干粮非常简陋,甚至可以说是垃圾。”
他拥有的甲胄全都最重的重骑铠甲。
到时候他手下的士兵也都只能穿这种铠甲去战斗。
这种铠甲虽能极大程度保证安全,降低伤亡。
可无论是对身体的负担,还是对体能的影响都是巨大的。
以大乾王朝寻常的炒面、酸饼作为干粮。
根本就无法给将士们补足充分的营养和体能。
加上二皇子、四皇子手下的兵勇又多是戍边多年的精英。
想要与之正面抗衡,难度可谓是极大。
所以想要取得优势,就必须要在后勤储备上先胜一筹。
公欲利其事,必先利其器。
这个道理,无论放在何时都适用。
只是,应该做些什么样的干粮呢?
“胖麻子,一会儿将这些盔甲都完成装卸后,去坊市买些面粉和牛肉来,面粉要新的不要陈的,牛肉要肥瘦相间的,不要以次充好的。”
杨宁突然眼珠子一转,冲着还在装卸铠甲的胖麻子大喊一声。
胖麻子闻言,也立刻将手中的铠甲交给了旁人的手上。
而后冲着杨宁反问道:“殿下您这是想吃牛肉馅饼了?小的给您买多少?
一斤面粉两斤牛肉够不够。”
“面粉就算一个人一天吃三斤,十天吃三十斤,三百人至少也要一万斤。”杨宁扒拉着手指头,像模像样的算了起来:“至于牛肉,就算每人每天只吃一斤,也要至少三千斤牛肉。
就先按照一万斤面粉,和三千斤牛肉的标准去买吧。”
“啊?”胖麻子一脸懵逼,扒拉扒拉手指头小心翼翼的向杨宁问道:“殿下,您是认真的吗?
一万斤面粉,三千斤牛肉,这都够咱们府上下人吃上小半年的了。”
“让你买就买,哪来的废话?”杨宁眼神一狠,瞬间就堵住了胖麻子的嘴。
毕竟寻常人的饭量和当兵的肯定不一样。
士卒每日作战消耗巨大。
一天下来吃个三四斤,根本就不成问题。
至于府上这些大半年才干一次重活儿的家丁。
一天下来吃个一两斤,就足够了。
“另外,再买两百斤油,买十口大锅。”杨宁挥了挥手又继续命令道:“通知酒楼的所有师傅放下手里的活儿,全都来我府上,我有一项重要任务要交给他们。”
“是!”胖麻子闻言不敢多说,立刻叫了几个家丁就去办了。
反正六皇子府上不缺钱。
只要是能用银子解决的,对杨宁而言都不是问题。
“先生,您又是买牛肉、又是买面粉,究竟是要做什么呢?”徐渭祖眼神清澈的问道。
“皇子军演迫在眉睫。”杨宁一脸沉稳的回答道:“当然是提前做些行军粮了、”
“可我大乾的行军粮不一直都是粟米做的酸饼子吗?”徐渭祖一脸不解的问道:“更何况现在是秋天雨季,面粉和牛肉不是更容易坏吗,用这两样东西真能做出军粮吗?”
杨宁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徐渭祖的肩膀道:“渭祖,你可听说过方便面、牛肉干?”
话音刚落。
杨宁便已经拉着徐渭祖上了马车。
杨宁长鞭一挥,两辆马车直奔铸剑司而去。
半个时辰后。
两辆马车的速度逐渐放缓。
一座占地近千亩的巨大古代工坊赫然入眼。
青石堆砌的烟囱,人力捶打的铁声。
几百名铸剑师井然有序的打铁、淬火、锻造。
烧得通红的烙铁放入水池发出滋滋的响声。
一阵阵蒸腾而出的水汽,似将这里渲染成了仙境。
杨宁每向内走一步,便由衷的感到震撼。
前世身为兵王,各种各样的热武器他见过无数。
但那些武器都是在自动化工厂的流水线里搓出来的。
用起来冷冰冰的,全然没有人气。
反观这铸剑司中的兵器,虽制作没那么精良。
但当将这崭新淬火的剑握在手中时,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灵魂的契合。
“大内禁地,闲人免进!”
就在杨宁感慨之际。
一道不合时宜的呵斥声登时传来。
两个身着甲胄,卫兵模样的士卒,拔剑出鞘挡在了杨宁面前。
“来取剑的。”杨宁将父皇赏赐的玉牌掏出。
两个卫兵见状,瞬间单膝跪地,毕恭毕敬道:“谨遵圣令!”
“他们不认识你吗?”杨宁踱步入内,一头雾水的看向徐渭祖。
“学生最近两年,一直在写诗,并未在人前漏过几次面。”徐渭祖也是一五一十的回应道。
写诗?
杨宁轻笑一声。
怪不得他总感觉徐渭祖身上有一股书生气。
还以为是错觉。
原来是黑脸将军徐遇春的基因突变了啊。
“无妨无妨,弃笔从戎的典故多的是。”杨宁拍了拍徐渭祖的肩膀。
旋即,二人便在玉牌的加持下,一路绿灯的来到了铸剑司的第一库房。
第一库房占地面积超过十个足球场。
隔壁就是铸剑师逐渐的大熔炉和水房。
放眼望去,地上甚至还有几柄冒着热气,新鲜出炉的铁剑。
杨宁随手拾起一柄铁剑,仔细观察了起来。
“剑身光滑,但颜色发暗,韧性不够,与前世春秋时期的铸剑水准相差无几。”
杨宁对兵器的了解程度堪称炉火纯青。
刀枪棍棒之类的,在眼前扫过一遍,便能看出品质如何。
像手中这柄剑。
抛去材质和锻造技术不谈。
它的质地之所以发脆,就是因为淬火工艺的落后。
如果对淬火工艺小小的改进一下。
整个仓库的所有铸剑品质,都会飞跃数个档次不止。
“先生还懂剑?”徐渭祖在一旁一脸惊喜。
“懂搬剑。”杨宁说着,便拾起三四柄新剑,塞进了徐渭祖的怀里:“放到门口的马车里,把两辆马车装满咱们就撤。”
“学生明白。”徐渭祖额头浮出一层虚汗,眼神坚毅道。
可就在此时。
隔壁的铸剑坊传来了一阵暴躁的怒骂。
“混账东西,这剑铸的比糖还脆,你是让大乾将士带着这些垃圾去前线送死吗!
还是朝廷给你们开的俸禄不够?你们这群利欲熏心的混账,把铸剑的钱中饱私囊了!?”
徐遇春的声音粗狂,而且如洪钟一般发闷。
杨宁和徐渭祖皆听出了徐遇春在隔壁,相视一愣。
“大人冤枉啊,铸剑司铁材十年未曾换过,我等忠心为国,断不可能贪赃枉法!
只是今日用于淬火的井水不够,换成了泉水,除此之外无一变动啊!”
“放屁,换个水剑就脆了?打开府库大门,把今日所铸的新剑都拿出来,我要挨个验收!”
徐遇春说罢,怒气冲冲的推开府库大门。
可下一秒。
出现在徐遇春眼前的并不是新铸的剑。
而是两张无比眼熟的脸。
“渭祖?六殿下?”徐遇春先是愣了几秒,而后才一脸不可思议的开口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儿?
而且,渭祖你为何会捧着几柄剑?
你该不会是和六殿下偷跑到铸剑司偷剑的吧!”
徐遇春虎躯一震,手心顿时冒出一圈冷汗。
铸剑司乃是大内禁地。
寻常人进入即死,毫无商量可言。
若是只有他自己在场,说不定徐遇春会悄悄地放他儿子一条生路。
可现场不止有徐渭祖。
还有六皇子杨宁,以及跟在自己身后的十几个铸剑师啊!
这人多眼杂,就算是死罪能免,活罪也难逃啊!
“奉命取剑,徐国公不必惊讶。”杨宁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奉命?奉谁的命?”徐遇春脸色无比阴沉,眼神似要吃了杨宁似的:“这大乾铸剑司归我统帅,直听陛下的圣旨,除了陛下和我,谁的命令在铸剑司都不好使!
你们擅闯铸剑司,此乃死罪!
还妄图偷剑,这是罪加一等!”
徐遇春的吼声响彻整个库房。
对他而言,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一方面,他会因这一批新剑的质量不合格而被圣上责怪。
另一方面,他的小儿子也会因为跟着六皇子擅闯铸剑司而被治罪!
身怀重罪,即便是国公之子。
此生入仕也再无希望了。
而这一切都是杨宁害的!
先是与女儿徐渭云订婚,又带小儿子徐渭祖走上不归路。
他们老徐家是上辈子欠他的吗?
“别喊别喊。”杨宁捂着耳朵,眼中满是嫌弃:“不就是拿几柄破剑吗。
这种垃圾玩意,就算白给我也不稀罕要。
渭祖,把剑放下,我带你去坊间铸几柄新剑。”
“站住!”徐遇春扬声一喝,叫住杨宁:“殿下,就算您是皇子,这铸剑司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您和犬子犯的都是无可赦的大罪!
况且,铸剑司的这批新剑,虽然有些瑕疵。
但绝对不是您口中的垃圾!
这里的每一柄剑,都是前线将士上阵杀敌的良器!”
“良器个屁。”杨宁从徐渭祖怀中抱剑中抽出一柄,使劲一撅,当即折成了两段儿。
见此一幕,徐渭祖瞪大了双眼。
周围的铸剑师皆是一脸茫然。
唯有见识过杨宁怪力的徐遇春,眼中多了几分平静。
“这就是你说的良器?”杨宁故作出一脸不屑:“这淬火之术低劣无比,就算我用脚铸都比这个好!”
淬火?
徐遇春眼神中闪出一抹诧异。
先前那些铸剑师也说,这批剑铸的不好,是因为换了淬火的水。
这杨宁的说法竟也是如出一辙。
“殿下休要口出妄言。”徐遇春摇了摇头:“铸剑之术与天生神力不同,需经验和阅历,仅靠天赋是远远不够的。”
杨宁闻言淡然一笑:“那我若是能铸出数倍优于此剑的好剑,徐国公该当如何?”
“上学?我不去。”
杨宁撇了撇嘴,眼中满是抗拒。
他现在手握太子密信,正站在风口浪尖上。
必须抓紧一切时间养精蓄锐、培养势力,以谋生路。
哪还有闲心去上课?
“你这逆子。”大乾皇帝无奈一笑,而后神色严肃道:“皇子军演还有七日就要开始了,届时你二哥、四哥都会从藩地回京。
他们戍边多年,手中不泛精兵良将。
其兵法战术更是运用的炉火纯青。
你若不加急学习一番,岂能与之相持?”
“皇子军演?”杨宁检索了一下脑中的记忆。
发现前身并没有把这皇子军演当回事。
相关信息,几乎一条都没有。
“不去不去,小孩过家家没意思。”杨宁依旧我行我素的摆了摆手。
满朝文武闻言,都略带惋惜的苦笑了起来。
本以为六皇子的任督二脉被打通了。
终于能为大乾王朝出一份力了。
可现在看来,他还是那个憨老六!
大乾皇帝气到哑语,但还是给身旁的小太监递了一个眼神。
小太监心领神会,立马换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样,悻悻拉住了杨宁。
“六皇子殿下,这次的皇子军演选址广达方圆三百里,每人可带三百精兵作战,且皆覆甲胄!
这可不是过家家。
陛下有旨,此次军演夺魁者,赏银十万,加大将军衔,享自募府兵之权。
垫底的皇子,不仅分毫不赏,还要扣除一整年的俸禄。
殿下,您三思啊!”
小太监刻意压低音量,满眼哀求。
而杨宁闻言,心头一震。
银两和虚名,他并不在乎。
可自募府兵之权,不容小觑。
大乾天下能募私兵者,唯皇帝耳。
允许皇子无条件的自募府兵。
这无疑是将代表集中的军权长河,破天荒的分出了一条支流啊!
即便是朋党遍朝野的三皇子,手中也没有半点军权。
上一个拥有自募府兵之权的人,还是战死的大乾太子!
可想而知,大乾皇帝对这次的皇子军演,是十足重视。
“老六,这讲武堂你究竟去是不去?”大乾皇帝见杨宁犹豫,连忙递出台阶。
“回禀父皇,儿臣愿去!”
杨宁眼珠子一转,露出一抹憨笑。
讲武堂乃是大乾王朝军事层面的至高学府。
传授的都是顶级兵法,堪称机密。
以他龙国兵王的战斗天赋。
入了讲武堂,听上半节课。
基本就能摸清大乾军伍的排兵布阵,以及各类兵法。
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谁也不愿打无把握之仗!
“既然如此,你就退朝回去歇息吧,等明日午时开课。”大乾皇帝龙袖一挥。
“多谢父皇。”杨宁双手谢恩,可就在此时,腹部一阵猛烈的绞痛传来。
九转化骨蛊毒的药效还在!
杨宁面色一紧,旋即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金殿。
望着杨宁渐行渐远的背影,大乾皇帝眼中竟生出一阵复杂之色。
这人,真的还是他记忆里的憨老六吗?
半个时辰后。
皇宫外,紫禁街。
坐落在街中,占地近百亩的三层金瓦府邸。
便是杨宁的六皇子府。
看着门口的两只嘴衔宝珠的白玉狮子。
杨宁捂着肚子,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前身得罪了半个朝廷,还能活到现在。
有如此雄厚的财力作保障,想死比想活更难。”
“哎呦,殿下回府了,小花小翠快来伺候着。”
杨宁前脚刚踏入府门。
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年胖墩便凑了上来。
这人正是六皇子府的大管家王德,绰号胖麻子。
“别麻烦了,快去给我弄一桶热水,放白芷、桂花、黑驴皮,我要去去晦气。”
杨宁的五脏六腑绞痛不已,冷汗滑过脸颊。
这九转化骨蛊毒恐怖如斯。
若没有这副极品根骨强压药力。
他早死一百回了!
“是殿下,小的这就给您准备。”
“对了,今夜封闭府门,任何人不得进出,天亮之前,不许任何人任何事来打搅我。”
杨宁拽着胖麻子的衣领,眼神凶狠道。
“是是是,小的遵命。”
不多时。
一大桶蒸腾着热气的药浴抬入卧房。
杨宁驱散众家丁、侍女后,便脱了个干净,一头扎进了木桶中。
他以前世所练之呼吸法为底,一遍又一遍洗涤着被蛊毒侵蚀的经脉。
在几种草药的滋补之下,腹部的绞痛逐渐消失。
八条金色的纹路,也从丹田向外蔓延开来。
转眼间,一夜既逝。
杨宁长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双眼。
看向丹田处的第九条经脉纹路,仍是黑的发紫。
“这九转化骨蛊毒果然狠毒,运功一夜也只能镇压,无法根除。
想要根除,恐怕还得配一副极品解药。
若不根除,我三日之内必死无疑啊!”
杨宁一边想着,一边从木桶中走出。
穿戴好衣物后,他坐在床边扬声一喝:“胖麻子,给我准备三味寒性的药材,两味中性的药材,另外,还要一味能聚酸的西域药材。”
前世身为医圣的杨宁。
很快就根据大乾王朝特有的中药体系。
在脑中配置出了一款独一无二的解药。
以寒性药材强行延缓蛊毒的药力,再以中性药材调和。
最后用聚酸的西域药材,一口气将其拔除。
这九转化骨蛊毒,便可解。
他的小命,便可保!
胖麻子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就在府上的药库找齐了寒性和中性药材。
前身喜欢争强斗狠,受伤不计其数。
久而久之,府上就有了一个专门的药库,以备不时之需。
“殿下,寒性药材和中性药材皆以备齐。”胖麻子跪在地上,双手把药材呈上,一脸惶恐道:“但...但您要的能聚酸的西域药材,咱们府上确实没有。”
“府上没有,外面也没有吗?”杨宁沉声一喝。
“回殿下的话,能聚酸的西域药材百年难得一见。”胖麻子生怕挨揍,连忙磕头道:“这种药材就连御医局都没有啊!
您若实在想要,小人倒是知道有一个人手中可能会有此药!”
“谁?”杨宁眼神一紧。
胖麻子猛地抬头,眼神坚毅道:“徐国公徐遇春长女,大乾女剑仙徐渭云!”
嗡!
杨宁此话一出。
整个讲武堂瞬间寂静了。
每个二世祖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魏冉。
他们虽都为国公王侯之后,可二世祖之间亦有差距。
像阳平侯、河东伯世子之流,就是最末等的二世祖。
为了能保住爵位的世袭,他们必须要干出一番政绩。
否则就会权贵阶层被淘汰。
而像魏冉这种军伍世家出身,世袭两代国公的二世祖。
便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一批。
他们在京中有实权,在地方有势力。
即便是皇家子弟,也要给魏冉这个级别的二世祖几分薄面。
可现在。
杨宁竟不惜为了一柄剑,而当着满堂二世祖的面,大骂魏冉是个杂碎,还以死相挟!
这无疑是和魏国公彻底结下了梁子啊!
魏国公可是连大乾皇帝都要给几分面子的存在。
在众人眼中,杨宁今日此举。
与自掘坟墓无异!
“你...你这憨货,这剑是徐渭云亲口答应给本公子的,你凭什么以一己之言就横刀夺爱!
本公子告诉你,他们怕你的皇子身份,本公子可不怕!”
魏冉语气激动,脸色涨的发红。
今日是讲武堂开课首日。
他还想着成为这一群二世祖的领头羊。
日后在大乾王朝争得一席之地。
若现在向一个人人皆知的憨皇子服软。
这满堂的二世祖,还有谁会服他?
这份面子,他不想丢,也决不能丢!
“所以,你是不想还了?”杨宁嘴角掠过一抹憨笑,反倒觉得事情好办了。
毕竟能动手就不多哔哔,是前身的人生格言。
“不还!除非你让徐渭云亲自到我面前来要!”魏冉猛地起身,挣脱杨宁的束缚。
他两个鼻孔瞪得溜圆,手却死死的握在腰间的宝剑上。
眼神中竟露出一种视死如归之感。
杨宁见状,不多废话,大手一挥同样握住了那柄宝剑。
整个讲武堂的二世祖全都瞪大了眼睛,一言不发。
杨宁的大手开始发力,宝剑从魏冉的腰间缓缓滑出。
魏冉纵使拼尽全身力气,憋得脖子通红。
仍抵挡不住杨宁那惊世骇俗的力气。
讲台上的魏国公见状,猛地起身,一脸怒不可遏道:
“够了!杨宁!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老夫在大乾两朝为臣。
教过的学生遍布朝野。
就连西南就藩的二皇子,与亲赴漠北的太子。
也都是老夫的学生!
同为皇子,他们对老夫从来都是恭敬有礼。
哪像你,简直就是一个土匪,恶霸!
你若再不滚出老夫的课堂,老夫即刻进宫向陛下请辞!”
魏国公双手一拱,愤慨激昂。
眼中甚至闪过一抹视死如归之色。
魏冉闻言,嘴角掠过一丝得意。
旋即,他趁杨宁不注意,也猛地发力,将宝剑白驹夺了下来。
众二世祖纷纷退避三舍,生怕被卷进事件。
“你这老不死的还有脸提太子?”杨宁突然放手,将宝剑扔了回去。
而后一步一沉的走到了魏国公的面前。
或是出于深埋于前身心底的情感。
或是出于对不公之事的愤慨。
彼时的杨宁怒火中烧,直言不讳道:“我大哥若不是听从了你这老不死的醪糟兵法,怎会惨死于北蛮的屠刀之下?
你的学生,用你教的兵法。
战败,乃至战死!
你这老不死的,还觉得脸上贴金?
还敢把我大哥的死,当成你倚老卖老的资本?”
轰!
此话一出。
讲武堂内的二世祖们全都脸色惨白,纷纷堵上了耳朵。
太子战死,乃是朝中禁忌话题。
随意揣摩者,轻则罚俸三年,重则流放充军啊!
魏国公眉头一紧。
他的脸色瞬间难堪了几倍。
眼神也从单纯的愤怒,转变为了怨恨!
就像是一个被刺破了虚荣外衣的蚂蚁,
此刻的魏国公,只想压倒杨宁,赚回自己丢失的面子。
是非对错,他已无心分辨。
“你这憨货!”魏国公怒上心头,指着杨宁的眉头大骂:“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高谈阔论?老夫是在死人堆里打滚,刀枪火海里走出来的!
老夫的兵法即便再不堪,也轮不到你一个憨货点评!
老夫的学生再怎么平庸,也轮不到你来插嘴!
至于太子殿下,老夫以为他已经做到极致了!
漠北人天性凶残,打娘胎里就知道杀戮。
如果你手中只有步兵一万,却要面对八千漠北重骑。
让你据守大营三日不破,以等援军到来,你能做到吗?
老夫以为,你只有等死的份儿!”
魏国公说到这,早就不在乎什么狗屁礼节了。
太子一战,他并非没有耳闻。
自从大乾皇帝得知太子死讯之后。
武将集团和兵部,就开始没日没夜的进行复核。
只为找寻太子失败的原因。
一方面是想为了让大乾皇帝宽心。
另一方面,则是为接下来参战漠北的所有武将做一个警示。
可经过一群百战老将,上百次的推演复盘之后。
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两个字——无解。
一重骑顶十步兵,这是常理。
太子能以不足两万的步兵人数,拒一万重骑一天一夜。
已经是奇迹了。
想要绝地翻盘,无疑是痴人说梦。
现在他将这个盖棺定论的死局摆在杨宁面前。
为的就是挫败杨宁的锐气,让他乖乖的低头!
可杨宁闻言,只是冷笑了一声。
那双平日里总是充斥着憨笑的眼中。
竟破天荒的闪出一抹杀意。
“漠北,漠北!
所有的失败全都怪敌人太强。
从不考虑自己的原因。
如果你教的兵法里有以攻为守的三三制战法,让步、盾分组作战。
设置个人防线,组织多重反击。
我大哥即便做不到反败为胜,也绝对能坚持到援军到来!”
三三制战法?
魏国公眼神一紧,略显诧异。
魏冉满脸不服,丝毫不在意杨宁所说的一切。
众二世祖则是一脸懵逼,纷纷热议了起来。
“六皇子殿下说什么呢?”
“三三制战法是何物?也是兵法的一种吗?”
“六皇子殿下莫不是痴心疯了吧。”
“兵部复盘百次都无解的必死之局,难道凭一个从未听过的战法就可解了?”
“区区五百套重骑甲胄算什么?”魏国公捋着下巴的山羊胡,不慌不忙道:“殿下若真能在沙盘演武上胜过老夫。
老夫愿倾家荡产,拿出重骑甲胄一千套来!”
轰!
此话一出。
现场的所有二世祖都愣住了。
魏冉嘴角的得意同时张扬了几分。
窗外偷看的大乾皇帝,也被惊得一时哑语。
要知道。
一套步兵甲胄的造价,足够一户普通农户半年的收成了。
重骑的甲胄用料丰富,造价更为昂贵。
即便是用最便宜的材料,制作一套重骑甲胄,也至少需要白银二百两!
一千套重骑甲胄,那可是纹银二十万两啊。
堪比大乾王朝国库收入的二十分之一了!
“赌这么大...看来六皇子殿下这次要出血了。”
“这点小钱对咱们来说是出血,对六皇子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看来魏国公还是宝刀未老,沙盘演武耗费的精力,可不亚于亲身参与一场战斗!”
众二世祖纷纷热议起来,眼神中满是对这场沙盘演武的期待。
“陛下,小的要不要出面叫停?”贴身太监小德子试探性的问道。
窗外的大乾皇帝轻抚下颚,镇定的摇了摇头:
“虽然憨老六的军事造诣不俗,但在身经百战的魏国公面前,还是太嫩了。
这憨老六平日横行京城无人能管,今日正好借着这沙盘演武,搓搓他的锐气。
以免日后吃大亏!”
贴身太监点了点头,旋即便不再言语。
就在此时。
屋内的杨宁一拍桌子,扬声一喝:“说好了一千套甲胄,谁反悔谁就断子绝孙!”
魏国公见杨宁上钩,当即走到了沙盘的另一侧。
而后抚手说道:“那就以太子最后一战为原型,老夫扮演漠北蛮子,殿下扮演大乾军将,进行演武如何?”
“求之不得!”
杨宁长袖一挥,踱步站到了魏国公的对面。
魏国公见状,也是将一个用于在沙盘上排兵布阵的木尺递了过去。
“拥兵三万,重骑一万,辎重粮草足够军中吃上三个月。”魏国公目光洒在沙盘上,缓缓开口说道:“这是漠北蛮子拥有的即战力。
而殿下,你所扮演的大乾军将。
只有残兵败将九千七百余人。
粮草只够吃五日。
军饷已欠三月未发,军心涣散。
现在,老夫要走第一步。
就是一万重骑不分昼夜的追击殿下的残兵败将,全歼于辽东城下!”
一万重骑舍命追击。
这个策略与现实中所发生的如出一辙。
对于漠北的蛮子来说,大乾的这些残兵败将就是待宰羔羊!
此步一出。
众二世祖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窗外的大乾皇帝,眼神中更是掠过一丝悲凉。
大乾人人皆知。
太子就是死于辽东城一战。
面对漠北铁骑的践踏,太子为国守社稷,宁死不降,堪称大乾之魂!
“一万重骑的冲击力定然恐怖,我军连逃一夜,体力早已不堪。”
杨宁盘转着手中的象牙棋子,而后双眸一亮,将代表大乾军将的棋子,直接挪开了辽东城。
“既然如此,我选择避其锋芒,大军转入古城兴阳!”
嗡!
此棋一落。
魏国公眼神一紧。
魏冉和那些二世祖也都略显诧异的看向了杨宁。
窗外的大乾皇帝更是虎躯一震,探出的脑袋险些把窗户顶破。
“大军转入古城兴阳,这确实是兵部在复盘之时,发掘出生存率最高的一条路线!”
魏国公心里小声嘟囔着,眼神中满是狐疑。
转入古城兴阳的这条撤军路线。
乃是兵部绝密,即便是算上陛下,知道的人也不过寥寥可数。
难道这条路线,当真是杨宁这憨皇子想出来的?
只不过。
即便入了古城兴阳。
也只能延长被歼灭的时间。
最后还是难逃一死!
“转入古城兴阳,殿下当真有些才气。”魏国公还在捋着山羊胡,胸有成竹道:“只可惜,转入兴阳需要走的路程就多了一倍,耗费的粮草也要随之增加。
五天的粮草,只剩不到三天。
殿下颓势已显,老夫以为殿下可降了!”
“降你妈的头。”杨宁攥紧了拳头,发自内心的沉声道:“大哥都舍身为国,我凭什么向你这老不死的认输?”
“殿下果然直率。”魏国公被突然怼了一口,脸色瞬间难堪了几分:“那老夫也不给殿下留后手了。
殿下的大军转入兴阳,老夫最多一日便可找到。
算我折损一日的粮草,照样能兵临城下。
老夫要日夜兼程,于半路追击突袭!”
“来势汹汹,确实不好办。”杨宁手握棋子故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众二世祖见状,也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能想到转入兴阳已经不俗了。
这是天定的败局,谁也改变不了。
魏国公见杨宁为难,嘴角更是难压。
魏冉则是握紧了腰间的宝剑,满眼得意。
大乾皇帝则是长叹一口气,在窗外踱起了步子来。
可就在此时。
杨宁的大手却猛地发力。
当即将那枚棋子掰成了两块。
旋即,他将其中一块放入兴阳城中。
将另一块又掰成两份,分别置于兴阳必经之路的路上,和山上。
魏国公见状,不免得微微一震:“殿下这是要给老夫摆口袋阵啊?”
窗外的大乾皇帝见状,悲伤之余竟露出了一抹欣慰。
能想到布口袋阵,说明杨宁还是有些底蕴的。
只不过。
这些底蕴相较于身经百战的魏国公来说。
还是太不够看了。
“既然阵已摆好,老夫势必要闯一闯,一万铁骑,冲漏你的口袋!”魏国公盯着沙盘上这满是破绽的口袋阵。
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
可就在他出兵吞并杨宁的四分之一棋子之后。
杨宁竟突然将之前埋伏在山间的四分之一棋子,瞬间祭出,主动迎敌!
众二世祖见状,全都懵逼了。
“这不就是送死吗?”
“为何要这样,这简直是拿大乾军将的生命在开玩笑!”
“六皇子还是有勇无谋啊!”
就连窗外的大乾皇帝,也被杨宁的操作弄得一头雾水。
以四分之一的残兵败将,主动迎击万人精骑。
这不就是以卵击石?
魏国公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膨胀的笑容:“殿下还真是用兵如神啊,那这四分之一的残兵败将,老夫就一并斩了!”
“斩吧斩吧,再杀一会,我的大部队就要跑到京城了。”
杨宁此话一出。
众人的目光全都移步到了兴阳城。
可那代表一半军将的半枚棋子。
却并不在兴阳。
而是趁着魏国公大举进攻之时。
从两侧山路重新绕回到了辽东城中!
窗外的大乾皇帝见状,龙眉一紧:“宁儿,莫非是在拖延时间,以等待援兵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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