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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江湖水深,劝君慎入

朱雪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说推荐《武侠:江湖水深,劝君慎入》是作者““朱雪锋”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南宫宝野山郎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江湖人的嘴脸,江湖人的梦想。无忧可得,欢乐难寻,人生在世何所求?厌倦江湖纷争归隐深山,可回头还能看得见岸吗?...

主角:南宫宝野山郎   更新:2025-02-28 00: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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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江湖水深,劝君慎入》精彩片段

南宫宝醒来时全身发酸发胀,睁开眼一看,有个和尚坐在自己身边。这正是空正,可南宫宝并不认识,他只觉得天下和尚都一个样,光光的脑袋。空正见他醒来,说:“小施主醒了。”南宫宝一下子记起怎么回事,于是连手带脚向空正攻过去,怎奈全身无力,四肢只是微微动了一下而已。空正说:“你现在全身经脉受损严重,最好不要乱动。”南宫宝冲他呸了一下,便闭上眼睛,暗暗的运功。发觉自己真气微弱,他不想自己伤得如此的重。空正说:“你练功时已经伤了经脉,受不得这种以力相拼,你的功力本不浅,但外门力夫不行,这样很容易受重伤,再加上你年纪轻轻,恨意太深。”南宫宝忍不住道:“如果有人杀了你爹娘,你不恨吗?如果有人杀了你朋友,你不恨吗?我最恨人家满口仁义道德的了。”空正说:“我当然恨,但你为一人而杀五人,是不是太狠了点?”南宫宝没好气的说:“不是五个,是七个,要是我有本事,你们少林我也要杀。”空正说:“我佛慈悲,善哉善哉。”说完退出房间。
不久,有一个小和尚揣了一碗粥进来,说:“小施主一天没吃东西了,请吃点粥吧。”南宫宝虽有点饿,但不想理他,小和尚放下粥便出去了。南宫宝急于想出去,可是全身无力,功力提不上来,没法疗伤,只能干着急。到晚上,空正进来,说:“我已叫人去请你义母了。”南宫宝说:“请她来干什么,你要杀便杀,我还怕你不成?”空正问:“你这把碧玉刀是从何处得来的?”南宫宝说:“怎么?看上了,喜欢就拿去。不用找什么理由。”空正说:“这刀却实是我少林一位师兄之物,后来他死了。”南宫宝说:“我可没杀他,不过记在我头上也没关系。”空正说:“我知道,他死事你还不会走路呢。但这刀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南宫宝心想:这刀是刘风给我的,刘风是黄天霸的手下,我与太湖有仇,杀了他的三个弟子,而他送一把这样的刀给我,一定是不安好意,想嫁祸给我,没门。于是便说:“这刀是刘风送给我的,就是百河舟分舵的舵主,只可惜现在人都死了。还有,你少林寺说谎,开始的一本书本是真的,可你们说是假的,结果害死了双喜。我会永远恨你们的。”空正说:“我们没有说书是假的,他们五个人往反一趟少林要一个月,怎么有时间问呢?”南宫宝一听有理,但还是说:“如果你们将书公开,有谁会找上我们,双喜也不会死。”空正不与他论这个,问:“你的短棍歌从何处得来的?”南宫宝说:“什么短棍歌,我不知道。”空正说:“你只是将棍改为剑,请问是何人所传?”南宫宝说:“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反正不是什么好人传的。”闭上双眼。空正为他盖好被子,便出去了。
半夜时人分,南宫宝使劲的一翻身,滚到地上来,地上的凉气迅速的传到他身上,很快,象本能的反应,他全身的真气便聚集成一股细流,在全内流动。过了好久,真气在体内充实起来,回归到他初始的水平肚子也饿了,正好桌上还有一碗粥,也不管凉不凉,揣起来便喝下去,看看天色未亮,于是又上床躺了一会儿。
天色一亮,南宫宝便起庆,推开门,有一个和尚站在门口,见南宫宝出去,有些意外,伸手拦住他问:“施主请止步。”南宫宝大怒,一拳便打过去,这和尚伸手不弱,也一拳挡过来,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十几招,南宫宝忽然变招,连连出击,打着快拳,从各个方向向这和尚击过去,这和尚一时穷于应付,一不小心,小腹中拳,正好空正过来了,说:“小施主身本好了,真快。”南宫宝说:“我要走了,还有双喜的棺材呢?”空正说:“你在少林住不习惯吗?我看你杀气太重,不如在少林住上一段日子,待你义母来了再作打算如何?”南宫宝冷笑道:“将我软禁在少林寺吗?”空正说:“不敢,只是想让施主学几天佛,念几天经,吃几天素,以化怒气而已。”南宫宝说:“恐怕很难办到,我一向在外面流浪习惯了的,除非我死了。”说完握起拳头,向着空正的方向走过去。一直走到离空正只有两尺远时才停下来。两人相持着,南宫宝怒视着空正,而空正微笑的望着他。
过了一会儿,南宫宝先受不了,出拳,出双拳。空正出双掌,双掌对双拳,南宫宝后退一步,空正蚊丝不动。南宫宝知道自己的功力与对方相差太远,于是想以招式取胜。这样想着,便不再与对方硬碰,双拳化掌,分切其手腕。这正是流水六式中的第一式,微风初起。空正双掌一晃,封开他的这两下。他又用手掌直刺过去。刺向空正的胸口。空正双手一合,挡住了他这一刺。南宫宝单掌一措,从他手缝插过去。空正后退一步。南宫宝再攻,空正再挡,两人过了十几招,南宫宝知道自己的武功与空正相差太远,虽丈着流水六式的精妙,也能攻破空正的防守,但掌力也不能再进一步,一连攻了十几招,他连空正的衣服都没沾上。但空正并不主动反击,南宫宝见如此便放开手脚,用自己会的招式向他攻过去。正在南宫宝攻得起劲时,有一个小和尚过来,叫道:“方丈。”空正忽然掌势一变,南宫宝觉得有无数的手掌向自己拍来,他不知道该接那一掌,一时手忙脚乱,被空正一指点住穴道,倒下来,空正一手托住他,问:“有什么事?”这和尚说:“陈夫人来了。”空正问:“怎么这么快?你扶他回房,我去看看。”
陈思兰真的来了,她其实在南宫宝动身不久便也动身往少林赶来。在客厅,正焦急的坐着。一见空正,便问:“方丈大师,我那孩子怎么样了?”空正说:“陈夫人放心,他还好好的,刚才还与我过了几十招呢。”陈思兰说:“这孩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空正说:“我本叫我师弟空尘去请你的,没想到你先赶来了。”陈思兰说:“我听说他赶往少林,于是随后赶来了。”空正说:“怪不得。这孩子本没有什么不好,只是杀性太重。”陈思兰说:“我也觉得他性子太急了点,又很固执。”空正说:“不知你这义子的身份,能否告知,我们少林的一谱短棍歌决他竟知道。这虽不是什么精深的招式,但一般的人还是不会知道的。”陈思兰欠意的说:“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世,想来应该是很凄苦的,上次我问他时,他气跑了,其实应该说我怀疑他。他在什么地方,我可不可以见见他?”空正说:“当然可以,但他在我们寺门口一连杀了五个人,我想留他些日子,以勉危害别人,当然,如果陈夫人能带回去约束一下,也可以网开一面。”陈思兰听了没有言语。
两人一同进到南宫宝的房间,南宫宝穴道还被制着,平躺在床上。空正一伸手,解了他的穴道。南宫宝一见母亲来了,很是意外,揉了一下眼睛,问:“娘——你怎么来了?”陈思兰说:“我听你来了少林,随后赶来了,你没事吧!”南宫宝说:“我没事,你赶到少林有什么事吗?”陈思兰说:“我有点担心你,不如你随我回去吧!”南宫宝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的身世吗?你知道我留在南宫家有什么目的吗?”陈思兰说:“我以后保证不再问行不行?”南宫宝听了一时心软,说:“娘,你是有权问我的,可是我不想说,也不想跟你回去。”陈思兰说:“你既然肯叫我一声娘,为什么不肯跟我回去呢?”南宫宝说:“我刚才见这和尚的一招武功很好玩,我正想求他教我呢。”空正说:“你不如随你娘回去吧,学武不是用来报仇杀人用的。”陈思兰道:“他是少林寺的方丈,你最好对他客气点。”南宫宝说:“我不认识他。对了娘,双喜的棺材你带回去吧,我本想来少林寺找这些和尚的悔气,现在悔气找不成了,她的仇我也报了,让她入土为安吧。”陈思兰说:“你随我回去,我教你流水六式,行不行?”南宫宝想起当年自己离家时,母亲也是用那一招来哄自己,可自己学了口决,也还是离家出走了。空正说:“我看他好象会几招流水六式。”陈思兰说:“真的?小三,你真的会吗?”南宫宝说:“那书上不是有流水六式吗?还有碎魂一剑,可惜有人说我体质太差,练不成这一招。”空正有些不信,说:“我看这书上写的与你所使有些不同。”南宫宝说:“当然不同了,招是死的人是活的。娘,不如你现在回去吧,待以后有机会我再回去看你。”陈思兰说:“好吧,看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你在这儿可不要瞎胡闹,知道吗?”接着对空正说:“大师,我想去上一柱香。”空正说:“请。”
陈思兰随空正出去,南宫宝眼泪忍不住流下来。陈思兰上守香,并给了点香火钱,请人抬了双喜的棺材便离开了。但刚到寺门口,便有一个有人在门口叫骂起来,正是周兆明。那天周兆明没能同南宫宝一起上山,心里不痛快正坐在山下喝酒,看到抬棺材的四个人跑下来,一问才知道山上打起来了,待他赶去时,一切已经结束了,寺门也已关闭,他敲了半天,一个守门的出来,与他论理,并打起来,接着又出来几个和尚,将他打了一顿,他便在门口叫骂,昨天骂累了今天又接着骂。陈思兰刚想问他两句,他一看那棺材便说:“这是我小兄弟的棺材,你们招到什么地方去?”陈思兰说::“这位大哥弄错了吧,这是双喜的,是一个姑娘的。”周兆明说:“我不知道,我一个小兄弟抬了棺材上山,被他们抓起来了。”陈思兰问:“你那小兄弟是不是叫何小三,我是他娘。”周兆明一听,忙跪下来叫道:“娘,你救救我那兄弟吧,我打不过这些人。”陈思兰忙拉起他说:“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小兄弟了,你叫什么名字?”周兆明于是将自己的一切说了一遍。他人虽粗,但说话却也还清楚明白。待他说完,陈思兰说:“我叫小三和我一起走,他不走,他没有被少林的抓住,只不过想在少林住几天。”周兆明不信,说:“少林寺没有酒没有肉,有什么好住的,我要见他。”陈思兰有些为难,说:“这事我做不得主,你求这位大师吧。!”说着与空正告辞,下山去了。
周兆明将空正上下打量了一翻,问:“是不是我求你便可以见到我这位小兄弟?”空正说:“你随我来吧,我带你去见他。”周兆明听了便随他一起去了。
南宫宝一听有人来了,忙抹干眼泪,见进来的是周兆明,问:“大哥,你怎么来了?”周兆明上前一把抓住他,说:“小弟,你怎么待在这儿,走吧,我们走吧。”南宫宝说:“不用着急,对了,方丈大师,我们的早餐没吃呢,能不能现在开饭?还有,我这位兄弟的饭也备上吧。”接着拉了周兆明坐下来,他自己坐在床上,说:“大哥,你不知道,这少林的武功很好的,我们留下来,可以学几招。”周兆明问:“他们肯教我们吗?”南宫宝说:“他们不肯教我们,我们可以自己学啊,着什么急。”
不一会儿,便有饭菜送上来,是馒头与粥,还有点咸菜。这早餐应付过去。吃过早饭,两人一抹嘴,便要出门。空正站在门口说:“少林寺有少林寺的规矩,请你们不要破坏。”南宫宝说:“不如这样吧,你将那忽然伸出这么多手的招手教给我吧。也算我们有缘一场。”空正说:“那种掌法叫千佛手,非我佛门最高弟子不得修习。”南宫宝说:“我只是跟你开玩笑,其实我最想学成的是那招碎魂一剑,那才叫威力。走,大哥,我们随便转转,这地方很大,空气不错,是个好地方。”空正说:“我看我还是领你们到处去转转吧,免得你们迷路了。”南宫宝说:“你怕我们跑了吧,心里想着什么就直说,那过象个男人,是不是,大哥?”周兆明问:“小弟,你被他们困起来了吗?怎么说怕你跑了?”南宫宝说:“谁敢困我,你没看我现在自由自在的吗?对了,空正大师,我这兄弟所使大弘拳与小弘拳,虽不是什么精妙招式,可也能使得厉害,大哥,你向他讨教几招。”空正正要阻止,可周兆明已经出招了。
周兆明的功力不如南宫宝,但他的外门功夫让南宫宝自叹不如。而少林空正是内外兼修的高僧,无论在什么方面都比周兆明强,因而动起手来没几招,周兆明便知道不敌,节节后退。南宫宝只好上前止住他说:“大哥,算了,玩两招便行了,不必当真。”三人向前走,没多久便来到一处叫神武堂的地方,南宫宝问:“可以进去吗?”空正说:“可以。”于是他们进去了。里面墙上挂着不少兵器。南宫宝问:“有句话叫拳莫打少林,你们少林以拳见长,怎么有这么多兵器?”空正说:“你没听过天下武学出少林吗?只不过少林武后来衰落了,几十年才出得一位高僧,而且我们少林以佛学为主,学武只为除魔卫道。”
南宫宝抓起一根短棍,念道:“出棍心如月,收棍心如月,和尚不吃肉,酒肉穿肠过,出棍下盘稳,收棍下盘稳,对了,空正方丈,你们出家人为什么不吃肉呢?”空正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不忍杀生。”南宫宝将棍耍了两下,又问:“万物平等,万物有生,难道说荤素在佛祖心中有区别吗?”空正说:“出家人不求口舌之欲。”南宫宝又问:“你们少林从来不杀生吗?”空正说:“不一定,但从不轻易杀生,象你这样一口气取五人性命,连佛祖都会动怒。”南宫宝说:“他们杀了我的朋友,我为她报仇,天经地义,是不是?欠债还钱,杀人尝命。”空正说:“如果那死去的人的亲朋好友也找你索命,那双如何?”南宫宝无言以对,但却说:“如果有仇不报,我还不如到你们少林寺当一个和尚算了。对了大师,你说欢乐儿算不算一个英雄?”空正说:“佛中没有英雄,只有一个仁。”南宫宝说:“你别跟我谈什么仁不仁,我只想做一个英雄,你说,大哥,是不是?”周兆明说:“我本以为自己就是英雄,谁知不是。”空正说:“不讲仁义,怎称英雄?”南宫宝问:“那欢乐儿到底是不是英雄?”空正说:“他血气太重,只以武胜而不以德服,怎是英雄所为?”南宫宝问:“如果你觉得他做得不对,为何不阻止呢?”空正叹道:“佛也有所不能。我少林三十六罗汉阵竟没有困住他,到后来,他隐居了,没再江湖走动。”南宫宝转口说:“我在长江上遇到一个铜面人,他说那本书是他传出来的,为的是让人学会而他再破去这一剑。挑战天下第一高手。要是有一天他上了少林,少林以何来挡?”空正说:“少林无以为挡。但他的话可信吗?”南宫宝说:“我见过他以气推舟,我用帆船没有追上他,你可不要小看我的船,在长江之上,恐怕没有一只船能追上我。只可惜后来我的船冲到岸上去了,破了。而且我看到他使了一剑,那威力,非同小可。他说这碎魂一剑我习不成。”空正问:“是真的吗?”南宫宝气道:“我说了半天,你还以为我骗你吗?”周兆明说:“不如我们再去,也许还能遇上他。”南宫宝摇摇头道:“遇到有什么用?他为人冷傲,我们双打他不过,他说他是来挑战欢乐儿的。”南宫宝说:“我们可以去看热闹。第一高手交战,必定好看。”南宫宝说:“我一真梦想着有一天能练成那一招,可现在看来是没戏了,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便赶来少林了,何必到处跑呢,就在这儿等着就行了。”空正说:“如果他来自己东洋或其他的地方,那武林少不得又要惨遭血雨了。小三,我想问一下,你师父是谁?是不是欢乐儿?”南宫宝愣了一下,问:“我与他很象吗?”空正不答。南宫宝叹道:“我从小就想做一个象他那样的英雄,也想拜他为师,可惜天不随人愿,不然小小的少林我还不放在心上。”空正没理会他的狂妄,问:“那你这一身武功习自何处?”南宫宝说:“这可不能告诉你,你可以猜啊,从我的招式中也许可以猜出来点什么。”说完放下棍换了一柄剑,问:“方丈用什么兵器?”空正说:“我先空着手培你斗几招吧。”
南宫宝不再说什么,一剑攻过去,他使的是剑,却不是剑招,是棍法,正是少林的一招青天看日,再一招白玉如心,棍招用剑使出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接着变剑,使娥媚的武当的,大凡名家的招式,他都能使上几招,但这些招式都是他少时候他父亲教给他的,他并不什么苦练,因而现在使来有些不到位,表面看来有些象那么回事,但却一点威力也没有,空有一个花架子。他一口气使了几十招各门各派的武功,无论刀枪棍剑,他都用剑模防出来,到最后一招又是少林棍,空正抢了先机,将他的剑抓住,夺了过来,说:“你的招式不算什么,但你的轻功身法让我却有点陌生,有几分漂逸,几分轻巧,似是姑娘家练的。”南宫宝不答话,他这轻功还是学自当年怡婧的,在竹林中练过,而他父亲却基本上没有教过他什么轻功,只轻他一些其本的跳跃之法,因为南宫雨不希望他打不过便跑,先有了逃的思想,如何能让真对敌?空正说:“江湖上还没有见过象你这样的身法。”南宫宝说:“那当然——我有事想请教大师,我这经脉受损已多年了,可有什么办法调养一下吗?”空正说:“习练真气本是最好的养脉固经的方法,可你练功时也许心里难以平静下来,所以反而伤了经脉。”南宫宝说:“我我一练功便会全身经脉肿痛,这可是最近才有的事。”空正说:“你的经脉受损,本不宜与人争斗的,不然会进一步受损,到事想治也迟了。”南宫宝说:“听说少林的《易经筋》是至上的内功心法,能强身健体,能否传点给我?”空正说:“当然可以,只要你入我佛门,修心有成,众望而却步所归,《易经筋》便可以传你了。”周兆明说:“这不是刁难人吗?我兄弟怎么可以去当和尚?”南宫宝说:“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只不过现在不行。大哥,不如你先下山去吧。”周兆明说:“留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南宫宝说:“我恐怕要在这儿待上好些日子。”周兆明说:“我留下来培你。”
南宫宝不答,从墙上取了棍,耍起来。空正说:“我看你所使的各派招式都不是很熟,只是因为你虽然见过这些招式,可没有其内功心法,对不对?”南宫宝说:“你看看就知道了。”空正说:“这些招式都不算什么特别厉害的,你练了有什么用呢?”南宫宝说:“只是活动一下筋骨,打发一下时间,而且这些招式学的不练很是可惜,当然,大师能教我两招更值得练的武功那是再好不过的了。”空正不答。
两天时间过去了,南宫宝已经将棍使得得心应手了,与他们少林弟子相比也不差。但少林无酒无肉的生活,让周兆明难于忍受,他几次要让南宫宝随他下山,南宫宝不肯,只是让他自己先回去。周兆明不走。南宫宝接着练刀。练剑少林的地方宽阔,且又宁静,是练武的好地方,他很少象这样认真的练过武功,他将轻功的刀剑配合起来一同练。但在他练得正起劲时,空正说:“小施主,我少林留你不住,你还是下山吧。”南宫宝笑道:“大师说留我住些日子,我才住了几天,怎么能不听大师的话呢?更何况我现在杀气太重,怎能下山?”说完继续使剑。空正问:“难道你想在这儿住一辈子?”南宫宝说:“当然不会,待我想下山时自会下山。”空正说:“但我少林万一改变主意,不同意你下山,你又如何?”南宫宝说:“那我就死在少林算了。”说完一剑刺过来,空正衣袖一挥,这一剑竟将他的衣袖刺穿,并问:“你看我这一剑的威力如何?”空正用袖再挥,将剑夺过来,说:“威力不错,江湖上可算中上等。”南宫宝说:“跟你说老实话吧,请佛容易送佛难,你少林想抓便抓想放就放,你以为我是谁?”说完丢下剑离开了神武堂,回到自己的房中。周兆明正躺在床上睡觉,见他回业,便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南宫宝说:“没什么,随意而已,对了大哥,你怎么老实在屋子里待着,不出去转转?”周兆明说:“我不知道那铜面人与人开战没有,我很想去看看。”南宫宝说:“你自己去看吧,还怕什么呢,我在这儿有什么不放心的,如果少林真想欺负我,你在一边也没有什么用。”周兆明想了一会儿,说:“不如我在山下等你,那儿有酒有肉,而且消息灵通。”南宫宝说:“好吧,但没等到我,你可以先下山,到时我去望江楼等你。”
周兆明说:“好吧,一言为定,你多保重,如果少林对你不好,我会来找他们算帐的。”南宫宝道:“没事的,你也保重,我送你出去。”于是送走周兆明自己又回来了。再在少林待了五天,空正过来说:“铜面人已经找上少林了。”南宫宝问:“真的,这么快?”空正说:“我师弟刚才传书,他在长江上喧战三天,无人应战,便直奔少林而来。”南宫宝说:“那可恭喜你少林了。”空正问:“你与铜面人交往,可还知道他些什么?”南宫宝说:“我知道的都与你说了,我只见识了他一招,好象就是那招碎魂一剑,我当时叫他给我一点启示,他便使了一剑,那一剑反身一挥,轰轰轰轰,长江之水溅起老高,所以他说我体质太差,练不成这一剑。”空正说:“我少林会拒不出战。”南宫宝问:“为何不用罗汉阵对付他呢?”空正说:“那样胜之不武,他必定不服气,败了更措我少林的威风。”南宫宝说:“只有关上门最威风了。”空正说:“我看你还是下山吧。现在我向你道歉。”南宫宝说:“道歉值几个钱,我想要学《易筋经》。”空正说:“那是跟本不可能的。”南宫宝问:“要是有人用少林弟子的生命相威胁,你会不会交出来?”空正说:“出许会,但会全力再夺回来。”南宫宝问:“如果象我这样的经脉受损,要靠这书来救命,你也不肯吗?”空正说:“如果你入我佛门——”南宫宝打断他的话说:“入你佛门还不如给我一刀来得痛快,你自以为慈悲为怀,可只是对你佛家弟了,而对我这一个凡夫俗子,死了更好,是不是?看你铁公鸡一个,你决不肯将你少林武功传我一招半式了,到时候我自己去办一个少林寺。”空正笑道:“那祝贺你。”南宫宝拍了拍身上,说:“对了,我已经好多天没有洗澡了,正好在你少林洗一个澡,洗完我就下山去。”空正说:“请吧,我这就叫人去准备。”
走出少林寺的大门,南宫宝似记起了什么,回头说:“对了,我的刀呢?”空正说:“此刀不是归你所有。”南宫宝说:“这刀是一个朋友送我的,就算是你少林的,你也应该还我一柄差不多的刀给我,是不是?我没说你少林寺骗我的刀去,你该还我一柄刀来。”空正沉默了一会儿,回头对一个弟子说:“去取乌刀来。”不一会儿,那弟子取来一个小盒子,递到空正面前,空正找开看了看,递到南宫宝跟前,南宫宝取出刀来,见比当时用的碧玉刀长一点,难于藏在袖中,只可以藏在腿上。他收起刀,还回盒子,说:“我在少林住了十来天,虽然吃了你们的饭,但也为你们拉了粪,没带走你们少林一点灰尘,没学你少林的一招武功,没沾你少林一点悔气,现在我在走了,不用你送。”说完,拨出刀来,一刀将空正手中的盒子砍成两半,再收起刀,转身走了。
身后的弟子问:“方丈大师,你为何对他如此的容忍呢?”空正说:“与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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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宝在少林没有捞到什么油水,只能骂这老和尚铁公鸡。下了山,在山脚下一个小镇上,没有找到周兆明,估计他可能自己先走了。一时又听到人们都在议论什么,南宫宝仔细一听,然来是在谈论铜面人将要来少林的事,看来这消息不假,他过去问:“大哥,那铜面人走那一条路,现在到了什么地方?”那人看了南宫宝一眼,说:“他走的是水路,他的船可快了,每天晚上行好长一段路。”南宫宝问:“是走黄河吗?”那人说:“什么黄河,是顾河。”南宫宝不知顾河在什么地方,便说:“我想去看看那铜面人长什么样,不知顾河在哪里?”那人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南宫宝双去问其他的人,有的说走黄河,有的说走顾河,一下子将南宫宝弄糊涂了,,他算了算,以铜面人的速度,大概再有四五天便可以赶来少林,他便决定再等两天。
到第三天,众人都认定铜面人是从黄河而来,他便决定下黄河去遇一遇那铜面人。到黄河边,他雇了一只船便下而去,行了一天,他觉得这样不放便,便将船买下来。因为他来少林时周兆明给了他不少银子,所以现在不必为银子担心。夜行日宿,又过了两天,到第三天半夜时,他果真遇上了铜面人的船,还有他的琴声。南宫宝正面迎上去。他知道,没有风的时候,他要追上铜面人是不可能的。铜面人停下船,问:“什么事?”南宫宝问:“你去少林?”铜面人说:“你们中原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与我一战,我只好去找武林泰斗了,希望他们中能在人能与我一战。”南宫宝摇头说:“没有用的,少林的和尚怎么能与你一战,当年浪剑十二将他们的三十六罗汉阵打破了,你去了少林也不会与你比试的,而且也没有人可以与你比试的。”铜面人问:“你怎么知道?”南宫宝说:“我刚从少林来的,他们听说你来了,决定闭门不出,你去将他们打一顿又有什么用呢?还是回到长江上去吧。”铜面人叹道:“难道中原真的无人敢与我一战吗?”南宫宝说:“当然不是,中原武林人才辈出,只不过真正的高手,从不与人挑战,一般过着隐居的生活。”铜面人问:“不与人斗,怎知是高手?”南宫宝一时无言以对,想了一会儿,说:“现在江湖公认的高手自然是欢乐儿了,但他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算你打败了其他的人,终究还是要与他一战才能证明你是天下第一。不如等一等吧。等到欢乐儿出江湖。”铜面人问:“如果他不出江湖,我要等一辈子吗?”南宫宝说:“当然不必,也许有一天,我会将你打败。”铜面人说:“你?”南宫宝不服气的说:“我怎么了,我现在打不过你难道一辈子打你不过吗?我打你不过还有加别人呢,走吧,回去,也许过两天那碎魂一剑便有人练成了。”铜面人说:“不是练成了,而是悟出来,化天地之力为我所用,聚全身之力化为一击,一剑碎魂。你们没有这种力量,也没有这种悟性。”南宫宝说:“怎么没有,走吧,回去,等两两,也许便会有人找你挑战了。”铜面人不答,但已传过船头。南宫宝忙将自己的船钩在铜面人的船上。铜面人问:“你不会走吗?”南宫宝说:“现在无风可借,我力小,划回去多慢,你拉我一程吧,我们在一起可以闲聊一下,解闷。”铜面人说:“我不闷。”南宫宝说:“怎么会不闷呢,你一个人待着,难道心里没有活说吗?难道说你除了挑战便没有别的想法了吗?你打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铜面人说:“输了只有死为战而生,为战而死。”南宫宝说:“那样活得太没劲了。”铜面人冷冷的说:“你不是我,怎知我。”
船终究是走了,铜面人的船拉了南宫宝的船速度不减的前进。到天亮时,船便停下来。铜面人似有些累了,靠在船舷边,不言不语。南宫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我上岸去弄点东西,干粮和水。”他划着自己的船,靠岸,到一边的小集市上买了点干粮,再带了一壶水,又回到铜面人的船边,将两只船钩在一起。他将买的干粮递过去,铜面人说:“我有,不用你的。”南宫宝说:“吃一点吧,我这可是新鲜的。”说完双手递过去。铜面人无法,只好用手取了一小块放进嘴中。南宫宝说:“人活着总该有朋友的,也许也该有仇人,是不是?”铜面人不理他。南宫宝又将干粮递过去,说:“我又没求你什么,吃吧,如果你不愿意拉我,我也不敢强求你,是不是?对了,我想问一问,为什么你的琴声听不出来自何方呢?”铜面人说:“这是一种心法,让声音传到天上去而不四散。”南宫宝问:“能教我吗?比如你要是死在欢乐儿手中,你一身武功也算有个继承人。”铜面人说:“我如果败了,我这一身武功有什么用?”南宫宝说:“怎么没有用,有时死了也不是败,比武有时出现意外事故,败得心里不服,还有,也许我学了你的武功之后,再在你的基础之上有所创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铜面人说:“我练功的方法非常人能够忍受,不说也摆。”南宫宝说:“我练功时经脉受损,后来有人教我埋在地下,以大地之气来养伤,但几年下来,我的经脉还末好。”铜面人说:“你把手伸过来。”南宫宝将手伸过去,铜面人用食指按在他的手脉,探了一会儿,铜面人说:“很或惜,你经脉先天不足,如果再这样练下去的话,很可能气绝身亡。”南宫宝吓了一大跳,问:“那我以后不能动武了吗?”铜面人说:“你小时后生在富贵人家,体质差,现在想改变什么已经很难了。”南宫宝问:“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铜面人说:“当然有。”南宫宝忙问:“什么办法?”铜面人说:“忍。”接着一剑向南宫宝杀过来。南宫宝忙将身子一侧,正要叫,但南宫宝的船受此一剑,瞬间碎裂开了。南宫宝也掉进水中。他忙伸手抓住绳子,冰冷的河水冻得他全身发抖,他想爬上船来,铜面人说:“你忍不住了吗?这么一点痛苦?现在的水还冷吗?”
水是可不比土中,埋在土中,土会很快的热起来,可水中,谁能将河水热暖?南宫宝忍着寒冷,问:“这样我的经脉便会好起来吗?”铜面人说:“我不知道,但这样练功你的经脉不会进一步受损。”南宫宝问:“难道我要一辈子这样练下去吗?”铜面人说:“你不愿意可以起来。”南宫宝说:“现在在水里泡着别人还以为我是神经病呢。”说完爬上船来问:“我现在怎么办?”铜面人说:“就这样穿着,作为一个习武之人,要能忍别人之不能忍。”南宫宝心说:“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他看到船的琴,说:“我小时候也学过几天琴,虽说弹得不好,但绝不象你弹的那么难听,你的心法什么时候教我?”铜面人说:“心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看我的指法。”说着摆好琴,双手拨动琴弦。南宫宝看他这弹法果真与一般弹法不一样,琴弦按下,再迅速的抬起来。南宫宝说:“我来试试。”他也学铜面人的按住于松开,但琴竟然不响。铜面人说:“力量注入指尖,迅速的按下并抬起来,要快,更快。”南宫宝忙了半天,竟只弹响了两三个音。铜面人说:“你太差了。”南宫宝说:“我不正在练吗?你不知道我现在身子湿湿的,你不知道有多难受吗?”快点让我靠岸,我要去换衣服。铜面人不理他,而这船上又没有桨,他只好运功摧船靠岸。上了岸,他找到一个客栈,找了一个伙几的衣服换了,这才回到船上。铜面人似乎睡着了。
南宫宝盯着他的铜面具看了好久,心说:“要是我一伸手,也许可以取下他的面具,但万一他发火了怎么办?”想了想还是没有伸手。他实在没事,便取过琴来,继继续续的弹出一曲《山河水》当年他就跟怡婧学了这一首曲子,而且事隔多年,已有些记不起来了。
就这样两人夜行日宿每天晚上,铜面人摧舟,南宫宝练琴,几天下来,南宫宝自觉进步不小,但那声音可比铜面人弹的难听多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杀鸡。
五六天时间过去了,船已到望江楼,铜面人说:“你可以下船了。”南宫宝说:“你可以随一起下船,你知道的,在船上拉屎拉尿的可都有不方便。”铜面人不悦道:“我知道,不用你说。”南宫宝说:“我看你一个人很是孤单寂寞,不如我还培着你吧。”铜面人说:“只有找不到对手才会觉得寂寞。一个人怎么寂寞呢?”说完一掌向南宫宝推去。南宫宝没法,只得跃上岸去。而铜面人的船已经离开。
此时天还未大亮,南宫宝站在江边,看着离去的铜面人,竟有一种失落的感觉。猛的,他一起身,跳进江中,飞快的朝铜面人的船游去,可铜面人的船一下子不见踪影了。追了好久,到天微微亮,他才往回游。江水依旧冰凉,但他已没有什么感觉了。当南宫宝**的站在望江楼门口时,大门也刚开。店伙计一看,认出他来,问:“小少爷,你怎么成这样了?”南宫宝随手丢出几两银子说:“去弄一身干衣服来,还有,为我开一间房子。”伙计忙说:“怎么敢收少爷的钱呢?”南宫宝说:“为什么不能收,没见我正挨冻吗?”
待南宫宝换好衣服,打开门,陈思兰正站在门口。南宫宝问:“娘怎么在这儿?”陈思兰说:“少林转书过来,说你已经离开少林,所以我便在这儿等你。你怎么又把船弄翻了?”南宫宝不答,只是说:“娘进来坐吧。”陈思兰进屋,见南宫宝换下来的衣服,问:“这是谁的衣服,好象不是你以前穿过的。”南宫宝说:“是别人的。对了娘,双喜葬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陈思兰说:“还没有下土,我本想把她葬在我家祖庙,但听说渔民都是水葬的,所以想等你回来问一问。”南宫宝说:“就土葬吧,就把她埋在这长江边。”陈思兰说:“棺材我停在家里,你随我一起去拉吧,或者我去叫一些下人帮忙抬过来。”南宫宝说:“我自己来就行了,现在就去。”他在望江楼备了一辆马车,赶到南宫府,叫人抬了棺材放在马车上,没有进门便又走了,南宫秀也跟了出来,对他说:“你要不跑的话,她在我家里待着怎么会出事呢?”南宫宝谒道:“你知道什么?”
在长江边,南宫宝选了一处高地势,亲自挖坑,没要别人插手,一切忙完,坟墓修成时,天色已有些晚了。陈思兰买来冥钱,让南宫宝烧了,说:“小三,回去吧,这儿风大,你心到了便可以了。”南宫宝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坐一会儿。”陈思兰拉着女儿,说:“你早点回来,别伤心过度,我们在望江楼等你。”
两人走后,南宫宝便在坟头胡思乱想起来。忽然,他听到背后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一回头,发现是黄天霸,吓了解一大跳,但并没有站站起,只是问:“你找我?”黄天霸冷笑道:“正是,我为我孩子索命来的。”南宫宝问:“为什么等到现在?”黄天霸说:“因为拜你所赐,我已经练成了那神奇的一招。”南宫宝问:“碎魂一剑?”黄天霸说:“应该叫碎魂一刀。”说完举刀,南宫宝猛地抓起地上的沙子向黄天霸洒去,并且身子跟着跃起,向江中跳去。黄天霸大刀一挥,似狂风刮起,将沙吹开,再又一刀,坟头被砍平了,坟上的沙直向南宫宝背后袭来,打得他全身发痛。他两个起落,跃进江中。黄天霸也追到江边,江边早有船等着他,他便跃上船,向南宫宝追去。
船上有六名水手,划起船来向南宫宝追去。南宫宝虽说游泳的速度不慢,但再快也快不过船。一会儿船便追上了南宫宝。南宫宝只觉背后有刀砍来,忙吸一口气,潜入水中,在他们船下使用权劲一推,但没有推动,黄天霸已经感觉到了,说:“快划,小心他把船捅破了。”很快,船靠岸,而南宫宝还在江中间,露出脑袋。黄天霸大怒,一扬手,打出一只飞镖。南宫宝担心接这飞镖不住,一拍水面,水柱直冲向飞镖,再扬手接住,虽说如些,但还是觉得力道很沉。他反手一扬,将飞镖也打仗出去,不是击人而是击船。但黄天霸刀一横,将这一镖挡掉。
南宫宝直向江下面游去,他只希望能够遇上铜面人,他看黄天霸那一刀的确厉害,自己跟本就不是对手。也许只有铜面人才能挡。黄天霸似猫捉老鼠,并不立刻追上来,而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
一直游,一直游,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有小半夜,虽然黄天霸没有全力追来,但他不敢停,那怕是缓上一缓也不敢。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黄天霸赶来一刀将他砍成两段,他还不想死。他不时回头看,见黄天霸还在后面跟着,忽然想到:“也许他是想让我引他去找铜面人,去与铜面人决战。不然他一下子便能追上自己。”虽然这样想,但还是不敢停,只求尽快找到铜面人。这样一直游,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更不知道能否遇上铜面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几乎就要放弃时,听到了琴声,奋力向前游去,果然,一会儿便看见了铜面人和他的船。一时觉得全身无力,叫了一声:“救我。”身子向水中沉去。铜面人愣了一下去,看到他身后的船,便崔舟过去,拉起南宫宝,丢在船后面。
黄天霸的船在不远处停下来。天虽然有些暗,但两人都能看见对方,或者说能感觉到对方。
江上没有风,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南宫宝缓过气来,看着铜面人的后背,心中盼着这一仗他能赢,不然自己可就惨了。两船相持了的一会儿,铜面人便崔舟上去,迎上黄天霸的船。并且手按住剑。黄天霸双手握刀,在水中劈出一刀,平静的江面上一时涌出人多高的浪涛,直向铜面人滚来。铜面人手没有动,但其船下也涌起一股波涛,直逼过去。两浪相遇,直向上升,黄天霸刀向前指,手下弟子便向前划船,他一刀劈在浪花中,浪花向铜面人压来。铜面人以身前划了一道小弧,一时浪花又起,在前全形成一面墙,挡住了袭来的水花。身后的南宫宝看呆了,他从没想过武功还有这种比法,人还能练出这种力量。
好久,江面才恢复平静。但两只船的距离只有不足两丈远。铜面人问:“这就是你练的碎魂一剑?”黄天霸说:“当然不是。”说着大刀在空中左砍一刀右砍一刀,上一刀下一刀,刀快而且猛。这一回江面没有再起浪涛。但立刻,南宫宝感觉到有一股强力迎面涌来,接着江水又起,直逼过来。铜面人站在船头,没有动,船在凶涌的江涛中也没有随波漂荡,很平静。波涛在近到船前时分为两半,从两测过去,似是被我硬劈开的一样。而前面,黄天霸跃起来,踏着浪涛,举起大刀,直砍过来。铜面人也不示弱,跟着跃起,向他迎了过去,只可惜苦了南宫宝,铜面人跃起,浪花便涌上船来,南宫宝立刻转过身去,这一股浪花便击在了他的背上。一下子将他打晕过去。本来他在水中游了半夜,力都用尽,虽说现在灰复了一点点,可也受不住如此的一击。
他晕过去,决战还在进行。铜面人和黄天霸终于实接了一招,刀剑相碰,黄天霸的刀是从上往下砍,而铜面人的剑是直刺,刀砍在剑上,剑末断,刀却折了。一股剑气直冲黄天霸的胸口。黄天霸受此一击,向后退去,他手下之人立刻划船过来接住了他,而铜面人一反身跃回自己的船上。轻轻的叹道:“你只学得形似而非神似,怎能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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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就是死,谁能受铜面人这一击?当南宫宝醒过来时,似乎听到外面在议论黄天霸已死之事。他发觉自己躺在床上,母亲守在床边,一见南宫宝醒来,陈思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问:“你这是怎么了?”南宫宝说:“水,我想喝水。”陈思兰忙起身揣来水喂他喝了几口,南宫宝只觉得全身无力,很累,只想睡觉,于是又闭上眼。陈思兰急切的问:“孩子,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睡啊,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可将娘给急死了。”南宫宝说:“我没事,我很好,可我好累,想睡觉。”说完伸出手。陈思兰忙抓住他的手,于是南宫宝便微笑着闭上眼睛睡去了。
当他再次醒来时,看见母亲正靠在床头,似睡着了,她头上的白发根根可见,他没有动,怕把母亲惊醒。但陈思兰还是醒来,抬起头,一见南宫宝醒来,便问:“你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南宫宝说:“娘,你也好几天没睡了吧,不如你先休息一下。”陈思兰说:“我没事,你感觉好一点了吗?”南宫宝说:“好多了,只是全身无力,你扶我坐起来。”陈思兰扶他坐在床头,正好南宫进来,说:“黄天霸死了。”陈思兰说:“江湖传言怎么可信,别瞎说了。”南宫宝说:“也许是真的。”陈思兰问:“你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受伤的,遇上了他吗?”南宫宝说:“他自认练成了那一招剑法,便逼我去找铜面人比式,也许被铜面人给杀了。他们两个比武,我受其余力,被打晕了,对了,我怎么到这儿来的?”陈思兰说:“我见你久久不回来,便出去找,谁知不见了你,而双喜的坟头被人削平,便知你出事了,后来到处找你,在天快亮时,在这江边找到了你。当时你已经晕过去了。”南宫宝说:“也许是铜面人送我来的,当时我差一点便做了黄天霸的刀下之鬼。”陈思兰说:“你不是他的对手,何必去惹他呢?”南宫宝不答。南宫秀问:“那铜面人是谁,那么厉害?”南宫宝说:“我不知道,不过的确很厉害。”陈思兰说:“你又怎么与他交往上了?”南宫宝说:“人家又不是坏人,要不是他,我现在早就死了。”南宫秀又问:“那铜面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南宫宝说:“我不知道,也不敢问,有时候他对人很,但多数时候对人很凶,一点也不讲人情。”陈思兰说:“好了,你别说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去叫人给你弄。”南宫宝说:“随便弄点粥就行了,这种事叫别人就行了,娘也很累了,去休息一下吧。”陈思兰也确实太累了,便说:“好吧,你要什么可以叫一下伙计,阿秀,你在这儿照顾他一下。”南宫秀说:“我知道了娘,你去吧。”
待陈思兰出去后,南宫秀冲着南宫宝一笑,笑得南宫宝心里直发毛,问:“你笑什么?”南宫秀说:“我笑什么你管得着吗?我只是笑你现在象一只病猫。”南宫宝说:“老虎不发威时就是这个样子。”南宫秀说:“还老虎呢,你没发现你现在的功力尽失吗?”南宫宝心中一惊,试了一下,果然发觉真气一丝不存,但还是不动声色的问:“是吗?你怎么知道?”南宫秀说:“丐帮的杨帮主来过。”南宫宝问:“真的?我托他照顾段雷,不知道有没有消息。”南宫秀说:“不要提那个雷公了,我宁可去当尼姑。”
南宫宝再运气,还是觉得气如丹田之中空空的,而且全身经脉酸痛。南宫宝心中直叫报应,那枕山说过,自己是不能动真气的,在伤没有好起来之前,可他出江湖到现在,大大小小的决斗不知进行了多少回,到如今仇没报成,反而自己落得一身伤。一会儿,有人送来一碗小米粥,南宫秀说:“放下吧,我来喂他。”南宫宝想出言阻止,可想想又放弃了,只能叹自己命苦。
南宫秀这回却并没有与他过不去,而是真的象一个姐姐一样喂他喝粥。南宫宝虽觉得奇怪,但不敢问,万一将他弄火了可有自己好受的,现在自己全身不能动,只好忍一忍,好汉不吃眼前亏。待一碗粥喂完,南宫秀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下子对你这什么好?”南宫宝说:“我正在奇怪呢。”南宫秀说:“好多年前,我有一个弟弟,叫南宫宝,我和你一样,可以与我相斗,后来他走了,不见了,我娘也走了,我爹便只顾着喝酒。好好的一个家成了这个样子,你说我过得多么无聊?那些下人象个木头人一样,你打他他不敢还手,你给他一点好处,他感动得象什么似的,可现在你这臭小子来了,你这臭小子差不多与我那个弟弟一样。”说完一勺子打在南宫宝的额头上。南宫宝不力反抗,只得受着。南宫秀问:“你上回为什么要跑呢?刚回来便跑了。”南宫宝说:“你知不知道你们家里往有钱。”南宫秀问:“那又怎么了?我又不要那么多钱,够用就行了。”南宫宝说:“你不要,可别人也许想要,有人想与你家沾一点关系,弄点钱。”南宫秀一下子“恍然大悟”,用手一指南宫宝,说:“我知道了,你想弄我家的钱,可最后事情败露了,你就跑了......不对,要是那样娘也不会对你那么好,还守了你四天了。”南宫宝惊道:“这么久?”南宫秀说:“可不是,她可从没对我这么好过。”
正说着,怡婧进来,南宫秀见她进来便揣着碗出去。南宫宝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盯着被子上。怡婧问:“你的死没事吧?”南宫宝说:“没事,只是全身乏力。”怡婧说:“你为什么老是喜欢与人斗狠呢?”南宫宝没好气的说:“闭着无聊,与人玩玩,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时你不去找别人,别人还来找你呢。”怡婧说:“你说得对。”说完便转身出去了。南宫宝看着她离去,只觉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不久,他又想着自己现在的情况。上次在少林时,也是全身无力,但一躺到地上,吸收了地上的凉气,真气便很快的凝聚起来。于是便将身子往外移,可这回却无力办到这一点。过了一会儿,南宫秀进来,南宫宝说:“有件事想讲你帮忙。”南宫秀问:“什么事?”南宫宝说:“将我移到地上躺着。”南宫秀说:“发神经是不是?”南宫宝说:“当然不是,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一会儿我可以变一个戏法红你看。”南宫秀怀疑的问:“什么戏法?”南宫宝说:“你看了就知道了,不用被子。”南宫秀说:“好,你自己着凉可别怪我,还有,娘要是责怪我,你可小心脑袋。”说完将南宫宝拖下地来。南宫宝全身贴地,地上凉气透过皮肤,传了上来。南宫宝果然觉得体内的真气又开始凝聚,他趁机引导,将全身的真气聚成细流,再成大河。不久,南宫宝便觉得手脚可以活动了,并且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于是一弹而起,回到床上躺好,只让南宫宝看得目瞪口呆。接着杨继宏进来了。南宫秀叫了一声便出去了。南宫宝转过头说:“杨帮主请坐。”杨继宏坐在桌边,问:“你好些了吗?”南宫宝说:“好多了......听说黄天霸死了,不知道是真是假?”杨继宏说:“你怀疑他装死?”南宫宝问:“为什么不能?”杨继宏说:“为什么要装死?有人看到他的刀断了,太湖的新帮主叫刘风。听说黄帮主是与一个铜面怪人一战而死的。”南宫宝说:“我知道,黄天霸自认练成了那招碎魂一剑,急于找铜面人比试。”杨继宏问:“你怎么知道?”南宫宝说:“当然,我在铜面人的船上,被黄天霸的余力所伤。”杨继宏说:“你把手伸出来让我看一看。”南宫宝说:“不用看了,我全身经脉受损,恢复了功力也没有用。”杨继宏说:“总会有办法的。”南宫宝点点头,忽然问:“你听说过梦庄没有?”杨继宏说:“梦庄?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听说过,但很远。”南宫宝问:“那个地方以前是什么?”杨继宏说:“以前是万乐园,但怎么变成梦庄我不知道。万乐园在江湖中的名声不太好,不太有人去关注它们。”南宫宝说:“梦庄的庄主听袁梦,那回抢书的蒙面人便是他,与黄天霸相斗,武功很高,我想,也许他也练习成了点什么。”杨继宏说:“没想到你知道得比我还多。”南宫宝说:“只是意处知道了一点,对了杨帮主,可有段雷的消息?”杨继宏说:“他已经回家了,没事。”南宫宝说:“没事就好。”
正好南宫秀揣了一杯茶进来,说:“杨帮主喝茶。”杨继宏笑道:“你这丫头怎么变得这么乖了。”南宫秀说:“你不想喝就算了。”杨继宏忙道:“怎么不喝呢,只不过更想喝酒,我刚从你家里来的。”南宫秀说:“我爹本是不喝酒的,可被你带坏了。”南宫宝打断他们的话说:“在现是早上吧,我想出去一下。”杨继宏问:“你能动了?”南宫宝说:“怎么不能动?”说完便跳下床来。杨继宏睁大眼睛看着他,问:“你这要去哪儿?”南宫宝说:“去见一个朋友。”
他在大厅中要了一壶好酒,还叫老板备了几盘小菜,用竹篮装好。南宫秀问:“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你去见谁?”南宫宝说:“我去见铜面人,你去吗?待母亲醒来你蹑他说一声。”到江边,找了一只小船,便往下游去了。他不知道铜面人在什么地方,但想来反正就在这长江上。船借风行得很快,而他现在已对帆船把握的得心应手。
太阳偏西时,他还没有见到铜面人的船,双怕母亲担心,于是返回,谁知半道上正好碰上了铜面人从上面下来的船,南宫宝将船迎上去,说:“我本以为你在下面,没想到你还在上面。”铜面人不冷不热的问:“什么事?”南宫宝说:“我这儿有一壶酒,还有几盘小菜,可能已经凉了,你尝尝吧。”说完先将酒抛过去,铜面人接住。南宫宝说:“你知道你会说我们非亲非故,你不吃别人的东西,但我却不同,是不是?你一夜救了我两次,对了,上回我在水中游了大半夜的,怎么伤势不见好转,反而力尽受伤呢?我这不是忍吗?”铜面人说:“我也不知道。”南宫宝说:“我每次受伤,全身乏力,但只要我躺在地上,吸了地上的凉气,功力便可以恢复。可我担心长此下去,我的经脉受损更快,有一天再也站不起来。”铜面人说:“作为一个剑客,后天的努力很重要,可先天的体质也很重要,如果这样,你也不必强求自己。”南宫宝说:“照这样看来,我要想成为你这样的高手恐怕很难,或者说是不可能的。”铜面人不答。南宫宝双问:“对了,你那天一战,对手是不是肯定死了?”铜面人说:“在那种情况下,谁也收剑不住。”南宫宝说:“这么坏的我死了活该。”铜面人说:“在我眼中没有好人与坏人,或者好人与坏人的标准与你们不一样。”南宫宝说:“还有一个人,武功很高,白发飘飘的,也抢过这本书,这人凶狠,狡猾,正面与他交手也许不怕,但他万一暗剑伤人,比如在水底将你的船弄一个大洞,还有,在顺风处下毒,你要是这样死在职别人手中可太不值得了。”铜面人说:“我知道,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南宫宝问:“为什么?”铜面人转身打算走。南宫宝急着又问:“我们在拿到书时,这里面有毒,不知是谁下的,你知道不知道?”铜面人回头说:“我不知道,你别再烦我。”南宫宝听了将竹篮抛砖引玉入江中,一拉帆走了。
一路上,他还生气着,心说:“我还求你不成?”他将船使得飞快,决定不再理那铜面人。赶到望江楼时,母亲等人已在江岸边等着他了,同来的还有少林的方丈空正大师。空正说:“你的船真快。”南宫宝说:“一般而已。”他上前拉住母亲的手说:“娘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不多睡一会儿吗?”陈思兰问:“你又去找铜面人了?”南宫宝说:“我本是去向他道谢的,可能性谁知他不领情,走吧,这儿风大,进去。”
众人进到大厅从坐下,空正说:“小少侠,能让我试一试你的经脉吗?”南宫宝说:“不必了,你上回试过了,这回自然不会比上次更好。”陈思兰责道:“大师一片好意,你何去何必拒绝呢?你是不是学了一种很奇怪的武功把经脉经伤了?”南宫宝说:“我很小的时候被人打伤,是有个人教我一种法子,每天练习功时,将自己埋在地下,吸收大地之气来护脉,几个月前我跑出来了,因为不断的与此同时人斗狠,受伤次数多了,经脉又受伤了,而且现在在地下练功,全身发胀发痛,我想也许不久便死了。”陈思兰吓了一跳,问:“真的?”南宫宝见母亲如此担心,忙说:“开玩笑的,不会死的,你没看到我现在活年好好的吗?说来吓你们一下的......对了,娘,我午饭还没吃呢,有些饿了。”陈思兰说:“你这个孩子,现在天也快黑了,不如一起吃晚饭吧。”
空正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小药丸来,说:“小三,这是我少林的紫香丸,也许对你的伤势有些帮助。”南宫宝问:“是不是吃了可以增长几年的功力?”空正说:“倒没有那么大的功效,不过对你的伤总还有点好处的。”陈思兰忙说:“快吃苦头下吧,这是大师的一片好意。虽说不能起死回生,但也是江湖难得的灵丹妙药。”南宫宝说:“也许吧。”他看着这小小的药丸,放在鼻子上溴了溴,说:“果真很香。”空正说:“你还是快点服下吧,在处面放久了不好。”南宫宝点头,忽然一下子点了母亲的穴道,众人都吃了一惊,正不知他要干什么时,他把药丸送进母亲的嘴中,再在她背上一拍,这药丸便吞了下去。这才解开她的穴道。众人一时目瞪口呆。
南宫宝说:“你少林送我这颗药丸,不还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何况小小一颗药丸对我有什么用?并转头说:“娘,这药对你也许更有帮助。”陈思兰一时眼角有些湿润,说:“其实大师送你这药是因为你阻止了铜面人上少林而表示的谢意。”南宫宝说:“那算得了什么,我看铜面人虽有些不近人情,但也不乱杀无辜,我的伤只要以后不与人动武,不会有事的,而要是与人打斗,就算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也没有用,还是受伤。”陈思兰说:“那你以后便少与别人动手不就行了吗?”南宫宝说:“好倒是好,可有时候别人找上门来了我也是没办法。”怡婧说:“你以前不是想学琴吗?现在也可以开始学啊。”南宫宝说:“可惜我天生是粗人一个,就算一时心血来潮想学一下,可过去了就又没兴趣了。自作高雅可难受得很。”怡婧听了不再说什么。
一会儿饭菜上来,少林的是特意弄的素菜,另在一桌。南宫宝的确很饿,也不管吃相是否雅观,放开肚皮吃起来。别人自不会说什么。
吃过晚饭,南宫宝回房休息,刚想关门,怡婧站在门口,相视了一会儿,南宫宝问:“有什么事吗?”怡婧说:“我可以进来吗?”南宫宝不语,退后几步,将她让进房来。怡婧说:“你娘很爱你。”南宫宝说:“我知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怡婧说:“难道你不能为了你娘而不管江湖中事吗?”南宫宝说:“当然可以,我现在想管也管不了。”怡婧问:“要是有一天你管得了呢?”南宫宝说:“到那一天,我娘会知道什么事可以干什么事不应该干的,还有,你知道有些事情也是没法子吗?”怡婧问:“难道你还有仇没报?还有恨没消?”南宫宝说:“有爱便有恨,有恩便有仇,这有什么奇怪的。”怡婧问:“你恨我?”南宫宝一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我为什么要恨你呢?你有什么值得我恨,好了,我要睡觉了。”怡婧听了低头出去。
南宫宝不明白她为什么问出这种问题,“我干吗要恨她,我对她言语是刻溥了点,她便认为我恨她,我为何要如此的对她,我在生她的气。“南宫宝躺在床上想着,“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生她的气的?是那一次她说男女授授不亲,以前她也没说这种话......我喜欢她?”想到这儿,他差点从桌上跳起来,接着摇摇头,说:“开什么玩笑,我喜欢她那样的人才怪呢。”
在双喜死时,双喜对他说:“我爱你。”那时他并没出息意识到这个“爱”字什么意义,自然回了一句:“我也爱你。”现在想来心中有一丝甜蜜,又有一丝痛苦。以前他脑中想的是玩和习武,出人头地成为江湖第一高手,行传侠仗义,快意江湖,关于儿女私情可从没出息想来过,唯一想念的便是自己的母亲,可如今,习武不成,受了打击,这才想一想来别的事情。一时半天不能入睡。想想怡婧的态度便很伤心:“她肯定认为我是一个俗人,整天只知打基础打基础杀杀,报仇血恨。可我与谁有仇?我与谁都没有仇,你连自己父母的仇人都不知道,自以为高雅,为什么不到庙里去当和尚?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一直到半夜才睡着,天还没高便又醒来。
一直到天亮,大多数人起床时他才起来,伸了一下腰便下楼去洗脸。正好空正和杨继宏从门外进来。杨继宏问:“昨天没睡好吗小三,我看你眼睛有些红。”南宫宝说:“是这几天睡多了,你们起这么早?”杨继宏说:“我看天气不错,便同空正大师到外面去走走。”南宫宝嗯了一声,进灶房去洗了一把脸出来,陈思兰也下来了。南宫宝用眼角扫了一下怡婧,发觉她并不在看自己,心中很不痛快,但也没有办法。众人招呼过后,便在大厅中随意坐下。空正问:“小三,你认为下一个找上铜面人的会是谁?”南宫宝说:“谁知道呢?反正不是我,铜面人说了,我体质太差,不是习武的料,现在可好了,本事没怎么长进,伤倒是留了一身。”空正说:“也许《易筋经》可以医好你伤脑筋,但它非我少林弟子......”南宫宝打断他的话说:“我知道,你别说了,我现在又没有求你。”空正讨了个没趣。陈思兰说:“小三,你是怎么跟大师讲话的?”空正说:“小孩子,不必计较。”南宫宝说:“我经脉受损,第一次便是在少林寺的门口,一个和尚打伤了我,当然,这也是不能全怪别人,是我下手太狠了点。可你想过没有,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被他们杀了,难道他们不该死吗?我最佩服欢乐儿了,他行侠仗义,本事高强,还有,听说他医术也很好,只要找到他,或者他出了江湖,我这点伤算什么,铜面人算什么。”
众人听他议论一大气的,虽知他是无理取闹,但也不好说什么。南宫秀问:“照你看来,欢乐儿一定能打败铜面人吗?我听说当年有一个人一剑将他打进江中去了,好象正是在这楼前面。”南宫宝听了一时语塞,这事他也听说过。正自无话,铜面人出现在门口,众人为之一惊,他们以前从末见过这铜面人,除南宫宝外。铜面人说:“当年这一战,是浪剑十二败了。只不过欢乐儿求死,在这一剑之前,他已刺了浪剑十二一下,这是浪剑是十二终生的憾事,我这回便是来找他们或他的传人挑战的。”在座的各位都没做声。铜面人冲南宫宝一伸手说:“随我走,你身上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我会让你成为天下第一高手。”陈思兰伸手拉住了南宫宝,说:“你别信他的话。”南宫宝不答。怡婧问:“你真的愿意随他一起去吗?”南宫宝抬起头说:“我相信你的话,但我舍不得我娘。不如你在这儿住几天吧。”说着上前去拉铜面人的手。铜面人闪开说:“儿女情长,如何能成大事?”南宫宝说:“我所说的大事是想做一个英雄,而不是天下第一高手,就算你打败了所有的人,那又如何?你很快乐吗?”铜面人说:“我不知道,但这是一条不归之路,你不会明白的。”说完转身走了。
南宫宝跟着追了出去,但铜面人一下子走远,上了船。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身影给众人。南宫宝站在江边,久久的没有动。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对是错,但心中隐隐有一份失落,自己从小所求的不是为了这个梦想吗?可当机会在自己面前时,自己却放弃了。陈思兰在他头上轻抚了两下,说:“小三,回去吧,不要再想了。”南宫宝说:“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儿站一会儿。一个人待一会儿。”陈思兰问:“你后悔了?”南宫宝不答,向前走着,不意走到双喜的坟前,虽说这坟已被重新堆了一下,但墓碑却已裂成两半了。南宫宝静静的看着这些,一时忍不住流下泪来。
他没有理由不伤心流泪的。如果他随着铜面人去了,也许不出三年,天下便没有人在他眼里了,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天下无敌的感觉......可现在他只能做一个普通的人,一个平凡的人,一个可以让任何人欺负的人。他没有理由不伤心,当在竹林中眼睁睁的看着黄天霸行凶,自己只能逃,当在七巧山庄眼看着两个老人受困而死,自己也无能为力。当那个壮汉一拳打来时,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当双喜死在自己面前时,自己显得那么的无可奈何,都是因为本事不如人,可现在,一切已经迟了,一切都迟了。
众人也都远远的看着他,心情也很复杂。但最先过去的是怡婧,她走到南宫宝身边说:“刚才也说过,就算你打败了所有的人,你会快乐吗?”南宫宝一抹眼泪说:“你知道什么,你又不是我,当所有的人欺负我时,你看见了吗?当我被人追杀时,你又如何明白我的感受?”怡婧说:“可是现在谁还会再欺负你呢?”南宫宝吼道:“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说完低下头,坐在双喜的坟前。怡婧不语的退回来,对众人说:“我们回去,让他一个人静一静。”陈思兰说:“你们都进去,让我一个人在这儿看着他就行了。”南宫秀说:“娘不用担心,他想通了就好了。”陈思兰点点头。南宫秀和怡婧拉着陈思兰离开了。外面还留着空正与杨继宏。空正问:“杨帮主,你的弟子遍天下,难道没有发现他的出身吗?”杨继宏说:“他第一次出现时,便与我帮的弟子打起来了,看他的行程,好象是直往这个地方而来,可他又不认识路,只好沿河而行,去找长江了。”空正问:“他的目的地便是南宫府吗?”杨继宏说:“这点有些难,他出江湖时,江湖正流传着望江楼有奇书出现,所以不知道他是为书还是冲着南宫府而来。如果为书,书已到手,如果为南宫,又为南宫的什么呢?真如他所说的只为找一个母亲?”空正说:“他不但身世奇怪,而且武功也很奇怪,各门各派的武功他都会几招,而且都是其中的精华,我以为他是欢乐儿的弟子,可听他的口气又好象不是。”杨继宏说:“连陈夫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世,恐怕天底下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空正说:“也许他的身世却实有些凄凉,让他不忍心提起,否则的话他没有理由不说出来,就算他另有图谋,随便篇一个身世,应该是很容易的吧。”杨继宏说:“确实不难。从他忽然出现的地方来看,那地方离七巧山庄很近,这很容易让人想到是来自七巧山庄的,可如果他真的来自七巧山庄的话,大可不必在那儿出现吧。”空正说:“我们不必再猜了,想来以后总会知道的。走吧,进楼去。”杨继宏说“我还想去问问他。”
南宫宝大概知道是谁来了,没有回头。杨继宏问:“你与袁梦有仇?”南宫宝说:“我与谁也没有仇,就算是黄天霸,我也与他没有仇。”杨继宏说:“欢乐儿想来不久会出江湖的,两个孩子都长大他,想来他们应该出来走动走动。到时他可以让你成为一个高手的。”南宫宝说:“你以为他是我爹啊,我求他,他便答应我?你也走吧,我不会想不开的,我只是想在这儿坐一会儿,现在后悔也没有用,既然刚才我拒绝了他,现在就算我找到了他,他也不会再理我的。”杨继宏说:“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你母亲很为你担心啊!”南宫宝说:“我知道,天下恐怕再也没有比她更好的义母了。”杨继宏说:“你既然知道,走吧!进去,大家还没有吃饭呢。”南宫宝不语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沙,随杨继宏一同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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