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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姜青黎靳寒夜无删减+无广告

姜青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是作者大大“姜青黎”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姜青黎靳寒夜。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小说叫做《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主角为姜青黎靳寒夜小说主要讲述的是:第一章迈巴赫内,姜青黎正被靳寒夜吻得意乱情迷。她的衣服褪了个光,可靳寒夜却衣冠楚楚,两人之间强烈的反......

主角:姜青黎靳寒夜   更新:2025-05-24 08: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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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姜青黎靳寒夜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靳寒夜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他隐约梦到了一些曾经的往事,那段黑暗迷茫的痛苦再度浮现,可这次,身边却没了那个一直默默陪着他的女孩。
“阿黎……”
他喃喃叫出声,眉头紧锁,因为陷入了梦魇,胸膛也在剧烈起伏。
梦中,他摸索着起身,到处寻找那个本该陪伴着他的人,可任凭他怎么呼喊,周围都是寂寥无声。
剧烈的恐惧下,他双眼猛的睁开,额角上挂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窗帘的遮光性很好,此刻房中一片漆黑,他心脏剧烈跳动,一时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他坐起,声音颤抖。
“阿黎?”
房中寂静。
他再度出声。
“阿黎!”
见依旧没有人回应,他有些踉跄的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摸索着开了灯。
房中瞬间被灯光填满。
直到真真切切看清房中的一切,他才骤然松了一口气。
梦魇所带来的心悸敢逐渐褪去,靳寒夜揉了揉眉心,见房中没有他想看到的人,一时有些怔愣在原地。
姜青黎呢?
刚刚平静下来的心跳又开始剧烈起伏,他大口喘着气,猛的打开了房门。
别墅安静异常,只有几个佣人正在客厅打扫。
见靳寒夜从房中出来,齐齐冲他打了声招呼。
“阿黎呢?”
他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口。
“姜小姐?我们没看见她啊,她不应该和先生你在房中午休吗?”
靳寒夜还想说什么,袋中的手机就响起了熟悉的提示音。
他下意识点开了信息。
手机中,传来了尤念笙委委屈屈的声音。
寒夜哥哥,我家客厅的灯坏了,现在家里没人,你能过来帮帮我吗?
靳寒夜皱起眉,正想拒绝,那头又传来了一句语音。
寒夜哥哥,我知道你今天要带姜小姐回靳家,我今晚一个人,如果没有灯的话……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只有一段低低的啜泣声。
“阿黎回来的话你们给我打个电话,我现在有点事出去一趟。”
扔下这句话,靳寒夜回房换了套衣服,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出了门。
到达尤念笙的家时,刚一推开门,他就看见了随意穿了件清凉睡袍的尤念笙侧卧躺在沙发上,胸前大片的雪白暴露着,听见动静,她才睁开眼,似乎刚睡醒般迷蒙。
“寒夜哥哥,你来了。”
似乎开心极了,小跑着上前,直直撞进他的怀里,胸前的柔软贴上他,带起阵阵酥麻。
“怎么就穿这么点,感冒了怎么办?”
他习惯性抱住怀里的人,任由她将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
“我有点害怕,如果你不来的话,我晚上一个人……”
委屈的声音自身下传来,他几乎瞬间接话。
“那你晚上也和我一起回靳家吧。”
只是这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他便后悔了,正要说些什么找补,怀中的人已经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自己。
“真的吗?寒夜哥哥。”



凌晨时分,姜青黎才拖着乏力的身体回了家。
打开灯后,她的手机响了几声。
是尤念笙发来的消息。
“你每天点赞我的朋友圈,那应该已经知道寒夜已经和我领证了吧,他还说了,会在马尔代夫给我一场婚礼,场景我看了,十分盛大呢,里面的每一块布置,都是我们年少时畅想过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他都没忘记。”
“我也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寒夜的眼睛也不会有重见天日这天,我真要谢谢你替我照顾我老公整整七年呢。”
看着这些肆无忌惮的嘲弄,姜青黎已经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回到卧室躺下,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夜,靳寒夜依然没有回来,只是发了条消息过来。
阿黎,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伤得重吗?要是很疼就告诉我,我马上回来。
姜青黎静静地看着这几行字,眸光闪烁,许久后才回复一句。
不需要。
靳寒夜,从今往后,我都不再需要你了。
等到肩膀上的伤口结痂后,姜青黎一个人回了靳家老宅。
以前靳寒夜失明时,他和她一起住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找了一把锄头,走到院子里那棵依然茂盛的桃树下。
底下,埋着靳寒夜十八岁生日时,他们许下的愿望,她挖了出来。
铁质的盒子已经生锈了,密封的玻璃瓶外水汽弥漫。
她拿出折成星星状的纸条拆开,就看到了自己的字迹。
“希望寒夜能重新看到这个世界,希望寒夜平安顺遂,希望可以永远陪在寒夜身边。”
她许愿的未来,都是和靳寒夜有关的。
有些实现了。
有些,这辈子都没办法实现了。
紧接着,拆掉另一张纸条,靳寒声所写。
“希望可以复明,希望笙笙一切安好。”
字字都是他和尤念笙,没有她。
原来,他是真的没有怪过尤念笙抛下他,也是心甘情愿替她承受车祸的劫难,无怨无悔。
姜青黎悲凉的笑了笑,将自己写的那张字条揉碎丢进了下水道里,然后取下了脖子上的项链。
这是靳寒夜重回靳家后,用第一笔生意赚的钱给她买的礼物。
她心疼他花了这么多钱,他却抱着她亲吻个不停。
“阿黎,都说高处不胜寒,可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就有继续登顶的勇气。这只是一条项链而已,以后我拥有的一切,包括我这个人,都是你的。”
她把这条项链,和过去有关的所有,都埋葬了。
填平土坑后,姜青黎转身回家。
可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靳寒夜和尤念笙。
看到她出现在这里,他眼里闪过一些诧异。
“阿黎,你来这里干什么?”
姜青黎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你呢?你和她,来这里干什么?”
靳寒夜还没说话,尤念笙就笑着开口了:“我好久没听寒夜弹琴了,他说钢琴在老宅,我们就回来取,姜小姐,这儿你熟,你带带路吧?”
说着,她也不征求姜青黎的同意,拉着她就往别墅里走。



听见这话,尤念笙的脸色耷拉了下来。
“寒夜,姜小姐是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我的气啊?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俩了。”
说着,她转身就要走,靳寒夜连忙拉住她,皱着眉看向姜青黎。
“她也是好意,阿黎,你不是最喜欢小动物吗?收下吧。”
看着他眼里那些不悦,姜青黎死死攥着手,只能转头看向他的秘书。
“赵秘书,我穿着高跟鞋不方便,麻烦你帮我牵着小狗吧。”
周围人又阴阳怪气起来,都说她看不懂好赖,喜欢拿乔。
靳寒夜也以为她是又在故意给尤念笙脸色,沉着脸带着尤念笙进了内场。
场上很快空了下来,只剩下姜青黎一个人。
她倒了一杯水喝下,才慢慢平复慌乱紧张的情绪。
以前,她是很喜欢小狗。
可五年前,一个停电的暴雨夜,靳寒夜发了高烧,她冒着大雨出门。
邻居家的狼狗追了一路,咬掉了她小腿上的肉。
最后,她强忍着痛请来医生,确认他安然无恙后才去处理伤口。
她就此对狗有了阴影,但为了不让他担心,所以从来没告诉他这件事。
隔着裙子,都还能摸到那道伤疤的轮廓。
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惯会见风使舵,看见靳寒夜的态度,也都堂而皇之不给姜青黎好脸色了。
等到庆祝环节,大家更是将尤念笙围在中间,仿佛是她过生日一样。
靳寒夜气消了些,这才把姜青黎叫过来吹蜡烛。
她默默走过去,刚要许愿,就听见尤念笙很是惊喜的叫了一声。
“哎,好有缘分,姜小姐,你和阿离一天生日哎,不如一起庆祝吧?”
这话一出来,周围所有人都捂住嘴偷笑起来。
看着她眼里的挑衅,姜青黎十指深深陷入了掌心。
她轻吸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冷意:“既然这样,那就让小狗来吹蜡烛,大家给它唱生日歌就好,我就不打扰了。”
看她真要走,靳寒夜额头青筋跳了跳,沉下声音叫住她。
“阿黎!今天是给你办的生日宴,你先走了,像什么样子?”
姜青黎并没有理会,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忍无可忍的靳寒夜追上去扣住她,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话,便推着她回到了蛋糕前。
“听话!今天来的都是圈内人,你要是冒然离场,闹到靳家那儿不好听,他们更加不同意我们的事了。”
同意他们的事?
什么事?他不是早就和尤念笙结婚了么……
四周响起来欢快的生日快乐歌。
姜青黎却扯了扯唇,像一座雕塑一样僵硬麻木,看不出任何高兴的神情。
直到不知是谁把突然将小狗抱起塞到她怀里,她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歌唱到一半,小狗不安分地动起来,直接扑了出去。
高耸的香槟塔被撞倒,直直冲着姜青黎和尤念笙砸下来。
现场尖叫不断,掉落的杯子在姜青黎瞳孔中晃出残影。
她眼睁睁看着靳寒夜把尤念笙护在怀里走远,看着无数玻璃酒液砸在自己身上。
白皙的肩头被碎片刮伤,擦出长长的血痕。
血线滴落下来,将湿透的白裙染红。
她倒在地上,忍不住痛哼了一声,额头冷汗淋漓。
靳寒夜闻声回头,看到她受伤了,刚想折回身,身旁的尤念笙就尖叫了起来。
“啊!寒夜,我被阿离挠了,会不会得狂犬病啊!”
看着她脚腕上那道细小的抓痕,靳寒夜犹豫了一会儿,和秘书吩咐了一句。
“你送阿黎去医院处理伤口。”
说完,他就带着尤念笙匆匆走了。
现场的宾客也都跟着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落井下石。
“阿离,阿黎,姜小姐还挺会取名字的啊!你看看有些人这样子,可不就像丧家之犬吗?”
“你可别侮辱阿离了,阿离多可爱啊,可不是什么想攀高枝的癞皮狗能比的!”
字字句句,都清晰地落在了姜青黎耳中。
她看着满身的狼狈,鼻腔一酸,眼里涌起泪意。
生日牌子摇晃着掉下来,落在她身前。
她捡起来,看着人走楼空后混乱的现场,眼泪终于能毫无顾忌地落下来。
她的二十三岁,就这样惨淡落幕了。

推开门的瞬间,无数记忆涌上了姜青黎的脑海。
房间里的陈设布置,都和他们离开那天一模一样,别无二致。
许是在这里生活了太久,故地重游,靳寒夜也有些触动,转身看向姜青黎。
“阿黎,你还记得我们……”
“不记得了。”
姜青黎低下头,声音轻不可闻。
靳寒夜怔了怔,又指向角落里放着的乐高模型:“我们拼好之后不是放在书房吗?怎么挪到这儿来了。”
姜青黎没有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很是平淡的回答他:“你看不见,很多记忆都像幻觉一样,是错乱的。”
就像她以为靳寒夜是爱她的。
可实际上,他对她,不过是绝境下生出的望梅止渴般的幻觉。
因为看不见,只能依靠触摸,她像是导盲杖一样,所以他才会觉得她很重要。
可当他复明之后,他能随心所欲去做任何事,她也就无关紧要了。
而她,也以为年少时的扶持能支撑着他们走过风风雨雨。
到头来,不过都是镜花水月,大梦一场空。
看着姜青黎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寥落,靳寒夜胸口处有些气凝。
他很想问问她到底怎么了,她却转过身,去了阳台。
“钢琴放在走廊最后那间房间,你们自己去吧。”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姜青黎坐在摇椅上,慢慢合上了眼。
不多时,太阳高照的天空突然变得阴沉起来,飘下雨丝。
她起身回到客厅,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琴声。
是她人生中听到的第一首钢琴曲,《爱之梦》。
听着听着,她好像回到了十岁那年的夏日,不自觉就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隔着窗,她看到靳寒夜和尤念笙坐在钢琴前,四手联弹。
纵使过去了那么多年,两个人的默契丝毫没有减退,一如过往,而七年过去,他看向她的眼底,仍旧是无尽的深情。
原来靳寒夜是那么的爱尤念笙,爱到哪怕她抛弃他整整七年,也从未忘却。
是啊,他们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天之骄女,她一个保姆的女儿,为什么非要闯进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妄想着拥有不属于自己的人呢?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不会对靳寒夜一见钟情,不会偷偷喜欢靳寒夜,更不会不顾一切跑出去照顾失明的他整整七年。
钢琴声音渐渐减弱,最后无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尤念笙的手搭在了靳寒夜的手上,一路往上滑去。
透过窗户,她看见尤念笙攀上了他的肩膀,主动献上红唇。
“寒夜,我知道,你还爱我……”
那一刻,姜青黎再也忍不住,转身离去。
雨越下越大,将她浑身淋得湿透。
她脑中一片茫然,一会儿觉得自己是悬崖边的枯草,一会儿觉得自己像被浪打翻的孤舟。
无根无依,随处漂浮。
就连眼泪,都湮没在了雨丝里。
再找不到任何踪迹。

到家后,姜青黎拿出箱子,开始收拾最后一点行李。
她忙到凌晨,靳寒夜依然没有回来,她也不在意了。
第二天,姜青黎去移民局,取回了所有证件。
回去路上,她订了今天下午出发的机票。
车在门口停下后,她看到了停在院子里的迈巴赫,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一进卧室,她就看到靳寒夜走到行李箱旁边,似是想打开。
情急之下,她只能喊出那句话:“你不是在陪尤念笙吗?怎么回来了?”
靳寒夜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慢慢转过身,抬起头的一瞬间,眼底竟是生气。
他走到姜青黎身前,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无奈:“阿黎,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说过,我和尤念笙再也不会有任何干系。”
再也不会有任何干系么?
可你为了保护她,连结婚证都领了啊。
姜青黎笑出泪来,仍然没有选择揭穿他。
“那是我误会了。”
看到她脸上没有异样,靳寒夜才微微松了口气:“今天晚上靳家有家宴,家里人已经答应我了,可以带你一起回去。”
听到这,姜青黎也愣住了。
靳父靳母,答应了?
看着她怔愣的样子,靳寒夜揉了揉她的脑袋,拿出一张卡递给她。
“阿黎,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得到他们的认可,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边。我现在有些累,想休息一会儿,让秘书陪你去挑几件合适的礼服好不好。”
姜青黎盯着那张卡看了半晌,接了过来。
“你休息吧,我自己去就好。”
靳寒夜揉了揉太阳穴,点了点头。
姜青黎把刚取回来的证件放进了包里。
靳寒夜也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看着那张和十七岁时没什么不同的脸,姜青黎微微有些出神。
她最后一次抬起手,沿着他的眉心,往下摩挲着。
许是梦里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靳寒夜拉住了她的手,低声喃喃。
“笙笙,不要闹。”
听到这句呓语,姜青黎无声地笑了起来。
她收回了手,抬起行李下了楼。
别墅里很安静,佣人们都在午休。
没有人知道她离开了。
去往机场的路上,姜青黎把靳寒夜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
然后,她把社交账号全部注销了。
繁忙的机场人来人往,她看着跳动的显示屏,打了最后一个电话。
“靳夫人,我已经如约到机场了,马上登机离开。”
对面的靳母很满意,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愉悦。
“好,只要你不出现在今晚的家宴上,剩下的钱就会打进你的账户里,那就再见了。”
听着广播里的登机提醒,她轻轻摇了摇头。
“不,靳太太,是再也不见。”
随后,姜青黎挂断了电话,将手机丢进垃圾箱,走进了登机口。
大步流星。
义无反顾。

话说到这戛然而止。
姜青黎拖着虚浮的脚步上前,一把夺回了自己的手机挂断。
靳寒夜惊愕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激动。
“怎么了?”
姜青黎看到他这幅不明所以的样子,就知道刚刚他并没有听完整靳母说的话。
她松了口气,移开眼,尽力让语气听起来平静,“没什么,就是不想再让你们为了我吵起来。”
这阵子靳家为了他和姜青黎在一起的事情,的确是闹个不停,一直想要拆散他们,而他也确实和他们吵了好几次架。
听她这么说,靳寒夜没有再怀疑,转而问起检查结果。
“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可以出院了。”
回家后这几天,靳寒夜没怎么出门,一直陪着姜青黎。
她不像从前那样活泼爱笑,总是坐在角落里发呆,看起来兴致不高。
靳寒夜找不出缘由,抱着她想哄一哄,她却起身回了卧室。
“我不太舒服,去休息一会儿。”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靳寒夜有些意外。
他以为她还在介怀上次道歉的事,便让助理准备了惊喜。
等到她生日那天,他特意举办了一个宴会庆祝。
看在靳寒夜的面子上,圈子里大多数人都来了。
在他面前,这群人对姜青黎还算客气。
可只要他一离开,他们就会聚在一起评头论足,议论不止。
“要不是因为靳总,我这辈子都不会来参加佣人女儿的生日宴,说出去都掉价!”
“也不知道靳总到底看上她什么了,看那一身小家子气穷酸味,熏死人了!”
“靳总还是有情有义啊,要是我,拿些钱打发得了。要真娶了她,那才真是有辱靳家门楣!”
明明是宴会的主角,姜青黎却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无人问津。
听着四面传来的毫不掩饰的侮辱和嘲讽,她只觉得疲惫不堪。
如果不是怕靳寒夜察觉到异常,她是不会来这儿的。
因着这刻意的排挤,每分每秒都变得难熬起来。
一直到七点,宴会厅突然热闹了起来。
所有宾客齐齐回首看向大厅,脸上的嫌恶瞬间变成了谄媚。
圈子里消息传得最快,还有谁不知道上次靳寒夜为了尤念笙大打出手的事,这一看,就是还在意,故而,他们连忙上赶着讨好。
“靳总,原来您刚刚离场,是去接尤小姐了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感情还真好啊!”
“那是,人家可是真正的青梅竹马,看看尤小姐这气质模样,和天人之姿的靳总多配。”
一众揣测里,姜青黎看着挽着靳寒夜的手入场的尤念笙,也有些恍然。
她穿着华丽的高定礼裙,璀璨的钻石项链衬得她身姿挺拔,那张精致秀气的脸庞上,带着金玉富贵养出来的清贵气息。
哪怕是站在气场强大的靳寒夜身旁,也丝毫不逊色怯场。
无端的,姜青黎想起了靳寒夜复明后,曾画过一幅没有描摹面容的素描像。
那时他说是闲来无事随手画画,她只觉得好看,也没有想太多。
可今天一看到尤念笙,她就知道画上画的究竟是谁了。
原来不是破镜重圆,而是从未忘怀过。
姜青黎垂下了眼,默然转身,却被尤念笙叫住了。
“姜小姐,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请自来,你应该不会介意吧?我还备了一份礼物呢!”
说着,她就叫人把一直通体雪白的小狗牵了上来。
“它叫阿离,很可爱吧?”
看到蹦蹦跳跳扑上来的小狗,姜青黎惊得后退了几步,撞到了桌子上。
她的脸色白了几分,眼里涌出畏惧和惊慌。
“麻烦把它抱走,我不喜欢小狗。”


桌上,摆满了橙黄色的威士忌。
姜青黎的视线上移,落到靳寒夜身上,想要他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
可灯光晦暗,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无边的寂静里,姜青黎觉得有些缺氧。
她急促地喘着气,脑海里浮现出许多往事。
刚进老宅时,因为眼睛看不见,靳寒夜每天都靠着喝酒麻痹自己。
她担心他的身体,一直劝阻着,他却怎么也不听。
直到某次喝醉后,他才嗤笑一声,把几瓶酒推到她面前。
“如今连一个佣人的女儿,居然也敢来管我,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么?好啊,你把这些酒喝了,我就听你的。”
姜青黎想告诉她,她不是这个意思,她也不是在管他,她是……担心他。
于是,哪怕自己酒精过敏,可为了他,她一秒也没有犹豫,拿起酒瓶一饮而尽。
没几分钟,她就被送进了医院。
再醒来后,她看到他坐在病床前,阴沉着脸道:“喝醉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明知道自己酒精过敏,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姜青黎只回答了一句话。
“因为我担心你,少爷。你的眼睛迟早会看见的,就算好不了,我也会一辈子陪着你,所以,不要颓废,好不好?”
从那天起,靳寒夜就戒了酒。
此后数年,家里更是连一个酒瓶都看不见。
想着想着,姜青黎就笑了起来,眼底却有泪光闪动。
她没有再解释,俯身拿起放在一旁的芥末粉,倾倒在酒杯里,语气决然不已。
“就这些酒,怎么能体现诚心呢?我再追加自罚,够了吧?”
说完,她就端起酒杯,仰起头往嘴里倾倒着,一杯又一杯。
辛辣而苦涩的味道沿着唇齿间向下蔓延,占据了脾胃,以及到达不了的心口。
直到第七杯,忍无可忍的靳寒夜才终于叫停。
“够了!”
看着剩下的十几个没喝完的杯子,姜青黎笑了。
“这就够了?那我算道完歉了吗?够讨你心上人欢心了吗?”
听到这,靳寒夜猛地站起来,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那张素来没什么情绪的脸,此刻阴沉得能滴出水。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阿黎,我说了,我和尤念笙已经再无干系,靳家不同意你进门,你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一定会被人抓住把柄,我只是不想你被为难、被非议!”
靳寒夜说得振振有词,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
可姜青黎却笑出了声。
靳家不同意她这个身世低微的佣人女儿,难道就会同意让以怨报德的尤念笙嫁进去吗?
可哪怕前方有千难万险,只要尤念笙一句话,他不还是和她结婚了吗?
一切,都不过是不够爱的托辞罢了!
姜青黎不想再说些无谓的话,一把甩开他,径直转身离去。
刚走到门口,她身子一歪,就昏迷了过去。
“阿黎!”
靳寒夜心口猛地跳了跳,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抱起她就要走。
尤念笙连忙抓住他的衣袖,带着哭腔叫住了他:“寒夜,我有些头晕。”
靳寒夜顿住了脚步。
可只有几秒,他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句话。
“我要送阿黎去医院,你叫助理来照顾。”
再醒来时,姜青黎发现自己进了医院。
一夜没睡的靳寒夜看到她睁开眼,才终于松了口气。
两个对视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靳寒夜倒了杯温水递给她,掖好被角,起身叫了医生来复查,耐心记下了注意事项。
催了好几次要开会,他全部推掉了。
看着秘书等在门口为难的样子,姜青黎才终于开口:“你去忙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这些本来也不该你来做。”
靳寒夜拿刀的手顿了顿,语气迟缓:“我做什么都应该,阿黎,你忘了吗,当年,你也是这样照顾我的。”
姜青黎眼里闪过一丝恍惚。
当年,他因为失明,就像弃子一样被豪门抛弃。
只有她每天会自学盲文教他,陪着他一起上课,带他去晒太阳,给他准备各种好吃的……
她像是私自占有了月亮一样,原本灰暗的生活,因此亮如白昼。
而逝去的那七年,也是她人生中不可多得的欢愉时光。
只可惜,月亮不属于她,她也回不到过去。
下午,医生带着姜青黎进了检查室。
半个小时后,她被护士扶着回了病房。
刚推开门,靳寒夜正拿着她的手机,眉头紧皱,语气冰冷的和靳母对着话。
“我说过,我和阿黎是真心相爱,彼此喜欢,我不在乎她的家世背景,你们也不必再白费功夫,我一定会娶她的,她也不会离开我。”
听见动静,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下一秒听到耳边传来了靳母疑惑的声音。
“什么叫不会离开?难道你不知道吗?姜青黎前几天已经答应我要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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