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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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魏坪政魏瑕 更新:2025-05-24 0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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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坪政魏瑕的女频言情小说《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在线》,由网络作家“飞行团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飞行团长”大大的完结小说《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魏坪政魏瑕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魏家有五子,老二是精明的富商,老三身份神秘,老四是科研教授,老五是人气歌星。唯有长子,事业无成还恶名在外,被弟弟妹妹嫌弃。长子病逝后,科研院启动人生模拟设备,四个弟妹借此回溯他的人生。这才惊觉,父母离世后,是他独自为双亲报仇,又辛苦拉扯他们长大,助力他们逐梦。看到真相的那一刻,弟弟妹妹泣不成声,全网也为之动容。原来,这个被众人误解的长子,才是真正守护家庭的英雄!...
未知的往往才是最恐惧的。
魏瑕面对黑矿区暴怒威胁没多说任何东西,冷静至极,径直挂断电话。
马起柳慌乱暴怒,却只能无奈带着人按对方说的做,毕竟那小崽子手里拿的,很有可能真是自己杀人的证据!
“马总,找到了。”
马起柳不顾垃圾袋外沾染潲水,打开一看,终于面色铁青,胆寒至极。
矿山殴打工人,私自开发未规划区,违法开矿,更令他害怕的,是自己带人杀孙爱学照片,竟还有自己和领导合照。
这一刻,马起柳烦躁至极,思索着该如何找到那个小崽子。
毕竟他已经查过,魏瑕身份电话留的全都是假的。
这样的证据绝不能留在外面,所以那小崽子和他背后的人,必须得死!
煎熬到中午,电话再度响起。
魏瑕面无表情,冰冷声音顺着电话传递。
“我只是被人雇佣,老板说了,让你去矿区镇大谭村找一个开着三轮车卖咸菜的光头,记得带上五十万。”
电话挂断,魏瑕没有离开,反而愈发平静,直接开始在县城找房子。
看了一上午,按照县城布局,魏瑕终于确定一户正在出租区域。
这里靠近学校,很适合弟弟妹妹读书,距离不远,出事概率很小。
而且右边几百米就是公安局,安全更能得到保障。
联系房主确定房子,魏瑕才终于再度抵达车站,买票,准备回家。
彼时马起柳听着对方挂断电话,狠狠扯开领带。
“踏马的,敲到老子头上了!”
“去,马上给老子喊人,矿场所有打手,还有养在外面那群小崽子,全都叫上!”
一旁跟着打手头目罗三有些担心。
“马总,咱不给钱吗?”
杀人证据在对方手中,不光是罗三担心,当天跟随一起杀孙爱学的几个打手都有些惶恐,盯着马起柳。
马起柳闻言瞪着罗三,狰狞咆哮。
“五十万,你有啊!”
“有老子也不给,找人宰了那个光头,还有那个小崽子,现在,马上!”
“这玩意一天不找回来,你们一个个都得吃枪子!”
抖音,弹幕此刻不断滚动,越来越多观众震撼看着。
[所以魏瑕从一开始,打算的就是祸水东引?]
[五十万,95年五十万可以在我们县城买二十套大房子,这个价格怕是魏瑕早就算好了]
[没错,这么多,对方根本给不起,而且也不可能给,毕竟是群混子]
“这小子,借刀杀人,让事情闹大。”
疗养院内,如今孙海洋愈发震撼,脑海中开始复盘全局。
最初面对孙爱学,赵学军,两次短信,一次藏刀,离间内讧。
借孙爱学手除掉赵学军,又借马起柳之手除掉孙爱学,达到狗咬狗的目的,并借此拍到证据。
整个过程环环相扣,而魏瑕以微弱力量游离其中。
“真恐怖啊,这小子但凡走错一步,就得死在这。”
可能是离间败露,矿山里被害。
也可能是马起柳找到,直接打死。
“可他偏偏算计到了每一点。”
与此同时,养老院内,程忠也在看着,手臂颤抖,指着画面。
他难以想象,这是自己外孙魏瑕。
脑海浮现出三十年前零星画面。
那一年魏瑕突然告诉自己,说要去县城学修车,怪不得去了一个月才回来看家人一次。
原来是引来矿区那些黑道,对付要灭门魏家的杀手组织。
这真的是自己那个外孙吗?
在程忠记忆里,魏瑕就是颓废,赌博,多次入狱的混混。
魏俜灵继续抬头看着长子记忆追溯,她要看之后魏瑕之后人生。
画面出现新的一幕。
嘭!
老旧的搪瓷碗几乎是丢在魏瑕面前,溅出一片汤水。
清晨,有心事姥爷姥姥老两口辗转难眠,刚刚做了早饭。
魏坪生,魏坪政、魏俜央、魏俜灵四个孩子面前都是大米粥,煮鸡蛋,咸菜。
唯独魏瑕面前,是一碗黄米汤,黄米稀疏,米汤也算不上浓稠。
纵火烧房事情在前,姥爷程忠心里有气,压根没问魏瑕一夜未归究竟去哪,连看都不看魏瑕一眼,只管给其他四个孩子夹菜。
虚弱一夜,魏瑕也不在意,大口喝米汤,补充体力。
之后吃完饭,还笑着收拾碗筷,帮助洗碗。
饭后二弟魏坪生开始读书,如今他十一岁,正是初中年纪。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衣不如新......”
魏瑕擦干手,和煦笑着。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出自两汉古艳歌,讲的是劝诫人们珍惜眼前,不要喜新厌旧。”
魏坪生闻言厌恶转头,不屑望着魏瑕:“用你说?管好你自己吧!就知道惹祸!”
听到二弟开口,魏瑕没在意,只是伤口愈发疼痛,让他不时皱起眉头,表情几乎失控。
弟弟妹妹没注意,甚至没人愿意理睬,也不曾看出来。
三弟魏坪政在院子里修自行车,链条半天套不上,皱着眉头。
魏瑕取来小棍子放在链条空心处拉动,脚蹬转动带上链条。
见魏瑕出现,魏坪政烦躁起身离开,低声嘟囔着。
“哪都有你!”
仔细端详弟弟妹妹模样,魏瑕苍白面色露出笑意,喃喃开口。
“你们都要好好的。”
“都要好好的啊。”
没人听到,也没人在意那个孤独蹲在自行车前的虚弱身影。
魏瑕只是笑,发自内心,目光纯粹而期待。
没人知道这个十二岁的孩子,究竟面对着怎样的压力与孤独。
时间再度拉回25年,疗养院。
已经退休,昔日主办人贩案副局孙海洋也在看着。
那个孤独蹲在自行车前,满眼都是弟弟妹妹的少年,终于让他老泪滚落。
视线模糊中,思绪再度回到三十年前。
“孩子,疼吗?”
“没事,叔叔垫付了......”
那孩子从来不喊疼,出了那么大事也没有家人来。
原来只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所经历的一切,不想将两老和弟弟妹妹牵扯到危险中。
他从来都只打算自己扛下一切。
后来开车途中经过,看到那些搜山村镇,民兵,这孩子还会仔细询问人贩子情况,是否抓到可疑人物。
直到最后,孙海洋脑海中忽然响起那句稚嫩低语。
“弟弟妹妹终于安全了。”
眼泪崩塌!
看着被弟弟妹妹嫌弃,连姥姥姥爷都厌恶,吃不饱,被孤立身影。
孙海洋苍老面孔满是哀伤,声音沙哑颤抖。
“你啊,你啊!!!”
“你是长子,你是魏家长子......”
“你的一生,怎么可能只有表面上那么普通,我不信!”
“我不相信!”
抖音直播画面同步,弹幕如今飞速滚动。
[他不允许自己倒下,却任由弟弟妹妹肆意奚落,这样的人,怎么会平凡一生,落得这个下场......]
[家人厌恶,凶手盯上,魏瑕没哭也没抱怨,甚至没有委屈,满眼都是对弟弟妹妹宠溺的笑啊]
[他不在意的,他只在意自己是长子,魏家长子,该做长子要做的事,这种人意志力和其恐怖]
[现在他还只是个孩子,日后成长起来呢?这种人绝不可能如表面一样平庸!]
节目开始出现另一画面。
[魏坪生为长子]视线。
人生对比。
冬日,大雾,阳光微弱。
从小姑家醒来,魏坪生坐在窗边,思绪复杂。
如今一大家子都住在小姑家里,吃喝住行都需要用钱。
短时间内小姑还能撑住,可时间一长,只怕小姑不说什么,姑父也要心生嫌隙。
而且无论养活弟弟妹妹,还是培养他们,用到的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缺钱,缺钱!
冷静下来,魏坪生开始思索在这个时代如何赚钱。
只是还没个头绪,门就被推开,弟弟妹妹涌入。
“哥,这道题怎么做?你快帮我看看。”
“我自行车坏了,链条上不去。”
“哥,你看,妹妹又哭了,饿了。”
杂七杂八,让魏坪生思绪彻底纷乱,但他还是压着烦闷,耐心一一解决问题。
随后直接离开家。
赚钱是当务之急,他必须赚钱!
走出来后他才感觉压力重重。
除了钱之外,他没忘还有凶手在窥探。
“我要赚钱。”
“你看好了,我才是长子,我不会把弟弟妹妹交给任何人!”
“弟弟妹妹有我保护,我会给他们想要的一切,魏瑕,你看好了,什么才是长子!”
攥紧拳头,自言自语的魏坪生坚定自信。
自己才有能力抚养好弟弟妹妹,一定有!
魏坪生对商机嗅觉敏锐,很快,通过走访城市乡村,魏坪生目光锁定在土鸡蛋,泥鳅等食品上,开始倒腾赚取差价。
第一批货他前往农村搬运,虽然在城市贩卖被驱逐,勒令交了一百多块摊位费,但魏坪生还是赚取了八十块差价。
星夜,当魏坪生将钱交到小姑手里,终于也看到姑父勉强点头的模样。
只是很快,他眼底化作惶恐。
有撞击凹痕的陌生面包车缓慢驶过院外,愈发让他面色苍白,联想到凶手!
魏坪生压着手抖,一把关上大门,回到房间。
“哥,这篇古文是什么意思?”
“老师说下周要举办自行车比赛......”
弟弟妹妹杂乱声音响起,紧张疲惫混杂,魏坪生终于压不住烦躁吼道。
“能不能安静点!”
这一刻,或许凶手就在周围,魏坪生疲惫极了。
今日头条弹幕浮现。
[他始终是在被动防御,原来这才是长子面对压力]
[魏瑕通过人贩子布局分散视线,群众路线改变局面,魏坪生呢?至今都在被动防御]
[原来那一年,魏瑕面对的是这样重重压力]
抖音,弹幕至此不断浮现,观众情绪复杂。
[他一个人在谋划对抗,可他知道他要对抗是什么吗,那是连国安和缉毒警都敢报复的犯罪组织]
[明明在保护家人,可无论姥姥姥爷还是弟弟妹妹,从来都没用正眼看过他啊]
之前分析魏瑕堕落的心理学主播陈潇也怔住了。
“这种人,意志力真恐怖,即便面对那样凶残的罪犯也完全不害怕。”
“只是之前能借助警方力量暂时驱逐,但现在敌人已经反应过来,更加凶狠了。”
“一个人对抗太不明智,没机会的。”
疗养院,早就从警局退休的孙海洋也在看着,他神情恍惚。
“这些事,昔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旋即孙海洋苦笑,喃喃开口:“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们,毕竟你父亲背后牵扯太多利益了。”
“可敌人太强,你又该怎么办。”
“你怎么扛得住。”
他从未忘记,这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孙海洋目光中,画面出现新的。
魏瑕留了长发,近一米六的个子显得像个大孩子。
如今面对姥爷程忠,魏瑕装作目光懵懂模样。
“姥爷,我想去县城打工。”
“爸妈之前就说想让我学学修车,至少有一门手艺在。”
姥爷程忠低头,低声叹息。
“你算是个没出息的,修车就修车吧,至少弟弟妹妹要成才。”
姥爷掏出十块钱,塞到魏瑕手里。
“好好干,总比每天瞎混日子强。”
好在村镇到县城就有骆丘人才市场,魏瑕花几块钱买了车票,踏上大巴车。
座位前方有小偷趁着颠簸划破皮包,正在偷前面乘客钱。
魏瑕也没声张,面无表情目睹作案全程后,趁着小偷物色新目标,顺手拿走那沓钱下了车。
下车后魏瑕迅速买了一份摄影机和胶卷,这才抵达人才市场,装作懵懂开始边走边看。
一个精瘦汉子头发很乱,脏兮兮的,带着的另一个高个子正四处打量。
眼见懵懂魏瑕,对视一眼,凑了上去。
“小兄弟来干啥?”
忽然被拦住,魏瑕表现有些慌乱,颤巍巍用外地口音回应。
“俺......俺来找个活干,想看看能不能赚点钱。”
“赚钱啊?那还有比挖矿赚钱的事?”
“我们一天能赚好几十呢,你要愿卖力气,咱带你一个。”
“好几十!”
魏瑕欣喜点头,似乎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
“不过那矿不接受外人,到时候你说是我侄子,老板不会卡你工钱。”
“记住了,到地方别乱说话,我们说啥你记啥,别让老板他们发现,不然这钱你可是赚不着了。”
这一刻,魏瑕慌乱表现的恰到好处,愈发让两人满意。
两个汉子一个叫孙爱学,一个叫赵学兵,见状也笑眯着眼睛,趁魏瑕走在前面,压低声音兴奋讨论。
“又骗到一个傻子。”
“记住,到地方了就说我是他叔,你是他二舅,带着孩子来赚点钱。”
“等下了矿井,给他砸死在里面,告诉老板,老板不敢报警,起码得赔咱三万!”
“三万啊,干了这一票,咱们再换个地方。”
微博上,长子对比节目讨论弹幕开始滚动,不少人震撼看着。
[这两个人说什么?这不是拿人命换钱吗?]
[这完全是两个疯子,不过魏瑕那么狠一个人,装的这么老实,到底打算干什么?]
[有人注意到那个摄影机和胶片吗?太贵了,魏瑕怎么会把钱花在这上面]
警局,年轻干警陈效文看着画面呆住。
“那年头这么乱吗?”
95年他刚出生,对那个时代的乱没有具体印象,但仍觉得胆寒。
更让他复杂的是明明魏瑕听到一切,却故意跟随,显得游刃有余。
老警员老周眉头皱起,莫名觉得发寒。
“他到底要干什么?”
医院,病房里,魏坪政,魏俜央,魏俜灵几人面面相觑,都想到昔日魏瑕的确是外出打工,说要去赚钱。
那时候还觉得他读不了书活该,现在看来,他似乎不是为了赚钱?
众人疑惑中,画面继续出现新的。
魏瑕跟着赵学兵,孙爱学坐摩托车进了山。
山路颠簸,到矿上已经是中午。
登记时,孙爱学特意点明了魏瑕是他家侄儿。
几人带着魏瑕将东西放到大通铺上后,孙爱学带着魏瑕特意去了一趟镇上,下馆子,点了三个肉菜。
之后还给魏瑕买了厚实被褥和新衣服。
直到走到镇上发廊,几名打扮花哨的女人拉扯着赵学兵,孙爱学和魏瑕进了屋。
赵学兵拉着老板娘到一边商量,最后才叫来魏瑕。
“你小子不是这两天干活没劲吗?叫这个姐姐给你按摩按摩,就有劲了,就成人了。”
咚咚咚。
楼梯传来急促脚步。
“她......她脱我裤子。”
看着刚上楼魏瑕害羞跑出去,赵学兵两人哈哈大笑,愈发放松警惕。
“这就是个傻小子。”
赵学兵两人没打算一进矿就杀人,故而魏瑕也真在矿里辛苦开始干活。
鞭子声响起,魏瑕靠在矿洞口边缘,趴在泥地里,悄悄从裤子掏出摄影机,开始拍摄。
监工皮鞭抽出血渍,哀嚎连连,还夹杂几句怒骂。
这些天魏瑕不光拍摄矿山殴打矿工,还有这里偷偷违法采矿,各类证据都有。
没人注意这个整天脏兮兮的小年轻,矿山依旧运转热火朝天。
傍晚,管理开矿几名领导抵达,矿山老板马起柳亲自出面陪同。
魏瑕强忍着寒冷和臭味,躲在矿山茅房边缘,任由指尖冻疮破裂,默默拍摄画面。
这一幕让观看者震撼。
一些弹幕出现。
[他准备讹诈矿老板吗?]
[魏瑕十二岁开始讹诈人?他的本性开始展现了吗]
[怎么可能,我感觉他要做一件大事]
2025年,除夕夜。
骆丘市商圈,行人如织,摩肩接踵。
商场顶部一块大屏幕上,赫然播放着当下网络最火直播节目,人生回溯对比。
中年人牵着孩子,也有小情侣围在广场看着。
行人中几个大学生结伴低头看着手机直播画面,连正在广场拍摄网红也顾不上。
不少人难以置信。
矿区小镇,正在驾驶出租车,中年司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又转头盯着眼前荒芜建筑。
三十年前矿区小镇早已荒废,但他记得清楚。
那场横跨多地,甚至引起各市联合办理人口贩卖专项整治行动究竟是何等规模浩大。
正是因为这次行动,导致十余个人口贩卖团伙落网。
但真正令他们难以想象,是这项警方行动,竟然全都是一个十二岁孩子设计。
从调查方向到之后开始行动,只因为魏瑕。
那位魏家长子。
直播画面继续。
魏瑕人生回溯。
95年除夕对魏家来说算不得喜庆,甚至还有几分难堪。
冷风刮的人脸生疼,魏瑕没在意,借着傍晚时分残留光线,一个人默默坐在窗边,整理搜查证据。
他的三弟魏坪政带着最小的妹妹魏俜灵学骑自行车,嘻嘻哈哈的。
四妹魏俜央认真看书,手里比划计算着。
老二魏坪生看到魏瑕,皱眉。
“爸妈到底去哪了?”
要不是只有魏瑕知道爸妈离开,魏坪生甚至不想和“大哥”多说一句话。
魏瑕闻言,一把收起证据整理,装好。
“出差。”
听到魏瑕开口,老二冷笑。
“等爸妈回来看到老房子没了,你跑不掉。”
“真丢人,全村都知道你玩火烧房子!”
被弟弟斥责魏瑕也没在意,靠在四妹魏俜央身边,开口指导。
“这道题解题思路不对......”
四妹魏俜央手冻得通红,不耐烦看了一眼魏瑕,冷冷开口。
“要不是你把房子烧了,我还有辅导书用,用不着你假惺惺来教!”
“先管好你自己吧!”
五妹魏俜灵还小,但也嫌弃开口,转身找三哥玩去了。
“不和你玩!”
“房子没了,爸爸打!”
魏瑕没说什么,只是再度回到房间,看着弟弟妹妹走远,继续整理。
现在老桌面上摆着两堆。
第一,现场物证巷子。
第二,犯罪嫌疑人杨大勇关于其余嫌疑人资料供述。
第三,春花招待所残留DNA烟头水瓶,老范农家乐旧衣残留皮屑组织。
将证据全部分门别类,魏瑕麻利全部装进一个皮质箱子,时间也已来到傍晚。
饭桌上格外沉闷。
白炽灯光昏黄,姥爷程忠沉着脸没说话,姥姥默默给几个小的夹了青菜。
“我不想读书了。”
魏瑕开口,程忠看着那双凝视自己眼睛,怒意再度腾起,一巴掌扇过去。
“混账!”
“老程家,老魏家代代出人才,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孽障。”
“烧房子,不读书,以后去监狱过活吗!”
挨了一巴掌,魏瑕没说话,倔强对视,摇头。
程忠气的饭都没吃离开。
姥姥也懒得搭理,嘟囔着。
“不读书还省钱了......”
……
落寞的,一个人在院子里。
“以后我就留长发了,这样看着还能成熟点。”
魏瑕自顾自喃喃,盘算着弄得脏兮兮的,也能显得成年了。
“我该赚钱了,以后要养家。”
这一刻,十二岁的孩子抬头看着阴郁天空,站得笔直。
矿区小镇老山人贩案已经一周,村长周强带着几个人站在外面。
主办案件副局孙海洋找到魏瑕,拿出一堆照片。
“孩子,看看,是这几个人吗?”
村长周强身边还有其他几个村子村长,都紧张盯着,神情疲惫。
这些人就是他们这段时间联合抓到人贩,一个个都被绑着。
行凶杀人,伤人,这样凶徒不抓住,几个村镇都寝食难安。
魏瑕乖巧跟在孙海洋身后,怯怯抬头一一看去。
“不是。”
“都不是。”
孙海洋有些无奈,挥手叫警员带人下去。
“继续侦察,继续抓捕。”
趁着孙海洋吩咐警员,魏瑕看似纯真畏惧,盯着周强等几个村长。
“我记得那天车上还有个小孩,肾都被挖了。”
一时间周强几人面色愈发难看,知道事情严重,回到村子一合计,当晚就联名上报到县城,再上报到市辖区,要求加派警力,继续抓捕。
毕竟事情从贩卖人口到器官,还有杀人案件,影响格外恶劣。
看这阵仗,压力重重下副局孙海洋有些无奈,找到这个十二岁的孩子。
“为什么要这么说?”
“之前怎么没说这些消息?”
魏瑕眼眸黑白分明,认真又畏惧,似乎只是回忆便觉惊吓。
“真的是这样。”
孙海洋皱眉疑惑,他总觉得这孩子是故意要把事情闹大。
案件层层上报,最终结果出来。
被惊动的东昌省局将此立为重大案件,组织骆丘,西海,邺城,滨城,合肥多市联合侦破,针对贩卖人口,器官重大犯罪活动予以严厉打击。
大新闻也引来不少记者。
“那些人绑了其他孩子,还掏了肾,我也被人贩子捅了一刀,丢在河谷......”
北方晨报记者马儒学采访完,准备离开。
刚才面对镜头少年却凑过来,摊开手。
“采访费。”
马儒学愕然看着,一同参加采访村长周强见状无奈,皱眉呵斥。
“魏瑕,别丢人!”
魏瑕全不理会,挨个要了一圈,才将钱收起来。
回到家,魏瑕将二百块采访费递给姥爷程忠。
“这是我妈走之前留给我,说给弟弟妹妹的学费。”
程忠看着钱松了口气,这段时间他也发愁,眼看寒假结束,要开学了。
这下好了,至少孩子们有学费了。
给了钱魏瑕再度外出,邻家坐着几个妇人嘟囔着。
“老程家这外孙,又去赚钱了。”
“这钱来的是真快。”
记者马儒学也看着,眼底讥讽摇头。
山里的孩子,目光就是狭隘。
魏瑕不在意,只是看着轰轰烈烈跨多市联合办案,满意笑着。
业成养老院,九十三岁的程忠看着,神情复杂。
“那笔学费......”
伴随沙哑嗓音,他想到那天拿钱。
两百在那个两块多一斤肉的年头,当真算是不少钱。
他还一度怀疑这孩子私藏,安排几个弟弟妹妹训斥了魏瑕一顿。
“这钱是这么来的啊......”
东昌市,马家。
马儒学如今已鬓发苍苍,老了许多,从北方晨报退休后,在家看着。
眼见这一幕,马儒学和家人一同苦笑。
“三十年前,这孩子设局引来一场跨省专项打击人口贩卖行动。”
“还趁采访机会收费,原来只是为了给弟弟妹妹凑一点学费。”
“被村长训斥,被周边邻里笑话,可他才不在意是否难堪。”
彼时年迈记者苦笑,想到最初自己嘲弄山里孩子目光短浅的话语,有些难以抬头。
昔日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嘲笑这个十二岁便打算撑起家里的孩子?
微博,弹幕浮现。
[确实很丢人,至少换位我不敢做,他根本没在意自己,只在乎弟弟妹妹]
[采访费不是一共才两百块吗,他一点都没给自己留下,全都给弟弟妹妹交学费了]
[就这样还要被姥爷带着弟弟妹妹训斥,他却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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