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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主母驯夫日常许纾和陈知全章节小说

画堂绣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三郎,你,你怎么回来了。”看着来人,冯氏有些意外,面上不大自然。陈知扫了眼屋里的情况,面色微冷,“我若不回来,当真是不知道您和二嫂,素日是这样欺负我家娘子的。”一听这话,李明珠忙讪笑着上前打圆场。“三弟你看你说的,这都是误会,如今也都已经说开了,怎么会是我们欺负三弟妹呢。”“是啊三郎,我也是关心则乱,你不知今日钧哥儿闹得多严重...”冯氏也道但陈知没理会她,径直走向许纾和,上下打量一遍,才低声道,“你没事吧?”“没事。”许纾和摇头,末了也好奇,“你怎么,回来的这样快?”就算新月和梅香跑的再快,也没有这么及时的。“前院的人瞧着你这儿像是出事儿了,一早就去铺子叫我了,我刚回来就遇上她们两个往外跑。”陈知回答。许纾和笑了笑,“不要紧,我...

主角:许纾和陈知   更新:2025-02-27 2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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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纾和陈知的女频言情小说《侯门主母驯夫日常许纾和陈知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画堂绣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郎,你,你怎么回来了。”看着来人,冯氏有些意外,面上不大自然。陈知扫了眼屋里的情况,面色微冷,“我若不回来,当真是不知道您和二嫂,素日是这样欺负我家娘子的。”一听这话,李明珠忙讪笑着上前打圆场。“三弟你看你说的,这都是误会,如今也都已经说开了,怎么会是我们欺负三弟妹呢。”“是啊三郎,我也是关心则乱,你不知今日钧哥儿闹得多严重...”冯氏也道但陈知没理会她,径直走向许纾和,上下打量一遍,才低声道,“你没事吧?”“没事。”许纾和摇头,末了也好奇,“你怎么,回来的这样快?”就算新月和梅香跑的再快,也没有这么及时的。“前院的人瞧着你这儿像是出事儿了,一早就去铺子叫我了,我刚回来就遇上她们两个往外跑。”陈知回答。许纾和笑了笑,“不要紧,我...

《侯门主母驯夫日常许纾和陈知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三郎,你,你怎么回来了。”

看着来人,冯氏有些意外,面上不大自然。

陈知扫了眼屋里的情况,面色微冷,“我若不回来,当真是不知道您和二嫂,素日是这样欺负我家娘子的。”

一听这话,李明珠忙讪笑着上前打圆场。

“三弟你看你说的,这都是误会,如今也都已经说开了,怎么会是我们欺负三弟妹呢。”

“是啊三郎,我也是关心则乱,你不知今日钧哥儿闹得多严重...”冯氏也道

但陈知没理会她,径直走向许纾和,上下打量一遍,才低声道,“你没事吧?”

“没事。”许纾和摇头,末了也好奇,“你怎么,回来的这样快?”

就算新月和梅香跑的再快,也没有这么及时的。

“前院的人瞧着你这儿像是出事儿了,一早就去铺子叫我了,我刚回来就遇上她们两个往外跑。”陈知回答。

许纾和笑了笑,“不要紧,我也没出事。”

看着他们夫妻俩说话,冯氏和李明珠被晾着了,有些尴尬憋屈。

冯氏身为长辈,又刚吃了瘪,僵着脸不想说话,只得是李明珠来张这个嘴。

“三弟,三弟妹,你们看,这事儿既然已经了了,那我就先扶婆母回去歇着了。”

“不着急。”陈知转头,看着二人道,“方才这新月和梅香同我说的急,又是报官,又是害人性命什么的,我听着吓人,已经着章平去请父亲回来住持大局了,眼下刚好又是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母亲和二嫂不如一道去前厅等一等,父亲回来了,咱们说会儿话,正好一道用膳。”

说这话时,他整个人挡在许纾和身前,俨然是护着的架势。

虽然今日陈知赶到时,她已经将困局解开了,不过这时候陈知维护和想替她找回场子的举动,也是叫人挺欣慰的。

真是没白疼这孩子,许纾和在心里老母亲抹泪。

冯氏自然是不想留下了,便道,“铺子里事情繁多,怎么好叫你爹来回跑,这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就不必再请他回来了。”

“这怎么行呢,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父亲总得过问几句,要是母亲不想折腾,不如我现在再跑一趟,去铺子里同父亲说说清楚吧。”陈知做懂事状。

可冯氏怎么乐意叫他一个人去陈怀谦面前说事儿呢。

如今她瞧着,陈知像是忽然开窍了似的,竟不如以前一半好糊弄了,心里也是烦。

只得忙摆手道,“罢了,这不是又折腾你么,既然是你爹要回来,就好好用一顿饭,下午再去忙吧。”

就这样,冯氏和李明珠不情不愿的跟着陈知和许纾和,往前厅去了。

这坐着喝茶等陈怀谦回来的时候,婆媳两个都是百般的不自在,像是屁股上长刺了。

好在陈怀谦没多久就赶回了府中,冯氏立刻就上前去,关心起来。

“明明是一桩小事,三郎这孩子不懂事,竟劳动老爷跑回来,这大热天的,老爷快喝盏茶,坐下来歇一歇吧。”

“不必。”陈怀谦面色不虞,挡开冯氏的手,“我听说家里出了命案,要报官,如今怎么样了?”

被驳了面子的冯氏,脸色更难看了,但听得陈怀谦问话,还是耐着性子要回答。

只是许纾和没给她瞎说的机会,抢先一步开了口。

“事情都查清楚了,是婆母身边的丫鬟夏荷,指使膳房秦婆子在钧哥儿的吃食里动手脚,害钧哥儿生病,末了栽赃到儿媳头上来,想让儿媳背上谋害庶子的罪名受罚,以此为她的好姐妹春柳报仇,婆母信了秦婆子的诬陷之言,要处置儿媳,儿媳没法子,才着人逃出去,想请夫君和爹回来住持公道,报官不过是吓那婆子的说辞罢了。”

说到这里,许纾和就抬手做抹泪状。

“爹,都是儿媳不好,害的爹担心了,只是今日儿媳实在是怕急了,那时候,婆母像是要把儿媳吃了似的...”

陈知也立即作势安慰,并对陈怀谦道,“爹,前不久外头传咱们家苛待新妇,传的沸沸扬扬,如今不过几日,又闹出这样的事来,恐怕若不好好处置,外头人真是要信了我们陈家家风不正啊。”

一听又是冯氏身边捣鼓出来的事,陈怀谦心里的火气是蹭的一下就蹿出来了。

看向冯氏的眼睛,几欲喷火,“你就不能消停几日吗?这府里的事情交给你管,你就是这样管的?奴才谋害主子这样的丑事都能闹出来,你还不查问清楚就要处置老三媳妇,你就是这样当家的?”

“老爷,我今日也是一时为孩子着急了,才听信了那婆子的话,并非有意啊!”冯氏忙也掉眼泪。

“母亲要处置我娘子时,那般雷厉风行,手段果决,怎么最后查出是母亲身边的丫鬟做事,就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只罚了那丫鬟就闭口不提了?这要是叫我岳母知晓,还不知道要如何来讨公道。”

陈知在旁边立即开口。

冯氏被噎了一下,有些不知说什么,陈怀谦却是被点醒了些,当即恼怒吩咐。

“行了,你做出这许些糊涂事,我看你近日实在是不适合管家了,就老老实实在你院儿里思过一个月吧!”

没想到陈怀谦会禁足她,又剥夺管家权,冯氏心里一急,下一秒便故作虚弱的晕了过去。

秋妈妈慌忙把人扶住,“夫人,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原本还在气头上的陈怀谦,见冯氏晕过去了,也是面上一愣,就要上前去查看。

然而陈知却又在旁边道,“母亲果然是这些时候打理家事太累了,这才频频出错,如今身子都虚了,正该是要好好养一段时间才是。”

听得这话,陈怀谦的眉头也蹙了起来,旋即摆手,“送夫人回去歇着。”

晕着的冯氏听到这话,恨不得当场再醒过来,可也只能憋着,任由秋妈妈招呼人,把她抬回去了。

事情发展成这样,午膳自然是没法儿好好用了。

陈怀谦烦得很,根本不想在家待,处理完这些就又出去了。

李明珠也是脚底抹油似的跑,生怕自己也受牵累,更是头疼,这回冯氏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现在好,周家人明天就要来了,许纾和没被关起来,反倒是她自己被禁足了,这周家送来的半数嫁妆,那还不轻轻松松往许纾和手里放啊。

得,这下怕是一点油水都捞不着了。

等厅里人都走完了,许纾和才一脸赞许的看向陈知,轻轻鼓掌道。

“没想到啊,一语惊人。”

“我在你眼中莫不是傻子?”陈知无奈,他只是不喜欢说话罢了。

许纾和笑了笑,“只是有点惊讶,好了,先回院子吧。”


许纾和听罢蹙眉,“这走的倒是巧,竟也没说一声,莫不是另有隐情。”

“算算日子,他是在我告知他铁矿消息的两日后离开的客栈,我想大概是见铁矿生意无望,就回京去了,章平从那客栈掌柜处打听了,高公子走时,所住客房还有几日才到期呢,他身边的小厮只说家中有事,所以急急就退了。”陈知沉声道。

“那这约么是家里有事,急着回去。”许纾和略略颔首,随即道,“说到这去京城,如今咱们手里生意捋顺了,也该去京都给外祖母和舅舅舅母请安了吧。”

闻言,陈知先是点头,末了想起些事,便又道。

“你刚掌家不久,就要出去,等我们这一走,恐怕万爽斋那位就要放出来了,等回来了,怕是你又插手不得管家的事。”

这是替她考虑呢。

不过许纾和却满不在乎,“该安排的也都安排好了,我本也不打算长久的管这些琐碎,而且进京的事情也不好再拖了。”

她不走,屋里头冯氏不放出来,郭姑娘怎么施展手脚呢。

待得她和陈知进京去了,这陈家才会有的闹呢。

陈知也是很想去周家看看的,毕竟上辈子他就没沾染过。

如今发现周家是真的待他好的一群亲人长辈,便也就盼着能亲近了。

所以听罢许纾和的话,也就答应了下来。

将店里的事情都交代给掌柜们之后,便去找陈怀谦说了这要进京的事情。

去的时候老四陈勋也在,见了他便行礼。

“三哥。”

陈知颔首回礼,而后对陈怀谦拱手,“爹,儿子有事情同您说。”

“什么事你说吧。”陈怀谦心情不错的样子,此刻正在品茶。

旁边伺候着的正是那位郭姑娘。

这些时日不见,这郭姑娘在陈怀谦身边倒是养得愈发水灵了,可见是过来了就没吃苦受累了。

收回目光,陈知如实道,“此前舅母来时便提及京城里外祖母惦念的紧,如今儿子手边没什么事儿了,便想着也该去京城向外祖母请安了,外祖母这段时间身子不大好,儿子理当前去尽一尽孝心。”

“嗯,是该去的。”陈怀谦点头,随即道,“也是巧了,老四来找我也是为着想进京一趟,我看不如你们兄弟两个一道去,正好互相有个照应。”

陈知闻言便看向一旁的陈勋,“四弟要去京城?”

见他问起来,陈勋立即点了点头,并开口解释。

“我的同窗好友,董家的公子,他的小叔去年调任去京都做了官,今年有幸结识了杨詹林杨大儒,特请了杨先生去府上小住月余,给家里的几位公子指点指点文章,这嫡亲的叔侄关系,他小叔自然也念着他,便叫他一道入京去听课,我们二人素来关系好,他便与他小叔说起想带我同去,那边也答应了,所以我特来征求爹的同意。”

这一说,陈知便也想了起来,上辈子,陈勋的确是去京都求学过一段时间。

明年秋闱,陈勋是要参加的,自然想多得些高人指点。

这位杨先生,陈知读书那几年都是听过的,确实有才学。

“也好,此次去了,我们一道入京,四弟在京城里的情况,我也能回来转告父亲,让父亲少几分担忧。”陈知颔首。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两日后就出发。

回了浮云居,陈知便将陈勋也要一起去京都的事情告知了许纾和。

许纾和自然没什么话说,一起走就一起走呗,陈勋有自己的事情做,也不会粘着他们。

只是顺口感叹了一句,“四弟这要是来年考中了,家里可就多了个官老爷呢。”

“当官也得要银子,他做了官,我那继母还不把整个陈家搬空了去贴补她亲儿子。”陈知淡淡道。

这话一说,倒是提醒了许纾和。

确实如此啊。

况且如今接触着,她发现这个陈勋看似谦谦君子,其实也有几分伪善,是个滑头。

所以挣了钱还是得分家,要单独出去过,不然就得替别人打工了。

想到这个,许纾和也是暗暗琢磨,等这一趟从京都回来,要再干点什么。

两日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启程的时候。

陈怀谦和陈锦、李明珠两口子送他们三人启程。

瞧着李明珠面色红润,穿的衣裳颜色娇俏,许纾和心里就估么着,这段时间李明珠是发了力的。

不知什么时候会有好消息呢。

但说实话,看一眼陈锦那油腻腻的样子,许纾和就恶心,难为李明珠,要给这样的人生儿育女。

不过这些都是心里话了,一家子简单说了几句道别的话,马车就上了路。

半道又加进两辆车来,是那位董家公子的。

陈勋是沾着人家的光进京求学的,自然是要和人家同行。

一路上倒是和谐。

毕竟另外两个都是读书人,面上都是很客气守礼的。

两日的行程,就到了京城里。

董家公子自然直接去了他叔叔家,陈勋则是跟着陈知还有许纾和,先去周家。

周氏是陈怀谦的原配发妻,陈勋的母亲冯氏只是续弦,自然要敬着嫡母的娘家,见了周家人,也是一样称外祖母、舅舅、舅母的。

就算不和陈知一道入京,他一个人来,按规矩礼数,都得到周家来见一见长辈。

“好孩子,你们可算是到了,从得了你们要来的消息啊,我这心里就惦记着,老太太那边更是一天几遍的问,可算是把你们给盼来了!”

周家大院门口,林蕙亲自出来迎接,这会子热情的很。

许纾和下了马车便亲昵的上前挽住了林蕙的胳膊,笑的眉眼弯弯。

“舅母怎么还出来迎我们,这大热天的,热坏了舅母,我们两个可要担心自责的,这些时日我也是天天念着舅母呢,这不,手头上的事情一捋清楚,忙赶着就来了。”

她说话时,陈知和陈勋也在旁边行礼。

林蕙笑着拍拍许纾和的手,“不打紧,我在厅里坐着不热,是守门的小厮见你们车马到了,我才出来的,倒是你,这一路颠簸劳累,车里又闷热,可是要辛苦坏了。”

“怎么会呢,一想到马上能见着舅母,外祖母和舅舅,我这心里只觉得高兴,哪儿会觉得累呀!”许纾和嘴甜的不行。

逗得林蕙愈发展开笑颜,忙招呼着一群人进去,带着他们去给周家老太太请安。


五皇子府。

书房。

“蒋家还是有手段,这私自贩卖铁矿的案子,都查到太子头上了,竟还能脱身。”五皇子赵聿辞面色冷淡。

李惑侍立在旁,“蒋家乃皇后母族,这些年仗着皇后和太子的势,朝堂上半数人都唯他们马首是瞻,皇后和太子与蒋家也是相依相扶,不过这回就算太子能脱身,工部却是逃不掉一顿责罚的。”

书案后,赵聿辞垂眸。

“这承恩侯得了工部尚书的位置,概因将女儿嫁入东宫给太子做了侧妃,他薛家占着太子的好处,自然是要为太子谋利,这走祁州的路子私营矿产,不知往太子的荷包里填进去多少金银。”

“薛家这两年靠着太子,得意的很,朝堂上对殿下您都不客气,若非此次您自请去祁州查案,拿住了他家的把柄,今日在街上您想给陈夫人解围,那薛家公子薛毅,恐怕都没那么容易松口。”李惑道。

提起这个,赵聿辞便是若有所思。

曲起右手食指轻轻敲击桌面,“我本看不惯薛家,恰好这陈家夫妻两人于我查案一事上有功,那陈知和他妻子许氏都是聪明正直的人,帮这一回忙,也是应当的人情,不过你说起这事来,我如今倒是有个想法。”

李惑抬头,“殿下想利用今日之事做文章,让薛家再脱一层皮?这恐怕不好使吧。”

当街欺辱良家女子,再加上之前薛毅做过的那些恶事,确实也是不小的罪名。

可以皇上的性子,这样的折子恐怕就算是看了,也不会重罚。

“今日的事情自然派不上什么大用。”赵聿辞淡淡道,微抬起下颚,看向李惑,“我是想着,太子动用工部的关系来中饱私囊,老六娶了户部尚书的嫡女,户部这钱袋子便是攥在了他手里三分,其他别的不挣也就罢了,银子,不能没有。”

李惑赞许的点头,“殿下在京中的产业确实不多。”

抚养赵聿辞长大的温嫔,家世不显,且娘家人还远在外地,他的嫡妻罗氏虽出身不差,但岳家是武将,当朝重文轻武,并没有多少油水,尤其前年岳丈病逝,如今是大舅哥袭爵,由侯爵降为了伯爵。

且大舅哥罗靖凯虽顶着安远伯的爵位,却还暂时只居正四品副护军参领的职位,权职不大,且那大舅哥的性子刚直。

最可信任的一批人里,能帮他赚银子的没有,所以赵聿辞不敢走不正当的路子赚钱,而走合法的路子,他手下那些产业虽进项可观,但对于他所需要的财富来说,还是不够。

最重要的是,这些产业绝大多数都在京城里,在太子和六皇子的眼皮子底下。

赵聿辞本不受宠,一直都很低调,这回主动领下查铁矿的案子,是因为六皇子怕此案牵扯朝中利益者太多,得罪人,没有出头,且未曾看出此案与太子有关。

要不然赵聿辞也不太会有机会在皇上跟前露脸。

但既然是露了这一回,已经得罪了太子,往后再想低调也不可能如从前一样,且他所谋,本就越往后,越低调不了,且所需成本也更多。

“你去查一查,看看那陈知落脚何处,我想见一见他。”赵聿辞沉声道。

李惑闻言,立即应下。

他能猜到几分五皇子的意图,大概是想在祁州开条财路。

这要是办好了,确实是个来钱的法子。

之前瞧着陈家的生意做得红火,很有巧思,只要五皇子肯投资一笔,帮着陈家把生意做大了,应该会是一笔大进项。

当朝皇子想要查一个平民的住处自然是简单。

次日一早,陈知和周家的位置就被报到了赵聿辞这里。

不过赵聿辞有事忙着,倒也没急着见陈知,所以陈知这里见到李惑,被邀请前去和赵聿辞见面时,已经是三日后。

李惑来寻他时,他正在周家的铺子里,陪周义清查看新到的货物。

见到李惑,陈知就明白了谁要找他,自然是不敢推辞的。

同周义清说是要见京中一位友人,便就同李惑去了。

见面的地方是处雅致僻静的茶楼,进屋,赵聿辞已在里头坐着了。

陈知心头稍有几分紧张,但还算镇定,“小民参见五皇子殿下,殿下千岁金安。”

“陈兄不必如此拘谨客气,只当本宫还是你认识的高某就好。”赵聿辞笑着摆摆手。

可即便是他这么说了,陈知也不敢就当真,依旧是恭敬的模样。

“小民岂敢,此前不曾知晓殿下身份,才会与殿下兄弟相称,如今万万不敢再放肆。”

见他懂事知进退,也并没有知晓他身份就想着借机巴结,或是胆怯不已,赵聿辞心里便更满意了些。

随即面上笑意更为温和,“从前是本宫有意隐瞒,自然不怪你,今日请你来喝茶,也是为当时本宫一字不留便离开祁州,向你致歉的。”

“当日殿下是为公事,小民虽学识浅薄,但也读过几年书,知晓国朝为大,况且殿下前几日于集市上出面替小民妻子和表妹解围,此等大恩,小民还未叩谢殿下,更不敢当殿下致歉。”陈知立即态度恭敬的回话。

到此刻,赵聿辞才对着李惑使了个眼色,让李惑去门外守着,而后便亲自上前,虚扶了陈知一把。

“好了,这等小事莫要再提,茶已备好多时,且先坐下陪本宫喝一杯吧。”

陈知看一眼茶桌上已经泡好的两杯茶,也是没再多推辞。

等从茶楼离开时,已是半个时辰后。

“章平,你去铺子里同舅舅说一声,我有些私事要处理,需得回府一趟,今日恐怕不能陪他巡店了。”

陈知思虑一番,吩咐道。

章平不敢多问什么,立即就去了。

而陈知则是独自上车回了周家。

彼时许纾和正在周老太太处陪着说话,听闻陈知回来了,还有事找她,心中不由奇怪。

怕是有事,便立即回了住处。

“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快步进了屋里,许纾和便着急询问。

陈知抬眸看她一眼,旋即对旁吩咐,“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事单独同少夫人说。”

跟在后头的新月和梅香相视一眼,旋即默默退下,并将房门关上。

待得屋里只剩两人后,陈知才开口。

“今日五皇子召我去喝了茶。”

闻言,许纾和面色也凝重起来,立即坐下,示意他继续讲。


周家的人要来了,这倒是一个要紧的消息。

据此前查到的情况分析,周家人此时前来陈家,八成是为着送周氏留下的那半数嫁妆了。

东西来了呀。

这些拿到手里那可就实实在在是充盈了陈知自己的钱袋子。

“可说了几时到?”许纾和细问。

“今日算,约莫五日吧。”陈知回答,末了又道,“我和舅舅舅母并不相熟,有些年没见面了。”

前世因为成婚当天,许纾和就因病过世了,陈家和许家很是为此闹了一阵,他当时整个人也是浑浑噩噩的,将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这样几乎是过了半年才好。

那时候也根本没关心周家有没有来人,母亲留下的嫁妆什么的,更是想都没往那儿想。

后来他肯出来见人了,家里也未曾有谁提起过周家人和嫁妆什么的。

现如今细想,估么在他浑浑噩噩,不理外头事的那段时间,冯氏早就把那笔嫁妆捞到手里了。

要不然后来老四陈勋科举高中后求娶官家贵女,能拿得出那么多聘礼?

许纾和不知晓陈知心中所想,只当他是顾虑着亲戚关系,便就柔声安慰。

“舅母既然来,想必外祖父一家还是念着咱们的,届时见了面,自然就亲近了,有我在呢,必定陪着舅母好好说话。”

“也好,我嘴笨些,你聪慧伶俐,舅母想来会喜欢你。”陈知顺着道。

许纾和听着这夸人的话,浅勾了勾唇,而后便道,“做生意的人,可不能嘴笨,日后还得学着多多交际,也不是要多能说话,就是该学学怎么说,那样即便是话少,只要说的人家爱听,也行。”

“你倒是教起我来。”陈知觉得有趣,轻笑一声。

“不仅要教,我还要考你呢。”许纾和挑眉,旋即清了清嗓子,就问,“《商贾杂谈》里头,第三论讲的是什么经营之策?”

没想到许纾和真的会考教功课,陈知虽心里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但也是很认真的答了题。

听到正确答案,许纾和也是满意,“不错,倒是真的用心看了。”

“你也看了这书?”陈知问。

“那是自然了,我都不学,怎么督促你学呢,你可不要被我比下去了才好。”

许纾和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道。

不过这也真是又给陈知心里紧了紧神儿。

有人用心盯着呢,可不能不好好学。

于是这下午虽没去铺子里帮忙,但也没跟许纾和闲聊,在她这里坐了一会儿,就去书房看书了。

忽然有种从前读书时候,被授课先生盯着的感觉呢,陈知心里嘀咕。

“少爷还挺用功呢,不过少夫人,您逼着少爷读书干什么?”待人走后,新月忍不住发问。

许纾和看她一眼,“不学习怎么能做大做强呢,总不能一直跟在家中长辈的身后打杂吧,日后自立门户了,如何独当一面?”

“自立门户?”新月睁大眼睛,“姑娘,你这嫁进来才几天呐,就想分家啦?”

“你小声一些,别人听去了还不编排死我!”许纾和忙去捂她的嘴。

新月也是慌忙噤声,但依旧满眼的不可置信。

许纾和见她冷静下来,才低声道,“你看这府里一大家子,哪一个是省心的,婆母是个继母,一心只为她两个儿子筹划,公爹看似好,其实糊涂,根本不指望他做主,二哥是个纨绔,没有家里养着,日子都没法过,老四瞧着会有好前程,但那也得花银子打点,银子哪儿来?跟着经营家里生意的,就是三少爷一个,将来公爹退下了养老了,那我们夫妻两个不分家,就要挣钱养这一大家子,你愿意?”

听完这番分析,新月忙摇头。

“那要是其他人都好也就罢了,偏都是不好相与的,才不要白白养活他们!”

“这就对了。”许纾和拍拍她的手,“你可不要去外头说漏了嘴。”

新月立即道,“那我自是不会。”

看着她昂首挺胸的保证,许纾和便是一阵轻笑。

末了才又问起,“这几天院子里那些人可还安分?”

“不怎么样,连我都瞧得出,如今咱们院子里分两派,汀兰和梅香两个不和呢,汀兰性子傲些,爱摆谱,除了守门的王婆子和小莲,没几个对她服气,不过碍于她大丫鬟的身份,还有少夫人你撑腰,不敢太和她对着来,梅香呢,按您的吩咐,对身边人宽善和气,更得人心些。”新月答道。

得了这些信息,许纾和心里就有数了。

打铁要趁热,现在冯氏正被她压着一头呢,赶紧要趁现在把钉子都给拔了,光送走一个春柳,远远不够。

琢磨了一会儿,许纾和便让新月将她装首饰的几个匣子都搬了出来,翻出一盒珠花,让新月拿去分给院儿里的丫鬟们。

就说她今日心情好,让大家都沾沾喜气。

又交代这一盒里最好看的两朵,要分给汀兰和梅香,并多夸赞汀兰生的标致,戴上更漂亮些。

新月听得明白,心里也猜到了许纾和的用意,利索的就去了。

当晚用膳的时候,汀兰进来伺候,许纾和就瞧见她已经将那朵新得的珠花戴上了,便又夸了几句。

汀兰高兴的很,恨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

她得意着,也没注意到许纾和已暗暗给梅香递了眼色,故而这当晚,丫鬟们住的后厢房里炸开了锅。

许纾和就等着闹起来呢,还专门把陈知也给扣下在她这儿过夜。

所以只等着一闹大,就立马让新月去把闹事的几个给抓来了。

人被带来的时候,衣裳头发都是凌乱,梅香的脸上和脖子上还有被抓伤的红痕,汀兰虽然衣裳乱了,但瞧着没伤,似乎是占上风的。

其他几个丫鬟,哪几个是动手参战的,哪几个是拉架的,倒也都能瞧得出。

陈知是没见过这样的场景,眉头皱的紧紧的,难得发火,“大晚上这是闹什么!”

“白天我方说心情好,才赏了你们,莫不是养的你们心思大了,主子跟前儿也敢乱来,今天是打架,明儿要把我这浮云居拆了不成!”许纾和也跟着训,一副烦躁模样。

而底下的汀兰立刻就哭诉起来,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少爷,少夫人,是梅香先动手打了奴婢的,奴婢若不还手,非被她撕了不可呀!”

“我呸!你怎么不说我为何要打你?”梅香当即啐她一口,转而便告状道,“少爷,少夫人,不是奴婢要动手,实在是汀兰心思不纯,言说要给府里的几位少爷当姨娘呢!”


本来李明珠没打算从许纾和这里听到什么好话,可没想到许纾和这一开口,还真是说中了她的心事,也提醒了她。

刚和陈锦成婚时,两人也曾蜜里调油,不过后来她怀上了女儿,孕期不能伺候了,陈锦就开始逐渐显露了花花公子的本性。

先是偷偷去外头逛青楼,后来就悄悄动身边的丫鬟。

她发现了,起先也闹,陈锦也哄她,认错发誓什么,可没几天又再犯。

时间长了以后,李明珠发现根本管不住,便也只能忍了下去,想着只要她是正室,在府里掌着权,再多狐狸精也越不过她去,便也懒得再讨好陈锦。

可现在突然有个通房怀上了,这就让她着了急。

到底,她还缺个儿子,才能真正万事不愁啊。

但如今正如许纾和所说,她家务缠身,还要应对冯氏这个婆婆,根本没有时间去和陈锦养二胎,况且她确实也很久没仔细装扮,刻意讨陈锦欢心过了。

“弟妹的意思,我明白了。”李明珠点了点头,随即抬手扶额,“我这几年是太忙了些。”

闻言,许纾和立刻安慰,“之前婆母没病的时候,二嫂只是帮衬,倒还不必这么费神费力,如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二嫂一人管着,无人分担,自然空闲就更少了。”

她说出这话后,李明珠的眸子便迅速抬起,看了她一眼。

此刻李明珠哪儿还不明白,许纾和来给她出谋划策的真正意图呢。

沉默片刻后,便拉了许纾和的手道,“好弟妹,如今这府里能帮衬我的,也就是你了。”

“这...我原是不大会的。”许纾和面上做犹豫状,可心里却高兴,“不过二嫂既然开了口,我自然要搭把手。”

李明珠似是感动,“那二嫂就多谢你了。”

“二嫂言重了,本就是一家子,不说谢不谢的。”许纾和也客气,末了招呼梅香上前,“这是我给二嫂带的另一份礼物,这衣裙正适合二嫂,二嫂穿上了,必定美若天仙。”

看到托盘上那叠好的新衣,李明珠心里不由感叹这是有备而来呢。

不过面上也笑着接了。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许纾和成功从李明珠这里拿走了一部分管家权,便就散了。

待得许纾和离开之后,巧星才道,“您怎么这就把管家权分给三少夫人了,这夫人要是知道了,怕又要生您的气呢!”

“倩文那贱人都有孕了,我不赶紧着怀上一个,拿着管家之权又有什么用,将来把手里的东西都留给旁人的儿子不成?”李明珠冷声道。

末了轻笑一声。

“况且婆母禁足只是一时的,等婆母出来了,老三媳妇自然也得乖乖把这份权利给还回去,我着什么急,眼下我正好懒得理会公爹房里那个狐媚子的事儿,一并抛出去,省的烦我。”

今日这交易,是各取所需罢了。

确实,今天许纾和来聚瑞堂这里,也是这个主意。

趁着冯氏还没出来,从李明珠手里分走一部分的管家权要方便很多。

她也不需要管多久,够她安排一些事儿就行。

而彼时,府外的陈知也没闲着。

昨天陈锦去了金樽楼喝酒,又去绮梦斋留宿,定然是花了不少银子。

按照往日陈锦的性子,今日肯定是会来陈家的铺子里,支一些银钱去用的,陈知等的便是他。

果然,午后陈锦就来了店里。

这银子呢,陈知自然是和往常一样给,不过另又多问了几句话,便就是关于那严家公子和铁矿的事。

陈锦不是个藏得住事儿的人,何况他那脑子,就算是想藏事儿也藏不住,不费什么力就能套出来。

所以很轻松,陈知就获取了不少需要的信息。

比如那天的严家大公子,这铁矿生意并不是严家的,而是那严公子的亲舅舅谋来的生意,那人姓胡,原是在外头跑生意的,这两年不知在什么路数上挣了钱,回了祁州,而今手里又鼓捣起来铁矿的生意。

正如陈知所猜测的,似乎是未经官府公文的私矿,所以瞒的紧。

要不是那天严家大公子和陈锦喝多了酒,为着吹牛说了出来,陈锦也不会知晓。

得了这些消息,陈知也没闲着,转头就预备让章平去把消息告诉高聿辞。

不过转念又想起许纾和的话,让多和高聿辞交际,便又改了主意,让章平去请高聿辞,一起去聚香楼吃饭。

高聿辞对这铁矿的事情是十分上心,得了章平的传话,晚上便准时赴约了。

两人在聚香楼的雅间里坐定,陈知就将自己所知全都告诉了他。

听罢,高聿辞面上就稍显出几分凝重来。

陈知也劝,“这桩生意自然是赚钱,可到底是违法的事儿,被官府抓住了,可就是一个死字,高兄是家大业大之人,万万别走了歧路。”

他这么劝着,高聿辞也是点了点头。

“确实,这来路不正的银子,赚不得。”

语罢,高聿辞便举起酒杯,“多谢陈兄为我的事情费心,待我回了京都,家里有合适的生意,定然来找陈兄。”

“小事小事,我也是见高兄为人坦荡,所以想交你这个朋友。”陈知也立即回敬。

一起用过了晚饭,两人便告辞,各自回去了。

都是没有不良嗜好的,倒不像陈锦那般,喝完酒还要去别处潇洒。

上了马车,陈知就想着,今日见了高聿辞的事情,回去了要跟许纾和说说。

故而回府之后,立即就往浮云居去了。

因为今儿他在外头用的晚膳,所以他回来的这会子,许纾和早已用过晚膳,去沐浴了。

也是这时候,陈知才忽然觉得自己来的时间有些尴尬,太晚了些。

应该明日再来说的。

不过来都来了,又不好走,便就只得在外间坐下等许纾和出来了。

而彼时另一边,高聿辞登上自己的马车后,便黑沉了脸,全然不见方才聚香楼里,和陈知说话喝酒的轻松畅快。

“殿下,这人的话可信吗?”小厮打扮的随从低声道。

高聿辞抿唇,“我来祁州有段时日了,再不查出点有用的,过两天,那群人一到,怕是更不好查,前头几条线索断的断,不明朗的不明朗,今日多了一条线索,怎么也得查下去,这次的差事是我主动求来的,定要办好了,不能让父皇失望。”

“好,那属下明日就去探探这个胡家的底细。”随从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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